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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情惑-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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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了身孕?”小鱼在震惊之中,望着眼前正克制着情绪,看样子是气得不轻的师父,心中想着那两个尚未完成的使命,一时之间竟张口结舌,尚未想好要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却见师父忽然止住了脚下流云的走势,抬头锁眉盯着前方,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危险。
  正在疑惑间,又听到师父的声音清晰传来,“别出声,闭住呼吸。”
  她见南苎口唇未动,明显是密语传音,看来果然是遭遇到了什么凶险,需要隐匿声息。小鱼急忙止住扭头观望的冲动,屏住呼吸,不敢乱动。眼见师父面色凝重地盘膝坐于云中,一手撑着她肩背将她紧贴着环在身前,腾出另一只手悄无声息地划着符咒,化出成群飞鸟,向侧方云海中四散飞去,不知是去叫救兵还是当做调虎离山的诱饵。与此同时,收了周身仙泽,转而释放出煞气,蓝紫色魔焰升腾起来将二人裹在其中,魔焰外围转瞬间便凝结出了一层厚厚的冰壳,冰壳之外是不断聚拢起来的灰白色云气,越来越浓密,将光线全部遮挡了起来,周遭变得静谧无比,整个世界仿佛除了这冰壳内的两个人,只剩下密不透风的苍茫云海。
  师父想用云团和冰壳将两个人的气息隐匿起来,不知到底是要躲避什么,小鱼从心底生出一种危险临近的紧张和恐慌。
  不消片刻,冰壳外的云雾便动荡起来,似乎被什么东西翻搅着,小鱼眯着眼睛努力想去辨识那被云团阻隔着的物体到底是什么,下一刻,灰黑的云团乍然破开一道缝隙,一张雪白骇人的怪脸几乎是一瞬间就贴近了小鱼眼前的冰壳,左右转着头颈,似乎在嗅闻着什么,如果那可以称之为脸的话——浑身惨白无颜色,身形像是长发飞舞的厉鬼雪女,只是没有丝毫美艳之色,反而狰狞无比,两只空茫的黑洞下是一张有着尖牙利齿和血红长舌的嘴,发出凄厉刺耳的呼啸声,那两只黑洞看去像是眼睛,然而其中并没有眼珠。
  与此同时,小鱼感觉到周遭的气温也在瞬间降到了极点,一种极度的寒冷袭来,从里到外如浸入湿冷冰水中,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缩僵硬起来,紧接着开始克制不住地发抖,她只能紧咬牙关保持不动,以防身体颤抖发出声响。从肢体末端和关节处不断传来刺骨的疼痛。两个人□□在外的肌肤都已经挂上了一层白霜,连下垂的发丝和睫毛也已变得莹白。
  此时此刻,小鱼终于明白了两个人所处的处境。
  冰壳外游动的这些魔物就是魔族的勾魂使者,传说中仙族的克星——雪罗刹,隶属魔域天煞宫,平时皆是成群结队而出,习惯隐匿于云雾之中,双目不可视物,却对仙人气息极其敏感,且移动速度极快,快到连遁隐术都对之无效。因其擅长九阴之寒毒,所过之处,皆冰封三尺,寸草不留。
  她猜想师父刚刚经历过三日三夜的一场恶战,尚未来得及休息,必是法力和体力都所剩无几,加之还要照顾自己这个伤患,若不小心暴露了二人行迹,不仅难保万全,只怕还会招来更多魔族妖孽,落得一个虎落平阳被犬欺的下场,因此他在率先感知到危险的那一刻选择了一个相对稳妥的方式,用他的煞气和那层厚厚冰壳将小鱼的仙气隐藏起来,再用幻化飞鸟的气息去干扰魔物们的判断,这样冒险一试,若仍旧躲不过,就只能是灭顶之灾。
  在冰壳外的云团中穿梭游动着的雪罗刹忽远忽近,似乎尚未察觉到她的气息,却也未曾远离。没过一会儿,小鱼的身体就开始失去知觉,连血液都停止了流动,意识也逐渐模糊。而这场突如其来的劫难,此刻才刚刚开始。
  小鱼一度昏死了过去,忽然感觉到师父的手掌处传来温热气息,又霎时清醒过来,心想再这样下去,就算不被这群魔物杀死,只怕也会被冻死。她在再次失去意识前勉力聚拢起一丝仙力,密语传音,几乎算是一句遗言:“我扛不住了,你别管我,自己走吧”。
  她知道雪罗刹没有眼睛,识别不出形体,只会追踪仙人的气息,若师父用煞气伪装成魔族,独自一人逃脱应该不是难事。
  昏沉中似乎没有听到回答,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感觉一股暖流正如春风化雪般顺着她的后心和唇舌,徐徐汇入五脏六腑,再缓缓散布到四肢百骸。
  灵台逐渐清明,她察觉到他仍然托着她僵硬的身躯,一只手撑着她背心,同时用唇舌撬开她失去知觉的嘴,用最快速度将仙力传递给她,助她复苏过来。
  小鱼精神振作了些,虽不知魔物们是否已经散去,却坚信她还能再多坚持一会儿,总之,他没有弃她而去,而她也还死不了。
  又过了片刻,她终于能睁开眼睛去看,厚重的云团似乎已经消散了些,不见冰雪罗刹们的踪影,看来她是真的又捡回了一条命。忧患一消,小鱼顿时彻底放松下来,疲惫地闭上眼,心道有师父在,果然是有惊无险的。
  察觉到小鱼眼中有了焦距,南苎方才松了口气,刚抬起头来,又看到她紧闭双眼垂下了头,一时关心则乱,只怕她是回光返照而已,忙又托起她后脑将更多仙力一股脑地输送过去。
  或许是逃过劫难的欣喜压过了理智,或许是对他的喜欢已经成了惯性 ……小鱼一时昏了头,忘了自己当时在想什么,只是舌尖动了动,不留神就滑入了他的齿颊间,让一个原本还算正经的动作在一瞬间就变了性质。
  南苎怔了怔,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的心脏剧烈跳动了一下,下意识地躲了一躲,只是不到半秒就又重新迎了上去,加深了这个还不算标准的动作,让它切切实实变成了一个深吻。隐藏的渴望仿佛已经压抑了千万年,礼数和距离在这一刻全被抛在了脑后,仿佛他和她之间,本就该如此无所顾忌,纠缠不休。
  身后不知谁的一声奇怪的干咳打断了这片刻的失控,两个人同时惊醒过来,小鱼顺着师父的肩头往他身后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原来是百里容成正抱着肩眨着眼,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
  小鱼冲着这个不识趣的家伙恼怒地骂了一声,“走开!” 偷眼看师父,已经神色如常,只是脸颊上隐隐飞上了一片红潮,她还是第一次在师父那张素来淡然的脸上看到了窘迫。
  百里容成终归不敢取笑掌门师尊,只无辜地抬了抬下巴,示意小鱼扭头看看身后。小鱼回头去看,本以为经历过如此生死劫难,再看到什么情形都会波澜不惊了,没想到这一回头居然还是让她狠狠地惭愧了一下。
  怪不得连师父都会脸红,此情此境,真是再厚的脸皮也是挂不住了。小鱼着实没想到此刻自己身后居然悄无声息地站了一大队人马在瞪眼围观,细看还都是熟人,当先两个酒红鼻子银白胡须一大把的小老头儿,正是见微山八长老和九长老各带着一众大弟子尴尬地杵着,两位长老那张老脸也都不知道该挂上什么表情,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俱都手足无措,躲闪着目光。
  僵持中,人群中又姗姗走出一个身影,素衣翩然,一看便知,正是向来端庄冷傲的月御神官——望舒仙子。
  它奶奶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小鱼心中暗恼不已。为什么此刻在望舒面前,在她那清如冷月的目光之下,会生出一种自己背后偷人,又被大夫人当场捉奸的感觉来?
  也许此刻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围观的都是见微山的家里人,所谓家丑不足为外人道哉。这时候她或许应该假装晕倒,剩下的残局就交给师父来收场,谁让他是一派掌门。这念头一闪而过,小鱼果然觉得眼前一阵金星飞舞,非常适时地晕了过去,这倒不是装的,而是真的撑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面壁思过

  小鱼回想不起自己究竟是怎么回到见微山的,也不知自己到底昏睡了多久,似乎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中是冰火两重天不断交替,一会儿深陷冰窟,一会儿又烈焰焚身,不过这还不算噩梦,毕竟幻梦中还有师父一直在陪着她,真正的噩梦,是在她清醒过来以后。
  第一次意识清明时,她只觉身体如同被拆散了又草草拼接起来的一样,只有形骸,却没有一丝气力。嘴里苦涩,空气中也弥漫着浓重的草药的味道。
  她睁开眼适应了一会儿光线,仔细去看,才发现她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幽黑的山洞。洞内昏暗,洞门关闭,除了一豆昏黄的烛火,没有别的光亮,分不出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周围简陋无比,桌椅均是石头粗陋劈凿而成,石桌上一个药碗,一壶茶水,此外只有一席床榻,和一个蒲团,蒲团旁边是一泓泉水,犹如一块圆圆的镜面,在灯火中映照出苍黑石壁上两个深刻进去的朱笔墨字:静思。
  看来这就是她要面壁思过,静候处置的思过崖了。这山洞位于知彰峰顶,洞外悬崖如削,加了结界,除了早晚来送药的医官,再无旁人造访,如同一处没有枷锁,却插翅难逃的牢房。
  洞里除了她,只有一个年纪约十岁左右的灰衫小弟子照看着她,见她醒来,就轻手轻脚地端着药和水过来,低头偷眼瞧着她。
  她嘶哑地开口问,娃娃才回答,他乳名阿布,是专门过来服侍她起居的。她干涩地笑了笑,这些初入门的小弟子都是三长老在管,三长老也是看着她长大的,向来比旁人更疼她一些,连面壁思过都有人服侍,已经算是额外优待了。
  一阵剧烈干咳之后,只觉胸口一阵阵撕扯般疼痛,缓了一缓,她问阿布,此前她到底昏睡了多久,阿布说,七天。
  这次清醒没有持续多久,吃过了药,喝了些水,倦意便再一次席卷而来,随后又再度咳醒。
  腿伤似乎已被精心治疗过,只是寒毒已侵入五脏六腑,冰寒蚀骨,无法根治。身体损耗严重,越来越糟糕,她会不定时地陷入高烧昏迷中,醒来后阴寒发作,时而如万蚁噬骨,时而咳血不止。
  身体迅速消瘦下去,她在清醒时抖着手试着给自己把了把脉,脉象虚浮得几乎探查不到,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只是不敢确认。
  医官又送了新的汤药过来,随后在小鱼枯瘦如柴的手腕上探查脉象,只皱眉叹气,不言语。其实小鱼自己的医术也还算过得去,无需他说,她也明白,自己这副样子,透着大限将至的征兆,大抵是熬不过下一个秋天了。
  她只是还有些期待,忐忑地问医官,胎儿还在吗?医官照旧不肯说话,收拾了药碗匆匆离去,于是她更加忧虑,只是没得到确切回复,就仍旧抱着一丝希望。
  身体虚弱得厉害,干咳得肺腑皆伤,几乎咽不下食物,于是每餐的粥菜就换成了更细软的羹汤。她只求能撑过十个月,在孩子出世时能见上一面,便强逼着自己吃汤喝药,即使吃过也不见丝毫起色。
  羹汤点心变着样地送过来,倒总是迎合着她的口味,是个善解人意的厨子,想来是长老们特意关照过,她心中感激不已。
  随后清醒的时间变得稍长了些。小鱼一开始还在犹豫,不知道师父是否已经察觉到了,也不知再见师父之时,是否要如实相告,毕竟已经有了他的骨肉,他早晚都要知道……这孩子的到来,突然改变了她的很多想法。
  她开始消极等待,想着只要师父过来质问,她就如实相告,管他什么使命,什么承诺。只是从始到终,师父都未曾露面,而噩耗却一个紧接着一个传来,仓促得让她来不及做好准备。
  一阵响彻山谷的爆竹声将她从睡梦中惊醒,她此刻才意识到,有些机会稍纵即逝,犹豫不得,她是真的开始后悔了。惴惴不安地等来了阿布,她问,今天是什么日子,阿布端来了温热的羹汤递到她嘴边说,中秋刚好过去了三天。
  口中的食物忽然变得索然无味,难以下咽。
  鞭炮之后是鼓乐笙箫,悠扬的乐声时断时续整整弹奏了一天,她一直睁着眼听着,头一次发觉,原来,一天可以是如此漫长,长到足以让她将一生的回忆从头到尾翻来覆去想上许多遍。
  而所有的事件,和最后一桩比起来,似乎都不足以称之为噩耗,顶多算是雪上加霜而已。
  她想着应该去告诉师父自己腹中的骨血是他的,即使自己命不久矣,什么都无所谓了,孩子总还要有人来照看。只是张口叫阿布时,忽然又没了底气,她仍然查不到喜脉,也没有任何孕吐迹象,无法再自欺欺人。
  医官又来了,仍然不回答,她便拒绝服药,一连数日,药汤一端来就被她直接泼掉,再端来,再泼掉。
  这样的抗拒,终于换来了一个残酷的答案——寒毒侵入了内腑,动了胎气,她虽挽回一命,却滑了胎。
  果然是最坏的结果。她心疼得承受不了,却流不出眼泪,只是干涩地苦笑。原来孩子早就已经不在了,她竟然还在傻傻地期待,这一场空欢喜,不过是上天跟她开的一个恶劣的玩笑。
  小鱼像变了一个空壳,随后的日子依旧噩梦连连,时睡时醒,每次从梦中惊醒后就只是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地看着面前的山壁,眼中没有焦距,脑中一片空白,无声无息,无悲无喜。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心中波澜不惊,所有情绪都已枯竭,似乎连心跳也是多余。
  直到困极了,再一头栽倒,又一次陷入长眠,在黑暗中不停地下坠,再度惊醒。此后的梦里只有她一个人在承受煎熬,再无人陪伴。
  日复一日,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空寂的岁月,不知过了多久,浑噩中恍惚听到阿布坐在床边低声叹气,喃喃地说,掌门仙尊已经离山好久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她心里忽然酸涩了一下,即便现在听到他的名字,她依然会忍不住去想念他。
  她想起来,按照百羽当初的计划,她这一世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去完成,圆满地成就他的封神之路。
  再次清醒时,精神竟意外地好了些,甚至能够移步走动了。阿布为她围上厚厚的衣袍,抱着红泥手炉,搀着将她扶到洞口呼吸外头的新鲜空气,吸进肺里的空气十分冷冽,她这才发觉身边的娃娃已经换上了冬衣,转眼已是初冬时节了。
  平常阿布总是将洞外听来的趣事一件件说给她听,不管她听不听得进去,今日却异常安静。
  没过多久,洞外竟破天荒地有人来访,来人是百里容成,代师父宣读指令:她思过之期已满三月,可以出去了。
  她没注意听他后面劝慰的话,只问他:“他怎么不来?”究竟是为什么,如今连见她一面,都不愿意了么?她只想最后看他一眼。
  百里容成抿着嘴,低头从怀里取出一张过期的战报,一字一句念给她听。
  这一次,每一字,每一句,她都听得分明。
  他说,掌门尊上在两月前被召去了天庭。
  魔族再次兴兵,祸乱于酆都,南苎受命率天兵赶赴战场,平息祸乱,历时七七四十九日,妖孽被剿尽,战事宣告结束……
  后面都是天庭的封犒,那些话在她耳边嗡嗡回荡了半天,她只记住了一句话,战事早已结束,师父却至今没有回来,没有音讯,下落不明。
  小鱼恍然回想起天机镜中看到的那一幕。大乱初定之时,便是鸟尽弓藏之日,即便他侥幸得了胜仗,没能战死于沙场,天庭又怎么可能让他有机会回来?
  而她和魔尊命魂相系,她此刻好端端的站在这里,魔尊分明是没有死,那师父的下场不言而喻。
  一步错,满盘皆输。
  她后悔自己为何要苟延残喘这么久,怎么没在知道孩子已经没有了那一刻就直接死掉。
  呆怔了不知多久,都不知道百里容成是何时离开的。直到洞外簌簌飘起了雪花,落在她的脸上,她才察觉到她僵立了太久,身体从内到外都已经冷得彻骨。
  阿布为她换了一炉炭火,轻手轻脚在她旁边兜转了几个来回,热过的药汤端来放在一旁渐渐冷掉,再温热,再冷掉,最后终于鼓起勇气端到她面前,再拿一双澄澈的眼充满忧虑地望着她。
  她颤抖着双手接过药碗,仰头灌进嘴里,原本该是苦涩无比的味道,此刻尝来,竟也没了滋味。
  她说,想好好洗漱一下,白衣穿腻了,要换一身鲜亮红衣。阿布一脸惊诧地望着她,有些迟疑地,出去叫来了两个大弟子,御剑将她送回知微峰她原来居住的羽字间。房间里干干净净,所有摆设都没有动过,一切如初,仿佛所有的斗转星移,世事变迁都与这里无关,可是物是人非,她已经再也回不到从前。
  阿布手脚麻利地准备了浴桶和温水,待她沐浴过后又轻轻替她梳妆。
  镜中人形容枯槁,消瘦不堪,仿佛不是自己。阿布轻轻梳理着她的头发,梳着梳着,忽然抹起了眼泪。记忆中的一个孩子的脸和眼前的影像重叠,她努力思索,方才想起,那是小时候的尘生,已经不知死去多少年了。人生无论长短,终有尽头,这没什么好悲凉的。
  她开口问阿布哭什么,阿布嗫嚅了很久,终于说,他忽然想起了当初给掌门尊上梳头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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