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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门开了。
齐峦已经换了身衣裙,她小媳妇儿似地低头捏着腰间穗子,余光瞄见乔亦柔,立马恢复元气的快步跑上去,内疚的抱着她胳膊开始哽咽,“小姐姐,峦儿对不住你,峦儿不是故意要丢下你自己逃跑的,哇……峦儿好担心你,可是母后也不在慈宁宫,峦儿都找不到比皇帝哥哥厉害的帮手来保护你,呜小姐姐,皇帝哥哥有没有好凶的吼你?是不是还要特别过分的要处罚你?小姐姐你别怕!”说着,不等乔亦柔回话,她抽噎着抬袖抹了把眼泪,突然勇敢地转身瞪大眼睛盯着书桌后的齐毓玠,拍着胸脯煞有其事道,“你有什么厉害的都冲峦儿来好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才没有在怕你的!”
乔亦柔慌忙起身,她在旁侧拽了长公主数次,却都没能阻止她大放厥词。
“……很好。”齐毓玠眼神阴骘的盯着两人须臾,气急反笑地在书桌后负手走来走去,这两人,嗯?他还没对她们怎么样呢,就巴巴的为对方求情,生怕他把她们给生吃了是不是?他就那么可怖?气得他……齐毓玠忍无可忍地攥紧双拳,朝站在一起嘀咕着什么的两人吼道,“还有脸说悄悄话?还不快给朕老老实实站在前面来?”
蓦地噤声,两人不敢再说话,并肩磨蹭着挪过去。
“给朕站在这里不许动。”伸手指着书桌前的方向,齐毓玠见她们低头结伴走来,不知为何就是窝火得厉害,他面无表情站在书桌后攫住两人,胸膛起伏,半晌才冷冷道,“你们做错事了却很有道理是不是?齐峦你在宫里生活了多久?朕知道你心底明明清楚得很,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就是仗着大家对你的宠爱才肆无忌惮的闯祸,朕告诉你,你若还不学着成熟一些,有朝一日等朕与太后没办法再保护你,你怎么办?”
紧紧抿唇,齐峦眼眶迅速红肿,却死死咬着下唇不吭声。
乔亦柔拍了拍她胳膊,无声的安慰她。
“还有你,你还好意思安慰别人?”齐毓玠猛地转移目光,侧身阴沉地盯着乔亦柔,他伸手指着她从上到下嫌弃得不行,“乔贵人,你身为妃嫔你看你哪一点算守规矩?就你这脑子这态度,朕告诉你,要不是朕宽宏大度,你看你有几颗脑袋等着被摘。呵,你心底还不服气是不是?长公主不懂事,你也不懂事?蹴鞠场正在招待外宾,守卫前所未有的戒备森严,你们两个打扮成太监鬼鬼祟祟巴在边缘有没有想过后果?刀剑无眼,那些侍卫哪怕不伤及你们性命,却难保不缺胳膊断腿,朕想想都替你们急得慌。”
两人默不作声,反正低着头,一副你爱骂就骂你想出气就出呗的样子。
齐毓玠怒拍了下桌面,“知不知罪?认不认错?”
“知罪,认错。”乔亦柔答。
“知罪,认错。”齐峦跟着旁边的小姐姐附和。
齐毓玠:“……你们要打心底认识到自己错误才行,不要仗着朕对你们的容忍就一次次挑战朕的极限,告诉你们,人都是有脾气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懂?”
“懂。”乔亦柔答。
“懂。”齐峦跟着旁边的小姐姐附和。
什么鬼?这两人存心的?
齐毓玠瞪着齐峦,他又气不打一处来了,“你什么都要学她是不是?学她没脑子不端正态度?学她尽会给朕找麻烦?学她冲动没有良心?还学她目中无人大话连篇……”
真的是够了。
乔亦柔用力咬住牙,她们被他训斥了多久了?训完齐峦又训她,训完她跑去训齐峦还要指桑骂槐的攻击她。明明都已经承认错误了呀,她知道她们不对,他对,他什么都对,可她怎么没有良心了?她砸他两拳也是在神志不清的时候,她不就破坏了一个花瓶?不就在蹴鞠场砸了一个坑?可她不是替他挡住飞来的蹴鞠么?还有,也太唠叨了,要打要杀放马过来,非要把她们骂哭是不是?简直过分,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要再喋喋不休言语攻击下去,按他说的,人都是有脾气的,他不是骂她冲动没有良心?呵,小心她一时控制不住体内的暴走之力一拳砸在他那张翕翕合合不停的薄唇上……
话语戛然而止。
齐毓玠下意识抿唇往后退开半步。
他猛地拂袖,不可置信地瞪着她那一点翘起来的娇俏鼻尖,很好,不识好歹,当他愿意浪费时间苦口婆心的叮嘱她们?
或许——
轻咳一声,齐毓玠挪开目光,盯着空中某一处道,“或许朕这番话语气是重了些,但你们两人要知道,朕明明可以一句话都不说,为何要唠叨这一堆?嗯?”说着用力拍了下桌面,眸色凌厉,“还不是因为朕关心你们,怕你们因为自己的愚蠢和粗心受伤。知道朕最怕什么?”意有所指的斜了某人一眼,齐毓玠哼声加重语气道,“朕最怕某些人把好心当做驴肝肺,脑子里整日想着用蛮力解决问题,特别是用蛮力恩将仇报,你们说这是不是非常没有良心,嗯?”
乔亦柔:“……是。”
偷偷觑了皇帝哥哥一眼,齐峦机灵地转了下眼珠,点头,“对。”哈,这下她不算学小姐姐说一样的话了吧?
往下撇嘴角,齐毓玠嫌弃地朝她们往外挥了挥手,“天色将近黄昏,晚宴马上就要开始,瞧瞧你们穿成这样,一个哭得跟只花猫似的,一个还穿着太监服。”齐毓玠无语地坐下,他挑眉瓮声道,“都赶快回去拾掇拾掇自己,一个是朕的妹妹,一个是朕的嫔妃,能不能打扮得好看些给朕长长脸面,给你们自己长长脸面,给麟国长长脸面?嗯?”
乔亦柔愣了下,下意识颔首。
与齐峦行出御书房后,她才后知后觉的醒神,这就完了?她砸他那事儿不计较了?她破坏蹴鞠场那事儿不追究了?她摔碎花瓶那事儿不算事儿了?
未免太过幸运,乔亦柔咬住下唇,早知如此,她其实可以站在那里多挨他一会儿训的,而且保证不激动地冲上去用拳头砸他的嘴……
暮色浅浅氤氲在空气里,天际最后一抹亮色即将消失,乔亦柔与齐峦对视一眼,都有种终于解放了的轻松感。时间紧迫,两人分别,各自回宫开始准备参加晚宴。
一回到景仁宫,就见杏春巴巴站在门口踮脚等她。
“哎呀,娘娘,您可回来了,您怎么穿……还有……”
乔亦柔无力的叹了声气,摆手表示实在没精力说话了,她蔫了吧唧地回到寝殿,坐着喝了口水,便开始装扮更衣。
“咳咳,杏春梅秋。”叫住转身去取衣裳的两人,乔亦柔不好意思地低头拨弄着手指头,脸颊微微染上一点红晕,语气也变得有些难为情,“你们……你们能不能,能不能选件最好看的衣裳过来?那个、那个把我弄得好看点……”说到最后,声音轻得难以听见。
杏春梅秋对视一眼,本来以为娘娘要说什么大事儿,原来是这个。
“当然了,娘娘放心,奴婢们一定会把您打扮得沉鱼落雁仿若天仙下凡。”轻笑出声,杏春拍着胸脯言之凿凿。
梅秋也飞快抿唇笑着点头,天呐,娘娘总算开窍了,可喜可贺,想着,忙转身欢快地去取衣裙……
第40章
在穿着方面乔亦柔一直不大上心; 因着位份; 她凡事以低调不惹眼为主。今晚这场宴席若不是齐毓玠那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她依然不会顾及这些。
杏春梅秋为她备的是一袭水色卷云纱裙; 这衣裳呈浅浅的水蓝色; 外罩轻薄白云衫; 走路时裙摆翩跹如烟; 恰似随风轻轻卷走的云雾,整体精致华贵却并不艳丽,想来不会冲撞上头几位妃嫔。换上后,乔亦柔疲惫地坐在铜镜前任她们在脸上涂抹。
待最后一笔落下,杏春捧着眉黛站在旁侧盯着她; 由衷夸赞,“娘娘可真美。”
乔亦柔扯了扯唇角,没力气说话,宫里最不缺的难道不就是美人儿?
“糟糕; 快没时间了,娘娘可装扮妥了?”下一瞬,一个小丫头扫了眼水漏; 顿时有些慌张的急急出言提醒道。
“好了好了,已经好了。”杏春忙放下眉黛; 扶乔亦柔起身。
她们一路紧赶慢赶,终于掐着点儿抵达保和殿内场。
乔亦柔气喘吁吁地藏在阴暗处歇了会儿,等平复好状态后,她行到位置上; 依照位份,应坐在静婕妤旁边。
另外几位妃嫔皆已早早到场,除却静婕妤素雅简洁的风格,其他三位娘娘妆容衣裙都十分明媚令人惊艳。盏盏夜明珠银辉下,衬得她们肤如凝脂面若桃花,且各具风情。与她们这么一比,乔亦柔顿时有些心虚起来,转而又想,她就长这样了,陛下不应该对她期待过高,他有这几位娘娘给他撑脸面还不足够?多一个她少一个她定然没所谓的!
因着礼貌,乔亦柔客气地朝旁侧静婕妤弯唇,算是打招呼。
静婕妤微微回以一笑,她面色并不是很好,妆容看着有些敷衍,仿佛并不把这场盛宴太当一回事的感觉。这令乔亦柔心情不由复杂起来,她想起晌午在咸福宫偏殿撞上的傅太医,他们……
不知怎么,因这件不确定的事情,乔亦柔突然紧张得生出了几分渴意,她端起瓷杯猛饮了一杯茶,目光缓慢游走在四周。
附属国贵宾与官员都井然有序的落座,气氛颇为热闹,相熟的人面带笑意的交头接耳着。此时陛下与太后还未现身,想来是在等候吉时。齐毓玠后宫无主,本是可以携太后与丽妃一块儿出场,不过不知他和太后怎么想的,压根没提及丽妃。这样算算,不怨丽妃憋屈得厉害。思绪翻飞,她目光赫然与往此处瞥来的丽妃撞了个正着,乔亦柔忙心虚的笑了笑。
丽妃飞快轻哼了一声,立即将头扭向别处……
乔亦柔见她嫌弃得如此正大光明,抿了抿唇,暗叹不愧是家中有后台撑腰的,有底气。
低眉给自己再斟了一杯茶,她刚沾唇,却察觉远处又有一道像是审视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乔亦柔猛地抬眸,循着目光追寻到对面,然后定定落在席间一个年轻男人身上,是敬王?因他长得与齐毓玠略有些神似,所以她对他印象稍微深刻一点。
他此刻视线仍未收回,两人目光短暂触碰上,乔亦柔心中遽然一惊,她暗道不好,便慌忙低头。心想这敬王眼神不会那么好吧?莫非已经认出她就是下午蹴鞠场上站在陛下身后的小柔子?这可如何是好?
正纠结着,太监一声绵长的通报声中,齐毓玠与太后从正中红色地毯徐徐行来,他身着朝服,从头到脚是她从未见过的威严庄重。
与太后目不斜视上阶梯,齐毓玠面朝大家,受众人朝拜后,他抬手,气度不凡的沉声道,“免礼。”视线在下首逡巡一圈,齐毓玠继续道,“狄旒二国国王不远万里携臣民来访,朕很是欣慰欢迎,便在今晚特设宴席款待诸位贵客来宾,还请旒王狄王万万不要拘束客气,若有不周之处,也请包含谅解。”
语毕,身旁太监斟酒送上,齐毓玠伸手接过,朝众人举杯。
乔亦柔:“……”她蹙眉举起酒杯,心底有些不悦,哎,他又要喝酒了,她下午好不容易将他酒水换作白水,可压根没起到什么作用。今晚她不在了他身边,没人给他作弊,只怕少不得饮得烂醉如泥。哎,早知如此,她应该找傅太医要些解酒的药丸备着才是。
酒杯沾唇,齐毓玠一饮而尽。
转身落座前,他目光扫向不远处的那一抹浅蓝色身影上,嘴角不经意勾起,他将空酒杯搁在托盘,微微挑眉,嗯,算她有些眼力,没将他的话当做耳边风,这一身他觉得还……还凑合吧……
与旒王狄王攀谈了会儿,助兴节目一一上演。
首先由狄国贵女上场,她携伴舞献了一曲传统鼓舞。狄国服饰装扮和舞蹈都与麟国有很大区别,乔亦柔托腮欣赏了会儿,以她喜好来看,觉得她们动作略有些僵硬,不如麟国的体态那般轻灵飘逸,敲鼓的姿势亦比不过舞剑的飒爽利落。但秉着友邦之谊,不管喜还是不喜,自然都是要昧着良心好生吹捧一番,这就到了考验官员们吹马屁的功力了。
乔亦柔听着文官们一句胜一句的溢美之词,简直怀疑自己的双眼与他们看到的完全不一样,汗颜扶额,乔亦柔认清了一个现实,看来她吹嘘遛马的功力不行啊,啧啧啧,难怪连陛下半丝都哄不住……
狄国鼓舞后,旒国公主也献上了本土族舞助兴。
实话实话,乔亦柔有些替齐毓玠伤心,这附属国不知是不是把长相美的都留在家没带出来,怎么她们长得都不怎么……
虽然不该以长相度人,可皇帝广纳后宫,除却有背景有后台的,不就是看容貌?
陛下若将她们纳为妃子,委实有些拉低后宫平均水平啊!嗟叹地摇了摇头,乔亦柔抿唇朝上座瞥去,据她粗略计算,从开席伊始,陛下大约已喝了整整一壶半的酒了,他那边儿数旒王顿格列声音最大,还红着张脸敬酒敬得欢快,如牛饮水似的。
乔亦柔暗暗瞪他一眼,觉得他一定特别事儿多,就下午蹴鞠场所见所闻,顿格列毫无身为一个附属国国王的自知之明,三番五次出言挑衅,指不定这里来访心怀叵测。当然,这种连她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定瞒不过齐毓玠与百官们的双眼,所以压根用不着她来杞人忧天。
哎,走神的这么会儿功夫,陛下他又在顿格列敬酒下一连饮了三杯。
乔亦柔摇着头收回视线,她趁周遭无人留意,飞速低头往嘴里塞了几筷子食物。
她没用午膳,从御书房回去后时间紧迫,容不得加餐耽误时间,便只好饿着肚子惨兮兮的赴宴。然而最悲惨的是这种宴席上女子为了保持矜持礼仪,基本不怎么动筷。
不甘心地放下银筷,乔亦柔余光却突然瞥见高居上座的陛下侧头似与李久说了几句什么,下一瞬,李久躬腰领命,带着几个小太监绕到场下。
原来是赐菜?
李久率先停顿在了齐峦身后,他令小太监上前,将一叠叠佳肴搁在她桌上。乔亦柔看得好生羡慕,想着果然齐毓玠对这个妹妹是格外疼宠的,与宫中传言一般无二。又感叹这种好事永远都不会降临在她身上的,何必看了多烦忧。
偏过头,乔亦柔可怜兮兮地让杏春给她斟茶,既然不能吃,她就只能靠喝水饱腹了,真凄惨……
“乔贵人。”
片刻后,她身后冷不丁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乔亦柔微微一怔,她放下即将触碰到唇的茶杯,侧眸望着堆满笑意的李久,然后目光略有些不可置信的落在小太监们手里的食盒上,这……该不会是?
“乔贵人,这是陛下赐给您的菜。”说完,朝身后几个小太监抬颚示意,李久让他们将食盒打开,一碟又一碟呈上来,他则立在一旁字腔正圆地高念菜名,“素炝春不老,一份儿。烩银丝儿,一份。落叶琵琶虾,一份儿。荷叶粉蒸肉,一份儿。翠玉豆糕栗子,一份儿。”念完,李久躬身笑道,“还请贵人好好享用,奴才告辞。”
乔亦柔怔了会儿,忙谢恩,她盯着桌面一道道精致至极的菜式,略有些飘在云端上的感觉。
还真猜不透齐毓玠脑子里在想什么,难道她是沾了齐峦的光?因为她俩黄昏时一起被他关在御书房里训斥,所以给妹妹赐菜的同时连带着赏了她一份儿?这么想倒也有几分道理。
乔亦柔自动忽略隐隐几道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猛地抬眸朝上座望去,他依然在饮酒,好可怜。
哎,不管了,反正她也管不着,总不能不顾身份地跑上去不准他喝酒吧?她多大脸?乔亦柔拾起银筷,佯装矜持地小口小口往嘴里喂琵琶虾,唔,这些毕竟都是陛下赏赐的,她吃得光明正大,若不吃那才是大不敬呢!这感觉,想想都酸爽地快要飞起来了呢……
第41章
席至一半; 顿格列那家伙不负众望的又出来挑事儿了。
乔亦柔吃饱喝足,刚听完长乐郡主如玉弹奏表演的一曲《思君赋》。这曲子曲风缠绵婉转,加之长乐郡主裙衫素净,恰巧天公作美,高台上晚风习习拂动她衣袂翩跹摇曳; 比之狄旒二国的公主贵女们带来的表演,当真够得上九天玄女下凡的标准了。
啧,瞧瞧两侧围观群众频繁点头的反应,就知道大家的审美还是比较一致的。
乔亦柔心底好奇的小九九才起了个头; 譬如长乐郡主为何选择这么一首情意绵绵的琴曲; 有没有旁的深意,是不是想令……
可还没琢磨泛滥到齐毓玠身上呢; 这顿格列就出来大抢风头; 乔亦柔嫌弃地抬眸盯着这个黑皮壮汉; 顺带斜了眼位居高座的陛下; 按之前饮酒的频率计算,好家伙,他摸约已经干了三壶酒了,呵呵; 真是好厉害好棒棒的呢!
“陛下。”许是喝到了兴处,顿格列挺着胸膛站起身,他大笑用手捋着浓密胡须,眼底的得意与骄傲真是再也掩饰不住,“臣曾听闻陛下私下有举鼎的爱好; 还成功将传闻中四大奇鼎之一的东邪轻而易举用双臂举起,臣十分佩服。陛下有所不知,臣也一直对此亦颇有兴趣,奈何不敌陛下孔武有力,不过臣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