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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萱甩开太子妃的手,蹬蹬蹬地跑到丹绯面前,招了招手。
丹绯瞧她想跟自己说悄悄话,便俯下身子,小姑娘对着丹绯耳朵笑说了一句:“皇婶儿可真好看!”然后瞧了赵格一眼,吧唧在丹绯脸上亲了一口。
赵格轻跺了跺脚,冲着赵萱挑了挑眉,小丫头又一溜烟地跑到太子妃身旁,回头做了个鬼脸才跟着众人一道离开新房。
太子妃从这婚房离开,笑意中带着些许苦涩,若换做先前,赵萱想来她是不会允的,但现下这样的日子谁知还能过上多久,女儿怎样高兴便怎样好。
赵格不乐意,蹭到丹绯身边,也不说话,先就着赵萱没亲到的另一边亲了一大口。
丹绯被这两人亲了一脸口水,哭笑不得:“今日施了这么厚的粉,你们倒也下得了口。”她瞧着皇后派来的女官给自己上妆的架势,都害怕今日脸上的粉扑扑索索地往下落。
“哼,今日是我大婚,怎么能让那小丫头先占便宜?!”
丹绯懒得理他,举目环顾了一下这间婚房。
新房是在赤霄院中,这院里的一草一木丹绯都熟悉得很,更别说赵格日常起居的这件卧房,
不过家具明显换了许多,不说旁的,身下的这张拔步床便比先前宽大了不少。
丹绯瞧他还是磨磨蹭蹭没有出去的意思,只能开口提醒:“王爷,前面还有宾客。”
“麻烦!”赵格嘴上这般讲,步子却还得往外挪,嘴上还嘟嘟囔囔地说着:“本王大婚管他们作甚?”
丹绯笑着将人送了出去,流萤便从外面进来,笑着看向丹绯:“姐姐到底还是又回了赤霄院。”
流萤不是青梧那种好打趣的性子,丹绯被她一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青梧身子重,不便来这房内,那个唤作惊蛰的姑娘一会儿便过来。”
丹绯点了点头,指了指一旁的凳子:“坐下便是。”
“于礼不合。”
“没有外人何必说那些乱七八糟的礼数。”丹绯笑着摇了摇头。
两人说了会儿话,惊蛰进来,流萤便出去吩咐小厨房准备些吃食,丹绯坐在赵格这件卧房中,只觉熟悉又陌生,本来平心静气还有些困意,可瞧着那红烛越燃越低,心知赵格一会儿便要从前院回来,她竟然紧张出了一层薄汗。
第99章 九十九章
赵格推门进来的时候; 天才刚刚暗下去; 他有伤在身不必饮酒也不必在外面应酬太长时间。
丹绯紧张; 便倚在锦被上养神,听到动静一下子弹坐了起来。
本来她倚在自己床榻上; 瞧得赵格心满意足; 可这一下子又惹得他低声笑了出来。
丹绯清了清嗓; 开口道:“王爷回来了。”
赵格点头; 又问:“用吃食了么?”
“流萤送了点心; 用了一些,”说着起身:“王爷坐下; 小心伤口。”
赵格上前几步,牵住丹绯的手; 二人一道坐在床上; 然后对旁边侍立着的惊蛰说道:“退下。”
惊蛰忙行礼出去; 将门带好,离得太近丹绯还是有些不自在,可赵格大掌却抓得极紧,丹绯觉得自己嗓子都紧了起来; 支支吾吾地问道:“王爷身上伤口如何,可要换药?”
“要换,还想擦身。”赵格瞧得出,丹绯与他肌肤相亲总是有些不习惯; 前两日太医叮嘱他新婚之夜莫要行房; 刘太医也是个妙人; 一句‘王爷重伤,精气稍有亏损,行房许会先遗。’让赵格黑着脸打消了带伤上阵的念头,他虽然先前不重色,但是这一个月来对此事可是深有研究,知晓万万不可轻率。
丹绯也是被宫中来的女官嘱咐过,王爷伤势未愈不便行房。
二人一道去了耳房,这些日子赵格换药都是长戈动手,擦身也是只让长戈帮他擦洗后背,这会儿丹绯在面前,却大刺啦啦地将喜袍解开,又去了里衣,双手伸开摊平,一双黑眸盯着丹绯,七分期待还有三分说不出的遗憾。
赵格赤着上身只穿衬裤坐在自己面前,鸦青色的长发垂在两肩,虽然已经做了不少心理建设,丹绯还是腾地一下红了脸,轻咳了一声掩饰一下窘态,上前将缠着的纱布一圈一圈揭开。
伤口处已经结痂,羽箭贯穿而过,瞧着创面不大,但是却差点儿要了赵格的性命。
丹绯瞧着便不自觉地轻叹了口气,将帕巾拧好帮赵格擦身,这人两年之间大大小小的伤疤添了不少,弯腰给赵格擦后颈的时候,却被人在脖颈上啄了一口,然后顺势揽进了怀里。
赵格大腿硬得硌人,丹绯想动,却被一双大掌按在腰间,脖颈间尽是赵格呼出的热气。
“抱抱又不做什么。”赵格瓮声瓮气地说着,丹绯却感觉他薄唇一直在她下颌和脖颈上流连。
“赵格!”
赵格听她声音发颤,轻笑一声:“你不过比我大了三岁,先前却将我当做小孩子一般。”说罢狠狠在丹绯锁骨处吸允了一口:“现在呢?你日后可要生咱们的孩子。”
丹绯吃痛,闷哼了一声,听在赵格耳中却万分旖旎,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大掌,这已经有要擦枪走火的架势,他手上卸力,丹绯却脑子昏沉,回过神又羞又急忙从赵格身上起来,又惹来一阵轻笑,拿着帕子胡乱给赵格擦了擦背,然后上药缠绷带,一气呵成,正准备开口将人从耳房赶出去,赵格却可怜巴巴地指了指下面:“哪有擦身只擦一半的?”
“王爷在浴桶中站着洗,伤口不沾水就行。”说罢也不管赵格,快步走了出去。
身后一阵低笑,丹绯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差点儿被皮相所惑,坐在软榻上给自己打气,赵格今晚也就这么大本事了,难道还真是怕他不成?想了想到门前轻唤了一声,让惊蛰进来给自己拆发,没想到小丫头刚刚拆完钗环,便急急忙忙地告退,还小心翼翼地说道:“流萤姐姐说,王爷今晚不让任何人打扰,让我拆了头发就赶紧出去。”
丹绯被惊蛰打了个岔,倒是刚放松了些,赵格出来的时候,便见她坐在软榻上,钗环已经卸下,长发垂在腰间,黑顺柔软,捧着脸不知在看什么,轻咳了一声将人的注意力引过。
丹绯偏头一看,这位身上穿的正是当初她做的那身里衣,本来赵格挑的就是水红色的绢纱送往镇北侯府,这会儿松松垮垮地穿在赵格身上。
长腿窄腰腹部曲线分明,水红色在烛火下映得赵格昳丽至极,好看是好看,丹绯忽然笑了起来,刚才的心理建设还是起了作用,笑眯眯地同赵格说道:“王爷先歇一会儿,我也去洗一洗。”
赵格见丹绯平静得很,点头应了一声,他出来的时候已经让人换了水,将床上的花生大枣桂圆之类拨下去,倚在床榻上微眯眼睛等着丹绯,看来这是知晓自己今晚不能做什么,胆子一下子就大了起来。
恭王殿下微微勾唇,丹绯在耳房中忽然打了个寒颤。
比起赵格,丹绯的头发细软一些,除了冬天她便不爱烘发,洗好之后穿上衣裳,拿着一块棉帕一边擦拭一边往卧房挪去。
再磨蹭还是得过去,深吸一口气瞧了瞧大床,赵格听到动静便睁开眼睛,这会儿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王爷受伤,容易疲累,先歇息可好?我将头发擦干便睡。”
赵格长腿一迈,从床上下来,坐在丹绯身旁,将她手上的棉帕拿过来,一边帮丹绯擦发一边说道:“那可不行,我今晚上要抱着你睡。”
他声音离得极近,丹绯努力想要稳住心神,赵格的一声低语却在她耳边炸响:
“我是你男人。”
这是他在凉州城中听到的,最寻常人家的夫妇之间才会说的话,他与丹绯最想做的便是夫妻,丹绯现下也只穿着里衣,因方才那句话正瞪大了眸子看着自己,眼中三分惊诧七分水汽,赵格再也忍耐不住,将人拦在怀中,俯身吻了下去。
丹绯闭了闭眼睛,她先前对赵格的感情似亲似友,虽说后来在凉州的时候也会用欣赏男人的眼光去瞧赵格,可那些情愫始终压不过她先前对赵格如对幼弟般的关切,加上这桩婚事太过仓促,二人亲近的时候,她心里总是别扭得紧。可赵格现下说的没错,他们已是夫妻。
想到这里从喉间叹了口气,伸舌稍微在赵格唇上舔了一下,恭王殿下虽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童子鸡,但是这种相濡以沫之事却并未做过,可也不负他苦读春宫这么久,一下子便趁机撬开丹绯牙关,攻城略地。
二人气息纠缠许久,方才分开,丹绯浑身发软,偏倚在赵格怀中,这人是想让她在新婚夜憋死?
赵格瞧她水光潋滟的眉眼,红润柔软的双唇,起身将人抱到床上,让丹绯枕在他未曾伤着的半边胳膊上,抓着丹绯的手往下送,没等丹绯将手抽回来,便可怜巴巴地说了句:“难受。”
不等丹绯说话,又放低了声音说道:“乖乖,帮帮我,用手也行。”
丹绯两辈子加起来都没做过这种事情,虽然看过猪跑但一下子让她直接吃肉也有点儿紧张,磕磕巴巴地说了句:“我,我不会…”
赵格瞧她这幅傻样子,心里乐开了花,弯着眼睛说道:“你摸摸它,它就欢喜。”说着还往丹绯手里送了送。
“赵格!”丹绯被他作弄,羞愤又不知所措,斥了一声听在赵格耳中只觉又娇又嗔,含着丹绯耳垂细细厮磨,一只手也伸进丹绯衣襟不规矩起来。
丹绯昏头转向,赵格引着她,虽说手上动作生嫩但是还是让恭王爷发泄了出来。
赵格舒坦地眯了眯眼睛,瞧瞧怀里有些失神的丹绯,取了一方丝帕给她擦手,边擦边自顾自地说道:“浪费了本王的长子。”
听他这般说荤话,丹绯才猛地回神,狠狠地在他腰间掐了一把,然后将脸埋进了枕头里。
赵格笑了出声,胸腔因愉悦都有些震动,不过还没忘记给丹绯擦发的事情,又哄道:“乖乖,快起来,头发不干便睡可要得病。”
丹绯一个轱辘起身,拿过帕子坐在床脚自己擦着。
赵格瞧她一脸防备的样子,也不再逼她,靠着床头说道:“我本想给你起个小字,可先前唤你已成习惯,丹绯二字皆是正色,还是合你。到宫里唤你封号罢了。”
丹绯忙不迭点头,只要这会儿先说话,不动手动脚就好。
赵格往她身前凑了凑,笑着说道:“你到凤禧宫两个多月,我给你改的名字,丹绯二色我都喜欢,便给了你,现下想想,实在是我不自知。”
“那时候王爷在宫里,整天都忙着舞枪弄棒的,哪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心思。”想起那时的赵格,丹绯勾了勾唇,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少年,满脑子都惦记着习武之事。
“那就是天意,”被反驳赵格也不恼,蹭到丹绯身边,将人圈进怀里:“乖乖,床榻之上便这么唤你。”
第100章 一百章
赵格一边给丹绯擦发; 一边说道:“明日父皇和母后都在凤禧宫。”
丹绯想起当初她去求皇后让她出府; 明日却要以婆媳的身份相见; 她确实还有些紧张,点了点头说道:“王爷早些歇息; 养足精神。”
赵格轻笑一声:“不是什么龙潭虎穴。”
丹绯捏了他手臂一把; 只说道:“还是要早睡; 王爷身上有伤; 早睡好得更快。”
“好好好; 都听你的。”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了,反正不能做什么; 早些睡也无妨。
赵格躺好,丹绯给他盖好被褥; 刚想钻回自己被窝里; 却被赵格一带; 进了他怀中。
“说了要抱着你睡。”
“不行,我晚上乱动碰到王爷伤口怎么办?”丹绯这会儿确实是担心碰到赵格伤口,毕竟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
“无妨,你那点儿力气碰不出什么毛病。”
丹绯抬头; 啄了啄赵格下唇:“等你伤好了再说。”心里想的确是伤好了正是暑热的时候,新鲜劲儿估计也过了。
被这般主动地亲了一口,赵格心满意足,也不强勉; 垂首捉住丹绯唇瓣; 将人亲了个透彻之后才松开:“也好; 先让你一个人睡。”
丹绯红着脸将自己卷在锦被里,闭上眼睛不看赵格:“今日疲累,王爷也早些歇息。”说罢一动不动就跟睡着了一般。
赵格轻笑一声,也阖上眼睛,洞房花烛夜虽然最该做的事情没做,但他也已经十分满足。
第二日早上丹绯睁眼,瞧着一旁已经醒了的赵格,一时间有些恍惚。
赵格瞧得出她愣神,伸手揉了揉丹绯的脸颊,勾唇说道:“时辰还早,再睡一会儿?”
将脸上作怪的大掌扒拉下去,开口说道:“不必了,王爷什么时辰醒的?”
“醒了大约一刻钟。”他在凉州待久了之后,比之前醒得早了不少,睁眼之后便盯着丹绯的睡颜也不觉得无聊。
丹绯坐直身子,穿上绣鞋,不想让赵格扯到伤口,便同他说道:“我帮王爷将衣裳穿好,便唤流萤她们进来,今日要早些入宫。”
“好,”赵格长腿一迈,从床榻上下来,给他穿衣这件事情,丹绯驾轻就熟,赵格却一直瞧着丹绯的眉毛,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好了。”丹绯退后一步打量了一番,赵格今日要穿朝服,虽然还散着头发,但仍是器宇轩昂赏心悦目。
“让人进来给王爷束发便好了,我还得上妆盘髻。”丹绯知晓今日装扮有多繁琐,轻轻皱了皱鼻子。
赵格凑上前:“我给你描眉?”
丹绯愣了一下:“王爷描过?”
“没有。”
“今日要入宫,若是想描王爷改日再试可好?”不是瞧不起赵格,这人若是描得一手好丹青也就罢了,可偏偏是个不会画画的人,丹绯今日可不想顶着两道奇怪的眉毛往宫里去。
赵格哼了一声:“又不是什么难事。”
丹绯见他这般,笑着说道:“那王爷描好了让我瞧瞧,不好看就擦掉。”
赵格没说话,拉着丹绯到了铜镜前,让她坐下。‘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更狎昵的事情也算是做了,可他也想试试这画眉的乐趣。
他没见过几次女子描眉,不过丹绯的眉毛长得好,不需太多修饰,拿起妆台上的螺子黛,一脸认真地描画起来。
先前一直不明白为何描眉为何能成闺房之中的乐事,直到赵格俯身在她面前,温热的呼吸扑面而来,神色专注,黑亮的眸子里映着的全部都是自己,丹绯心下忽然酸胀起来,有些情绪不受控制地往她全身各处蔓延。
“好了!”赵格直起身子,带着三分得意。
丹绯往镜子里瞧了瞧,一时间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都不想了,轻笑了一声问道:“王爷觉得如何?”
“我觉得不错。”
说实话,赵格这眉毛描得有些不好界定,说他差吧,但对丹绯来说还是能出门,说他好吧,好像也没达到入宫面圣的水准。
“熟能生巧,这事情王爷怎么能比得上梳头娘子?”
赵格一听,就跟个小孩子一般鼓起了脸颊。
丹绯站直身子,垫脚摸了摸他的脸,笑眯眯地说道:“不过王爷动手我当然喜欢,今日便这般入宫。”
赵格又高兴了起来,出声唤人进来给二人打理衣物,准备往宫中去的事宜。
到了凤禧宫门口,丹绯还是有些紧张,深吸了一口气,赵格便伸手牵住了她。
丹绯想抽手,赵格不让,离正殿大门还有几步的时候才将手松开。
上首坐着的帝后二人将他俩的小动作瞧得一清二楚,皇帝心中笑骂了一句混账,皇后倒是五味杂陈。
二人上前行礼,帝后也不多刁难,赵格执意求娶丹绯之后,皇帝便让人将凉州的事情查了个一清二楚,丹绯在凉州做了什么,他也全都有数,这个郡主也不算白赏,对丹绯也没什么意见,只要能好好跟赵格相处便是。
皇帝查到了什么,自然也告诉了皇后,她当初将丹绯从凤禧宫选给赵格,瞧中的便是她聪明能干也没什么攀龙附凤的心思,现在看来为宫女确实有些屈才,大婚之后,本来觉得已经尘埃落定,便也不想从凤禧宫这里再生事端,可方才小儿一番动作明明是让殿中看的,让她心下有些微酸。
不过皇后也不至于在新婚第二日便刁难丹绯,给的赏赐也丰厚,其中还有一尊白玉的求子观音,虽然还要禁欲一段时间,赵格还是喜滋滋地收下。
皇帝并不准备在凤禧宫久留,叮嘱了丹绯几句之后,便带着赵格去了御书房,皇后留了丹绯在凤禧宫说话。
“今日的眉毛是五郎描的?”
丹绯忙回道:“回母后,是王爷描的。”二人也不算近,丹绯一时间还真是没想到皇后能瞧得出,这两日恭王府有不少宫中的女官,说不准今早的事情已经传回宫里了。
皇后笑了笑:“本宫派去给你匀面上妆的人,怎么会化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