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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将北境和南境描述成不通教化的烟瘴之地。可不管如何,极北之地有北境,极南之地有南境。那两个地方如果真的身临其境便会知道,并不像书中所写那般。
那里的百姓心地淳朴,那里的人民也是心善的,会拿出自己的存粮救大魏百姓。
谢珂此时只希望,邺城不要像她所知的那般……穷困潦倒,百里黄沙便好。
至于多的要求,谢珂便不敢奢望了。
也许有人会觉得,那样一块地界,皇帝给了齐律,也算不得对他的恩宠……这话便大错特错了,那里便是再环境恶劣,破旧不堪,终究是大魏的地盘,而且邺城范围颇广,足足纵伸三百里,只是地广人稀了些。
而且那里是大魏的西北门户,虽然紧连着广袤的沙漠,可单凭着那方圆几百里的地界,便是块让人眼红的肥肉。
虽然比不得湘王的封地。
可是宁王和豫王可是连封地都没有呢……他们可是皇子。
这样一比,便能显示出皇帝有多偏爱齐律了。
再说齐律可是比几个皇子年龄都要小些……便是宁王与齐律同岁,生辰也早齐律几月,时至如今也没听说皇帝有意分封宁王。
想起这些,谢珂心中不免升出几分黯然来。也不知道他们到达邺城后,能不能顺利接管?能不能让邺城繁荣起来。如果百姓连肚子都填不饱,他们这个城主做个什么意思。
想比谢珂满心担忧,齐律却没想那么多。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想它做甚?
这次他们可是说好要游山玩水的,至于邺城如何?等到了邺城自然知晓,提前忧心也是无用。
相比去想那毫无头绪的邺城诸事,齐律宁愿去逗女儿。于是齐律也就继续逗女儿了,只是小丫头打定了主意,无论齐律怎么哄,都缩在谢珂怀里,以至最终在谢珂怀里沉沉睡去,望着女儿睡的香甜的小脸,齐律无语凝咽。
“宝姐儿……我们还是说说邺城的事吧。”最终,齐律无精打采的道。
谢珂十分不客气的浅笑出声。
他们在和乐镇逗留了两日,将上一次没有逛过的地界通通逛了个遍,这才动身折向西方……
随后的路程依旧是一路游山玩水,每过一个城,齐律都要带着妻女将城中景致逛遍,而这期间,他终于因为带着女儿去放了一次纸鸢,而将小丫头收买了。
明月现在见到齐律。第一句话一定是……‘爹爹’后一句一定是‘飞飞’……她想表达的意思是,让齐律去给放那‘飞飞’的纸鸢。
齐律初时还挺高兴,女儿现在可是一开口先唤爹,多有面子。只是,能不能不要加上后面那一句啊。
属下们见到他,再无以往的敬畏了,而是一个个忍笑忍的十分辛苦。
他甚至听到林长源和程劲背后在说‘飞飞’的故事。
齐二少觉得自己在属下面前,早晚是要威信尽失了。
齐律一家三口且走且玩。而迟了一日从京城追出的权笙,却是日夜兼程,不出他所料,他三日后便追上了齐律的队伍,不过齐氏的护卫着实无理的很。对于他这个皇帝亲赐的陪同官员,竟然置之不理,他数次求见齐律,均被挡了回来。
直到十几日后,他才发觉出有异来。
便是齐律不见他,也不会十几日来踪迹全无啊。如果他在队伍中。一定会有珠丝马迹的。
可是队伍日里行。夜里宿,马车也始终那么不紧不忙的赶着。只是他从未见过马车上有什么人出入……初时他还疑惑,觉得齐律或许是心情不好,皇帝可是直言相告。说是谢珂出事了。
他虽然不清楚谢珂到了出了什么事。可想来皇帝特意相告。谢珂一定是凶多吉少了。
权笙虽心中觉得有些可惜。毕竟那么漂亮的一个姑娘……不过想到谢珂在谢氏时对他的轻视,还有齐律当着他朋友的面,毫不留情的所为……
权笙心里隐隐觉得痛快。
漂亮又如何?嫡女又如何?出嫁时十里红妆又如何?嫁妆堆成小山又如何?不是依旧没好日子过……
可是随着一路西行。权笙终是觉得不对劲,齐律便是再萎靡,也不至于连马车都不下一步吧。
便是谢珂真的凶多吉少,他们不是还有个女儿吗?怎么一路上没见到孩子的踪迹。齐律远赴封地,自然不会将唯一的女儿留在京城,一定是要带在身边才放心的。可是那个被皇帝封为郡主的孩子呢?
还有……
不怀疑还不觉得,这一旦怀疑起来,权笙才发现竟然满是破绽……
终于,在他再次求见未果,而强行闯到马车近前后。齐氏的护卫终于开口相告。
原来齐律出京后,便带着心腹离队了。
而这些齐氏护卫的差事是,护送着齐氏的‘家当’前往邺城。
权笙闻言气白了一张脸,指着四周一脸讽意的齐氏护卫,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错了,他以为凭借着谢珂与谢玉同族姐妹的身份,他自己好歹算是齐律的姻亲,这些护卫多少该对他有所顾忌……可是一起走了十几天,他们竟然都在看他的笑话。
而他竟然笨到,一路替齐律‘护送’行礼前往其封地邺城。
“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难道不知本官是奉了皇帝之命,前往邺城相助齐二公子的?你们竟然一路欺瞒本官。”
“……大人息怒,大人既是前往邺城,这路……没错啊?”
“就是,大人也没问我家二爷的行踪啊,我们只是奴才,又怎么敢私下里多嘴去妄议主子。”齐氏护卫你一嘴,我一嘴的笑着反驳。
他们虽然一口一个‘大人……’可那神情,权笙气的胸口闷疼。他知道自己多说无益。
齐律离队十几天了,此时早已不知道身在何处了。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早晚得去邺城。他便先去邺城相候。
他若能先至邺城,便能想法子在齐律未抵达之际,将邺城一切握于掌心。
他便不相信这些护卫敢对他出手。
他现在可是朝廷命官。权笙恨恨的想道……
权笙这想法其实挺实在,只是想归想,自权笙发现齐律不在队伍中的第二日,队伍突然开始每天只走两个时辰,余下的时间便是投宿休整。
问其不赶路的原因。
竟然是他们接的差事是,初秋之前赶到邺城便可……
此时离初秋还有近两个月的时间,他们走的‘太快’了。权笙几乎气得吐血,有心自己先行,可想到自己即无印信,身边除了两个侍卫,十几个皇帝派给他的护卫外,便再无人手。
又心生怯意,虽然每拖延一日,便于他的大计有碍,他也只能压抑着火气,跟在队伍后面。
过那每天走两个时辰,歇息十个时辰的日子。
转眼,秋风至……
当权笙远眺邺城城门之时,几乎要泪流满面,还不等他高兴。护卫们一阵情绪激昂。顺着护卫们的目光,他看到了……
“权公子,这一路风景可还入眼?”是齐律,只见他一脸悠闲,竟然屈尊降贵亲自驱车……
虽然不得不承认齐二公子便是当驭夫,也是世上表情最高贵,动作最矜贵的驭夫。可是权笙还是因着他那不痛不痒的话,不痛不痒的语气而满心怒意。“二公子何意?在下可是奉了皇命,前来协助二公子治理封地的。可是二公子不告知在下私下出京。
害得在下苦苦相追。
却不想二公子竟然不在队伍中。
难道二公子便不怕在下将此事一一禀明陛下,陛下责罚公子吗?”
齐律挑眉,对于权笙的语气似乎有几分意外。不过权笙便是语气再凌厉些,再狐假虎威几分,齐二公子也是不惧的。
他在京中,连皇帝都没怕过。何况一个小小的权笙。当真以为皇帝给了他那么一个六品的官职,便真的是个人物了。
那得看他齐律将他当没当人看。
于是齐律作势挖了挖耳朵。“你说什么?本少没有听清,你不妨再说一遍……”
权笙张了张口,可在齐律似笑非笑的目光中,很没胆的不敢再开口多说一句。刚才是他攒了两个多月的勇气加怒气,才出口那番话的,可如今……诸如蛮不讲理,声名狼藉,杀人越货之类的形容齐律的词眼,瞬间充斥满权笙的脑海。
“……在下,在下只是问二公子一路可还平安?”
齐律赞赏的笑笑,觉得权笙其实挺识趣……“本少好的很,这一路玩的十分畅快。”
“玩?”
“本少难得有机会离京,想着又不赶时间,便带了妻女一路看看风景,观观古迹。还别说,不看还真的不知道,咱们大魏倒真有不少风景如画的地方。
小的们,等到了邺城,爷放你们的假,让你们轮流去看景儿……”后一句话,齐律是说给护卫听的。
护卫们闻言,欢呼声顿时响成一片。
而那成片的欢乎声,自然盖住了权笙那一声惊呼。
齐律说,带了妻女?可是皇帝不是说谢珂出事了吗?还说齐律这次执意离京,实是黯然神伤,离开京城那伤心之地。
可是他却说带了妻女一路游山玩水?
这?
“宝姐儿,好歹算是沾了亲带了故,还是打声招呼的为好。”齐律回身,亲自掀开了车帘。马车中,端坐着浅笑盈盈的谢珂,谢珂怀中,小小女娃眨着眼睛,一脸好奇的望着车外。那酷似齐二爷的小脸已经道明了一切。
权笙头一晕,强撑着神智开口。“齐少夫人。”
谢珂矜持的一笑,随后轻声回道。“权公子。”随后,车帘被放下,挡住了权笙好奇与疑惑的目光。'感谢投月票的亲。多谢你们的支持。群么么个……'
(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二章 穷山恶水的封地
第三百八十二章穷山恶水的封地
权笙看的清楚,谢珂好好的坐在车中。
怀里抱着的一定便是小郡主了。他握了握双拳,强撑着开口。“我听陛下说,少奶奶身子不适?想来一路定然十分辛苦。”
“身子不适?你说宝姐儿吗?
你听错了。陛下总喜欢捕风捉影,你可是个读书人,可不要染上这等要命的毛病。”齐律神情淡淡的道。
权笙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竟然直说陛下‘捕风捉影’……而且语气十分无理。“权公子不会想着私下里给陛下传些什么消息吧?我便直白的告诉你,当着陛下,我说的话比这还无理,有时候干脆就无理取闹。
也没见陛下责罚过一次。权公子还是省省力气吧。
至于你这次‘相助’的差事。饭随便吃,水随便喝。至于旁的,少看少问少说话。”
三少政策一出,权笙自然瞬间变了脸色。
“二爷之言委实为难在下,不管是陛下还是在下,都一片好心。”言下之意,是齐律将皇帝和他的一片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齐律冷笑。“好心啊,真是天大的好心,好心到你一个小小的权氏子,妄想染指我齐律的东西……”
权笙心下大惊,脸上不由得带了几分惊恐之色。他不知道自己心中所想,为可齐律猜的一分不差,他确有此等想法。虽然他也知道自己太过异想天开,可他权笙活了二十几年,老天终于开恨,给了他这样一个机会。只要他这趟差事办的好,等待他的自然是飞黄腾达的好日子。
以后他也能挤身京城权贵圈。提起权氏来,也会有人坚起拇指,交口称赞。
而不似以前那般,说他权笙打着齐律姻亲的名头,却在齐府颜面扫地。
只是一切,他还未付诸行动。却被面前的年轻公子不屑的道出。“我没有这么大的野心。二爷实在冤枉在下了。”最终。权笙只呐呐的道。
齐律点点头轻轻一笑,似乎并不介意权笙的辩解。
随后再不看权笙一眼。只抬眸望向那看似粗犷的‘邺城’二字。
城门前三三两两的百姓正在接受盘问,萧索的景致自然比不得京城,便是比起沿途所经城镇。也显得极其破败萧条。齐二少拧了拧眉。虽然心中始终没对邺城抱了多高的期望。可眼前的萧索还是让齐二少觉得眼皮直跳。
他自己倒没什么。一个大男人,便是睡在草团子上也能捱上几日。
可是谢珂和女儿可受不得那种苦。
齐律有些后悔没有让属下快些赶路了,好歹提前进将城主府收拾一番啊。
“阿律。眼前不过是些死物罢了。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们只要人在,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刚才掀开车帘那片刻功夫,谢珂已经将眼前一切尽收眼中了。
这邺城看起来平凡的紧。
或者说平凡实是夸大了,简直就是一坐土城,唯一能入眼的也只有城门上那二个不知道出于哪个巧手公匠的匾额了。
想来城中景致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对于由京城而来,住惯了宽敞的大宅子,前后有仆从簇拥的齐二少,自然极其不适合。
谢珂也如此。
她自幼也是被娇养的,何曾过一天苦日子?
只是嫁了他,什么日子都尝试过了,餐风露宿,密林瘴地,还有那广袤的北境,也不在乎住几日土屋子。不过只要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说句不害羞的话,便是吃糠咽菜,谢珂也是心甘情愿的。
“爷什么时候忧心过,爷只是想着城主府是木头宅子呢,还是石头宅子?爷一定好好将公主府收拾一番,让它焕然一新。爷手中又不差银子,才不会委屈自己女人。”那个被齐律称为‘自己女人’的谢珂在马车中止不住的红了脸。
心道这男人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从不知低调为何物。
不过这样也好,她见不得齐律一脸低迷的。还是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更让谢珂放心。
至于邺城……
还是那句话,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她和齐律既然想方设法来到这里,便已打定主意要将这里治理好。
穷山恶水?
不怕,只要有手,只要不怕辛苦,她不信邺城不能像北境那般,变成繁荣之地。
多风恶劣又如何?
这里的人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一代代繁衍着,便是再恶劣的环境,也没能让他们断绝了生机。
邺城境内人口虽然算不得多,但也有几万众……
如果治理的好,不出五载,谢珂有信心让邺城改头换面。到了那时,他们居于邺城,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最终谁问鼎那九五至尊之位又与他们何干。
大魏立国百余年,还没听说哪个赐下的封地被无故收回。
所以眼前破败的邺城,在谢珂眼中,那可是十分有发展潜力的。听到谢珂的话,齐律不由得扯了扯唇,觉得自家媳妇真是个会宽慰人的。
他心中刚刚窜起,还没生成想法的负面情绪顿时烟消云散了。谢珂说的对,世上无难事,他们夫妻携手,还怕不能治理好这方圆几百里的地界。
比起当初的北境来,邺城可要好上太多了。
这里至少没有北境那半年冰雪覆盖,百兽下山横行的一幕……“阿源,拿上陛下的圣旨,前去通传。”
林长源大声应了,带了几个护卫纵马上前。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有一个身着官袍的官员随着林长源跌跌撞撞的前来。看他那模样,一边迈步一边整冠整装。似乎是被林长源打断了好梦。
“二爷,这人便是邺城的县令。”林长源立在齐律面前,躬身行礼后道。
那被林长源称为县令的中年男子赶忙慌里慌张的拜倒行礼……口中山乎着‘二爷……’邺城做为齐律的封地,自然早已不是秘密了,皇帝的旨意下了十几年了,只是按着时间算,离这位爷及冠之龄明明还有一年多,这位爷怎么就突然间到了呢?提前没有接到丝毫风声。
县令几乎抖成了一团。
心里那个苦啊。
再有一年,他任期就满了,就算不能升迁。他宁愿辞了这差事回家种田。也再不当这邺城县令了。
要知道齐律的名声,那可是举国闻名。
据说这位爷在京中是个无人敢惹的主,而且杀人不眨眼……两年前远赴北境,立下了大功。据说整个北境因他而避免了一场大动荡。带着这样的功劳回京城。自然是步步高升……
据闻那之后。京中更无人敢招惹这位爷了。
怪只怪这邺城太过穷困了。几乎没有商人会来这里做生意,所以消息相对闭塞。
这位县令收到的消息还是几个月前的,那时候齐律才离京。所以对于齐律南下赈灾,再次立下天大的功劳一事并不知情,自然也不清楚现在齐律的名声,早已与恶贯满盈相距甚远了。
现在的齐律,那可是贤名大盛。
所以这位县令大人只能一边哀叹自己命运不济,一边战战兢兢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