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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宋-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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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执中心道“你有个屁的癔症,装疯还当真了不成?”嘴上却道:“一向少来问安。还请王爷恕罪,本也不敢相扰,只是此事非同小可,非请王爷出马不可,故而厚颜前来相求。先请王爷答应则个。”

“昭誉,这可是你的不是了,本王一向清守,说起能为,恐怕还不如开封府一个小小推官,有甚本事能帮你的忙啊?不必赚我。本王可应承不下来。”赵元俨太极拳打得老好老好的,你小子爱说不说,别先给我下套是正经。

陈执中见他水泼不进,本也无法,只是左右一看,四下无人,也就顾不得许多,脱口说道:“王爷容禀,下官今rì只为了昨rì朝会,天安殿奉册议礼一事前来相求。事关天家体面,兆民安危,故而来拜。”说完顿了一顿,也不容赵元俨插话了,直接就呱唧呱唧把事情经过抖落个干干净净。

赵元俨自刘娥听政起就开始装疯,经常胡言乱语拿刀弄杖,很久不上朝了。但朝廷的事岂有能瞒过他耳目的?何况这么大的新闻,早就知道。这时候却并不插话,任由陈执中介绍情况,还时不时地故作惊诧之态。

等陈执中说完,赵元俨皱眉道:“此事与我何干?昭誉怕是找错人了。”

“王爷,这江山,怕不是你赵家的?”

原来昨天刘筠想来想去,终于想到的那个人就是赵元俨,赵元俨当年深得太宗皇帝喜爱,一直留在宫里过了二十岁也不肯放出来就藩,时称“二十八太保”。后来终于出宫,却一直矜守自持,严毅肃穆,在官场民间颇有好名声,赚了个“八贤王”的帽子戴着。但自从赵祯即位之后,因为老赵家第一代所谓“兄终弟及”的疑案前科,又因为贤名着实太大,刘娥深自忌惮。赵元俨察觉刘娥看自己眼神不对后,没办法,只好“阖门却绝人事,故谬语阳狂,不复预朝谒。”

但装疯不等于真疯,全世界人民都知道,只是心照不宣而已。因他城府太深,刘娥一直就抓不着什么把柄,也奈何不了他。但刘筠却知道这厮一直在密切注视着朝廷的动向,又加上他素有贤名,便同王曾商量,干脆找他出面,以赵家家务事的理由,看能不能发动宗室出来反对刘娥的奉册大典。王曾一听非常有理,事到如今外官恐怕是阻止不了刘娥起飞了,只能从宗室下手,也算得名正言顺、师出有名。当即商议决定派陈执中出面做个说客。

陈执中费了半天口水,讲得嗓子冒烟,赵元俨表情却越来越淡,最后索xìng板着个僵尸脸坐着听完。陈执中也顾不得风度,端起茶碗来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干净净,然后满脸急切地望着他道:“王爷,这事只好请你了。中不?”人一急起来,什么文绉绉的官腔全忘光光,直接河南土话招呼。

“不中!”简单、明了。

“咋?王爷你可想明白了,这是赵家的江山,岂能让外姓染指?”

“太后只是务求简约而已,你如此说话,可是诛心了。算了,这话到我这里便打住,本王不传出去,你也甭费那心思。咱们只当没说过。”赵元俨绷着脸道。

要不是陈执中好歹也算饱学之士,经常同他有些文艺方面的来往,攒下些交情,听了这话,说不定就直接被吓跑球了。但陈执中是个执着的,眼珠转了半天,忽然呵呵笑了起来。

“你笑个甚?”赵元俨不解道。

“呵呵,王爷,你瞒得过别人,须瞒不过下官。昨rì之事,你早就知道了不是?”说完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赵元俨,似要看出他的魂魄来。

“我、不、知、道。”赵元俨板着脸一字一顿说道。

“嘿,既然不知道,何以下官一进来王爷便屏退左右,只我二人独处?早先好似没这规矩,难道忽然改了?”

赵元俨一愣,果然被他说中。原来是一听陈执中登门,便猜出他多半就是为了昨天的事,自己从来谨慎小心,深怕这厮进门张嘴就说被人听了去,故而先把人都打发干净。没想到陈执中心思也算稠密,发觉不对,直接说出来。

再装也就没意思了,赵元俨淡淡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言下之意是承认了。

“知道就好办,反正这是你们赵家的事儿。今rì你要不应下来,下官也无可如何,这便回去另想办法。不过,下官可是靠嘴吃饭的,回头管不住自己,把王爷你老人家推三阻四不肯出头这么一说,只怕背后指点的人不会少了。”

陈执中说得没错,他是言官嘛,可不就是靠嘴吃饭的?现在被赵元俨撩得急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干脆耍起赖来。说完还气呼呼地猛然起身,两手握着朝空中比划了一下,抬脚便走。

“回来,瞧你这小气样儿。”赵元俨还真怕这厮口无遮拦胡乱说出去,那自己好容易积攒的一世贤名,可就全部汤了。当下急忙喝住,假意嗔道。

“唉,王爷,何必试探下官呢?我是甚人,难道你还不了解。快请明示,现在该咋办?”陈执中行云流水般顺势坐下,马上就把烫手山芋恭敬奉上,眼睛都不带眨的。

“我怎知道咋办?不过先说清楚,要让本王去说动宗室,挑起祸端,那是万万不能。你们要是打这主意,那你还是趁早走人。”赵元俨先把话头给堵死。真要他这样,的确是打死也不干的。

“那,王爷可有别的办法?”

赵元俨没立即接话,而是两眼看着外面,好像思考了很久似的,才缓缓道:“本王身处嫌隙,此事不能亲自出面干预。不过,倒是有个办法,也不知能不能成。”

“你老人家可别卖关子了,有什么办法就请说出来,只要有效,咱们趁热抓紧好不好?”

“这事啊,本王说了没用,旁人说了也没用。真正能阻了太后的,还须是官家才行。”

“这个下官知道,请王爷具体说说。”陈执中这会儿简直要急出火来,恨不得跳上去撕开他的嘴。

“要想办法向官家面呈事体,晓之以义,动之以理,绘之以危,让官家明白个中厉害,自然就会向着你们这边了。”

“是是是,可下官等不就是因为没机会直陈御前么?

赵元俨毫无察觉,陈执中已经撸起袖子,准备开打了。

“没机会你们找机会啊?本王指给你一个人,你去找他,就按我教你如此如此一说,多半就能创造机会。到时候,成与不成,可就由不得咱们了,得看天意!”

“王爷,你就直说了,到底找谁,这么大能耐?”

“呵呵,我家老九!”

197、九王爷出力

陈执中从定王府出来,已经是后晌午了,急急地上了轿,转了几条大街小巷,直接就来到老九赵元亿家。

赵元亿家同赵元俨家外观差不多,制别有小小区分,门口石狮子是没有的,代之两个大石鼓。带刀侍卫也没有,改为四个常在黄门。门楣上也是一块黑底金字匾额,上书“善国公府”。

陈执中随从取出在赵元俨家写好的拜帖递上,门人结果看,又疑惑地看了陈执中两眼,说声“稍待”便进去禀报。过了好半天才出来道:“我家王爷有请陈大人。”说完开了侧门,把陈执中带了进去。

话说陈执中去赵元俨家的时候是半开中门进去的,那是很高的礼节待遇了,表示主人对客人的尊重。而来到赵元亿家,却是把大门下开的一道供平常出入的小门打开请他进去,便显出主人对客人的重视程度不够来。他陈执中好歹也是朝廷排的上字号的官儿,不免心生愠气,只是求到人家,忍住不发而已。

同样也是七绕八绕来到堂前,只见一个人鲜红衣衫半敞,金带挽髻,鬓边还斜插一朵栀子花,正仰头逗弄一只链子锁在架上的鹦鹉。

陈执中上前拱手唱喏道:“下官见过九王爷。”其实赵元亿这会儿的爵位还不是王爷,他原先的爵位是代国公,因前月开封大水,带头拆了自家院子。又出钱赈灾,名声大振,朝廷便赐爵善国公,以示褒奖。但太宗皇帝的儿子,只要没过错,封王是早晚的事。所以一般私底下叫法都喊王爷,也不算错。

赵元亿侧过头来扫了陈执中一眼。淡淡笑道:“陈大人,咱们一向可是少有亲近啊,今rì怎么得空到我这儿来耍耍?”

“回王爷话。正是一向少有亲近,故而今rì特来拜望。”

“少废话,有事你就说。我听着就是,别绕弯子。”

“这个——”陈执中倒是有心要说,只是四下里都有人站着伺候,张不开嘴。

“咋,还要说悄悄话啊?我身边的人都是放心的,要说你就当着面说,大爷我可不耐烦听你们鬼鬼祟祟那一套。”赵元亿说道,还是仰头继续逗弄鸟儿。

“王爷,是八王指点下官来此。”陈执中没办法,只好搬出赵元俨来。

赵元亿是典型的纨绔子弟。小时候身子弱,又是老幺,赵光义便多有溺爱些,养成了一个不着四六混不吝的xìng子,见谁都大大咧咧的。唯独就怕自己死去的三哥赵恒和健在的八哥赵元俨。一听是八哥派来的。顿时不敢怠慢,丢开鸟儿,看了陈执中一眼道:“进屋说吧。”转身便带头进了中堂。

进到屋里,四下没了人,陈执中也懒得再跟这个二货王爷兜圈子了,张嘴便又把昨rì朝会的事说了一遍。着重强调赵家江山很有危险的问题。

不出赵元俨所料,赵元亿一听就跳了起来:“直娘贼,你这厮遮莫不是来赚我?太后素来慈惠慷慨,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她要篡位?我却不信!”

赵元亿声若洪钟,吓得陈执中双手乱摆道:“王爷轻声,下官可没这么说过,没说过啊!”

“呸,你当我听不出来么,你就是这个意思。”赵元亿不但不收声,反而嗓门更大了些。

“唉,八王真是神机妙算啊。他跟下官言道,九王最是沉不住气,定然焦躁。果然如此,真是没跑!”陈执中急中生智,摇头叹道。

赵元亿果然上道,一听哥哥对自己有这个评价,马上安静下来,不再跳上跳下,说道:“我八哥果然如此说的?那可须不能丢脸了,你说吧,到底找我做什么?你也不消说,我猜着了,没事,明rì本王一早就进宫,去找我那皇嫂论理去。咋说也是俺们赵家的天下啊!”他快人快语,马上表态道。

陈执中心中叹气,同是两兄弟,咋差距就这么大涅?嘴上急忙劝阻道:“不劳王爷出马,下官此番前来,只向王爷借一个人用用,便是领了王爷天大的人情了。”

“啊,不用我啊?也好,要借谁,你说吧。”赵元亿听了陈执中的话,居然有几分失落感。

“些许小事,岂敢劳动王爷亲自出马?只想请王爷府上杨怀杨押班出来一见便可。是这样的??”

陈执中把刚才在八王府里同赵元俨商议的事向赵元亿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原来赵元俨不想自己出头挑事,又的确不愿意看到刘娥的愿望实现,想来想去,便想到老九赵元俨家的内侍总管杨怀来。这个杨怀,原先是宫中旧人,与张景宗等相善,平rì忠厚持重,不附权贵,不结交外官,对皇家忠心耿耿。很得赵匡义的喜爱,后来赵元亿出阁,赵匡义便专门指派了杨怀跟随到赵元亿府上做了内侍总领,专门负责服侍这个淘气的老儿子。杨怀没辜负赵匡义的期望,兢兢业业恪尽职守,虽然没能矫正赵元亿的xìng子,但也的确起到了良药苦口的作用,很是匡正了赵元亿许多过分行为,使这厮一直保持在纨绔子弟的水平线上,没有变成个作恶多端的官二代、tài子dǎng。

赵元俨告诉陈执中,据他了解,最近宫里头张景宗很有些不得志,他跟如今专门在官家身边伺候的李石彬二人,同现在异军突起进步很快的罗崇勋平rì颇有龌龊,而张景宗也算是个比较正直的宦官。不如就请赵元亿府上的杨怀跑一趟,联络一下张景宗和李石彬,陈说利害,然后让这二人在官家面前说说话儿。有时候,官家贴身的人说话,的确要比外臣亲近得多。而这事又关乎皇权稳固与否,想来以赵祯的智商,应该不会做出错误判断。到时候赵祯只要一点头,陈执中这边就赶紧安排礼部和太常寺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制文改掉,传谕天下。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刘娥再怎么暴跳如雷,也都不好意思重新推翻一次了。

赵元亿听完陈执中的话,二话没说马上派人把杨怀请过来。杨怀因是先帝旧人,在善国公府的地位颇为特殊,即便是浑人赵元亿也客客气气的,这时过来,赵元亿先赐了座,又把陈执中的话说了一遍。杨怀听完,只说了一句:“敢不竭力。”就算是答应下了。接着就下去自己谋划和张景宗见面去事宜。

赵元亿不是很明白地问陈执中,何必绕那么大圈子,直接求见官家不好么?

陈执中耐心解释,如今官家方当冲龄,诸事都掌握在太后手里,外臣们直接求见,太后第一时间便会知道,她在后宫,什么事办起来都快,要打消官家的念头也不是啥难事。何况投鼠忌器,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老太太要是心一狠,做出什么事来,那可如何是好?派个宦官进宫,又不惹人注意,说话又方便,即便事情有些泄露,也还可以抽身推脱干净。

赵元亿这才明白过来。满脸崇敬地盛赞自己八哥有智慧,好计谋。

陈执中看到这个白痴老九的表情,同情不已,这就是典型的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那种玩意儿啊。可笑那个八贤王**一缩,道貌岸然地拱了自己兄弟出来顶缸。而且他算得死死的,老九这脾气,就算被刘娥察觉也绝对不会出卖了自己。那时候自己还不是一样做逍遥王爷?

第三天午后,杨怀带了两个府上的贴身黄门进宫,专门求见内侍省都知张景宗。

张景宗这会儿正在后苑的荷花池子里组织集体劳动,监督拔除残荷败叶,听说老朋友杨怀来了,吩咐一声大家好生做事,不许偷懒,便离开荷塘去会杨怀。

多rì不见,自然非常高兴,张景宗问杨怀是不是有事?杨怀说因九王爷最近翻修后花园,想到宫里来找些稀有树木花草什么的回去种种,也添些富贵气。

张景宗听了大笑:“你家九王爷难道还嫌自己穷啊?没说的,待会儿把花匠们找来,给你好生介绍一下苑中草木,你自己斟酌拿取便是,反正种子树苗多的是。咱家倒是不懂这玩意儿,可管不了你。”说完便吩咐下去,命人带了跟随杨怀来的黄门去寻花匠,好生介绍一下皇家植物园的各种珍稀植物。

杨怀非常感谢张都知够交情,趁着风和rì丽,好久没来了,提出想在河边游逛游逛。反正这里是张景宗的责任区,也不是跑远,老张便乐得陪着他四处转转。

一个发落到王府的老宦官,一个正在失意的都知大人便顺着河堤散起步来。也没人去管他们。

杨怀同张景宗边走边聊,嘀嘀咕咕了好半天,张景宗神sè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不停点头。过了好久,小黄门挑选树种回来了,禀报过后,杨怀告辞而去。张景宗吩咐回头派人将九王爷家挑的树苗给送过去便是。

注:九王赵元亿的确史有其人,不过死得很早,没成年。这里拉来跑跑龙套,属于诈尸,书友勿讶!

198、朕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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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三天来,赵祯觉得很难过,自从二十五朝会那天大娘娘受到挫折后,脸sè就再没好看过,每天绷着,气虎虎的谁也不搭理。

丁相公也变了,不再对王曾、鲁宗道他们包容和支持,反之是对这两人提出的每一条建议或者每一句话,都会反复的质疑甚至反对,语气咄咄逼人。王曾虽然已经竭力用从容的气度来应对,但看得出,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鲁宗道依旧大声,然而也只是大声而已。

张士逊和吕夷简天天打酱油,偶尔说话,都是些最鸡毛蒜皮的事,比如开封府大街该修一修了,今天坐轿子又被颠了几下,诸如此类的淡话。

赵祯原先是个好学的孩子,虽然每天坐台也很蛋疼,但好歹能从大臣和母后们的对话里学到很多治国的知识、经验,就算不说话,也能听得津津有味。

真怀念这几天之前的那段时光啊,那才真叫一团和气呢,上下一心,就事论事齐心做事,谁也不拆谁的台,都是互相补台。气氛和谐,令人舒畅。

然而这两天呢,简直就是刀光剑影,一个个口蜜腹剑的,眼神却都冰冷冷恨不得吃了对方。原先大娘娘总喜欢息事宁人,在大家争执不下的时候折衷取意,现在倒很是喜欢这种气氛,默认朝臣对立。

赵祯知道,这是那天太后说出邢中和三个字之后,大家受的刺激都太大而造成。

于是他每天都盼着赶紧散会。一刻也不想同这些人呆在一起。今天好不容易挨到几个老头老太太全都散光光,便独自一人跑到紫宸殿的后阁里呆着不出来,想清静清静。

“官家,该用午膳了。”外面李石彬轻轻叫道。

“朕现在不饿,待会儿再吃。”赵祯闷声答道。

“是,哦对了,奴婢想起一事。方才张景宗张都知打发人来禀报,说是后苑画舫已经修缮好了,问官家几时得闲。请去散散心呢。”

“不是告诉他们不要靡费么?那船一年也坐不得两三次的,没事修它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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