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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萧道,“我也嫌你碍眼。”
云苏挑眉,“那正好,往后别再来找我。”
段萧抿嘴,看一眼叶知秋。
叶知秋问云苏,“留我在你身边做什么?”
云苏掸掸衣袖的大口,漫淡地道,“不做什么,去一趟雪域,把吕子纶平安带回来。”
所谓的平安,可不是口头上说的那般简直,吕子纶被千秋卷反噬,圣心之湖遭异血侵入,岌岌可危,韩老太太带他回雪域的目地是要帮他修复圣心之湖,可这么久了,吕子纶还没回来,就证明他很有可能回不来了,别人都没办法救吕子纶,只有叶知秋。
叶知秋是一禅叶的后人,是千百年前朝圣王国的传人,而吕氏一族的千秋卷与朝圣王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此世间,唯有叶知秋一人可救吕子纶。
原先云苏没见到叶知秋,现在见到了,就决不会错过。
而段萧,带别人不行,偏带叶知秋来,不也打着这样的目地吗?
或许,云苏眯了一下眼,段萧的真正目地是让吕府与周易之对上,让这两方他都要手刃的仇人自相残杀,以达到替温千叶报仇,替宋繁花报仇的目地,周易之一死,柳府就彻底的全败了,柳绍齐这个情敌会完,柳纤纤这个碍了宋繁花眼的人也会彻底完蛋,而他云苏,会失去尚方宝剑,失去吕府这个左膀右臂。
云苏伸出指尖点了点桌面,斜眼瞅着段萧,半晌后又瞅着叶知秋。
叶知秋雪白的脸上一点儿情绪波动都没有,只平静地道,“我可以去。”
云苏扬手一弹,尚方宝剑顷刻间从空中落下来,铿锵一声剑击,插在了段萧面前,随着剑声落,云苏站了起来,他走到尚方宝剑面前,看着那把剑,没有伸手去碰,只是看着,看着看着眸中就露出了厌恶甚至是仇恨的表情来,他没有忘记,他娘就死在这把剑下。
原本,云苏是要用这把剑斩了朱帝遗子朱礼聪的。
原本,云苏是要用这把剑亲手斩云淳的。
原本,云苏是要用这把剑亲手毁了云王朝的。
那么多的原本,到头来,一个都没有做成,云淳死了,却不是死在他手上,而是死在温千叶手上,朱礼聪去了轩辕王朝,自此不再与云王朝有关,云王朝烽火连天,不久的将来,会被他收囊袖中,破除原有的制度,建立新的国本,所以,尚方宝剑于他,其实已经失去了最终拥有它的目地。
他要的并非是这把剑,而是他母亲的遗恨。
如今,遗恨已赔,他也不再需要它了。
云苏垂下深长的眉睫,对段萧道,“既是神兵,毁起来怕没那么容易。”
段萧道,“有人能锻造,就有人能毁。”
云苏抬脸挑眉,“高御铁?”
段萧道,“是。”
云苏便不再说话,喊来管家送客,叶知秋留了下来,没走,段萧一个人走了,但他走的时候并没有把尚方宝剑带走,云苏也没管,任尚方宝剑插在那里,遥遥对应着远处崭露出几层尖顶的合欢楼。
第274章 半道出事 打赏与满11000推荐加更
段萧回到宋府,一进门还没去找宋繁花,就被整个宋府奇异的氛围笼罩了,常安没像往常那般随着宋世贤去商号,宋世贤也没去,戚烟没去,宋明艳、宋明慧、宋清娇聚在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岳文成支着额头,若有所思的样子,温千叶和冬青也奇迹地没在自己的院子里,玉香愁着一张脸,见他顺着大门的台阶来到了正堂屋,她蹭的一下冲了出来,对他喊,“你可回来了。”
段萧好笑地问,“怎么了?”扭头看向后面,见众人压根没看到他似的,各自还沉浸在难以言说的一种氛围里,他挑挑眉,问玉香,“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什么事儿了?”
玉香道,“大事。”
段萧问,“什么大事?”
玉香看他一眼,对他悄声说,“宋天夫妻的事。”
段萧眉头一挑,颇为异讶地惊呼一声,“咦?”他道,“宋天夫妻?”
玉香拉住他的袖子把他拉到一侧的斗门下,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将今天宋阳说的惊为天人的事情说给了段萧听,当然,玉香是拣重点说的,不会拖沓,却让段萧听的明白清楚。
段萧听罢,什么都不管,张嘴就问,“宋繁花呢?”
问完这句话,段萧隐隐地心头就冒出了不好的感觉,他刚在堂屋里头没有看到宋繁花,没有看到宋昭昭。
段萧眉尖一拧,下一秒他就听见了玉香的声音,“她非要去陵安城找周易之,我没能拦住她,她怀孕这事儿宋府的人都不知道,他们也就没拦她。”
段萧顷刻间脸色大变,神色慌张地往门外奔去,还没走到门口,温千叶和岳文成都看到了他,扬声把他喊住,宋世贤也抬头往堂屋门外望。
刚刚宋繁花说了,段萧去了苏府。
众人都记着这事儿呢。
岳文成走出来,问他,“你去苏府做什么了?”
段萧这个时候哪有时间哪有心情与他聊他去苏府做什么事儿了,他现在满心满眼想的全是宋繁花,她怀孕两个多月,身子还不稳,骑马跑去千里之远的陵安城,是不要命了吗?
段萧焦心地推开岳文成,薄唇抿的死死的,大步往门外走。
岳文成怔了怔,高声道,“你又出去?”
段萧没应,转眼就出了门。
温千叶看着段萧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冲听到动静走出来的宋世贤说,“早上的时候宋繁花是不是说了叶知秋跟着段萧一起出门的?怎么就他一个人回来了,叶知秋呢?”
宋世贤听着一愣,左右望望,确实没见叶知秋,他立马把宋明艳喊出来,让她去苏府问一问,叶知秋是不是还停留在那里,宋明艳不想管叶知秋,但想到自己晚上的睡眠,还有刚刚听到的关于宋天夫妻的事儿,她得出去走一走,吹吹风,好来消化这一让人难以相信的事实。
宋明艳点了点头,叫上自己的两个丫环,去了苏府。
宋世贤也确实很难消化自己娘亲是神仙这一匪夷所思之事,在吩咐了宋明艳去苏府之后,他回了自己的东院,戚烟连忙跟上去。
宋清娇与宋明慧又小坐了一会儿后也回去了,岳文成自然是一路陪同的,二人去看岳子富和岳子贵,岳子富和岳子贵还在睡觉,这两个孩子很乖,吃奶的时候不调皮,睡觉的时候也不调皮,让两个奶娘和伺候的丫环婆子们很是轻松,都笑着说这两个小少爷可真是文武曲星下凡,就是与寻常人不同。
当然,文武曲星下凡这么吉利的话在宋清娇生产的时候就被所有人说过了,当时岳文成没当回事儿,过后对宋清娇说了,宋清娇也没当回事儿,如今,再看着这两个软嘟嘟的小家伙,想着宋清娇发作的时辰,生产的时辰,他不得不怀疑这样的吉话来。
岳文成笑着说,“指不定真是文武曲星下凡呢。”
宋清娇想到自己的娘亲竟然是蓬莱仙岛上的神仙,真是感觉自己被雷劈了一般,这么玄幻的事儿竟也能降到她的头上,对于岳文成更玄幻的说法,她也觉得能接受了,她伸出手,摸了摸岳子富的脸,岳子富原本在沉睡,当宋清娇的手落在脸上时,他忽地睁开了眼,看到面前的人是宋清娇,他又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虽然岳子富的脸很胖,可那黑葡萄般的眼睛却像一盏明灯似的,虽然他一睁一闭的时间很短,还是让宋清娇和岳文成发现了,岳文成笑着说,“这个一定是武曲星了,警惕性好高。”
宋清娇打趣他,“你还真信了?”
岳文成道,“信啊。”他伸手去摸岳子贵的脸,岳子贵毫无反应,睡的一塌糊涂,岳文成高兴地笑道,“这个是文曲星。”
宋清娇噗嗤一乐,“瞧你把儿子抬成什么样了。”
岳文成一脸洋溢着父亲般温暖的笑容的样子说,“不用我抬,我儿子本来就是一文一武,两大星君降临。”
宋清娇不跟他贫这个了,再贫他都得上天了。
宋清娇看着面前的两个孩子,只感觉两只眼睛都不够用,恨不得生出四只眼睛来,一次性将这两个儿子都看尽眼底,但她只有两只眼睛,只得一个一个地看。
看了很久,还不知疲惫似的盯着,岳文成就伸手将她拉开,对她说,“饿了没有?早上那会儿被娘的消息轰炸了脑顶,肚子也失灵不觉得饿了,这会儿饿了吧?”
宋清娇点点头,“确实有点儿饿了。”
岳文成道,“那先去吃饭,吃罢饭我们陪儿子一起睡觉。”
说是陪儿子,其实也只是陪宋清娇,岳子富和岳子贵睡的香沉,周围还有奶娘守着,有丫环守着,有婆子们守着,又一人一个睡在樱儿床里,哪挤得下他们这对父母?
宋清娇生产的时候很疼,可生产完,恢复的很快,这一来归功于左雪的孕后药谱,一方面也是因为宋府财大气粗,什么好的东西都有,不管是吃的用的,还是助产后恢复的灵丹秒药,都往宋清娇的院子送,是以,宋清娇生产前是什么身材,生产后还是什么身材,这让宋清娇很苦恼,总怕岳文成会嫌弃她,岳文成每每面对她的这种烦恼,给予的回答都是,“等你坐完月子,你就知道我嫌不嫌弃你了。”
而没等宋清娇坐完月子,岳老太太、岳忠良、陈氏、崔建还有好几个岳家家丁来到了琼州,拍响了宋府大院的门。
宋世贤自那天听了月霜是来自蓬莱仙岛的仙人这一惊炸的消息默默地消化了一天后,第二天又照常地去商号忙碌,戚烟也去忙自己的,常安随侍在宋世贤身边。
宋阳和方意瑶在说出压在心上十年的帐本后,一身轻松,又见子女们一个一个的虽然很惊异,却又很轻松地接受了,他们二人心中也很欣慰,宋繁花去了陵安城,找周易之,原本宋阳不同意,可想到陵安城有吕止言,倒也不那么担忧了,二老年轻的时候遭了很多罪,这老了,能看到儿女们健康活在膝下,各为目标努力着,很是高兴,原来是经常不出院子不出府,现在是时常结伴出游。
在一次出游中,方意瑶说,“小六去了陵安城,总归我们现在也无事,就跟上去看看,指不定能帮帮忙呢。”
宋阳道,“十年前我们打不过周易之,十年后依样打不过,还是别去当累赘了吧,段萧已经追去了,我想,与其我们去,不如把消息透露给云苏,让云苏出面。”
方意瑶想了想,忽然笑道,“老狐狸。”
宋阳笑道,“我哪里就是狐狸了,这点儿商人的小手段,我也是跟着大哥学的。”
方意瑶叹道,“若大哥和大嫂不死,如今的宋府,也不知道是何等辉煌的境界了。”
宋阳握住她的手,一边摩挲着,一边低声说,“老人们都说生死无常,以前大哥不信,我也不信,现在我却不得不信了,所以,瑶瑶,犯险的事儿千万别想,更别做。”
方意瑶道,“我明白。”
宋阳嗯了一声,拉着她继续去赏花,让霍海去“散布”宋繁花离开琼州,去陵安城的消息,说是散布,实则只对苏府。
是以,隔天云苏就听到了这个消息,他的反应几乎与段萧一模一样,觉得宋繁花是不是在找死,怀着身孕,还敢长途奔波,跑陵安城找周易之叫板?
云苏气死了,单不说宋繁花这一胎是不是他的,就是她这种不要命的行为都让他很恼火。
再来,若她这一胎怀的真是他的骨肉,虽然他给她吃了护胎药,不至于让胎儿滑落,可他还是担心,她要是把他的孩子弄没了杂办?
云苏坐立不安,原本他回琼州,明面上是为了给宋清娇产子以及为段萧与宋繁花的成亲送礼,但暗地里他是为了苏墨和秦暮雪,如今与段萧达成了一致,可苏墨和秦暮雪还没获救,尚方宝剑也还没被段萧取走,叶知秋离开没几天,应该还没到达雪域,所以,他目前得驻守琼州,不能走。
宋繁花去陵安城,段萧知道了必然要追上,云苏心里缓缓地踏实了一些。
有段萧在,宋繁花定然不会出事。
也确实……不应该会出事。
但,宋繁花怀孕两个月,骑马奔波,怎么可能不出事?
而且,宋繁花有意让这个孩子流在外面,又怎么会顾及?
从琼州到陵安,路程确实很远,如果只有左雪跟着,左雪怎么着也要拦着她,让她慢点儿的,可如今,除了左雪,宋繁花身边还跟着宋昭昭。
宋昭昭不知道宋繁花怀孕,不管宋繁花骑马有多快她都不觉得有什么,可左雪就心惊肉跳了,好几次见宋繁花从马背上腾空起来,她都吓的想尖叫,可她生生地忍住了,忍了一路,终于在这一天,宋繁花疼的没办法,连缰绳都拽不住了,一下子从马背上跌下来,差点儿被马蹄子踩着,若不是左雪一直在盯着她,在马蹄子要踩到她腹部的时候以一根银针扎在了马蹄脚上,让马嘶鸣着弹跳而起,宋繁花的肚子都要被它踩扁了。
因为宋繁花突然落马,疼的浑身无力,这就没法继续赶路了。
宋昭昭和左雪合力抱起宋繁花,找了临近的一家客栈,投住。
宋繁花一被放在床上左雪就立马去掀她的衣服,发现她的衣下没有鲜血,她松了一口气,再去探她的脉搏,细微紊乱中自有一股勃然的力量在砰砰砰地跳动着,她又松了一口气,还好,胎儿没事。
但宋繁花直嚷着疼,左雪只好从袖兜里取出一瓶止痛药,先喂给她吃,等宋繁花吃了,就彻底睡了过去,这一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醒来,疼意没了,浑身舒畅,宋繁花心想,不愧是千左门的一代药宗,随便拿出来的一颗药都这般厉害。
宋繁花不知道这一折腾有没有把孩子折腾掉,那会儿疼的根本说不出来话,喝了药又睡了过去,她还没问到左雪,是以,一清醒,感受到肚子不疼了,灵台清明,她伸手就把挡在床前的帐子推开了。
帐外,摆着一张方方正正的太师椅。
太师椅上坐着面色冷沉的男人,一身单调的蓝衣,色彩浅雅,两臂摆在太师椅的椅把上,露出袖子上刺绣的红线以及镂空的金边缝,男人头枕在太师椅的椅背上,下巴弧度清晰地印在宋繁花面前,修长的脖颈上喉结突出,男性象征十足,此刻男人的眼睛在闭着,应该是在睡觉,可眉心紧拢,大概被什么痛苦的事情萦绕。
宋繁花抿了抿嘴,拉开被子,刚把被子的一角掀起,原本靠在椅背上浅眠的男人忽的一下子睁开了眼,摆平视线,看向她。
见她醒了,他蹭的一下子站起来,脸上挂着浓沉的冷意,一步跨过来就到了床边,腿挨着床沿后,伸手就将宋繁花给翻了个身,让她面朝下,压着被子,屁股朝上,对着他,然后抬起手臂,二话不说,朝着她的屁股打了去,连打三下,结结实实地用了重力,每打一下宋繁花都会疼的轻呼一声,可男人无动于衷,一下比一下狠,三下打罢,他将她转过来,盯着她,冷沉地问,“知道我为什么打你?”
宋繁花怒瞪着他。
段萧见她还这般冥顽不灵,扬手又要打下来,宋繁花立刻尖呼,“你敢再打一下试试!”
段萧哼道,“那就试试。”
音落,巴掌拍了下去,拍在宋繁花的大腿上。
宋繁花疼的腿一抖,拿起枕头就砸他,“坏蛋,不想看到你,出去!”
段萧真真被气笑了,很想狠狠惩罚她的,可打在她身上,疼在他心里,打三下就已经让他很不舍了,他还打了四下,怎么能不心疼?再打下去,宋繁花没低头,他倒要先受不住了。
段萧一拳头将枕头顶开,伸出一腿压住她泼辣的小腿,又伸出一手按住她泼辣的小胳膊,另一只手摁住她的下巴,将她困锁在怀里,动弹不得。
宋繁花气的眼睛冒火。
段萧啧一声,“你还气?你气什么气?该生气的是我,你要是敢把我的妻子和孩子搞出了事儿,我要找你赔命。”
宋繁花瞪他。
段萧挑眉,“还瞪?”
宋繁花道,“你松开我,手疼。”
段萧瞥了一眼她的手,他虽然用了一只手把她的两只手都按到了头顶上去,可他没用很大的力气,她疼什么疼?段萧在心里哼一声,没动,只道,“乖乖说几句让我消火的话,不然我用绳子将你捆起来。”
宋繁花怒目,“你敢。”
段萧低低一笑,薄唇忽地压下来,贴在她的雪白耳垂上,热气伴着湿气,还有男人嗓音中的危险之气,兜了过来,“软软,对你我什么都敢,要试试,嗯?”
第275章 灭周易之
宋繁花觉得段萧此刻说话的语气太危险,她脑中警铃大作,立刻防备地说,“不试。”
段萧噗地一笑,被她这两个示弱的字逗的心中的阴霾消散不少,但依旧不明朗,当听到她突然跑去陵安城,当听到她从马背上跌了下来,当赶到后看到她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虽然左雪说了,她只是喝了药,在休息,为了能不让她再折腾,为了能不让她受肚疼的折磨,她给她的药含催眠的成份,睡醒之后就没事儿了,可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