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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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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上一众围观百姓哄然大笑,京师的百姓真不怎么怕知县大老爷,街上穿红、衣紫的大员,不时都能见到,一小小知县老爷,只要不是犯了事,对他们来说,真的很难拿得起什么官威的。

赵知县急得就要哭出来了,心想哪里不知道你是谁?你自己都报了七八次家门了,驸马都尉的堂哥,要不然的话,赵某人这堂堂百里侯,会一路陪你扯蛋到现在?虽说前世大约比恶贯满盈还要恶贯满盈,方才县治来附廓京城,一堆衙门管着,但怎么也说是一县明府!

他明知得罪不起对方,但也不敢拂袖而去,更不敢将人拘下。如是在寻常县里,饶他是驸马都尉的堂哥,也绝对不敢如此嚣张的,因为县太爷有的是法子推托、应付,等他寻到府城或是京师,都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了。

这就是附廓京城的苦处了,因为上面就是顺天府不说,还有六部等等衙门,这边要敢摊手不管,人家上了马不消片刻就到上峰衙门把赵知县也给告上,弄不好明天早朝御史就在朝堂上开始喷口水。然后如果朝中没人撑腰,大约这官就到头。

官身薄如纸,用在这附廓京师的赵知县身上,倒真是恰当无比。

“你是谁?”这时却听得有个声音响起,赵知县抬头望去,只见丁一一袭青袍,身后跟着赵知县派出的两个差役,站在这位井老爷的身侧,颇为好奇地开口问道,“人是不是你杀的?不是你杀的话。为什么要干扰官府办案?为什么要破坏现场?”

那井老爷被问得张口结舌,一时不知道从何答起,憋了半天只挤出一句:“我怎么会杀自己亲弟弟?”

“是啊,本官也不明白。”丁一微笑着向前迫进了一步,却是问道。“你到底为何要杀他?为情?为钱?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我没有!”

“那你为何故意破坏现案,不愿官府查出是谁干?”

“我没有!”

“真没有?后退!”丁一毫不留情把那井老爷往后一拔。

“你敢推我?”那井老爷脸上都快要红得渗出血了。

“你不想官府破案?你为什么杀死亲弟弟呢?本官真不明白?”

“我没有!我没有!”

丁一皱了皱眉挥手道:“你有完没有?你没有就后退!接着后退!再退开些。”然后转身对那两个差役吩咐道。“找些石灰来。就沿着墙根撒一道,谁过了线谁就是杀人嫌犯,不论是谁,全先捉进牢里呆着再慢慢审。”

那些百姓听着这么说,连忙往后挤去,怕不怕知县是一回事。背上个杀人嫌疑是另一回事啊,这一退倒好,又把井老爷孤零零留在前面了,丁一不禁冲他问道:“看来真的是你?到底你为何要这么干?”

“我没有!别、别!我后退。立马就退。”

看热闹的不怕事大,这话用在皇城根的百姓身上,真是恰如其分,不论是赵知县的官威,还是那躺在道路中间的尸体,都不能阻止他们看热闹的爱好,而差役们有气无力的劝阻,更加是无济于事的——谁敢跟边远县城的同行一样,抡起手里水火棍砸过去?谁能保证这些看热闹的人们里,没人认得五城兵马司指挥家里门房的表弟、或是兵部侍郎府里花匠的三大妈?

别以为开玩笑!

大理寺少卿薛瑄当时王振是一定要弄死他的,当年他刚强不屈得罪了王振,已经是达到哪个官员来说情都没用的地步,连薛瑄的三个儿子,请求一个人代父亲死,二个人去戍边,来为父赎罪,王振都不同意!

当要行刑那一日,王振发现自己家中有个老仆人在哭,就问他出了什么事?那老仆人是薛瑄同乡,哭诉道:“薛少卿不免,是以泣。”就是因为薛瑄逃不出死刑,所以悲伤才在哭。结果就为这个,王振放过薛瑄。

别以为某大员家里的厨子的六姑婆的表弟之类的话,只是一句玩笑,其实不单单在这个年代,之前千年之后千年,古今中外哪个国家都可以找到类似的事件,这绝不是玩笑。前提是真的认得这样的人,而不是吹牛皮过嘴瘾。

而对于京师的百姓来讲,他们之中能真的有这种关系的人,机率实在太高。

这也是赵知县痛苦的根源。

他真的不敢下狠手去管,要不谁知过几日会不会有人朝堂上喷他:横行不法、残害百姓!

“刚才谁看过这人死的过程?”丁一冲那些百姓问道,结果不用他再说,看热闹的人们齐齐又后退了一步,看归看,谁也没傻到把自己陷进热闹里面,去供别人看对吧?

丁一不禁摇了摇头,冲赵知县抬起手,还没作揖,赵知县已一把捧住丁一的手,那表情如溺水的人抓住一条稻草、又是七天没吃饭看见一碗肘子:“久仰大名啊!汉人后裔丁如晋,粉身碎骨混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如晋兄啊!相识恨晚啊!”

说罢根本不给丁一开口机会,似乎立时打了兴奋剂一般,整个人都鲜活起来,转过身去冲着围观的百姓朗声道:“诸位乡亲父老!这位便是名动京师的丁如晋,誓死不受中官所赐高官厚爵,面对瓦剌那野蛮人,心怜百姓不顾自身生死、无视对方利诱威逼压下马价,不坠我泱泱大明国威的丁如晋啊!”

丁一听着真是额头出了一层白毛汗,这位要晚生几百年,恐怕世界顶尖推销员里,总得有个把让他弄下排行榜的吧?这也太能吹了吧?哪有什么誓死?瓦剌人又哪有什么利诱威逼?真是由这赵知县嘴里出来,丁一就立刻高大上到他自己都感觉不好意思。

围观百姓听着,却便激动了起来,这年头没有鼓掌的习惯,却是流行喝彩,于是一声声价天响的喝采声,但在围观人群里连接不断地响了起来。丁一真有点愣住,不知道自己该抬手作揖还是弯腰行礼谢幕?

怎么感觉这不是凶案现在,而是名角上台的梨园啊!

却听赵知县又说道:“如晋先生心忧天下,高官不就,却愿为苍生故,屈领这区区宛平县丞,正是我辈读书人之楷模典范!学生不如哉!”这下倒好,如晋兄立时升级到如晋先生,而且赵知县说罢转身冲着丁一深深一揖到地。

丁一也只能回礼,周围便是爆发出更多的喝彩声来。

“先生教我。”赵知县真个是能伸能屈,行完了礼便闪身一旁,恭恭敬敬几乎就是持着弟子礼也似的,冲丁一来了这么一句。

丁一苦笑摇了摇头,真是天上没有白掉下来的馅饼啊,赵知县也不是无端替自己扬名,他这是把丁某人推到风头浪尖背锅。丁一要是也摆不平这案子,那好,如晋先生都弄不妥,你们这些百姓去骂丁如晋名不符实吧!干赵某人一个小知县卵事?井驸马的堂哥,您不是勋贵家人么?去跟如晋先生互喷口水去吧,这案子又不是赵某人断的。包括一旦井老爷越级上告,上面差人下来时,自然也是把事推到丁一头上去。

反正,弄完方才这一场,丁一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

“尸格。”丁一眼看避不过,也只好硬着头皮上,做过好些年的刑警,他倒也不至于束手无策,开口就向边上仵作要尸体检验报告,这年头叫做尸格。取过填好的尸格一看,真是一笔好字,可惜记得不知所云,例如对于此尸身高体重记录,便只一句:约六尺有余,微胖。

但丁一真不打算来注解《洗冤录》或是规范大明仵作的尸体检验报告单,所以他随手把那尸格抛回给仵作,要了两枝毛笔——别指望手套了这年头,撬开尸体牙齿看了,已然心中有数,又叫差仵作翻看尸身,果然没什么外伤,只是腹胀如鼓、全身浮胀。

丁一直起身来,冲那赵知县抬手致意,这基本的礼节来到大明朝这么久,丁一倒是入乡随俗。赵知县连忙回礼,凑将过来开口却又是一句:“先生何教于我?”这是铁了心,要把一切问题都往丁一身上塞过来啊。

“本官有几句话要问你。”这话不是对赵知县说,丁一是看透了对方的心思,当下也不搭理他,走过去冲那井老爷开口问道,“你们兄弟两人,可是准备要去找亲友借钱?近来家中境况不太好?”

第九十九章只待东风(三)

围观人等一下子鸦雀无声望向那穿着光鲜一副富家翁模样的井老爷,后者涨得满脸通红,但不等他开口,丁一淡然道:“近来你们怕是连温饱都成问题了,若我料得没差,你弟弟在这宛平县里不知道是遇到哪个熟人,被人请去了某个酒肆暴食暴饮,那肠胃久不曾这么撑胀过,当然就支撑不住,但为了面子,他又强行不让自己吐出来,出得来又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去呕吐,于是快步疾行,奔跑出此,被食物撑大的胃终于撑不住裂开,胃酸……也就是平常说的苦胆汁渗入内脏,便暴死于此。把尸体运回去吧,放久了会发臭的。”

说罢丁一也不再理会他,走过去赵知县身边说道:“这人家道中落,县里给出口薄棺行不?”赵知县哪里会不同意?天子脚下的县治,弄条尸横在街上,若是时间一久了,他头上的乌纱都怕保不住,还在乎一口薄棺?

“你胡说!老子哪有什么家境不太好?老子是驸马都尉……”那富家翁模样的井老爷,此时如梦方醒叫了起来。

丁一回过身冷冷扫了他一眼,却使得井老爷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停了下来,等他发觉不对又想嚷嚷时,丁一却淡道说:“你手上的七个金戒指,都是假货;你身上的衣服大约是家里最后一件体面的袍子,出门都是穿它吧?折痕处都有点发白了,本官若让差役把你外袍解开,十有**内衣上不止一块补丁……”丁一刚才翻看了死者尸身,便是内衣上好几块补丁,所以他才敢于这么断言。

“你如若还不信,当场剖开你弟弟的尸体,本官保证他的胃要比正常人的胃大出好几倍。弄不好十倍都有,你若不服可以找积年仵作来鉴定,或是去乱葬岗寻无主尸身来对比。收尸回去,要不就一样样来,先把你手上戒指脱下,随便请哪个当铺供奉过来查验!”

什么驸马都尉的堂哥?丁一可不是赵知县,自己的徒弟都是小公爷,世叔王振前些年更把一个驸马直接扔入锦衣狱里去,还怕他这个?再说,此人若真跟井驸马走得近。至于饿到胀死么?

那井老爷满额是汗,连声道:“我收,我收!”

围观群众禁不住又暴发出一阵阵喝彩,更有人高声道:“青天大老爷啊!”、“包龙图再世,能查阴断阳啊!”

丁一只好冲那百姓作了个揖。方才冲赵知县说道:“若是此间事了……”

赵知县倒是闻弦歌知雅意,明白人家丁一是看不上这小小一个县丞。大约想着下回有这等事。还能拉丁一出来顶锅,倒也没有过了这桩事,便拿出上司气度来,真真又是长揖到地:“学生恭送先生!”

丁一笑笑倒也不为意,便自回宅去了。

所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说的便是这等事了。丁一根本不在意的这桩命案,最后却就因此案,而解开了他一直不得其门而入的纠结问题,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这等望山如何校得出来!哪有两个望山的?他娘的,丁大人又让人骗了吧?噤啥?丁大人是好人,只是也太憨了,家里又没个长辈,让人骗了也不希罕!”李匠头的大嗓门又在工匠居住的院子里响了起来,“这弩整出来了,咱们加把劲,在矢簇上花花功夫,让它破甲更犀利些,不实在点么?弄这鸟望山,弄得出来个鬼!”

丁一这时刚行到院门口,那些狗见他来过几回,熟了之后倒是自觉散开不敢过来,丁一笑着对苏欸摇了摇头,示意他没有关系,撩起袍裾入得内去,就见一班工匠大约是做累了在憩息,蹲在天井里捧着茶碗,各家媳妇在那里倒水递毛巾。

这时不知道李匠头的婆娘又低声说了句什么,又撩得李匠头暴怒:“滚一边去!小心老子醋坛大的拳头招呼过去!你娘的,老子们想破头都没辄,你一个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能有什么狗屁法门?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那些工匠拉扯着,终归没让李匠头跳起来打他媳妇。丁一听着皱眉,便开口道:“李家嫂子请了,不知道有什么法子呢?”如果没法实现瞄准器具,那么训练的时间就要长上许多倍,这对丁一来说是绝对致命的。

屋檐下另外几个工匠的媳妇拦在她身前,却是防着李匠头暴起打人,李匠头的媳妇怯怯地躲闪在她们身后,嘴唇哆嗦着哪里还说得出话来?丁一看着摇头,对起身行礼的那些工匠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起身,却对李匠头招手,示意他跟自己出来。

“又怎么了?”丁一好声向李匠头问道。

李匠头没说到器械上时,还是精神正常的,对着丁一的官身有着发自于内的敬畏,听着丁一问话,连忙弯腰行礼:“大人您不知道,这婆娘整天逞能,兄弟伙在想怎么弄那家什,那婆娘总不时凑上来插嘴,没点规矩,不教训她都不成……”

丁一有点头痛,禁不住伸手揉着太阳穴,这年头不比几百年后,要说什么男女平等,大约连李家嫂子都觉得丁一疯了吧?管天管地管不着人家训老婆打孩子啊,一时间真不知道如何劝起,想了半晌方才对他道:“秀才娘子能识字读书,你觉得很新奇?”

“哪有啥新鲜?跟着秀才公,多少总是能沾点文气。”李匠头如是说道。

丁一松了口气,这样倒还能劝:“那便是了,要是书香门第的女子,又嫁到秀才家里,能读书写字,本是极为合理的事情;嫂子父兄就是匠作,又跟着你这么些年,懂得其中关窍,又有什么出奇?你反正想破头脑也没主意,不妨听她说说,若是不对,这么来上几回,她便也就自行收敛了。以德服人。懂么?”

“似乎也是,只是她老是聒噪……”

“对了,你想不想当官?”

“嘿嘿,这个,自然是想的,不瞒大人说,文皇帝年间那金木匠,我等羡慕得要紧。”李匠头搔着下巴,咧着嘴傻笑。倒难为他记得清楚,永乐十八年十二月木瓦匠金珩等人。就是以工匠授官。

丁一原先也不过是想给他画个饼,谁知居然真有工匠当官的,听着不禁笑了起来:“若是想,就得以德服人,你不信去打听打听。还是找人去帮你查史书,看看上面有没有写那金木匠打老婆?”

这是纯瞎扯。哪本史书会去记某个当上小官的木匠打老婆?

“真的?”

“你也识几个字的。要查哪本史书你只管说,我找来给你自己翻。”丁一脸不红心不跳。

李匠头连忙摇了摇头:“大人岂会来骗我这等人?咱信,大人放心,咱今后一定以德服人!”

李家嫂子的方法也不是多新鲜,她想出的主意是把弩固定好,取一条细绳。从瞄具的缺口、准星拉到目标,也就是一条直线上,缺口、准星、目标是上面三个点,然后射击。根据命中的点,来修正瞄具,然后重新拉线,再射击,直到校正。

道理一点就破,众工匠一听都觉得可行,说来虽是一层纸,但要捅破它,却就得有一定的智慧和机缘了。

丁一不禁拍了拍李匠头的肩膀,压低声音对他说道:“看吧?你让她说话,这五两银子的赏赐就平白赚了回来,以德服人,指不定日后你也能混个官身。”李匠头深以为然,拼命点头。

当真不到三日,这偏心滑轮弩就制作出了实物来。

丁一并不打算制造那种可以穿透板甲的钢弩,因为他对于弓弩还是略有所知的,要达到那种程度,就得用绞盘上弦,按他记得的数据,光绞盘就六到七斤,更不要提接近三十斤的弩身了。

对于手上增加了蒙地卡罗式枪托、巴伐利亚贴腮、手枪握把、小握把、机械瞄具的弩机实物,丁一已经很满意,尽管无法实现原先期望的八十步有效射程,但六十步内可以破单层甲,已经是极为不错了。要知道去到明末时,《天工开物》里说当其时弩射程不过五十步。能达到六十步破单甲,是因为丁一手中这弩不是简单的滑轮组,通过增加单根弦长来达到省力;而是用上了偏心轮,也就是通过副弦增加做功距离,主弦的做功距离并没有太大增加。

这么说可能有些绕,简单点说,就是:

省力,以前要坐在地上腰脚合力才能上弦,现在脚一蹬就能轻松拉上弦;

副弦来增加做功距离,发射的射速不发因此而减弱;

抛弃了原始的悬刀击发,丁一对于扳机系统还是很有研究的,就算没有办法制作出铁丝弹簧,用绞绳和卷片弹簧,来模拟现代的扳机系统,对丁一来讲还是没有问题,这一下精度就提高许多了;

再加上机械瞄具,精准度要比原来悬机上的单片望山强出无数倍!

当然,丁一更对于偏心轮的半径也做了一个限制,对于他专门挑选出来膀大腰圆的军士,用脚蹬就可以上弦,而不需要使绞弦器。

而让丁一担心的,一个是手工制作的轴承,在保证质量同时,很难提高产量,这个倒也罢了,只能期盼着一旦弄熟手了,按流水线作业,慢慢增加产量就是,这就是时代的局限了,在几百年后值不了几个钱的轴承,现在丁一只能看着大明顶尖的工匠们用制作传世艺术品的态度慢慢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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