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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感觉自己要开始忙起来了。
事情的发展没有出乎方唐的预料，自己前脚刚坐下，秦汤便一头汗水一路跑回了城管所。
“先喝口水，慢慢说。”心情不错的方唐给秦汤倒了一杯水后，静静的等待他喝完。
喝完水后的秦汤用衣袖擦了擦自己嘴后，他的呼吸此时也是逐渐变的平稳了起来。
“大人，刚才尚书大人给我们下了一条命令，从现在到科举结束这段时间要我们时刻都维持着街道的上秩序。”
对于元达下的这条命令，方唐并不吃惊，毕竟接下来一段时间，长安城恐怕人流量会越来越大，人一多，事也就会变多，让自己随时注意的街道这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方唐此时有些感觉为难，因为自己当初和元达有过约定，要在一个时间将西洋人背后的秘密给尽数挖出来，本来方唐准备最近就有所行动，但是前两天因为苏玉被人绑架之事，让他心中产生了不少的顾虑。
再加上现在科举的到来……方唐突然感觉有种时间不够用的感觉。
“大人，你有在听吗？”秦汤看到方唐心神不宁的时候也是开口问道方唐。
“我都听到了。”方唐收回自己的心神对着秦汤点了点头。
稍微沉默了一会，方唐开口对着秦汤说道。
“你去找到正在轮休的小二等人，让他们来城管见我。”
“是，大人。”秦汤对着方唐一行礼然后又再次跑了出去。
而此时，翘班成瘾的张然此时意外的回到了城管所。
方唐看到张然回来以后，也是露出了一丝的惊讶。
“你怎么回来了？”面对着方唐的提问，张然也是给他翻了一个白眼。
“我难道不能回来吗？”听到张然这句反问之后，方唐也是没有继续在和张然聊什么没有营养的问题。
此时张然手指指着小黑屋试探问道方唐。
“去里面聊几句？”
“嗯。”方唐点了点头。
现在城管所之内的小黑屋已经成为了城管所内的第一禁地，除了张然和方唐以外没人敢进去。
因为周小二等人知道，每次这二人从小黑屋出来之后，总会发生有一些大事发生。
而在周小二秦汤眼中，现在的这间普通的屋子已经变得不在普通了。
点起一根蜡烛之后，张然先开口对着方唐说道。
“刚才来的路上正好遇到了秦汤，他已经把元达吩咐的事给我说了”张然的话让方唐沉默了起来，因为他知道接下的话才是重点。
“我知道你和元尚书有过约定，要在一个月的时间之内查出西洋人到唐朝的目的，但是现在明显时间不够用，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帮你。”张然的话让方唐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的亮光。
他没有想到张然居然愿意主动帮自己，有了张然家族的帮助，那么日后自己也会轻松很多。
但是这股喜悦并没有持续多久，上次金云观的事就是张然从中帮忙，那时方唐已经欠下了张然不小的人情，现在如果方唐再次开口……虽然张然会同意，但方唐却不想。
什么都好还，但唯独人情最难还。
方唐深知这个道理，更何况自己又没到山穷水尽之时，所以他此时也怎么着急。
“我心里有数。”张然听到方唐委婉的拒绝自己以后，他也没多少说什么。
他知道的方唐的个性，如果有一天方唐真的遇到了困难，哪怕自己不知道，方唐也会主动找到自己。
……
于此同时，一直在方唐家中没有怎么开口说话的李显此时走出了自己的房屋，准备出门。
“哥哥，你要去那里？”李月蓉看到李显要出去之后也是开口问道。
“去外边看看。”李显扭过头来对着李月蓉笑道。
“那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不用了，我去去就回。”李显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推门走了出去。
而在院子里的李月蓉此时在原地踌躇了起来，说实话对于自己的哥哥，李月蓉现在越来越有一种看不懂的感觉。
这种感觉从自己兄妹二人搬到幽州的时候，就已经产生了，而那个不明身份而且又会无条件帮助自己的白龙，更是让李月蓉心中这种不安且不懂得感觉又推到了另外一个高度。
李月蓉想知道李显去外边是不是要去见白龙，但是等自己推开门发现李显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后，她只能叹了一口气。
走出院子在的李显在街上漫步了起来，李显对方唐说他们兄妹二人从小在幽州药山长大，从来没有来过长安城。
但是如果方唐能看到李显现在眼神的话，他就知道李显在说谎。
原本一直呆滞的眼神此时出现了一抹柔情和怀念，这种眼神绝对不会出现在所谓第一次来长安城的李显眼中。
李显仿佛对长安城很熟悉一样，他不停的穿越着每一条街道，看他的模样让不知道实情的路人还以为他在回忆以往的事迹。
怪异，现在只能用怪异来形容李显，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处处透漏着怪异的少年，没有人注意到他。
李显此时来到了一条街道之上，一一看过街道两旁的牌匾，李显仿佛在寻找着什么一样。
终于李显在一家名为通雅堂的店铺门外停了下来。
通雅堂的店门是大开的，从店铺外从里面看，店铺内仿佛没有什么人。
此时李显抬脚走了进去，而在店铺后堂忙活的白龙听到有人进来之后也是高声喊到。
“等一会。”
李显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之后脸上也是难得露出了一丝的微笑，而此时白龙用手中拿着抹布从后堂走了出来。
“不知道这个公子看上了……”白龙看到来者是一位少年之后他也是伫立在了原地。刚才那句还没有说完的话此时也被另外一句所代替。
“你……来了。”
第127章 一个大写的，懒
从后堂走出了的白龙看到站在自己眼前的少年是李显之后，他也是露出了一丝真诚的笑容。
李显此时的个头已经和白龙相差无几，白龙清楚的记得当年自己和李显分离的时候，他只不过到自己的肩膀而已，没想到几年过去之后，李显居然长的和自己一样高了。
“来了。”白龙及其亲切的拍了李显的肩膀，李显除了第一眼见到白龙时，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之后，他随后仿佛又是变成那个面瘫的少年。
“嗯”李显微微点头也算是对白龙回应了。
白龙看到李显此时的举动之后他也是笑了笑。
“这么年除了身高有变化之外，你这性格还真是一点没变。”
“你来……长安城不是单纯的来看我吧？”白龙停顿了一下之后开口问道李显。
而李显此时也是及其配合的点了点自己的头。
从怀中掏出一本被油布包裹住的账本之后，李显把它递给了白龙。
“好好保管它，至于让它什么时候在出现长安城之中，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白龙用手掂量了一下手中的账本之后，他也是对着李显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长安城内每个人千方百计想得到的东西……没想到居然在你手上，老实告诉我，这东西你是怎么弄到手的。”
面对着白龙的好奇，李显没有任何隐瞒，诚实的说道。
“运气好而已。”李显口中的运气二字让白龙笑了笑，稍微停顿一下之后他也是开口说道。
“如果当初‘老爷’能有你这样的运气，恐怕他也不会……”
“不说这个了，你打算在长安城之中呆多久。”白龙不想再提起以往的事，于是他岔开话题问道李显。
“明日就回幽州。”李显说道。
“明日吗？也罢，幽州与长安城也不是很远，以后如果有事你多跑几次便是了。”
“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白龙问道李显，而李显此时也没有任何考虑的就说道。
“帮我多多照顾好我妹妹。”说完这句话后，李显便离开了白龙的通雅堂。
而白龙听到李显最后一句话之后，他也是望着李显离去的背影喃喃说道。
“只不过是自己一人照顾了小姐几年而已，难道你真的把自己当成小姐的哥哥了？”
……
“说你呢，谁让在这摆摊的？咦？看起来是生面孔，你到城管所登记过没有？”
“还想跑？姓嘛，叫麻，从哪来，到哪去，家里几口地，地里几头头，你给我说说说说……”
周小二抓住一个在街道上随意摆摊的小贩之后，他也是开始履行着自己作为的城管的职责。
原本今天轮休的周小二等人在方唐的吩咐之下，他们也是重新披上了城管的狼皮。
不仅是狼皮，他们连方唐送给他们的印有城管二字的短袖也穿在身上。
看着周小二在训话的同时，一旁坐着的张然也是开口问道方唐。
“这都已经是第四个没有我们城管所颁布营业执照的小贩了，在这么下去的话，难不成我们每天都要呆在街道之上，做一个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城管？”
面对着张然的问题方唐也是一阵无奈，但除了无奈自己还能怎么办？
你总不能不让小贩们摆摊吧？
随着科举越来越近，街道上也是拥挤了起来，数不清的贩卖声和阵阵香味此时也是充斥在长安城每一条大街小巷之中。
长安城内念出来名字的街道有几十条，而那些没有名字的街道更是数不胜数。
自己这方面，算上自己和张然也就一共就二十二人，更何况以自己的厚脸皮，和张然的翘班劲他们两个肯定不可能亲自上阵，
这么算下来，能用的也只有这二十人而已，用二十人管整个长安城？这简直不是在痴人说梦吗？
“忍忍吧，反正科举那就那么几天，熬一阵就行了，更何况你又不干活，你在这发什么牢骚？”方唐喝了口大碗茶之后也是斜眼看着张然。
而张然此时也是毫不示弱回击着方唐。
“说的好像你干了活一样。”
方唐：“……”
“说真的，要不要你去找元达再去多要点人数过来吧？”此时没有什么熟面孔，张然的话也是比较的随意。
方唐听到张然的话也是一阵考虑，但是要人这个建议元达也需要时间考虑，就算他同意了，他最后还要在调配人数，而官员们之间的办事效率方唐也是懂了。
真的等他们办好所有的手续，那会不是科举，而是已经到了放榜的时候。
与其有求于人，不如自己想办法。
这时方唐稍微靠近了一点张然，在张然耳旁说道。
“我有一个想法，我们把这些小贩们分成日夜两档，白天一批，晚上一批，你觉得怎么样？”
“晚上一批？你认为那些小贩们晚上还会出来吗？”张然反问着方唐。
“要是以往，他们肯定不会出来，但是现在临近科举，那些不远千里来到的长安城参加科举的学子们，白天肯定是在房间里温习功课，那么他们晚上肯定有人会出来选择放松放松。”
方唐最后一句话中的放松二字也是让张然流露出了一丝只有男人才会懂的神情，而方唐看到张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之后，也是对他翻了一个白眼。
“你不要把所有人都当作成你这种二代，那里一晚上的花销都快抵过普通家庭一个月的花销了。”
“是吗？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方唐：“……”
“不闹了，你觉得我这个想法怎么样？”玩闹了一阵之后，方唐也是严肃的问道张然。
“应该可以，不过此事最终还需要元达定夺。”
“那是自然，我明天就和他说。”方唐说道。
“为什么是明天，而不是现在？”张然不解的问道方唐。
不过当张然看到方唐一脸狡猾的笑容之后，他顿时就明白了方唐是什么意思了。
“对，是明天，我们现在坐在这里喝着茶水，看着街道，那里还有时间去户部呢，明天再说。”
方唐听道张然的解释之后，他也是在心中默默夸赞道。
“越来越像老司机了。”
第128章 一言不合就举手
忙了一个下午的周小二等人此时一脸疲惫的回到了城管所。
虽然自己只是动动嘴皮子，不用来回跑，但这也是让几人心累不以。
一开始是小贩对城管是畏惧和害怕，但是随着他们和周小二等城管接触久了之后，他们发现只要自己不犯选择性的问题，比如当众殴打城管，不听管教诸如此类的事，周小二等人也是对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面对这些人数有限的城管们，小贩们也是充分发挥了自己的小聪明。
敌退我进，敌坐我跑，敌不见了……那我就继续的摆摊。
总之今天下午的长安城每条街道上都发生着上述的情况。
周小二一脸苍白，嘴唇微干的对着方唐请求道。
“大人，我们坚持不住了，再怎么下去我们可能要被他们玩死呀。”
周小二的话也是让其他十九名城管一阵点头附和。
“大人，小二刚才所言甚是，您能不能向元尚书多要点人手过来。”秦汤此时开口帮助周小二说话。
一开始当周小二秦汤等人听到方唐要把他们分配到长安城内各个街道之时，那时还不懂事的他们居然在心中涌现出来了一种天下尽在我手的感觉！
但是一个时辰过去之后，他们就知道错了。
他们太天真了，他们天真的相信了方唐口中的锻炼的说辞，这根本不是锻炼，这分明是折磨好不好！
“也罢，不怪方唐和张然，要怪只能怪自己当时太年轻，是人是狗没看清……我恨呀！”
看到眼前二十人眼中露出一股“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一头撞死在你面前”的神情之后，方唐也是默默点头。
拍了拍周小二的肩膀，在周小二等人渴望的眼神之下，方唐开口说道。
“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此时的气氛变得有些凄凉和悲壮，这时方唐看到周小二居然眼中饱含泪水在自己肩头哭泣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咦，这个气氛怎么有些怪怪的感觉？还有他怎么哭了？”
……
告别了众人之后，方唐也是回到家中，家中此时众人皆在，方唐和他们闲聊之中就这么度过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方唐和李显便是早早的醒来，李显昨天晚上就告诉了方唐，自己今日要离去。
“辛苦了。”
方唐一脸真诚的对着李显说道，而不怎么擅长表达自己情绪的李显也是对方唐微微一笑表示没有什么。
吃过早饭之后，二人也是纷纷踏上了自己的旅途，李显是回幽州，而方唐则是是户部。
今天户部的气氛有些的怪异，方唐一进入户部之后就看到众人三两成群在那里不知道小声嘀咕着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方唐在户部人缘极好，所以他的问话也是快速得到了人们的回答。
“方大人你也知道，前不久因为杨闲之事让一大批官员纷纷被陛下革职。
如今科举近在眼前，而昨日礼部侍郎上疏陛下，说人手有些不够用，礼部侍郎希望各个部门能够出一些人手来帮助他们。”
“帮助什么？”方唐不解的问道。
“还能帮助什么，当然是帮他们完成科举考试了。”
“你是说，礼部侍郎想让每个部门的出几个人当监考老师？”方唐一脸吃惊的问道。
“监考老师？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昨日陛下已经同意了。”
“那我们户部都谁去？”方唐着急的问道。
今日方唐前来户部本来打算是向元达要人的，但是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方唐隐约感觉人是自己最终会要到，但是自己也没准会被别人要过去。
当然方唐不是被迫，看他一脸兴奋劲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他是主动的。
“怎么，难道方唐也有这个意愿不成？”一直为方唐解释的王大人此时一脸古怪的神情的看着方唐。
方唐当然不能对他说，自己是不想在街道上傻站着才愿意去帮忙的，但是当他听到王大人刚才话中用了一个“也”字以后，他不解的问道王大人。
“莫非户部之中有人自愿参加不成？”方唐的问话让王伦笑着点了点头。
“科举考试乃是我唐朝一年一度的盛事，每年科举考试各地的才子们都会参加。
尤其是今年，陛下修改了科举制度之后参加考试的人那就更是比比皆是，众多才子尽数赶到长安城这恐怕也是日后的一段佳话。”
“如果方大人你有幸能和各地才子交流片刻，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呢？”
王大人这段的话的说出也是让方唐心里一阵嘀咕。
“和一群不认识的人在那里谈笑风生，而且满嘴之乎者也，你们不会觉得尴尬吗？”
此时方唐抬头看到王大人闭着眼睛，仿佛身临其境感觉到那种氛围之后，他脸上露出了陶醉的神情。
方唐看到后也是和王大人拉开了几步的距离，并且心中吐槽道。
“文青，果然是种病。”
张然此时打着哈欠来到了户部，而方唐看到张然来到之后也是赶紧把他拉到了一旁。
将自己得到的消息尽数告诉张然之后，方唐开口问道。
“是去街道傻站，还是去当监考？”
张然听到方唐的诉说之后也是皱起了眉头。
“监考虽然轻松，但你让我全程不说话这无非是杀了我，街道上傻站，虽然要顶着酷热，但是胜在轻松自由”张然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而方唐听到后也是一阵点头。
“你分析的有道理，我赞同。”方唐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