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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脸。”
她走过去打开房门,不出去,也不叫人进来,就只是站在房门口。“唐其大哥有事儿么?”
唐其有些为难,直到俞翀走到她身边时才把手上的东西递交过来。
“这是成子睿跟前的凌风拿来的,说是对夫人脸上的伤好。”
童玉青眉心一跳,扭头看着身边的男人。俞翀的脸色真的不太好看,她就算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去拿着个东西。只是苦了唐其,一直伸着手,这样足足保持了将近一盏茶的功夫。
童玉青实在看不下去,“那个,子华刚刚已经送药过来了,这个我看就算了,要不唐其大哥你自己留着?”
话音刚落,俞翀动作极快的就把那一小盒东西给拿了过来,打开盖子放在鼻下闻了闻。
都是姿月配置的,与子华刚刚送过来的味道差不多。成子睿送来的东西,必然不会差。
只是,他俞翀不稀罕,也不准童玉青稀罕。
他随手把东西一扔,冷冷再看唐其一眼。唐其抖了抖,早知道会丢,自己还干什么作死的要把东西送上来。
“明日我就要走了,你留在都城,等贺雷卸任后,你去顶他的位置。”
唐其怔了怔,“二爷要去哪里?”
第二百五十八章 结局
俞翀没理会唐其,拉着童玉青直接关上了门。
“我们真的明天就走?”
“嗯。你有事?”
童玉青有些犹豫的开了口,“你不去见见庆安么?”
俞翀不咸不淡的看她一眼,“见他做什么?”
童玉青愕然,“你们之间的误会,你为他煞费的苦心……你不去解释,难道你要让他一辈子都误会你么?”
“今日我只留了一句话,要是放在以前,你觉得光是庆安一个人能想得出‘软禁’这种法子来逼迫成子睿让步么?青儿,他已经不是当初的庆安了,那些事情他迟早会想明白的。”
他一把将童玉青拉入怀中,又把她的脑袋摁在自己心口上。“倒是你,这里还有什么是你放不下的?是童扬么?还是红柚?”
她顺势抱住他的身体,贪享他的温暖和味道。
“扬儿是一定要去打一声招呼的,至于红柚……”童玉青从他的怀中起来,狐疑的看着他。“你跟子华怎么了?或者说,子华跟我怎么了?”
俞翀不悦的皱起了眉心,“胡说八道些什么?”
“你对子华的态度,以及红柚的反应,都只说明了一个原因。问题出在我身上。”
俞翀的目光陡然一沉,“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童玉青心中突然晃过一丝念头,脱口说:“你们该不是误会我跟他之间有什么?他穿女装时我当他是姐妹,他穿男装时我又当他是朋友。我跟他之间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她的话还没说完,俞翀的唇就已经吻了下去。情到深处,俞翀拦腰将她抱起,再轻柔的把她放到床上去……
折腾了大半夜,童玉青累得不行。偏偏俞翀越来越精神,竟然不知满足的要再要一次。童玉青迷迷糊糊的将他推开,不耐烦的嘀咕他一句:“我脸这么丑,你竟然也亲得下去。”
俞翀在她耳边低低的笑开,还就冲着她的小嘴儿又亲了上去。童玉青实在是困的不行,干脆翻了个身趴着,沉沉的就睡了过去。
她光洁的肩头,玲珑的身段,以及背上还未退散的红色蔷薇,看得俞翀简直把持不住,从背后又要了她一回,这才满满意意的抱着她睡去。
翌日两人醒来时已经快要到正午时分,童玉青浑身酸痛,懒在床上不愿起来。俞翀服侍她洗漱穿衣,又把她拖起来帮她梳头。虽然这段时间里两人都是这样的相处日常,但童玉青还是觉得心里灌了蜜。
看着妆镜中的自己,童玉青突然抬起手摸了摸那道伤疤。“夫君,不如我也在脸上纹个血纹身如何?不仅好看,又正好能遮住这道疤。”
俞翀冷下语气,“光有那朵蔷薇还不够,你现在还想着要明面的出去勾人了?”
童玉青盈盈笑道:“我也只是说说,哪儿能真纹上去。再说,为了能让图案显出来,我还得随身带个暖壶或是提壶热水?多累人呢。”
俞翀亦是弯起了唇角,用手中的木梳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淘气。”
出门前,俞翀拿出子华给的那盒药膏,温柔的给她涂在伤疤上,淡淡的清香叫人心情愉悦。
只是……
“当初我腿上的血痂不是半个月就掉了么,怎么脸上和背上的伤疤就消不了呢?”
俞翀不急不缓的给她做着解释,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和细心。“才挨了打我就给你上了药,能留什么疤。你背上和脸上的伤疤都是后来才用的药,伤疤自然消的慢。但也不是没效果,只是你看不出来而已。”
“是么?”童玉青的脸恨不得贴到镜子上头,还没看清楚就被俞翀给拉了回去。
俞翀给她戴上面纱,拉着她就往外走。“该带的东西都带好,一会儿看了童扬我们就走。”
童扬听说她要走,向来坚强的孩子竟然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童玉青于心不忍,差点就想要开口求与冲动带着他一块儿走了。
与童扬分别后,俞翀就带着她直接离开了都城。
半年后。
从都城一直游到襄台县的两个人住进了贺雷的府邸,俞翀更是厚脸皮的让贺雷把好东西都拿出来。眼下无战事,贺雷落得清闲。也知道他能得到这个官职圆了祖父的夙愿都是俞翀的帮忙,便大方的紧着府上最好的东西招待二人。
只是童玉青皮贱,放着珍馐佳肴不吃,偏偏就看上了府上那一颗还未长成的青梅树,嚷着闹着的要俞翀给她摘两颗尝尝味道。
俞翀宠妻,二话不说的就给她摘了整整半颗树的青梅果子。童玉青一口咬下,不觉酸涩反而满口生津,竟然吃上了瘾。
俞翀摇头,悄悄藏起来了几颗。“你少吃些,都是些半熟的,小心吃了生病。”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再说,我也没这么娇气。”童玉青吃的开心,青梅核吐了一地,俞翀数了数,都有十几颗了。
俞翀将她手里的那几个也抢了过来,“够了,不能再吃了。”
童玉青不乐意了,提起裙摆就要亲自爬上树去。俞翀吓得一跳,只能把手里那几颗又还给她。童玉青放下裙摆,笑得像只小狐狸。
“你再上去帮我把那些摘下来,我留着明天吃。”
真要摘下来,她还能留得到明天?
“我的青梅!”
随着一声娇喝,紧着就有一道娇小的身影冲了过来,朝着童玉青就要撞过来。俞翀手疾眼快的把童玉青拉到怀中,那莽撞的身影一时避让不及,竟然就这么傻傻的撞在了那颗青梅树上。青梅树晃了晃,又掉了几颗果子下来。
那小姑娘愣了愣,哇的一下竟哭了起来。
“梅儿!”
贺雷随后赶来,将那哭泣的姑娘拉了起来,轻柔的给她拍着身上沾了尘土的地方。
童玉青与俞翀对望一眼后,又都神情微妙的看着那五大三粗却又正干着细心活儿的贺将军。
察觉到身后的两道目光,贺雷收了手,轻咳两声后对童玉青说:“夫人若是想吃青梅,我可以叫人去买,但这颗青梅树……是我为未过门妻子特地移栽过来的。”
童玉青一扫地上的青梅核,颇有些不好意思。再看那哭红了眼睛撞的额头都红了一角的小姑娘,更觉得不好意思了。她翻了翻腰间的钱袋子,从里头拿出个东西来递过去。
“梅儿妹妹对不住了,我一时贪吃,也不知道这青梅树竟然是……这是我的赔礼,你先收着好不好?”
“谁要你的钱!”话才说出口,这叫梅儿的小姑娘看着她手里的东西又愣住了。“这是给我的?”
童玉青晃了晃手里的琉璃玉翠耳坠子,“给你的。”
梅儿欣喜接过,简直爱不释手。大概转眼又觉得自己受不了这么大的赔礼,便大方说:“你爱吃青梅?那这树上的青梅都给你了。”
童玉青笑了,可贺雷却黑了脸。俞翀只是一味的宠妻,可贺雷也想要宠妻。只是看梅儿那样子……
贺雷摇头苦笑。他不懂女人的饰物,但也觉得这耳坠子好看。既然是童玉青给的,那必然是好东西了。既然梅儿喜欢,那就算了吧。
“二爷请移步,贺某有几句话要说。”
俞翀颔首,跟童玉青简单交代了几句后就跟着贺雷离开了。到了某一处,贺雷才停下了脚步,直接步入正题:“成子睿已经登基,成为了大崇皇帝。”
“来时已经听说了。”
“那二爷你也听说他上位第一件事情,就是给陈家平了当年的冤屈?”
俞翀目光一凛,“唐其告诉你的?”
贺雷点头,“是,卸任禁卫统领后跟唐其喝了一场酒,他告诉我的。”
“平了就好,省得青儿总挂心。她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始终没放下过陈家的旧事。平了好,平了好。”
随后跟过来,还未走出拐角的童玉青心口一窒,一时间竟说不出这是个什么感受。
“平了陈家冤屈后,成子睿还斩了许家。”
“为何?”
贺雷轻嘲道:“跟对付俞家的理由一样。”
说起俞家,贺雷又多看了俞翀两眼,见他没什么异样的神情后才又说:“只是可怜了许书媛刚出生的孩子,一同遭了罪。不过……听闻那孩子不是俞文意的,而是许书媛跟俞文意的表弟偷人才有的。不仅如此,许书媛更是被查出给俞老夫人下毒,要……”
“这些事情就不用说了。”俞翀打断了贺雷的话,显然是不想提起俞家的事情。话头一转,俞翀意味深长的看着贺雷。“准备何时成家?”
贺雷的神情有些不自然,虽然俞翀并不知道自己以前跟子华的误会,但都是认识的人,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别扭。可一想起梅儿,又总是藏不住内心的喜悦与期待。
“梅儿还小,再过两年吧。”
俞翀拍拍他的肩,“恭喜。”
贺雷抱拳谢过,突然又担心起来。“那颗青梅树还未全熟,夫人吃了这么多会不会坏了肚子?要不要请个大夫过来看看?”
俞翀弯起唇角,俊逸脸上满是柔情。“不用了,她有了身孕,现在就喜欢吃这个。”
说罢,他径直走到拐角处牵起她的手。见她眼角挂着泪,又轻柔的替她拭去。
两人在贺雷府上呆了两三天,这才告辞离开。
“你想去哪儿?”
“我……想回去看看。”
“傻丫头,那就去京城吧。”
第二百五十九章 愿你安好
成子睿离开都城后马不停蹄的朝着京城赶,在黎国时反而风平浪静,而才刚刚走出禾阴郡的成子睿,就连番的遭遇了不明袭击。
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第一次成子睿还忍了下来,第二次,成子睿怒了。
“过了前面的河,是不是就到定江州了?”
凌风往前看了一眼,“回殿下,前面确实就是定江州了。”
马车中传出一声冷笑。“本宫记得,定江州的刺史好像是六哥的人?”
凌风点头,“殿下说的是,此人当时的确是被六王爷力荐后才当了这刺史一职,之后也多得朝廷重用。”
“是么?”成子睿轻蔑的再冷哼出两个字。“杀了。”
这一路都是如此,但凡是有人不知死活的半途袭击,成子睿就以各种理由沿路斩杀着回去。一时间,弹劾当朝太子私自斩杀朝廷命官的奏折都快要把龙案给遮满了,本就病重又被人弄得烦心不已的皇帝只得三番几次的派人去催他回来。
见皇帝是这么一副反应,成子睿便预料到了朝中的形式。原本着急回京的他又突然不急了,无视皇帝的催促,一路上该杀人便杀人,该吃喝玩耍就吃喝玩耍,以至于一月有余的路程让他足足走了将近三个月。
皇帝怒不可揭,在朝堂上放下话来,说要下了成子睿太子的位置。
“父皇这是怎么了?儿臣不过晚来几日,父皇怎的就气成了这样?”
一身紫袍的成子睿带着凛冽气息踏入正殿,朝着龙椅上的皇帝一拜。“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哼!”皇帝确实气得不轻,当着群臣的面将面前的龙案拍得震天响。“你眼里还有朕么?身为大崇太子,从黎国回来后没想着要来回禀政务,竟只顾游山玩水,何时将朝廷重任担在肩上?你虽身为太子,但究竟是谁给你随意斩杀朝廷命官的权利?你简直就是仗着你是太子,把人命当做儿戏!朕让你坐上太子之位那是朕绝得愧对你的母妃,本以为能将大崇江山扛下来,没想到你还是一样的心狠手辣为所欲为。江山交在你手里……实在叫朕失望!”
“父皇!”
成子睿冷眼看着走出来的六王爷,心里已经知道他这位六哥要说些什么了。
“定江州刺史田自省为官五年,受百姓爱戴,可太子行至定江州时竟然让随身侍卫将其杀害。不仅如此……”
六王爷的话还没说完,成子睿就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说辞。
“六哥这是想说本太子滥杀无辜,心狠手辣为所欲为?”成子睿直接把皇帝刚才责骂自己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果不其然,不仅皇帝的脸色越发冷沉,就是群臣也觉得他成子睿此番言语是在挑衅龙椅上的皇帝,简直太嚣张了。
“父皇你看,连他自己都这么说。”
六王爷越发得意,竟不顾身份的抬手指上了成子睿的鼻子。成子睿沉下脸色,锋锐又冰寒的眸子吓得六王爷又把手给缩了回来。
成子睿轻嗤道:“定江州刺史……本宫听见的与六哥所说的有些出入。”他一扫六王爷微变的脸色,沉声道:“田自省为官五年,打着朝廷的名号到处欺压百姓私收贿赂,光是府里强抢来的民女就有七人。年前侄子当街杀了人却逍遥法外无人受理,让那一家老小无望的跳河自尽……敢问六哥,这便是你口中的受百姓爱戴?”
六王爷脸色剧变,“你根本就是诬陷,为的就是转移视线,为自己杀人开脱。”
成子睿满是不所谓,再不屑看他一眼,而是不畏的直视着自己的父亲。“不仅仅是这定江州刺史,儿臣一路所斩杀的人都是不配在朝为官的。父皇大可叫人去查,看看儿臣这是不是在为自己开脱!若真是儿臣说了谎,那我成子睿任凭处置。”
向来都站在成子睿这边的几个大臣都站了起来,言语中虽然没有明说,但都隐晦的指向了六王爷的偏袒以及朝廷的腐败。另外一些站在对立面的大人也站了出来,再把话给驳回去。
一时间,两方竟吵了起来。
“够了!”
皇帝将手边的奏折扔了下来,动了怒的身体猛地咳嗽起来,惊得群臣都住了嘴。福公公急得高喊御医,一面又好声好气的问着成子睿。
“太子殿下身边的姿月姑娘可有一起入宫?若是一起来了……”
“姿月还在黎国。”
以六王爷为首皇子们都跳了出来,指责成子睿是冷血无情,不愿意把姿月叫过来给皇帝医治看病,其心昭然若揭。
福公公紧皱着眉,似是不满成子睿不该在这个时候露出野心。成子睿冷睨着福公公,话却是对所有人说的。“多说无益,各位不如亲自去查查便知道了。”
“罢了!”皇帝将福公公一把推开,深吸几口气才稳住了气息。“今日就散了吧。”
“慢着。”
成子睿突然开口,惊了群臣。
皇帝明摆着是不想要深究此事了,几位皇子损了人也没再说什么,怎么成子睿还盯着不放呢?
“你还想要干什么?”
成子睿突然跪了下来,“父皇,儿臣从黎国都城一路赶往京城,才黎国时一路畅通无阻,反而才出了禾阴郡就有人在路上设伏袭击。并非是儿臣不顾父皇派人来催促回京的消息,而是……”
他那双狠厉冰寒的眸子突然扫向那几个兄弟,“而是有人不想让儿臣回来。”
话音落,皇帝的目光猛地投向了那几个不成气候的儿子。
“此事朕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成子睿面上无异,但心里却在冷笑。
交代?这个交代他怕是也等不到了。
“你还有何事?没有就退下吧。”
“儿臣有。”
成子睿这一声又把群臣的心给揪了起来。
这还没完没了了?
皇帝脸色有些难看,“你还有什么事情?你今天要说不出个名堂来,朕先拿你是问!”
只因情绪太过激动,皇帝最后那一句话都变了调了。说完之后又猛地咳嗽起来,咳到后头面色都苍白起来,吓得福公公一个劲儿的催问御医到底是来了没有。
皇子们的焦急,还有群臣们的担忧,让朝堂上顿时乱了起来。
“大崇与黎国和亲,在儿臣力争之下,黎国新国主庆安许了大崇如下承诺……”
成子睿不轻不重的声音才刚刚响起,朝上的混乱瞬间就被压了下去。这一条条的承诺于大崇而言就是巨大的利益,让原本还面色苍白的皇帝顿时精神振奋。
那几个皇子面面相觑,竟不相信成子睿跟去黎国这一趟,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