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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第3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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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显然现时在书院之中主事的学生并没有把他当一回事,而是直接走到丁一的面前,强抑着自己的激动对丁一说道:“请验指纹。”丁一点了点头,并没有不快,如果这书院的棱堡群,丁一刷脸就可以进入,主事人等听着行生来了,纳头便拜,那才是大大的麻烦。

所以丁一在边上学生递来的印泥上沾了一下,然后端端正正印在半透明的纸张上,那主事的学生抬手作了一揖,没有说什么,而是和另外一个学生一起,掏出一个贴了封条、漆记的铁盒,揭破那不能复原的封条、漆记,从盒子里取出一张有着半个指纹的纸张,叠在方才那张类似竹青纸的半透明纸张上,两人一齐查对无误之后,付于火盆之中看着两张印有丁一指纹的纸完全化为灰烬。

然后两人整了衣冠,方才推金山倒玉柱拜了下去,那腔调里尽是激荡而引起的哽咽:“京师分院第二期学生,铁玉鹰……”、“……柳满天叩见先生!”然后他们便激动得说不下去了,只是冲着丁一,便要磕头。

丁一抢上前去,一手一个扯了起来,笑骂道:“别磕,磕傻了以后出去,说是丁某人书院的弟子,这还有人敢来上学么?知道你们心意,生受了,不必行这种虚礼的。你们坐下,先把鞑子攻打书院的情况讲一下,然后再把前方的战事述说一番。”

两个学生对望了一下,那铁玉鹰开口道:“柳同学先说吧,你表述得清楚条理些。”后者也不推辞,但将他了解的战况,从头到尾一一说来;而铁玉鹰显然是长于实务的,鞑子用什么弓,骑什么马,使什么刀,伤亡多少开始撤退,在他们两人互相的补充之中,渐渐的,就把挞马赤伊基拉塔话里的空隙补全了起来。

丁一听罢来龙去脉,只觉头大无比,这回搞不好,真的要死在关外!

第二章绝户计(十七)

鞑子犯边,都是秋高草肥之际,何以会在严冬腊月来起兵十万,攻打安西都督府呢?这样的天气,十万铁骑人吃马嚼,那是极大的一笔开支,如果鞑靼、瓦剌富足到这种水平,也不用来打什么草谷了,只怕是华夏人去打他们的草谷。

在这严寒腊月起兵,说不好听的,瓦剌大军的非战斗减员,只怕还比战斗要多,天寒地冻,也先那嫡系的三两万全脱产骑兵,倒应该是能保障,可是那些从各部落征募而来的牧民,冻死的、冻伤的,不见得就被死在阵上的少许多。

但听了铁玉鹰和柳满天的诉说,丁一算是明白了,也先不得不发兵,原因无他,只如他先前所料:脱脱不花。这个名义上草原的大汗,实际上也先的傀儡,在也先他爹脱欢手上当了六年傀儡,到了也先当权十数年仍然是傀儡,他终于不甘心了。

所以在这景泰三年,岱宗汗脱脱不花就下了决心,要重现黄金家族的荣光,和也先决裂!

只不过,若真的有实力,黄金家族血脉的号召力那么强大的话,又如何当了十几二十年傀儡?不单是那诸部鞑靼和瓦剌贵族,都很少有人给予这位岱宗汗实质上的支持,连他的弟弟阿噶多尔济都不看好他,勾结也先直接把他卖了。

而结果当然是如大家所料的一般,脱脱不花压根就不是也先的对手,一触而败。

问题是因着丁一的到来。大明占据了跟鞑靼接壤的兀良哈三卫的地盘,这是实际控制统治区域,而不是历史上那种领个都督同知名号。不时还合着也先发兵来叩关的状态。于是岱宗汗就在无处可逃的情况下,就逃到了兀哈良三卫,也就现今的安西都督府地界。

他很聪明地第一时间就向安西都督府归顺投降,结果也先在鞑靼没有捉到这位岱宗汗,反而听到他跟那旧部所说,要南下去跟大明借兵复仇的誓言。要知道脱脱不花可是名义上的草原大汗,如果他向大明称臣。也就是整个蒙古将从名义上归统于大明,谁都知道华夏天朝是死要面子的,如果岱宗汗称臣归降。大明给他一些武器装备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部落头人不见得会因为黄金家族的血脉,就真的借兵给脱脱不花,但普通的牧民,可是说不定就会因着脱脱不花这血脉而跟随。一旦这些跟随者得到大明的武器装备的话。也先不敢想像,当面对的对手有着同样的骑、射本领,也同样不缺马匹,而有着大明远比瓦剌精良的武器,那么对于瓦剌来讲,是一个怎么样的灾难!

“为何不将脱脱不花直接送回京师?”丁一皱了皱眉这般问道。

铁玉鹰听着便苦笑道:“都司那边不敢自专,这等大事,马上就派了快马入京去报。问总镇和朝廷当如何处置?朝廷教总镇出关来分辩是否有诈,然后关外一人一马都不得入关了!连派出的信使。都被铁门关上的军兵,用箭射住,言明再往前去,就箭雨覆下。”

不单单是信使不得入关,柳满天在边上补充道:“丁家商铺运年货来的民夫也回不去,都两拔人了,出关时不说,要回去无论如何是不让靠近的,说是为防鞑子混入,那些民夫给他们怎么叩头都好,都不肯放行……”

丁一听着也只能苦笑了,除此之外,实在也很难做出其他的表情,这也是为什么,他方才觉得这遭搞不好,就真的是人生何处不青山,直接埋在这关外的缘故。

孙太后是真真把一切都算好了,连民夫都不让入关去!便是丁一的雷霆学派,在士林之中有一定的煽动力,在百姓之中丁容城三个字也有不错的信用度,那又如何?压根民夫都进不去,丁某人一脉,就是想炒作也没门,连御史想要去喷皇帝,总也得知道这事啊才能喷啊。

若是风声入关,还能以民间的呼声,士林的愤青,来绑架民意,让朝廷不得不动作。

现在是压根就当这事没发生过,丁如玉出关来了,丁一也出关来了,好吧,都死在关外,等他们全死在关外,鞑子掳了那岱宗汗走,还是把脱脱不花也杀了,不就退兵了么?天寒地冻的,达成战略目的,也先没理由不退兵。

要是丁一和丁如玉把脱脱不花交给也先呢?那得了,自作主张,丧权辱国!明明有机会可以得到黄金血脉的蒙古大汗归顺,这两人因为怕死,因为收受也先的贿赂,就这么卖国了!

就算鞑子得了岱宗汗退兵而去,丁一和丁如玉回京师,那等着接受被当国贼的审判吧!

别说没这事,先前第一拔报信的文书可是留中呢,皇帝一拿出来,明明就是脱脱不花欲降!关外将领来请朝廷处置,结果朝廷派汝等出关,尔等兄妹就卖国,这不是国贼,谁是国贼?到时朝廷占据了大义的位置,就容不得丁一分说了。

“马上捉紧时间休息,天亮之前出发密云前卫。”丁一马上就做决断,对着李云聪这么吩咐道,“如玉现在什么位置?原来密云前卫的旧址是吧?”丁一指着地图向这两名学生询问。

铁玉鹰和柳满天马上在地图上指明了位置,便却无奈地对丁一说道:“先生,原本书院有三千余同学,总镇前些日子过来,直接选了八百人为随侍向北去了,现时北边什么情况,我等也不知道晓,但若要守住书院,只怕再也抽不出人手……”

丁一并不意外,如果生长在马背上的鞑靼人,连战场屏蔽都没有做,还能让书院和密云前卫那边联系上,那丁一才真的要担心,这是不是一个陷阱呢。他笑着安慰两人道:“不要慌,反正丁家商铺送来的年货,不都在你这里存着,还没运上去么?不缺粮、不缺弹药,好好守住书院就是,一月底便有援军前来的。”

“先生,不若弟子轻骑东去,从宣大入关……”在那些学生退下之后,李云聪是这么向丁一禀报的,“弟子在宣府和大同有一些贫苦旧识,花些钱粮……”他的意思,是潜回大明把这消息散布,通过余论,来逼使朝廷有所动作。

丁一摇了摇头否决了李云聪的提议,不是这个办法好与不好,而是丁一觉得,以孙太后的水平,不至于这么简单的破局之法都没有做后手准备:“论这种宫斗式的计谋,你我哪里是那一位的对手?不,不要以我之短,迎敌之长。”

李云聪听着就皱起眉头,无奈地问道:“先生,可我等就三四十人,便是有火器在身,总归投射弹丸的频率,相比之于对方的人数优势,差得太多了,能济得了什么事?”他不是怯战,而是很实际的问题,又没有重机枪一类的武器,十万铁骑,三四十人怎么打?

“你觉得要把淮阴侯韩信那样的人物弄死,你能做到吗?你觉得要把岳武穆那样的英雄,找出个罪名来害死,你能做到吗?你觉得辛弃疾那样名望,要将他压住,硬生生使唤这英雄一生无奈长叹,能做到吗?”丁一突然笑了起来,向李云聪问了一串的问题,看着愕然的李云聪,丁一却对他道,“但终究是有人做到了。无他,手熟也。”

因为做这些事的人,就是擅长干这个的。

李云聪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却就听着丁一笑道:“三四十人,扭转战局,这等事,恰好为师也颇为擅长!故之,做自己擅长的事,便是最好的。”

“先生!不可啊!”李云聪总算听明白了,吓得连忙进言,“千金之子,尚不坐垂堂,何况先生,身系万千百姓、袍泽安危,安能再做亲临战阵的事?此乃乱命,弟子不敢从之!”他到这里,是听得出丁某人手痒,又打算亲自上阵了,他哪里敢同意?

无论是从感情上也好,从理智上也好,李云聪都不能认同丁一这个决定。

丁一笑了笑,却对他说道:“计将安出?”

还有什么别的办法?这可就把李云聪问住,他又不是杜子腾、陈三或是王越那样,有着统领一方的帅才,也不是万安、刘吉、徐珵这等本来就有首辅天赋的奸臣,他撑死了,也就是一个团营级部队长,问题他面对十万铁骑时,有什么办法,他哪里答得出来?

“传巫都干、张懋入来议事。”丁一不再跟李云聪扯皮,那两人入得内来,丁一就教李云聪把大约上的来去与他们讲述了一番,丁一便清了清嗓子,对他们说道:“张懋与我组成狙击组;李云聪率领侦察班,携带六具掷弹筒为火力组;巫都干带领手枪班为突击组……”

然后挞马赤伊基拉塔也被叫了进来:“明天你带着通信班,去跟如玉会合。”

这小汗一听就快要哭起来了,他好不容易带着族人逃到这里,现时又叫他重回密云前卫?这怎么看,都是自寻死路的做派啊!

第二章绝户计(十八)

雷霆书院里的学生,照常来说,对于蒙古人要比大明这个时代其他的百姓,多上几分宽容和少上几分歧视的。因为不论容城、南京、京师那一处的书院,在马术教官里,丁一都是尽可能地使用蒙古人,主要就是那些当时来投奔吉达的蒙古老兵。那些人上阵怕是不行,但当教官却是绰绰有余的。这人与人之间相处得多了,除非天生的坏胚,要不也就渐渐熟悉起来。

但对于挞马赤伊基拉塔,也就是译成汉名唤作赤军长胜这个小汗,京师书院这边真的对他不好,可以说受尽了白眼。无他,因为他带着自己几十个青壮,从密云前卫那里跑了回来,老幼都不要了,丁如玉出关来,要去前线时本想带他同去,这厮居然说,他是丁一的奴才,阿傍罗刹在梦里命他在此等候!这真是滑天下的大稽,丁如玉见他如此怕死,也就作罢,反正这厮平日还算老实,书院也不缺这几十个人吃喝。

想不到这当口丁某人就真的来到了这里,丁一开口差他前去,赤军长胜可就没有理由拒绝了,不单是没有理由,而且是不敢开口,因为巫都干一出得关,似乎她不再只是类似于丁一身边心腹亲信的模样了,那通天萨满的气场又回来了,尽管因着丁一不准她酗酒,那半脸刺青没浮出来,可当她披散着头发,用露在外面的一只眼睛盯着赤军长胜,冷笑低声念叨道:“长生天在上。苍狼的子孙,凡不服头狼的命,就死去。用它的血肉来供养狼群……”

赤军长胜真的感觉到比十万铁骑还可怕,因为这巫都干似乎真的就等着他一句软话说出来,就要把他撕成碎片,再慢慢咀嚼吞进肚子里一般!赤军长胜不自觉地牙齿打战,连忙咬着口腔里的嫩肉教自己镇定下来,深吸了一口气道:“挞马赤伊基拉塔对着长生天发誓,主人的长刀所指。就是我死去仆倒之前,面朝着的方向!”

丁一笑着点了点头,对于他来说。是习惯性的不相信誓言了,不过对于这个年代的人来讲,誓言多少还是有着一定约束的作用,所以赤军长胜要发誓。丁一倒也由得他折腾。只不过张懋这厮是真能闹腾。在边上掏弄出不知道啥时装在身上的一个装着青霉素的玻璃瓶子,二话不说拔出刺刀,就把赤军长胜的手指割了一个口子,将血滴进那个青霉素瓶子里,又削了赤军长胜一片指甲、一缕头发也塞进瓶子,却对他说道:“不要怕,不是要诅咒你。”

这下赤军长胜更是没有退步的余地,阿傍罗刹的传说。在草原上现在已是极为可怕了,又说也先亲见。有生生把人咒死的本事,许多萨满和喇嘛都破解不了阿傍罗刹的法术。赤军长胜要是相信,张懋这么搞不是在给他弄什么法术才怪!别说这年头的人,就是现代的无神论者,被这么搞一出,就得疑神疑鬼半天吧?

丁一忍着笑,挥手教赤军长胜退了下去,却向巫都干说道:“带着手枪班,不要乱来,我的枪声没有响起,尽可能地潜伏下去,不要胡乱发动,我要你们都活着回来。”从广西跟着丁一这么久,各种枪械的枪声,巫都干听得多了,也是能分辩得出来的。

“我得喝酒。”她向丁一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显然丁一不太可能拒绝她,因为失去了那半脸的刺青,她看起来太干净了,干净得完全不象一个草原上的通天萨满,“那颜却不能欺我,巫都干知道,那颜手下的人,事情办好了,都是有赏赐的,巫都干跟着那颜,从草原到大明,从广西到云南,却是从来没有得过赏赐!”

丁一听着也是道理,的确巫都干带着这么长时间,也是历过战阵办过事,但不象刑天还有家人可以关照打赏,巫都干倒真的什么也没捞着,所以她此时提起,丁一也不矫情去和她说什么奉献之类,就点头道:“好,算你说得有理,你想要什么赏赐?只要不过份,这趟差事办妥了,某便依你所请就是。”总不能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这真说不过去。

但就算丁一做好心理准备巫都干狮子大开口了,但她一说,丁一还是愣住,只因她很坦然,也不避讳李云聪和张懋就在边上,直接就道:“巫都干若是把这差事办妥,那颜便要跟巫都干睡觉,让巫都干给那颜生一个小孩!大明的豪门里,草原的头人帐篷里,都有许多的争斗,那颜放心,巫都干不跟她们争,只要生了下来,她们容不下,巫都干便带着那颜的种,回到草原上来,阿傍罗刹的后嗣,怎么也能号召起几百人的部落,他会慢慢长大,然后一个部落、一个部落地去打下来,就象那颜带领都音部落一样……”

“停,别再说下去了吗?”丁一回来神来,很尴尬地喊停,苦笑道,“你不觉得这要求很怪异吗?再说,你差事还没办妥,就在做未来展望了?这都得二十年计划了吧?不如先把这事办妥,再慢慢商量可好?”

巫都干却是不干了,摇头道:“不成,这事今日那颜得应允下来,有着那颜最喜欢的弟子……“她说是是张懋,而又指着李云聪,“还有书院的学生在一旁见证,如此日后那颜才不好反悔,想来要那颜杀了这两个,却是舍不得的!”

张懋在边上摆弄着那个装着赤军长胜的血和指甲、头发的瓶子,此时抬起头来,却起哄道:“先生,为了华夏苦难的百姓,为了解放草原上可怜的牧民,您受苦了!依弟子看,要不就应下吧?”说着他上下打量了巫都干一番,却摸着下巴点头道,“先生,您在弟子心中,跟先父是没什么区别,您要不方便的话,为了天下苍生,为了先生,弟子咬牙牺牲……啊哟!”

却是后脑勺又被丁一扇了一巴掌,这边还没捂着痛处,却听着巫都干冷笑着开口:“你?巫都干却是看不上你,大明的英国公,好大的名头么?你可知道,大明英国公这五个字,到了草原上,值不上一袋马奶酒!阿傍罗刹这四个字说出来,有多少人愿为他去死?便是最为怯懦的挞马赤伊基拉塔,也敢因着这名字,向草原的主人也先拔刀!”

张懋揉着脑袋对丁一说道:“先生您听着?这弟子是想牺牲小我也是不行了,您就收了她吧!”他本是个无风都要掀起三尺浪的玩闹性子,逮着这当口,便拼命作怪起来,只不过代价是这里丁一没再扇他,而是屈指在他头上敲了一记,痛得他抱头上蹿下跳怪叫,“您说不体罚的!明明说不体罚的!弟子若是做错了事,必是被先生活活打傻的!”

“把人给我活着都带回来,听见没有?”丁一瞪着巫都干,认真地对她说道。

巫都干点了点头,脸上便露出笑来,当脸上没有浮出那刺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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