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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昭回头看了看,怜爱道:“阿蘅将门出身,也算是吃的了这些苦,一路没有半句怨言,也跟得上我们的步子。”
——“皇上宣柴王爷,柴将军入殿!”
柴昭掸了掸衣襟,唤道:“阿蘅,云修,走了。”
周国皇宫的恢弘富丽也并未让岳蘅觉得惶恐,只是想着上次那回面圣,一幕幕仿若昨日,难免有些唏嘘感慨。柴昭也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寻着岳蘅,虽是不便把她拉到自己身旁,可那一个温暖的眼神已经足矣抚慰。
岳蘅含笑回应着自己的丈夫,虽是只字不语,可一切心意早已在不言之中。
大殿龙椅上坐着的孩童不住的打着哈欠,时不时不耐烦道:“皇长姐,他们怎么还不来啊,朕好困,还要回去睡呢。”
南宫燕狠狠瞪了眼无精打采的弟弟,“还记得长姐教过你什么?一会儿可别忘了!”
少帝南宫辰忽的眼睛一亮,抖擞道:“朕想起来了!皇长姐与朕说过,柴王爷会带个箭术高超的人来面见朕,是不是?”
“额。。。”南宫燕应道,“皇上记得就好,可千万不要忘记长姐教过你的话。”
——“柴王爷,柴将军到!”
南宫燕端直身子,抚着手上的缎帕不再言语。大殿一侧的屏风后,苏星竹隔着锦绣刺缎朝殿外望去。
几个身影渐渐走近,皆是俯身跪地,“臣柴逸,携侄儿柴昭叩见皇上,长公主!”
南宫辰伸长脖子打量着这几人,顿了顿恼道:“长姐骗人,长姐骗人的!”
南宫燕急道:“皇上说什么呢?还不快让柴王爷起身!”
柴逸几人都是一动不动,南宫辰一个蹬腿道:“长姐还说有惊世箭术可以看,这里头三个人朕都见过多次,还有一个就是个女的,她能有什么本事,哪有可以看的箭术!”
此言一出,柴昭抬起眼看向南宫燕,南宫燕身子一颤,忙道:“柴王爷柴将军快快起身,皇上午睡刚起,说着胡话呢,快快起身。”
柴昭搀扶起柴逸,依旧保持着沉默。
岳蘅听着南宫辰的话语有些刺耳,再看他不过是个十岁上下的稚嫩孩童,也不愿与他多计较什么。反倒是他身旁坐着的初云公主南宫燕,俏眉端鼻,肤色晶莹剔白,容颜美艳,可一双凤眼却有着掩不住的阴森之意,让人难以逼视。
南宫燕上下打量着岳蘅,见她身披貂绒白裘,里头一身黄衫不失轻盈,就算是满面风尘,不染脂粉,却仍是韶华如花,清丽秀雅,镇定自若的黑眸带着几分英气豪态,侯门将后端严之姿尽显,旁观朝堂上下甚是淡然,毫无惊惶之色。
——“沧州岳蘅?”
——“她就是靖国公岳晟的女儿,岳蘅?”
朝堂上顿起窃窃私语,数十双眼睛紧紧盯着身子屹立不动的岳蘅,柴昭略带不悦的扫视着众臣,被瞥见的臣子都低垂下头不敢再嘀咕。
南宫燕低低的咳了声,南宫辰吐了吐舌头,故作镇定的道:“柴王爷,听苏太尉说你身子有恙,可有好些?”
柴逸慢悠悠道:“老夫疾驰数日奔赴京师面圣,皇上瞧瞧,老夫身子如何?”
南宫辰大眼瞅了瞅,咧嘴笑道:“朕觉得柴王爷挺精神呢。”
“那便是了。”柴逸抚须笑道,“老夫还要替皇上守护江山,开疆辟土,怎么会让自己的身子有恙!?”
——“开疆辟土!?”朝堂上又是一阵骚动。
“那就有劳柴王爷了!”南宫辰压根没有听明白什么,扭头看了看南宫燕。
“周国雄踞北方数十年,而今刚刚击退强敌,国之根基难免有所折损。。。”南宫燕攥着手中帕子道,“开疆辟土?本宫不知柴王爷所指。”
柴逸环视朝上众臣,深眸凛冽也不加躲闪道:“本王,此次入京,便是求皇上下旨——让柴家军,起兵攻梁!”
——“攻梁!?”
“大周南宫氏的江山,还经得起折腾么?”南宫燕幽幽道,“柴王爷说笑呢。”
“本王亲赴面圣,只为与皇上与长公主说笑?”柴逸低咳了声。
“不可啊!”太傅洛辛上前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梁国虽败,我大周也耗损颇重,再要攻梁,稍有差池,我大周定当不保,老臣不赞成!”
柴昭侧脸瞥向洛太傅,“梁国富饶,纪冥若是得了几年加以休整,卷土重来绝非难事,纪氏连灭两国,一统天下之心昭然可见,怎么会容他人在榻边酣睡!洛太傅,非得等纪冥攻到徽城下才后悔莫及吗!?”
柴昭一字一句听着并无波澜起伏,可闻者皆是心惊,面面相觑一时无人敢应答。洛辛见没人应和自己,急忙看向苏瑞荃,苏瑞荃低头回避着他求助的眼神,洛辛哑然失色。
“一统天下?”南宫辰低声喃喃道,“柴将军的意思,是要替朕一统天下吗?”
柴昭上前几步单膝跪地,“只要皇上一声令下,属下自当万死不辞,替皇上逐鹿天下,做成千古一帝。”
第35章 箭指蒹葭
柴昭上前几步单膝跪地,“只要皇上一声令下,属下自当万死不辞,替皇上逐鹿天下,做成千古一帝。”
“当真!”南宫辰难掩欢喜之情,看向南宫燕道,“皇长姐,朕要做千古一帝,朕要做千古一帝!”
南宫燕见朝臣都被柴昭寥寥数语威慑住,秀眉紧蹙道:“苏太尉也与皇上和本宫提起过,柴将军得了绥城殷家堡相助,可攻梁是大事,绝非几日可以定夺的,就算你们叔侄信心满满,也得容皇上和本宫细细思量方可,切勿心急才是。”
“长公主可以等,天下之势却不可等。”柴昭的语气坚决的毋庸置疑,“若无把握,属下与叔父绝不会敢求皇上。”
“把握?”南宫燕冷笑道,“纪冥攻我大周之时,一路高歌猛进不也是自信满满?结果呢?还不是大败于柴将军阵前。天下之势,还真是变幻莫测呢。”
——“长公主说的不错!”
——“长公主说的有道理呐!”
“纪冥既然能败在属下阵前一次,属下自然可以大败他第二次。”柴昭神色镇定道,“长公主,还望让皇上多说几句,切勿逆了皇上统一天下之念。”
见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苏瑞荃左右看了看,上前道:“依臣之见,殷家堡人强马壮,钱银充沛,既然归顺我大周,也是可用的。。。只是如长公主所言,攻梁是大事,还是要。。。细细思量,细细思量才是啊!”
云修暗暗啐了一口,嘟囔道:“我呸,说了半天就是个屁话。”
岳蘅赶忙拉了拉他的衣角,瞪了眼摇着头。
南宫燕朝洛辛使了个眼色,洛辛会意的走近岳蘅,鹰眸看着她不怀好意道:“岳小姐,不对,该是柴夫人才是。柴夫人的父亲岳晟岳将军,乃当今天下数得上的良将,有勇有谋镇守晋国沧州数十年,不可谓不厉害。怎么,也会被纪冥所败!?兵败城破之时,柴夫人一定也领略了梁军铁骑的骁勇吧。柴夫人怎么也不劝劝柴将军,你俩新婚不久,何必毁了这难得的太平安生!”
众臣齐刷刷看向岳蘅,岳蘅朝洛太傅微微颔首,眉眼低顺,语气坚韧道:“家父孤立无援,苦守沧州月余,谁料纪冥奸诈,串通奸细里应外合,破我沧州,杀我父兄。。。能使如此诡计的人,谈何厉害?不过是个不值一提的小人罢了。梁国铁骑攻城月余,未曾占得半点便宜,不过尔尔。”
见岳蘅虽面露哀色,但神色坚强口吻低缓,洛太傅皱了皱眉也是无可奈何,可仍强硬道:“莫不是。。。柴夫人不忘纪冥的深仇,怂恿自己丈夫举周国之力,替自己报国破家亡之仇?”
南宫燕衣袖掩面轻轻笑了声,眸子注视着岳蘅似要看穿她一般。
岳蘅抬起头,毫不示弱的对视着洛辛不怀好意的深眸,“岳蘅真要靠夫君复仇,城破之时便会去找他,又何须蛰伏数年?洛太傅,您未免太小看我。”
南宫辰大眼闪烁着看向岳蘅,忽然稚声道:“皇长姐,她敢这样说,一定是有大本事的,是不是?”
“沧州岳蘅,侯门之后。。。”南宫燕莫测的笑道,“十二岁就可以射中天上的云雀,名震大晋。皇上,这样够不够有本事?”
南宫辰击着手掌道:“那就是她了!朕要看惊世无双的箭术,岳蘅是吧,你若能让朕瞧着满意,朕就答应柴将军,如何如何?”
柴昭灰眸瞥了眼龙椅上的南宫辰,南宫辰毕竟年幼,冷不丁一个哆嗦吓得不敢再说。
岳蘅沉着的看了眼丈夫,自己上前几步单膝跪地,谦和道:“皇上想瞧什么,岳蘅愿意一试。”
南宫辰吞咽着喉咙,见长姐对自己微微点头,鼓足勇气道:“朕,前几日。。。前几日瞧见大殿屋檐尖上悬着的琉璃铃铛,日照之时呈五彩之色,很是好看。朕很喜欢。只是,那屋檐尖探出去半丈之远,宫里无人能替朕摘下那琉璃铃铛。。。看样子只有靠外力替朕射下,可琉璃坠地,定然损裂,军中箭术好手没有一人有把握可以让琉璃铃铛完好无损。。。”
南宫辰木讷的如背诵般说着,眼珠子低垂下来继续道,“岳蘅,你可愿意替朕试一试?”
“琉璃所制?”岳蘅稍稍愣住,“确实。。。极难。”
“柴夫人也没有把握吗?”南宫燕星眸盈盈转动,“看呢,果然没有什么是可以有十足把握的,柴夫人当年御前献技,三箭齐发胜了纪冥,可今日,却也没有把握替皇上取下心心念念的琉璃铃铛。攻梁之事,自然也不可以随意应下。”
岳蘅咬了咬唇,抬眼看着南宫辰道:“皇上,岳蘅愿意一试。”
“少夫人。”云修忍不住低唤了声,“不可。。。”
岳蘅嘴角扬起一丝轻松的笑意,“凡事不试上一试,又怎么知道可不可以,皇上您说呢?”
南宫辰蹭的跳下龙椅,拍着手道:“朕猜你一定可以,这就去,这就去!”
南宫燕还来不及唤人拉住弟弟,南宫辰已经小跑出了殿外。柴昭走近岳蘅,勾住她的指尖低低道:“阿蘅,不必如此的,我与叔父决定的事,没有人可以改变。”
岳蘅按了按他的手背,闪亮的眸子带着满满的宽慰之色,“你不信我?”
柴昭冷冷的傲视朝堂上不敢吭声的众臣,被瞥到的都是身躯一震,柴昭边转身边道:“我柴昭与叔父只希望,吾妻岳蘅这一箭,可以堵住朝上悠悠之口,准我柴家军——起兵攻梁!”
洛辛后背吓出一身冷汗,苏瑞荃俯下头避开柴昭的眼神,嘴里招呼道:“咱们也一道出去见识见识,听说楚王纪冥也败在柴夫人手上呢,可得去看看!”
云修疾步奔去马厩,替岳蘅取下白龙背上的金鎏弓与金羽箭,回望皇宫正殿,只见高高飞扬的屋檐离地面不下十丈之高,眯眼细看,那尖利的檐角果真悬着个闪着五彩光芒的琉璃铃铛,不过孩童拳头大小,只是看上片刻,耀目的光芒已经晃花了云修的眼睛,铃铛似乎幻做数枚,难以辨清虚实。
“这可怎么是好!”云修急的跺脚道,“少夫人再厉害,怎么可能完好无损的射下如此小巧的琉璃铃铛!少主你看,虽不算高,可看上片刻眼睛就花了,还有便是。。。”云修故意瞪了瞪移步殿外的初云公主南宫燕,扯高嗓子道:“琉璃清透易碎,射下已经是极难,坠地便成碎片,我怎么觉着,这压根是件不可能的事!”
南宫燕轻咳了一声,笑了笑道:“本宫也从未说过这事容易,但这可是柴夫人亲口应下的,她要哄皇上高兴,本宫又怎么拦得住?”
云修忿忿的将手里的弓箭呈给岳蘅,压低声音道:“少夫人,咱姑且试一试,成不了,也不丢人。”
岳蘅接过金鎏弓,爱惜的拂拭着柔韧的弓弦,轻轻拨弄着道:“本就是试试,不要紧的。”
众人注视着站立许久微毫不动的岳蘅,见她只是微闭双目像是想着什么,金鎏弓在手,却无拉弦拔箭的姿态,甚是气淡神闲的模样,众人好奇之余也不敢出声,面面相觑只得等着。
约莫过了半响,日头像是暗了些,高悬在大殿屋檐上的太阳缓缓西落,手托箭匣候着岳蘅的云修顿时明白,目露惊喜之色,“原来如此。。。少夫人!”
南宫燕揉着帕子低唤宫人道:“那琉璃铃铛。。。如何?”
宫人肯定道:“长公主大可放心,坠地即碎。”
南宫燕略微缓了口气,目不转睛的看着似有拔箭之势的岳蘅。
柴昭别着手澄定的凝视着妻子——那一日,他还记得,岳蘅接过纪冥的银弓,轻巧的拉开满弓,嘴里“哔”的一声放出空箭,咧嘴顽劣一笑的俏皮模样。今日的岳蘅,与那日一样自若,他知道,自己的妻子一定可以做到。
柴昭嘴角隐约透着笑意,苏星竹不急不慢的穿过层叠的人影,盈盈看着岳蘅与柴昭交替相映的面容。
第36章 技惊四座
柴昭别着手澄定的凝视着妻子——那一日,他还记得,岳蘅接过纪冥的银弓,轻巧的拉开满弓,嘴里“哔”的一声放出空箭,咧嘴顽劣一笑的俏皮模样。今日的岳蘅,与那日一样自若,他知道,岳蘅一定可以做到。
柴昭嘴角隐约透着笑意,苏星竹不急不慢的穿过层叠的人影,盈盈看着岳蘅与柴昭交替相映的面容。
岳蘅轻数着自己的心跳,“一、二、三、四。。。”不等众人眨眼,岳蘅迅雷之势抽出一支金羽箭,臂膀划出完美的幽弧,却并未使出全力,金羽箭摇曳着直朝屋檐上轻摇的琉璃铃铛射去。
铃铛与檐尖的空隙不过微毫,金羽箭恰到好处的穿环而过,挑起铃铛呈半圆之态悠悠坠下。。。
箭锋脱弦,岳蘅沉着的背过身子没有去看。
箭锋穿环已经是极为罕见,见遍半生起伏的柴逸也是看着直直愣在那里,仿若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南宫燕咬紧嘴唇死死盯着就要坠地的琉璃铃铛,心跳像是停顿一般。
金羽箭穿着铃铛摇曳坠地,箭锋直入宫墙角落的斑驳泥土,斜倾的箭身托着晃荡的琉璃,荡漾出几声清脆。
云修揉了揉眼睛,冲出人群奔了过去,俯身细细看去,确定那琉璃铃铛安好无缺,拔出金羽箭高高举过头顶,高声喊道:“成了!少夫人成了!!铃铛好得很,哪个不服!”
南宫燕身子一软半瘫在椅子上,抚着心口急喘着气,“不可能,不可能的!”
岳蘅接过云修手里的琉璃铃铛,踱到早已看傻了眼的南宫辰面前,含笑轻摇着道:“皇上,您看!”
南宫辰愣了愣,伸手接过铃铛,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又惊又喜道:“真的,皇长姐你看。”
南宫燕不屑的扭过身子,南宫辰也不恼,凑近耳边摇了摇,咯咯的笑出了声,看着岳蘅故作老成道:“柴将军的夫人,你要朕怎么赏你?”
岳蘅眨了眨眼,笑道:“皇上,您之前答应过我的。。。”
“额。。。”南宫辰有些难掩的胆怯,迟疑着攥住手里的铃铛,悻悻的垂下头不敢说话。
岳蘅大眼温和直视着涨红了脸的南宫辰,柔声道:“皇上看你手里的铃铛,五彩耀目,是不是好看的很。”
“那是当然!”南宫辰抬起头道,“这可是南绍的贡品,朕最喜欢的物件了。”
“越好看的东西,就越容易破碎。”岳蘅恳切中不失温柔,“就像皇上脚下的大周河山,不也是差点被梁国的铁骑践踏?”
南宫辰看向柴家叔侄,点头道:“这得多亏了柴王爷和柴将军,替朕守住了江山。。。”
岳蘅嘴角梨涡尽显,“岳蘅可以把琉璃铃铛完好无损的还给皇上,柴家也一定可以献上万里河山给皇上,不试一试,怎么会知道?”
南宫辰纯净的眸子闪起光泽,口中喃喃道:“不试一试,怎么会知道,应该试一试的。。。”
岳蘅甩了甩手里的金鎏弓,神色静熠的走到柴昭身旁,与他并肩站立宛然一笑道:“柴少主,你的夫人,如何?”
柴昭刮着她高挺的鼻尖,昂起头瞥视着嗔目结舌的众臣,接过云修送来的琉璃铃铛,举起道:“诸位还有何话说?”
洛辛面色煞白,埋着头不敢发声,南宫燕的身子抽搐着,深吸着气说不出话来。
“天意!”柴逸苍老的声音适时响起,“看来天意也想让我大周逐鹿天下。”柴逸朝南宫辰单膝跪下,“皇上,您亲眼所见这几乎不可能的一箭,还会质疑我柴家军替您逐猎天下的决意与信心吗!”
南宫辰红着眼像是要哭出来,也顾不得去看长姐南宫燕的眼色,呜咽着颤声道:“柴家满门忠良,朕,朕怎么会不信柴王爷和柴将军。”
“那皇上是准了我柴家军攻梁!?”柴逸追问道。
南宫辰看向岳蘅,岳蘅冲他轻松一笑,朝他晃了晃手里熠熠生辉的金鎏弓,南宫辰吞咽了下喉咙,点着头道:“朕有言在先的,她既然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