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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样锦-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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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就指点汤巡检,你想要架妆花纱织机;想回盛泽镇织绸;要租房子住。现在终于……”
    云娘才晓得事情的始末,又感怀汤巡检待自己的好,更气二哥二嫂的所为,便冷笑道:“既然二哥和二嫂这样有能耐,怎么见了他倒像避猫鼠呢?”
    “呃,”二嫂被噎住了,但她从来都是能屈能伸的人,立即陪笑道:“谁知道汤巡检看着威武,其实到了这样的事上却没主意了呢?偏妹妹与别人不同,油盐不进,我们俩又欠着他二十匹绸的情,只能躲了。”
    又道:“总算你们成了好事,我们也不必再如此辛苦了!”
    似乎他们一直在忍辱负重一般,云娘冷笑道:“再告诉二嫂一句话,我特别去问过阿虎,你们这样十匹二十匹的小户,别人不好说,若是撞见他,却从不罚银子罚东西的,只不过训斥一番便罢了!”
    “原来白白怕汤巡检那么久了。”二嫂嘀咕着,也觉得没脸,便找了个借口溜了出去,“我去看看厨房里还有什么事。”
    云娘用了晚饭,又做了会儿针线方才睡下。只是白天睡多了,一时倒是不困。
    夜渐渐深了,云娘只东一头西一头地乱想,又听着东厢房里织机的“札札”声,倒想起来替三弟妇织一会儿红绸,她毕竟忙了一天了。
    正在寻思,却听门极轻地响了一下,闪进来了一个人,走到床头小声道:“云娘,是我。”
    
    第59章 事成
    
    刚过了十五,月亮还是又大亮,隔着窗纸照了进来,屋内的一切都清晰可见,汤巡检便径直走过来打开帐子递过一样东西,“我是来还这把刀的。”
    云娘早忘记了那把刀,接过来道:“原来还留着呢。”
    “亏了这把刀救了我们,自然要留着。”说着,人便上了床。
    云娘怔了一下,但再想到昨天两人挤在那样窄的一张小竹榻上,现在倒也不必再撇清,更何况她心里已经有了决断,将来定是他的人了。便向里面让了让,觉出昨天闻惯了的气息中又加了淡淡的药香,又问:“你伤口还疼吗?”
    “不要紧,都是皮肉伤,过两天就好了。”说着将她整个抱在怀里,双手也不老实起来。
    云娘大窘,按住衣襟,明明夜里他很矜持的,现在怎么会这样,便低声道:“既然都睡不着,我们好好说话。”
    “不成,今天一定要把事情做成了。”
    男子的手那样有力,云娘抵挡不住,却也不肯放弃,“还是等成亲之后……”
    “我们已经成亲了,”说着又进了一步,“而且我是怕你又反悔。在竹林里你差一点就自己跑了,到了你家,你就躲了起来,整整一天也没见到你的面。”
    “我先前是反悔了,但现在已经想明白,我要嫁你,无论你去哪里都跟着你走。”云娘说着,又难免担心地问:“你的亲事,不要先禀告祖父吗?”
    “我先前成过一次亲,就是祖父做的主,现在我已经二十有五了,总该能自己为自己做主,”汤巡检十分肯定,“我回去就遣媒来,再给祖父写信告诉他老人家,把说亲的都推了。”
    云娘听了他语气里的肯定,倒也放下心来,汤巡检一向是个有主意的,便又软言求道:“我已经答应了,你快放手吧。”
    汤巡检便笑了,“我来时很担心,便想成了事让你记得我们已经拜堂成亲了,再无可反悔处。现在见了你倒放了心,只是……”他说着将最后的一道藩篱也攻破了,将云娘抱在怀里,“只是我现在停不住了!”
    明明那样自持的人,眼下却如疾风暴雨般地猛烈,云娘被禁锢在下面动不得,轻轻张开眼睛,就见他的脸已经微微扭屈,一双眼睛亮得吓人,又赶紧合上,心里却爱煞了,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臂迎了上去。
    两个人先前就相互喜欢着,又有昨日的特别经历,现在一经相遇,真是干柴遇到了烈火,忽地一下就烧了起来。
    只是他们固然已经拜堂成亲,但现在总还未在大家面前过了明路,又是夜里悄悄到了一起,总还是要遮掩行迹,并不敢出一点声音。只是这样的隐忍,反又使得他们所有的兴奋都被压抑在内里,便更是激动难耐。
    待天火烧过,两人身上都汗淋淋的,拥在一处舍不得分开,喘息方定,云娘忍不住道:“昨天你明明那样守礼,我才许你进来,竟不知羞!”
    “我是不知羞,可你昨天不是答应了?可见不知羞的并非我一个!”
    云娘最怕提昨夜的事,她自己再不好意思回想当时,也不知那时她怎么就那样大胆呢?现在一听便急了,在汤巡检的肩上咬了一口,“叫你胡说!”
    “或许还真是我胡说,”汤巡检略用了点力,再将两个人合到一起,“我是比你不知羞一些,但现在你不觉得说什么都晚了吗?”
    暴风雨过后,一切平缓下来,鱼儿游入了水中,欢快地摆着尾巴;鸟儿飞上了天空,舒畅地振着翅膀;云娘轻轻地哼了一声,原本带了些指责,可声音出来时却那样娇媚,不只那人听了骨头都醉了,就连她自己也酥软了下来。
    夜愈发地深了,云娘轻轻地推着身边的人,“你回去吧,我在家里等着你遣媒提亲,然后我们就能日日在一起了。”可汤巡检却不起,依旧与她在缠在一处,“我已经睡够了,这一夜我要把先前我们应该做,而却没有做的都补上!”
    云娘吃吃地笑了起来,“我怎么觉得你好贪得无厌呢?”
    “不许笑,”可是他自己却笑了,“我已经三年多没碰过女人。”
    云娘恍惚听人说汤巡检的太太难产而亡,算算时间,从他太太有身孕起到现在正好三年多了。
    其实尽管身边没有女人,可是不管盛泽镇也好,沿河的府城、县城、其他镇上都能找相好的女人,或者随便用几百个钱便能风流快活一番。
    男子在外面行走,哪里能没有些露水姻缘,家里的老婆再厉害也管不了。
    可是汤巡检却从不会做那样的下流事,云娘却是相信的,而且他还答应了以后也不会纳妾。想到这里,她便愈发温柔,轻轻地抚着他的脸,“今后,我什么都由着你。”
    怀中的女子是自己最喜欢的,又是从没受过的似水柔情,汤巡检便觉得他从小到现在从没有这样快活过,他侵略、他占有、他奉献、他回报……
    云娘便也融化在款款温情之中,颠鸾倒凤之后沉沉睡去。第二天醒来便知道自己起晚了。
    日日织锦的习惯早已经养成,她好多年没有这样晚起了,夜里又有这样的事,马上便觉得心虚,也不顾身子又酸又软,赶紧穿了衣服出来,进了正屋,见娘的桌子上罩着一个竹笼,便知道大家都吃毕了,给自己留的饭。
    杜老娘见了女儿便笑道:“从没见你睡到这样晚,想来还是吓坏了,魂都没全回来。待接了媒人,我们一定要去灵运寺上香,请观音菩萨保佑,经此一难,再就遇难呈祥,一帆风顺,平安到老。”说着揭了竹笼让云娘坐下吃饭。
    娘不知道昨晚的事,云娘放下心,又见家里只有东厢房还响着织机声,爹和哥哥嫂子们都不在,便问:“人呢?”
    杜老娘便道:“汤巡检一大早吃了饭便要走,说是他已经几天没有回巡检司,恐人担心。你爹让你大哥二哥和三弟去送,回来时顺便再采买些酒菜,你两个嫂子一个去买鱼,一个去摘菜,你弟妹织了半夜睡下还没起。”
    云娘应了一声,便坐在桌旁拿起碗吃饭,就听娘说:“汤巡检想来住不惯我们家的床,我一早瞧着他眼睛都是红丝,想来一夜没睡好。”
    云娘一听,赶紧将头低得更低,只专心吃饭。
    杜老娘便又道:“人家是官身,平日里一定住着高楼广厦,床上铺的一定是绫罗绸缎,再熏了什么香的,我们家里这样的俭薄,哪里能看得上?这一夜还不知是怎么熬过去的呢。”
    又埋怨杜老爹道:“我原说昨天晚上汤巡检醒来后,便找船送他回去,巡检司里的人指不定怎么找他呢,可你爹偏要留他在家里过一夜,说是方便养伤。一夜没睡养什么伤,伤不会更重就好!”
    云娘就差一点把头埋进碗里,不免觉得羞愧,又嫌娘啰嗦,可是眼下显然也不是说话的时候。
    恰好见杜老爹从外面走了进来,便赶紧起身叫了一声“爹,可是出去蹓弯了?”
    杜老爹笑道:“正是,我从村头看汤巡检上了船方回来。”
    杜老娘便笑道:“明明不放心,就亲自去送了又能怎么样?偏要拿着岳父的款儿不肯去,其实一样是跟在后面看着的!”
    杜老爹被揭了老底,便用鼻子哼了一声道:“汤巡检虽然是官,但是既然说了要明媒正娶我们家云娘,那我就是老泰山,怎么能去送一个小辈呢,那岂不乱了伦常!”
    又向杜老娘问道:“今天媒人来提亲,家里酒席预备得怎么样了?”
    杜老娘又笑,“你可是老背晦了,汤巡检前脚才走,媒人就是来也要用一会子功夫,何况买东西的没回来,摘菜的也没回来,拿什么做酒席?”
    杜老爹吃了老伴的排揎,却一点也不恼,只在屋子里又转了一圈道:“这箱笼柜子上面是不是有灰尘,都抹一抹才好。”
    云娘只得道:“爹,我娘每日不是都抹一回的,哪里有灰尘?您老还是坐下歇一会儿吧。”
    正说着,大嫂挽着一大篮菜回来,接着二嫂一手拎着两条鱼,一手拿着几根藕也进了家门,再过一会儿,杜家三兄弟提着酒肉也回来了,杜老娘便带着两个儿媳妇整治起来,只是口里说的也总不离汤巡检。
    云娘便有些坐不住,起身去了东厢房,让正织绸的薇儿歇着,自己织了起来。素绸并没有花样,最是容易,云娘正好一面织一面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自己和离出了郑家竟然不到一年就要再嫁了。
    而且要嫁的人比先前好得多,又是她真心喜欢的,一时便也盼着早日成亲,一时又想到汤家的门第,汤巡检先前的太太和他祖父为他定下的亲事,又免不了有些心虚。
    一缕思绪,正在千回百转之间,就听朱嫂子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便从半开的窗子向外看去,就见她穿红着绿,头上插着一只大金簪,脸上擦着厚厚的脂粉,手里挥一条织金蝴蝶妆花纱帕子,笑着说:“喜事,喜事,天大的喜事!”便忍不住偷偷地笑了起来。
    亲事早已经说定了,只是再经媒人说合一回,故而并无他事,杜老娘便带着三个儿媳妇请朱嫂子吃酒。朱嫂子吃得醉醺醺的,便一定要去寻云娘说话,趔趔趄趄地到了云娘的房里拉了她的手道:“嫂子从来没看走眼过,只我们云娘的品貌,在我们盛泽镇里也要数第一。俗话说‘金子只有金子换’,你果然要强得对,汤巡检竟要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地抬回去,朱嫂子真真是没想到啊……”
    云娘见她说话已经颠三倒四了,又不好请她吃茶,便只得倒了杯水送了上来,“朱嫂子,润润喉吧。”
    “好,再来一杯!”朱嫂子便端起杯子一口倒了进去,她大约还以为在吃酒呢,“现在大家统不知道,等消息在镇上传了开去,不知有多少人家的小娘子要哭昏了呢!”
    又含糊地道:“张举人的娘子曾许了我十两银子的说媒钱哪!刘老板的小女儿还送了一支金钗让我帮着说合呢!还有李家……”最后又一拍大腿道:“其实那些人家的小娘子家里也好,长得也好,除了不会织锦也不差些什么,也不知汤巡检是什么眼光!”
    云娘暗笑,恐怕盛泽镇的人都会这样想的吧,但是自己与汤巡检间的缘由又哪里是他们能明白的呢?
    
    第60章 俪皮
    
    朱嫂子吃得醉醺醺地回去,云娘与汤巡检的亲事就算定了下来。第二天朱嫂子便亲自押了船来送聘礼——两张束着红绸的鹿皮,两担酒果。
    杜家再次备了丰盛的酒菜,朱嫂子并不推让,直接坐到席上向杜老娘笑道:“媒成吃百餐,这样一门好亲,杜老太太的酒我是怎么也不能拒的。”
    杜老娘因着与汤巡检结了亲,便荣升为杜老太太,也笑得合不拢嘴,只道:“亏朱嫂子往返牵线,谢媒酒是少不了的!”
    杜老爹不好陪着女人们吃酒,便亲自与儿子们把聘礼送到女儿房中,云娘便道:“爹,这鹿皮我自己收着,酒果便放在厨房中大家吃用吧。”
    大哥二哥担了酒果送到了厨房里,三弟抱着两张鹿皮,三人方进门,二哥也从厨房转了回来撇嘴道:“都说汤巡检家里原本是侯府,怎地聘礼如此寒酸?”
    “昨天谈聘礼时,是爹说只要有个心意就成,倒不拘多少银子,”杜老爹向女儿笑道:“我估计着汤巡检没有下重聘,也是想到我们家陪不出太厚的嫁妆,倒是为我们着想。”
    云娘却道:“聘礼不就是个礼节,多少又有什么?只是我还没见过用鹿皮做聘礼的呢,看着倒是有趣。”
    她年少议亲时最为好强,当时一定要杜家村最高的聘礼,十六两银子,八样首饰、八匹绸缎,还要看到男家不还口地答应,才觉满意,现在回头再看,还真是识人不明。
    自己要的聘礼,郑家之所以赶紧答应,还不是看中自己能干?后来自己果真也为他家赚了上千倍的聘礼回来,所以只看聘礼并不能真正看出人的心意。
    眼下这两张鹿皮虽然不甚贵重,但一定是汤巡检亲手猎的,现在送到自己的手中,含着的正是情谊,着实喜爱,便接在手中轻轻地摩挲着。
    三弟见大家并不懂,只得道:“你们恐怕都不知道吧,一对鹿皮叫俪皮,《古考史》中说,伏羲制嫁娶,以俪皮为礼,后世方易以玉帛,眼下汤巡检送了俪皮,正是遵守古礼。”
    云娘一听,笑意更盛,他那样不凡的人,做事自然都是有道理的。俪皮,听着就十分地好听,又是上古圣人制定的规矩,自然是不错的。
    转眼她却见三弟微微蹙了蹙眉,略一思忖,便问:“三郎,难道俪皮给二嫁的女子做聘礼并不合适?”
    杜三郎便涨红了脸,摆手道:“不,不是。”但言语间却依旧不以为然。
    就像自己小时候是姐姐带大的一般,三郎小时候便是跟着云娘的,是以云娘在娘家最疼的便是这个小弟弟。去年她与郑源和离时,三弟和三弟妇却没帮她说一句话,反似郑家的人一般,只劝自己忍让。就连二哥二嫂这样的混人,都知道帮着自己去打郑源和采玉,可三弟却一味地讲些大道理,却不顾她的伤心,仿佛自己这个姐姐过得好不好都没有道理重要似的。
    也许二哥二嫂那样对自己,云娘还不会如此伤心,可是三郎的一举一动却让她耿耿于怀了好久。只是她毕竟是姐姐,且家里一向和睦,是以事情过去了便也过去了,云娘也就忘记了。
    眼下三弟不快的表情,不但令她想起了先前的事,又想将这两日三弟和三弟妇的冷淡一同问个明白,她自问自己并无错处,又对三弟夫妻并不薄。便直问道:“那三弟蹙眉又是为了哪般?难道三弟觉得姐姐不该再嫁?”
    杜老爹心里一直压着火呢,先前未来得及说,现在正撞到眼前,便也忍不住了,只是鉴于朱嫂子还在正屋,便叫二郎,“你把门关紧了,我有话说!”
    见二郎将门关好,便压低了声音呵斥儿子,“我带着一家人种田养蚕供你读书,是想让你光大家门,提携家人的,并不是让你学了东西来瞧不起大家。自云娘出了事,你便总是这副不高兴的样子,让谁看了心里舒服!就是朝廷还下了诏书让寡妇再嫁呢,二嫁又有什么,难道能阻了你的前程!”
    二哥也阴阳怪气地道:“我们家所有人省吃俭用地供着你一人读书,买书买笔买墨,学堂里的束脩,科考的费用,一年到头几十两银子打了水漂。秀才还没考上呢,现在倒是瞧不起我们庄户人家了。”
    “我哪里瞧不起庄户人家了?”三郎便也急了,“我是只觉得姐姐和离本就是错的,何苦一错再错二嫁呢?”
    二哥便冷笑道:“按你这样说,云娘就应该留在郑家织锦,再织上一年两年累死了才好?”
    “我哪里这样说了?”
    “你没这样说,却也是这样的心思!”二哥气道:“你却不知道云娘是我们的亲姐妹,我们不能由着别人糟蹋她!”
    云娘一时气恼,是想对三郎将话说明,可是没想到却引起二哥和三弟的争吵,虽然知道他们先前就有心结,但毕竟是因为她才真正闹了出来,又见爹气得脸色铁青,又后悔一时没有忍住气,便赶紧站起来拦在他们中间,“说话便好好说话,吵什么吵!”
    说着扶着爹坐下,又软言道:“爹,你不要这样气,都是我说话一时不防头才引得他们兄弟吵嘴。不过二哥说话一向不过心,三弟也还小呢。”
    “你不消说,这事其实与你无关,”杜老爹摇头道:“你们都当我是瞎子?什么也看不出?”
    云娘赶紧倒了茶来,“爹,你喝茶吧。”
    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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