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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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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拟出一张名单,准备翌日便出发去拜访他们,在此期间,便由莫金光和胭脂楼的弟子们留下来密切监视秦桧的一举一动。
  离开之前,江重雪却还有一件事情要做,他要趁着今夜把这件事彻底了结。
  他扛着金错刀走出大帐的时候,身后众人望着他背影,片刻,周梨紧随他而去。
  莫金光又疑惑:“江公子怎么了?”
  温小棠微笑:“他要去杀人。”
  莫金光道:“何人?”
  温小棠无声地说了三个字,莫金光从他的口型中知道,江重雪要杀的人是楚墨白。
  战事已了,一切基本可尘埃落定,现在楚墨白就在临安城内,就在离江重雪不远之处,他终于要把这根刺入他心头这么多年的刺拔除。
  温小棠幽幽道:“走,我们也去看一看。”
  莫金光皱眉:“我不去。他终究是六大派的人。”
  楚墨白到底是当年的六大派之首,他也曾以此人马首是瞻,他不想看到楚墨白被杀,但也知道不能阻止江重雪去报仇。
  温小棠仰头一笑:“六大派各自凋零,小楼门前的灰不知积了几丈,青城派的亡魂们要让地府的阎罗忙个半死,点苍派中了邪,连失两位掌门,把点苍从头翻到脚也找不出有能力振兴门派者。天玄门和昔日邪教勾结,白中有黑,黑中有白,白白黑黑,哪儿还分得清楚。独剩下胭脂楼与非鱼楼,一个是病人,一个是老实人,一个吃着药罐子不知何时会死,一个嘛……”他转头看了看莫金光,哈哈大笑,咳嗽起来,他仍要把后面的话说完,“好一个六大派!现在连楚墨白都快死了,还有什么六大派。”
  莫金光震惊地看着温小棠,温小棠很少显露出这么激烈的情绪。
  莫金光沉默片刻,温小棠咳得脸都红了,莫金光上前给他抚背,低语道:“不,至少我胭脂楼绝不会倒下,我也绝不允许胭脂楼倒下。”
  温小棠一边咳一边回头看莫金光,发现他眼神凝重。
  莫金光:“或许我不够聪明,但我一定会努力,保住胭脂楼。”
  温小棠又笑了起来,不再是方才激动的笑,而是如往常般,软如柳絮轻如风的笑容,“不,你很聪明。能在这个年纪,与武学上有你这般成就的人极少,你一点也不笨。你只是,”温小棠叹口气,“太容易被人欺负而已。”
  莫金光还从未听过别人对他说这句话,温小棠对一个武功比自己好上几倍的人说他容易被人欺负。
  莫金光笑了笑:“是么。那将来,就请温掌门多多指教,温掌门聪明,也许可以弥补我的不足。”
  温小棠挑眉,半晌,像下了什么郑重决定般,道:“好。”
  如今六大派内忧外患一大堆,经历了这场战事后,又损失了不少弟子。
  莫金光是在拉拢非鱼楼,温小棠答应下来,代表将来胭脂楼和非鱼楼将连成一线,无论发生何事,都共享荣损。
  温小棠微笑,莫金光的确一点也不笨。
  这时,一旁的哥舒似情轻飘飘地说:“打起来了。”
  莫金光和温小棠对视一眼:怎么会这么快?
  可是前方的确传来打斗声,听声音,正是金错刀独特沉重的刀鸣声。
  几人赶去时,正巧看到楚墨白使了小楼的戒杀剑,朔月窄长的剑身从右至左旋过一匝,凌厉的一道剑光破开夜色。
  旁观的莫金光和温小棠却若有所思地面面相觑。这一招楚墨白使反了,正确的剑招应该是由左向后。
  但是他使反了是情有可原的,因为他不是以右手拿剑,而是左手。
  温小棠低笑了一声,问出了两个问题:“楚墨白什么时候成了个左撇子?楚墨白的脸怎么了?”
  “他的右手受了伤。”莫金光沉声道。
  温小棠点点头。他也看出来了,楚墨白的右手很僵硬地垂着,恐怕伤得不轻。
  他的左手剑已经有一定火候了,这说明他一直在练习以左手使剑,如此说来,他的右手是不能用了。
  那一刻,莫金光浮出了一丝悲哀。
  当年楚墨白冠绝武林,可现在他的右手竟废了,而楚墨白的眼睛也不如从前那样神采奕奕,灰沉沉的,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他的脸比他的眼神更可怕,血痕像虫子从他的脖子爬上他的脸。
  楚墨白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想找岳北幽,他听军中传言,岳北幽要杀秦桧,所以想来助一臂之力,没想到岳北幽没遇到,先遇到了江重雪。
  金错刀正面迎击,江重雪面覆冰霜,眼神是冷的,眉目是冷的,刀气更冷。
  江重雪一刀逼退楚墨白,不止如此,刀气还在地面刻出一道一尺来长的深痕。
  风平地而起,周围的尘埃碎石轻轻滚动。
  江重雪半尺之内,席卷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微风。
  众人略微惊讶,江重雪的功力似乎又精进了不少。
  温小棠咳嗽着,低哑地笑道:“看来仇恨才是真正能驱动人进步的东西,你想杀一个人想到发疯之时,便可激发出无穷的潜力。”
  他才说完,楚墨白被江重雪这一刀震得后退,好不容易止步。
  楚墨白终究是大不如前了,这一刀换做以前,楚墨白可以面不改色地接下。
  “奇怪,”看了一会儿之后,莫金光看出了不对劲,“楚墨白的内功去哪儿了?难道春风渡没了,他的内功也一起没了?”顿了顿,莫金光自行摇头,“不对啊,他在少林的时候,明明怀有很深厚很邪异的一种内功,为何此刻不使出来?”
  周梨知道为什么。
  楚墨白的坏字经已经到了崩坏的地步,他现在处于走火入魔的状态,如此再强行使用坏字经,身体会摧毁得更快,也死得更快。
  楚墨白还不想死,他执着地在意着自己的命,一定要留着这条命活下去。
  楚墨白不是为自己留着这条命,他是想以这条命做更多力所能及的事。
  只不过他这个愿望恐怕难以实现,对面的江重雪面色清寒,打定了主意,不把他杀死誓不罢休。
  终于,楚墨白吐血,单膝跪地,撑了几下,竟然没站起来。
  江重雪已走到他面前,把金错刀抡过头顶。
  楚墨白眸色微变,他突然浑身一颤,向后划退,金错刀劈空。
  楚墨白一掌按向地面,人腾空而起,朔月剑斩出白泠泠的光辉。
  莫金光低低一喝:“楚墨白认真了。”
  周梨却想:楚墨白是破罐子破摔。
  楚墨白现在很想要自己的命,但现在不使用坏字经,马上便会死在江重雪手上了。
  他瞳孔深处无比幽暗,运起坏字经后,他立即便感知到这股内力在他体内混乱地游走。
  他挥剑阻挡江重雪,内息如开闸的洪流,奔腾得连他自己都快被淹没。
  旁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情况,只觉他一刹之间内功增至十倍,挽回了先前的败势。
  江重雪无所顾忌,楚墨白只使剑招也好,用了坏字经也罢,对他而言没什么差别,反正他今日就是要杀了他。
  江重雪把内力逼向刀刃,千错刀法中的一式,刀锋雷霆万钧,一刀砍向楚墨白的肩膀。
  随即,众人便见金错刀刺入了楚墨白的身体。
  楚墨白紧紧握着露在身体外的刀刃,避免它入得更深。
  江重雪一意要他死,所以下手格外用力。
  楚墨白抬起头,看到江重雪眼里的狰狞。
  “江——”莫金光忍不住要劝,脱口了一个字,就被温小棠拦住,向他使个眼色,硬是让他把话憋回去。
  莫金光是觉得,楚墨白无论如何曾与他有过交情,所以想救他一命。
  但温小棠算计的是得失,如今江重雪是浮生阁阁主,这么长的日子相处下来,温小棠知道,江重雪不是谢天枢,他不是那种避世出尘的性格,将来浮生阁在江重雪的统领下,必会有一番成就,那么,和江重雪拉拢好关系,无疑是一大裨益。
  而楚墨白现在孤身一人,废了一只手,又身份尴尬,不黑不白,怎么比,都是站在江重雪这边的价值更大。
  叮,轻盈的一声响。
  突然,光芒微微闪动,凝目看去,一把鸳鸯钺轻轻敲在了金错刀上,没有用力,像是害怕会让金错刀在楚墨白身体里刺得更深。
  周梨上前一步:“叶水姐姐。”
  叶水苍白着一张脸,三魂七魄都去一半的感觉,眼神就和楚墨白一样,了无生机:“放了他。”
  一片沉默,江重雪没有回应。
  不是不回应,而是没有听到。
  他眼中只有楚墨白,只想杀了他。
  等到鸳鸯钺快要架到他脖子旁的时候,周梨一剑把叶水挡开,江重雪这才转过头。
  叶水喘了口气,对江重雪道:“放了楚墨白,不要杀他。”
  江重雪像没听明白:“你说什么?”
  叶水道:“在独松关的时候,他帮了我们很多。”
  江重雪冷声:“那又如何?”
  叶水抿了下干涩的唇,她知道江重雪的执拗,不知她三言两语能够劝动:“总而言之,你今日不能杀他,若要杀他,须得先杀我。”
  江重雪没有理睬她,他挺刀而上。楚墨白已经弯下腰,不堪再承受了。
  叶水情急之下,吼道:“江重雪!你忘记我哥哥了吗?!忘记叶火和姜珏了吗?!”
  江重雪的刀微微停住,偏头看向叶水,似乎觉得她在这时候提到叶火和姜珏很奇怪。
  叶水呼吸了几口气,像是用尽毕生力气地说:“哥哥死了,姜珏也死了,江重雪,你可曾想过,他们是为谁而死的?为了宋室江山?为了这天下?”她苦笑,“姜珏是你亲自去请他来抗金的,他本可以不死的。至于哥哥,你和我一样很清楚哥哥的个性,他那人一向很懒,胆子很小,这抗金之事他原本不想参与的,但是他还是来了,你说,他是为了谁?”
  江重雪明白了她的意思,面色微微变灰。
  叶水知道这话起了作用,便继续说下去:“哥哥是为了你,他一向很敬重你的,这你心里很清楚。你说要我们兄妹和小刀堂一起抗金,我们就真的来了。你说让我们去救援独松关,我们二话不说,也就去了。现在哥哥死了,他不是为宋室江山而死,他是为你死的。不止是哥哥,小刀堂死掉的所有弟子,都是为你死的。”
  “叶水姐姐。”周梨将她打断,想阻止她说下去。
  叶水的话太偏狭,她几乎是把一切罪过都怪在了重雪头上,这未免有失偏颇。
  但江重雪抬起手:“阿梨,你让叶水说下去。”
  叶水的眼眶殷红,她和叶火两人从小相依为命,可以说是形影不离,谁都没有离开过谁。她和姜珏彼此心意相通,相互爱慕。
  可现在,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人都死了。
  叶水中气不足,轻轻放慢了语速:“其实不止是这次,初识时,在那座小镇上遇到小楼弟子,也是哥哥让你们先走的。后来在清河,你重伤昏迷,是我和哥哥救了你。还有湘西,也是我们兄妹陪你去的,为了你经历了许多九死一生的境况。江重雪,你是否应该觉得,你欠了我们兄妹两一份恩情?还是,你只记得仇,不记得恩?”
  这句话把江重雪击溃。他历来是个恩怨非常分明的人,仇记得,恩更要记得。
  “现在叶火和姜珏死了,这份恩情就不止是恩情,而是两条人命,你欠了我两条人命。”叶水慢慢道:“我现在就要把这两条命讨回来。我要楚墨白的命,换你欠我的命。”
  江重雪的脸色越来越冷彻,天人交战般,连手指都微微颤了下。
  所有人都看着他,看着他究竟会怎么做。
  少顷,江重雪猛地抽刀,一串血珠凌空划过,溅落在地。
  楚墨白失了力气,眼见要摔倒,叶水连忙扶住了他,抖着手为他捂住血口,温热的液体淌进她指缝。
  江重雪虽然把刀抽了出来,但没有让刀回鞘,他还是举着金错刀,随时准备要杀人的样子。
  江重雪低头望着地面那簇鲜血,把牙齿咬到生疼。
  他恨不得让这血能融到地底,教金刀堂所有惨死的人都来痛饮一杯。
  “走。”江重雪嘴巴里挤出了这个字,叶水一怔,随即恢复神智,想也不想地带着楚墨白立刻离开这是非之地。
  江重雪的后面一句话传了过来:“不要再让我看到楚墨白,不然,他必死无疑。你只能救他这一次,再也没有下一次。”
  叶水猝然把眼睛睁大,眼角划出一滴清泪,尽量不带哭音地道:“我知道了。”
  哭,是因为不止失去了叶火和姜珏,还失去了两个生死之交。
  可她扶着楚墨白,摸着楚墨白的脉门,很不希望他死。
  独松关时,楚墨白与他们一起出生入死。
  回临安后,也是楚墨白一直伴在她左右。
  她不想再有任何的失去了,所以她要救楚墨白。
  楚墨白昏过去之前对她说了两个字:“多谢。”
  她鼻头微酸,看到他没了意识,连忙扶着他去城里找大夫。
  这时,身后有马蹄声驰骋而来。
  周梨扯住缰绳,在他们身边停下。
  叶水望着马上的周梨,不知该说什么,只紧紧抓着楚墨白。
  “放心,我不是来杀他的。”周梨道,她蹬了马鞍下来,指了指这匹马,“这是给你的。”
  有了马,她的速度可以快些。
  叶水如救命稻草般抓住周梨递上来的缰绳,先把楚墨白搬上了马背。
  “叶水姐姐。”要纵马之际,周梨喊了一声,叶水低头,她道:“你要万事小心。”
  “谢谢。”叶水点头,张了张口:“周梨妹妹,我们,可还算朋友?”
  周梨认真地看着她:“你既还叫我妹妹,自然算得。其实重雪也算得,他的仇只在楚墨白,并不牵连你。除了楚墨白外,你将来若有任何事情,赴汤蹈火,我们在所不辞。”
  叶水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马鞭如流星,一个呼啸便冲了出去。
  周梨静静地看着他们离开。
  她在想,叶水是否喜欢楚墨白。
  但周梨觉得,她对待楚墨白的方式,不像前几次她喜欢上重雪和姜珏时的样子。
  那仿佛是一种依托。
  她没有经历独松关的险情,也就无从知道叶水和楚墨白在生死之际是如何相依相存的。


第146章 灭秦
  周梨回去之后; 众人皆已散去。
  只有江重雪; 抱着他的刀,靠在树下。
  月色像是碎掉的明珠; 在他周围散了一地。
  翌日就要启程去寻访武林中的各位名宿,他现在应该好好休息。
  周梨也不吵他,任由他抱刀沉思; 她就靠在另一面树干上。
  许久; 夜风吹得烈了些,把一抹鲜红吹到她脸侧,她转过头; 才发现是江重雪头上的发带。
  这发带还是属于她的,扎在江重雪头上却出奇地融合。她摸了摸头上的月亮簪子,把它取了下来,无所事事地在手中把玩一阵。
  她想到了什么; 转过身,用簪子尖锐的一头在树上刻了自己和江重雪的名字,然后抱着手; 满意地看着。
  “好丑的字。”身后的声音让周梨一悚,回过头; 江重雪不知何时从她面前到她背后的,盯着她刻的字发表议论。
  “是么; ”周梨无所谓,她的字一直不好看,“你不故作沉思了吗?”
  江重雪敲了一下她的头; 转身回大帐。
  周梨赢回这一丈,十分开心,屁颠屁颠地跟在他后面。
  清晨之际,一切皆已妥当。
  哥舒似情直言自己没有心情去找什么江湖高手,这段日子他也累得很,只想回求醉城好好睡上一觉。
  他自己走不忘拉上陈妖,陈妖也的确不想留,她便打算和哥舒似情一起走。
  于是便剩下温小棠和非鱼楼的弟子们陪周梨和江重雪同行,莫金光则暂时留在临安。
  岳北幽目送周梨几人离开后,他就开始称病不朝,赵构下了口谕让他好生休养,便无余话。
  莫金光曾问他:“将军打算何时上朝?”
  岳北幽笑了笑:“再过一阵吧。”
  他不上朝是想让陛下舒心。
  他知道赵构现在一定极其厌恶他,十分不想看到他,他便干脆称病一段日子,让赵构眼不见为净。
  不出几日,朝廷打了胜仗一事传遍天下。
  这些年来,朝廷已有太久未闻凯旋之音。
  百姓雀跃,坊间更推岳北幽为兵神。
  用兵如神,国士无双。
  这话要传到赵构耳朵里,恐又要不太舒畅了。
  岳北幽向赵构讨要的四个恩典,赵构已一一实现,现在就剩下如何取秦桧的性命。
  一切事情慢慢恢复到往日模样,秦桧也一样,照旧是按时上朝,按时下朝,他那架八抬大轿,也照旧没人敢靠近一步。
  直到某一日,秦桧忽然病了,要在家休息数日。
  莫金光派了门下弟子一直密切监视秦桧的一举一动,秦桧称病之后,弟子就再也没有看到秦桧从府中出来过,倒是大夫一个个慌张地进进出出,像秦桧得了什么大病似的。
  几日之后,莫金光终觉不对劲。
  如果秦桧真的病得这么严重,秦府不该这么安静才对,似乎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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