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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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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狼兵直起身体,反握着邢大合把着他的手臂,低声笑道,“到时叫赵马士大头一贵,去弄只穿山甲来配酒。”他去怀集的个把月里,能感觉到这些人对他们的友好,还是那些少年对他们的尊重,更重要的是他们跟杜子腾和邢大合都切磋过拳脚,基本都撑不过三两回合就认输。有本事的勇士又不会看不起人,瑶族人也喜欢这样的朋友。

那个唤作赵马士大头一贵的听着,拭了一把额上的汗笑道:“房佳命二狗三贵,穿山甲有甚么好吃?到时偷两只土狗……”杜子腾听着苦笑,莫非文胖子拐带回来的狼兵,都跟他一个德性,啥时都不忘记吃喝么?

还好另外那个狼兵皱眉低斥:“大头、二狗,办正事要紧!”那两人才消停下来。

大头和二狗是他们的本名,瑶族人的姓名,就是这么长:姓氏加上房名,再加上已名和排行,最后还要加上辈份。甚至还要在中间加上祖父名或父名的,那更长了。本来不是什么正式场合,也不见得就这么一长串的叫,只不过到了怀集之后,觉得大头、二狗这么叫,似乎很没气势,于是这两位,就习惯了很正式的叫起全名来。

把装备袋子负到肩上,文胖子和肥球跑了过来,杜子腾对文胖子说道:“文叔,行不行?不行就我带肥球进去。”

文胖子笑眯眯地摇了摇头,立时把自己剥了个精光,取出装备袋子里的内衣穿了起来,再把他念念不忘的三层铁甲也披挂了上,然后一点也不嫌热,又再套上手工染制的迷彩服,将两把左轮上了弹挂好,冲着杜子腾点了点头,背上后者递来的小布袋,拉着同样装备完毕的肥球,从角落里慢慢爬向那堆乱石。

十来个持着铜锣的哨兵,酒也喝了不少,此时都有点醉意,又正是将近天亮最为黑暗的时节,一个个都是合着眼,靠着山石在那里充当个摆设,除非是奔腾的马蹄或是十数人的脚步,要不想把他们弄醒只觉都不能,何况文胖子和肥球,都尽可能小心地收敛了脚步。

从那个布袋里文胖子把两个炸药包拿出来,塞在那堆山石中间,然后示意肥球慢慢将导火绳牵将出去,而他自己就抓着沙土,往那两条导火索上撒落,这样就算义军那边有人望过来,也不会显得太醒目。

官军的戒备要比义军强得多,至少在谷口就有巡逻的士兵,而且都是边军悍卒,看上去走动的都是没有夜盲症的军士,而那些在后面待命的,很可能多多少少有夜盲症,要等火箭射出,火把打起,才能勉强看得见对方在哪里的。

但边军出来的兵马,单兵素质真的不差,虽然没能发现文胖子,但穿着迷彩服的肥球,伏在长草之中离那哨卫十几步,对方就警觉起来,摘下雕弓往这边望了过来。

所幸肥球准备周全,一支小小白色三角旗就在草丛里举了出来,但很显然他高估了对方的视力,那军兵其实夜视能力并不太好,至少不能隔着三十米,看清巴掌大的一支白旗,只觉得那方向有所不对,立刻弯弓搭箭,眼看就要射出。

却就有一冰凉之物横在自己颈间,只听有人轻声说道:“某等乃丁容城麾下军兵,奉命前来将公文送交石太保。尊驾慢些,放下弓箭,此等事十万火急,还请速速送与太保。”那军兵倒不慌张,收了弓箭,接过书信,却退后一步,冷然说道,“沙场之上,见谅!”说着便喊了几个巡逻军兵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那几人长刀出鞘立马把文胖子围住,又有两人奔去长草处,用刀架着肥球的脖子,将他拖了过来。

石璞七十多的人了,加上被困谷中心情烦燥,这时节早就起来了。现时是被敌军堵在这里,梧州府城里虽是留了城防兵马,但大军按他自己的方略,是在外线作战,正如赵辅透露的一样,如果不是风闻有御史要以旧事攻讦他按兵不动,石璞也不太可能会中这诱敌之计。问题就是梧州府城里根本就无人主持大局,前日赵辅是攻了几回,但明显连这山谷都进不来,都峤山里各个山峡地势,都被侯大苟的兵马卡死了。

“就算梧州知府争气,也无兵可调啊!”石璞惨然抚须苦笑。

幕僚此时也是无计可施,却只好劝他道:“老大人,丁容城在怀集呢,他手下还有大明第一师,那可是败过侯大苟兵马的劲旅……我等只要固守待援,到时丁容城兵马一到,里应外合,将这贼人杀了,便是奇功!”

石璞瞪了幕僚一眼,摇了摇头道:“病急,也不应乱求医。丁容城是精明人,他有旨在身绝不肯轻出;再就怀集之役,不过取巧,他便是真敢挥师来救,也不过给侯逆添些战绩罢了。边关悍卒入得山来是这下场,训了几个月的新军,济得什么事?真当他是阿傍罗刹么?”

第二章拯救两广总督(十二)

出来时也只是带了十日的军粮,又多是骑兵,想着就是赶不上侯逆,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所以辎重也没多带,少量的帐篷等物又都在那股被截于兜峰峡谷的官军那边,所以于这谷里,石璞也只是让军兵砍了几颗树,给他这老帅搭了个棚子遮风。

此时露重,不觉上面那叶子便滴下露珠来,石璞不觉打了个激灵,却对幕僚低声说道:“到后天,粮尽;天明再冲一冲吧,若是仍不可为,老夫便只有殉国了……”说到此处,他竟笑了起来,“想不到,这辈子,竟是埋骨广西,人生际遇实也大奇!”他倒不是太惊慌现时的局势,也不太在意自己的生死,反而在琢磨着,“只不知汗青之中,是记下一句‘璞力战殉国’,还是‘璞无谋,为敌所诱轻出,五千精兵尽没’呢?”

幕僚着实是不忍去答他了,对于这个七十多的老人来说,与他讨论这样的问题,实在是太过残忍。至于丁容城?幕僚低叹了一声,他也知道老帅所言非虚,刚才他也不过只是想安慰一下老太保,教他稍微宽心便罢。只是,没有想到石璞的头脑,仍旧是清醒的。

丁一奉旨不得擅离,也就是说若丁一挥兵来救,救得出倒是不用担心朝廷怪责,难道要看着石太保死而不救才对么?就算朝廷再看不惯丁一,主持朝局的人跟丁一私仇再深,也干不出这等事来,又不是太祖年间。随手一抓,就是一大把能打仗的名将。

但若救不到石璞,那丁一就完蛋了!

因为不但不遵旨。而且死了石璞正好得有个替罪羊,丁一,正好合适不过啊。

所以幕僚也很清楚,老太保说的是正理,丁一于公来说,就不可能救他;于私呢?那得了吧,丁容城不天天在怀集扎针打小人就算宽厚了好么?石璞南下之前。丁容城是广西总督,而且还打了胜仗,结果石太保来摘桃子。直接撸成参知军务,还被圈禁,就私交来说,他能盼石璞好?

何况丁某人也是沙场上厮杀过来的人物。边关悍卒拿不下的硬骨头。他得多疯才会指望那训了几个月的新军能济事?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不论从哪个方面来讲,幕僚都认同石璞所下的结论:丁某人,绝对不会来,也不敢来救的!

就在这时,有军兵急跑而来,到了棚外匆匆低声报名之后,便着急地问道:“太保可醒了?”言语中有抑制不住的喜悦。“丁容城遣心腹来送公文!若是太保醒……”他自然是高兴的,对付文胖子和肥球。那是一个边镇悍卒应有的素质,但听知外间有兵来援,便是生机啊!

石璞的抬了抬眼皮,有点想从树墩上站起来的意思,但很快他就放弃了,苦笑对那幕僚低声道:“莫要扫底下军兵的兴,你去接过来便是。”幕僚便从棚里行出去,于军兵手上接了书信入内,却听石璞开口道,“你随便看看吧,其实,看与不看,都是一样,不外乎索要印信、兵权,罢了,都是国家之器,到了这地步,老夫又安能作祟相阻?”

说罢便已伸手去解两广总督的印信,却听那幕僚失声惊叫道:“太保且住!”这算是很失态的措词了,但这时那幕僚也顾不了那么多,急急持着那公文奔到石璞跟前递了过去,“丁容城真的领兵来援!”

石璞接过那公文看了,丁一并没有渲染什么过分的词汇,反而是为石璞开脱,大意是说:石璞率军出梧州府城之时,已料侯逆有此着诡计,所以口头许以丁一,若是中伏便以身为饵,教丁一便宜行事,所以丁一就来公文相询,说是事态果如太保所料,已上奏朝廷,依计领兵来援,大致就是请石璞宽心。

“苟活七十五,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丁如晋,正人矣!”石璞看罢这公文,一时间不禁老泪长垂,那捏着公文的手不住地颤抖,却对那幕僚说道,“不计私怨,不避已之险,不贪战功浮名,挟新训之师,明知赴死,犹敢全义!老夫与之相较,何异云泥之别?”所谓一下子榨出皮袍下的小来,大约也是通用于此了。石璞此时真的感慨万千,却对幕僚道:“笔墨侍候!”

他拿着丁一那书信站了起来,也许在绝境之中,使得人更易于抛去私念,他对幕僚说道:“这便是老夫上的最后一封奏折了,你好好用心来写。头一条,此战若败,尽是老夫谋略之失,丁如晋自始至终,皆有阻劝,实是老夫不纳斯言!次一条,此困境之中,实已远超老夫所预之局,丁如晋虽不苟同老夫谋略,手中无兵,仍毅然率新训之师同来赴死,若此战有所斩获,其过尽责于老夫,其功尽归于如晋!这两条,你定要用心写好!”

那幕僚也是垂泪,边镇悍卒都冲不破的困阻,丁一那训了几个月的兵,有甚么用?但他仍敢来赴死啊,千古艰难唯一死,这怎么能教人不为之感怀的?当下笔走龙蛇,不一刻便将奏折写完,读与老太保听了,石璞点了点头,接过又看了一回无误,便署上自己姓名,用了印信,却教棚外那军兵,去领送信人过来。

“壮士,那日在船上,便见你侍立左右,却不知与如晋是如何称呼?”老太保看着文胖子,却不知于这时候怎么就来了兴致,突然这么问了起来。

文胖子也有些愕然,不过还是恭敬答了:“回太保的话,小的文某,唤家主一声‘侄少爷’,蒙家主抬举,称小的一句‘文叔’,其实是当不起的……”别看平时耍宝卖混,毕竟在东厂做到颗管事的人,这场合里,对答起来却是不慌不乱。

石璞一听就明白,点头笑道:“文小兄不必自卑,过往皆如云烟……如晋是掺不得沙子,文小兄也是清白之人……”他说过往如云烟,也就是一听就知道文胖子原来是王振的手下,又说他是清白之人,就是说依附王振做恶的,当时都杀了,活不到今日了,却听他又说道,“大丈夫一身本事,自然是保国卫家,博个封妻荫子,理会昔日旧事作甚么?这奏折你收好了,你能进来,便也能出去,当即回梧州,教赵辅以八百里加急送上京师!不必多言,匆以老夫性命为挂,你看着早年也是经历过事的,要知轻重!速去!”

文胖子苦笑道:“那小的就收好了,只不过入来好说,要出去,却要待得两军交战,才会趁乱而出啊!”看着石璞点了点头,文胖子便又说道,“小的知道侯逆天亮就会来攻,到时还请太保教麾下军马稍候半炷香功夫,侄少爷说是那时辰要请五雷正法来破去前方乱石,若是能成,我军便得施展骑兵之利,一举溃围而出!”

石璞听着苦笑摇头,什么鬼五雷正法,除了皇帝之外,通常做到这位置的大臣,真没那么好骗,孔夫子都说,敬鬼神而远之。换句话说,不就是:不知道戏法怎么变是么?得,别理会它就是了!华夏人的信仰向来是很有针对性的,比如灶王爷要上天汇报,就给他喂糖吃,教他说不了坏话之类的;拜神烧纸钱就要保佑的……

但真真事到如今,石璞却倒是希望丁某人这什么五雷正法,真的能奏效了。

若能把那一大堆乱石清除,战马能跑出速度来,那谷口几千贼军步兵,对于这些边军来说,真的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问题就是那一堆堆的山石被推下来阻在那里,战马又跃不过,派人去清山腰又砸更多石头下来堆在谷口,才会被困在这里啊!

天,总归是会亮的。

堵在谷口的义军,胡乱把昨晚没吃完的野味、窝头,在篝火的余烬上烤了一下,将就果腹了,就操起刀兵,头领分派了两队人,去将山腰处的人手替下来,然后便召集了人手:“大伙听着,先出五百人!去冲一阵,听着锣响,就奔回来,有官军敢赶出来,山腰上的兄弟就往下砸他娘!来上两通,那班赤佬就萎了,今天大伙就可以照旧喝酒吹牛!”

于是义军里,便不断有人哄笑叫好。

这时那头领突然想起文胖子那七人来,却发现找不着他们,便向左右去问,倒是马上就有人回应:“那两个白瞎一副好体格的货么?一个傻子,一个结巴?有看见,不知道在那捡了一身花布衣,两个傻蛋流着涎子,跟着人去那边山腰换防了……”、“蒙山来的几个往另一边去了,那几个倒是看着硬朗……”

义军头领听着,倒也没有深究,总不可能二三千人,为两个傻子再原地不动,折腾一番吧?于是立时命人擂动战鼓,开始组织人手往山谷里发动佯攻。

他没有想到,他刚刚忽略的东西,将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他也不知道,那捡了花布衣来穿的两个傻子,事实上绝对值得他这二三千人停下来折腾一番。只是,沙场从来就没有“如果”这两个字。

第二章拯救两广总督(十三)

进攻的鼓声响起,惊扰了那些还没远飞的宿鸟,在这清晨的的曙光里,五百义军向谷里冲了进去,出乎他们意料的是这一日官军没有再出来迎战。这让他们愣住了,到了谷口那堆乱石那里,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都是经历了战阵,很清楚区区五百人,若是直面铁骑,那绝对是自己活得不耐烦了。

义军的头领不是个没脑子的,一看马上就教人敲响了回撤的大锣,很快就做到了决断:“他们不出来,咱们就杀进去,只要前方的兄弟顶住,大伙涌进谷里去,他娘的跑不起来,怕他个卵么?”

事实上这也是官军会出来迎击的根本,他们不是傻瓜,哪里不知道山腰落石,出来就是挨打?只是不迎击的话,如果被侯大苟的军队涌进去,全挤到谷里面,那骑兵真的就全变了靶子。当然可以下马,可侯大苟的兵都藏在山里,远远不止外面这二三千人,这边一胶着,那各关卡的义军支援过来,那真的就是被围死了,并且一旦被义军涌入,战马被杀伤惊走,就算杀退这一波攻击,官军骑兵变成步卒,到那时最后一点突围的希望就都丧失了。

所以当义军头领发现官军不出来迎击,他也是当年跟着蓝受贰起事的老底子,马上大吼道:“官军怯了!他娘的怯了!大伙结束齐整,等下都跟着俺上啊!”说着他马上对身边的小兄弟说,“藤鼓!快擂藤鼓!”

边镇的悍卒绝对不是好对付的角色。否则义军也不会为了石璞这五千人花尽心思诱他们入了山还要截成两部。就是因为义军清楚认识到,真的阵列于前而战的话,那么义军扛不下、或者要花极大的代价。才能对付这些和鞑子打习惯了骑仗的边军。

而现在官军不出来迎击了,义军头领当然就要通知在其他关卡设伏的友军,否则单是这三千人,他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可以就把围了七八日的二千多官军拿下,就算这些日子他们至少弄死弄伤了几百官军,正面对决。他也没把握。

谨慎,是侯大苟所部,能长久存活的关键。他们很少会打没有绝对把握的仗,这次也不例外。大藤峡的老藤做成的藤鼓,有着它特别悠然的音色,也许它本就是十万大山的精魂。鼓声。群山如应,不断回荡。

义军的集结速度很快,大约半刻钟左右,就有四股义军汇聚了过来,大抵每股千人左右,一下子,这谷口就有近乎七千的义军,与谷里的官军形成了三比一的兵力优势。义军头领很谨慎。他依然在谷口的两边山腰上,留了几百人:“留着俺杀入去。不能退,不要回头,就是俺倒下,兄弟们也只管从俺的身上踩过去便是,若给官军的马跑起来,咱们这漫山遍野的兄弟,只怕还留不住那些官军……”

听着这头领的话,其他几个头领都点头称是,能跟着蓝受贰起事,再跟着侯大苟横行至今的,都是和官军真刀真枪较量过的角色,谁也不能靠吹牛拍马当上头领的,深知这伙官军跟原来广西卫所的货色,是大有不同。

当下那几个头领披了甲,有人坐镇谷口指挥,有几人充当冲将拖了宣花大斧、大关刀列于阵前,听着战鼓擂起,狂吼着便向谷里涌了进去,如同汹涌而去的江流一般,极快地漫过谷口那堆乱石,杀向谷内。

“别动。”肥球按住那边军将领,后者压根不理会他,肥球一看文胖子冲了出去点引信了,立时也翻了脸,一把战术直刀扯出来就压在那边军参将的颈上,“得罪了,待家师施展五雷正法之后,再给您赔罪了。”这当口要让明军冲出来,那出去多少都是给义军当殉葬品了。

那参将真是眼眶都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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