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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方医生人性格可好，只要你想学，认真去学，可能学到好本事了。我记得方医生已经好些年没带学生了，难得他肯再带人，小姑娘你可得认真学，说不定以后大妈们还得求你救命呢。”一旁46床的赵大姐也凑了过来。这位赵大姐同样也是一老病号，这回她过来换起搏器的。
“对对对，赵大姐说得没错。”樊大妈也跟着插了句话，“我记得上次我发病，结果刚才方医生出差，还是小吴医生出手救的我，小吴医生你知道吧？他也是方医生带出来的，按着以前的老派说法你们这叫什么来着，对了，同门师兄妹！”
“哎~，就是可惜，方医生太忙，没什么时间带学生……”赵大姐叹息了一声。
“嗨~，什么呀，你是不知道，以前方医生再忙还是愿带那么一两个学生来着，他现在不带学生那是被人伤了心伤的！”樊大妈摆了摆手，曝出一个大八卦。
“怎么回事，樊大姐你给说说。”赵大姐一副好奇的样子。
“还不是给那些个忘恩负义的人给伤的！”樊大妈一脸鄙视，“我也是听人说的，那个罗医生，你还记得吧？就是那个总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那个。”说着樊大妈还不忘在脸上比两个圈圈。
“记得，罗医生医术也满不错的，听说当年他也是方医生给带出来的。”赵大姐道，看来这位的消息也满灵通。
“这光医术好有什么用，医德不行也要不得！”樊大妈一脸鄙视。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赵大妈来劲了，她预感今天自己绝对会听到一个大八卦。
“出什么事，那罗医生偷偷向病人索要红包了，被方医生发现阻止后，他哭着说那是他首犯，被鬼迷心窃了，求方医生饶他一回，方医生倒好心，让他将红包退人病人后，就没往外吱声，可他倒好，乘方医生出差的机会，他倒打一耙，满医院说是方医生嫉才嫉能，见不得他好，无中生有要打压他！造完了谣后，拍拍屁股就辞职走人了，这走人还不算，顺道还将一个方医生本来好不容易给争取来的心源给截了胡，差点没将方医生给气死。”樊大妈说得那叫一个有鼻子有眼，就像这是她亲眼看到的一般。
“居然有这样的事？”赵大妈倒抽了一口寒气。
“可不！这罗医生可以说是方医生手把手带出来的不说，你知道吗？听说这罗医生家是农村的，单亲，亲妈早跑了，亲爹也是个不成器的，成天就知道吃喝嫖毒根本就不管儿子，这罗医生那是打小跟着他爷爷长大。当年连学费都交不起，要不是方医生伸援手，这罗医生别说大学了，怕是连初中都上不起早辍学打工去了。结果呢，啧啧，十来年学资助下来，这手把手的又带了那么多年，结果居然带出这么个白眼狼来。也怪不得方医生伤心。”
说到这里，樊大妈脸上突然露出一副浓浓的鄙夷之色：“那罗医生以为自个乱散这谣言就能让大家伙对方医生不满，啊呸~，美得他的！咱群众这眼睛可是雪亮的，这谁真正关心咱，为咱病人着想咱能看不到？！”
“就是，他以为咱们都是傻的呢，他难道就不知道一句话叫久病成良医，明明可以用更便宜的药来给咱治病的，他偏偏开那些个贵得要死的新药，还不就是为了多拿回扣。当年我就是这样，问他能不能换，他还好意思怼我，说什么他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不听他医嘱，这出了事他概不负责。结果呢，过了一疗程，这治疗效果还不如之前呢。我让换了医院，咨询了其他医生，之前的药完全能用，换回来后这效果又起来了。要是这一直给他看，说不得我现在可能就躺地下了。这两年要不是那罗医生走了，我才不来这儿看病了。”这时病房里其他人也坐不住了，加放了话题中。
“如果你那时找的是方医生就好了，方医生可不会这样。”又一个加入话题的。
“就是就是。”一片附和声。可能是因为那罗医生早已离开，所以这病房里的病人只讨论他的时候并没有掖着，很快更多的内幕消息被暴出来，听得简儿有种瞠目结舌的感觉，敢情很多事这些病人都是门儿清啊，只不过区别只在说他们想不想，敢不敢说出来而已。
“所以说啊，其实像那罗医生那样的医生，早走了更好！”樊大妈下了最后下了个总结，接着又重重地叹了口气：“只是可惜了，听说打这罗医生的事闹开以后，方医生就再也不肯带学生了，说是自己无能，教出个无德的学生，不配为人师，然后怎么都不肯再带人了。”
说到这里，樊大妈还不忘朝简儿叮咚了一句：“这说起来，小姑娘你还是方医生打那以后带的第一个学生，你可不能学那个罗医生，知道吗？”
“对对对，樊大姐说得对，小姑娘要珍惜机会知道吗？等学成出来了，像方医生那样，当个医术一流，医德更是超一的好医生。可别学那罗医生，这良心都喂了狗了！”赵大姐也跟着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叮嘱着简儿。
“我知道了……”除了这个，简儿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或者能说什么了。
见简儿乖乖受教，再加上又好好讨论了一把方医生与罗医生的八卦，病房里的这些大妈们算是满足了，很快他们就将话题给转了一个方向。
“这话说，你们说这最近是不是撞了邪了。”还是那个热心的樊大妈最先挑起了话题。
“怎么了？”这立马就有人接了这话茬问了起来。
“你们就没发现，这最近咱这头很忙，而且来的都是心衰的，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的来，这一来就是来一帮子的，还都是些年轻人。”
“现在的这些年轻人啊，压力大，抽烟喝酒应酬多，饮食又不正常，难免的。”说话的这位叹息着，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因为她家儿子就是这样，可是说他儿子又不听，她可担心着有一天她儿子也会像自个这样住到这里来。
“哪啊，也不定是工作，我看啊，像那些个啥宅男、宅女的，生活不规律的，通宵接通宵地打游戏，才是闹这个的主因。真是的，年轻轻的不注意，那破身说不得比咱们都还不如。”这位说到这里时，那叫一个骄傲，话说虽然她心脏有些小毛病，但是平时注意养身，这身体比起一般人来还是不错的。
“不是，你们知道吗？我听说这事邪性得很，不单咱院有，听说很多医院心脑血管科都遇到了这事，而且我听说啊……”樊大妈压低了声音，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很多人都是莫名其妙地发病，之前他们的身体很健康，我的意思是说不只是心脏病，就是除了感冒这些个小毛病外，其它啥毛病都没有的那种超健康的年轻人。我听说啊，有几个还是当运动员，还有做啥健身教练的，身体老好了！”
“真的？！樊姐你打哪听来的？别不是以讹传讹的吧。”病房里其他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这个病房里的人，基本都是老病号了，还是那句话，久病成良医，像她们这些老病号掌握的关于心脏病方面的知识可不一定比一个刚出校园的实习医生差。所以如果事情当真如樊大妈所说，那么这事还真是带着邪性。
“我还能骗你们不成！你们什么时候见过我说的消息是带假的？”樊大妈一拍胸膛，一副骄傲的样子。
你还别说，这事倒是真的，这位樊大妈除了人热心外，最出名的就是她的消息够灵通了，她经常能打听到一些个别人不知道的内幕，而且只要是她说出口的，就绝对是事实，不渗假的。说所以说八卦时，这位的消息那是绝对的权威。
这事这些大妈们当成是稀罕事来听，但是落在简儿的耳朵里却不是这样了，不知怎么的，简儿在听到这事的时候突然觉得心一阵乱跳，再联想到之前方医生离开时说的“这已经是这周第六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升了上来。
“樊阿姨，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简儿不由得追问。犯病的人都是年轻人，之前身体都很好，未有心脏病史，这病都是突发性的……，这综合一下，这情况实在太不对，与其说是发病，还不如说是——闹鬼！简儿脸色一沉，难不成当真有鬼物作崇？！
第1793章 不能不管
“真的！当然是真的，绝对比24K纯金还真！”一听居然有人质疑自个消息的真实性，樊大妈立马就跳了起来，这不是侮辱她的“职业精神”吗？要知道她樊大妈的消息除了灵通外，最出名的就是“保真”！靠着这个她在众大妈圈子里那也是一个叫得出名号的人物，她怎么可能拿个不靠谱的消息让她的名头蒙羞？！（简儿囧：有这么夸张吗？！）
“呐，你别不信，看见没……”樊大妈指了指余对门的病房，“住那边那个35床，36床，37床，是最早送过来的，虽然抢救过来了，但现在还在观察期，还有那边那个病房的15床，19床，这俩晚了他们半天进院，这俩还是一对儿，在咱市里健身馆做教练的，男的教那啥健美操，女的教瑜伽来着，身材可好！”
说到这里时，樊大妈脸上突然露出一股子暧昧之色，全身上下透出的那股子八卦味那叫一个浓：“你们知道这两个是在哪发现病发，又是怎么送进医院里来的吗？”
“樊大姐，别卖关子了，快给我们说说。”一看樊大妈那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众人忍不住追问。
“就在咱市中心江滨公园那个槐树林边，凌晨5点多被发现的，被发现的时候衣服还有点不整，手还这样呢……”樊大妈一脸暧昧地做了一个“抱抱”的动作。
简儿无语了，有地点，有时间，有细节……，不过，这位是怎么知道的？！
“哎，你们别不信啊，我跟你们说，发现这俩的是我一老姐们，开始发现这俩的时候，还以为是哪来俩有伤风化的小年轻呢，这想上去说他们两句才发现不对，给打的120。她都发朋友圈里了，”这一边说着，樊大姐一边拿起一旁的手机，熟练地刷开朋友圈，有图有真相，绝对不带骗人的。
“开始我也不知道这么巧，我那老姐们发的就是这15还有19床的，这不刚才我出去开水的时候，刚才那门开着，我瞅着这两就觉得面熟，这会一说我才想起来可不就是这俩嘛。”
“我看看，让我看看……”周围的这些个大姐大妈们瞬间就来了劲，住院如此无聊，这么劲暴的八卦哪能不凑过来好好看看。
“还不只呢，还有三天前进来的65床，这个听说是晚上出去夜跑的时候被人给发现昏倒在路边的，两天前送进来的70床，好像是晚上应酬喝得有点多，就没打车，一个人走回去顺便发散发散好醒醒酒，还好他那会是边走边跟他老婆打着电话，这突然没声了，老婆赶紧跑出来找，要不说不定这条命就交代出去了……”
“还有那个78床，85床，96床，听说这三是老同学，好久不见了，点了烧烤买了酒一块到河堤那头去聊天，结果不知怎么的，这没一会三人就直接倒地上了，最后的那个12床，是下夜班的时候发其他人发现突然倒地上的……，反正就我知道，这进来的这些个都是没超过35岁的……”
“就是不知道这回进来是几个，又是个什么情况了……”樊大妈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
此时的简儿真不知该怎么反应了，一脸木然地望樊大妈那不断开合的嘴，这位不去当特工还真是国家的一大损失啊……，真不知道这位是怎么办到的，这住个院居然都能将这住院部的病人的底子给摸了个底朝天，说得那叫一个头头是道，这手本事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但是通过樊大妈的诉说，简儿很快就注意到了一个细节，按这位樊大妈透露出来的信息看，只要是涉及到了时间点的，那几乎都是集中在夜晚，或凌晨，也就是说这些发病的人都是在夜晚或凌晨出的事。这些个时间点听着实在太能让人产生联想了……
简儿眯了眯眼，闪过一抹若有所思之色。
只是，刚送进来的人又是怎么回事？简儿下意识地望向窗外，这会还没到太阳落山的时间呢……，不行，她得去看看，如果当真是那些鬼物作崇，遇到了这事她可不能不管，毕竟她身上还有地府之主，阎君大人义妹这一身份在呢，哪怕她不亲自出手，也得派人（鬼）将这消息给地府送去，否则这鬼物要是在人间闹出大乱子，按天道规矩，这地府可是要担干系的。
对了，刚才那个小护士跟那位方医生说什么来着？急诊科请方医生去支援。那就是说那些人现在是在急诊科……
想到这里，简儿呆不住了：“各位阿姨，你们聊着，我到急诊科那边去一下。”
“对嘛，小姑娘这样做就对了！既然你是跟着方医生实习的，那就跟紧你的师傅，别害羞，勤快些，多学，多问！学好了本事以后留院，说不定到时大妈们还得靠你救你呢！”樊大妈一副开朗样，说什么都不忌讳的。
“对对对，快去，快去！”病房里其他病友们也跟着催促道。
知道这些个大妈们是真的彻底误会了，不过简儿也没多解释。毕竟她这前就是打着方医生新带的实习医生这个名号进来的，这会她要是解释了，还指不定这些个大妈们怎么想呢。所以简儿干脆什么也不说，只是朝众人笑笑，点了个头致意一下就离开了病房。
不过，这离开病房后，简儿并没有立马赶到急诊那边，而是回了方医生的办公室。要知道欧阳大伯还有雷现在还在那办公室里等着呢，她得跟他们说一声才行。
“怎么样了？”简儿刚一拧开办公室的门，欧阳大伯立马就站了起来急急问道，毕竟这可关系着凤娃子的手术简儿能不能跟进去助那一臂之力的大事。这手术时有简儿在的话，他可就放心得多。
“咦？方医生呢？他跑哪去了？”发现简儿居然是一个人回来后，欧阳大伯眉头忍不住一皱，这回的事他本来就觉得挺委屈简儿这姑娘了，现在那方医生现在还将人一个人丢下不知跑哪去了，欧阳大伯心中的不满忍不住开始升级。这已经不仅仅是对简儿的不信任，这是在下他的脸啊！
“遇急诊了。突发急性心衰，急诊那边向来求援，急着赶过去帮忙去了。”简儿代为解释。欧阳大伯不说话了，人命大过天，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这方医生还跟过来跟自己道别寒暄什么的，只怕他才会更不开心吧。
“我一会也想过去看看，所以先过来跟你们说一声，以免你们等急了。”简儿又道。
“嗯，也好，你过去看看，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欧阳大伯点了点头。
“那个……”迟疑了一下，简儿又补充了一句“有事件事我想麻烦欧阳大伯您一下，这个（拿出她之前跟方医生巡房时，写着给各病房的病人做好的诊断结果的那本文件夹朝欧阳大件递了过去），一会方医生回来后，请您交给他，他看了就明白了。到于我跟雷……，我们运急诊那边看过后，可能还要离开一段时间，不过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赶回来，不会误了凤娃子的手术的。”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欧阳大伯非常敏感地发现事情似乎不太对。眼看凤娃子手术安排就已经在眼前了，而简儿现在还尚未得到方医生的认可，依着正常来说，不是该将凤娃子的事放在第一位才对吗？简儿不是那种做事不分轻重的人，她既然会这么做，那必然有充分理由才对。
“现在还不确定。”简儿轻轻摇了摇头，“但如果事情当真如我所想的那样，那，可能会很严重。”
“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吗？”眼见简儿一副不想多言的模样，欧阳大伯立马意识到这可能跟“暗世界”有关，不方全在人前言明，所以干脆也不追问，而是直接表示愿意提供帮助，“这里正好是老肖的地头，这人调动起来也方便。你知道的，不管怎么样，咱们的人，不管是身手装备也好，服从性也罢，都要较一般警务系统强上不少。再不济，我们的人这嘴都要更严些。”
“你是说肖振国肖司令？”简儿迟疑了一下，“我这刚跟肖司令闹了不愉快，这现在马上又求上门，不好吧……”其实简儿更想说的是，自个才刚刚狠宰了那们肖司令一刀，看着自己有麻烦，那位不落井下石就已经是人心胸广大了，这还想着朝人调人手帮忙，那也太不实际了吧。
“放心，老肖不是那种不顾大局的人。而且我也知道，你不是那种不识大体的，如果你当真要朝他调人，那就绝对是有些必要。所以，如果当真要用人，简儿丫头别跟大伯客气知道吗？”欧阳大伯再次叮嘱，生怕年轻人脸皮嫩不好意思张嘴求助自己硬撑，最后撑出问题来。
“嗯，我知道了。”想了想，简儿点了头，如果事情当真如她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