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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行完礼才缓缓道出来意:“我的猫儿前些日子有了身孕,本也不知道是那只猫干的。请人接生之后,等几只小猫张开了些,才发现与贵府地爱宠极其相似,所以特意把两只小猫带来,让它们瞧一瞧亲生父亲。”
沈岑风:“……”
所以这到底是搞神马搞神马!首辅就为了两只猫特意跑过来给猫认爹,有猫病吧这是!
他凌乱了半晌才开口,缓缓转向沈晚照:“我们阖府,就只有小女一人养猫,但首辅这话我却是难以理解,我们家的嘿嘿一直安分呆在府里,是怎么和贵府的猫……”
他艰难道:“好上的?”
温重光正要说话,沈晚照认命地先开了口:“是我哥,几个月前不留神把嘿嘿带到书院里了,当时首辅的猫也在书院里,我想就是那时候……恩,您懂得。”
温重光笑着附和:“正是。”
沈岑风:“……”
他不知道怎么看待这段孽缘,默了会儿才探头看了那两只圆头圆脑的小猫:“这……是和嘿嘿有些相似。”
第67章
沈岑风伸手摸了摸小猫圆溜溜的脑袋:“但也未必就是我们家嘿嘿的。”
小猫一爪子把他的手推开。
沈岑风讪讪地收回手;沉吟道:“不如就让阿晚把它们带去看一看嘿嘿吧。”
他说完觉得自己好囧;而且有一种迷之负罪感。
沈晚照比他还囧,拎起装着小猫的篮子往外走;又忍不住回头看了温重光一眼,他这时候正好和沈晚照对视,眼里隐约有波光流转;含笑瞧了她一眼,又转过头看着沈家夫妇。
相比之下玉瑶郡主更关心沈晚照的课业;等她一走远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温首辅,我们家阿早和阿晚在书院里如何啊?有没有好好学习?”
沈晚照找到嘿嘿的时候,它正在院子里晒太阳;摊开四肢让阳光晒着毛肚皮,忽然耳朵抖了抖,听到两声起伏的喵呜;立刻睁开眼睛一瞧;就见铲屎的抱着两只小猫儿向它走了过来,嘿嘿一下子就炸了!
铲屎的;你敢背着朕在外面有了别的猫!
铲屎的,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它简直出离愤怒了;背弓起来;发出威胁的低吼;伸出爪子就要把沈晚照挠成土豆丝。
沈晚照吓了一跳,忙挠了挠它的脖颈给它顺毛:“你着急什么啊?这是你和哈哈的孩子,你闻闻看。”
这两只小猫长相跟嘿嘿实在是太像了;她就是想赖也赖不掉。实际上这两只猫一出生她就差不多知道是嘿嘿的种了。
嘿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懂了,竟然低头闻了闻,又用爪子扒拉了两只小猫几下,毛倒是不炸了,只是对两个亲生的孩子也没什么兴致,甩了甩尾巴就意兴阑珊地继续躺在地上了。
沈晚照不死心地把篮子往嘿嘿那边递了递:“嘿嘿你看一下吗,陪你儿子和闺女玩一会啊,就玩一会儿。”
嘿嘿给他吵得烦了,冲她喵了一声,一下子跃上树枝,再跃上墙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沈晚照一个人抱着两只小猫在秋风中静静忧桑。
大概像公猫公狗这些动物只有繁衍生息的本能,天生就没有什么当爹的意识,跟人当爹就不大一样。
沈晚照感性了一会儿才抱着两只小猫往回走,却见前厅温重光已经和玉瑶郡主聊的十分投契,玉瑶郡主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沈岑风无语望天,话都懒得说。
就听他缓缓道:“……沈大人和夫人将孩子教养的极好,不光成绩好,于学业也刻苦勤奋,品行更是优良,我要是有沈晚照这么灵秀聪慧的女儿,一定也会视为掌上明珠。”
沈晚照脸没由来的红了一下,玉瑶郡主已经笑的合不拢嘴,夸她闺女比夸她自己还高兴,仍是假假谦道:“哪里哪里?这两个魔星闹着呢,你是没见过他们俩小时候上蹿下跳的德行,活似家里养了两只猴儿。”
他唇角一牵:“我觉得很可爱。”
沈晚照咳了声,不动声色地瞪了他一眼,抱着猫走进来:“让嘿嘿见过了。”
沈岑风问道:“如何?”
沈晚照答道:“没什么反应,见着两只猫连理也不理,我问的急了还跟我瞪眼,然后一溜烟跑了。”
沈岑风终于逮住机会说话,转向温重光道:“首辅瞧见了吧,我都说了这两只猫必不是我们家嘿嘿生的。”
温重光含笑不语,沈晚照慢吞吞地道:“不过这也说得通,猫儿狗儿本来就没有什么当爹的感情,不搭理也是常理。”
那这就成了一桩无头冤案了!沈岑风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那你要如何?”
温重光悠悠然道:“感情都是处出来的,若沈二爷不嫌弃,我可以时时带着家里的哈哈和两只小猫来府上看贵府爱宠。”
问题就是他嫌弃啊!沈岑风不大想跟温重光过多来往,朝上政派纷争不断,让人误会可就不好了,但转念一想,一儿一女都在他手底下呢,也不好就这么拒了。
他把心里话生生咽了回去,挤出笑脸道:“自然可以。”
玉瑶郡主还有好些关于沈朝和沈晚照的事儿想问他,忙道:“首辅好容易来一趟,不如就晚上一道用个便饭吧。”
沈岑风:“……”
用什么用!今天是中秋佳节好伐!咱们家是要摆家宴的,他是咱们家人吗?是吗是吗?!
幸好温重光这点眼色还有,婉拒道:“多谢夫人留饭,今日是中秋,我还有些事儿要回家,就不劳烦您了。”
玉瑶郡主也想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了,颇是遗憾地轻叹了声,又道:“阿晚,送送你们院长吧。”
这正中沈晚照下怀,她低声应了,沈岑风等人走远了就抱怨道:“你胳膊肘往哪里拐呢?”
玉瑶郡主哼了一声:“我就是想听人夸夸咱们儿子闺女,不成吗?”
她悠悠然啜了口茶:“说他有多心狠手辣我看也不见得,瞧着只是个俊秀的年轻后生,怕是招了人的眼,这才传出不好的名声来吧?”
沈岑风想跟她讲些朝上的事儿,嘴张到一半就闭上了,叹了口气摇摇头。
女人啊,真是一种看脸的生物,沈爹很忧郁。
沈晚照把下人随手打发走了,转向温重光调侃问道:“首辅这么急着归家,是要和谁一起过中秋啊?”
他声音悠然,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寥落:“我孑然一身,中秋也没甚好过的,自然得在家看公文了。”
沈晚照呲了呲牙:“你也太拼了点,中秋都不忘加班,皇上又不给你涨工钱。”
他大抵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含笑道:“反正也无事做。”
沈晚照眼珠子乱转,但也没多话,只拍了拍他的胳膊:“那就多吃点瓜果月饼。”
两人这时候并肩绕过照壁,他忽然倾下身,一缕青丝低垂,眼里笑意不减:“你有什么中秋节礼想送我吗?”
沈晚照很没诚意地道:“中秋快乐。”
他眨了眨眼:“只是这样?”
她突然踮起脚,在他唇角亲了亲,轻声道:“中秋快乐。”
到晚生沈家摆起了中秋宴,豫王夫妇也在京城,自然是要过来的,沈晚照见沈琼楼走过来,忘情地给了她一个熊抱:“姑,我想死你了!”
玉瑶郡主佯作吃醋:“要说阿晚还是跟你最亲近,前天见到我都没这待遇呢。”
沈琼楼作势要抱她:“我还给你?”
玉瑶郡主笑着躲开:“你都多大人了,还没个正形。”
祖母陈氏拉着她和豫王入座:“都别闹了,快吃饭吧,我叫了戏班子进府,吃完饭咱们去听戏。”
众人款款进了宴客的花厅,殷怀俭故意落后几步,从怀里掏出个精致匣子:“阿晚,这是给你的中秋节礼。”
沈晚照一愣,也没伸手接,笑着道:“我哥和月白堂姐有没有啊?”
沈朝这时候凑过来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对啊,怎么没有我和月白堂姐的的?你要送就一道送,都是你表兄妹,怎么能这么偏心?”
殷怀兰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也跟着附和道:“是啊是啊。”
殷怀俭想把这两个拖后腿的扔出去。
沈晚照最近琢磨琢磨,也明白过来殷怀俭的心思了,别说她现在喜欢的人是温重光,就算不是,也不可能喜欢上殷怀俭,更不想发展什么。
在她看来,表哥就是表哥,完全不能作为谈婚论嫁的对象,万一要是以后生出来一个痴傻或者残障儿,夫妻俩找谁哭去?她实在不想冒这个险。
虽然古代的表兄妹表姐弟做亲也不再少数,也不是家家都生出痴儿来的,但她心理迈不过去这个坎儿,两人要是结亲,让她有一种乱伦的蜜汁感觉……再说她姑也肯定不会同意的。
等进了花厅,宋氏热了一碗牛乳硬逼着沈月白喝,她不爱牛乳的味道,一口一口喝的跟毒药一样,强忍着恶心往嘴里送。
玉瑶笑劝道:“月白不爱喝就不要逼她了,瞧着这样也怪难受的。”
宋氏叹了口气:“我前些日子听人说了个偏方,说是喝牛乳能长高个,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月白堂姐长的好看,人也聪敏慧黠,就是个子矮了点,比家里最小的沈晚照还矮了半个头,在普遍高个子的沈家人里格外显眼,把宋氏愁的不知如何是好,这些年没少能让人长个子的偏方。
她催促道:“快喝快喝,一口气喝完就没事了。”
沈月白皱着一张脸把一碗牛乳喝完,宋氏把碗交给下人,又吩咐下人摆宴。
沈月白正坐的离殷怀俭很近,捏着酒盏犹豫片刻,举杯说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表哥,我敬你一杯,这些日子阿早和阿晚多亏你照顾了。”
殷怀俭看了她一眼,也一饮而尽了。两人都不是擅于找话题的人,喝完一杯之后就无话可说,她面上淡淡的,内心却有些怅然,不过也是一闪而逝,脸上带着笑给长辈敬酒。
龙凤胎站起来给长辈敬酒完,等大家都酒足饭饱了,沈晚照趁着众人等着听戏的当口,先对沈朝嘱咐了几句,又把绿萝拉过来问道:“我让你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吗?”
第68章
都说十五的月亮不及十六圆;但让温重光看过去;也是又圆又亮的,如水的清辉流泄了一地;一阵微风拂过,送过来隔壁院子咿咿呀呀唱念做打的声音,还有由老及少的欢笑声。
他一人坐在亭子里;让人热了一壶清酒自斟自饮。
往年中秋都是一个人这么过来的,只是今年总觉得有些孤单;许是平时有她陪着,如今陡然人不在这儿,让他在这种火树银花的日子里生出许多矫情的感慨。
她现在在干什么呢?吃什么菜;喝什么酒,听什么曲儿?
想着想着人就显得无端凄凉起来。
这时候有下人匆匆来报,说是沈府着人送了礼来。
沈府能想起给他送礼的也就一位了;他道了声把礼留下;想了想又道:“把送礼的人叫进来,我有话要问他。”
底下人应声去了;不过片刻就领上来个人,大半张脸压在帽檐下;让人看不清楚容色;身条过于纤细;衣裳又太宽大,显得风一吹就倒了似的。
这人手里拎着锦盒,里面应当装着糕饼等物。
他也没多看;默了会儿才问道:“你们姑娘如今在做什么?”
这人刻意压低了声音,低低道:“这小的也不知道,大概是跟着老夫人赏花赏月吧。”
他听见这微微一怔,转过身一把把她帽子摘下来,一头乌黑柔亮的秀发便散了下来,她披头散发地怔忪了半晌,才嘟嘟囔囔地在他身边坐下:“你就这么看出来了啊,没意思。”
他欢喜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不是个喜欢把大喜大悲表露在脸上的人,抿了抿唇,强行压住心里涌上的巨大欢喜,不确定地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沈晚照一边挽着头发一边随意答道:“我怕你背着我偷人,所以赶过来监督你。”
她随手取过他的酒壶给自己倒了杯,又呛了一声咳出来:“是酒啊,你怎么一个人……”
话还没有说完,人就被轻松压在石桌上,刚挽好的头发又被打散,还没来得及出声,嘴唇又被堵住了。
“嘘,别说话。”
他伸手点在她红唇上,亵玩拨弄着樱花瓣一样的唇,又觉得不满意似的,又抽开手指吻住她,不住地勾缠撩拨,甚至还能听见靡靡水声,夜色虽冷清,这一幕却格外的香艳火辣。
他伸手轻柔地捧住她的脸,却是要把人拆吃入腹般的力道,强行勾着丁香舌吮吸纠缠,一只手又缓缓下滑,垫在她的纤腰之下,稍稍往上抬了些。
沈晚照:“……”早知道还不如呆在家里看戏,羊入虎口啊!
他素来是个理智克己的人,纵然两人彼此相悦,也很少见他这么……狂野的举动,大部分时候都是浅尝辄止,少有这般失神的。
她给吻的喘不过气来,用力推了推他,他这才轻喘一声稍稍起身,两人之间甚至牵连出了暧昧的丝线。
沈晚照:“……”太,太羞耻了!
他轻轻舔去她唇边的丝线,这才低声道:“阿晚。”
沈晚照觉得太丢人了,给人亲的快晕过去,呵呵干笑道:“首辅不亏是首辅,肺活量真大。”
温重光:“……”
虽然不知道肺活量是什么意思,但这句话的大概意思还是能懂的。
他脸埋在她颈窝:“要是觉着不服气,你可以想法子亲回来。”
沈晚照忽然两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两人位置倒转,他像方才对她一样,现在也被她压在了桌上,她是说干就干,竟然真的一低头亲下来,准备找回场子。
但由于她比温重光地上不少,所以不得不横跨在他腰间,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没让自己失态出丑。
沈晚照亲了会儿就废了,一翻身下来喘着气:“我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有人接吻能窒息的了。”
他不知道笑还是该怎么,缓了会儿才道:“是你气息太短了。”
再讨论下去就失了情致,他顿了下,含笑问道:“你不是在沈府赏花赏月吗,怎么有功夫莅临寒舍?”
沈晚照见他带了几分调笑,眉梢眼角更显风情,瞧得心里发痒,托着他的下巴调戏:“赏花赏月怎么比得上赏你?再美的花再清逸的月色也没有你好看啊。”
说完觉得自己的情话技能已经点满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他一笑,顺势握住她的手腕:“承蒙你赏识了。”
沈晚照任由他握着,坐在他身边道:“我刚才吃过饭,我祖母她们要听戏,我又不爱听,跟祖母说了一声她就放我走了,我可是偷跑出来看你的,呆不了太久。”
她说完后知后觉地问了句:“你吃过饭了吗?”
他低笑道:“我不饿。”
她无语道:“所以你是空腹喝酒吗?要爱惜身体啊。”
他道:“你陪我用?”
沈晚照纠结了一下,点头道:“我陪你用。”
他便吩咐厨下做饭上来,他自己是没怎么吃的,倒是先紧着她喂了,沈晚照摸着明显滚圆的肚子连连摆手:“不吃了不吃了,再吃就旁的没法看了。”
他坚持把一筷子松鼠鱼放到她碗里:“胖有什么不好?不是有个词叫珠圆玉润吗。”
沈晚照记得她三姑说过,有一段时间豫王用各种美食对她进行投喂,力求让她再胖点,所以说男人的世界她真的不懂。
她吃下最后一筷子松鼠鱼,揉着肚子道:“我在家已经吃了不少,现在真不行了,再吃就要出人命了,你吃你自己的,别管我。”
她平时吃饭吃个七八分饱就差不多了,今天吃了能有十二分,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笑了笑,这才开始自己用起来。
沈晚照喝着下人奉上来的消食茶,饱困症又犯了,眼皮子不住地往下耷拉,又忽的惊醒,揉了揉眼道:“我是不是该走了?”
他忍下让她留下来的冲动,带着笑挑起一盏风灯:“是啊,再不回去沈二爷和夫人该担心了。”
沈晚照便跟他并肩走着,走着走着人又泛起困意,脑袋不由得耷拉到他肩上,后来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他身上,几乎是被他抱着走了一路。
出府门的时候她差点磕到门槛,被他搂着轻轻一提,她这才把眼睛睁的半开,他忍俊不禁,在她鼻子上轻轻刮了刮:“有这般困吗?”
沈晚照打了个哈欠:“中午被我哥拉出去游湖了,午觉都没睡,真是烦死人了。”
他干脆把她打横抱起来,放在马车里,而后自己也钻了进来,她不解地看过来,他道:“反正也无事,不如送你一程。”
他说完又搂着她掂了掂:“好像又沉了些。”
体重在任何时代对任何女人来说都是敏感又禁忌的话题,沈晚照眼睛猛地张开,炸道:“谁沉了谁沉了!这是才吃晚饭!”
这时候就是体现情商的时刻了,要是殷怀俭在这里肯定说:“阿晚,就算你沉了我也不会嫌弃你的。”然后被沈晚照果断嫌弃之。
不过温重光不是她的傻表哥,他视线在她领口溜了一圈,又缓缓收回目光:“有的人沉了是在不该长的地方,有的人长在了该长的地方,你如今正在长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