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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珂浮屠-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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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头。
  谢临云垂眸喝酒,师宁远夸的不止是容貌,可自家蜀王却只在意容貌而已,这是秉性。
  谢夫人这等内院之人听着都觉得不得劲。
  就这么贪色?
  但毕竟是君上,谁能忤逆?
  不过既是跟师宁远对话,倒要看看这个天下近乎无双的上师有什么高见。
  他不是一个在意声明的人,但他不喜此人对许大人的……逾越。
  几乎所有人都看向师宁远。
  秦笙倒还好,她在意的是许青珂,只因为许青珂此时垂眼顾自喝茶,她才决定去看下那上师。
  一看过去,就听到这个人轻飘飘一句:“有啊。”
  然后指尖转着那紫砂茶杯,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
  “凡我所见最显眼,凡我所见最惹人疼,凡我所见最让人气,凡我所见最让人不舍。”
  众人错愕,这话……浑然是暗恋中的毛头小子才会说的啊。
  这人是师宁远?
  可端看他气质孤上,美冠如玉的样子,又不像是开玩笑。
  一本正经得说情话,也不知说给谁听。
  许青珂淡淡喝着酒,唇齿有酒香,她在喝酒。
  喝酒只喝酒,专心就好。
  可有人特别恼人。
  “反正在我眼里什么都最好。”
  蜀王笑:“看来上师心有所属,莫非离朝那些年便是去陪那位心仪之人了?”
  师宁远眉梢微微上挑,“倒不是陪,乃是追,只是还未成功,但想来她心里还是有我的。”
  众人哗然。
  蜀王半信半疑,此人能有偌大名声,也是有真政绩的,真会为了一点儿女情长就舍了莫大的权势?
  北琛看诸国精英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样子,连左相明森都认真思虑……默默摸了一把额头。
  明明你是去查军机国政要事的,非要说得如此风花雪月?
  他瞧瞧睨对面许青珂,果看见这人表情寡淡,仿佛一个态度:呵呵。
  人家当事人不理你啊,我的哥。
  北琛的哥不在意啊,再接再厉,一个眼神飘过去,蜀王看到了,下意识觉得这位上师是在跟自己聊天。
  看来也是觉得也只有自己这位君王才能跟他对话了。
  蜀王觉得心情挺舒坦的,也乐于把晋国的保护神拉下神坛,于是继续问:“那姑娘不知是何地绝色啊,竟是上师都未能完全打动。”
  “我哪能打动她啊,她打我还差不多。”
  上师那张过分好看的脸上有无奈。
  扇过这人几次巴掌的许绝色握酒杯的动作顿了顿。
  有丁点喝不下了。
  这人太不要脸。
  许青珂会打人?北琛是万万不信的。
  这特么一本正经胡说八道,还有本事说别人,呸!
  他也觉得这人太不要脸,于是很为自己的家族出了这么一个败类丢脸。
  捂脸喝酒吧,诶。
  “哈哈,那这姑娘还真有些泼辣。”
  也只有蜀王捧场,毕竟君王跟上师对话,这规格一般人还真插不进去,老狐狸相爷又不搭话,许大人又淡漠的样子……
  不过从绝色到泼辣,角色转换如此之快,也不知她是何等心情。
  许泼辣表示她不太想说话。
  “倒也不是泼辣。”某位上师再次淡淡一笑,笑容风雅,干净,如人间仙一般绝俗。
  “不过泼辣没关系啊,反正她长得好看,再泼辣也是可爱啊……”
  许青珂:“……”
  这人来蜀国到底干嘛的?
  众人无语,觉得压根一点也接不上这位上师的话,全场只有他跟蜀王能搭话,而且重点就是——他喜欢一个人,那人好到无人可比。
  “丫,许大人这般看我,莫不是觉得我心仪之人没你好看?不甘心?”
  其实许青珂没看他的,但他非要说看他了,基于国家外交礼貌,她也只能看过去。
  这路数可以的,可以记在小本子上日后用。
  北琛暗搓搓想。
  “我没见过那姑娘,但人有偏爱,自己喜欢的,自然是好的。”
  许青珂一如既往冷淡,态度也很中肯,她素来如此,滴水不漏,旁人也不怀疑,倒是秦夜跟谢临云不知为何多想了几分。
  这上师怎么忽然又搭上许青珂了。
  下一句不该是蜀王继续接话吗?
  不过许青珂这话也有几分轻看上师的意味。
  对他心仪之人不是很在意。
  既然如此,那么上师大人就只能怼回去了。
  他是上师,必然不能输给邻国一个还未封相的人啊。
  所以……
  “我可没说我心仪之人是个姑娘。”
  一句话,冷了全场。
  不是姑娘?可你明明跟秦笙对比了啊……
  后来也没否认蜀王的意思。
  连蜀王都懵了下,那之前算什么?逗我吗?
  师宁远神色淡淡,在众人目光下不为所动,好像蒙人的不是他一样。
  可以的,换了真容依旧如此厚颜无耻。
  众人仔细一想:好像的确是逗我了,欲生欲死。
  但唯独对许大人……不是逗。
  准确地说,是撩。
  师宁远幽幽瞧着许大人的时候,目光那般凝实,那般清冷含笑,像是冰山化开春水,能生出一朵花来。
  我心仪之人那般好,可她不是姑娘啊,我的许大人。
  是不是很惊喜,很意外,吃不下喝不下了呀?
  ————————
  许青珂没料到这人胆子这么大,但一想此人的作风一想如此鬼魅难寻,他越看似认真,旁人越不会当真。
  他是上师师宁远,就该做一些事情让人多伤脑多疑心。
  只是……独她知道此人话里话外的认真。
  认真得一边闹脾气,一边不让她省心,再一边坏蜀王的局——不是想让许青珂、秦笙、阿戈拉部落三角恋吗,那就算上他一个。
  这局乱了没?乱了。
  蜀王眉头紧锁,看看许青珂,又看看师宁远,果然觉得晋国的这位上师是看穿了自己的路数,不想让阿戈拉跟他蜀国联姻,也许还想拉拢许青珂。
  这姓师的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蜀王的确对许青珂起了疑心跟芥蒂,这是他的本能,可不代表乐意被撬墙角。
  人的本性就是这样。
  于是蜀王本能紧张起来,哈哈一笑,“上师果然幽默,那姑娘知道后,怕是会生气,不过连上师都红鸾心动,怕今日寡人寿宴可以成全一些有缘人。“
  来了!
  一直安静坐在席位里面的五皇子眉梢动了动,目光不经意扫过全场,最终落在阿戈拉部落那边。
  彧掠,莫不是这位王的第三子要夺得美人?
  但也势必要对上许青珂吧。
  “王子殿下”彧掠后面的武士低声提醒,彧掠抬眼,看向蜀王,终于说了到这里后的唯一一句话。
  “彧掠的确想代父王求娶贵国秦将军独女秦笙,不知君上可愿做媒?”
  一句话,又冷了全场。
  代父王?代那位已有六旬的草原霸主求娶秦笙?
  在场贵女当时都懵了。
  想过秦笙未来婚约会很艰难,却没想过会远嫁给茫茫草原去。
  而且是嫁给一个年事已高的王。
  是,他是王,可以秦笙的资本,足可以……
  但多说无益,箭在弦上!
  众人震惊、可惜、怜悯、幸灾乐祸的表情或许都在脸上或者眼神上,独当事人秦姑娘是淡漠冷静的,此时并不说话,只是看了彧掠一眼。
  这一眼,她察觉到对方也在看她,目光有些幽深。
  一贯幽深,让人看不透。
  蜀王脸上故意露出意动的表情,“阿戈拉王乃草原霸主,爱慕我国秦笙,确是佳话,也能成就我们蜀国跟阿戈拉友好,不过寡人也觉得年轻人的婚事也得年轻人做主。”
  咦,竟是给秦笙选择权?
  不,应该说是逼着秦笙选择答应,一是蜀王跟秦爵有协定,二是若秦笙反抗,便可给秦家扣上不在意国家利益的帽子,削弱秦家在朝堂在民间的威望,三,秦笙的态度会引出许青珂,到时候许青珂跟阿戈拉对上,后者自可以用强大的武力……
  蜀王垂眸,许青珂如今掌握太多政事了,尤其是那个人已经查到了一点端倪——这个许青珂珂有点古怪。


第204章 君王与佛
  ————————
  现在秦笙又为难了; 北琛觉得这蜀国还真是一烂池子,女纸活得特别艰难; 越美越艰难。
  他张开口想替秦笙迂回一两句,起码把蜀王这话给忽悠了; 可能未必能改变大局,但至少不会让秦笙陷入这样两难的境地。
  许青珂也转了酒杯,打算开口; 这样的局面于她不难解决; 但她没料到秦笙开口太快。
  “君上仁慈; 也多谢阿戈拉王美意,只是秦笙自小体弱,于是经高僧点化去了寺庙修行,在庙里,曾得佛主入梦,说秦笙前世非善人; 这一世乃是还债来了; 得受苦病之痛; 若要得安生,又不伤家人福分,得诚信礼佛,不可懈怠,本也不信,后秦笙身体慢慢康健起来,便觉得佛祖意志不可违。”
  论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美丽温柔善良的秦姑娘也是不遑多让的,只是这一番话无疑断绝了自己将来任何婚假可能。
  伤福分你怕不怕?佛祖怪罪你怕不怕?
  不管怕不怕,至少忌讳。
  蜀王的脸沉了沉,官员们面面相觑,可能大部分人都乐意用一个女人去换取一个强大部落的和平协议,毕竟要嫁去草原受苦的又不是他们。
  “秦姑娘,你这话不是推脱吧。”
  这个官员要么跟秦家有间隙的,要么就是蜀王事先知会过。
  此官员是傅太何。
  他这话语气有些奇怪,似乎有些迟疑,还瞟了下许青珂,似乎想暗示自己是被逼无奈,求许大人莫生气。
  可许青珂早知道此人绝不是如表面上懦弱无能,就好像他此时这番表情眼神也是故意做给他看的。
  朝堂之上,演戏越好,越不容忽视。
  傅太何这话也让秦笙的处境有些尴尬,颇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
  蜀王适当露出不忍的神色,似乎不太喜欢傅太何如此,但他没开口,只看向秦笙。
  秦笙垂眸,姿态孤独,还未开口。
  “秦家故地的人,还有相往来的世交都知道秦家嫡系的秦笙将来是不能婚嫁的,是以都劝父亲母亲再生一子,但父亲记挂国家边防,常年在外,也觉得天命如此,不欲强求,加上我秦家世代衷守边疆,并无富贵可传家,此生安然度过便好了。”
  秦笙说完这话,太抬头看向蜀王,眼里幽幽如清泉,静静站在那儿,杨柳之姿,却孤立不倒。
  蜀王莫名觉得心虚,其他官员也顿时悻悻,但也有许多臣子面露不忍不忿,纷纷上言说既然如此,是为不妥,只能让阿戈拉王失望了,或许可以换人云云……
  蜀王面露不愉,却也不能强逼,毕竟秦笙太聪明,不像其他女人那样好拿捏,既然如此,那就……
  “既如此,寡人就赐你一佛堂,来日你也有安生之处。”
  不是她自己要求的吗?
  呵!蜀王内心冷笑。
  区区女子也敢忤逆他。
  让君王亲赐佛堂,这对于任何一个佛家人而言都是莫大的好事,可于秦笙……
  许念悠抿抿唇,下意识去看秦笙。
  她可怕?可真要走上这条绝路?
  不说女眷们噤若寒蝉,谢夫人有些目瞪口呆,这……这都可以?
  北琛都想拍案而起了。
  五皇子妃出自沈家,她年少时若羡慕钦佩秦笙,却没想过这几年来秦笙会被这样蹉跎,明明秦爵爷是他们蜀国的保护神啊。
  怎么能……
  她下意识去看旁边的夫君,也就是五皇子霍允延,却发现他面无表情,她心中的沸腾停歇了。
  不由苦笑,她是第一次知道么?这就是皇家啊。
  沈老夫人阖上眼,心中疲倦至极,这个国家啊,这个国……
  夜璃这些外国之人就更不好插话了,只是夜璃漠着脸。
  明森很淡然,仿佛对此并不惊讶……
  “恐怕不行。”
  忽如其来,明森嘴角翘了翘,看向出声的人。
  果然,还是忍不住了。
  蜀王这步棋走对了,可整个布局对不对就不知道了,反正许青珂已经开始显露矛头了。
  “许青珂,你说什么?”蜀王目光锐利,枯瘦的手掌紧了紧。
  好像看到了另一个景霄,但恍惚中又不是景霄,而是另一个英姿勃发的郎君。
  他巍峨俊美如山,所有人都看向他。
  只有他……
  蜀王的愤怒可以预见,可他不止愤怒,应当说有几分暴戾了,桌子都被他抓得晃了下。
  众人皆是一惊,嗯?蜀王这反应……
  大了,明森转了下酒杯,若有所思。
  许青珂倒是淡然自若,“早上刚得到兵部塘报,西林边城外似有疑兵刺探军情,守岗哨兵被杀,怕是已有人混入城中欲作乱,如今秦爵爷正在西林搜查戒备,若是知道秦姑娘如今要堕入空门,恐心神受损,于边防不利……毕竟这天下间哪有不爱儿女的父亲。”
  最后一句话才是真正的亮点。
  亲手砍死三皇子的蜀王脸上肌肉颤动,仿佛一下子看到了下面红艳艳的地毯……都是血,都是血肉,还有一张怨恨极致的脸。
  哗啦!酒杯倒地,铿锵。
  蜀王脸色狼狈……这样的狼狈就是蜀国的狼狈,许青珂直接落了酒杯,铿锵一声,满朝皆惊,有脑子的人都反应了过来,纷纷露出担忧之色。
  霍允延急切起身,担忧喊着:“父王?您怎么了?”
  蜀王何尝不知道自己这幅模样不能见人,仿佛身体胯部剧痛又来,还有身上抽搐疼痛……
  脑子里很痛很痛,不断回闪可怕的画面。
  许青珂直接起身,在钟元等人开口之前,道:“来人,检查君上所用酒杯,看看是否有人下毒,也让太医好生看看君上身体。”
  她一说,太医就来了。
  蜀王知道这是目前最体面的离开方式,可还是心惊许青珂的权势,他阴阴看了许青珂一眼,抽搐了下手臂,被妃子跟宦官扶着走,但临走时让五皇子跟钟元代为招待贵宾。
  “许爱卿随寡人来,寡人信你。”
  蜀王一句话让冷眼看完这番变故的师宁远抬眼。
  他看到了蜀王眼底的冷意。
  ————————
  秦笙只能看着许青珂离开,众人表情各异,倒是夜璃转头看向商狝。
  不多许,宴席没散场,但可以离场。
  “蜀国这水也忒深了,总觉得每个人都深藏不漏。”被严密防卫的水阁中,夜璃靠着柱子对商狝说。
  商狝淡淡一笑:“真正的深水你还没见到……蜀国最深的水就是《江川河图》,它是所有动乱的根源。”
  夜璃想了下,叹气,这就是她来蜀国的目的之一——她的父兄想要得到《江川河图》。
  “渊太强大,只有《江川河图》才有翻盘的可能性,但我不信,不过是一本书,哪怕有绝世兵法,若是本**队不强,哪有可胜之机。”
  可她说完却看到商狝脸上微笑,“可我们靖国有人有钱,缺的是将帅人才,《江川河图》可以培养出极多的人才,足够让我们靖有追上渊的能力,所以明森这次来是来截我们路数的,也要瓦解太子戾的戾气,但我觉得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目的。”
  夜璃想了下,脱口而出:“许青珂?”
  商狝但笑不语。
  ——————
  许念胥早早离席,这位世子早年就不太喜欢这种场合,算是宗室里面的异类,可因为景霄砍死了不少人,许念胥虽不姓霍,可到底血脉也比较近,加上有侯府爵位,宗室如今不得不在意他。
  可他不在意宗室。
  他踱步在灯火阑珊的道上,宫廷错落有致,他要去一阁楼。
  他的母亲今日在宫中。
  远远便看到跟寿宴截然不同的冷清,他母亲是一个极为盛艳的人,不管到哪儿都排场开道,但他后来慢慢知道,她并非喜欢如此,只是不得不如此。
  这世上的人,总有一张面具的。
  她曾这样说。
  这面具给谁看呢?这个国家还有谁能让她戴着面具?
  许念胥知道那个人是谁。
  “母亲,有些冷了,你怎就这么站着。”
  许念胥快步上前,想脱下外袍给她……然而,被拒绝了。
  霍姣侧头看他,得稍稍扬了下巴才能看到自己儿子的脸似的。
  她似乎有些恍惚,喃喃:“丫,才发现你真这么高了……”
  往往一个母亲说这般话,心里总是想念夫君的吧。
  许念胥忽然就难以压下心头的冲动,“母亲,可否告诉我,父亲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知道自己母亲并非正妻,甚至不是继室,因当时致远侯还在的时候,她的正妻也是在的。
  他母亲啊,何等尊贵骄傲之人,为何会这样低头?
  是不是意味着他的父亲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伟岸男子。
  毕竟是母子,霍姣仿佛看穿了他,可往年会恼怒回避,今日倒不会了,她好像很平静。
  平静到冷凄。
  “你父亲啊……他是一个将军。”
  自知道他是一个将军,一个名声晦涩的将军。
  “秦爵爷那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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