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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第3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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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不过丁一倒没有这样的心理,去到四海大都督府,他并没有拿什么架子,等着那七品经历来晋见,而是直接就去了边上房间,一入得内去,还没等那经历行礼,丁一就伸手把着对方双臂,急切地说道:“着实是不好意思,这书僮还没成年,学生没教好,惹出这般祸事来,不知道可有打伤人?去了医馆没有?不如就请尊驾引路,带学生去看看苦主,看看该如何赔偿……”

那经历被吓住了,犹豫了半晌,才开口道:“学生谢坚,见过容城先生当面。”想想他这七品,和丁一的差距,这么大的官,他是当真没有见过的,但知府这一级,他还是有机会跑腿、接触着。来四海都督府之前,他原本是预备被丁一训斥之余,甚至受些皮肉之苦。因为按着和知府打交道的经验,自己书僮就这么在街上和人起了口角,无端被衙门拿了去,必定是视为对自己权势的挑衅,破口大骂不是没有,随手拿起砚台砸得这来禀报者头破血流也不是不可能。

他没有想到,丁一有自己的底线,有自己的人格尊严和价值观,谢坚真的报了名之后,激动得不行,长揖及地行了礼,咬牙道:“此事不见得贵仆有错,却是有人要害先生!先生放心,学生回去,便教那贵仆不再开口,到时先生便可发作!”

谢坚可不是江湖人,不是听着哥哥大名纳头就拜的,他会这么长揖下去,是丁一这做派,真的把他三观颠覆了,就是真有这样的官!以前在坊间大家私底下传说的“丁容城能打是真,说他正直无私,就扯吧,台底下不知道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公正个屁,他不收买底下人的人心,谁给他卖命?”、“什么工业革命,什么官绅一体纳粮?新的门阀崛起罢了!丁容城不过是要从老勋贵嘴里捞出好处……”

这当口听着丁一的话,他发觉以前自己也有参与过的这些私议,真是站不住脚的,丁某人不单一点架子没有,入来就先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扯,也没指责着苦主不是,也没为自己的书僮开脱,这样的官,想想雷霆学派宣传那些理念,谢坚真的觉得,丁容城十有**,是真的为了国家,为了华夏啊!所以他才会为着这人格魅力拜下去。

丁一这么说,不是他傻,而是和朱元璋一般,他也是来自底层的,他深知百姓的苦。

至于说构陷或是碰瓷,这玩意对付平民就行,要靠这玩意来对付做到忠国公,两大都督府总督的丁一?那是开玩笑吧?无论背后是谁指使,谁怎么对阵那是后话,丁一本心就觉得,若是剑慕打伤了人,那该怎么罚,怎么处置,一定要按律来办的。

丁一伸手按着说罢要离去的谢坚,对他沉声道:“坐。”便硬生把他按坐在椅上,却向他问道,“听你这么说,这其中是有曲折?这苦主是真和剑慕起了冲突,还是有人指使着来挑起事端?”

“苦主怕是真的是,也是住在西关这边的老街坊。”谢坚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了胸中的激荡,组织了一下措词,三两句话便把这事说清楚,因为本身也没多复杂,“贵仆在街口酒肆的二楼临街窗边位置饮酒,见着苦主成刘氏路过,便吹了一声口哨,成刘氏当时也就低头疾行归家,没有搭话;只是她的丈夫成某是杀猪为生的,听了邻人的报知,就来酒肆寻贵仆的霉气,成栽五大三粗,贵仆抵之不过,被打了几下,却就扯起条凳砸开了成某,夺路而逃。”谢坚憩了憩接着才道,“结果却被成氏的几兄弟挡在楼梯上,被暴打了一通,贵仆便说自家少爷是丁容城,若是把他打出三长两短,是要赔汤药钱的。刚好学生与提刑司同僚路过,见其当街斗殴,就叫来差役将双方都带到府衙,结果去到府衙,却有提刑司的佥事来知会学生,教学生来禀报先生,事情却就成了贵仆强抢民妇、殴打百姓,强索财物……前后来去就这样了。”

“嗯,多谢,现时剑慕与苦主在何处?”丁一点了点头,却是这般问道。

谢坚连忙劝道:“先生万万不可前去!现时左布政使、提刑按察使、都指挥使、巡按御史,连同广州府知府,一并都在府衙,就等先生过去啊!”也就是说,布好了局,等着丁一往下跳的了,谢坚咬牙道,“学生回去,便报一声见不着先生,只得了一句秉公办理,然后落了夜,教狱卒使贵仆……”

“丁一,不是这样的人。”

谢坚听着急道:“先生,朝政辄斗不下沙场,安能为一下人失了先机……”如果剑慕死在狱里,那丁一就有大把理由可以作了,不论是保守一点,说苦主打死了剑慕,导致内伤,所以发作死在狱里;还是弹劾布政使勾结官员来构陷自己都好,都是一大番道理的,再就是谢坚不是他的人,他完全是不会沾上干系的。

“丁一,不是这样的人。”

他再一次重复了这句话,只对谢坚说道:“盛情不敢忘怀,丁一铭记于心,候日后再谢,请。”却就是送客了。

谢坚听着丁一重复了两次的话,真是眼眶都红了,出门时禁不住又给丁一磕了头道:“先生!”却说不出一句话,又作了揖,便自由丁一的亲卫送了出去。

“叫曹吉祥来。”丁一对文胖子这么吩咐着,叹了一口气道,“我有点腻了,胖子下去把利刃和山地特种大队都集结起来,按丙字第三号方案就位。”

文胖子应了,却低声问道:“少爷,不用甲字第四号方案?对方可是左布政使、都指挥使、提刑按察使和广州知府啊!这一旦发难的话,不若快刀斩乱麻……”

“不。”丁一摇了摇头,却对文胖子说道,“无视法纪不是什么好事,你今日势大,可以宣布军管;明日他人势大,同样便可以按此例而行,切切记得,万不可轻启先例。他要玩,我陪他玩就是。”

文胖子不好再劝,只是脸色很难看,不以“侯逆东来、倭贼上岸”的名义宣布广州府进入军事管制,那么虽然布政使司、提刑司、都指挥司,和三司会审的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不可同日而言,但是这三司加上巡按御史,也就代表了整个广东官场、军界的力量,丁一去了,怎么和人玩?这分明是以自己的短处,去敌人家的长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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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远航(十六)

文胖子着实不知道怎么办,尤其现在张玉去了广西,丁如玉又在府城外的庄子里被丁大嫂使唤着,连找个能劝说丁一的都没有……他所能做的也只有去把曹吉祥唤来时,低声跟后者说了一下,让他有机会劝劝丁一。

在运输处出来的曹吉祥,一边听着文胖子的话,一边点头笑道:“自然、自然!咱家自然也会尽一分心力的,少爷就是某等的大树,这个没得说……不论如何,总也不能轻敌的,胖子你这话是在理的……”

不过去换回了宫中太监的服饰,一串小跑赶到丁一面前的时候,曹吉祥却就没有如他和文胖子承诺的一样去劝丁一,反至是对丁一说道:“少爷,这点事,哪值当得您亲自过去?这也忒给彼等长脸了!奴婢去就是了,若不能把那书僮带回来,奴婢自个提头来见!”

丁一听着不禁笑了起来,指着曹吉祥笑道:“老曹啊,自从下了广东之后,这提头来见四个字,你说得蛮纯熟嘛。别紧张,我这不是骂你,这不就是说明你领的差事,都办得好么?要不你有几个头好提?”

“能得少爷这么一句话,奴婢便是立时死了,也是值当的……”曹吉祥这厮真的生得太早,要是迟几百年,怎么说也得弄个影帝啊,这片刻之间,他生生就红了眼眶,不得不说恰如其分,当真落泪又太过,干嚎又不雅,正是这红了眼眶。极应景。

不过丁一是知道这家伙是什么样人,立时挥了挥手道:“打住,你跟着我。是想富贵荣华的,把我哄得昏庸,你觉得自个有什么好处么?以后少来这一套。”曹吉祥听着,便有些尴尬地笑了起来,站直起来,老老实实候在丁一身边。

叫曹某人去办,丁一相信这家伙真的能把剑慕带回来。但是这事不知道最后被他搞成什么样子。正如丁一对文胖子所说的,能讲理,别动手。因为总是动手,硬把两广之地搞成武人天下,绝对不是丁一想要的结果,广西那边无论杜子腾还是现时接手的胡山。丁一都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过。别去干涉民政方面的事。军管是属于非常时期不得已的下策,而不是一座城市正常运作的秩序,更不是两省之地平日里应该执行的治理策略。

“走吧。”丁一对曹吉祥招呼了一声,便有亲卫把他的四蹄踏雪牵了过来,丁一跃身上了马,后面曹吉祥生生把一声喝采在喉间咽了下去,因为他觉得丁一说得有道理,当狗腿子也不能把丁某人哄昏。要不真对他没什么好处,这个是历史上能造反想称帝的太监。跟他谈忠心,绝对没有丁一直接和他说利益,来得更有效。

当二十数骑的亲卫开路,一行人来到广州府衙门的时候,已内内外外围了好多百姓,并且喧嚣得不行了,各种声音,各种呼喊此起彼落,衙门的差役为了维持秩序,水火棍横起拦着,也是叫得嘶声力竭。

曹吉祥听不懂广东话,一时看着就有点胆寒了,驱马到丁一身边低声道:“少爷,还是调一营兵过来吧……这群情汹涌,若是有人煽动之下,搞出民变来就不好了……少爷您自然是万人敌,但做到今时今日这地步,还能血溅五步,却真真就是输了啊!”

他这话是有道理的,别说丁某人这探花出身的,就是武将,做到这品级还要提刀上阵,那真的也是输了。要是遇刺还是说沙场之上,事发突然那没办法,在无战事的府城,弄到封了国公的人,身披蟒袍还来动刀,那不是炫耀武力值,那是炫耀个位数的智商上限。

丁一摇了摇头,却对曹吉祥说道:“稍安莫燥。”便纵身下了马,这时有民众眼尖的,就高呼了几声,于是一大批围观的百姓,就向着丁一涌了过来,曹吉祥那是吓到亡魂丧胆,第一反应就是民乱!跑!但在要勒转马头的时节,他咬了咬牙止住了动作,也跃了下马,挤向丁一身前嘴里却叫着:“少爷快走,老奴顶住!”

但没等他喝完,就被丁某人一胳膊给扫到边上去了。

曹吉祥听不懂广东话,丁一可以一点问题也没有,那些围观的百姓其实也分几拔的,身着华丽的人物,便在高喝着什么:“豪奴欺人,不明刑正典,何以服众!”这拔人感觉是有组织的,站在人群里的位置也是有讲究,一吼起来,四处都是他们的声音;

而那些数量比较多的,衣裳就算在正月里,也显得很朴素的底层百姓,里面还夹杂着许多老人,就纷纷在说着:“成屠利个仆街,少保几好人啊,少保奶奶落来广州就开粥棚,今年到宜家城根都没冻死人……又唔真搞到他老婆,告咩鬼告啊!有点良心唔好去烦啊少保啦!”、“系啦,那国公爷后生生,打仗打到成身伤,落番来广东养老,死人成屠,鸡碎大的事,纵要去烦国公爷,都唔系人来架!”

当然还有一些丁一听着真的有点尴尬,正如前方二点钟方向那老头儿,神秘兮兮跟旁边的人说:“听讲啊,忠国公为百姓去拼杀,伤得好惨啊!”、“有几惨啊?”、“你知唔知卢俊义?水浒那一个啊!”、“知!玉麒麟嘛!点会唔知?”、“忠国公听讲同玉麒麟伤到同一处啊,你话惨唔惨?为左大明,真系咩叉都搏晒啊!仆街成屠,纵要烦他老人家,都不系人!”就是说丁一和卢俊义一样,伤到下半身了,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子嗣……丁一听着真的想哭,这老大爷想象力也太好了吧?

而这时涌过来的,却是一些身着儒衫的学子,他们来到丁一面前,长揖见礼,却是劝丁一道:“先生,这番怕是揭某人有心构陷的,学生以为,先生不宜涉及其中。”、“先生,珍惜羽毛啊!”、“先生,雷霆学派系于您一身,这万万不能为了个下人……”

都是劝他别掺和,后面许多老百姓也转过,好多人冲着丁一跪下磕起头来,又有不少老人拄着棍子说道:“国公爷,唔关你府入边的后生仔事啊,有人砌他生猪肉,快滴救他啦!”、“少保我同你磕头了!我老家肇庆府的!若果无你领兵挡住侯大苟,我全家都仆街啦!”、“国公爷,你系大英雄,收我做你亲兵啊,我唔怕死架!”……

一时真的乱过菜市场了,丁一望了曹吉祥一眼,低声道:“把喇叭拿过来给我。”

手持铁皮喇叭,丁一纵身跃上四蹄踏雪的鞍上,按着高鞍再一纵,便直接站在马背上,却对着下面的百姓说道:“乡亲们,都起来吧,学生就不一一答礼了,想投军的,到四海大都督府去,有专门的官吏接待;督师广西,领了俸禄,就得为百姓作主啊,这是份内事,要不大伙交税出役为什么呢?学生当不起大家的礼,这是为官的本分!”

听着丁一说话,百姓倒就静了下来,连那些衣着华贵的人物,一时也不吼了,因为周围一静,他们出声就太突兀了,丁一又对着那些百姓说道:“至于家里的书僮,他还没满十八岁,要是做错了事,学生必然是有责任,这是不可推卸的事情,按着咱们广东的俗话来讲,有错就认,挨打企直,躲躲闪闪算什么男子汉?”

百姓之中便爆出喝采来,纷纷都道:“好!”、“少保真系大英雄!”、“不愧是大明第一条好汉啊!”、“做官的人都同少保甘样,我地就唔怕啦!”

衙门里昨日刚赶回广州的揭稽对着按察使和都指挥使道:“不用慌,丁容城最擅长煽动泥腿子和苦哈哈,这天下却由不得这等人说话。”他不得不宽慰同僚,按察使还好些,都司那边的都指挥使,那是知道丁一军中凶名的,此时又听着丁一到来,外面百姓不用三两句话,就被整治得服帖,正月里,额上汗水擦了好几回。

连巡按御史也低声道:“广昌先生,似乎广州府城的士林,也跟丁容城行得近……”

“广州府有什么士林?等潮州府那边的学子过来,才是见分晓的时节!”揭稽很不以为然,因为按中举和进士来说,大明年间,潮州府也就是潮汕平原,是要比广州府强的,后来还出了个状元林大钦,整体来说,士林文风上,潮州府那边文气要更盛些,这也是为什么揭稽会落去潮州府下达指示。

这时丁一在府衙外面短暂的讲演已到尾声,却是对着那些学生说的:“尔等是雷霆学派的么?”看着他们大多数人点头,丁一却就笑着对他们说道,“雷霆学派不是系于丁某人一身,而是由着认同理念的千千万万个你我他,来决定它的毁誉。若是今日丁某人错了,也并非就是雷霆学派错了,你们切切要记住泰西大贤亚里士多德的这句话: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

然后他就把话筒抛给曹吉祥,纵身跃下马来,挺直了腰板,伸出手,冲着前面的百姓微笑说道:“大爷,麻烦让一让,教学生入内听审可好?”

看着丁一手提蟒袍,缓步入内的背影,那些学生无不眼眶泛红,长揖及地,在他们的心中,丁一的身影,已达到了一个高不可攀的位置:“若无真理,吾有吾师!”有士子低声地这么说道,他们是预备着丁某人被揭稽扯入这豪奴伤人案的话,就要组织学子上书!

ps:庆祝元旦加更第二弹。

第二章远航(十七)

丁一还没入正堂,曹吉祥便快步冲了上去,伸手把门口揭稽的幕僚师爷左右开弓“啪啪啪啪”抽了四记耳光,真的是不带停顿,还没等那幕僚回来神来,曹吉祥就开口骂道:“混帐东西!瞎了你的狗眼么?汝是什么品级?咱家来了,汝居然敢戳在这里不动!”

这就是曹吉祥专门去换回太监服饰的缘故了,幕僚不是官,是布政使的秘书,当然不能算临时工,简单地说,就是胥吏,和六房书吏一样的性质,与差役捕快这种临时工还是有区别。这胥吏见官,是要行礼的。

正常来说,布政使的幕僚,就是知府这一级别,也不会太过为难他们,毕竟是领导身边的秘书,至于百姓,那是怕这些胥吏还更甚于官了,一旦有事,所谓“欲见官不能,欲归家不准”就是这些胥吏做的脚手。这幕僚哪里受过这等折辱?当下被抽着眼泪都要飚出来,又气又急,嘴唇颤动着道:“你、你、你……”

曹吉祥也不再打他,却向着外边的百姓高声道:“诸位乡亲父老,咱家要上折子弹劾这厮,大家做个见证……”跟着丁一,他也学会煽动群众了,但话没说完,却就听着身边一响,起是那幕僚跪了下去,行顿首礼,就是跪地叩头四次,因为这幕僚不是临时工,如果是临时工的话,他有功名在身,硬挺着不拜,和后来海刚峰一样,也不是不可以的。只要他有这胆子就行了。但他有编制了,做为胥吏,见了四品的太监不拜。那就是他的不对了,所以曹某人才敢放言说要去弹劾他。

凡事有规则,必有潜规则,有功名者见官不拜,是有这说法,但最多也不过是县里的举人、秀才见知县为止了,要不然海瑞也不会有海笔架的典故——就是他敢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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