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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您又丧气话,你还年轻得很呢,太祖在您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御驾亲征了呢。”
那边,和郑皇后都走开了之后,刘嬷嬷觉得自在了很多,将嘟嘟抱在怀里,一勺一勺地给他喂羊女乃。
见嘟嘟吃的又干脆又香,脸上笑意又现,“这孩,好养活。对了,皇后还没与朕,这孩的来历呢。”
“夫君还记得那天我与你过的事吗?”郑皇后稍稍一提,就想了起来,“这就是那孩?”当初派暗卫去查,也没能查出什么不妥来。“这,又一次的巧合?”帝王家的人,疑心病不得不重。
“夫君且当着,是咱们与这孩有缘分吧。”
听嘟嘟是有爹娘的,不是被扔掉的,有那么一瞬间的失望。本来他想着,若是到时皇位交托于忠王,他和皇后,倒是可以养着这个孩解闷。虽然不能给他更多,但一世荣华还是少不了的。这会儿,只是笑了笑,便是不由他给,这孩也少不得一世富贵。
“既然这样,连人带这孩,都一同送回去给他爹娘吧。让他们以后心着点儿,别再给孩丢了,这孩长的这么好,可多的是人惦记。”
“可不是嘛!不过,直接给孩送回去,是不是太便宜嘟嘟的爹娘啦。”
“那夫人,打算怎么做呢?”
“就罚他的爹娘,亲自来接吧。夫君您看呢?”
不是傻,他很快就明白了郑皇后的用意,但他想了一会儿,没有反对,他也想亲眼看看,这孩的亲爹,到底是有多像当年的贤王。这么多年过去,他都快忘记他长什么模样了。
没喂羊女乃之前,嘟嘟还没事哭上两声,这有了吃的,他就开始没心没肺起来,吃的吧唧吧唧的,刘嬷嬷动作稍稍慢点儿,他还会‘嗯嗯’地催促。看得也心痒起来,上去笨手笨脚地喂了两口,喂得嘟嘟嘴边都是女乃渍,才将勺又重新还给了刘嬷嬷。
嘟嘟吃完羊女乃之后,郑皇后按照刘嬷嬷教的,给他拍女乃嗝,在一旁看着,只觉得此刻的郑皇后看着就像一个真正的慈母。
“皇后。”
“嗯?”
“待忠王接任皇位之后,咱们抱一个孩养着吧?”
这话,皇后不大爱听,“皇上,臣妾还是那句话,您正值春秋鼎盛,皇皇女,迟早都是会有的。”忠王,皇后以为,终究不可信。当年的那场皇位争斗,先皇四,徒留其二,皇上登了基,贤王和仁王皆薨,忠王却无事。
此后,未再开口。有些事,御医知道,他自己知道,皇后是不知晓的。
马车之上,关静萱神思恍惚,“方谨言,你会不会是段瑞年?”
“如果是他,他会承认吗?”
“如果不是他,那又会是谁呢?”
“别想那么多,嘟嘟会没事的,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嘟嘟出生之后,咱爹是用嘟嘟的八字算过命的,那算命的,嘟嘟是大富大贵的命。”
“大富大贵?那算命的看见公爹出手那样大方,对咱们的家世,恐怕也能猜出一二。那算命的当时看的便不是嘟嘟的八字,只怕冲着公爹,也是要一样的话的。我不求嘟嘟大富大贵,只求他平安。”
“这点上,你的不对。”
“嗯?哪儿不对了?”
“咱爹啊,可米青着呢,穿了身管家的衣裳去算的命,第一次给的也不是嘟嘟的八字。是管家的孙的,那孩比咱们嘟嘟大一岁。算命的他一生顺遂,算到嘟嘟的时候,的才是大富大贵。”
“真的?你没骗我?”此刻的关静萱,需要一根救命稻草。
方谨言给了她,“自然不会骗你。而且那个算命的,在咱们四方城里,是很有名的。”
“也就是,咱们嘟嘟这回,一定能化险为夷的?”
“肯定能。”这三个字,不仅为了让关静萱安心,也为了安定他那颗仓皇无措的心。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引路人
听见有人叩门,且十分急促,段府的守门人打开大门一看,“关,关姑娘?您这是?”
“我找你们家少爷,他在府里吗?”
那人摇了摇头,“少爷最近都不在府里。有好些日没回来了。”
闻言,关静萱皱了皱眉,“那他什么时候会回来,你知道吗?”
那人摆了摆手,无奈道,“这样的事,的怎么会知道?”
他完之后,关静萱愣在了原地,有些无措,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她想好了一肚的话,各种方式各种言辞,可是她想问的人,却不在。方谨言拍了拍她的肩膀,“既然回来了,要不要回你家去休息休息。”
关静萱摇了摇头,“咱们还是回府去等消息去吧,默语他们也该有消息了。”
默语他们确实有了消息。但先得知的,是关夫人和关静远。
关静萱和方谨言往方府走了一半的路程不到,关夫人和关静远就回到了关府,默语只差他们一盏茶的功夫。
听管家是方府的厮来寻妹妹和妹夫,关静远忙道:“让他们进来。”
进来的只有默语一人,“关家大舅爷,我们少爷和少夫人呢?”
“应该是回方府了,他们走之前,有和管家起。”
“那的立刻回方府。”见默语这样着急,关静远叫住了他,“先等等,你这么着急,是有消息了吗?”
默语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我们的人分多个方向搜寻,又寻到了一辆马车,与前几辆不同,这辆马车之上,有人待过的痕迹,还有一点点血迹。另外,我们还在那附近,找到一个孩。”
“一个孩?多大?”关静远自然知道,那个孩不可能是嘟嘟,如果是嘟嘟的话,此刻就应该抱在默语手上了。
“应该不大。”
“那孩现在何处?”
“还在原处,我让两个人守着,一个人去衙门报案了。”
关静远先是点了点头,而后突然问了句,“为何不直接抱着孩去衙门报案呢?”虽然他似乎有了猜测,但并不想出口。
“那孩……”默语摇了摇头,“还是得等衙门的人把他挖出来。”
关夫人因为身体依旧不舒服,所以并未开口,只是在一旁听着,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念了句‘阿弥陀佛’,“这些人,造孽啊。”
不多时,关夫人皱起了眉头,“该不会是……?”她看向了关静远。想等他一个否定的答案。
关静远既没摇头,也没点头,只,“云樱过,她侄儿身体不大好,他们家人都是照顾得很细致的。”
“如果真是那孩,那嘟嘟?”关夫人只要想到嘟嘟此刻也许也被埋在什么地方,就觉得眼前一黑,身顿时就软了下去。
“娘!”关静远一个箭步冲到了她跟前,扶住了晕过去的关夫人。
“关家大舅爷,如果没什么事了的话,的先回方府去了。”
“嗯。”关静远此刻的心神全在亲娘身上。
让人去给关夫人请了大夫,大夫确认关夫人无碍之后,关静远松了口气,愣了好一会儿,又叫来一个人,吩咐道,“你去少夫人娘家,就,关于安安,让他们去衙门等等消息。”
关静萱和方谨言回府的时候,恰好遇上了方老爷。方谨言曾与默语交待,嘟嘟丢了的事,先不要与方老爷,万万没想到,今天方老爷居然回来的这样早。
方老爷没,他刚才突然特别特别地想见嘟嘟,看天色,想来方谨言和关静萱应该已经带着嘟嘟回来了,这才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
看见方谨言和关静萱的时候,方老爷十分高兴,在他俩怀里看了看,又往他们身后看了看,然后方老爷皱着眉问,“嘟嘟呢?”
听到方老爷问起嘟嘟,关静萱顿觉眼睛酸涩,一个字都再不出来。方谨言拍了拍她的背,“岳母她,有段时间没见嘟嘟了,特别想他,留嘟嘟在她那儿待一晚。”
“亲家?她不是昨天才来过咱们家的吗?怎么好久没见了呢?”
“昨天岳母来去匆匆的,相处的时间太短。”
方老爷点了点头,而后一想,还是有些不对,“嘟嘟住在关府,那晚上他要是饿了怎么办?不如,再把女乃娘送过去,或者你和阿萱也过去住上一晚?明天一起回来?”
关静萱一直不敢想,嘟嘟看不见她,会不会哭,看见陌生人,会不会怕,到了点没有女乃吃,会不会饿,那些人会不会在他哭的时候打他,会不会因为想要看他哭,而故意掐他,会不会根本就不是想要银票,只是纯粹想要弄死她的嘟嘟。
她刚才一直忍着,忍着让自己不要想这些,但这会儿方老爷一提起,关静萱顿时就崩溃了。
关静萱的突然大哭,先是吓了方老爷一跳,随后,他有了不好的预感,“阿萱这样,是不是嘟嘟,出了什么事了?”
其实方谨言也没打算瞒着方老爷太久,毕竟若是对方真的要银票,要很多很多银票,那么不够的部分,只怕还是要由方老爷给的。闭了闭眼,一边拍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关静萱,方谨言一边简要地把事情了。
“事情就是这样。到现在,还没有明确的消息。”
“他们真的只是要银?”方老爷看了眼天色,按理,应该有信了才是。
看了眼哭的肝肠寸断的关静萱,方老爷叹了口气,“咱们还是进去等吧。咱们在这里,他们也不敢往我们跟前递消息的。”
几人刚进了府,默语就回来了。
“有嘟嘟的消息了吗?”默语并不敢确定,只摇了摇头,然后把那孩的事情了。他一完,关静萱停止了哭泣,拉着方谨言的领就开始问,“他们不是求财是不是?他们一开始,就不是求财是不是?方谨言?”
这个问题,方谨言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答案。
正在这时,管家走了进来,“老爷,少爷,少夫人,外头来了几个人,是,让少爷和少夫人跟着他们去接少爷。”
一听管家这话,关静萱立马松开了方谨言的衣领,转身就往门外跑去。方谨言也快步追上。
终究还是发了疯一样的关静萱先到。
那几个侍卫正在讨论方府的门庭,就见一个年轻妇人朝他们跑了过来,跑到他们跟前的时候,这个夫人的发髻已经散了大半。他们是御前伺候的人,从来就没有见过这般衣着不整,头发凌乱的妇人,一时间各个都瞪大了眼睛。
“嘟嘟呢?我的嘟嘟呢?你们想要多少银?才能把嘟嘟还给我?”
关静萱刚问完这话,那些侍卫们还没来得及开口回答,方谨言已经一把将她拉住,挡在了她身前。
“听,你们是带来带我和内去接犬的,是吗?”
“正是,奉主之命,来替二位引路。”
“内身体不适,能不能,只带我去?”方谨言不确定,眼前的这些人是不是忠王的人,如果是,他想要灭口的人中,应该不包括关静萱。
刚才答话的侍卫摇了摇头,“主有命,让您二位亲自前往。”而后做了个手势,“请吧。”
“等等。”方老爷穿着大粗气终于赶到,随后就塞了一叠银票给方谨言,“这些,先给他们,要是不够,可以再商量,只要保证嘟嘟的安全。”
见那几个侍卫看直了眼,方谨言扬了扬手中的银票,“这些,够赎回犬的吗?”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绾发
“赎?”领头的那人愣了一下,而后想明白了什么,嘴角微扬道:“令公被歹人所掳,虽然受了些许皮肉之苦,但幸亏遇上了咱们主,已然化险为夷。咱们主想见一见,令公那对粗心的爹娘究竟长的什么模样,这才让吾等来给二位领路的。”
“什么?皮肉之苦?嘟嘟受伤了吗?伤在哪儿了?”
“具体的,吾等不知。但应该没有大碍。如果二位没有异议,还请上马车。咱们主不是很习惯等人。”本来他是想,这世上还没有敢让他们主等着的人,但这话一出,主的身份基本也就暴露了,所以换了种还算婉转的法。
关静萱了声‘好’,才刚往前走了两步,就被方谨言拉住了胳膊,“还是我一个人去吧。接嘟嘟而已,我一个人够了。”
关静萱明白他的意思,这些人来路不明,是带着嘟嘟的消息,可谁又能肯定,他们是真的知道嘟嘟的消息呢,便是他们真的知晓嘟嘟身在何处,也很有可能,这只是引他们去的一个理由,至于目的是什么,只有到了才能知晓。
“傻,若是没有你和嘟嘟,剩下我一个人,又有什么意思呢?再了,这位侍卫刚才不是也过了吗?他们的主要见的,是我们这一对粗心的爹娘,是我们,而不是你一个人。”
方谨言依旧拉住她的胳膊不放,“你们,你们有嘟嘟的消息,我怎么确定,你们没有骗我们呢?”虽然嘟嘟丢了的事还不是人尽皆知的,但谁又能肯定,消息一点儿都没泄露呢?
那个侍卫头被方谨言地愣了一下,然后拳头掩嘴干咳了一声,朝着身后伸出了手,那个领头的侍卫还未将东西接到手中,关静萱已经一个箭步冲到了他跟前,在他之前接住了那件东西。
“这是……这是嘟嘟的襁褓没错。谨言,真的是嘟嘟。”
马车平稳地行进,关静萱和方谨言一上了马车,就都感觉到了这辆马车的不同。外头看着就是一辆普通的马车,但是内里,处处可见米青致。
“这车,比咱们府里的都要好上很多。”
关静萱完,方谨言点了点头,拉过了她的手,就在上头写字,‘这些人的主,只怕不简单。’
关静萱点了点头,开始摩挲置于膝盖上的嘟嘟的襁褓。
“嘟嘟会没事的,我们也会没事的,是不是,方谨言?”
“嗯。”方谨言点了点头。
关静萱冲他笑了笑,其实她以为,有事也没关系,只要他们一家三口在一块儿就行。
不多时,方谨言朝她伸出了手,关静萱以为他要摸她的头,就像安抚孩一样,若是平时她早就躲开了,但她今天,此刻,确实是需要这样简单的安慰动作的。但出乎关静萱意料的是,方谨言的手并未搭在她脑袋上,只晃了一下,然后……她就披头散发了。
关静萱摸了摸突然散下的头发,“方谨言你做什么?我这样披头散发的,一会儿怎么见人?”
“你以为你刚才的样能比现在好多少?”
方谨言这一,关静萱想起了她刚才的一路狂奔,好像是有听到一些东西落地的声音,她伸手在头上摸了摸,“我头上的钗,都不在了?”
“嗯,掉了大半。我也没来得及捡。”
“那现在怎么办?”
“不然,我帮夫人梳一个?”方谨言着,就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梳来。看着就像是预谋许久的。
关静萱想起了新婚第二日的描眉,嘴角抽了抽,“不然,我还是编个辫吧,至少看着齐整些。”
“夫人是不相信为夫的手艺?”
关静萱看了眼方谨言的手,手倒是有的,还挺好看,但是‘艺’,方谨言有这东西吗?
“若我没记错的话,夫君你是连最简单的描眉都不会的。绾发可不是简单能做到的事。”
“放心,我和琥珀她们专门学过一阵。”
“你还学这个?什么时候的事?”
“你怀嘟嘟的时候,不是经常心情不好吗?本来是想学来讨你开心的。”但是又怕他真动手了,没弄好,把关静萱弄得更不开心。这会儿,算是逼上梁山了。
关静萱想,她是有退路的,大不了,就梳个辫就是。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转身背对方谨言。
“嘶!疼,方谨言你到底会不会?不会就算了,你走开。”
“我会的,夫人你忍忍,再忍忍啊。马上马上,马上就好。”
“哎呀,疼,这么久了,还没好吗?”
“快了快了。奇怪了,明明就是这样的啊。”
最后,关静萱还是自己动的手,梳了个大辫,然后让方谨言给她盘了起来,用簪固定。
马车停下来之后好一会儿,外头闹哄哄了好一阵,才有人开口,“咳咳,两位,已经到了,能下车了吗?”
方谨言先下了马车,然后转身去扶关静萱,关静萱从走出马车开始,就觉得外头那些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该不会是方谨言没有把她的头发弄好,现在看着很奇怪吧?关静萱一时没忍住,摸了摸头上的发髻,没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
那些人见关静萱还算利落地跳下了马车,怪异的目光又开始落到方谨言身上。
“还请诸位带路。”方谨言将关静萱掩在身后,对着那些个盯着他们俩发呆的侍卫道。
“咳,这边请。”
方谨言和关静萱跟着那人一路前行,直到一道院门前,那人停了下来。
“两位里面请。”
方谨言和关静萱本以为进了院之后就能见到嘟嘟,却没想到里头站了一排着装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