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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皇最近一直为政事所缠,冷落了玉妃几日,他老来得子,对为他怀上龙种的玉妃自然是爱不释手,巴不得能时时与之相处,这时一闲下来,便要去临幸。
途经御园之时,忽闻林中那头有人在大吼大叫,太监总管黄骏脸色一变,几步便冲了过去,高声斥道:“万岁爷御驾在此,你们是哪个宫的,好大的胆子啊,竟敢惊扰御驾。”
那边的声音本来并不是很响,但经黄骏这么一训斥,动静却立时翻一倍,很明显的听到宫女的哭哭啼啼的叫着“公公饶命,公公饶命”,还有另一名太监尖着嗓子叫着“小的管教不力,请公公恕罪”。
这一哭一闹,反而是惊动了曾皇,待黄骏屁颠屁颠跑回来时,曾皇便问道:“那边是什么人在吵闹。”
黄骏忙道:“没事,没事,就是几个宫女不听话,管事的太监正教训呢。”
他这副表情,显然是有什么藏着掖着的,曾皇一眼看透,沉着脸道:“去把
人给朕叫来,朕要亲自盘问。”
黄骏好生无奈,只好将那二人带来,两人一个是宫女小云,一个是小管事太监小永子,二人一见皇上圣颜,顿时吓得是魂不附体。
“你犯了什么事,他为什么教训你?”曾皇问那宫女小云。
“奴婢罪该万死,奴婢罪该万死!”小云惊魂落魄,立时吓趴在地上,不断的磕头求饶。
她越是害怕,曾皇心便越重,当下厉声喝道:“速速如实招来,不然休怪朕对你用法。”
这时,那小永子只得将一揣在袖子里的纸拿出,颤着音答道:“这贱婢私自把民间的谣传带进宫内,还四处的散播,奴才管教不力,还请万岁爷恕罪。”
曾皇道:“拿来给朕看看。”
黄骏捧着那张纸,尴尬的了笑道:“万岁爷,都是民间的闲言碎语,当不得真的,就别看了吧。”
“拿来给朕看!”纪泽怒喝一声。
黄骏吓得一哆嗦,只好将纸呈上。
原来那纸上写着这样一段民谣:哥哥,成弟弟。羊哥哥,狼弟弟。嫂嫂娇,哥哥憨。弟嫂亲,同床睡。弟弟儿哥养……
曾皇乃饱读诗书之人,这句粗俗的民谣,他一眼便看出所指。所谓成,谐音为曾,亦可理解为自己的姓氏曾,那哥哥乎是指向自己,而那弟弟,多半是指向湘王后什么弟嫂的,再想下去便是不堪入目。
曾皇;到此,不由勃然大怒,将那纸撕了个粉碎。那二人见状更是吓得如沐寒冰,哆嗦不停,黄骏则在一旁说着“万岁息怒,万岁息怒”。
“这谣言是从何而来?”曾怒气稍息之后问道。
“这……这是民间里流传的话,奴婢也是偶尔得到,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婢真的不是有意的,奴婢再也不敢了。”她这话答了等于没答。
“将这二人关押起来加审问。”
曾皇发过号令,之后也没了心情再去玉妃宫驾又转回了御书房。
黄骏遵照皇帝之旨,亲自将那二人押送到了专为惩罚内侍所设的小牢房中退了一干闲杂人等,只留了几个自己亲信的太监。
这时那二人便改了魂不守舍的样子,太监小永子笑嘻嘻道:“黄公公,小的演的还不错吧。”
黄骏皮笑肉不笑的动了动面皮,点头道:“小子,还真有你的,演的跟真的似的,爷我还真替你捏了把汗呐。”
“多谢公公夸奖,公公,你看这银子,是不是……”小永子嘿嘿笑道。
“你放心,一文都少不了你的,爷会派人送到你家里,至于你的后事,也甭操心了。”黄骏很干脆的回答。
那小永子先是一喜,转而又是一愣,“公公,什么后事啊?”
黄骏也不搭理他,手一挥,几个太监冲上来,七手八脚的将他二人给绑了起来。
那小永子边挣扎边惊叫道:“公公,你这是做什么?”
黄骏却不理他,一张粗糙的老手在小云白净却尽是惶恐的脸上摸了又摸,叹惜道:“多水灵的小妮子,公公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呢。”
小云如受惊的小绵羊,哆哆嗦嗦道:“公公,奴婢都是照着你说的做的,奴婢哪里做错了吗。”
“你没错,你们都没错,错就错在你们生在了穷困人家,错就错在你们进了这深宫红墙。”黄骏大发感慨,“你们放心去吧,你们的家人,爷会打点好的,你们也算尽了孝道了,去吧。”
他手一挥,几名太监便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白绫,毫不犹豫的将二人挂在了梁上。
是夜,御书房。
曾皇有些呆滞的坐在那里,眼睛中流离着复杂的神色,时而恼怒,时而失落。
这个时候,刑部尚书吴永年忽然有要事求见,曾皇本是没心情见的,但那吴永年称事关重大,曾皇便将他召了进来。
“看你急成这样,究竟有什么要紧事?”曾皇口气有些不悦。
“回皇上,臣接到举报,说是那太医汪海平收受贿赂,徇私枉法,臣便将之捉拿审查,那汪海平虽然死不承认,但臣却在他家中搜出了大量私藏的金银珠宝,这些财富,竟是其俸禄的数十倍之多,除非是收受贿赂,否则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呢。”
曾皇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依法审理吧。”
吴永年忽然神秘兮兮的说道:“不仅如此,臣还在他家中搜出了这个小册子,这上面记录着给他送过钱之人的名单,臣发现里有两个人很特别,所以臣不敢擅作主张,只有连夜前来请皇上示下。
”
吴永年呈上那小册子,曾皇摊开来一看,却见那上边依送钱数目的大小,罗列了十几个人的名单,其中排在榜首的,赫然是湘王与玉妃的名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五十二章 自作聪明
那间,曾皇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而它们都无系到了一件事上。
他的脸色铁青的可怕,面部的肌肉因抽搐而扭曲成狰狞之状,吴永年能感受到皇帝心态的变化,那份肃杀之意,即使是在几米之外,也足以令他不寒而栗。
“你先下去吧,这册子先朕先留下了。”沉默半晌,曾皇只是简单的挥了挥手,又叮嘱了一句:“对了,此案你先不要向外声张,朕自有主张。”
吴永年唯唯而退,御书房内,只剩下那一具苍老无力的躯体。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册子上那两个闪亮的名字,恨恨之意,油然而生。
一个小小的太:,无权无势,为何宫内宫外两个显赫的人物会对他行贿呢?
除非,这个小人物身上藏们不可告人的把柄。
曾皇依稀记,当初,就是这个汪海平对玉妃进行的诊断,也是此人亲口向自己道来玉妃怀孕的喜事。
就算是玉妃为了打赏。曾皇欺欺人的给她找了个理由。
,湘王为什么要给他好处呢?
皇想不出什么合适地理由。他思绪翻回白天。想起了那张纸上地所谓民间谣言。凡事都不会空穴来风。民间有这样地谣言。必定是从宫中流传出来地。
“不能。不可能吧。他可是我地亲弟弟。怎么会做出这等丧尽人伦地事来。”
曾皇这样地安慰自己他却苦恼地发现要抹去心中越来越重地疑心。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地事。
而就在他心在受煎熬地时候。黄骏惊慌失措地进来。打断了他混乱地思绪。
“万……万岁爷。不好啦。白天那两个传谣言地人悬……悬梁自尽啦!”
“什么?”
黄骏带来的这个消息令曾皇拍案而起,但很快又缓缓的坐了下去,皇帝之尊使他不得在任何情况下都保持着绝对的镇静,他沉默了片刻,挥手道:“把那两个人厚葬了吧件事不要传扬出去。”
“老奴明白。”
黄骏又匆匆忙忙的退了出去,夜半三更的亲自瞧着几个亲信太监,将那两具尸体裹好,从那皇宫偏僻的侧门运了出去,这才放心的回去。
他回到自己那间算不上气派,却比其他宫人们强得多的房间时,一名掩着面纱的宫女已经候在了那里。
黄骏眼神一动将门掩上,转身笑呵呵的说道:“小容妹妹这么晚了还来瞧老奴啊是让老奴感动。”
“娘娘让奴婢把这些送给公公,顺便让奴婢问一句托付的事办的怎么样了?”小容轻声道,说着将桌上的一个盒子掀开里面装满了金银珠宝,翡翠玉石,烛光映照下,闪着诱人的光泽。
黄骏眼中明显闪过兴奋的神色,他走上去拿起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咽着口水把玩着:“娘娘可真是痛快人,老奴就欢这样的主子。你转告娘娘,该办的事,老奴都照着娘娘的吩咐办了,请她安心好了。”
“可曾留下马脚?”小容又问。
“天衣无缝。”黄骏回答的干脆。
“小容替娘娘谢过公公,娘娘说了,事成之后,还另有重谢。”小容施了个万福,“小容就不打扰公公休息了,告辞。”
说罢,她提起宫灯,足下轻盈的离去。
黄骏将手中的夜明珠举起,对着烛光细观,一脸的满足样子,口中喃喃道:“玉妃呀玉妃,谁让你平日自恃宠幸,目中无人呢,既然你瞧不起老奴,那就别怪老奴给你下拌子啦。”
太子府。
月上眉梢,夜深人静。曾纪泽却依然未睡,他在前厅中来回踱步,微皱的眉头说明他在思考着什么。
不多时,白震山来报,说是刑部尚书吴永年前来求见,曾纪泽精神一振,忙叫请他进来。
吴永年身着便装,披着斗蓬匆匆而来,曾纪泽问道:“有没有被人跟上?”
吴永年道:“殿下放心,下官半夜从后门出来,在城里绕了几个圈,才从殿下后门进来,没人能注意到。”
曾纪泽放心的点了点头,命人看茶,待吴永年略歇了片刻之后,便是急着问道:“怎么样了,皇上知道这事了吗?”
“下官几个时辰前将这事禀报给了皇上。”
“那父皇有什么表示吗?”
吴永年回忆了一会,道:“下官见到皇上之时,他的表情就已经很沉重了,想来是有什么烦心事。下官将这事奏与皇上时,他并未有明显恼火的表现,但依下官细观,皇上应该是非常的生气。”
吴永年并不知道曾纪泽在宫中有布置,而宫里那边也未及时传来信儿,
吴永年带来的消息却让他有了几分底。
“这件事还算顺当,湘王那边呢,你有无透露消息给过去。”曾纪泽问。
“刑部有三分之一是湘王的人,用不着下官去主动透露,他八成早就得到了信儿,这会估计正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呢。”
曾纪泽很是满意,笑道:“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对了,那汪海洋你准备怎么处理?”
吴永年压低了声音,道:“那汪海洋死不肯招供,但只要他活着,湘王必是如坐针毡。下官已经把今晚天牢里当值的人,全都换成了湘王一系的,如果下官预料不错,湘王今夜必要杀人灭口。到时人一死,嘿嘿,那湘王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曾纪泽思索了会,觉得这吴永年的计策甚妙,便道:“不错不错,这个圈套下的好,咱们就坐等着我那九叔上钩吧。”
“殿下,下官还有句话要提:殿下,这件事若是成了,皇上必不会轻饶湘王,下官觉得以湘王那性子,很有可能兵行险招,殿下不可不防啊。”吴永全考虑的很周全。
曾纪泽哼了声,道:“我自有主张,湘王就是我大明的毒瘤,若他真敢铤而走险,那正好借机除之,以绝后患。”
仅仅几条街之外的湘府,同样是一个不眠之夜。
王曾国也是一样的来回踱步,不同的是,曾纪泽的踱步是自信,而他则是充满了忧虑。
“海平你个日娘贼,没用的狗东西,只会收钱不会办事的蠢驴,害得本王被连累,死了你也活该。”
焦重重的曾国,口无遮拦的大骂着。
座下的李典臣按捺不住,腾的跳将起来,叫道:“王爷,吴永年那狗东西是太子的人,这事分明就是他指使干的。太子他欺人太甚,咱还忍个屁呀,你就下令吧,我连夜带着弟兄杀进太子府,做了那小子。”
“你急个屁!就知道杀杀杀,你以为这是哪儿,是咱西军的大营吗?随着你想杀谁就杀谁!”
曾国把李典臣骂回了座上,继续斥道:“京外密调的大部分人马还在路上,这南京之中,咱能调动的人马不过一千,你以为太子他是吃素的呀,就这点人马,你就想干掉他?”
李典臣闷闷不乐道:“等等等,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我可听说太子他那边也有动静了,他们也在暗中招集人手。”
曾国不屑道:“那小子刚刚被立为太子,他要的是名声,哪敢先动手,咱们掌握的是先手,随时都可以杀他个措手不急,你担心个锤子。”
李典臣又道:“既然王爷你早晚都要动手,那何必担心皇上哪儿呢,只要咱拿下了京城,那玉妃你明着去睡都可已,还顾忌个卵子啊。”
曾国吐了口唾沫,道:“皇上到底是本王的兄长,本王出此下策,也是逼不得已,说白了,我是欠他的。”
曾国竟是有点愧疚之意,这还是头一遭,不过,也只是些许罢了,转眼脸上又现狰狞,“只是现下南京,咱们西军势力并不占绝对优势,皇上若是发起怒来,做出什么出格的决定,本王还真不好应付。所以现下,最好还是得忍着。”
“忍忍忍,忍到啥时候才是个头啊。”李典臣理解了湘王的用意,但心里还是觉得憋屈。
曾国把目光投向了一边默默喝茶的刑部侍郎杜伏威,不耐烦道:“这天都快亮了,怎么还没消息,你的人可靠吗?”
杜伏威嘴角一斜,笑道:“王爷对我还不放心吗。今天当值的都是下官的人,下官已经安排好了,那个汪海平绝对看不到明天的日出。”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姓汪的没了,那就死无对证了,量那小崽子也折腾不起风浪。”曾国拍着拳道。
二人正说间,从刑部前来报信的人来了,带给了众人等待以久的好消息,他们把汪海平给做掉了。
“没留下蛛丝马迹吧。”曾国兴奋的问。
“没有,小的们做的很利索,那姓汪的看上去就是自杀,绝对没有半点破绽。”
“好,很好,来啊,重赏。”曾国总算松了口气。
他那紧皱的眉头也散开了,神色间透着一股子精神气,他对众人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你们再耐着性子等几天吧,咱们的出头之日不远了。哈哈——”
那得意的笑声,穿越这夜的寂静,游荡在沉睡中的南京城上空,飘过那一条条街头,在太子府上空,与另一阵笑声会合。
东方微白,天要亮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五十三章 龙颜大怒
日,皇帝称龙体微有不适,罢一日早朝。
大臣们巴不得赶紧回家抱老婆的抱老婆,睡回笼觉的睡回笼觉,黄骏这么一宣布,众臣便是一哄而散。
吴永年却逗留不去,跟着黄骏转入了后殿,笑着说道:“黄公公,麻烦你通传一声,下官有要事向皇上禀奏。”
黄骏面露难色:“吴大人,不是老奴不想给你通传,你是不知道啊,万岁爷昨个一宿都没睡,这会在御书房刚刚打了瞌睡,老奴可不敢去惊扰他啊。”
吴永年眼珠子一转,试探着问道:“我说公公,这玉妃娘娘又给皇上怀上了龙种,皇上该不会是高兴的睡不着觉吧?”
“高兴什么呀。”黄撇了撇嘴,“皇上他是烦心,烦了一晚上,老奴候在外面听他老人家叹了一夜的气呢。”
“公公可知皇上他为什么心吗?”吴永年装模作样的装好奇。
“万岁爷他还是为……”黄骏欲言又止,为难的笑了笑,“万岁爷心里头想什么事,咱这做奴才的哪敢随意揣测呀。”
他就算不明言,吴永年也猜到了分,便郑重道:“这事也不用管了,公公可不知道,昨晚上刑部发生了件大事,那汪海平在牢中离奇死亡了。这案子是皇上亲**待下来的,出了这样的事,下官必须立刻向皇上奏报呀,就求公公行个方便吧。”
汪海平之案黄骏也听了风声,他晓得这案子与玉妃和湘王有关系。先前梅妃找他来“陷害”玉妃和湘王,这会宫外又发生了这样的事,矛头同样指向了他二人。
这老奴心思缜密。隐约已猜了宫内外这两桩事必有联系。而他自己。也不过是其中一个环节罢了。
“也罢。既然收了钱财索性就再帮们一把。算是打个折扣吧。”
黄骏打定了主意。忙是惊诧道:“有此等事!大人且随我来。”
二人来得御书房。那皇曾烦了一夜。也只打了个瞌睡便又醒了。黄骏一说刑部吴大人求见。曾皇地精神马上又紧张起来。忙叫宣入。
“皇上。大事不好汪海平离奇死亡了!”吴永年用夸张地表情说道。
“什么?”曾皇也吃了一惊。脸色立刻沉了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