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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不无法无天,你岂不是要被别人捷足先登。这事可事关我的未来,我自然得拼了命去搏。宝姐儿,我庆幸我胆子大,庆幸我敢去搏……”娶到谢珂这件事,是他唯一觉得自己无法无天的再正确不过的事。
少年这番话真的将谢珂心中仅余的那丝毫火气打散了……
她身后的少年此时虽然年轻,而且身形显得有些单薄,可是他已经能让她无所顾忌的依靠了。
只是想到上一世他最终变成那样一个声名狼藉之人。谢珂还是会心悸。她突然想到了宁王。“阿律,你和宁王关系如何?”
“宁王,尚可吧。他算是几个皇子中与我最合得来的一个……那小子长了我三个月,便以兄长自居,天知道我比他厉害多了。对了,我们小时候经常打架,他总是输,便没一次能赢我。你还惦记着他那夜的无理之举呢。不必在意,那小子就是那幅性子。我们成亲时他似乎在外,所以对你好奇也在情理之中。再说我家小姑娘这么漂亮。宁王看到一定会嫉妒我。我又赢了他一次。”
“……那湘王呢。你与他关系如何?”谢珂见时机难得。不动声色的轻声问道。
“湘王和太子都长我数岁,我们小时候很少在一起玩闹。所以算不得熟……不过是君子之交罢了。”君子之交淡如水,谢珂闻言心中巨石微微放下。即是君子之交,上一世齐律为何会助湘王篡位。
“你一天到晚小脑袋都想些什么。不管是湘王还是宁王。与我们何干。他们喜欢皇位便由得他们去争……不管哪个最终坐上皇位。都与我们关系不大。那时候我们一定已经在封地过自己的小日子了……宝姐儿,或许是我的私心吧,我倒希望我们生个女儿……这样皇帝的猜忌也好轻几分。也许我们脱身便容易些。”
若是一举得男。想必皇帝该真的该夜不成寐了。
皇帝心中与他一样清楚,他这一世子嗣艰难。能有个女儿也算是缓解了他和皇帝之间的紧张关系。可若是儿子……齐律揉揉头。
孩子还未出事,他已经开始忧心忡忡了。
“我也希望是个女儿。”谢珂自然明白其中的纠葛。若是女儿,自然是个金尊玉贵的姑娘。就像齐律所说,他们的女儿与公主相比,也是不差的。若是男孩,谢珂其实也有些头疼,可不管是男是女,她和齐律都有同样的心思,那便是不顾一切的护好自己的骨肉。
那之后的日子,谢珂过的十分轻松。
比起上一世在谢氏时可要轻松多了,至少她的身心皆是自在的。齐律白天在府衙理事,晚上一定会回来陪她用晚饭,然后一同安寝。她身子毕竟比旁的姑娘弱上几分。所以齐律便是想做些什么出格之事,也是有那贼心没那贼胆……
多数时候,他们都是盖了棉被纯聊天。
偶尔看少年憋的过份了,谢珂也会红着脸助他一臂之力。这时候的谢珂在齐律眼中,简直便像只熟透的红果……全身上下都红扑扑的。
让他恨不得化身为狼……
只是,看着谢珂越来越大的肚子,齐律也只有吞口水的份。
便这样到了盛夏。
谢珂怀胎已八月余……相比初时她人倒是丰盈了些,只是看起来人还是有些瘦弱,偏生顶着一个圆圆的肚子。经常让林长源取笑为怀里揣了口锅……这三个月,大魏发生了几件事。
一是大魏终究还是没能幸免,最终还是闹起了粮荒,粮价变得十分高昂……只是与上一世那易子而食,路堆白骨比起来,已经算是极好的了。
而这一切,别人不知,楚晔却是明白的。
是谢珂的功劳……
再有便是五月初,谢老爷子终是殡天。皇帝不仅亲下了旨意安抚,而且还在旨意中道明谢珂随夫婿齐律至北境抚民。算是出了公差,也让她们小夫妻有了正当理由未归家祭奠祖父。
如谢珂所料,谢老夫人不仅没有怪罪她。
反而因着皇帝亲下旨意而十分的自傲……俨然把这份殊荣算到自己头上。
谢珂闻言只是摇摇头,这是她早就预料到的。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谢老夫人待她终究少了几分真心实意。
哪怕小时候她再讨巧,也无法改变谢老夫人的本性……
对于齐律滞留北境,皇帝也曾谴旨来问。最终萧青芫和宁王不知想了什么法子替齐律开脱……总之那之后皇帝并没有下严令让齐律归京。只吩咐他尽量安抚北境难民。
待粮灾过后再行返京复命。
齐律欣然接旨,待传旨官离开,马上将圣旨住桌上一甩,牵了谢珂的小手去院中散步。
因为林长源交待了,越是临产越要让谢珂多活动,以防到时孩子死赖着不落地。那可是十分危险之事。自然在齐律心中,皇帝的圣旨哪有自家小姑娘重要。
北境人不管男人还是女人皆身强力壮,将本事用在狩猎上能满载而归,用在种田上也是事半功倍……今春北境虽少雨,便确实如小舅舅楚晔所预言的那般。粮食虽然收成算不得好,便也勉强能填饱百姓肚子。所以整个大越的百姓都在积一顿饱一顿,北境却是风平浪静。
而她们去岁为赈灾准备的粮食大半都秘密被齐律运回关内。
易名卖给了朝廷,赚了个盆满钵满。
谢珂一直在意的乌石也陆续开采出来。由大鹰头领出面联络关内买家。
富人家有余银,对这乌石十分好奇,价格给的也十分合理,让大鹰头领感慨关内人都是傻子……用买炭十倍的价钱来买乌石,而且还买的十分踊跃……当真是连账都算不清,傻的很。
谢珂自然不会和大鹰头领解释关内富人买的不是乌石,而是面子。
谁都烧得起炭,那多不显身份啊。这乌石不同……取自北境,而且谢珂交待大鹰头领,一定要将这乌石开采之路说的满是艰难险阻,最好便把这乌石矿当成金矿来说……大鹰头领虽然对这其中的弯弯绕不明白,可确是个听话行事的。
一番布置下来,乌石的销量不仅好,而且价格也是水涨船高。
总之,除了诸葛洪那个隐患外,北境可谓是一片欣欣向荣之景。
乌矿开采之事步上正轨,谢珂便开始安心在家中养胎。
丛蕊开始寸步不离的守在谢珂身边,齐律从关内专门请来的稳婆也住进了院子。林长源更是十二个时辰在院中待命……
小舅舅楚晔,萧青芫,甚至是行踪缥缈的宁王都派人来问候……
便在盛夏的一个午后,谢珂开始腹痛难忍。
丛蕊急匆匆的唤了稳婆。稳婆早已来了数日,自然知道谢珂举足轻重。若是面前这年轻的夫人或是她肚中的孩子出了什么问题,她的小命恐怕也难保。所以她比谢珂还要紧张。
连忙唤了丫头将谢珂扶进内室。
检查过后告知,谢珂即将临盆。
齐律接到消息时,正在和楚晔商量返京之事……不管是萧青芫还是宁王,都没法子再替他拖延了。北境的现状便是他想瞒,也是瞒不了的。北境既然安宁了,他自然不好再继续赖在这里。
今年入冬前,他是无论如何也要带着谢珂回京的。
便在二人计划着如何‘瓜分’这北境功劳之时……有人来禀,说是谢珂即将产子。
齐律登时便慌了,一幅六神无主的样子……“生了,怎么今日就要生了……不是还差几日吗?稳婆呢……还有林长源……不,还是我自己亲自给宝姐儿诊脉吧。回去,快回去。”
楚晔本来就暗自担心,一看齐律这神情,更是忧心忡忡……
比起齐律来,楚晔知道的更多。他知道上一世小丫头便是因为生女儿瑛姐儿而落了病根。
比起上一世,这一世小丫头早早产子。
恐怕更加危险……
这时候楚晔不由得暗自后悔,当初该和齐律约法三章的……便是圆房这种事,也得拖他个三年五载才好。
失策啊。
一个失策,恐怕便会危及宝姐儿性命。“阿律,一起走。宝姐儿产子,我这个做舅舅的终究也挂心。”(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二章 准父亲
第二百一十二章准父亲
齐律颔首。
他一直知道楚晔对谢珂格外的在意,若非在意谢珂,他又如何会远赴北境助他。
他可不觉以自己那可止小儿夜啼的名声能将堂堂望川楚氏的四爷请来……此时齐律也顾不得多想,与楚晔一前一后向外跑去。
这二人年纪虽然相差了七八岁,可不管是齐律还是楚晔,在外人面前素来都是沉稳的。显少有这样失了分寸之时。诸人只见天神也似的一个阿郎失了分寸,速度极快的纵马扬长而去。而他身后,紧跟着另一个阿郎,也是身着白衣。模样也是周正漂亮的很。
这让百姓们心中不由得生疑。
难道乌镇有两个白衣阿郎不成?
萧青芫此时也身在乌镇,听到属下的禀报,恨恨的一拳捶到桌上。心道齐律疯了不成。
包括大鹰头领在内的小头领们是知道白衣阿郎真实身份是齐律的。可是乌镇的百姓却是一知半解,当初楚晔和齐律联手给百姓们造了假象。很多百姓并不知道白衣阿郎到底是谁,二人相比之下,楚晔在乌镇露面的机会更多,所以有不少百姓以为楚晔才是白衣阿郎。
一直以来,齐律其实显少露于人前。
更不会这般堂而皇之的出现在百姓们眼中。
他每次出府都十分的低调……这才给了他在皇帝面前搪塞的机会,如今他这般大张齐鼓的在乌镇纵马……是怕皇帝的耳目不知道他便是人们口中的‘白衣阿郎’吗?
便是谢珂临产……
谢珂临产?萧青芫抚了抚额头。觉得整个世界似乎因一个谢珂几乎要翻天覆地。
他擅卜卦。精术数,断人命数也奇准,只是谢珂的命数他压根看不透。当年他对这小姑娘好奇,也未偿没有这个原因。若按天意行事,他该本份的呆在大福泽寺中,便当一世苦行僧。
其实侍奉佛祖没什么不好。没有纷争,不会有俗事所扰。
只是……
他终究心有不甘。
他从卦相中隐约能看出大福泽寺气数将尽……便是师兄了空命数也不长了,只是却不是寿终正寝,反倒更像是受了无妄之灾死于非命。
师傅早亡,师兄待他至亲。他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大福泽寺毁于一旦。也不能坐视师兄丧命。所以最终下山。
以入世之身修出世之心……
命运自有其不可逆转之处,兜兜转转,他与谢珂终又得见。这一次不仅是谢珂的命数,便是齐律的命数。他也看不透了……他母亲玉阳公主极喜齐律。可是他却并不喜欢与齐律相处。倒不是因为齐律那性子。其实齐律那人,性子固然算不得好,可却是个值得相交之人。
他之所以未与其深交。实是因齐律的命数。
他实是个早夭之命。
出身尊贵,容颜倾城,虽然一个男人用倾城二字来形容着实过矣。可齐律那小模样,倒真的当得起这‘倾城’二字。
还有那无所畏惧的性子,造就了一个横空出世的贵公子,却也为他的短命埋下了隐患。
只是自从他和命数和谢珂的纠*缠在一起,他却再卦不出齐律的命数了。每每卦算的结果都是模棱两可。看着似乎依旧像早夭,可是却又蕴藏着丝丝生机。
还有楚晔……
那也是个才情熠熠之人。与齐律一样,所谓过犹不及……是说一个人若是太过出类拔萃,通常都遭天妒,寿数都不会长。
楚晔似乎也不是个长寿之人。
只是这次北境再见,他同样也再卦不出楚晔的命数。
甚至还有这北境之灾……
初时他的卦相显示这将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弥天大灾。死人无数,北境十室九空。
可最终的结果却是雷声大,雨点小。甚至关里闹的比北境还要凶,须知这场灾难的始发地可是北境……
北境没见如何,百姓们日子照常过着,甚至齐律那小子脑筋一动,还做起了生意。粮食啊,兽皮啊,北境特产啊,卖的是如火如荼……还有那乌石……竟然比丝绸和茶叶还要值钱。要知道这东西乌镇可不缺……
细想之下,这些不管是大事还是小情,其实都和谢珂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让萧青芫不由得觉得,一切变故的始作俑者,是谢珂。“来人,备马。”萧青芫最终道,既然大家都去了,他自然也不能落下。何况那姑娘似乎是个异数,是一切变数的源泉。
***
谢珂自然不知道自己即将临盆的消息几乎惊动了整个乌镇,整个北境稍微有些头脸的人几乎全部在当日傍晚赶到了乌镇。
若是在京城,自然是孩子落地才会有人上门道喜,可这里是北境。
北境人可不讲究那些。
当先登门的便是大鹰和女婿达亚……随后不过半天的功夫,北境大大小小的头领来了十几个。
贺章和赵嵩负责接待。望着这一张张朴实的笑脸,贺章在心中第一次觉得北境人还是挺亲切的。至于赵嵩,对于这些人的出现,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意外。
在赵嵩看来,不管自家少奶奶多聪明,也是不及二爷的。贺章他们之所以尊少奶奶之命行事,自然是因为二爷交待的。
他最终虽然也臣服了,只是谢珂终究一届女流之辈,他是因为怜她所行不易。最终才听其命行事的。自从见到自家二爷后,赵嵩的忠心瞬间便转到自家爷身上,对于谢珂这个少奶奶,再未上过心。
他以为这些人都是因着爷所以才上门贺喜的。
却不想听了几人说话,他们竟然是因为少奶奶才上门的……言语间,对于少奶奶一手促成的乌石外售大计颇为推崇。
甚至有人在院中跪倒,祈求天神庇佑。
总之,来的人太多,连个喝茶的地方都没有,待到了天黑之时,整个院子几乎都立满了人。望着这满院的人,贺章和赵嵩对视一眼,对于这里消息传播速度实是佩服。
北境人倒也不讲究什么待客之道。
他们这里的规矩便是在孩子未落地之前登门,一是来贺主家即将添丁,再则是觉得人多阳气重。死亡属阴,阳气多阴气自然就少。
在北境,生孩子是女人一个大坎,很多女人都是死于产子,所以渐渐的,谁家女人临盆,人们都会聚在一起……
来了北境几个月,贺章他们自然也知道些北境的规矩。
可是今日这么多客人登门,实是让他们觉得意外……
不管是齐律还是楚晔,此时都没心思理会这些。
他们候在厢房,还有随后赶来的萧青芫和在所有人之后才到的宁王……四个男人将屋中仅有的四张椅子占满。只是似乎谁和谁此时都没什么话说,齐律自不必说了,他所有的心思都在谢珂身上。
至于楚晔,此时也没什么说话的心思。
他自然也是忧心忡忡。
萧青芫暗中看了看几个男人,不明白他们几个怎么有机会凑到一起。
齐律和楚晔倒是不必说了,因为谢珂他们现在算是‘一家人……’可是他和宁王?
虽然也勉强能用兄弟相称,可是皇家人有真的兄弟情吗?别说他们只是表兄弟,便是亲兄弟,都能当面笑背面刀呢。倒是宁王先笑着开了口。“青芫兄长也在啊。”“宁王弟。”
宁王和萧青芫性子其实有几分像,都是那种未语先笑,而且一看就是性子活泼之人。
只是这两个活泼性子的今天似乎都不那么在状态。
只打了招呼后便都不开口了。
“阿律,放心,不会有事的。宝姐儿福大命大……”楚晔最终也不知道是安慰齐律呢,还是说给自己听呢。
因为内间里的谢珂已经开始呼痛。
而这声痛呼,几乎让齐律想要不顾一切的冲进产房。
他的小姑娘素来便是个能忍的。哪里痛了疼了从来都默默的给自己上药,从不会这样失礼的叫喊出来。按了小丫头的话说,当姑娘就要有个姑娘样子。动不动就大呼小叫的,实在不像样子。可是她此时却在呼痛。
他的小姑娘在喊痛。
那就一定是痛到极限了。
她再也忍不住了……即将当父亲的喜悦随着谢珂的几声痛呼彻底从齐律心底淡去。他甚至想如果谢珂出了什么意外,自己有没有孩子还有什么重要……
他的小姑娘都不在了,他还要孩子做什么。
他是一定要陪了她去的。
他才不管她在哪里?天上,人间,黄泉,地狱,他总要陪着她的……齐律握紧了拳,漂亮的眸子里几乎泛出水光。他这模样着实让人意外,谁人不知京城的齐二公子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可此时,他在恐惧。
不管是萧青芫还是宁王都十分意外。
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