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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见的身影。”
“西洋人店铺后门是一条直行道，属下赶快跑到尽头，然后我就现刀疤男子的身影从左边胡同口一闪而过。
我赶紧跟上去，可是每次当我快要跟丢的时候，那个刀疤男子的身影就出现了，就这样我现了他的藏身之处。”
秦汤也是如实的说了出来，而方唐后张然听完后也是看了彼此一眼。
“老七，你去砸完场子之后，那些西洋人是什么反应？”方唐开口问道老七。
“反应倒是没有什么，那个杰克全程都在给我说着好话，同时他趁人不注意还偷偷给我塞了一锭银子。”
老七笑着从胸口中将那一锭银子给掏了出来。
而方唐看了一眼被老七放在桌面之上的那一锭银子之后也是笑了笑。
方唐用手把玩了一会那一锭银子以后，方唐也是将这锭银子递给了老七。
“你们两个还没有吃过午饭吧？拿着这锭银子一起去吧，切不要辜负了杰克的好意。”
老七接到那这一锭银子以后，他也是对着方唐笑了笑。
“是，大人。”
秦汤和老七眉开眼笑的离开城管所，而方唐和张然此时又是来到了城管所那间小黑屋之中。
一边点着蜡烛，方唐一边问道张然。
“你觉得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张然面对着方唐这个问题，他也是眉头皱了一下，不过又很快的舒展了起来。
“对方摆明了是想我们转进去，我们又怎么能让他失望呢？”
方唐听到后也是点了点头，虽然对方这是一个很明显的阳谋，但是自己还是要往里面跳。
因为只有这样，方唐才能有机会去搞懂对方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这次方唐和张然不能出手。
此事二人也是决定一丝不隐瞒的告诉元达，虽然方唐和张然也可以在暗地里出手，但是现在在暗地里注视二人的眼睛实在是太多了。
一个是苍崩塌的现者，而另外一个是陛下最新召见的官员。
二人现在也是出尽风头，引人注目的很。
由元达或者是其他人出面，效果不见得会比方唐和张然二人差。
决定之后，这根没有怎么燃烧的蜡烛又熄灭了。
二人的出现户部也是吸引了大多数户部官员们的眼球，一个原因是二人现在很有名气，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们不是在养伤吗？怎么会突然回来这里？
方唐和张然稍微的和自己熟悉的同袍们寒暄几句之后，二人也是找到了元达。
行礼过后，元达一脸深意的看着二人。
说实话现在张然和方唐已经默默有种快要成为户部中流砥柱的感觉，
虽然元达也不知道为何他会有这种感觉，但是这种感觉是真实存在，不能让人无视的。
“不好好养伤，回来干什么？”虽然元达话中带着一丝的训斥，但是方唐和张然也是听出来元达话中的关心。
“尚书大人，下官有一现需要向大人您禀告。”方唐此时严肃的模样也是让元达重视了起来。
“说。”
“是，尚书大人。”
说着，方唐就把秦汤的现稍微修改了一下对元达说了出来。
因为张然在身边，此时方唐也不能说此事和硫磺有关。
虽然张然知道硫磺和黑火药，但是元达并不知道张然知晓此事，所以此时方唐也是略作改动的说道。
不过以元达的聪慧，他还是听出来方唐话中的意思。
“方唐，你确定那个刀疤男子和苍崩塌有关？”
“下官确定。”
“既然你确定，本官就相信你一回，本官这就与大理寺取的联系，去抓捕那名刀疤男子。”
……
方唐和张然从元达房间内退了出来，不过他们此时并没有离去。
因为他们想第一时间知道大理寺的人是否能抓到那名刀疤男子。
一个时辰之后，元达让方唐和张然从新回到了这里。不过此时元达的表情有些难看。
看到元达这副表情的张然和方唐，此时脸上也是出现了一丝的凝重。
元达此时没有开口，他仿佛是在想什么一样，而略微心急的方唐此时开口问道元达。
“尚书大人，那名刀疤男子是否已经被抓捕？”
“没有。大理寺去了你说的那个地方，根本没有你口中的那个刀疤男子。”
“没有吗？”张然和方唐听到之后。心里也是惊讶不以。
“难道已经提前走了？”二人心中不断怀疑，而此时元达又开口了。
“虽然没有抓到那个刀疤男子，但是大理寺的人却找到另外一个东西。”元达喃喃说道。
“什么东西？”方唐问道。
“一个账本。一个上面记录有晋王私吞税银的账本！”
第151章 黑暗
“晋王私吞税银的账本居然被找到了？”
张然从元达口中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他也是一脸不信之色。
虽然晋王私吞税银之事此时还是一个迷，但是根据民间流传的谣言以及自己的判断。
张然觉得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可如今，这个让所有人梦寐以求的账本以这样一种方式出现之后，张然此时感觉到了一丝奇怪。
长安城内出现死尸，硫磺大规模的贩卖，苍的崩塌，以及最后账本的出现。
这四件事虽然表面上没有任何的关联，但是张然隐约感觉背后有一只手在推动着一切。
背后之人强制的将这四件之事有了联系，尤其是后两件。
苍的崩塌已经让百姓人心惶惶，谣言飞起，不过谣言毕竟是谣言，在没有确实的证据之下，百姓对它的关注已经不比从前那么热烈。
时至今日，原本说陛下触动天怒的风声已经小的很多，甚至已经快要消散。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直不知踪迹的账本居然出现了？
出现的这么意外和及时，及时到可能会把陛下触犯天怒的谣言给续上去，甚至很有可能会达到一个全新的高度。
张然猜测，如果这则消息开始在民间开始流传出来的话，那么整个长安城又会暗流涌动起来，而且会比上一次更加的强烈。
元达和张然的想法差不多，不过元达想的比张然更加全面一点。
长安城乱会是乱一点，不过元达担心的是此事会不会牵扯到朝堂？
如果真的牵扯到的话，那么长安城可能真的会迎来一场巨变了。
二人各自沉默，低头考虑着此事有可能引起的后果，但是一旁的方唐却没有想那么多。
虽然晋王私吞税银之事，方唐自己也比较好奇是不是真的，不过那时好奇此事的是一介白衣，没有任何官衔的自己。
如今的自己，方唐想了想在家中的苏玉和李月蓉之后，他顿时没有了多少兴趣。
“你们记得此事切不要乱说，如果真的因为你们一时疏忽大意，从而引祸上身，那么本官也帮不了你们。”
元达嘱咐着二人不要乱说话，毕竟现在知道这则消息的人很少。
如果真的因为二人之时嘴快从而将此事散出去，那么二人也会是不小的麻烦。
“下官会谨记于心”方唐和张然也是弯腰行礼说道。
“如此甚好。”
……
离开户部的二人此时也是难得的没有选择翘班，现在接下来一段时间，长安城很有可能会有一次洪流来袭。
而如何在这场洪流之中不让自己的小船说翻就翻，那就要各凭本事了。
二人来到城管所之后，今天原本应该轮休的周小二等人此时居然冒了出来。
原本一直无精打采，像是蔫了的周小二一见到方唐和张然之后，他仿佛立马活过来一样。
“两位大人，你们的伤没事了吗？”周小二也是关心的问道二人。
“没什么大碍。”张然回应着周小二，张然说完之后也是一脸好奇的问道周小二。
“不是今天休息吗？怎么又跑来了？”周小二听到也是一脸傻笑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头。
“我听老七说，两位大人带伤都来了，我又怎么能好意思不来呢？”周小二此时脸上露出了一幅真诚的笑容。
而方唐和张然面对这个不像马屁但又是马屁的马屁，二人也是相互一笑。
稍微停顿了一下之后，方唐也是对着周小二等人说道。
“在不久前我曾许诺过你们，等科举结束之后让张大人带你们吃顿好的。
结果因为我二人意外受伤，此事也是被拖延了下来。
择日不如撞日，张大人，不如定在今天可好？”方唐一脸玩味的看着张然，而周小二等人听到这句之后，脸上也是犹如饿鬼一般的表情看着张然。
张然此时皮笑肉不笑的在方唐耳旁小声说道。
“你还是要坑我。”
……
大理寺内某处。
在这里接受调查的宋飞此时鼻青脸肿的被绑在了柱子之上。
在这间见不到太阳只能靠蜡烛的屋子之内，宋飞终于体验到了一直隐藏在长安城内的黑暗。
大理寺原本只负责官员犯罪以及徒刑以上的案件，按理来说宋飞所犯之事不应该由大理寺负责。
但是因为苍在科举之时的崩塌，以及此事所造成的后续过于的恶略，所以宋飞他很容易的成为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不过他这个螃蟹吃的不怎么好，脸上的浮肿和伤痕已经快要让别人辨认不出宋飞原本的模样。
而且在这段时间之内宋飞也是没有怎么好好休息过，精神上的疲惫以及肉体之上的折磨已经快让宋飞到达了崩溃的边缘。
“说吧，再不说我可能真的会把你打死的。”一个中年男子将手中的皮鞭沾上少许盐水之后，也是一脸无奈的说道。
他脸上的无奈不是因为宋飞的倔强和死不开口，他无奈的是这种人往往最后快要到淋死边缘才会说出一切。
既然你要说，为何不在一进来的时候说？
“你这样做，很耽误我的时间呀。”
中年男子此时现宋飞快要昏迷之时，他此时也是将放在自己脚边的一桶水尽数浇到了宋飞的头上。
凉水的刺激让宋飞身体打了一个哆嗦，他的眼睛也是又艰难的睁了开来。
“小兄弟，说吧，不然你很有可能会挨不下我一鞭子。”中年男子此时语气稍微放的缓和了一点。
不过但他看到宋飞眼皮子一直在打架之后，他也是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皮鞭挥在了宋飞身体之上。
柔软且坚韧的皮鞭此时与宋飞的身体又一次接触了起来，而这一鞭子下去的宋飞此时也是无力到只能无声咆哮起来。
眼中充斥的血丝此时也是让宋飞显的更加可怜，而他的身体此时仿佛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了起来。
“我说，我说。”虚弱的宋飞此时耷拉着自己脑袋小声说道。
而中年男子听到之后也是叹了一口气。
“你要是早说也不会受到如此之苦，我问你，你为什么这么贱呢？”
“我说，我什么都说。”宋飞此时还在重复着这一段话，而中年男子此时也是解开了宋飞手上的麻绳。
“砰。”
宋飞的身体在没有麻绳的束缚之下也是垂直的落了下来。
“给他个大夫，不用太好，能让他说话就成。”
“格老子的，这几天累死我了，这里就交给你们了。”中年男子此时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以后也是离开了这里。
而此时一直躺在地上的宋飞也是被人架了起来，虽然他此时又昏迷了过去，但是他还是一直在说着那一句话。
“我说，我什么都说。”
第152章 匹夫之勇
方唐和张然等到秦汤等人回到城管所以后，他也是把张然请客的消息告诉了秦汤等人。
秦汤等人看到张然果然言而有信要请客之后，他们也是对着张然不断点头，而且他们此时也是冒出了一模一样的想法。
“张大人。友乎？”
锁上城管所的大门，这一群人数有二十二人的城管们也是浩浩荡荡的杀到了酒楼之中，开始了第一次的聚餐，
酒楼小二看到如此多的顾客之后，他也是吓了一跳。
不过当他看到走在现在前面的方唐和张然居然身穿官服之后，他又吓了一跳。
面对着惊慌失措的小二，方唐也是和颜悦色的说道。
“放心。我们只是来吃饭的，不要害怕。”在方唐的解释之下小二终于也是冷静了下来。
将这二十二人安排在二楼之上之后，小二也是拿来了用木牌做成的菜单。
“不用看了，直接上一本！”
“菜不用急，先把酒上来，记得我们要将军烈，不用来太多，先一人一坛吧。”
张然方唐没开口，秦汤却先开口说道，而全程听完了秦汤的要求以后，小二也是长大嘴大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大人，他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小二看的出来方唐和张然是他们的主心骨，所以他也是此时开口问道二人。
而此时一直身体哆嗦的张然应该不会说人话，回答他的是方唐。
“不要将军烈，普通的就行，而且酒不要上的太多，先来五坛在说，不够再要，至于菜吗……按他说的做，直接上一本。”方唐说道。
“真的……真的全上吗？”小二还是有点不能接受，而方唐此时也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用手指了指着张然说道。
“放心，有钱。”
小二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下去了，而此时方唐开口问道秦汤。
“你酒量很好吗？怎么直接要那么多？”这个问题不仅是方唐知道，张然也是想知道二十坛将军烈谁能喝的进去！
秦汤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以后，他也是脸上露出的一丝尴尬。
“我以前都是看那些富家公子这么点的。我也想试试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张大人，你应该能理解吧？”
“理解，理解。”张然咬着牙说道。
“理解倒是理解，但是你为什要那么多酒，难道你不怕明天酒没醒而误事吗？”方唐问道秦汤，而此时秦汤脸上也是红了起来。
“大人，我明天休息。”
方唐：“……”
“套路，好深的套路。”
……
有人花天酒地，有人却在埋头苦干，不过这个埋头苦干的人身份有点高，他是大理寺卿，上官海。
上官海带着从宋飞口中问出来的消息，他也是一脸沉重的来到皇宫等待着唐京宗的召见。
“宣，大理寺卿上官海进殿。”
甘露殿内，上官海进来之后也是对着唐京宗行礼。
“臣，上官海叩见陛下。”
“起来吧。”
“多谢陛下。”
上官海此时不知何该怎么开口，自从当他听到宋飞口中说出那个名字之后，上官海一刻都感觉不安稳，他的心此时跳的很厉害。
“爱卿，有何事非要这么晚了要找朕？”唐京宗此时心情仿佛不错的样子问道上官海。
而上官海听到唐京宗开口之后，他就知道自己不能继续在沉默下去了。
“启禀陛下，礼部宋飞刚刚已经招供，说出了是谁在指使他。”上官海的话让唐京宗略微挑了一下眉头。
“是谁？”唐京宗问道，此时上官海也是沉默了一下，用自己牙齿咬了自己舌头一下以后，上官海说道。
“是，晋王殿下。”上官海严肃的说道，而唐京宗听到之后他也是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神态不变，声调没有任何提升或降落的继续问道上官海。
“确定是晋王吗？”
“根据宋飞的口供，的确是晋王，同时臣还在民间找到了一样东西。”上官海说道。
“什么东西？”
“一个账本。”
“账本？可否是民间流传记录有晋王私吞税银的账本？”唐京宗继续问道。
“应该是。”
上官海此时咽了一口唾沫，同时他也感觉出了一丝的不安。
这股不安的源泉就是来源于坐在龙椅之上的唐京宗。
唐京宗此时的反应太过奇怪了，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看唐京宗的模样就好像，就好像他早知道了一样。
“呈上来吧。”唐京宗一开口，在他身边的老太监便下去去取上官海手中的账本。
“爱卿还有其他事吗？”
“没，没有了。”
“没有就早点回去休息吧，朕也有些累了。”
唐京宗脸上此时涌现出了一丝倦意，而上官海看到唐京宗如此态度之后，他内心的不安此时也是更多了起来。
“臣，告退！”
上官海行礼之后，也是离开了甘露殿，而当他走出甘露殿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
此时晚风吹过让上官海感觉有些凉意产生，可随后他的内心也开始的降温了。
甘露殿内，对于上官海带来的账本唐京宗仿佛没有什么兴趣一样，那个账本也是被他随意的摆放在了一旁。
提起手中的毛笔，唐京宗开始练起了字。
吸气，呼气平复心情，提笔，下笔，唐京宗没有停顿手中的毛笔，毛笔一落在纸上之后仿佛活了一般一样，不断的在纸上跳跃。
眨眼之间四个铁画银钩的大字出现了，看着这四个字唐京宗一阵满意。
“你觉得朕这四个字怎么样？”唐京宗扭头问道自己身旁的老太监。
老太监听到之后，也是把自己身体向前挪动了一下，看了一眼以后，老太监说道。
“奴才不是太懂字。”
“哈哈，朕就是喜欢你的坦然，懂就说懂，不懂就说不懂。”唐京宗此时笑着说道，而此时他的目光也是落在了那个账本之上。
“传朕口谕，让太傅刘天南进宫见朕。”唐京宗此时有些严肃的说道。
“是，陛下。”老太监离开了甘露殿，而此时唐京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