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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梨点了点头,她如今胃口大,也消化的快,只中午在公主府吃了些吃食,回来倒是再没有吃什么了,此时也有些饿了。
于海山见她点头,就扬声对着外头的碧萝说道,“那现在就赶紧摆上吧!”
碧萝也是估摸着夏梨的吃饭点儿来问的,“见里头搭了话,就连忙匆匆的退了下去。”
吃完了饭,于海山对着夏梨说道,“过些天你带了孩子同我一起去看看我师傅。”
第489章 去流云庄
夏梨还是头一回听他说起师傅的事情,先是一愣,然后发觉于海山离开村子外出闯荡的这十年,她真的对他是知之甚少,也就平日里于海山说的那一心半点,可是这对夫妻二人来说,是远远不够的。
她便追问道,“你师傅?怎么从未听你说起过?”
于海山当时也没有怪她管得宽,反而耐心给她解释道,“当年我离京回村,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不会来京城了,也不会是那什么劳什子的风光将军,又怎么会同你说这些?”
“而这回才刚一回家,你又生儿子,一天到晚忙的焦头烂额的,哪里有时间陪我去见师傅。我这不,瞧这孩子稍微大点儿了,才想着要和你一同去看看他老人家嘛。”
夏梨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她们那有一句话叫做,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于海山的父母早逝,这位师傅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一定非同一般,既然于海山如今已经要领了自己去见他,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虽然于海山说的是过些天,但是一连三四天过去了,于海山都没有再提此事。
虽然说是如今没有仗打了,但是于海山还是在军中任职的,时不时还要去校场上操练将士,因此,也只有每五天一次的休沐才有空。
又过了两天,才到了于海山休沐的日子,天气倒也不错,天朗气清的。
于海山便让人备了马车,将小宝裹得严严实实的,一家三口坐上马车,而丫鬟们则坐了后头的一辆,一行人出了郡王府。
走了许久,夏梨透过马车车窗的缝隙瞅着外边,发现他们是朝着城门的方向走去,才问于海山,“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于海山担心她在马车里颠着,便把她朝着自己的怀里拉了拉,“自然是要去城外,师傅喜静,住在京郊十里外的流云庄。”
夏梨自从那日在广华寺救了美姨之后,便再也没有出过京城了,自然也不知道流云庄到底是什么地方在哪里,只是应了一声就抱着小宝乖乖的窝在了于海山的怀中。
于海山瞧着她乖巧的样子,又担心一直抱着孩子会胳膊痛,便接过了孩子自己抱着。
就这样一手搂着自己的大宝贝儿,一手抱着自己的小宝贝儿,他便像是拥有了整个世界,内心无比满足,嘴角也露出来一抹微笑。
走了大约有一个时辰,马车才停了下来,倚着于海山的夏梨已经睡了过去,于海山轻声唤她,“媳妇儿!媳妇儿!”
夏梨这才悠悠地转醒,发觉已经到达了目的地,拍了拍自己的脸,想让自己清醒一下。
流云庄之所以叫流云庄,只是因为他的庄主叫做沈流云。而这位叫做沈流云的,也就是传说中于海山的师傅。
于家的马车停到了门外,没多久就有门房的小厮迎了过来。
这小子大约是新来的,并没有见过于海山,但是瞧着他衣着不凡,便也不敢失礼,问道,“不知道阁下是谁?来我流云庄有何事?”
第490章 为他破例
于海山也并没有因为小厮没有认出他来而气恼,而是客客气气的对着他说道,“我是于海山,乃是沈庄主多年前收的徒弟,不久前才回京,如今特来拜会。”
这小厮一听,是他们庄主的徒弟,脸上露出了疑惑,但还是不敢怠慢,对着于于海山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阁下还请稍候,小的这就进去通报一声。”
于海山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抱着孩子的夏梨,对着她说道,“媳妇儿,不如你抱着孩子先去马车里坐会儿,这小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免得让孩子在外头受了凉。”
夏梨也觉得山上有风,便抱着孩子上了马车。
这位门房的小厮一路小跑到沈流云的院子外头,对着守在外边的阿庆,说了一声,“阿庆哥,外头来了个叫于海山的,说是早年咱们庄主收的徒弟,不知道庄主是见还是不见?”
阿庆是沈流云身边的小厮,原来一直想拜他为师,却并没有成功,但是跟在沈流云身边也有好一段时间了。
于海山的名字他还真的是听说过面,便对着这个小厮点了点头,“这人还真的是庄主的徒弟,只是不知道庄主见还是不见,我先进去请示一番,你稍等片刻,。”
这门房的小厮不过是个最下等的奴才,同庄主身边的红人阿庆是不能比的,因此便心甘情愿的等待着了。
阿庆敲了敲门,得到了里边的回应之后,推门走了进去,就见一男子赤裸着上身,腰间系了一条汗巾,下身穿了一条宽大的粗布裤子,正在锻造炉前打着铁。
阿庆的眼色中却没有丝毫惊讶,显然类似的情形他已经不是第一回见了。
沈流云听见门响,打铁的动作也没有丝毫停顿,只是问道,“怎么啦?不是说好我打铁的时候,不要轻易来打扰我的吗?”
阿庆显然是知道他的规矩的,也不敢走得太近,只站在门边儿上,对着他恭恭敬敬的作了一个揖,然后说道,“庄主,外头来了一个人说他叫于海山,小的也不知道该不该让他进来?这才来跟你请示一下。”
听到听到于海山这三个字,沈流云这一锤砸到格外的重,却再也没有将锤头提起来,“你说什么?于海山来了?”
阿庆点了点头,“正是,他自称是于海山,属下并没有见到。如今,还在门口等着呢,你是见还是不见呢?”
沈流云解下腰间的汗巾,擦了两把身上的汗,然后抓起搭在一旁椅子背儿上的外衫,穿在身上就朝着外头走去,“走走走,这混小子来了,可来的真不是时候,坏了我一把好剑。”
阿庆看着沈流云这样子便知道了于海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了,之前,无论是何人前来拜访,只要他们庄主在打铁,便都得在外头等着,而这还是头一回破例。
而等在院子外边的小厮见到他们庄主亲自出来了,连忙对着他行礼,沈流云朝着她身后看了看,“人呢?”
第491章 为老不尊
小厮见了他一副匆匆忙忙的样子,便知道外头那人应该是所言不虚,大约真的是他们庄主的徒弟了。
便对着沈流云拱了拱手,“庄主,我这就去请他们进来。”
沈流云摆了摆手,“得了,老子既然出来了就亲自去迎吧!”
于海山立在外头足足等了有两刻钟,才见了一个人袒胸露乳的跑了出来,老远就听见他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哈!你这个小兔崽子,许久不见,这会儿才想起来看看老子了。”
于海山看着这熟悉的造型,就知道该是他那奇葩师傅了,心中十分庆幸,方才让夏梨进了马车,不然岂不是要让她看了别的男人的胸脯了?即便是这个男人是他的师傅也不行!
想到这儿,他皱了皱眉头,对着沈流云说道,“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这些臭毛病,还没有半点改进,快些把你的衣裳扣好。”
说话间没有一点儿徒弟对师傅的恭敬之情,沈流云听了他这话,有些不乐意了,“你小子这才回去了几日就学会嫌弃师傅了?”
于海山转过头冲着马车那边撇了撇嘴,“师傅,这回可不是我嫌弃你,而是我可是带了妻儿一同来看你了,难不成你就想让我媳妇儿看见你这副为老不尊的样子?”
沈流云被他这话给噎住了,眼睛瞪的有铜铃般大小,满脸的不可思议,“你小子竟然成亲了?”
于海山点了点头,“那是自然,我不仅成了亲,我还有了儿子!”
沈流云这才合住了惊掉了的下巴颌儿,然后伸手扣住了衣裳的扣子,“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怎样的女子,能降服得了你这万年光棍。”
于海山白了他一眼,“我万年光棍,那你可不得就是个十万年的光棍儿?你不是要搞那什么梅妻鹤子吗?你的媳妇儿和儿子呢?也领出来让我瞧瞧?”
沈流云上去一巴掌就抽在了他的后脑勺上,“这才几年,就学的这么没大没小的,怎么跟师傅说话的?”
说完看了一眼云于海山的穿着,再看了一眼他来时乘坐的马车,脸上又疑惑了起来,“你不是回你那小村子当泥腿子去了吗?怎么如今又有本事做这么好的马车,穿这么好的衣裳了?”
于海山有些无奈,如今他的大名已经传得整个楚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甚至连邻国都有所耳闻,只有他这孤陋寡闻的师傅还一脸的惊讶。。。。。。
他还没有解释什么,沈流云自己倒像是先想通了,露出了一脸恍然大悟的神色,“难不成你娶了个富婆?”
于海山在心中默念了两次要尊师重道,刚才强忍住自己上前敲开他的脑门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玩意儿的冲动。
冷哼一声,“你徒弟我在边疆出生入死,难不成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
沈流云嘿嘿一笑,“原来是你又回去当你那将军去了,我方才不过是开个玩笑嘛,你莫要生气莫要生气!我徒弟媳妇儿和徒孙呢?快请了他们去里头说话。”
第492章 奇怪的人
于海山点了点头,走到了马车边上,轻轻敲了三下,对着里头的夏梨说道,“媳妇儿,下车吧!”
夏梨应了一声,走到马车边儿上,于海山已经打开了帘子,她顺手将孩子交给了于海山,自己才扶着碧萝的手下了马车。
于海山领着夏梨,抱着孩子,找到了沈流云的面前,对着沈流云介绍道,“这是我媳妇。”
然后,将自己抱着孩子往前凑了凑,对着沈流云说道,“这是我儿子,于慕黎。”
然后对着夏梨介绍道,“这位就是我师傅,流云庄的庄主,沈流云。”
夏梨原先以为于海山的师傅,定然是一个德高望重老先生,既然喜欢幽静,一定是个气质沉稳的。
只是瞧了这位沈流云先生,她心中简直可以说是波澜壮阔,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不修边幅的、看不清本来面目的人。。。。。。
只是夏梨一点都没有显现出来,依旧是恭顺的对着他行了个礼,“沈先生。”
沈流云瞧着于海山身边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便连连对着于海山挤眉弄眼的,大约只有于于海山能够看得懂他是什么意思?
他笑了笑,脸上的得意不言而喻,我就是艳福不浅,怎么着?
沈流云见着夏梨对着他行礼,笑了笑,“你相公叫我师傅,你为何要叫我沈先生呢?!跟着他一定叫师傅吧!”
夏梨又应了一声,从善如流的改了叫法,“师傅。”
沈流云这才高兴的点了点头,“咱们也别在外头说话了,外头风大,你们这还带着孩子,还是先去屋里头吧!”
于海山点了点头,并没有将孩子交给夏梨,自己抱着孩子跟着上沈流云的脚步,就朝着里头走去。
夏梨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又见到沈流云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反应,这才闭了嘴。
毕竟在世人眼中,男人都是抱孙不抱子的,平时在屋里边于海山抱抱孩子也倒罢了,出来的时候,一般情况下她都是自个儿抱的。
夏梨跟着于海山同沈流云一路朝着里头走去,发现这一路上,梅兰竹菊都有了甚至花园里头还有两只仙鹤在翩翩起舞,怎么看都是一副世外高人居住的样子,而沈流云的模样同这分景致唯有四个字可以概括,那便是大相径庭。。。。。。
夏梨心中想着,这位师傅还真的是个奇怪的人。
夏梨一脸的狐疑尽数落在了沈流云的眼中,他这才笑了笑,看来这姑娘是个单纯的,跟着他这狐狸般的徒儿也是挺般配的。
于海山当年半生流年为师的时候,不过刚刚十六岁,他的一身本事可谓都是沈流云教的。
沈流云一辈子没有妻儿,于海山是他唯一的徒弟,自然对他的期许不一般。
如今看着他,功成名就,妻儿满怀,他心中也再无遗憾了。
一行人一直走到了沈流云的院子外边,于海山轻轻嗅了嗅,总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烧焦的味道,便问道,“师傅,你方才又打铁了?”
第493章 奇葩师傅
沈流云点了点头,“可不正是,要不是你来扰乱了我,我这回八成又能打出一把神兵利器了。”
于海山撇了撇嘴,“你这打了半辈子的铁,也没见打出一把刀来。快去看看,我怎么闻着里头有烧焦的味道?”
沈流云抽了抽鼻子,一拍脑门儿,连忙朝着炼造室里头跑去,“哎哟,这回不好了,刚才走的急,汗巾扔灶台上了。”
于海山无奈的捂住了眼睛,转过头来,冲着自己媳妇耸了耸肩,“他就是这么个不靠谱的,慢慢习惯了也就好了。”
夏梨倒是无所谓,在他看来,这个师傅反倒是蛮有趣的,并不是那么古板的人。她向来是个胆子小的,旁人板着脸,她就怕得要命。
过了一会儿,那边都传来的味道更重了,于海山皱了皱眉头,“这老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正要走过去看看,就见沈流云从里头走了出来,便问了一声,“师傅,你那里都做什么呢?怎么我们这里头的焦味而越来越重了?”
沈流云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理所当然的说道,“那汗巾都被火燎成那个样子了,也用不了了,我刚才顺手将它丢进灶膛里一起烧了。”
听了这话,夏梨心中也涌现出了一股无力感,于海山说的对,他的师傅是不怎么靠谱。。。。。。
沈流云瞧着这夫妻俩一个表情也觉得好笑,“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走走走,咱们进屋去。”
屋子里头反倒有些像雅居者的样子,“阿庆,去给他们俩烹两杯茶来。”
阿庆应了一声是,然后走到了桌子边盘腿坐了下来,开始烹茶,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看的夏梨眼花缭乱。
就听于海山问沈流云,“师傅,你不用喝吗?”
沈流云大大咧咧地摆了摆手,“我就是个粗人,喝那什么劳神子玩意儿,就一小杯,还没尝到味儿就没了,也解不了渴。”
夏梨只觉得自己的额头又突突跳了起来,于海山在这么个师傅的带领下,还能这么正常,也着实是不容易啊!
不过待她看了一眼阿庆煮好的茶之后,她却有些认同了沈流云的观点。。。。。。
这么小小的一杯,还没尝着味儿呢!
他们夫妻俩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又将茶碗放下。
最后还是于海山先提了出来,对着他说,“也不用如此麻烦了,干脆捏些茶叶,用开水冲两杯茶好了。”
沈流云听了于海山这话,顿时哈哈大笑,转头看向了阿庆,“瞧见了没?这才是我的亲徒弟!连喝茶都跟我一个法子。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就是个粗人,这些高雅的法子,你快别在我身上尝试了,回头将这小屋里的摆设都搬了出去,将我那草席给我弄进来。。。。。。”
于海山听他越说越扯,连忙打断了他,“阿庆弄的就挺好的,你快别再瞎折腾了。”
见着沈流云还要再说话,他便劝道,“师傅啊,您还是快些下去洗漱洗漱,换身衣裳,难不成你不想抱抱你的徒孙?”
【打完收工,困死,晚安?or早安?】
第494章 本来模样
原本沈流云的洗漱都是看心情的,谁要是让他洗漱他非得炸毛了不可,但是如今一听要抱他徒孙,脸上一喜,也不等了阿庆帮着他端水,就自己跑去了井边冲洗了一番。
于海山倒是不担心他,他的师傅一年四季都用冷水洗漱,身体却棒得很呢!
过了好一阵子沈流云才回来,刚一进门就说道,“这回洗白了,可以抱了吧!”
夏梨问声转过身去,顿时惊的魂飞四天,若不是声音相同,体型相似,她是决计认不出来,面前的风姿绰约的男人同方才那位邋遢大汉是同一人。
只是这人的动作却同他的这副打扮有些相差甚远,他扯了扯身上月白色的袍子,将还有些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身后,一张完美的脸这才露了出来。
瞧着他的面相不过是四十左右,比于海山也大不了太多,因此这师徒俩的相处才有些异于常人。
沈流云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带着些胡子茬儿,眼角有着些许细纹,但是这些都不足以阻挡他同日月争辉!举手投足间的随性带着多少人求而不得的自在。
只是这美男如今却扯着衣裳的宽敞的袖口,嘴里还不住地抱怨道,“阿庆啊,你说你弄身月白色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