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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给母亲熬点鸡丝粥。”苏夫人贤惠道。
长泰伯感动地看着苏夫人,“有劳夫人了。”
苏夫人微微一笑,不得不说这个男人长了幅好皮相,这么深情看着你的时候,你会觉得自己被如珠如宝的深爱着,苏夫人不动声色的瞥一眼酸溜溜的尤氏,突然觉得自己前头那十几年活的像个笑话。
屋里只剩下自己人了,尤氏便放开了嗓子哭,她长相妩媚娇艳,笑起来风情万种,哭起来就不够楚楚可怜了,加之到底三十好几快四十的人了,保养再好脸上也有了岁月的痕迹,一哭,皱纹全跑出来,没能成功引起长泰伯的怜惜反倒是令他不忍直视的转过头。
尤氏却顾不上他,抱着老夫人的胳膊哭的打嗝,“这可如何是好,表嫂不肯施以援手,明儿可怎么办,他打小锦衣玉食哪里受得了这罪,姨母,姨母,您可要救救他,便是叫我替了他我都甘愿。”
老夫人也是心疼的直抽抽,那可是老苏家唯一的独苗苗,冲着儿子道,“你倒是说啊,怎么办?那是你儿子,唯一的儿子!”
尤氏满脸希冀的去看长泰伯,浑然不知脂粉糊了一脸。
长泰伯忍了又忍,才道,“展飞杨油盐不进,他背后是使君,使君眼里揉不得沙子,夫人不肯出面,我能怎么办?压良为贱,幸好没出人命,按律杖二十,徒一年,交二百金可免徒刑。”权贵从来没有与平民在法律上有过平等。
老夫人和尤氏又是欢喜又是心疼。
欢喜宝贝疙瘩没大碍。
心疼宝贝疙瘩要被杖刑,而且有了这个名声到底不美,四年前王氏拒婚一事,已经让宝贝丢人,再来一桩,怎么办啊。苏启明都十六了,婚事也没个着落呢。
尤氏不死心,“我们多交些金钱,能不能把杖刑也免了,”拭泪道,“明儿哪里受得了这个苦。”
铁青着脸的长泰伯瞪她一眼,恨声道,“那是他咎由自取,经此教训看他敢不敢再胡作非为。”
尤氏被呛了,也知道苏启明这次犯的事大,讪讪的缩回去。
老夫人心疼外甥女,妹妹死得早就留下这么个女儿,差不多是她看着当女儿养大的,嗔怪儿子,“你冲她发什么火,伤在儿身,痛在娘心,她还不是心疼明儿。哼,你以为是你媳妇,她不把明儿当儿子当然不心疼连管都不想管,有本事你冲你媳妇发脾气去啊!”
“母亲说这个作甚!?”长泰伯大惊失色,苏启明庶长子身份已经够尴尬,袭爵之路困难重重,至今还没顺利请封世子,要是再爆出他奸生子的身世,不止苏启明毁了,长泰伯府都未必保得住。
老夫人自知失言,悻悻然闭嘴。苏启明是儿子和外甥女的骨肉,她特别钟爱几分,但也知道不能为外人道。想到这里怜惜的摸了摸尤氏的手,本来她就是想让外甥女做儿媳的,可老头子不答应,娶了一尊神仙回来。还匆匆给外甥女找了一个短命莽夫嫁了,害了外甥女一辈子啊!
所以在她把守寡的外甥女接回来照顾后,外甥女和儿子情难自禁,珠胎暗结,她生气之余更多是想着怎么保住这个孩子,苏夫人不能生,注定要由别人来生庶长子,那为什么不能让外甥女生呢。
她是万万舍不得外甥女去做妾的,不说尤家答不答应,就是她娘家也不会答应,她自己都舍不得,妾通买卖,一个不留神,苏夫人打杀了外甥女她都没法给她报仇。
于是她使了偷龙转凤的计策,将苏启明变成了长泰伯府正儿八经的庶长子。有了这个儿子,外甥女下半辈子也有依靠了。
老夫人至今都十分庆幸自己当年以死相逼儿子留下苏启明,否则他们老苏家可不是绝后了。
“经此一劫,明儿的婚事可怎么办啊?”老夫人另起话题。
长泰伯面沉如水,他为什么那么希望苏夫人出面向李徽求情,不是舍不得儿子挨打,是舍不得儿子的名声。他只有这么一个庶子,早年因为身世不喜他甚至想过悄悄的抹杀掉这个污点,他的庶长子是要充作嫡子用的,涉及到家族承继,爵位传承,一旦爆出来,宗族和朝廷都不会放过他。可随着自己姬妾无一人生子,他不得不把一颗心渐渐全放到苏启明身上。
见他模样,老夫人慌了神,“我再去找找你媳妇,我去求她,求她放过明儿!”
“再这样下去,我们和夫人的关系就彻底闹僵了。”长泰伯连忙阻止,目光闪动,“前几日我正与夫人商量明儿记名之事,夫人并未一口回绝,只说还要考虑。只要夫人愿意把明儿记到她名下,他的身份就能抬高一大截,这点影响可以忽略不计。”在这事上苏夫人态度强硬,总不好在记名这事上还依旧不松口,两相对比只能选其一的,他当然选择记名。
在礼法上,他所有的庶子庶女都是苏夫人的儿女,李氏外孙。可是在族谱上,他们的生母是谁记载的清清楚楚,李氏不提拨重视他的庶子女没有人会指责李氏薄情。
可一旦苏启明记在嫡母名下,他就是李氏名正言顺的外孙而非只是礼法上,其中差距天差地别。
最明显的就是不记名,苏夫人死后,嫁妆由苏绾继承,没长泰伯府的事。一旦记名,理论上嫁妆便由苏启明继承,分苏绾几成,那是他知恩图报。关于这点,长泰伯和苏夫人直言,她的嫁妆全部交给苏绾,有求于人总不能叫人吃亏,再说伯府不缺钱。他要的是李氏对苏启明的照顾。
所以记名这事不只要苏夫人同意,还得苏夫人娘家同意,总不能多了个要他们照顾的外孙都不知情。是以,拖拉了这么些年都没定下来。
老夫人和尤氏对视一眼,喜出望外,又不敢置信,“她能答应吗?这么些年她都没松口,四年前她要是肯答应,王氏岂会拒婚,明儿也不用出门避风头,以至于被人带坏了。”
长泰伯看着老夫人道,“只要有一线机会,儿子都愿意试一试,所以为了明儿,母亲莫要再和夫人起冲突。”
老夫人窒了窒才不高兴道,“我把她当祖宗供着,成吗?”
“姨母,委屈您了。”尤氏一脸的感动和心疼。
“为了明儿,什么委屈老婆子不能受?”
第53章 多行不义必自毙
徐婧一边服侍着李徽更衣一边绞尽脑汁想着话题,一月三十天,不考虑外出,他二十天睡书房,起码五天歇在她屋里,其余日子则在姬妾处歇息。
每次李徽来,两人都行人伦,按理她该高兴,可是她更想李徽来找她是为了见见她和她说说话而不是为了办事。这让她觉得自己和后院那些姬妾没什么区别,不过是多了一个夫人的头衔,所以次数更多一些。
她暗暗打听过,谢氏在世时,李徽大半日子都歇在正院里,就是谢氏怀孕时都不分房。心中难以自抑的冒出酸水,有对比才有差距,哪怕李徽面上多敬重她,都只是敬重。
只是她相信只要她努力不放弃,总有一天会走进李徽心里。
说着说着,徐婧便提到了苏夫人来访之事,斟酌了一番才觑着李徽神色道,“六娘翻过年就十一,该相看人家了。她的性子我们自然觉得千好万好,外人看着说不得要说一声太厉害,到底不美。”徐婧是诚心诚意的为李昭考虑,太厉害的媳妇没几家敢娶,和李氏门当户对家中又有合适儿郎的就那么几家,她瞧着没一家会喜欢这样的媳妇。
李徽淡淡道,“阿昭心中有数,为了这种原因嫌弃阿昭的,可见也不是她的良配,错过了不可惜。”他妹妹李倢厉害吧,不照样嫁得好过得好,他的女儿凭什么要去迎合别人的喜好。
徐婧咬着嘴唇垂下眼,“是我见识短了。”
“我知你也是为了她好,这几年辛苦你了。”
闻言,徐婧面露喜色,轻轻的握住了李徽的手,羞涩的低下头,露出一段细腻曲线优美的脖颈。
李徽的表情一言难尽。
当晚,破天荒的,夫妻俩盖着棉被纯睡觉,徐婧想和李徽聊天,却闻另一头呼吸绵延起来,想着他公务繁忙便一会儿失落一会儿欢喜的睡着了。
第二天,李徽把罪魁祸首提溜到书房,问,“你把人扣在牢里了,打算怎么处置?”
李昭简明扼要,“王子犯法与民同罪。”
“少琢磨这些不切实际,多看点经史子集,别老折腾那些奇技淫巧。”李徽嫌弃女儿没文化,“一些事你吩咐下去即可,何必亲力亲为,捡了芝麻丢西瓜。”
李昭郁卒,不满,“哼,奇技淫巧怎么了,别看不起奇技淫巧。等弄出炸药来,就这么一小撮分分钟就能炸的那些写经史子集的死去活来十八回。”
李徽,“……”突然觉得有点儿牙疼。
摸了摸腮帮子,李徽开始给女儿普及历史知识,这女儿老是冒出些不合时宜的想法,实在让人头疼。“卫鞅是史上主张平民与贵族平等适用刑法第一人,但是你可知,他是如何处理太子犯法的?”
李昭有不祥的预感。
“太子,君嗣也,不可施刑,刑其傅公子虔,黥其师公孙贾。”
李昭,“……”枉我一直以为你是法律先驱,平民之友,你特么的欺骗了我这么多年的感情,赔!
看着一脸恍惚的女儿,李徽继续落井下石,“按《周律》你可知苏启明当如何处置?”
李昭挠了挠头,底气不足,“我只看到第二卷。”言下之意是不知道了。
“杖二十,徒一年。按规矩,他这种情况用二百金可赎徒一年。”
“也就是他只要杖二十。”李昭激动的站了起来,“他把人孩子糟蹋成那样,竟然只要杖二十,还有没有天理!”
李徽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李昭立马没出息的坐了回去,正襟危坐,双手放在膝盖上,像个小学生。李徽常年身居高位,令行禁止,一身威势毫不遮掩的放出来,哪是李昭能扛得住的。
“这么点小事就让你一惊一乍成何体统!”李徽斥道
李昭咽了口唾沫,乖乖道,“再也不敢了。”
李徽悠闲的靠回太师椅上,顿时,书房内气氛回暖,李昭暗暗松了一口气,“若受害者是个小娘子,按律欺奸未成者,情况严重可处以绞刑。”
可受害者是个小郎君,这个罪名就不成立。
李昭不甘心的咬着唇低下头,不可自抑的,她想到了前世一些见闻,她愤怒,她心寒,她失望,然并卵。
可是现在的她有能力,要是她不做点什么,她良心难安。忽的,李昭目光闪了闪,抬起头来对李徽道,“苏启明这样的人,我不信他只干了这一件伤天害理的事,阿爹,我想将他绳之以法,可以吗?”这是一个人治的时代,她怕为了某些利益人情纠葛,以至于只能眼睁睁看着人渣逍遥法外。
李徽眼底闪过满意之色,“有何不可!”
李昭笑逐颜开,谄媚道,“阿爹你真好!”
李徽无奈的摇摇头,语调平缓而凝重,“这件事我不会出面,你自去安排,结果如何看你自己的能耐。”
李昭顿了顿,“好的。”她没接触过这方面的事情,然经验不就是这么积累的吗,李徽用意,她明白。
临走的时候,李徽给女儿写了满满一页的书目,要求她半年内看完,看完一本写一篇心得。
李昭回去之后就一头扎进了《周律》,她想弄死苏启明,最简单省事的就是让他在牢房里暴病而亡,可她觉得这样太便宜他了。身败名裂,千夫所指,伏法而死才是他应有的结局。
没有外力介入,颇受瞩目的苏启明案很快就宣判,果不其然,长泰伯府交了200金抵罪,苏启明脱了裤子挨了二十杖,杖刑之怖,实在此处,百姓围观,嘘声四起。羞的苏启明恨不得死过去。
长泰伯端地好涵养,岿然不动,行刑结束亲自在人前向苦主一家赔礼道歉,倒是平息了不少怒气。
百姓习惯了跪在地上仰望权贵,所以一旦权贵向他们低下高贵的头颅,百姓便受宠若惊,变得格外宽容。
杖刑是一个技巧活,有的打得皮开肉绽,而骨肉不伤;亦有下死的打,但见皮肤红肿,内里却受伤甚重,端看掌刑人的手。苏启明的情况是皮开肉绽外加内伤甚重,这倒不是李昭的手笔,是展青天干的好事。
李昭闻讯,觉得看书的疲乏都一扫而空,蓝条瞬间加满。
长泰伯府就没那么开心了,见着脸色惨白的孙子和儿子,老夫人和尤氏差点没哭的背过气去。尤氏的长女吴梅也哭的像个泪人儿,还有苏家一众庶女,个个哭得如丧考批。
苏夫人心道,还好绾绾在坐月子不用过来,抹了抹眼角也掉了两滴眼泪。
长泰伯有点不安的看看泪流满面的尤氏和矜持的苏夫人,苦于无法制止尤氏,这几年,尤氏越来越不知收敛了。
一番肝啊肉啊的痛哭之后,大戏散场。
苏夫人和长泰伯回正院,长泰伯神情复杂的定定看着苏夫人,半响都没见苏夫人问他,兀自在那净脸,涂面脂。
长泰伯没法装高深了,轻咳两声之后开口,“马上就是小七郎满月,到时候怕是有不少亲戚要过去。明儿马上就要十七了,我在他这个年纪都和夫人成亲了,可他连个人都还没有,我也知他身份尴尬又出了这事,婚事上怕是犯难,劳烦夫人那日瞅一瞅,是否有合适的?”
苏夫人对着铜镜笑了笑,“好。”
长泰伯神情一窒,不由埋怨苏夫人不懂人情世故,难道还听不出他是想借机和她谈苏启明‘身份’的问题。定了定神,他打算开门见山。
“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好人选。”苏夫人转过头来,神神秘秘道,“你也见过的?”
“谁?”长泰伯有点紧张。
苏夫人笑盈盈看着长泰伯,不紧不慢道,“阿梅如何?”
你们一家人整天恶心我,今天我也恶心恶心你。
长泰伯脸皮隐隐一抽,断然拒绝,“不成!”
苏夫人似乎没看出他的激动,一脸的纳闷不解,“哪里不成了,阿梅花容月貌,两人年龄等对,又是打小一块长大的,只是门第上差了点。何况,现下大郎名声……也难寻其他高门贵女。”
“就是因为明儿出了这事,我们更要给她寻一个得力的岳家扶持。”长泰伯老脸一红,窘迫的搓了搓手,“为夫有一个不情之请,请夫人将明儿记做嫡子,如此,他身份也就没那么尴尬,到时候再请夫人替她挑一个合适的妻子,这府里就交给他们小两口,我们就等着含孙弄怡吧。”这样一来,她总不必担心晚年生活了。
苏夫人唇角微挑,“我已经派人给父亲送信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答复。”
长泰伯双眼光芒更胜,深情款款的看着苏夫人,起身重重一揖,“夫人大恩我没齿难忘。”
苏夫人捂着嘴角轻笑,撕破脸皮的时候还没到。
转眼就到了苏绾三儿子的满月宴,长泰伯府一大家子都去了,只留下卧伤在床的苏启明和突然头疼的吴梅。
苏启明时不时的瞅一眼门口,望眼欲穿。片刻后屋外终于传来了动静,苏启明喜形于色,“你可算来了。”
来人俏生生立在他床前,可不正是原该头疼休息的吴梅。此时她穿了一件梅红色广袖孺裙,衬得肤如凝脂。
看得苏启明心头火热,伸手一拉,把人扯到床上,却忘了自己带伤在身,顿时一阵惨嚎,捂着臀部直抽气。
趴在床上的吴梅傻眼了,过了会儿才紧张的要去看他的伤。伤在那里,苏启明本就是一丝|不挂,只是盖了床被子。
吴梅羞答答的掀起被子一瞧,顿时泪珠子不要钱似的往下淌。
苏启明一边欣赏着美人垂泪,一边把手伸进美人衣服里。他原是不喜欢吴梅这等丰腴美艳的少女,只是受一书院好友影响,他这好友与他表妹颠凤倒鸾,保持了整整三年的关系,然后两人各自嫁娶的都不错。
他回府之后,见吴梅美艳动人,又察觉出她对自己有意,便动了心思。趁着带吴梅吴松姐弟俩打猎之际,他在林子里要了吴梅,偷情的刺激让他食髓知味,可偏偏再也没找到亲热的机会。出事后,他身边美貌如花的童男童女都被父亲卖了,养伤的这大半个月只能看着吴梅解馋,偶尔偷香窃玉一番却不能尽兴,美色当前却吃不着,可不是弄得他欲|火焚身。
好不容易伤口结痂可以动作,长辈又不在,摸着她细腻柔嫩的肌肤,苏启明哪里忍得住,急吼吼去脱她衣服。他半个月前就等着这一天了。
吴梅一惊,怕他没轻没重撕坏了衣裳,一边喊着,“不要!不要!”一边假躲闪真勾引的解着衣裳,不止苏启明想她,她也想苏启明。
不一会儿吴梅便玉体横陈,羊脂白玉般的*勾的苏启明血脉贲张,只觉得两只手一双眼都不够用了,很快,女子的娇吟,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