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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骑-第4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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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迈一拍手掌,问张希崇道:“张令公,你是当世名将,华夏英雄,张迈有几句话,要先请问个清楚,只要张令公答得来,张迈便跪下领旨。”

张希崇哼了一声,道:“什么事?”

张迈道:“我先祖本出于大唐。一路西行,至于西域,当初在新碎叶城万里之外时,并不知道大唐已亡,所以救孜不倦,以求东归。我久在西域,也不清楚中原近况。如今来到河西,才晓得李唐正统已经灭亡,我等在高昌听到消息,无论军民,个个悲痛欲绝,三军缟素,为我大唐服丧!”

他说的这件事情,河西之人有不少是知道的,听完莫不叹息,田瀚等人更现出哀容来,张希崇为求知己知彼,在抵达凉州之前也派人探访安西唐军的过去,既了解了他们起兵、迹、东进的故事,也听过他们缟素服丧之举,想起他们万里东来,归国认祖,不料走到途中忽然听到亡国的消息,那等悲痛可想而知,而这等情怀亦值得钦佩,也不禁暗中唏嘘。

只是立场所限,他脸上的神色却依然犹如黑铁一般。

张迈继续道:“然我华夏宗统,并非定要尊一家一姓,因此我们在悲伤之后,却也对中原新主,充满了希翼。我们希望新朝新主,能够带领百姓,造福百姓,如此则我们虽失去国家,又重得国家,失去旧国,而得到新朝。故而我们东归之念,未曾因此而改。”

他顿了顿,面向众僧侣土豪,才继续说:“如今中原之新朝,虽也建号大唐,毕竟宗统已非天可汗之嫡派。不过,西北汉民,遗唐三军,也不是一定要相准一家一姓不可,只要新朝新主,如宗晦大师所言,能够有大功于普世者,有大德于黎民者,有大威于万国者,则我西北遗唐十万雄师,百万之众,愿意共戴新主,誓死效忠!”

说到这里,他将目光直逼张希崇,道:“便请张令公将如今雄踞洛阳的人主,其大功、大德、大威为我们西北军民述说一遍吧。”

李从河靠着造反新登帝位,即位之前只是一介武夫,即个之后虽然也有一两项德政,不过那也只是将原本要苛捐的杂税减免一二罢了,只能说他是给了百姓一条活路,大德是说不上的,至于大功、大威,更是没个谱。甚至就是他所承继大统的先世君主,综合起来评价最多也只能算是一代枭雄,作为皇帝则功德难断,过错明显,根本就没什么足以拿来吹嘘的地方。

五代时期的各地军阀,心里对帝都的君主从来都不以为然,人人认为若有机会我也能做皇帝,要不然哪里会有那么多黄袍加身的事情?

张希崇其实也是有道德准绳的人,被张迈责以大义,心中早有些虚,只是立场所在,却还是朗声道:“我主圣德配天,所以能蒙上苍庇估,位登九五,张迈,你若不奉旨,那就是逆天而行

他话说得声色俱厉,张迈却反而退了一步,身子微躬,表现得十分谦退,面向如来的庄严宝相,说道:“天视在民视,天听在民听我西北唐军已经成就的大业,是我以及麾下战士,治下人民一起努力来的,我们已有的成就不是蒙上天之运气,不是靠祖宗的余荫,我们的爵位也不靠谁的恩赐,而是我们用血汗换来的!我这个膘骑大将军,不是哪个,皇帝或者可汗封的,而是西北军民共同推举的,因此我这双膝盖,也只能向有大功于世,有大德于民,有大威于国者弯曲!若其人只是因时就势而窃据帝都宝座,那么他能以蛮力夺来,别人自然也就能以蛮力夺去。以我张迈今时今日之兵力,敢于与当世任何英杰争竞一日之雄才,若李从河能以德服人,我自会心悦诚服地归顺,若李从河是要以力压我,那么就请他率兵前来,将我打服了再说

李彝听得双眉飞扬,只是顾虑着自己还是后唐之臣,不敢应和,张希崇却厉声喝道:“张迈!然则你是不打算领旨了么?”

张迈又退了一步,越显得谦恭,但他的话却是加倍的犀利:“我汉家派系遭诸胡凌辱百年,我华夏百姓受战乱肆虐百年,如今,谁能外拒胡虏,一雪前耻,谁能混一宇内,结束战乱,谁能普施德政,泽及万民,我便认他做华夏的皇帝,我便奉领他的圣旨!”

宗晦等诸真正有德的高僧听到这话,无不起身合十,道:“善哉,善哉!”蒙布哈与折通璜等却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张希崇至此已知今日之事难以善了,向副将使了一个眼色,收起圣旨,道:“现在看来,张大将军是无心内附了。”

张迈抬起了头来,说道:“不,恰恰相反,我随时都准备内附的。张令公,请你回去转告李从河,如果他能外破契丹,扬我华夏国威,内治万民,带来和平、安定与富庶,一统海内,结束大唐灭亡以后的藩镇割据与战乱,那么,不用他派出一兵一卒,我将手捧河西、安西民籍图谱,亲自前往洛阳,将一个。完整的大西北交给他。”

张希崇哼了一声,张迈根本就不管他的反应,继续说道:“但如果李从何暂时还做不到这一点,那么退而求其次,我愿意给他时间,停蹄于黄河岸边,以观其治国之成效。但如果让我现中原之主倒行逆施,出卖国家,祸害百姓的话,那我将率领西北精锐,吊民伐罪!以告天地祖宗”。

张希崇双眉一张,似将怒,却忽而化作一笑,道:“你既然有心用兵,今天却还来凉州做什么!”

张迈面对诸僧,说道:“我目下尚无德泽天下的本事,但是我已有决心和信心要彻底结束河西的混乱。我听说,河西高僧来到凉州。要以佛法襄助我成就此利国利民之大业,所以我来到这里,希望从诸位世外大德身上得到一些指点。至于张令公的到来,却在我意料之外

说到这里,张迈对诸僧道:“如今众位高僧似乎尚未聚议,既然如此,我这边便先撤出凉州三十里,以听各位高僧之决断,我希望诸位的决定,会为凉州带来一个和平并充满希望的未来。”

蒙布哈道:“那如果我等的决议,是不希望大将军越过焉支山一步呢?。

所有人都看着张迈,等他开口。有些人想,张迈刚才的态度那样谦恭,字字都占定仁义二字,会不会因此被蒙布哈挤兑住,而说出自此退却的承诺呢?

石拔等人也显得有些紧张,李彝也要看张迈如何应答,不料张迈却道:“我深信我的政略,乃是有利于河西、有利于百姓、并深合佛法的的正义之行,因此我希望得到诸位的支持,但是我绝不会被我的反对者影响。如果今日的决议是反对我的,那么这个决议便是自绝于河西,自绝于百姓,自绝于佛法,自绝于天下,那么我将,”

张迈环顾当场,道:“我将以金网手段,踏平所有罪恶的渊篆,降服所有自绝于我的人!河西的明天只有两个结局:或者是,和平地纳入我的麾下,或者是,流尽恶人之血液,然后干干净净地竖立起赤缎血矛”。

众土豪闻言,无不震骇。

张迈一拍手掌,鲁嘉陵向张希崇呈上一个匣子,张迈道:“这是我给李从阿的书信,我已经打听清楚,他自即位以来,并无大恶,而且能够减免百姓租税,可见还有一颗仁心,就冲这个,我愿意与他结为兄弟,尊他为兄长。只要日后他不卖国家,不虐百姓,我的马蹄,就会至灵武、秋道为止。我愿意与他交好,与他通商,与他结盟,与他共抗外敌,共同将华夏大业支撑起来。当然,如果他不顾善恶准则,不顾国库空虚,不顾内忧外患,硬要与我动兵,那么我会在黄河边上等着他的大军。来日中原之天下,便由铁马横刀来决定!”一举手:“诸位,告辞!”

说着向佛祖礼敬跪拜,而后便戴上头盔,率众离去。我相信这一章,值得一百张月票!

诸位,请支持!

第一三三章冯道

二在天宁寺出那样的话来,河西诸寺僧侣哪里怀瑕决。

眼看法会必然无成,西部诸州的和尚纷纷离去,东部诸州的僧侣则有一大半暗中向张迈示好,宗晦更是率领部州众僧侣公开依附了张迈。

当然也有秘密与张希崇结交,希望他能够留下介入凉州的局面。如折遁璜就派兵准备去挖毁毁焉支山下的道路,永昌寺则向张希崇供给钱粮。不料折通璜才到了焉支山下,功夫才开了个头,登时冒出无数兵马将他们团团围住,来的却是薛复。狭路相逢之下,唐军又是攻其不备,折通璜哪里却是薛复的对手?

这根本不是一场仗,薛复只当作是剿匪。是一队正规军在维持治安的过程中对一群土匪的逐杀!

折通璜丢生铁刀弃牛皮甲。薛复跟在他后面,挥师挺进,直逼番禾,当天晚上,农奴丁浩率领王安等人,从山城的另外一面,引了唐军入城。乌力吉当头跳上,丁浩引了唐军直闯折通璜的房间,将他从床上揪了出来。折通璜怒道:“是你!你这个背主的奴才!”

丁浩怒道:“我就是不想再做奴才!”将折通璜整个儿从床上拖了出来。拖到了薛复面前,折通璜跪在地下瑟瑟抖,薛复却看都不看他一眼,道:“带去听候大将军落!”前后只用了一天一夜,薛复便将番禾攻克,当晚放起大火焚城。凉州土豪闻讯无不震惊。第二日薛复兵永昌寺,搜出了大量庙产。半数充公。半数分给了周围的农奴,农奴们却哭着不敢要,唯恐拿了会触怒佛祖。

薛复忙请来了甘州僧侣,办了一场法会。然后以张大将军恩赐的形式,由甘州僧侣派赈济物资。农奴们这才欢天喜地接了,面向张迈驻军处顶礼膜拜,口中念佛。

这一切都在张迈退出凉州之后的三天内生,张希崇本来还打算敲打敲打张迈,不料却被他抢先动了手,此时张迈身边就有三千铁铠精锐,薛复所统领的兵力亦近万人,张希崇见状便不敢异动了。李彝见张迈如此刚断,也暗中派人向张迈示好。

凉州那些曾经与蒙布哈有交往的僧侣,与折通璜同族的土豪,见状大吃一惊,便都依附张希崇。请他主持公道。折从陵请战,说道:“张迈如此猖狂,若这样也放他过,我朝恩威何存?凉州的民心也将一夕尽丧。”

张希崇却道:“不,我们撤军。”

折从陵惊道:“我们若是一走,只怕不出一月,凉兰诸州就要为张迈所有了!”

张希崇却道:“我们若是不走,只怕连朔方、定难都要保不住。”

折从陵心头剧震,张希崇道:“张迈所说的话,在我朝固然是大逆不道,但说的其实却是实情,如今我朝国库空虚。内忧外患。主上是肯定没有心力来打西北这场仗的。也就是说,如果开战,中原不会有援军开到的。你认为,就凭我们带来的这九千兵马。就能打赢张迈么?”

折从陵默然,道:“也未必会输!”

张希崇道:“未必会输但胜算也不大。更何况我们这九千兵马之中,李彝的动向也难以预测。如果他临阵倒戈,那么我们就连性命都要送在这里。到时候张迈趁机拥兵东进,取灵武、收党项,那他对关中便是高屋建锐之势,恐怕长安都将不保,那时才是真正的倾覆之危。”

折从陵听得悚然动容,觉得张希崇确实想的比自己更加深远,说道:“但如果我们就这样无功而返,只怕回去后会被陛下重责。”

“不,我们不会有事的。”张希崇道:“若就道理来说,陛下派我们来,只是宣读圣旨,张迈不奉圣旨,错不在钦差。所以道理上来讲,我们不会见责。若从形势来说,陛下还要用我外抗张迈,内压党项呢,所以他不会动我们的。”

折从陵的主张是从河西的局面来考虑,张希崇却是从更大的棋局来加以判断,最后决定不在这里与张迈决胜,他在临走之前向张迈出几通义正词严的抗议与谴责,之后便引兵东归,有部分僧侣、土豪担心被张迈清算,便携家带口随张希崇撤入灵武地区,但大部分人毕竟舍不得乡井,因此纷纷向张迈请罪,只求不杀。

李彝叹息着对部众道:“张令公威震契丹,我党项士兵亦畏之如虎,如今也奈张迈无何,西北之势,不可复遏了。

果然如折从陵所说,凉州一见番禾见焚。张希崇撤兵,哪里还敢抵抗张迈?当张迈再次进入凉州城时,满城之人已无一人敢站着跟他说话。

张迈却派出河西五都尉,踏雪分略诸路,数日而凉州大定。跟着传拔河、廓、都三州,三州亦皆来附,薛复却率领大军,挥师兰州。河西诸族或早有投靠之心,或者眼看唐军势大不敢抵挡,因此薛复一路兵不血刃便进驻兰州之府金城。

至此凉兰都廓河五州尽归张迈,关中恐骇,洛阳大震!

这个冬天,李从河过得真是艰难,夺位的战争给关中平原造成相当巨大的灾难,这是**,而下半年,中原又生了波及面甚广的旱灾,同、华、蒲、修诸州尤其严重。这些都也就罢了,当李从阿接到张希崇的回奏。怒火中烧。一下子将张迈收藏:“陇右杂种,也敢如此!”急下令:“立玄点检兵马,我这便亲往凉州。不杀张迈,誓不回朝!”

众臣工惊忙上前,房暑道:“陛下。臣昨日一闻西北之讯。已觅高士推算,西北若是用兵,于国家有大不利啊陛下!”

枢密使棒昭胤,副使刘延朗也都认为不妥,李专美道:“西北张迈,诚为大逆不道,然如今国库空虚,贸然用兵,恐有倾危之祸。”

薛文遇道:“但如果任张迈肆虐,不但陛下威严有损,且西北军民眼见我朝退畏,必生异心,若使人心浮动。恐怕关中也将危殆!”

李专美道:“你的意思,难道真要出兵不成?”

薛文遇道:“即今春不出兵。亦必以严词责之,号召河西诸州共钳张迈。以德以威。使天下人

殿上君臣计议未定。北方又传来一个消息。却是府州一带有牧民窜入。折从远拿住一问,才知道是远从北庭迁回来的契丹旧部。原来耶律勒泰古东归的时候,有数百回讫牧民请求附随,耶律勒泰古默许了,后来耶律朔古被慕容春华逼退回到东方。便将这一伙人安置在河套,当然契丹人也不可能像张迈照顾甘州贫民一样,设法保证其最低的基本生存粮食,这批牧民新到河套,哪里有什么谋生之路?其时又值寒冬,草木枯萎。河水结冰,马瘦羊弱,不得已,只好冒险南窜。希望抢点东西回去过冬,偏生他们又不识轻重。好死不死闯到府州去了,折从远又岂是好惹的?当场就将这部牧民来个一网打尽!

折从远原本还道只是一部草原流民,后来一问之下才晓得这些人来自万里之外,又从这些牧民的口中听到了许多关于慕容春华火燎北庭的兵情。他思忖这个情报非同小可,当即拟成奏章,连夜上奏。

《安西唐军长征变文》中虽然涉及到不少将帅,但在李从河等听来都甚陌生,变文中纵然称之为名将李从河也不当回事,可耶律朔古是什么人,李从河等却是清楚的,韩昭胤、刘延朗等人听说张迈的部将连北庭都灭了,并逼退了契丹的数万大军,脸上都不由自主露出惧意来。均想:“看来这个张迈,可比我们意料之中更加凶悍!”

府州来的使者退下后,众大臣再次计议。韩昭胤等更加坚持绝对不可动兵。这次不仅仅是因为国库空虚,心中对能否战胜张迈也存着疑虑了,只是在李从河面前,他们都不敢直接说出“恐我军不敌。的话来?

刘延朗便建议加以安抚,薛文遇道:“那张迈分明是一个顽劣之徒,他已经抗拒过一次圣旨了。如果这次加以安抚而他再次抗旨不尊,那我大唐朝廷威严何存?陛下颜面何存?。他仍然坚持己见,认为无论是否动兵,一定要降旨斥责,否则何以明上下内外之份?

李从河坐在宝座之匕,虽然对薛文遇主张要明上下内外之份感到贴己,可是对他的应对之方却又觉得:“用一道圣旨去骂张迈,对事情又有什么补益”。

正在烦恼见,人报:“匡国节度使,同平章事冯相奉旨回朝”。

却是冯道回来了,冯道在李从河入主洛阳之后,以朝中大臣身份出镇外藩。李从河虽然不是很喜欢这个没有气节的老头子,不将他当自己人看待。然而冯道三朝宰相的资格摆在那里。见识与声望在士林之中以罕有能及,当此朝纲难断之际。便仍然将他召了回来。年过五旬的冯道身体其实很轻健,但走其路来却慢腾腾的,李从河呼道:“长乐老,走快两步”。

冯道还是慢吞吞的,来到阶前叩拜,口呼:“我主万岁,万万岁!”依着礼节,行礼毕,等李从河道:“何必这样多礼,平身吧冯道才站起来,却是个眉目清隽的老儒生。

李从河道:“刘延朗,将西北的事情。和冯相说说

冯道虽然出镇外藩,同平章事和司空的头衔并未摘除,论起来还是宰相。刘延朗心想:“这个不倒翁耳目众多。他虽然才回来,但西北之事不可能不知道便择要将凉州还有庭州生的事情说了。

刘延朗说的这些事,有一些冯道知道。有一些冯道不知道,但无论知道与否,他却也都耐心地听完,然后才问道:“陛下,那张迈意欲何为?。

李从河。兰了一声,薛文遇道:“他要割据河西,却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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