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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羽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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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吃!”耳边传来秦祯崩溃地大喊,与此同时,温玖玖一掌拍出,正中秦祯后心,他猛然吐出一口鲜血,长枪当啷落地。他木然地望向余繁潇,只觉得自己浑身冰冷。女人似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只是那双手抱紧了怀中的人,即使头痛欲裂也不曾放手。

  秦祯身体朝海底滑去,没有人在意他,他再一次隔着一段距离,成为了潇儿与晏恒的旁观者。他低头看自己的手,微微颤抖的手生疏地握住。为什么?秦祯脸上闪过诡异的冷笑,或许是嘲笑,他低低地笑着,眼角却愈发酸楚,为什么,他贵为一国太子,想要抓住点什么就那么难呢?

  余繁潇似乎沉浸在了回忆里。

  春月里的珊瑚花园,她攥着一条手帕望着最高的一棵珊瑚树愣神,那手帕上写着一句颇不着调的话:待吾归来时,便娶你过门。

  过门啊,余繁潇手指捏住那两个字,摩挲一阵不由得低头轻笑。“晏恒,你若是说话不算话,等你回来我定揍得你找不着北!”语毕她又嘻嘻笑着,将手帕捧至嘴边,好像这样就算偷偷亲到了什么人。

  忽然,她看到了秦祯,他一脸冷峻严肃,直直朝她游来。

  “怎么了?”余繁潇很少看见他对自己这个表情。秦祯游到近前,看了她半晌,好像不知道要怎样开口似的,眼神迟疑闪烁,直到她不耐烦地催了,他才低低地吐出几个字。

  余繁潇的动作瞬间僵住了,她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好似一瞬间倒流,眼前一黑,分不清今夕何夕。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都不像是自己的,寒冷嘶哑,如一把老柴:“你说什么?”
  秦祯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像一具冰冷的木偶那样陈述道:“晏恒死了,还请公主节哀。”
  “放屁!”余繁潇猛然抓住秦祯的胳膊,用力到指节泛出病态的苍白,她咬牙切齿道:“那么多人出去历练,怎么晏恒就会死?他是那些人里最强的一个!所有人都死了他也不会死!他不会死!他不会”
  话音猛然顿住,秦祯摊开手掌举到歇斯底里的女人眼前,余繁潇如同被人突然扼住了喉咙,她看到秦祯手里静静地躺着一枚带血的鳞片,漆黑得像无边无际的夜色,那是晏恒的逆鳞。

  “你看,他真的死了。”

  一条手帕如招摇的水草般随着水波飘起,余繁潇反常地不再歇斯底里了,她伸出剧烈颤抖的手触碰那枚鳞片,指尖刚刚碰到那冷硬的表面,她便像是被吓到一般缩了回来。晏恒的逆鳞,这个形状她记得清清楚楚,想抵赖都不成。她忽然猛地抓住鳞片,五指紧紧握住,不顾锋利的鳞片割伤了手心,仿佛这样就能分担一点她的心痛。

  “骗子。”她浑身都剧烈地颤抖着,压抑不住的哭泣从嗓子眼里爬出来,如深渊黑夜,如绝望哀鸣。

  数日生不如死的哀痛在回忆里也不过转瞬,通天树下,余繁潇目光空茫地将一丝帕系在树枝上,手帕在水流的带动下浮浮沉沉,“过门”二字就像化作针尖,刺得她眼睛生疼。罢了,余繁潇捏紧手中的忘情水,在秦祯的注视下一饮而尽。她紧闭的眼中流出滚滚热流,心中一片哀戚,今生今世不得见,惟愿余生忘凡尘。

  ……

  一片乱局中,余繁潇缓缓睁开眼睛,晏恒被她抱在怀里,滚烫的皮肤,脖颈间微弱却稳定的脉搏,这一切昭示着他没有死,而在回忆里再一次经历生离死别的三公主早已泪流满面双手颤抖,她抖着手将昏迷的晏恒抱得更紧,如泣如诉的目光毒蛇一般盯住了秦祯。男人受了内伤跌坐在地,通身金鳞银甲也丧失了光彩一般变得黯淡了,他一语不发,只是看向余繁潇的眼中满是复杂神色,他听见女人的声音,对他就像负有深仇大恨之人。

  “秦祯,你为了登上海皇之位,为了贪图父皇手中那点兵马,害了晏恒、欺骗于我,不仅如此,你还将晏恒的逆鳞当做定情之物赠送给我,把我当做傻子一样骗得团团转,秦祯,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你觉得自己很聪明吗!我告诉你,我余繁潇绝不会助你登上高位,从今以后,你我势不两立!若你为王,我与你国不共戴天!”

  秦祯面色苍白,神情冷寂,像没听到一般,事不关己地坐在那里。他面无表情,眼看着余繁潇摘下自己亲手为她戴上的那枚婚戒,眼看着她厌弃地丢下。余繁潇拥着晏恒走远了,而他眼中只剩下那枚婚戒在水中翻滚。秦祯僵着身子没有动,眼中的光芒一点一点地熄灭,待周遭的人都尽数退去,他忽然苦笑一声。自作孽不可活,事到如今,他说自己并不想要什么海皇之位恐怕也于事无补了。

  ……

  “然后我便将晏恒带回了这里,至于秦祯,从那以后我再没见过他,不知他去哪了。”余繁潇讲起这一段,眼中仍有难以磨灭的隐痛,她想起自己以为晏恒死掉的日子,每每回想便又像是亲身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她想起秦祯,原以为他是自己少有的朋友,却没想到就是他带给自己这所有的痛苦,还害得他……余繁潇目光看向晏恒苍白的脸,又转到他如今平坦的小腹上。

  那一日,她将晏恒放在床上后,原本陷入昏迷的人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臂,她看去,男人脸上像蒙了一层灰白的罩子,眉头深皱,一只手紧紧掐住腹部,几乎深陷进去。余繁潇心下一坠慌忙凑近,听到晏恒虚弱的咬牙道:“好疼……孩子……”

  余繁潇有一瞬脑中一片空白,之后匆匆赶来的御医,忙碌来去的仆从,所有的声音喧闹都消失了一般,她脑中尽是晏恒灰败的脸色,还有那句气若游丝的“……孩子”。晏恒裸露的身体上尽是伤痕,高烧烧得他神智不清,可是他的手却紧紧地按着腹部,像是想要拼尽全力保护什么一样。

  大夫焦急的语气,侍从们慌张的神情,一切声音都变得那么模糊不清,余繁潇看着晏恒昏迷中仍旧紧蹙的眉,看着他无力地任人摆弄的样子,不由得心中又是一痛。当一切终于尘埃落定,御医们在三公主面前跪下一片,无人敢抬头。侍从们垂头噤声,迅速又胆战心惊地端出一盆盆污血,收拾掉一条条鲜血浸透的布巾。

  余繁潇闭了闭眼睛,心仿佛坠落深渊。但她马上又睁开眼睛,用力掐住眉心,挥退了众人。房间安静下来,她没空为了刚刚知晓又转瞬失去的孩子惋惜太久,她知道,有一个人更需要她的安慰。

  余繁潇来到床边,晏恒的高烧刚刚稳定,脸上还残留着一点病态的红,他似是被梦魇住,薄薄的眼皮下眼珠不时转动,睡得并不安稳。

  她看到他嘴唇开合,含混地嗫嚅道:“……我的孩子。”晏恒受了多少苦,要保这一胎又是多不容易。余繁潇鼻子一酸,却睁大眼睛硬撑着没有哭出来。她伸手拂过他的额头,又向下碰了碰晏恒的脸。昏睡中的男人不由自主地朝她靠过去。

  “孩子没有了,但幸好你回来了。”余繁潇低低地说着,躺到床上,轻手轻脚地将他搂住。她贴在他的肩头,感受着男人沉稳的心跳,不管昏睡中的人听没听到,她固执地向男人许诺:“从今以后,我也要守护你,不让别人欺负你,不让你感到难过,永远相信你,永远爱你。晏恒,我等你很久了,你是时候……该娶我过门了。”

  ……

  昏暗的房间里,余繁潇的话音已经消失很久很久,杜若却愣愣地好久才回过神来。她忽然有些窘迫,满脸悔恨道:“晏恒的身子是不是因为我后来打伤了他,所以他才……”

  “不怪你。”余繁潇连忙打断,她看了看晏恒:“就算你最后没有伤他,这孩子也是保不住的,晏恒为了回来找我受了太多苦,要说混 蛋也是我最混 蛋。”

  “潇儿……”晏恒似是不愿听她这样说,却看见余繁潇朝他甜甜一笑:“不过,幸好你是晏恒,不管我多么混 蛋,晏恒总是不会嫌弃的。”

  盈盈烛光里,他二人相视而笑,余繁潇似乎恢复了精神,滔滔不绝地畅想起来,“等晏恒身体好了二人就举办婚宴,然后她要天天粘着他,把忘了他的那些日子全部补回来,到时候他们定要夜夜云雨,将来生下好多好多的小宝宝……”

  杜若听得面泛桃花,不由自主地朝樊灵枢望去,后者半边脸隐在茶杯之后,露出一双眼睛也在看她,见她望过来弯眸一笑。杜若被烫到一般立即转过脸去,心思却不由得飞起来,她忍不住想:要是这公孔雀怀了孩子该是怎样一番光景呢?会不会嫌丑拒绝怀孕啊?或者束腹什么的折腾一番……不对,杜若想入非非摇了摇头,按照樊灵枢的自恋性格,他才不会因为怀孕嫌弃自己,八成还会挺着肚子到处找人比美,看谁的孕肚最圆最软呢!肯定是这样!

  杜若想着想着脸上便傻笑起来,樊灵枢纳闷地看着她,不知道她不大的脑袋里又在瞎打什么主意了。

  七天后,余繁潇迫不及待地要与晏恒成婚,晏恒虽然身子还没完全好转,却也是高兴地由着她了。杜若、樊灵枢、温玖玖本来要离开,却为了参加这场来之不易的婚礼硬是拖到这一天。穹海里再一次张灯结彩,余繁潇凤冠霞帔,比上一次更显明艳动人,因为这一次,她是要嫁给心底的那份“喜欢”。晏恒再大家的起哄声中被推到闺阁门前,男人眼珠晶亮,苍白的脸都因喜气染上暖色,房门一开,男人神情微愣,继而笑容爬上眼角唇边。他朝面前红彤彤的新娘子伸出手,耳边是朗声宣读的祝词:
  “天下幸事今得见,有情之人成眷属……”

  圆圆满满。一派喜庆中,杜若对上樊灵枢的目光,他们有幸见证这一对佳偶天成,如今也该走了。杜若握了握腰间佩剑,剑名鲛愿,她与樊灵枢也会带着余繁潇的祝愿踏上新的路程,山高水阔,杜若忽然觉得这一刻心中满满的,与那孔雀在一起,还怕什么山高路远呢。

  婚宴结束当晚,余繁潇与晏恒一同送三人离开,他们采了人参果,在那二人的注视下回到海面,穹海入口就要关闭了,下一次再见遥遥无期。杜若朝她们用力挥手,默默祝愿她们一定要幸福。

  他们回到岸上,终于换回了人腿,樊灵枢一边换衣服一边朝躲在石头后面的两个女生抱怨:“我怎么觉着这腿没以前好看了?这是我原来的腿吗?”
  杜若换好衣服偷偷探头去看,见樊灵枢揽着袍子,低头对那双笔直修长的腿挑剔打量。她噗嗤一笑,忽然想到婚礼上的祝词,便打趣着问道:“孔雀,你说普天之下,有情人能终成眷属吗?”

  旁边的温玖玖白了他们一眼,只觉得自己又成了个锃光瓦亮的发光体,具体是什么她也不知道。

  樊灵枢闻言终于放弃对腿挑刺,他回头看向杜若的眼睛,笑得有些得意:“你说呢?”

  ……

  红尘万丈,有情之人万千,能成眷属者唯有二三,岂是那么容易……据说,在远离妖神的地界有一个地方叫做江湖,世间最普通的人类便生活在那里,他们没有妖的灵力,没有神的永恒,却也用蜉蝣般的一生匆匆爱着什么人,也是一样的刻骨铭心。

  又据说,最近江湖里多了一个金发侠客,那人擅使枪,游走江湖只带一杆枪一壶酒,独来独往,没人知道他从哪来,到哪去,人们只看到他会在很多时候旁若无人地呆坐,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海螺放在耳边听,谁也不知道他是谁,不知道他在听什么。

  五、枉风流

  从穹海出来已是春暖花开的好时节了,春风拂面,樊灵枢舒服地眯了眯眼,他懒洋洋道:“总算暖和了,自从散了修为,我就最讨厌冬天。”杜若听后脑子里迅速把这些时日过了一遍,扳着指头数道:“终南山我们寻回一根雀翎,穨云京又找到一根,你的朋友风裳羽帮你找到了一根,在穹海我们一下找到两根,再加上你本身有的一根雀翎……嗯还差三根就齐全了,你马上就能重塑修为啦!”

  看着杜若兴高采烈的样子,樊灵枢只是微笑,没有说话。杜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仍旧自言自语似的嘟囔着:“接下来我们要去哪呢?我记得你说过蛇窟什么的,要去吗?”

  “没错,我们往西走,去岚隐蛇窟。”

  “唔……”杜若闻言皱了皱眉,她一想到蛇身上那冰凉凉滑腻腻的触感,就好像冷不丁被抽了一鞭子,从后背麻到了尾巴根。樊灵枢觑着她的神色,吃吃笑道:“害怕蛇吗?那你可得跟紧我,不然把你丢到千蛇洞里,那里面全都是……咳咳”樊灵枢还没贫完,后背就遭到某人不甚温柔的重击,杜若气鼓鼓地敲打他,怒道:“秃毛孔雀,你怎么那么讨厌啊!”

  杜若觉得樊灵枢讨人嫌的功力一定修到了九重天,自己这越是生气就越是堵不住他的嘴,到后来这死孔雀干脆哈哈大笑起来。

  ……男人都是说一套做一套的大骗子。

  两人在这边鸡飞狗跳,旁边一直没开口的温玖玖忽然轻咳一声,说道:“既然你们要去蛇窟,那我就不跟着了,就在这里分开吧。”
  “玖玖?”杜若看过去,“你不跟我们一道了?”

  “嗯。”温玖玖冲着杜若甜甜一笑,“我还是想过一过游侠的瘾,斩妖除魔可比看你们两个打情骂俏有趣多了。”闻言杜若脸色一红,眼前忽然飘过一道白影,樊灵枢伸手挡在她眼前,身子一转将杜若拉到身后,他推着冲着温玖玖随意地摆摆手,笑道:“让她去让她去。”他看向温玖玖,眉目间打趣道:“温玖玖,我就知道你最善解人意了,这么多年的兄弟不是白叫的,等着,下次碰面给你带礼物。”

  温玖玖不屑地扯了扯嘴角,却还是忍不住问道:“什么礼物?”

  “带……”樊灵枢想了想,看到杜若正气鼓鼓地看着自己,不由得坏笑道:“带你去喝我们俩的喜酒啊。”他这厢口无遮拦,又被杜若揍了一拳。温玖玖看着他们两个,眼睛弯了弯,笑意却未达眼底。她转过身,身上的法器们丁零当啷地响,她背对着二人挥了挥手,就算是告别了。

  少了一个人好像顿时冷清不少,杜若跟在樊灵枢身边,感觉就像回到了两人刚去终南山那会儿,只不过还有些不同,她微微低头,看到樊灵枢在垂在身边的手,心里一动手就先探了过去。樊灵枢有些惊讶地侧头,又微微笑着,手上握紧了些。

  路上春草新绿,微风和煦,不时有鸟儿啾啾鸣叫,杜若很想一直这样走下去。不过,刚行了半天的路程,樊灵枢就挪不动步了,他拍了拍扁平的肚子,可怜巴巴地望向杜若:“饿了。”

  杜若眉头一挑,讶异道:“这一路你不是一直在吃山果吗?这么快就饿了!”两人行来的路边有很多低矮树丛,上面结了不少伸手可得的果子,樊灵枢是一路走一路摘,丢掉的果核清晰地指引了他们的来路。

  “果子够干什么的。”樊灵枢说着,肚子应景地叫了一声,他立马露耷拉下眉毛露出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
  “什么毛病。”杜若嘟囔着打开行李,从里面拿出一个饼子给他:“喏,吃吧。”那饼子出自穹海御膳房之手,用料精细讲究,可比之前樊灵枢自己烙的那些面团团好吃多了,可是樊灵枢看着杜若手上黄澄澄的小饼,眨巴眨巴眼睛,没动。

  “怎么啦?还要我喂你啊?”杜若终于感觉到樊灵枢的反常了,她见秃毛孔雀一副嫌弃的样子,便疑惑地将饼子凑到面前闻了闻,这饼有一股甜甜的面香,闻起来还蛮有食欲,可是樊灵枢就是恹恹地看不上。

  杜若:“你想吃什么?”
  樊灵枢:“……”
  杜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难伺候啊?”
  樊灵枢:“……”
  樊灵枢一言不发,眼睛却往一旁的小河里瞟。杜若看着看着噗嗤一声笑出来,她上前一步捏住樊灵枢的下巴,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小流氓一样笑问:“我问你,你们孔雀谈起恋爱来都是这么矫情的吗?”
  “反了你了!”樊灵枢一把揽过杜若的腰,作势就要亲上去。杜若嘻嘻哈哈地跳开,红着脸蛋朝河边跑去,一边跑一边喊:“好啦好啦,我给你抓条鱼改善伙食!”

  樊灵枢看着她跑远的身影,得意地扬了扬眉,转而又轻叹一声。他按住自己吃了很多却还觉得空荡荡的肚子,自觉这些时日来好像的确能吃了些,可是忍不住嘛。目光中,杜若挽起裤脚,细白的小腿踏入潺潺流水中,那段白净的肌肤有点晃眼。樊灵枢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襟。他暗想着:“食欲”这个东西,根本就是不受控制的。

  想吃。

  他抿了抿嘴,绕到林子里拾些枯枝败叶,准备一会儿烤鱼吃。

  杜若剑上穿了一条肥硕鲤鱼回来的时候,见樊灵枢正举着一串什么东西在烤,他难得亲自动手,没想到闻起来还香喷喷的。杜若提着鱼去显摆,招呼道:“你烤什么呢?不能等我回来一起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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