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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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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质也是好得吓人,所以他拿出这个架势,瓦剌人后来方能被他忽悠住。

现时也是一样,弃了大臣、扮成溃兵就能包保逃得回京师么?丁一认为英宗是仔细想过这其中的风险,他又不是曹操那种能横朔立马的皇帝,真是去了仪仗,恐怕乱军之中细皮嫩肉被人踩踏至死倒是可能吧?万一被瓦剌人捉住,说自己是皇帝谁信啊?

所以他干脆就不逃了。

“我说过,没有扔下朋友自己逃命的习惯。”丁一重复了先前讲过的话,英宗这种大忽悠,还是心理素质极强大的大忽悠面前,丁一不打算说太多话,言多必失,就咬死这一句好了,说一次,做一回,或者无法取信于英宗;那么再做一回,再说一次,久了,总由不得英宗不信。

“放肆!”首辅曹鼐为首的文臣,尽管衣冠狼籍,但他们仍然第一时间站出来指责丁一,“竖子,安敢……”丁一并没有生气,他听得懂首辅是在提醒他,是好意。跟天子称兄道弟,正常来说,绝对就是取死之道。特别是丁一看见首辅曹公身后的刑大合,便知道王振替身的人头已经送到,这也算首辅给他的一点回报吧。

英宗扬起手,止住那些大臣的训斥,却对丁一说道:“两次救驾,卿家可有所求?”

其实此时丁一手下的力量,并不比跟瓦剌骑兵厮杀过一场,人人带伤的禁卫差多少,但英宗直接抛出救驾和卿家,却就是明确了大家的从属位置:我是君,你是臣,什么朋友?你想太多了,就算两次救驾,也不会改变大家的关系。

丁一也没有纠缠,但也没有按着英宗的话头接下去。却是说道:“夫未战而庙算者胜,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这是孙子兵法的内容了。

那些大臣又要训斥丁一君前失仪,却见英宗肃容冲丁一说道:“你说得极是,朕错了。”

当下把那曹鼐和其他大臣吓得不行了,这是皇帝在下罪已诏的意思了,那些文臣纷纷跪下泣道:“臣等无能……臣等有罪……”别说,这和丁一那些弟子对于命令的服从差不多一样性质。明代来说,皇帝要不听话,大家就喷他,但到了皇帝认错,那大臣们就来这么一套。算是给天子个台阶下。

“我不是要向你问责。”唯一没有跪下的丁一,笑着说道。“我是想问一下你们。包括曹公在内,这庙算你们是依据什么来算的?很明显是谁权势大点,谁就想怎么算就怎么算吧?要不怎么会算到现在这模样?”

英宗听着尚有所思,抬手示意那些大臣起身,却是望着丁一,等他说下去。

丁一掏了两片老山参递给英宗——好悬乎。这回没人骂他君前失仪——问道:“吃不?”看见英宗摇了摇头,丁一便也不客套扔进嘴里嚼了起来,“怎么算,地形如何。敌方兵力构成如何,训练情况如何,装备怎么样,多少老兵,多少新兵,有个数目字吗?大明有没有人里通外国的?有没有人私下卖粮食铁器给瓦剌的?如果有,怎么处置?”丁一又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最后说道,“……我知道这些事,大约是厂卫在做,或其他衙门在做,但明显做得很不堪。”

英宗点了点头,却向丁一问道:“爱卿何教于朕?”

丁一听着,想不到国家元首会对自己问出这样的话!却禁不住生出逸想来:当刑警时大案要案也破了不少,要是自己也象来到大明朝之后这般会来事、会装逼的话,也许早就爬上去了吧……不过他很快却又清醒过来,不,当刑警时再会来事、再会装逼,他也爬不上去。

因为他无法借势,他当刑警时不知道历史未来的走向,更不知道谁会倒台谁会上位,也更加没有一个如王振这般的权倾天下的后台,可以帮他解决许多的问题,更也没有守备太监郭敬出手就是十万白银的“土产”可以收,海上商贸更不是他插得上手的生意……

他甩了甩头,把这些不合时宜的思絮抛诸脑后:“设个衙门专门来弄这个事吧,类如国土安全局之类的,直接向皇帝负责,要不继续如此下去,除非每次领军都是英国公那种打老仗的老行伍,但英国公会老,会死,老将总会死完的。我看按着这么谁当权谁说了算的弄法,再来一次,恐怕也差不多……”

英宗听着不住点头,不由得他不认,这面前溃兵四散,远处瓦剌骑兵狞笑纵横,似乎就是印证着丁一所说的每一句话。他想了半晌,却对曹鼐吩咐道:“拟诏。”也亏着曹鼐这逃难之中还带着笔墨,当下听着英宗说了,立时便整治出一篇圣旨来。

然后曹鼐便将润色后的文字念了一遍,丁一在边上听着,大约是英宗交代由他弟弟监国:“……国家庶务不可久旷,特命尔暂总百官理其事,尔尚夙夜祗勤,以率中外,毋怠其政,毋忽其众……”,然后末了又有一句:“……兵部职方清吏司设国土安全局衙门,有密奏直达之权,秩正八品……宛平县丞丁一忠勇可嘉舍身救驾……兼任……钦此……”大约就是由丁一,来兼任这新衙门的大使。

丁一听着皱眉,搞半天还是正八品?他却不知道,这时节,除非女官的尚宫局和尚仪局之类的,很多局一级的大使,通常都是正九品的,类如工部皮作局、杂造局、军器局之类。除此之外,更有一些局一级的衙门还是不入流的大使,他这正八品算是不错的了。

“此谕便托付卿家送回京师,去吧。”英宗用了随身印玺,从腰畔取了一枚佩玉当做信物交予丁一,又示意首辅把这份圣旨递给丁一。叫丁一回京传旨,却也是给他一个堂皇的逃命机会,英宗始终还是跟朱元璋不同,算是有人情味的了。

丁一笑了笑,点头道:“臣,领旨。”却也没有下跪,更没磕头,只是抬手一揖,便再不多话,领了胡山一众人等,向南面行去。

一众大臣却在丁一走后,纷纷怒斥丁一不当人子,君前失仪至此等地步,按律当诛!

但他们这兴奋劲也没维持多久,因为又有一队瓦剌人杀到,樊忠那一众禁卫提起余勇,上马去迎战,哪里战得过?别说马术高低了,这几日吃不饱又没水喝、刚去灌了一肚水的禁卫,十成气力使不出一成,连樊忠都觉手里的大铁锥越来越沉,几乎这一个照面,那些禁卫便纷纷落马。

樊忠算是武功极高强,大吼着咬牙舞起那大铁锥,生生将面前瓦剌人砸得胸膛凹进去一块,又将那大铁锥飞掷出去,把那瓦剌百夫长带着头盔的脑袋砸得迸裂开来,但紧接着就被纵马驰来的那队瓦剌骑兵从身旁掠过,一把把横出的马刀,如果一只巨大的百足蜈蚣,一刀一刀斩在樊忠身上,须臾连甲胄也被斩破,跌落马去,全身几处刀口不住喷出血,不一阵就死透。

倒是那些大臣却是颇有几分气节,挡在皇帝的面前,但他们更擅长的还是以笔墨为刀,他们的沙场是在朝堂。百无一用是书生,也许在这一刻,体现得最为淋漓尽致,尽管以首辅曹鼐为首的文臣都着硬骨头,奈何再硬的骨头也硬不过弯刀。

于是他们便死了,没什么意外,也没什么曲折。

世间的事,总究还是刀比脖子硬的居多。

当那千夫长提着滴血的弯刀,走到英宗面前时,环顾左右,方圆百步之外,便只有英宗一人了。

“这甲煞是好看!给我剥下来!”那千夫长看着英宗,却用弯刀指着面前的大明天子,狰狞地狂笑道。

英宗摇了摇头,不肯按他说的做。

不论丁一到来之后的历史,有没有被改写,英宗始终是英宗,他依旧如史书记载的一样,便是这么淡定,这么从容,就算大臣死在他面前,就算四周溃兵逃散,他也没有一点作为俘虏的自觉。

那千夫长不禁大怒,伸手来扯英宗:“老子不过不想穿死人甲胄罢了,你真以为……”

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的额头多了一根弩矢。

英宗便听到在他身后,丁一的声音响起:“掷弹兵!”

“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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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视死忽如归(五)

随着丁一冲出来的人并不太多,只有二十人,他们手持火把,手榴弹上的导火索已被截短正冒着火花,整齐投出的二十个手榴弹飞向英宗前方十数步外,那些以为大局抵定,勒停马匹的瓦剌人。

而站在英宗跟前,因为那千夫长的突然死亡,而有点手足无措的三个瓦剌人,他们便看到了一抹雪亮的刀光,丁一手中的长刀快速抹过那两个瓦剌人的咽喉,最后那个瓦剌人刚刚举起刀,剧烈的爆炸在他身后迸发,气浪将他向前推出,而迎接他的,是丁一斩向他颈间的长刀。

当那二十个锦衣卫扑入黑火药爆炸的烟雾里,不分青红皂白补刀之后退到丁一跟前,却听丁一对他们说道:“回去。”这让他们愕然,刚才丁一叫胡山带人护送圣旨回京,又点了这二十个志愿跟随着他的人杀回来时,他们就没有想过活着离开。

“操典是怎么背的?”丁一皱了皱眉毛,这些人他可不舍得就这么死在这里,带他们来土木堡,为了在实战之中检验手榴弹、偏心轮弩等等一系列的武器,还有他所训练的这些士兵的成色。而且没有算到一点,就是英宗不肯易服而走啊!那为啥把这些好苗子白白消耗在这个修罗场上?

“军人,以服从为天职。”

他们便走了,以服从为天职也好,是求生的本能也好,总之他们如丁一所愿,离开了这个充满着死亡和危险的战场。

“你有些失望吧?”突然盘膝坐在丁一身后的英宗,冒出这么一句话。

丁一转过身望着他,半晌,点了点头。

绝对不在专业人士面前班门弄斧这就是丁一的原则。

所以,他不打算在英宗这个大忽悠面前。拿捏什么腔调。

先前在京师,丁一不过是不想沦为方士、小丑一流的人物,才在英宗召见他时,指点江山,但他深知英宗这种能忽悠到也先把他送回大明的专业人士,必定是不喜欢被人忽悠的,所以当时在最后那首《送别》上,他才留个尾巴,显出自己的豁达来。

英宗似乎觉得蛮有趣,居然笑了笑。似乎生出和丁一聊天的兴趣来:“朕原以为,这个时候陪伴在身边的,应该是你的王世叔。”英宗的谈兴很浓,看着那些大臣在他面前死去,也并不能使他悲伤失态。或许,他想籍着说话。来转移心头悲痛?

“先前有见过他的首级。”

“谁杀的?”英宗的语气里。有着几分情绪的波动,但丁一感觉不见得是悲伤,或者是自怜,因为这位大明天子,似乎有点难以接受,连自己亲信太监也无法保护的事实。他可是口含天宪的皇帝啊。

“有说是樊忠,有说是我。”

英宗摇了摇头:“朕不信。”他显然还想接着分析下去,因为樊忠的大铁锥如果杀人的话,不太可能斩下首级;至于丁一。英宗压根就觉得没有这种可能性。

但丁一却不想跟他聊天,左右张望了一阵,向西边走过去,踹开几个溃兵,从地上拖着一杆旗走了回来,用力把它戳在面前,那沾染了许多泥土、沙尘、沾血的明字战旗,便在风中艰难而笨拙地扭动着。

所谓斩战夺旗,旗帜是这个时代的战场上,最有效的传达命令的工具,所以让对方的旗帜倒下,是如果击杀敌方指挥官一样重要的事情,瓦剌人占据了整个战场的主动权,他们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面旗帜;而那些逃亡的明军,连军器盔甲都扔了,谁还去管什么战旗。

这是唯一的大明旗帜。

在战场上,唯一仍飘扬着的明字战旗,偶尔会让过往的溃兵脚步缓了下来,他们想停下脚步,但很快被身后拥挤的人潮推动着,不由自主地向前迈进,但他们会回过头,看着那面旗,看着旗下那个身着八品文官袍服,手执长刀的男人,他散开的头发在风中飞动,比战旗更张扬;然后英宗那身就算蒙尘也不能掩遮其华丽的甲胄,会再次吸引那些溃兵的眼光,有一些百户、千户认得,那是天子的甲胄!

有人如同被刺痛了一般,连忙低下头,加快了逃向南方的脚步;有人扯着身边的同伴叫喝着“天子!那是天……”然后被他的同伴一巴掌扇在头上,扯着急急逃开,这是老卒的行径,因为愈是重要人物所在,便愈加会吸引敌军的重兵关注,离这里越近,更愈危险。

甚至那些溃兵都为了免于惹祸上身,远远地离开了这杆明字战旗,于是在丁一和英宗身周,竟如有一道无形的墙——方圆十步之内,无人涉足的空旷。

当然也有一个半个男儿,奋力挤了过来,手足无措地望着丁一和英宗。

英宗抬手冲他们挥了挥,示意他们离去,他知道这种情况下,靠着这些神色枯稿的军卒,是不可能创造出什么奇迹的。于是他收获了这些人跪拜磕首之后,哽咽的几句:“圣上、圣上保重!”

“朕也有些失望。”他笑了起来,对着身前守在旗边的丁一如此说道。

丁一没有回话,没有转身,因为没有必要。

但紧接着英宗又开口:“你说得没错,你我是知己,你知朕心中所思,朕也知你意若所为,不需言语。”

丁一点了点头,终于回了他一句:“来了。”

他们想的是同一件事,就是让瓦剌人快点注意到他们。

不可能扭转战局,又不肯逃,那么就考虑如何在现在的处境里,获得最好的待遇。

而瓦剌人终于来了,控制着战场主动权的瓦剌人,怎么会忽视这一杆战场上唯一飘扬着的明字战旗?若是瓦剌人对战场的控制力这么差,英宗早在樊忠那百多骑禁卫的掩护下,逃回京师了。

百余瓦剌骑兵如风而来,他们望着这杆旗,孤独的旗。

孤独的旗下。是孤独的君臣。

守在旗旁,有孤独的长刀。

“大明天子在此,来者通名!”丁一便在旗下,左手撩着袍裾,露出重叠甲叶,右边长刀斜指,映着烈日生辉,那明字战旗在他头顶招卷,似也因刀光映照,生出几分活气来。

那瓦剌骑兵当头的十夫长愣了一下。不禁笑了起来,与边上百夫长说道:“哈哈!那颜,这明狗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说罢拿刀指着丁一喝道,“明狗,跪地弃械免死!”紧接着又是许多的粗言秽语谩骂。

“懦夫!可敢与我一战?”丁一指着那十夫长大吼。

那十夫长哪里被得了这激将。气得“哇哇”大叫,边上百夫长却是有心眼的。扯住他道:“坐着那个不是等闲的人。动静不象是个小人儿。”他看着百骑之前,战马刨蹄,骑士横刀,这英宗居然还安安稳稳坐着,脸上还有着笑,这架子不是一般的从。所以和手下叮嘱上一句。至于丁一,便是风卷起袍服,袖口、下摆隐约可见丁一袍内甲衣,那百夫长也真没当回事——看那装束就是个文官。拿着刀披着甲又如何?

“我晓得,只是气不过那厮,他娘的总给他个教训!”这十夫长是出了名的悍勇,方才又是砍杀了数十明军,一时性起,竟将百夫长拉着他的手挣开,策马向丁一奔去,身体微微右坠,却是打算要将丁一斩个尸首分离。

那百夫长看着知道那明人文官死定了,叹了一声,却对身边亲信说了几句。

心腹将百夫长的话复述了一回,确认无误策马自奔了出去。却听得身边震天响的一声:“杀!”这让他禁不住回头张望,一看之下却禁不住脱口道,“长生天!这他娘的……”下意识便要去摘弓箭,却想起自己要去报信,只好咬牙作罢,拍马驰去。

因为他看见那战马空鞍,而那个明人文官踏着那十夫长胸膛,左手把持大旗,右手长刀指在十夫长的咽喉上。

他想不明白这明人是怎么做到的。

但对于百夫长来说,他却是清清楚楚看见:就在那十夫长策马冲向丁一之时,丁一握住了那杆明字战旗用力一压,那儿臂粗的旗杆正正指着十夫长,十数步的距离,马不算太快,所以撞上旗杆的十夫长,也只是被撞得从马上倒飞了出去。

然后丁一便拔起那杆战旗,奔向那十夫长,踏着他的胸膛,把长刀架在十夫长的颈间。

“慢!”百夫长扬起手,让边上几个取了弓的骑兵停了下来。

这些瓦剌人是打老了仗的,看着自己袍泽里极悍勇的十夫长败于丁一手下,他们并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策马向前,而是取弓,任你有通天的本事,百弓攒射之下,也叫你立时死得通透!

而统领他们的百夫长,却比他们看得更长远些:“这明人,好本事!这等英雄守着的人物,怕真不是等闲,等那颜来了再说。”他这沙场老将,十分清楚丁一方才那对旗杆一压的功夫,一巧字是不必说了,丁一并不是手持大旗,人力如何和马力相抗?他压下旗杆,力量是传递到地面上;而一个准字更是到了极致,若是早上一息,十夫长马上换个身姿,丁一便是无功而返;迟上一息,马刀便叫丁一尸首分家!

丁一缓缓移开长刀,然后拿开踏于十夫长胸膛上的脚,走回方才拔起旗杆之处,用力将明字战旗插于那坑里,方才对那正在爬起来的十夫长说道:“你不是懦夫。”

“好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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