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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君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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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文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将门虎女,说的就是你岳蘅了,行了吧?”

    岳蘅牵过拴在树上的白龙,爱怜的轻抚着马鬃,喃喃道:“白龙白龙,你也要快快长大,你我一起还要帮爹守城护国呢。”

    岳蘅正要骑上白马回城,崔文似乎听见动响,拉住马缰警觉道:“小姐等一等,好像。。。城里有些异样。”

    “怎么了崔叔?”岳蘅往沧州城方向望去,只见东门方向烽火直燃,浓烟滚滚冲上云霄,厮杀声顺着呼啸的北风传来,“梁军攻城了?”

    “才半日工夫,怎么烽火都燃起了!”崔文皱紧眉头,“东门守军都是精锐,怎么也不该。。。小姐,别急着上马,瞧一瞧再说。”

    岳蘅虽有些不情愿,可还是顺从的跟在他的后头,寻着处隐秘的树丛栓起白马,趴在了山头遥望着巍立数百年的沧州城。

    “崔叔,沧州一定守得住,是不是?”

    “沧州是我大晋边陲重城,守不住也得守。”崔叔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有你爹在,一定守得住的。”

    不过半日,数千梁国铁骑已经挤进沧州,东门骤失,岳小将军岳桓被纪冥一箭穿心射死,沧州兵败如山倒,岳晟再厉害也并非无所不能,身中数箭倒在了城下,怒目圆睁死不瞑目。

    执弓的金甲纪冥冷漠的收起银弓递给身旁的随从,瞥了眼岳晟的尸身淡淡道:“孙然,小王能进城,你可算得上是立了大功。”

    投诚的孙然跪地毕恭毕敬道,“良禽择木而栖,晋国气数已尽,天下早晚是纪氏的,属下不过是顺应天命罢了。”

    “岳家父子都死在了本王箭下。”纪冥嘴角扬起一抹骄傲来,“都说岳晟从未有过败绩,这一败就是城破人亡,输得连本都回不来。之前辽州御前还神气活现的岳家父子,一朝便成枯骨,命不予岳家是也!”

    “小王爷神武无双,岳家父子自然不是您的对手。”纪冥身边的副将纷纷跪地。

    “靖国公府在哪里?”纪冥轻挥着手中的马鞭。

    “就在长街尽头。”孙然指着前头道。

    纪冥掸了掸衣袖,“大军围城多日,本王也吃了几日的尘土,今晚,就住在岳家了。”

    靖国公府

    “老爷。。。桓儿。。。”岳夫人惊闻噩耗,跪倒在岳家祠堂,泣不成声。

    “夫人。”仲伯老泪纵横道,“梁国人已经进了城,您赶紧带着小少爷,我们从小路往后山去,还来得及!”

    “哪儿也不去了。”岳夫人痛哭了场缓缓站立起身,“老爷战死,沧州既失,晋国必亡,逃不掉的。”

    “人活着,就有希望。。。”仲伯还欲劝说。

    “没有希望了。。。”岳夫人痴痴走向里屋,抱起摇篮里才满一岁的幼子岳桐,贴着他粉嫩的面颊落下泪,“你爹爹走了,哥哥走了,娘亲带你走。。。”

    仲伯正张罗着下人收拾东西带夫人少爷离开,只听后院扑通一声,暗叫不好——岳夫人怀抱幼子投入池中,唤人捞起之时,母子都已经没有了气息。仲伯哀嚎一声长跪不起,府邸下人见主子皆亡,拾掇着值钱的物件四散而逃。

    后山。

    “崔叔。”岳蘅终是按捺不住,“咱们回去瞧瞧吧,动响这样大,娘和弟弟只怕是要吓坏了。”

    崔文也是放心不下府里,踌躇道:“你待着这里,哪儿也不准去,崔叔回去看看,再来接你。”

    “可是。。。”岳蘅还想说些什么,只见南门方向冲出一支数十人的马队疾驰而来,眯眼细看像是父亲的人马,“崔叔你看!”

    崔文愈发不知沧州出了什么变故,翻身上马朝那队人而去。

    崔文看清来人,高声喊道,“来者都是沧州的岳家军吗?”

    为首的少将勒紧马缰止住步子,见是崔文和岳蘅,长舒了口气,“小姐竟和你待在城外山上。我们遍寻将军府邸不见小姐,还以为她已遭不测。。。”

    岳蘅快步过来,“城里是不是打起来了?我爹娘可好。。。”

    此言一出,马队诸人皆是面露哀色垂下头,深吸了口气道:“孙然投靠梁国,放了梁军铁骑杀入沧州。。。将军父子被楚王纪冥射杀,双双殉国。。。夫人带着小少爷。。。也。。。”

    崔文大惊失色,岳蘅脑中一片空白,上前紧紧攥住他的马缰,“不可能的!我出来之时还好好的,怎么会。。。怎么会!我不信,我要去找我爹。”

    少将一把拉住她,急道:“小姐,沧州已经失守,楚王纪冥已经率军入城,我们本想去带走夫人和你弟弟,可终是晚了一步,沧州,已经回不去了。。。属下等愿护着二小姐离开。。。”

    岳蘅拔出腰间的短剑,“我要回去,我要去见爹娘。你们不去,我去!”

    “小姐!”崔文喝止道,“你是岳将军的女儿,楚王纪冥绝不会放过你,你是要去送死吗!”

    “小姐。”少将垂泪道,“苍天垂怜你保得住性命,也许真是天意。”

    “你们快看!”有人指着沧州城喊道,“靖国公府。。。着火了!”

    岳蘅循着看去,只见自家府邸上空浓烟滚滚,直冲云霄而去,岳蘅未满碧玉之年,哪里禁得住如此重创,眼睛一黑摔下了马。

    “小姐。。。”崔文跳下马抱起她,怀中的少女面色惨白,眼角无声的渗出两行泪水。

    少将们回望沧州,凄绝道:“崔护院,晋国失了岳家,看来是回天乏术,经此一战天下必将大乱,群雄纷争是早晚的事,我们这些兄弟也不打算往京师去了,你与小姐要不要与我们一起去寻条出路。。。”

    崔文心痛的看着怀里的岳蘅,摇头道:“岳家只剩阿蘅,将军夫妇在天之灵,也不想她再卷入无止境的战乱,我带阿蘅走。。。”

    少将叹息道:“你说的也是,只盼大家都能好好活着,崔护院,好好护住小姐,保重了。”

    “保重!”崔文见他们策马远去,抱着岳蘅翻身上马,环顾苍茫蹙眉深思,低头喃喃道,“小姐,你与柴家怎么说也是有婚约在身。。。崔叔是不是该与你去苍山。。。”

    岳蘅醒来的时候,天空已经飘起了飞雪,细密的雪珠渗入她干燥的唇里,舌尖顿觉冰冷刺骨,“崔叔。。。”才一张口,岳蘅已经落下泪来。

    “小姐你醒了。”崔文垂头看着她,“下雪了。。。”

    “崔叔,我们是不是回不去了。。。”阿蘅哽咽道。

    崔文回望早已经看不见的沧州,“沧州满目伤痛,回去做什么?崔叔把小姐送到苍山去。。。”

    “那个人。。。”岳蘅攥紧了手心,“他说过,会来找我。他为什么,为什么。。。”

    “他?”崔文诧异的看向岳蘅,“小姐说的是。。。柴。。。”

    岳蘅才止住的泪珠又簌簌落下,“金羽箭。。。大哥让人带着我的金羽箭去苍山找他。可直到沧州城破。。。”

    崔文轻拍着岳蘅的背,叹了声道:“也许是信使半路被截杀,也许是柴家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并非是他不愿意来找你。”

    “本就是数面之缘,谈何情深为岳家豁出命去。”岳蘅戚戚道,“你我再往苍山去,岂不是又会连累了人家。。。崔叔,阿蘅不去找他,就让他当我也死在沧州吧。”

    崔文看着岳蘅孱弱耸动的身子,点头道:“那崔叔就带小姐去个更好的地方。小姐说过江南秀美,自小到大还从未领略过那里的美景,我俩就往江南去,那里四季如春,总不会有风沙之苦了。。。”

    岳蘅无力的俯在白龙的背上,喃喃道:“只要不去苍山,去哪里。。。都是一样。。。”

    白龙呜咽着似也有泪滑落,大颗的泪珠冻结成冰,哒哒的马蹄声沿着无尽的苍茫,朝着不可预知的未来而去。

 第9章 惊鸿一瞥

    崔文看着岳蘅孱弱耸动的身子,点头道:“那崔叔就带小姐去个更好的地方。小姐说过江南秀美,自小到大还从未领略过那里的美景,我俩就往江南去,那里四季如春,总不会有风沙之苦了。。。”

    沧州,靖国公府。

    面对着空空荡荡的靖国公府,仲伯老泪纵横,拾起被褥盖起夫人和小少爷的尸身,点燃了手中的火折子,“夫人,走好!”

    蘸着柴油的被褥燃起熊熊火焰,见靖国公府起火,孙然惊道:“王爷,起火了!”

    纪冥皱眉道:“岳家的人宁愿焚了自家,也不愿意给小王我留个好地方过夜么!速速去把火灭了!”

    听马蹄声愈来愈近,仲伯回望府门,纵身扑进了大火中。。。

    孙然审视着灰烬里几具焦尸,回禀纪冥道:“看样子。。。夫人带着女儿和幼子*殉夫了。”

    “哦?”纪冥疑道,“岳家的人如此忠烈,殉国殉夫一点都不含糊?你能确定?”

    “南门并未有岳家人出逃的消息传来。”孙然肯定道,“岳晟家训就是忠烈二字,岳夫人也是出了名的忠贞烈女子,带着女儿幼子殉夫也不吃惊,属下可以确定。”

    “幼子已死无疑。”纪冥瞥了眼幼尸,“可那个岳蘅。。。小王见识过,有些本事。”

    “岳蘅?”孙然身子微微一颤,脊梁骨渗出凉意来,“岳蘅确是巾帼不让须眉,可国之将亡,岳夫人带她殉国她也得跟着。。。不过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不足为惧。”

    “真要是死了就好。”纪冥幽幽道,“小王我最恨那些个忠良遗脉,活在世上不得安宁。把宅子收拾出来,岳家这些个人。。。寻处地方埋了吧。”

    “属下遵命!”

    纪冥走进里屋,见墙上悬着把一尺见长的鎏金弓,记起这正是岳蘅御前使的那把,取下爱不释手的摩挲着。

    孙然道:“岳蘅箭法无双,连岳小将军都比不过他这个妹妹。岳晟很宠爱这个女儿,便寻来巧匠替她打造了这把鎏金弓,比寻常弓箭短小了半尺有余,女孩子使着很是合适称手,岳蘅很喜欢这把弓,到哪里都是带着,这弓既然还在,院中的三具焦尸,岳蘅必然在其中了。”

    纪冥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将岳蘅的鎏金弓递给身边随从道:“替本王收着,一并带回去。”

    柴昭昼夜疾行,十日的路程不到七日就到了沧州城下,仰望城楼,梁国的金蟒旗迎风飘扬,柴昭心里一凉,身下坐骑踌躇着不敢踏入沧州城门。

    “少主,这。。。”云修指着金蟒旗惊道,“看来我们还是来迟了。。。”

    吴佐跳下马背,拉过城外一个扛扁担的菜农问道:“梁军已经进了城?”

    菜农擦了擦汗道:“已经是三日前的事了,眼下沧州已经是梁国的了,楚王昨日率军刚走。。。”

    “那。”云修急道,“靖国公府。。。如何?”

    菜农目露哀色,叹着气道:“靖国公府满门忠烈,岳家父子战死城下,岳夫人携女儿和幼子。。。也殉国了。。。”

    柴昭脑中一阵嗡嗡,“阿蘅。。。”

    云修拉住柴昭的马缰,“我们进城看看再说。”

    烽火初散的沧州,空气里未尽的血腥气回荡着破城那日的惨烈,街角大片的血迹犹在,映着岳家军城破那日的壮烈厮杀。

    云修深蹙眉头,咬着手背道:“不该啊,沧州城高墙厚,岳晟又是身经百战的猛将,没有个三五月,梁军怎么能拿下沧州?”

    吴佐轻声道:“夺城并非只可强攻,楚王纪冥是什么人?怕是暗地里有人助了他才对。”

    柴昭面色阴沉,虽是竭力压制着悲恸,可微颤的灰眸还是让云修几人尽收眼底。

    “少主。。。”云修才喊了声,吴佐拉住他摇了摇头,云修减缓步子跟在柴昭后头,张望着寂寥的沧州城,心头也泛起一股子伤怀来。

    “靖国公府!”吴佑指着长街尽头道。

    柴昭抬头看去,红墙已被烧的焦黑,牌匾半耷拉着就要坠地,几个杂役在院里清扫着,无精打采也不愿看他们一眼。

    柴昭走进后院,若干个漆木红箱堆叠在墙边,早已经被闯入的梁军翻了个干净,零散的嫁衣扯成寸缕,红若鲜血,让人不忍多看。

    柴昭弯腰捡起一抹红衣,久久凝视着上头新绣的并蒂莲花,指尖掐进肉里发出骨裂的脆响,“阿蘅。。。阿蘅。。。”

    “少主节哀。”云修懊恼道,“怎么说少主也尽力了。路途遥远。。。又连遇几场风雪,人算不如天算。。。少夫人在天之灵,看见少主为了她奔赴沧州,一定也会觉得欣慰的。”

    柴昭猛一发力,手中红衣碎裂成片,随风飘飘晃晃,如漫天的血雨一般。

    城外乱坟岗,吴佐指着几座新坟道:“属下去打听过了,岳家满门就葬在那里。少主。。。”

    柴昭按下手里的佩剑,直直跪在了坟冢前,深埋头颅久久未起。

    云修靠着身后的树干,胳膊肘戳了戳沉默的吴佐,“你我追随少主多年,他眼中何曾瞧见过什么女人?沧州岳蘅?竟能让少主千里奔赴,还如此心伤。”

    吴佑抢道:“你我都没能有资格和王爷同去给武帝贺寿,自然也见不到那位岳小姐。不过听郡主说。。。”

    不等吴佑把话说完,云修皱眉道:“谁问你了?吴佐你说给我听。”

    吴佐看着柴昭悲伤的背影,低声道:“郡主也说那位岳小姐不错。少主一眼便瞧中了她。。。人都不在了,被少主听到只会让他更伤心,都别提了。”

    “郡主也说好?”云修吸了吸鼻子,“那就是真好了,不提不提了。若是让我见到那个楚王纪冥,我非杀了他替少夫人一家报仇。”

    不知过了多久,柴昭郁郁的站起身,灰眸隐隐泛着微红色,“阿蘅,怪我来迟一步,带不了你去苍山。岳家深仇,我不会忘,我与你说过的,你是我认下的妻子,就算你死了,也是我的人。”说着拾起地上一块碎木,咬破指尖,鲜血霎的涌了出来。

    “少主!”吴佑惊得喊出了声。

    柴昭仿佛觉察不到皮肉的痛楚,——“爱妻岳蘅之墓”,抹上最后一笔将碎木深深的按入黄土,柴昭吮住还在滴血的指尖,最后看了眼岳家的坟冢,头也不回的牵着马大步走开,高声道:“晋国将灭,天下大乱,下一个就将是我大周了。”

    “乱的好!”云修一击拍向马背,“就怕它不够乱,乱世出英雄呐!”

    “回苍山!”柴昭翻上马背,“去见我叔父!”

    崔文带着岳蘅翻越过连绵的山岭,直到闻着空气里湿润的气息,崔文才可以确定,他们已经走出了晋国的边界。

    不远处传来泉水叮咚声,岳蘅已经月余没有见过水流,循声快步而去,惊喜道:“崔叔,这里有条河!”

    岳蘅捧起一汪泉水扑在了自己的脸上,这泉水如此清冽甘甜,岳蘅连喝了好几捧,抚了抚自己的发髻,早已经黏做一团,想了想扯下丝带,将秀发漂进了河流中,轻柔的梳洗着。

    崔文坐在河边怜惜的看着这个跟着自己颠沛月余毫无怨言的少女,仰头倚靠在树干上沉思着什么。

    洗净了秀发,岳蘅以指为梳,轻嗅着发丝的草木芬芳微微喘着气,“崔叔,我们还要往前走么?”

    不等崔文回应,忽的传来惊叫声——“有人吗!有人吗!?”

    崔文直起身子,“好像有人出事了?”

    岳蘅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去,指着不远处摇曳的枝干,“那边,我们去瞧瞧。”

    岳蘅拔出腰间防身的匕首挥砍着密布的枝叶,当最后一簇遮挡砍落时,她看见了那个呼救的少年。

    少年捂住自己被兽钳夹住的左腿,抬眼看向岳蘅。

    ——她的发丝湿漉漉的披在肩上,面颊还沾着滴滴露水,睫毛忽闪的凝望着自己,她的眸子是那么晶亮,如清潭般明澈见底,她红润的双唇微微张着,气息急促却又沉着。她执着匕首慢慢走近自己,蹲下身子看向他受伤的腿,见着渗出的血水蹙紧了眉头。

    少年似乎不再觉得钻心的疼痛,怔怔看着岳蘅的脸孔再难挪开视线。

    岳蘅咬牙想扳开兽钳,可使尽力气也是无济于事。

    “没用的。”少年痴傻的喃喃道,“别伤了你的手。”

    岳蘅揉了揉手腕,转身唤道:“崔叔,你快来看看。”

    “你流血了。”少年盯着岳蘅被兽钳蹭破的指尖。

    岳蘅将指尖塞入嘴里吮吸着道:“不碍事,你等着,崔叔准有法子帮你。”

    崔文的力气大过岳蘅许多,少年抽出被夹住的左腿,血迹斑斑不忍直视,见伤口止不住的流血,岳蘅撕开衣角,小心的替他扎紧,看着崔文恳求道:“他指定是走不了了,不如我们带他出林子吧。”

    “我。。。”少年脸红道,“已经受了你们的恩情,我家人会来寻我回去的。”

    “天都快黑了。”岳蘅看了看天,“林子里都是猛兽,你就不怕被叼了去?走了!”

    崔文也不发声,弯腰背起少年,“看你也像是识路的本地人,就当带我们出去也好。”

    少年指着南面,略带羞涩道:“出了这片林子,便可以看见我家的宅子了。多谢崔叔,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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