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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晋官婢-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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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腰正准备再说几句,让他把自己给放开,却感到脖子和腰间都是一松,那人已经放了她。
  红腰顿时转过身,一眼之下再次诧异,方才听声音猜出这人年纪不大,此刻看来真的分外的年轻,身上穿的是宅中伙夫的衣服,可一看就觉得跟这个人气质不符。
  “你……”红腰迟疑地,想问对方到底是谁。
  那人后退了一步,有些茫然地转过了头。
  茫然是根据他脸上神色,轮廓清晰的五官,只是那双眼睛上面,覆着一条长长的白绫。
  红腰下一刻话语尽数吞入,她伸手在那人面前晃了晃,他是,瞎子?


正文 130章 有求于人
  这么一惊下来,红腰也说不上是否心落下来。就刚才这人拿住她的手段,若非亲眼所见,她根本不察觉对方根本看不见。
  目不能视尚且有如此身手,此人的来路真不知到底为何。
  那人声音却讥削冷漠:“怎么,还不带我去见你家公子?”
  红腰先咬了咬唇,片刻将那人又打量一番,其实在宅子里,此人真的翻不起大浪,他既一心要见公子,想必这也只能是最好办法。
  红腰便朝窗边挪了一步,那人警惕地看了过来,其实只是脸转了过来。
  红腰说道:“公子就在门外,你若不放心,自己对着窗子叫一声。”
  那人却蓦地一笑:“我又不是他信任的婢女,叫他怎么会应,还是你叫吧。”
  红腰见他不再多疑,便几步来到窗边,半推开了窗子,便留意到谢衣站在院外的身影。
  “公子,有客到。”红腰对着那身影,微微提了声音道。
  谢衣一直观察屋子动静,窗子一开他就有数,闻言点点头,迈步往屋中走去。
  谢衣的脚步声清晰地响在门外的时候,红腰很清楚地看见那人紧绷起来的身体,下意识的满怀戒备,好像一张拉满的弓,随时准备发动。
  红腰尽管觉得谢衣不会吃亏,还是下意识咬住了唇,往那人身前站了站。
  那人低寒带着讽刺的声音道:“你可真是忠心。”
  吱呀一声,门扉被推动。红腰刚才进来的时候,只从虚掩的门内闪身进来,谢衣,却是完完整整地推开了门。
  他人走了进来,自然当先就看到了红腰和那眼睛覆着白绫的男人。
  红腰一见到他,通身仿佛有了主心骨,上前叫道:“公子。”
  那人虽然蓄势待发,但是直到谢衣出现,他也维持在原地未动,这让红腰心里踏实了不少。
  尤其是红腰走到谢衣身边,谢衣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确认没有损伤,然后才继续看向那人。
  两人之间都有些静默,静默的时间不长,但或许是屋中三人气氛关系,红腰颇有种度日如年的漫长和难捱,
  那人先笑了一声:“谢衣公子。”
  话语中却好像笃定一般,他目不能视,也不怀疑站在他眼前的是其他人。
  谢衣也看着他,只是过了片刻,才道:“远来是客。”
  都是四个字,各自含义不同。谢衣说的是远来是客,便是好像把这人也当做了一名客看,空气中微不可见的锋芒消弭无形。
  那人笑得半真半假:“谢衣公子真是雅量,我这般的闯空门也算是客?”
  谢衣回的颇有几分韵味:“梁上君子也是君子,阁下如何能不算是客。”
  梁上君子是入室盗窃之徒,尚且能骗一个君子的称号,那这个人闯空门,谢衣喊他是客也差不多同样意思了。
  那人脸色有些沉下来,红腰却几不可见翘了翘嘴角,公子博闻强识,此人若是因为这点就不痛快,此人性情好坏就要值得推敲了。
  那人嘴角的弧度却几乎片刻上扬,声音中也带了几分若假若真的笑意:“确实是在下不是,乌巷山守备森严,在下用了些手段才进的来。好在公子是个有胸襟的人,没有与在下一般计较。”
  红腰凝神起来,这个人,说起话来也不嫌牙酸,而且明显能听得出不是出自真情。
  谢意目光在他脸上扫了扫,似乎在确定什么:“我宅中下人连日受惊,是否正是公子杰作。”
  谢意便是如此,哪怕已经证据齐全板上钉钉,他还要听当事人亲口说一说。
  那人脸露阴柔笑意,在他这张脸上笑意更不达眼底,犹如面具:“实在是公子治家有道,没有疏漏给人去钻,伙食分例既然没有多一个人的份,在下不得已……只能去厨房了。”
  又是不得已,此人身份成迷,闯入宅中意图不明,说出的话却都好似棉花刀一般。
  谢衣的目光微微闪了一下:“这样说来,阁下假冒的那位伙夫,是否还安然无恙。”
  要是伙夫被人一刀杀了,他的食材分例自然会被留下来,这个人顺理成章的顶替。不过,他却说了没有多一人的,那便说明属于伙夫明义那一份食物,依然是明义自己吃的?
  那人此时露出疏淡的表情,如漫不经心道:“我怎么敢在谢公子地盘上枉伤人命。”
  小小一句话,却让谢衣和红腰都落了心。伙夫明义也没事,还好,都没有人死。
  红腰这时和谢衣对视,从刚才交手短暂而过,红腰并不认为此人是手软心善之辈。一个并非善心之人,却对宅中人蓄意放过,那说明是真的有顾虑,而且顾虑似乎是谢衣的态度。若是如此,只可能是……他有求于人。
  “这位公子。”红腰顿顿开口,“你是否该自报一下身份。”
  这个人的目的既然已经这么明确,最该做的事却一直没有做,他隐藏自己的身份,谢衣又怎么会对他信任。
  那人闻言,覆着白绫的眼睛好像就看过来,嘴角微微勾着:“久闻谢衣公子察人入微,在下的眼睛看不见,实在无法辨识是否是谢公子本人。若是的话,如果传言都是真的,公子此刻是不是已经能认出了在下是谁。”
  这简直刁钻,方才他分明没有一言怀疑谢衣身份,此时却说这些,难免让人感到他是耻于说出自己的身份。
  只有不光彩的人才不愿意说出身份,一时间红腰几乎这样断定。
  谢衣却走前一步,一边示意红腰稍安勿躁。红腰站在原地未动,便看到谢衣的目光如溪中水流一样打量在那人身上。
  可是那人故意负手站立,嘴角还带着笑,浑身没有一处能让人看出名堂来。
  就在红腰心中越发古怪的时候,谢衣忽地笑一声,笑中之意就好像天晴雨过一样。
  那人顿时一动,面色收紧,显然还不知谢衣笑什么。
  谢衣的声音已然响起来:“红儿,你可不要怠慢,这位是姬公子。”
  姬公子?红腰讶然听着这陌生的姓氏,却不期然看见那人被叫做姬公子以后,骤然变化的神色。
  那人恍若也嘴角流光带过一笑:“果然是谢衣公子。”
  谢衣此时看着他,看他遮眼的白绫,和格格不入的粗布麻衣,轻声说道:“既然已经知道了彼此身份,便不必在这里说了。还请姬公子把身份和衣服都还给那位伙计,我在主院烹茶,等候公子驾临。”
  认出了身份瞬间就要以客礼待之,红腰迅速看向那姬公子,见他也很闲适地应道:“有谢公子招待,在下当然欣然前往。”
  困扰了厨房孙叔半个月的神秘事件,在谢衣的出现下终于清白水落。半个时辰后真正的伙夫明义就回到了自己的地方,善后的事情立刻有宅中大婢女妥善处理。
  那姬公子得了一身锦衣,换上后立刻就大不一样,红腰看着他脸上虽然还覆盖着白绫,可是气质已经如同伴月公子一般了。
  而且现在的他一副闲适自在的模样,面前的清茶还是谢衣亲手斟的。
  茶过三巡,姬公子才勾唇一笑:“你不问我怎么来的,我能来,是因为我身边最后一个护卫也被人乱箭分尸了。”
  红腰一直在旁边奉茶,闻言震惊地看向那张含笑的脸孔,毫无悲伤,毫无难过地说出来。
  谢衣面色不改:“姬公子,我这里,不要谈论生死的事情。”
  乌衣门第始终还有乌衣门第的规矩,哪怕现在身在乌巷山,也不能沾带血腥之气。
  姬公子咯咯笑了两声,端起面前的茶水又喝了几口。
  红腰握着水壶给他斟茶,姬公子忽然转头闻了闻,“你说你是谁?”
  这一声问的奇特又突兀,红腰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答。
  还好谢衣慢慢看过来:“怎么了?”
  姬公子好像回了神,笑一笑道:“没什么,可惜我眼睛看不见,不然也该看看谢公子身旁的婢女,是何等妙人。”
  谢衣目光示意红腰先退下,红腰点头,先把水壶放下,才提着裙子慢慢沿着台阶退下去。
  姬公子的面上似乎有些不安定,最主要是他心里不安定,他的手指在桌上无章法地乱动,等半天等不来谢衣的主动说话。
  姬公子问道:“谢公子就不打算与在下说话吗?”
  谢衣不动声色:“在下不擅长闲谈。”
  这话似乎让姬公子怒极反笑了:“闲谈?看来在下千里奔波来此,在谢公子眼里并不为所动。”
  谢衣看向他,眼盲之人其余感官敏锐,就好像你在黑暗中也能察觉有人在偷窥你。
  姬公子冷静了下来。
  他意识到自己不对在哪里了,因为主次颠倒,贵贱不分。他立刻扣紧了自己的指骨,想到谢衣是名门正统血脉,而他刚才的话跟态度带了之前习惯性的高高在上。
  但姬公子的笑容很快就重新出现在脸上:“也是,谢公子本来就不该为乌衣门第外的事情所动。”
  就算是天都塌了,只要这一方院子还在,跟谢衣又有什么关系。


正文 131章 出手够狠
  谢衣让揽月去服侍新来的姬公子,揽月对宅中上下早就见微知著,远比一般婢女有城府得多。
  她利用早上送茶点的时机,见到了谢衣,谢衣问她在兰山苑的情况。
  揽月面上露出老成:“奴婢去第一天,他就借口试探奴婢的身手,还说不愧是公子身边出来的人。”
  对红腰他也说过类似的话,连一个婢女的身手都要试探,要么是缺乏安全感,要么就是喜怒无常和多疑。
  谢衣道:“明白了,你不要去触怒他。”
  揽月早看出来了这位“新客”十分不解人情,自是心里有数,就离开了谢衣。
  红腰看向谢衣:“公子,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谢衣看了看她,微微一笑。因为红腰观察力强,所以她问的问题通常不多,难得有勾起她好奇心的地方。
  红腰看谢衣看过来,立刻反应道:“若是不便,公子可以不用告诉奴婢。”
  谢衣随即笑了笑:“这个人的身份,说出来多少会引起波折,所以在院子里,就称呼他姬公子为好。”
  红腰了然,却看向墙角:“公子那里,是不是原先有一把伞。”
  是有一把白底梅花的伞,但已经被谢衣收了起来,在红腰正式搬进院子以前。
  但在那之前,红腰出入过几次谢衣书房,脑子里就记住了这把伞。
  ——
  揽月在回到姬公子住的兰山园,打开房门,迎面就一只滚烫的茶壶抛了过来。揽月迅速从衣袖里拿出巾子,裹住那滚烫的烙铁,接着直接甩到了地上。
  姬公子眯着本就看不见的眼:“出手够狠,不留余地。”
  揽月也收回了巾子,面无表情说道:“多谢姬公子夸赞。”
  姬公子说道:“你们宅中所有人是不是都如此,人犯我者,什么下场都不奇怪。”
  简单来讲,所谓的与世无争,就是要有自保能力。
  揽月走进来:“姬公子如果想了解别的,最好还是询问我们公子本人。”
  姬公子笑若浮云:“在递出委托前,最重要的当然是清楚对手的实力。”
  揽月凝神看过来,似乎在惊诧。
  姬公子从衣袖里缓慢拿出一个卷轴,声音幽幽:“我要委托你们一件事。”
  揽月一看那卷轴,就有些吃惊,特别是对他口中说的委托,但她一时没有接话。
  姬公子哂笑了一下:“有了委托,你们公子不会不接吧?”
  揽月才从惊怔中回过了神,却依然是谨慎地说道:“委托的事需要与公子商议。”
  她们并没有单独接委托的权力,甚至接下了委托之后执行的都不是她们。
  姬公子掂量了一番手里卷轴,说道:“自然要见你们公子,你替我去安排。”
  揽月看着他良久,终于觉得这事还是审慎些好,连公子在宅中都对此人采用放逐的态度,足见一斑。
  听到姬公子要委托任务,而且是揽月借由红腰的口转告谢衣,红腰问:“公子,这个人已经瞎了,他要委托我们的事,只怕多半不好处理。”
  一个瞎子,却手段超凡进了乌巷山,藏身半个月引起主人的注意。要说是为了过好日子,他已经成功了。
  这天下,相信不会有比乌巷山更太平的地方了。
  特别是身残志坚的人,意识要比常人更深重,这个时候说是执念也不为过,姬公子这时候带来的委托,肯定不是小鸡啄米那种难度。
  谢衣对着空的油灯顿了一会儿,良久说道:“二十多天以前我派人去陈国境内的东坞山取一味良药千机草,因为陈国境内现在一片混乱,从他们的国君莫名失踪了以后,有半数地方都成了荒山,而此刻在我们宅院内的这位姬公子——正是陈国的这位君王。”
  东坞山来回需要数月时间。那个时候想来陈国已经被晋王率领的大军攻占大部分了,陈国,是救不回来了。
  此刻依然顶着“陈王”头衔的姬无双,也不想救他的国了。
  红腰沉浸在惊憾中,陈国之君?任她再有想象力,也不可能想象到,出现在此的那人会是一国之君。若非说此话给她听的是谢衣,红腰几乎不会去相信。
  而一个国家的君主,为什么会眼盲,为什么会狼狈至此来到乌巷山,要委托他们这座山里的人干什么?光是这个人好像就成了秘密。红腰的记忆中,没有谢衣这所宅院的具体地点,但陈国到这里,定然是路远迢迢,路途险阻。
  谢衣目光淡淡就像透明:“红儿,你说他这一路到来,有多少人为他而死。”
  红腰回答不出,她甚至觉得一丝寒凉蜿蜒在胸口。
  傍晚的时候,谢衣带着红腰去见姬无双,姬无双一看见他就摊开了掌心卷轴,似笑非笑看着谢衣。
  谢衣的目光落到姬无双脸上:“姬公子,门第中每年接收的委托是有限制的,你这份委托,我们接不了。”
  是超限了也罢,是不符合规矩也罢,姬无双这个委托既然不合时宜,来的也不合道理,谢衣拒接一样有情有理。
  姬无双眼盲,可身上的寒气就好像是浸在冰湖里,这张如玉温笑的脸一点也让人感不到亲切。
  “我觉得谢衣公子是有私心,私心不想接我的委托。”
  谢衣在他面前拢袖,说道:“姬公子说的也没错,私心本就是这个世上人人皆有的东西。”
  姬无双问道:“你连我的委托是什么都不去看一看?”
  谢衣的回答也简单:“不必看。”
  就好像你不用看也知道四季如常,本性不移。
  姬无双的笑渐深:“可是你不能拒绝我,谢衣。”
  他忽然伸出手,并起两指闪电般地向谢衣袭去,红腰几乎条件反射地吹出了竹叶刺,她对这个人有种天生的敌对,刚才就把竹叶刺握在了手里,面前的人一有异动她就也立刻动了。
  竹叶刺里是麻药,红腰的准头直接击中了姬无双的手背,姬无双顿觉一麻,手到半路就落了下来。
  红腰往前一步,神经警惕地绷起。
  姬无双却在反应过来中招的时候,再次低低地一笑:“果然瞎了就废了。”
  他居然想通过偷袭达成目的,似乎是在他的感觉里,谢衣站立的位置已经足够近,只要一击制敌就可以胁迫。
  谢衣依然保持那个拢袖的动作,看着姬无双:“你看,这就是委托不能达成的理由,能让你用命相拼,这个委托就得用更沉重的代价来换。”
  即是说姬无双不是一个善始善终的人,他自己付出了多少,相应的他要得到的便会让别人更凄惨。
  乌巷山里的人,怎么能做这种事。
  “你一开始就来错地方。”谢衣说。
  姬无双含着模糊不清的笑声:“我没有来错,谢衣,你闻不到吗,血的味道,就在你身边。”
  谢衣垂下眼眸,终于放弃了说服他。他看向旁边红腰,红腰会意,也不留恋地跟随谢衣离开。
  可是姬无双却一直“盯”着那个方向,嘴角勾起笑待听不见脚步声,他刚才说的是真的,不是什么暗喻,而是纯粹字面上的表示,谢衣的“身边”,就是鲜血的味道。
  红腰走在谢衣的身边,有些不解地抬头看着谢衣,那个姬公子是一个君王,但是公子面对他时候,好像一点也不介意。
  “你刚才的反应很不错。”谢衣忽然回头,对红腰一笑。
  红腰怔了怔,不由轻轻垂头:“奴婢没有想到他会偷袭公子。”
  没有想到还有那样机敏的反应,果然是有天赋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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