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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茗愣了愣,他根本没想到这绿精灵竟然如此有灵性,顶多区区死物,它们居然展现出如此敏捷的动作,它们对于圣衣的守护,甚至像是有人在操控一般,其实陆茗的直觉是正确的,这操控绿精灵的人正是躲在暗处的颜雪,甚至连绿衣都没想到,颜雪如此天才般的顿悟,竟然在生死的一瞬间,就将五木神功的驾驭灵气的精髓掌握得这样透彻。
良久,隐在树后的颜雪睁开双眼,原来这就是五木神功的境界呀!绿精灵还是那些绿精灵,但是所有的绿精灵却凝结幻变长大到与平常的生物无异,它们的灵魂神识甚至超越了许多生物。
“铮铮!”绿精灵化作的双刀斩在陆茗发出的灵箭上,溅起了一溜火花,陆茗的手下吓了一跳。
陆茗面露冷笑:“哼,这样也想跟我斗。”
陆茗双手积聚的灵气,悄悄向着四周搜寻颜雪的踪迹,他却没想到竟然搜寻不到颜雪,陆茗壮着胆子,双灵一卷,接着,搜寻的灵气便没入大树中,消失不见了。
另一方面,陆茗继续折磨着圣衣,圣衣眼看着就不行了,绿衣终于忍不住,她一步步走回圣衣身边。大树底下的两名大汉是陆茗的得意手下,他们知道绿衣身份特殊,都恭敬站著,不敢对她有所动作,亦不敢做声。
绿衣眼光落在圣衣满身伤痕的皮肤上,她眼中半是心痛,半是怒火,在此一刻,绿衣才明白过来,圣衣原来不仅仅是兵器。绿衣眸中的火光,那麽的红而烈,仿佛焚烧了她所有的理智,隐约有一阵阵翁鸣声从她耳旁响起,绿衣不愿意承认,她其实早就将圣衣当成了自己的儿子。
绿衣缓缓握住手,一声声呼唤将圣可从死神的手中拉回来,圣衣悠悠地睁开了双眸。
陆茗进一步地询问绿衣:“如果我可以饶恕你们娘两的过失,如果曾经的一切我都既往不咎,我甚至想办法替你们救紫衣,你认为如何?” 绿衣却无论如何都不肯说出颜雪的下落。
就在陆茗以为颜雪要逃脱的时候,站在大树上的右护卫忽然发出了声音,紧接着一窜白色的丝线从他手中射出,他根据自己发出的灵气,搜寻到了颜雪所在地!
白色的丝线非常准确的缠住了隐在暗处的颜雪,颜雪一阵慌张,身体刚触到另一颗大树的边缘,却被白丝绑倒。
所以,在颜雪大脑运转还未回复正常之前,她的身体的本能已经做出了反应。颜雪面对向自己袭击而来的灵气,她迅速向后急退开去!颜雪成了手下败将,她一边退着一边便要离开。不过她却忘记了一点,在这山谷中的人,哪里会轻易就放过她?
再看过去,颜雪手中双刀交叉扣着的绿精灵已经被陆茗发出的灵气,吃掉!陆茗发出的灵气,确实有可怕的蚕食功能,因为他为了给心爱的蓝蓝报仇,竟然疯狂地给自己的身体喂了毒,这也是为何,他实力大增的原因。
陆茗冷笑出声:“若我是你,便会毫不挣扎地束手就擒,因为你一定知道,自己是没有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的,你就想好怎样的死法比较不痛苦,或者想一下你对蓝蓝做的,对我做的,究竟有多残酷吧!”
颜雪已经被丝线从树上拽下来,颜雪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身体内的灵气以及绿精灵,正在以飞快的速度迅速散去,她感到一股来自外界的能量正在一点一点在自己体外的凝结和生长,颜雪惊骇地发现体外的灵气增长速度,竟然与自己体内的灵气摩擦出了火花,颜雪原本渐渐圆融贯通的绿灵,在这一刻被吸走,她心情亦难以名状地痛苦,不久之后,颜雪的神识越发模糊,她眼前的陆茗的人影,渐渐由一个,变成了两个、三个……
陆茗呵呵的笑了,拉着颜雪拖到一旁。颜雪问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陆茗冷笑出声,接着他拿出一个盒子,阴恻恻地笑道:“我不想怎么样,只不过嘛,这是流飞邪山中的枯皮毒蝎子干,枯皮毒蝎子是最爱吃人肉,喝人血,吞噬人类灵魂的小动物,只是这东西得知不易,并且你也知道,我地盘的邪山一直被猛兽侵占,那些猛兽对我们很不友好,还经常侵略我们。否则我早就可以将颜雪送到小蝎子的嘴里,喂我的的孩子们吃到更多可口的人肉,现在它们还这么小,我却只能将颜雪的肉割下来当成零食喂给他们。”
见到木隐境这一幕的小丫头,急急忙忙往山谷中跑,一面跑一面叫:“圣可少爷,不好了,不好了!”
圣可迎上去,问:“怎麽了?”
“圣衣少爷带着流飞家族的一群人闯了进来,他们将绿衣境主以及她进来收的徒儿拦下,并且发动了攻击,绿衣境主看著快不行了!”
圣可呆了一下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失笑:“怎么可能,圣衣怎么会将敌人带进自家地盘,更何况,圣衣不是还被罚了困在荣飞学院的冰地里吗?”
小丫头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说道:“谁说不是呢,我亲眼所见的,原本绿衣境主就快逃脱了,结果她的徒儿被纠了出来,您再不去,她们恐怕就要被陆少主给带走了!”
第108章 化险为夷
黑雾缭绕的峡谷内,冰寒瀑布射出巨大的水柱,猛喷在刀削的山峰上,碎成万点冰珠,冰珠“嘀嗒嘀嗒”地落入蜿蜒数里的石槽里。
深紫色的魂珠在女人丹田内散发着幽光。
魂珠中封印的十一,祈长的身材正懒洋洋地睡着,睡梦中的她,仍张扬着英气逼人的气势。
十一剑眉斜飞入鬓,凤眸摄魄勾魂,鼻梁刀削直挺,嘴唇窄薄绯红,生得雌雄莫辨。这样倾城绝世,她的修为亦曾那样精深,千百年来,她却一直被禁锢于魂珠中。
古树枯枝间,身携魂珠的火衣女子,与十一生得一般无二。只可惜她眉宇间的气势,却差得远了。她双靥间的红晕,美目中的情愫,点染着小女儿的似水柔情。
因为此时,火衣女子正面对着自己心爱的男子。此男子墨发白衣,他正背对着滴泪的石槽,手中的兰花折扇摇动出青色光芒,忽明忽暗。
突然,白衣男人“刷”地将折扇一收,他沉声对火衣女子说道:“幕歌,交出魂珠,我就纳你为妾。”
幕歌捂着小腹,凤眸中流露出迟疑的神色:“庆离,我暂时还不能将魂珠给你,魂珠里……”
半年前,魂珠里的千年人魂--十一,其实因为幕歌吞珠的举动,封印已经解除。
幕歌抚摸着腹部,不禁想起半年前那个腹痛欲死、生死一线的夜晚,幕歌私吞魂珠本就是为了庆离,她还因此大病了几个月。
幕歌却没想到,在生病期间,她与魂珠中的十一成为了朋友。
十一告诉幕歌,她是吸收了幕歌的女子阴气,才得以解除封印。幕歌需等到十一修炼成蓝境之魂,才能重获阴气,在此期间,魂珠若是脱离幕歌的身体,幕歌轻则长病不起,重或性命不保。
幕歌还未来得及解释,一个尖刻的女声,被凉风吹至枯树,女人拉长了声线,说道:“庆离,跟她还废什么话,此处人迹罕至,何不剖开她的肚子取珠!”峡谷远处的白光中,一抹庞大的黄影,由模糊变得清晰。
幕歌睁大了凤眸,神色凄迷地看着白衣男子--庆离,他真的如十一所说的,欺骗了自己。庆离的正妻--梦凰,竟对她的踪迹了如指掌,尾随而至,幕歌无法接受。她更无法接受庆离带着自己私奔,只为了她腹中魂珠的事实。
其实,十一老早就看透了庆离不择手段地利用女人的本质,她不止一次让幕歌远离这个贱男人,换来的却是幕歌一次次的自我催眠。十一若不是被困在魂珠中,修为尽废,她早就将庆离这种人渣的魂魄撕碎了。
庆离听到妻子的声音,他深锁的眉头被凉风抚平,他悠悠说道:“幕歌,非我无情,我只爱她。交出魂珠,我就放过你!”
庆离的话,好似兰藤之刺,狠狠扎进幕歌的肌肤。
幕歌痛得仿佛要瘫软在泪珠般的瀑布里,她双脚不听使唤地后退了两步,她颤抖着声线,说道:“庆离,我为了你什么都愿意牺牲,她不过是个低阶的青魂修者,你为何如此心狠,你为何……”
幕歌因着情绪剧烈震荡,灵魂发出窸窸窣窣的颤音,这细碎的声音,将十一惊醒。十一的魂魄已与幕歌相连,她瞬间意识到幕歌身处险境。
十一揉着惺忪的睡眼,从魂珠中飘出。
十一恨铁不成钢地骂道:“幕歌,你这个蠢货,非要别人将事实血淋淋地撕开,才懂放手吗?”
像庆离这样的低阶魂修,自然看不到十一的魂影,也听不到她与幕歌的交流。
幕歌望着半空中的十一,凄然一笑,她灵魂深处的话,传入十一的耳中:“替我活下去。”
十一脑中瞬间炸开一团火焰,烧得她睡意全无。十一心弦一动:遭了,我将这丫头的女子阴气吸走,她的情绪控制能力大减,她真的会……
十一大声喝到:“死丫头,别冲动啊!”
庆离见幕歌久未言语,他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庆离双手一合,折扇中飘出的青色水雾瞬间凝成一朵硕大的兰花。
幕歌望着那朵盛开的幽兰之魂,大悲无泪,她面如死灰地说道:“不用你们动手!”说完,幕歌一掌击在小腹上,魂珠在外力的震荡下,飞旋出灼热的温度,炙烤着幕歌绝望的灵魂,幕歌捂着绞痛的腹部,倒在瀑布溅出的冰泪里。
十一早就该料到幕歌此般绝望,幕歌抛下家族,跟这个男人私奔,她是抛弃了人间所有的牵挂啊!十一悔不该口无遮拦。
十一想要阻止,却已经晚了,幕歌的灵魂遭受魂珠炙烤的重创,且无生的信念,她必死无疑。
十一面临两难的选择,成全幕歌的遗愿代替她活着,或者回魂珠中专心修炼。幕歌的身体,是魂力一直未觉醒的废柴,而魂珠是修炼的绝佳宝物。十一大可在魂珠中修成蓝魂后自己寻找身体还魂,因为她的魂魄曾经达到过银魂的巅峰之境,她无须使用人类自愿奉献的身躯。
十一轻蔑地撇了一眼庆离夫妇,他二人眸中闪动着贪婪的金光,完全忽略了痛得死去活来的幕歌,十一对着幕歌轻叹出声:“罢了,我也算与你有缘,若不是你阴差阳错地吞珠,我可能还要沉睡千万年。”
十一说完,幕歌就安心地魂飞魄散了。十一闭目凝神,俯冲而下,融入幕歌冰冷惨白的肌肤里。
与此同时,魂珠从幕歌毫无血色的薄唇中吐出,庆离欣喜若狂地捡起暗紫色的魂珠,小心翼翼地用兰花手绢儿擦拭起来。
庆离越擦,面色越发沉郁,他拿着眼球大小的魂珠,靠近尚未收回折扇的兰花之魂,兰花并未如料想中一般妖娆绽放。
庆离将魂珠猛然一掷,咬牙切齿地说道:“臭娘们,假的!”
庆离只知魂珠可轻易提升魂宠实力,他却不知道魂珠的灵性依靠十一的魂魄维持,现在十一离开魂珠,它自然会光泽黯淡,法力全无。
庆离身边的梦凰,听到魂珠是赝品,面上的横肉更是气得剧烈抖动,她走上前泄愤地踢了幕歌一脚,一股尸气直冲入梦凰鼻息,她被呛得呼吸一滞。
这尸气,是幕歌魂飞魄散时残留的怨念死气。
十一因为刚还魂,正努力适应着新身体,对外界之事全然不知。
梦凰浓妆艳抹的肥脸上青白交加,恶心巴拉地嘟起红唇,她冲着庆离撒娇似地嗔怪道:“这小贱人,死了还给我找晦气。”怨念尸气是修魂的一大阻碍,也难怪梦凰愤懑不已。
庆离安抚地拍拍梦凰的肥手背,他阴恻恻地走向幕歌的尸体,兰藤在他魂力的控制下疯长成一丈长。
青青藤蔓狠狠拽住幕歌的四肢。幕歌的“尸体”被庆离果决地扔进瀑布下的水槽中。
庆离牵着梦凰,扬长而去。
煕微的晨光在沉睡的街道上空闪烁,“珰、珰、珰……”器具敲打铁牌子的声音,在小巷里久久回荡,一个粗嗓门大声吆喝起来:“五更已过,天朗鸡鸣……”
小巷深处,亭台楼阁、屋宇寝殿依山傍水而建,绵延数里。这一带,便是幕候府上下数千人的居所。如此大家族,门前却十分清冷,只两个威严的大石狮子蹲立于正门两旁,添了气派。
侯府偏房大院,最东边的上房中,红海夜明珠被晨光照得眯了眼。此时,伺候洗漱的婆子小厮们已经退下,镂空雕刻的长寿床旁,坐着一名未施粉黛,容光尤存的妇人。
幕歌身旁坐着的中年美妇人--温晴,她两条纤纤柔荑伸出蓝莲袖边儿长袍,轻轻抚过幕歌手腕上深窄的伤疤。这伤,自然是庆离的兰花藤蔓割出,幕歌花费了不少功夫才令其止血愈合,并刻意用长袖遮住了。只是,这伤哪里瞒得过一心牵挂着她的娘亲。
温晴在心里替女儿痛,嘴中却只有安慰。她柔声说道:“歌儿,你受委屈了。罗刹王府你不想去,便不去。”
罗刹王权势滔天,深受百姓爱戴,可天下谁人不知,他是个克妻的命!罗刹王先后娶了四妻,皆失踪,皇帝举全国搜魂者之力,都未寻到四人踪迹。
继第四任妻子死后,皇帝再下圣旨,各大功勋世家皆须派女儿一名,参选王爷之妻。幕歌这个一直未崛起魂力的废柴,自然成了家族弃女。这也是促使幕歌同庆离私奔的导火索。
幕歌嫣然一笑,说道:“娘,我愿意嫁到王爷府了。”
幕歌心中惦记的,却是王府中的魂珠。紫魂珠本是一对,幕歌苏醒的这半年来,她苦心寻觅的另一颗魂珠,正是此次罗刹王给第五任妻子的聘礼!幕歌当年陨落,三魂七魄与心魂被分开封印在两颗魂珠内。
幕歌绝对要得到封印了自己心魂的魂珠!
温晴听到女儿话,眼眸流动着暖阳,欣慰地点点头,她只当女儿经历了庆离的挫折后,懂事了。
温晴又怎么会亲手将女儿往黄泉路上推。温晴其实早就贿赂了公公,绝不会让女儿顺利当选,温晴只需要女儿去走走过场。从前的幕歌却连这也不答应,让母亲操碎了心。
幕歌撇了撇窗外露出半脸的太阳,她欢喜地说道:“娘,今天是魂庆大典吧,我的魂力觉醒了!”
魂庆大典即魂力考核,是整个候府每年最重要的盛会,也是候府子孙改变地位的绝佳机会。
说这幕家本是开国功臣。可惜新帝即位,集权中央,仅赐了幕家老爷这么个侯爵虚职,回到寿阳城养老。幕侯府看上去如此光耀奢华,却是半点实权也没有。
整个幕家唯一的期盼,便是能有子孙通过全国的魂战大考,继而加官进爵,效力天朝,重振家族雄风。
第108章 闯险境
温晴听到这话,面色却立刻沉了下来,她握着幕歌的手一紧,隐有薄汗渗出。窗外和风吹来丝丝凉意,温晴拢了拢身上随意披着的蓝莲袍子,站起身来。
温晴走到素漆的立式多宝柜前面,将红海夜明珠左右转了几圈,多宝柜的暗阁“嗞啦”一声打开,温晴双手捧出一根火晶项链。
火晶坠子一出,整个房间如陷滔天火海,幕歌的长衫被炙热的温度,烤出丝绒焦味儿。
温晴快步走到床旁,将跳跃着火苗的坠子,戴在幕歌的脖颈上。火晶立时黯淡了光芒,变成了一块平平无奇的红石头,屋内的热度迅速冷却下来。
幕歌却在戴上火晶项链的瞬间,感到一只灼热的手,紧紧抓住自己的心脏,挤压得飞速跳动。幕歌十指抚在菱形红石头上,思绪飘到了千年前那场屠魔大战。
这火晶石头,竟令幕歌想到,千年前那灭世邪王脖子上的项链!
温晴亦是透过火晶石,凝视着记忆深处的家族古训,她长叹一声,说道:“我们血族一脉人丁凋零,千年来,更是无人觉醒魂力。能力与灾祸相随,惟愿先祖传下的项链,保你一世安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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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老侯爷重金打造的演魂场,凿整座香山建成,呈巨大的七角形中空蜂窝状。千余人按地位高低,分在不同房间,每个房间设有视野开阔的观景台,朝向演魂中心硕大的圆形空地。
圆形空地上,一只丈高的高脚金杯屹立其中。
一名魂修者正双手握住细长的杯身,集中精神将魂力传输到金柱中。柱中透明液体渐渐转成浅灰色,却再无变化,少年脸都涨红了,仍未将液体颜色加深。最终,一滴浅灰泪晶从金杯杯口溢出,少年双手接住泪晶,别在左胸前,颓然退场。
少年回到第一层最大的房间里,这里聚满了参加魂力测试的百余人,少年在人群中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眼前一亮,高声说道: “瞧瞧,废物十一也来了。”
众人将注意力集中在幕歌身上,便不再对全场魂力最低的少年窃窃私语。幕歌家中排行十一,大家都不记得她的名字,叫废物十一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