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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改造计划-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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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忙拉了沈朝来问:“你这也闹的太疯了吧?”
  沈朝笑呵呵地道:“人不轻狂枉少年,难得大家凑这么齐整,又没人管着,多玩玩怎么了?”
  他说着泼了一杯酒过去,对面立刻泼了回来,她忙错开身挡住水弹的攻击,无语地摇了摇头。
  殷怀兰这时候也醉的深了,脚步踉跄地站起来,还想找人继续闹腾,正好解明这时候走出来准备拿些茶叶冲跑了解酒。
  没想到殷怀兰踉踉跄跄地走过来,一把托起解明的下巴,邪魅一笑道:“这是哪家的小娘子,生的这般标致?”
  解明:“……”这啥情况?
  他拿着茶叶一脸茫然,就见殷怀兰脸上表情猛地一变,正气凛然道:“你们这帮无耻之徒,还不快点放开那位姑娘?!”
  解明:“……”啥玩意?
  她说完又比划了几个昭示,转向解明道:“姑娘莫怕,那几个歹人已经被我打走了,姑娘家家不要独个出门,赶紧回去吧。”
  解明:“……”话本看多了吧。
  她又顿了会儿,忽然大惊失色道:“什么,你要以身相许,这万万使不得,我心中已经有人了,实不能为你再留一个位置了,咱们还是相忘于江湖吧……不不不,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脱衣服啊!快穿上,请你自重!“
  解明:“……”这姑娘看的都是什么东西……
  她嘴上说着‘赶紧走开’,手下却扯着解明的袖子不放,殷怀俭不爱喝酒,这时候也没醉意,见自己妹子和解师拉拉扯扯,忙上前把两人分开,把殷怀兰挡在身后:“这是怎么回事?”
  解明漠然道:“恐怕……我要去找豫王和王妃谈谈你妹妹的教育问题了。”
  殷怀俭:“……”
  众人闹到傍晚才筋疲力尽,也都无力再闹了,沈朝和沈晚照宣布宴席散了,看店里的小二杂役洒扫辛苦,每人给了赏钱,又另讨给店家五十两银子这才回去。
  两人也累得够呛,坐上马车靠在车围子上睡得东倒西歪,回家之后向爹娘打了个招呼正要休息,就见玉瑶郡主面上淡淡的,见着两个小的也只道了句‘你们回来了。’再没往下问,沈岑风压根连面儿也没露。
  兄妹俩觉出气氛不对,不过这两口子拿吵架当情趣,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越吵感情越好,因此两人也没往心里去,只沈晚照随意问道:“娘,你怎么了?爹怎么这时候还没回来?”
  玉瑶郡主面上更加不好看,她面前还放了张拜帖,不知道写什么,让丫鬟给两人奉了茶水过来,哼道:“你爹忙着呢。”
  沈朝喝了口茶:“谁不知道礼部最是清闲,爹忙什么呢?”
  玉瑶郡主道:“进来川蜀和广西的土司要进京面圣,你爹他们也难得忙起来,这个点还不归家,谁知道在做什么?”最后一句咬牙切齿的。
  这话说的自相矛盾,兄妹俩终于觉察出不对来了,齐声问道:“娘,爹到底怎么了?”
  玉瑶郡主撇了撇嘴:“原来我和你们爹还没成亲的时候,你们祖父去川蜀做过官,当时他结识了当地的一位土司,两人相谈甚欢,如今这位土司进京面圣,就是他负责接待,并且教导这位土司进宫的礼数。”
  沈晚照不想喝茶,让人倒了杯蜂蜜水过来:“这是好事儿啊。”
  玉瑶郡主啐道:“好什么啊,那土司是个女的,当初还穷追猛打的追求过你们爹爹,真是的……怎么就赶上是她了呢。”
  她说完把帖子撂到两个小的面前:“要是这样我也不说什么了,反正都是过去的事儿,可是你们看看,这人都追到家里来了,哼!”
  兄妹俩低头一看,见拜帖上的名字是澹台澄园,她忍不住问道:“娘你怎么知道的啊?”
  玉瑶郡主道:“你们三姑姑不小心说漏嘴的,我当初听了也没多想,哪想到如今有这出?”
  沈晚照安慰道:“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娘你想想,要是两人都有意思,那肯定当初就能成,既然当初两人风华正茂的时候都没成事,现在都有家有业了,难道还能怎么样啊?爹对您一心一意这么多年,您有什么不放心的?”
  沈朝补了句:“我听书院讲时事的时候听过,他们这些异族土司习俗跟汉人大不一样,那边的女土司可以有好几位夫君,想想就那什么……爹怎么可能看上这种女人呢,娘你安心啦。”
  玉瑶郡主叹了口气道:“正因为他们如此,所以贞操观念淡薄,谁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她说完眉眼一沉:“要是没什么旁的意思,把拜帖特特送到家里来干甚?”
  兄妹俩见玉瑶郡主还是不高兴,对视一眼,沈晚照扑上去撒娇道:“娘,我和我哥的生辰快到了,您给我们俩准备点好吃的呗?”
  玉瑶郡主闻言戳了她一指头,笑道:“就知道吃,真真一对小吃货。”
  好在她注意力被转移开,想了想道:“你们都有好些年没在京里过生辰了,最近又新认识了这么多同学,得好好操办一场才是,我回头去跟你们祖母和大伯母商量商量,看她们是什么意思。”
  她冷不丁又瞄到那拜帖,哼道:“这点破事哪有我儿子闺女过生辰重要。”
  沈晚照:“……”娘你傲娇了哦!
  这时候沈岑风回来,玉瑶郡主见着他脸上就有些淡淡的:“回来了,怎么这么晚?”
  沈岑风自然没干什么,但今日因为职责见了澹台澄园,想到两人曾经的倒霉事,再回家见娘子心里就有些微妙的歉疚,咳了声道:“最近土司进京,礼部难免忙了些。”
  玉瑶郡主斜了他一眼:“是差事忙?还是见人吗啊?”
  沈岑风一愣,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的,她就把拜帖扔到他脚边:“你瞧瞧,人都送上门来了,你心里都乐开花了吧?”
  沈岑风顿时头疼起来,怎么闹了这一出,他想要放下身段哄老婆,但两个孩子都在,又拉不下脸,只得道:“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我跟她又不熟,直接拒了不就成了。”
  沈晚照给沈朝使了个眼色,两人连忙告退了,沈岑风这才放下身段笑道:“你看你越活越回去了,小心让两个孩子瞧了笑话。”
  又道:“我与她本就没有什么,如今见她也是公事,迫不得已,你这样不理我我可就冤枉死了。”
  他甜言蜜语说了一箩筐,情话说的能酸倒牙,玉瑶郡主面上这才好看些:“你跟她当真没什么?”
  沈岑风指天发誓:“真没有,要是有了就让我出门摔跤,吃饭吃到石子。”
  玉瑶郡主哼了声,又谑笑问道:“那你说,我和那位澹台土司哪个好看?”
  其实澹台澄园相貌不差,不过这时候说真话会被打死,要是直接说玉瑶郡主好看又太没诚意了,估计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沈岑风哄老婆多年的心得在这里终于发挥了作用,正色道:“我根本就没仔细看过她,哪里知道她长什么样,自然是你最好看了。”
  玉瑶郡主这才满意一笑。
  绕在后窗偷听的兄妹俩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姜还是老的辣,情话还是爹说得好啊!
  两口子闹完别扭又开始亲亲热热地讨论怎么给儿女过生日,沈岑风觉得不必太过铺张,让家里人和相熟的亲戚来坐坐便得了。
  玉瑶郡主驳道:“这不是铺张不铺张的问题。”
  她表情忽然兴奋起来,细细解释道:“阿早和阿晚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阿早尚还不用急,阿晚就得着手看了,咱们多请点人,也能打听打听那户人家有好的子侄,可以多给阿晚留心着些。”
  她说完不无遗憾:“本来余家大郎和解明都是上好的人选。”
  沈岑风这才明白她想把生辰宴折腾成相亲宴,好笑道:“你这般激动,万一瞧中一个好的,人家瞧不中咱们闺女,不还是白忙活一场?”
  玉瑶郡主对自家女儿很自信:“就咱们家阿晚的品貌才学,看不上的那都是瞎子,这些日子没少有夫人跟我打听,只是我觉着不合适,这才给准话。”
  沈岑风乐道:“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女婿?”
  玉瑶郡主扳着手指头想了想:“我也没什么太高的要求,家风清正,为人正派,学识出众,相貌也不能太差了,公婆没有最好,有的话也要脾气好好说话的,再有些家底儿,屋里没有养过莺莺燕燕,大抵也就是这些了。”
  沈岑风:“……噗。”这还真不高。
  由于这次生日宴可能关系着了儿女的婚嫁大事儿,沈家上下都忙活起来,力求把宴会办的大方体面,半个月一转而过,沈家给相熟的都下了帖子,大爷和二爷都在门口候着迎人,两位夫人则是在垂花门处迎接女客。
  沈朝看着不动声色地看着来往的同龄的姑娘,玉瑶郡主这些日子隐约透露了要帮两人选良配的意思,他难免多想几分。
  其实他择偶的要求也不高,跟她妹一样好看就行,于是左顾右盼之后发现自己的要求……真的有点高。
  沈朝忧桑了。
  倒也不是说这些闺秀都长的歪瓜裂枣,还有好些花容月貌的,就是行止太过端庄谨慎,再美貌也显得不灵动,掩去了一般的容色。
  沈晚照听了他的心声之后道:“废话,在别人家做客不端庄点难道还要上蹿下跳吗?”
  她可比沈朝专注多了,只一门心思地等着一辆马车,等客人来了一半,温重光的马车才姗姗而来。
  他本想一大早就赶来的,但又怕太过引人注目,所以按捺着这时候才过来,把东西交给管事,对着迎上来的沈家大爷和二爷含笑点头,然后被两人迎着进了锦川侯府。
  这时候客人已经来的差不多,剩下的也不必主家亲自迎接,玉瑶郡主往宴客的水榭走的时候正瞧见温重光,脑子突然灵光一闪。
  家世清白,才华横溢,相貌出众,屋里没有妾室通房,有些家底……这些温首辅不是完全符合吗?
  宋氏见她呆呆的不动,轻轻拽了拽她的袖子:“你怎么了?瞧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玉瑶郡主深深地笑了。
  这时候离摆宴还有一段距离,男人女人和晚辈分别占了三个偏厅说话,温重光被几个不开眼的拉住说个不停,沈晚照一个字都插不进去,她让小丫鬟过去添茶,打断了那几人的叨逼叨。
  他这才得以脱身,走出来笑着刮了刮她的脸颊:“小丫头弄鬼。”
  两人站在屋子的一侧,又浓荫遮挡,倒也无人瞧见,沈晚照兴致勃勃地道:“你给我送的是什么?”
  他却卖了关子,笑道:“你等会儿自己看了不就知道了吗?”
  要是直接知道还罢了,他这么说简直让沈晚照抓心挠肺般的好奇:“你就说一下嘛,说一下嘛!”
  他轻笑道:“出来太久旁人该怀疑了,你赶紧去偏厅吧。”
  沈晚照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不过再着急也没用,他是打定主意要卖关子了。
  等宾客到齐,几位管事便将众人引至待客的水榭,两个小寿星自然是要来说话的,不过比较苦逼的是,他俩虽然明着是主角,但在座好些辈分比他们高,都是些长辈在说话,他俩就只能埋头苦吃。
  玉瑶郡主心思大动,跟这些贵夫人的时候就开始有意无意地打听起来,听说他无父无母,但有个养父是多事儿的,难免又有些迟疑,她暂把心思压下了,开始有意无意地向众人介绍自家女儿的各种优点。
  水榭里觥筹交错,沈家还叫了京里出名的戏班子,唱的是有名的《大闹天宫》,众人都觉得大为快意,对着玉瑶郡主连连称赞。
  沈晚照不爱听戏,心里又对温重光究竟是送的什么礼物好奇的要死,悄声对玉瑶郡主道:“娘,我想去更衣了。”
  玉瑶郡主无奈摆摆手:“你这孩子怎么专挑这时候发作?快去快回,别让旁人久等了。”
  沈晚照趁着众人吃的正嗨,悄没声地从侧门走出去。
  这时候有底下人对着沈岑风报道:“二爷,安王世子带了礼品和帖子,要过来给咱们姑娘贺诞辰呢。”
  沈岑风脸上登时不好看起来,但也不能直接把一位亲王世子干出起来,沉吟道:“你带着他到外院转一圈,不管你怎么绕路,反正等寿宴摆完了再带他过来,尤其不能让姑娘见到他。”
  他说完又懊恼道:“早知道就男女分席了。”
  管事虽然不明所以,但主家吩咐了自然得照办,呵着腰应了,转身去带那安王世子绕路去也。
  且说沈晚照那边,他们沈家来往的礼物都有专门负责的管事,还有记录的礼单,虽然东西是两人的,但却要先登记在册完两人才能拿走,她走小路穿过后面园子正准备去管事园子,就听后面一声喊叫:“晚照妹妹!”
  沈晚照听见这声音,身子就生理性的一颤,转过身就见殷怀周跟他妈天降神兵似的站在一处假山石里。
  她又惊又怒:“你是怎么进来的?”
  殷怀周笑了下:“你爹爹也不想我进来,可你别忘了,你们这座沈府当初还是安王府,从外院到内院自有门道,我怎么就进不来了?”
  沈晚照算是明白了什么叫阴魂不散,她压着惊怒道:“你到底想要如何?”
  殷怀周装作思考的样子想了想,逼近了几步,又是一笑:“你跟我好。”
  府里守卫人手都忙生辰宴去了,后院根本没多少人,这处又隐蔽,就是叫了也未必能一下子叫来人,万一再刺激到了这人,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沈晚照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先稳住这个跟踪狂:“你我相识不过几个月,统共连话都没说过几句,你知道我喜甜喜酸吗?你又花名在外,说什么好不好的岂不是可笑,我是侯府的闺女,一旦名声出了岔子,整个家里的脸都丢干净了,你说这话简直是可笑,我看你就没把我当人看,跟你养的那些婢妾有何区别?!”
  殷怀周见美人恼怒,忙道:“我是真心喜爱你的,只要你同意你我的婚事,我就是把命给你也愿意啊!”
  那你就去死吧!沈晚照心里怒骂,脚下不动神色地挪动,他也跟着步步紧逼,转眼两人就被一处假山围住了。
  她瞅准时机,用力把殷怀周一推,他不留神,脑袋磕在假山上,眼睛一闭就昏了过去,后脑勺有血冒了出来。
  她吓了一跳,要是殷怀周真死了那她可就完犊子了,于是小心翼翼地凑过去看,离近了没几步,就见殷怀周突然睁开了眼,定定地瞧着她。
  沈晚照身子一颤,猛地退了几丈远,但总感觉殷怀周有些不对,但又有点微妙的熟悉,她皱眉驻足:“你……”
  他脸上先是迷茫,然后是痛楚,最后是懵逼,脸上表情异常的丰富多彩,换了个人一般,呲牙咧嘴地惊声道:“日哦,是你!”


第77章 
  沈晚照身子一颤;总感觉他眸光熟悉;脑子转了转才惊怒道:“是你啊!”
  她扑上去就要把这个当初穿了她,让她背了一摞黑锅的货掐死:“魂淡;你害得我好惨啊,纳命来吧!”
  那人顶着殷怀周的脸飙泪,一边嘤嘤嘤一边左躲右闪:“我错了嘛;你以为我想穿啊,我也不想啊;谁知道我怎么就上人身了!”
  他脑袋上还顶着一脑袋血,那模样别提多渗人了,沈晚照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使劲摇晃着:“那四处招蜂引蝶,打了三任未婚夫,还研究火药的王八羔子总是你吧!”
  那人嘴巴一撇;哀怨道:“我这是为你好啊;你看看你那三个未婚夫,第一个自命清高;第二个生的那么丑,你这人又这么看脸;第三个更倒霉了;还是个玻璃;你难道愿意嫁过去吗?”
  沈晚照毫不领情的一拳揍在他肚子上:“那我真是谢你了,要不要我再谢你几下?!”
  他被揍得弯腰干呕:“大姐,大兄弟;壮士,猛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就饶了我吧,等我养好伤了你爱怎么打怎么打,现在你再打我真的要死了!”
  沈晚照倒真是有掐死他的心思,可惜殷怀周要是死在沈家,沈家上下都得倒霉,她只得恨恨地收了手,想了想又不甘心,又往他身上踹了几脚。
  没想到他主动扑过来抱着她的腿,嘴巴一瘪,两行眼泪刷的下来了:“晚照,你不知道我这些日子过的有多惨,我好后悔当初没听你的话啊,呜呜呜呜。”
  沈晚照丝毫不同情他,又给他一脚,啐道:“你活该,自己作的。”
  当时这人附在她身上的时候,两人有一段时间是共用身体的,她察觉自己有异常,写了个字条劝告这人收敛点,可惜这人当时正值中二期,压根没有听进去,仍旧变着法地作死。
  他又扁了扁嘴,那模样看得沈晚照一阵恶寒,她毫不掩饰幸灾乐祸地问道:“你这将近一年都怎么了?”
  不管他当初叫什么,现在就只能叫殷怀周了。殷怀周抽了抽鼻子,语调哀怨:“从你身上走了之后,我又被迫到了一个刚死不久的小太监身上……”
  好吧沈晚照有点理解他为什么痛哭流涕了。
  他哀戚道:“那小太监是伺候婕妤不利被打死的,活了之后又得去给婕妤端茶倒水,晚上还得帮她洗脚,你知道吗?那个婕妤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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