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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女-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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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细细回想前世与白浅不甚多的交集,姜秀润才费力地回想起,似乎自己曾听别的夫人想要跟她攀亲,问过她家中尚有何亲人长辈时,被她冰冰地回绝道,白家只剩她一人,别无亲友……

    当时姜秀润只觉得是白浅不耐纠缠,才冷硬回绝。

    可是现在回想到了这里,白浅最看重家姐。

    白英之前寻了良人出嫁时,她比自己成婚都欢喜,除了姜之赏赐的嫁妆外,白浅自己积攒的家私也尽数给了姐姐贴补家用,白英生下个小闺女时,白浅也是喜滋滋自己做了姨母。

    她怎么可能张嘴诅咒自己的亲人?

    也就是说,前世的白浅白英姐妹俩,若是在人牙子那没有被她买走的话……说不定是会经历一段极其悲惨的遭遇。

    而后,白英不知为何不在人世了,白浅也从此了无牵挂,心如死灰,投身军旅成为冷酷的斩头利刃为凤离梧所用……

    想到这,姜秀润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若真是这般的话,她情愿今世的白浅是个永远不求上进的女子,也不要经历那些家破人亡。

    至此,对于凤离梧安排白浅在京口码头督运辎重的安排便再也无话。

    只是这委任状的消息传到了窦府,便叫窦夫人的心情莫名飞扬了。借着跟几位妯娌聚在一起饮茶的功夫,得意道“我说当今圣上不是个眼盲之人,一个婢女出身的女子,在军中怎堪重用?难为有人还拿她当宝,指望着巴结上加官进爵。”

    那小赵氏一听,便知窦夫人便在暗讽着自己。

    不过小赵氏当初看中白浅,也并非看上她通身的本事,白浅乃皇后亲重之人,就算什么都不干,也有一分大好前程。

    她的儿子并非窦家嫡子嫡孙,就算再怎么努力赚得前程,儿子面前也有窦思武顶着,熬不出头。

    可若能娶了白浅,便是皇后一系之人,以后儿子的前程全不用她操心,自是有贵人托顶,难为儿子窦思学也是跟自己一般的心思,看中那白浅。是以窦夫人出言嘲讽,她也只是微笑着不做声。

    窦夫人看不得小赵氏虚头巴脑的笑意,只咕咚一口喝下了杯中的茶水,可是心里有总有一股子,自己便宜被别人占了,她却察觉不出来的不适感。

    至此,三郡立国之后,凤离梧派出先遣部队,压制住三郡扩张的势头后,生生是拖延到了入秋的时节,待得秋收结束,人力皆是空闲下来,不能耽搁仓廪粮食的储备后,才宣布大军开拔。

    这便是为君者的高瞻远瞩,若是夏季动兵,就算打赢了,可是耽搁了秋收也会造成来年的饥荒。

    想着这一仗或许要熬度到寒冬,姜秀润身为皇后,自然是发动洛安城里的贵妇们一起出钱出力,为三军将士缝制棉袄。

    她当初在波国那场保卫战饱受寒侵扰,如今齐朝军队又要作战,她自然想到的头一件大事便是御寒。

    别的袄自有人来做,可是凤离梧的贴身袄褂子总要姜秀润自己来做。

    这次赶制军服的棉花,都是稳娘替大齐从波国相邻的月氏购得的上等棉花。西域的棉花,绒长纤细,质地洁白,透着光泽,而且弹性也好。

    这样的棉花制成衣服上身,不但轻盈而且更为保暖。

    姜秀润看着棉花好,便让一旁帮着剪布的女官拆了花布,又有这棉花塞了一对布老虎。一个给宝鲤,一个给自己腹内快要降生的孩儿。

    宝鲤便在一旁咬着拨浪鼓,眼巴巴地看着娘亲手里的老虎,待得棉花添入,老虎的肚子一点点鼓起来,宝鲤的眼睛也变得晶亮,只围着娘亲打转儿,伸着小手要老虎。

    待得老虎的口封上了,那皇帝的黄褂子也裁剪出样子了,于是姜秀润有亲自给褂子一点点铺上了棉花。

    不过凤离梧听闻姜秀润动了针线,顿时心疼了起来,直说她不痛惜自己的身子,姜秀润失笑道,不过是铺上几层棉花而已,大部分的针线都是女官代劳,只是她亲眼看着做,觉得心安罢了。

    说到这,姜秀润倒是想起一样,道“母后为陛下您做的袄褂子倒是她老人家亲手一针一线缝制的,我已经命人装箱,让陛下在督战时换着穿。”

    此番凤离梧虽然不去三郡前线,但是也要长期在军司扎营,免了紧急军报来回穿梭宫中,多了繁文礼节的烦扰。

    军司不比宫里舒坦,而且随着阵线推移,凤离梧少不得前往后方督战。所以姜秀润一早就做好了他就不回宫的打算。

    不过凤离梧听闻她提起尉太后来,眉头微微一蹙,迟疑了下问道“近日,她没有难为你吧?”

    姜秀润失笑道“陛下您给母后传的话,说我怀有身孕,身有不适,不能前往请安,面儿都见不到,她有什么可为难我的?”

    听到这,凤离梧略微放了心,道“就是我不在,她传唤着你,你也不必前往,一切以你和孩子为重才好。”

    姜秀润心里一暖,这婆婆再恶,若是丈夫心向着自己,便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如今凤离梧与世家关系紧张,尉家便是他的后盾,虽然母子的不和甚久,却也不能闹到名堂里去。

    尉家老爷子也是个宠溺女儿的,互相结了心结总是不好。姜秀润甚至想让宫里的总管多挑选些伟岸英俊的太监,送到太后那里解一解烦闷。但只怕再怎么送也都是些真太监,讨不得自己这位婆婆的欢心。

第175章 第 175 章

 不光是宫中忙着做战衣; 各个府宅乃至民间都是如此。

    一时间; 秋末洛安城“飞花飘絮”; 除了帝王将相之家,普通人家的家家户户也都派出了人来; 忙着制作着战衣; 当然原料都是在成衣局统一领取的; 诸位妇人一般也是分批去成衣局赶制; 免得有人私藏了棉花,给自己增添家用。

    等到缝制一定的数目,便算完成了徭役; 再换另一批针线妇人赶制活计。

    制作完毕统一交给户部点数件数。

    主管军资的乃是由水工部新调到户部的孟宪大人,这宫里贵人缝制的战衣自然是由着他亲自入宫领取。

    说起来; 这孟宪大人可是姜秀润的老同僚。

    以前姜秀润主管的农司与水工司那是水火不容; 斗得厉害。

    若是换了别人,有了这等子给皇后穿小鞋的历史,一定是诚惶诚恐,可是孟大人却是泰然自若。

    没办法; 谁叫孟家根深蒂固; 乃是齐朝的大族。

    说句不好听的; 能让凤离梧顺利继承王位,他们孟家已经是给了皇家老大的面子。而今皇后假扮成男人为官的事情,皇帝没有明着点破; 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若是皇帝因为这个而降罪孟大人; 他们孟家上下都不答应。

    而且孟大人在水工司政绩斐然,虽然有一半都掺着水分,可是论资历也该是高进一步了。

    只是皇帝一开始想要提拔的是寒门子弟,遭到了几大世家的极力反对,最后才让孟大人落职户部的。

    如今孟大人亲自来宫门前候着取衣,姜秀润虽然身为皇后,少不得给面子见一见孟大人。

    为官者讲求脸皮厚三分,忘性大四分。就算昔日斗得互相骂娘,恨不得掐着脖子弄死对方。这如今立场改变,立刻就能尽忘了前尘,笑得如失散多年的至亲。

    孟大人是个中老手,官场的老混子脸皮也够厚,浑然忘了跟昔日公子小姜在王庭上互骂的情形,只是一脸的伯乐笑意,表示自己一早便认为波国的女王天资聪颖,非常人能及,大齐得此贤后真是幸甚至哉!

    既然孟大人打着油嘴滑舌的官腔,姜秀润也笑意盈盈,只恭维孟大人乃治国良才,皇上少不得的左膀右臂。

    这孟大人请安完毕后,便接过了皇后宫中所出的军服,少不得又要夸赞一番针脚细密。

    临了孟大人用手指轻轻夹起衣服上沾着的棉絮笑道“这次的军衣用的棉花可是真好,却不知产地为何处?”

    姜秀润知道孟大人新入户部为职,许是不知道,便笑着解释道“这乃是从西域月氏购得的长绒棉花,用起来倒是绵软保暖。”

    孟大人这才恍然地点了点头,然后道“也便是得了皇后的恩惠,不然衣局哪里能购得这物?”

    跟昔日的同僚寒暄一番后,他总算是走人了。

    不过姜秀润却端着茶杯沉吟已久。

    孟宪的为人,她最清楚不过,那是偷奸耍滑的好手。虽然衣局这批成衣的进料的钱银都是由户部所出,可是成衣制作后的点数却并不一定需要户部的亲点。

    这么费力不讨好的差事,孟宪都争抢着要做,这还是她认识的奸猾的孟大人吗?

    这么想着,姜秀润倒是警醒了几分,只叫来了贴身的侍卫,吩咐他陪着凤鸣宫里的小太监,去衣局取些凤鸣宫下人们的成衣。

    这些侍卫都是凤离梧暗自培养的好手,武艺高强不说,就是做起鸡鸣狗盗的事情,也甚是纯熟。

    结果领取制服时,便顺手牵羊,偷了衣局赶制的两件成衣出来。

    姜秀润看了看那成衣,因为有衣局的监督,那衣服针脚细密,棉花厚实,一看就御寒得很。

    可是当她命宫女剪开布料,露出里面的棉花时,就发觉不对了,那棉花的颜色……也太白了!

    她先前亲自替凤离梧做了衣裳,是知道那棉花的手感的,乃是抓握起来绵软且有弹性。

    可是现在的棉花乍一看是那么回事,摸起来的手感全都不一样了。

    姜秀润眉头一皱,立刻叫嫂子稳娘入宫。

    稳娘的眼睛多毒,被姜秀润引着看到那“棉花”时,一下子就发觉不对了,等伸手一摸那略显僵硬的棉花,立刻失声叫道“这……这不是以次充好的陈棉吗?”

    所谓陈棉便是贱价收购的老棉花,再用法子漂白,重新弹蓬充作新棉。

    它的价钱不及新棉的一半,御寒的效果也远不如新棉。可是看着那衣服,分明是军服,陈棉怎么会出现在军服里?

    要知道这次军服棉花乃是她手下的伙计不远万里选购而来,虽然运费多了些,但是棉花的原价便宜,御寒效果也远远好于当地的棉花,加上些运费也比当地的棉花价低。

    姜秀润听稳娘这么一说,立刻就明白了。

    这些棉花都是从船上卸下之后,直接运往衣局。

    一定是中间出了什么岔子,或者是有人暗自中饱私囊偷偷换了棉花。

    可是这事若是查不明白,便是稳娘贪墨了户部的银两,以次充好,偷换了大批的棉花。

    不过稳娘岂是这种人?定然是有人故意陷害于她,而这刀尖就是冲着她姜秀润而来的。

    若是这批成衣真的发配到了三军将士那里,岂不是要有大批的将士受冻?而这黑锅自然是由稳娘和她这个皇后来承担。

    可是还没等姜秀润查明此事时,这第二日朝堂之上,便有人弹劾了这次军资的采购商贾,只说户部在清点成衣数目时,发现了衣服的重量不对,拆开一看,才发现根本不是新棉,而是陈棉。

    户部的呈报让整个朝堂都沸腾起来,一个个谏官慷慨激昂,直言奸商误国,若不是户部尽心早早发现,岂不是要让三军冻死在三郡苦寒之地?

    昨日户部发现了那黑心棉花后,立刻派人查封了购买军资货运商贾的货船,为了显示公正,前往查验的乃是吏司与刑司,还有几位德高望重的御史,就在那商贾的货船之上,发现来还没有来得及卸下的大批陈棉。

    此番证据确凿,奸商无良,误国无疑!

    因为亲自上船眼看,御史们尤其是怒火满腔,上奏皇帝说起话来也是毫不客气“陛下,据说此次购买君子的商贾乃是皇后的亲嫂。虽则与皇帝亲厚,可是这贪墨起银两来也是毫不客气。此番与三郡作战干系国运,却又人借此大发国难之财,若不惩处,岂不是要寒了三军将士的心?是以臣请奏陛下,缉拿罪首,严惩以警示天下。”、

    凤离梧坐在龙椅上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双眼慢慢扫视着下面一干的臣子们,仿佛是在记清他们每个人的样子。

    就在这时,下面的司礼太监高喊“皇后娘娘恳请面见圣上!”

    孟宪一旁听得一瞥嘴。

    这个女人,也不知是吃什么长大的,精明油滑得很。以前是农司主司的时候,就不吃半点的亏,如今成了皇后,也是后脑勺长眼睛!

    昨日不过跟他才见了一面,也不知是自己哪句话叫她起疑了,竟然派人去衣局偷衣服!

    若不是因为他恰好在衣局,发现数目,又看到皇后的宫中派人来立刻明白是姜秀润派人捣鬼。

    他原本是计划着三军将士开拔,待得严寒来袭,将士苦寒时,才揭发此事。到时候延误军机乃是重罪,别说那个女商人稳娘要掉脑袋,就是身为皇后的姜秀润也要尽失民心收到牵连。

    毕竟来衣局做衣服的都是洛安百姓,那棉花的好坏,她们自是心里有数,只要此事被揭发,必定会让民间沸沸扬扬。

    一个外国的女国君,想要坐稳大齐皇后的位置,她也要有那个命才行!

    只是完全的计划,因为丢失的那两件军衣全打乱了。他发现之后,当机立断,叫来吏司与刑司,还有几位御史大人,借口得了密报去稳娘的船上验看。

    务求万无一失,将这贪墨军资的罪名做牢。

    大齐的皇位上,坐着的应该是世家的女儿,而不是一个外国的什么女王国君!凤离梧想要削弱世家的势力,也要看他孟家答不答应!

    现在眼看着姜秀润来到王庭,孟宪大人却已经是胸有成竹,不急不缓,微笑着看着昔日的对手——那个混账透顶的公子小姜。

    只是其他的臣子们看向这位皇后的时候,眼神各异,或鄙夷,或气愤,皆是带着十二分的不认同。

    不过姜秀润却依然是仪态万千,高扬着头,款款走上了台阶。

    凤离梧亲自走下台阶,搀扶着大肚的皇后,坐在了自己的龙椅之旁。

    姜秀润轻启朱唇开口道“听闻有人弹劾,说这次棉花出了问题,我便想来王庭上听一听这事情的原委,还请陛下宽恕我这唐突之罪。”

    凤离梧拿眼扫了下面的臣子,缓缓说道“既然此时牵连甚广,若是不查明清楚,岂不冤枉?”

    这时一位御史冷声道“皇后,您来得正好,可否传召您兄长之妻——桂雅王妃前来问询?”

    桂雅王妃便是稳娘,那位御史心知她虽然是商贾,可是也不能立时抓捕,要走一走场面,才好公事公办。

第176章 第 176 章

 在孟宪想来; 那姜秀润乃是用女色魅惑的皇帝; 如今成为皇后必定帮衬着自己的亲戚; 定然是不肯叫自家嫂子前往质询,只要她敢阻拦皇帝哪怕一句,也要在群臣的眼里形成干涉齐朝国政的嫌隙,到时候,他行事起来便更方便了。

    不过姜秀润只挺着肚儿,状似辛苦地安静坐着,并没有开口阻拦。

    圣武皇帝也并没有看向姜秀润,有向她征询之意; 而是手指长敲着龙椅的扶手道“既然如此,便请桂雅王妃前来王庭,说一说这军资之事。”

    因为稳娘身在京城,倒是也方便,不多时的功夫,已经身着波国王妃的长服,气度雍容地踏上的王庭。

    她先是给帝后二人请安后; 然后开口问道“齐朝朝会议事; 陛下因何叫我来此?”

    孟宪在一旁抱手而立; 静等着他撺掇上船验看的几个御史咆哮。

    本朝御史里有那么几个耿直没有眼色之辈; 他也是精心挑选; 悉数请到了商船上。眼看奸商误国; 凡是自诩耿直忠臣的; 哪个能忍?

    果是不出所料; 桂雅王妃的话音刚落,便有御史站出来,大声申斥她用黑心陈棉以次充好,妄想祸害大齐的子弟亲兵。

    稳娘耐心听完,然后缓缓开口道“虽然不知御史说的是什么,可我做惯了生意,倒是有一事不明,如此这般大费周折,用陈棉冒充好棉,能获利几何?”

    那御史气哼哼鄙夷道“为商者,逐利而行,自然是有赚头才会如此,至于获利几何,老夫又不是商者,如何算得出?”

    所谓士农工商,行商者在世人眼里,甚至比种地的农夫,做手工的匠人都卑贱。就算稳娘如今贵为波国摄政王之妻,也是被众位齐朝的臣子鄙夷的。

    不过稳娘倒是没有被他轻贱的语气激愤到,只是微笑着道“既然如此,那便有我替诸位大人算一算吧。”

    说着,她从怀里摸出了个巴掌大的金算盘,那算盘的主杆上串着的俱是宝石磨圆了的小珠子,一看这小物便是价钱不菲。

    稳娘跟小姑子姜秀润一般都是珠算的高手,纤细的手指在小珠子上轻轻拨动,发出悦耳的脆响。

    不多时,这数目便算得整齐,原来若是用陈棉替换了好棉,可获利金一万三千四百六十二金。

    这下子,那些个臣子的面上怒色更显,齐齐瞪向这个为了金而罔顾齐朝将士生死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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