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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凌恒推开她,朝后退了几步,避开她道:“别抱朕,唯恐湿了你的衣衫。”
柳九九抿着嘴,松了口气,抬手擦了擦眼泪;扭过身抓住邓琰的胳膊,对着邓琰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邓琰好无奈,杵在那里一动不动,稳如泰山。
被皇后当成出气包暴揍,偏偏他还不能还手。他大半夜舍弃媳妇儿来执行任务,他容易么?
周凌恒庆幸,还好他有先见之明。他让柳九九跟随,只是想向她证明,除了她,他谁都不喜欢。他早料到柳九九对这种事应付不来,是以一早便遣了邓琰候命。
一旦他中了德妃的招,便由邓琰出面,将他扔进冰池里清静清静。
他从邓琰手中接过一早备好的包袱,去树后将湿透的衣服悉数换下。换了身干爽的衣服,整个人舒坦不少。等他出来,柳九九再次扑过来,在他怀里一阵猛蹭,“明天我让人打邓琰板子!!他居然敢把你扔进池子里!”
周凌恒搂住她,温声道:“别动气,别动气,朕吩咐的。只有这样,才能让朕尽快清醒。”
邓琰摇头无奈,这他娘的算啥啊……做了好事反挨一顿揍。
等柳九九扭过头时,邓琰已经离开,纵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周凌恒拉着她的手,“走吧,咱们回去歇着。”
柳九九顿足:“秦德妃那……”
周凌恒:“邓琰办事,你放心。德妃不到明早,是醒不来了。”
她点头,走了没几步又停下,“我腿软,想坐一会。”
夜深露重,周凌恒怕她受凉,说道:“早些回去歇着,夜里天凉。”随后在她跟前蹲下,“来,朕背你回去。”
柳九九心里一甜,趴在他脊背上,挽住他的脖颈。
周凌恒背着她往景萃宫走,途径凝香宫,他们看见萧淑妃鬼鬼祟祟从后门跑出来。
柳九九觉得奇怪,这大半夜的,萧淑妃一个人干嘛去?难不成……是打算去钻她景萃宫的狗洞,偷吃的去?她拍了拍周凌恒的肩膀,“排骨大哥,快,跟过去看看。”
周凌恒有点不愿意,打了个哈欠,“朕累了,咱们早点回去歇着吧,人家的事咱们就别好奇了。”那口气,说得就跟萧淑妃不是他妃子似得。
柳九九不干,“咱们就过去看看,去看一眼,就看一眼!看看她做什么,咱们就回去,好不好?”
为了满足柳九九一颗八卦心,他只好背着她跟了过去,一直跟踪到偏僻的冷宫外。
冷宫外几乎没有守卫,旁边有口枯井,四周冷冷凄凄,怪阴森。周凌恒背着柳九九躲在粗壮的梧桐树后,仔细偷窥。
没一会,看见一个侍卫模样的人走出来,同萧淑妃抱在一起,缠绵拥吻。
周凌恒顿时来了兴致,将柳九九放下,两人蹲在树后仔细打量在枯井旁那一对。柳九九靠在周凌恒肩膀上,贴着他耳朵,唏嘘感叹:“完了,排骨王,你被戴绿帽子了。”
周凌恒扭过头一巴掌拍在她脑门上,“你敢给朕戴绿帽子,朕……朕……”他想了半天,理直气壮,“朕就杀了自己。”
柳九九揉着脑袋一脸委屈,憋着嘴颤颤道:“你……打我?”
☆、第2章
“你……你打我!”柳九九揉着自己脑袋,鼓着腮帮子,抬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
“不许给朕戴绿帽子,听见没?”周凌恒抬手,心疼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朕不喜欢戴帽子。”
柳九九嘟囔道:“是秦德妃给你戴绿帽子!不是我!”
周凌恒扫了一眼枯井边的秦德妃,淡淡“哦”了一声:“人家恩恩爱爱,与我何干?”他搂过柳九九,嬉笑道:“让他们恩爱去,朕只和你恩爱。”
两人蹲在梧桐树后谈情说爱,萧淑妃听见动静,往情郎身后一躲。
萧淑妃的情郎拔出剑,身子一跃,跳至树后,稳稳落在二人跟前。周凌恒也是这会才看清,萧淑妃的情郎,正是禁卫军副统领刘昭。
周凌恒蹙眉起身,顺手将铲铲护至身后。柳九九看清刘昭的脸,激动地无以复加,“啊啊,你!是你!我认得你!”
刘昭没想到会是皇上和皇后,抱着剑跪下,“请陛下饶淑妃一命,她……是臣威胁她。”
萧淑妃提着裙摆跑过来,慌张张跪下,冲着周凌恒一阵猛磕头,“请皇上饶过刘昭,是臣妾,是臣妾勾引他在先,求皇上赐臣妾一死。”
柳九九从周凌恒身后跳出来,将萧淑妃扶起来,一脸好笑:“谁说要杀你们了!皇上是明君,怎么会滥杀无辜”萧淑妃看见周凌恒那张冷冰冰的脸,吓得小脸发白,双腿发软。柳九九见萧淑妃在发抖,顺着她目光扭过头。她一扭过脸,周凌恒脸上的寒冰立即化开,冲着她温和一笑。
她用胳膊肘子倒腾了一下周凌恒,“排骨大哥,你说句话啊,别吓着萧淑妃。”
宫中有宫中的规矩。萧淑妃违反宫中规矩,同刘昭偷情,已经犯了死罪。即便他是皇帝,也不能替萧淑妃开脱。
这种闲事,管起来当真也是让人心烦。他看了眼刘昭,又看了眼萧淑妃,说道:“死罪,无免。”
刘昭眼底燃起的希望破灭,重重磕下一个响头,“臣,只求陛下让我们死后同穴。”
萧淑妃腿一软,脸色苍白,瘫软在地。两人都吓得不轻,都以为,这次是死定了。
柳九九慌神,萧淑妃本性不坏,是个好姑娘,如果就因为跟喜欢的男人在一起,就被赐死,那……不是造孽吗?
她也跟着盘腿坐在冷冰冰的地上,抓着萧淑妃的胳膊,卷起拳头轻轻地在自己小腹锤了一下,“你要是敢杀他们,我就……我就杀了你的小排骨!”
周凌恒抬手扶额,蹲下身,收起眉间的帝王肃杀,一脸无奈,软声道:“朕怕了你,起来起来,都给朕起来。今夜之事,朕权当没看见。”
萧淑妃眼底燃起希望,刘昭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抬头不可思议地望着皇上。
周凌恒将柳九九扶起来,替她拍了拍屁股上沾染的尘土,嘴里嘟囔:“怎么跟个小孩似得。以后休拿小排骨威胁朕,他是朕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你长没长心?”
柳九九噗嗤一声笑开:“长了啊,我这不是吓唬你嘛,不然,你怎么会放过他们?”
“就你爱管闲事。”周凌恒无奈的捏了捏她的脸颊,遂转过脸,看着刘昭萧淑妃二人,沉声道:“这宫内是容不得你们二人了,过几日,朕就安排你们出宫。刘昭——”
刘昭抱拳:“臣在!”
周凌恒道:“西州城地处边关,萧淑妃毕竟身份特殊,你们且去那里安居。淑妃好歹是一国公主,你且不可辜负她,不然,朕会让邓琰剁了你的脑袋!”
柳九九牵着周凌恒的中指,插嘴道:“对,你要是敢对淑妃不好,我也拿着菜刀,去砍了你的脑袋!”
萧淑妃一脸感激地望着柳九九,冲着他们磕了一个头,“多谢皇上成全。”
“不用谢他,应该的,善良的人就该有好归宿。”柳九九将她扶起来,顺便用胳膊肘捣腾了一下周凌恒,“排骨大哥,你说是不是?”
周凌恒好无奈,在这些人面前,铲铲真是半点皇帝威严都不留给他啊。
三日后,萧淑妃染上天花,凝香宫被隔离,任何人不得出入。直到第四日,萧淑妃病重身亡。而刘昭则在出任务时摔下山崖,生死未卜。
周凌恒派人连夜送萧淑妃出宫,毕竟人姑娘因为他在皇宫守了这么多年活寡,也怪可怜,他赐了些金银珠宝给他们,以作盘缠,且已经派人在西州城接应。
萧淑妃没了,后宫便只剩下秦德妃和唐贤妃二人。周凌恒觉得这两个女人留不得,等柳九九诞下龙子,他便找个借口将这两个女人送走,以免日后麻烦。届时后宫只剩下柳九九一人,太后便不会再为难她。
秦德妃未被宠幸,去太后那里请罪。
太后叹息一声,拍着德妃的手背,宽慰道:“好孩子,不急,这次寿宴办好了,哀家一定亲自开口,让陛下去你那儿。陛下也是年轻,没尝过云露均沾的乐趣,一旦他尝过其中滋味,便会觉得新鲜。”
*
太后寿宴,在乾极殿举办。
乾极殿正中地平南向面摆帝后金龙宴桌,右侧则摆太后宴桌。乾极殿地平下摆内廷主位宴桌,西坐秦德妃,东坐唐贤妃。东侧再往下则是朝中大臣,按官阶排位。西侧往下,则是各国使者。
柳九九穿着繁杂的后服,里外总共一十六层。发髻盘了一圈又一圈,插着各式复杂的金钗步摇,差点压断她的脖子。她端正坐在上位,不敢多动,怕失态。
寿宴开始,群臣跪拜,礼乐炮鸣之后,穿着白花裙的舞女鱼贯而入,丝竹管弦韵律悠扬,有点盛宴排场。
柳九九已经饿得头晕眼花,吃了几块水果果腹。她从青瓷盘中抓了一把炒香的瓜子,放在周凌恒跟前,歪着脑袋眼巴巴望着他。
周凌恒意会,一边欣赏歌舞,一边给她剥瓜子仁。
舞女们跳得不错,可柳九九不爱看。她撑着下巴东张西望,忽地跟周泽对上眼。她吓得缩了缩脖子,随后开始想……周泽刚才给她磕头了吗?
好遗憾,她刚才居然没看见周泽给她磕头是什么样!
周泽愤愤然瞪着她,那眼神,好似要将她吃掉。
她忙低下头,假装啃鸡腿……奈何鸡腿太难吃,咬了一口便再难下咽。
开场舞过后,有歌姬弹唱,歌喉声音清越婉转,尚能入耳。紧接着便是市井杂耍,吞火的吞火,吞剑的吞剑,长居深宫的太后自然没见过,觉得稀奇,不停地拍手叫好。
柳九九撑着下巴,“哎”一声叹道:“秦德妃怎么把这种市井玩意儿搬来宫里。”
她的话钻进太后耳中,以为她是嫉妒,斥责道:“皇后要以德为本,你看你,哪里有半分贤德?这点,你得多跟德妃学学。”
柳九九缩了缩脖子,不再说话,忠言总是逆耳啊……
等市井杂耍图退下,大月使者起身,冲着周凌恒拱了拱手,说道:“皇帝陛下,我等千里迢迢赶来参加太后寿宴,一是为了给太后娘娘贺寿,二是为了两国文化邦交。我等几年未曾来大魏朝贡,却不想,如今的大魏,竟成了这幅模样。”
周凌恒蹙眉,问道:“使者这是何意?”
大月使者拱手道:“恕我直言,大魏将杂耍搬来这栋盛宴,实在不堪入眼。我大月的街头戏舞,也比大魏杂耍惊艳十分不止。”他顿了顿,笑着说:“皇帝陛下莫怪我说话直接,我们大月子民个性爽直,从来说一不二,有什么说什么。”
被人公然比较,太后心里自然不舒坦,她道:“哦?使者可是带了人,来给哀家跳戏舞?”
“太后娘娘想看,我一定满足。”大月使者一挥手,一名穿着大红石榴裙的舞女扭着曼妙腰肢上场,裙摆上缀着五色彩珠和小铃铛,清脆悦耳的铃铛声。
大月姑娘容貌不俗,舞步轻盈。她跳上一只大鼓翩翩起舞,借用脚掌拍打鼓面,使其发出声响。她的石榴裙旋转飞扬,像一朵盛开的红莲。清脆的铃铛和鼓乐阵阵入耳,不禁让人联想到大漠孤烟和渡沙漠的驼铃队。
这种异域风情的舞蹈,倒是勾起了柳九九的兴趣,当然,更让她感兴趣的是,跳舞的姑娘大冷天露着肚皮,怪可怜。
大月姑娘前半段舞蹈一直在大鼓上转圈,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到了后半段,击鼓的声音如心跳节奏一般,一下又一下,缓缓地慢下来。紧接着,一个穿着大月服饰的男子优雅上场,对着大鼓上的姑娘伸出手。
柳九九抓了一把瓜子仁丢进嘴里,津津有味看着。
她本以为姑娘会拉着男子的手,同他一起舞,没想到,姑娘在空中腾翻一个跟斗,单脚点在男子掌心,整个人立在半空中,如一躲盛开的红雪莲。
奇的是,姑娘脚尖点在男子手掌上,稳如泰山,半点没有摇摇欲坠的意思,那感觉,姑娘就像是悬浮在半空中。本来以为这是大月姑娘的极限,不想她居然在男子的手掌上,开始缓慢起舞。
她在人掌之上轻轻踮脚,胳膊和另一只腿在空中缓缓舞动。手中攥着轻纱,抛出去,收回来,身子腾飞在空中,如轻盈的火凤凰,再稳稳落在男子另一只手掌上。
群臣皆呆。
柳九九瞪大眼睛,兴奋地拍手叫好。周凌恒、太后和秦德妃,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明摆着是被大月给比下去了。
大月戏舞结束,大月使者一脸得意,起身拱手道:“十年前,我们大月文化比不上你们大魏,可十年之后,你们大魏仍停留在十年前,看来大魏也不过尔尔嘛。”
周凌恒蹙眉,沉着一张脸。秦德妃看了眼皇上,又看了眼太后,一急之下道:“我大魏有才之人比比皆是,不过是支舞罢了。”
“哦?还请德妃娘娘,让我等开开眼界。”大月使者一脸挑衅。
秦德妃噎住,这戏舞一出,她一先备好的舞,哪里还能拿得出手?
大月使者见她不吭声,笑道:“罢了,我虽不是大魏人,但也知道你们有句话叫‘得饶人处且饶人’。”
柳九九见周凌恒一直蹙着眉,脸色并不好,扯了扯他的袖子:“排骨大哥,这人这么嚣张,不如你也去跳一支?掌上舞算什么?你踩在邓少侠脑袋上跳!你们两轻功不是很厉害吗?”
杵在一旁的白衣邓琰抱着剑,嘴角抽了抽,压着声音道:“皇后奶奶,本少爷是男人,跳舞算哪出啊?”
柳九九见他们这么为难,觉得不能坐以待毙。男人不行,就让她这个女人上好了!
这大月不过是西域的一个小国,她必须得压压他们的气势!她拍了拍手上的瓜子屑,站起来,冲着大月使者道:“戏舞算什么?使者听过刀舞吗?”
大月使者戏谑道:“刀舞?莫不是拿着刀跳舞?”
“什么拿着刀跳舞。”柳九九故意叹息一声,“刀舞所指,乃是用菜刀操纵食物,让食物在人脑袋上跳舞!使者真是孤陋寡闻。不过这也怪不得使者,你们大月人少地小,一不小心做了井底之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大月使者一张脸憋得青黑:“什么刀舞?皇后娘娘说得倒是轻松,可愿让大家看看?”
柳九九眉头一挑:“大月使者想看,本宫亲自跳给你看,也算是本宫送给太后,送给各国使者的一个礼物。不过,本宫需要一个人头作为道具。”她扫了一眼群臣席位,目光停留在南王周泽身上,说道:“素闻南王文武双全,有胆量有气魄,南王可愿意将脑袋借给本宫,跟本宫一起完成这支舞?”
周泽脸色一沉,瞪了她一眼,随即起身,温和笑道:“本王愿意奉陪。”
柳九九摸了摸下巴,“一个人头不够用。”她抬手又一指,“德妃妹妹可愿陪本宫和南王,一起完成这支舞?”
秦德妃吞了口唾沫,想借故拒绝,但她看了眼太后,又看了眼陛下,最终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第51章
为了方便,柳九九特意去后殿换了一身月白长衫,且让糯米替她拆了发髻上那些繁重的金饰,用玉簪挽了个简单的发髻,一身打扮干净利落,眉宇间透着几分难得的英气。
太后一脸担忧,抬手将她招过来,“菁菁,咱们还是别逞强,你怀着身孕,哪里能跳舞?”
柳九九道:“太后您放心,我耗费不了多少体力,无碍。再者,我身板结实,肚子里的小皇子也乖巧得很,不会闹脾气。”
太后看了眼挑衅的使者,拍着她的手背低声道:“一切小心,别强撑。”
等柳九九走下台,周凌恒的目光紧紧跟着她,生怕她脚下不稳摔跤。他仍然不放心,扭过头吩咐邓琰,“派人去皇后四周候着,以防皇后跌倒摔伤。”
邓琰抱拳:“是。”随后点了几个身手好的侍卫围过去,一旦皇后有摔跤迹象,他们便扑过去当肉垫。
柳九九从糯米手中取过两把锋利的菜刀,指挥萧淑妃和周泽站成一排,两人仅隔一步之距。柳九九取来薄纸,垫在周泽和德妃的头顶,两人被迫将头发散下来。
周泽瞪着柳九九,压低声音道:“本王要是少一根头发丝儿,剁了你的脑袋。”
柳九九努嘴:“耍菜刀没人比我在行。”她伸手拍了拍周泽的肩膀,“放心,保证你不会掉一根头发丝。”她转过身时,嘴角一勾,老娘意在将你吓得你屁滚尿流!
秦德妃光是看她手中攥着的两把大菜刀,就已经双腿发软,不停地往嗓子眼里吞咽唾沫。
柳九九为了让大月使者证明自己用的是锋利无比的真菜刀,特意将刀递给使者,“有劳使者验一下这刀的锋利。”她白净的手指在食案上点了点,“在这上面砍一刀。”
大月使者掂量了一下分量极重的菜刀,一刀砍在食案上,只听“咔嚓”一声,食案即刻碎成两半。群臣哗然,慈和的夏丞相劝道:“皇后,王爷和德妃娘娘乃千金之躯,你这刀削铁如泥,恐会误伤王爷和娘娘啊……依老臣看,您莫要跳这支‘菜刀舞’了;今儿是太后大寿,见不得血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