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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女-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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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秀润端起那桌上的残茶,细细嗅闻,立刻发觉里面以后活血通窍之物,而且味道浓重,药性必然甚是霸道。

    就连这身体健康的女子饮下一杯,都立刻催出的癸水,若是刚刚生产的女子,岂不是血崩不止?

    可是现在马上就要开始献舞,就算她拿着这杯残茶也是满嘴说不清楚,更何况现在倒下的还是个冒牌货。

    端庆帝早就听闻了波国质女产子的传闻,今日只要质女在歌舞时身下有异样,那么圣上在文武百官面前无论怎么处置她和兄长这两个波国质子,都无人能阻拦。就连太子都找不出什么合理的借口!

    姜秀润想到这,惊出了满头冷汗,挥手叫侍卫去找太子,却得知太子并不在殿中,似乎是被人找去哪个偏殿,有要事详谈。

    就在屋内一团乱时,内侍突然来催促,叫波国质女觐见,为圣上献舞。

    那一刻,就连姜之都急得差点掉下眼泪,只待上殿,披散了头发,跪伏在端庆帝面前,亲自向陛下请罪……

    再说前殿,方才的歌舞方歇,大内的侍官便高声念到“波国质女姜秀瑶为陛下献舞!”

    可尖利的声音过后,众人闪眼看向大殿门口,并无人上殿。

    于是那侍官等了等,又尖利着嗓子高声传唤,殿下依旧无人。

    这下,大殿冷场,正在吃酒说笑的众人也察觉不对,殿内渐渐安静,而田莹望着波国质子空空的坐席,嘴角的笑意,却越来越浓。

    一个卖臭后门子的男人而已,也想跟她争抢夫君,他也配!

    端庆帝原本差点忘了这茬,现在却因为传唤质女久久不到而火气渐生。

    也是,刚刚生产完了的女人,怎么在人前热舞?就是她跳得起来,那身形也走样的难看!可是这般抗旨不尊,刻意不上大殿,是吃了熊心豹胆了吗?

    在一阵沉默之后,端庆帝脸色铁青,大掌重重拍在了桌案之上,正要开口说话时,突然殿门口碎铃阵阵——一位面罩薄纱,身着露腰水裙的女子轻轻提着长长的裙摆,在侍官的引领下来到了人前。

    当她走入的那一刻,大殿更加安静了。

    只见那女子乌黑长发披散,只在耳侧用两只镶嵌宝石的发箍固定。光洁的额头上描画着半开的牡丹花瓣,光洁的脚踝带着成串的金铃,纤腰长腿。

    虽然她只是慢慢前行,却足尖点地,步态迷离,腰肢轻摆,举手投足间有股子说不出的风情。

    虽然看不清那女子的容貌,可是那等子身形,以及露在轻纱之外的那一双明眸大眼,分明彰显出这是位不可多见的妖娆美姬。

 第42章 第 42 章

    端庆帝在看清来者的俏丽身影时; 那怒气倒是缓了缓,可又想起这女子私下生了孩子,那口头鲜没有尝到的怒意又直冲天灵盖。

    当下便冷冷道:“听你父王在国书里提及; 你甚是擅舞,便舞上一曲; 以供众人欢愉。”

    那女子闻言到没有给自己找借口; 只是深深鞠礼,然后站起身来; 来到转身来到大厅中央,静等音乐奏起。

    之前也有质女献舞,所跳的乐曲皆是和缓舒放。

    可是当这波国质女上场时; 音乐之声陡然一变,竟然是肃杀而紧凑的鼓点——曲子并非什么波国风情的舞曲,而是大齐军民耳熟能详的阵前曲。

    而方才还曼妙纤柔的弱女子; 在音乐响起时,整个人的气质也为之一变,竟然随着音乐声跳起了军舞; 只是这军舞倒是带着异国的风格; 只见那女子在愈来愈激昂的鼓点里,跳着雄健而充满力道的舞步。

    这舞向来是男子所跳; 观者都没想到由一个女子来跳竟然有这么大的爆发力。那波国的质女长腿曼妙,实在是比较一般的女子高了些; 才会举手投足间舞出别样的风情; 而且那种扎实的功力; 可以看出也的确是精研舞蹈,很是下了一番苦功夫的,竟然将一个独自前行,与敌负隅顽抗的士兵演绎得淋漓尽致。

    那么大开大合的跳跃动作,若是一个刚刚生完孩儿的女子,肯定是做不出来的。

    舞固然很精彩,可是……有些不合时宜,这帝王的寿宴上,怎么能跳这么肃杀的舞蹈?

    一曲跳罢,波国质女的气息仅仅变得有些急促而已,她走上前去再次向帝王施礼。

    端庆帝虽然被女子歌舞时的曼妙舞姿惹得直了眼,可是面上依旧阴沉道:“朕的寿宴,为何跳这么肃杀的舞蹈,这舞,也是你父王安排下来的吗?”

    女子从容开口,那声音清丽而带着波国所独有的口音:“并非父王安排,而是我到大齐后,心有所感,临时换了曲子……”

    端庆帝挑眉道:“有何所感?”

    那女子顿了顿道:“想当年,波国有难,大齐先帝派来雄兵为波国解难,波国上下黎庶皇族皆夹道欢迎,大齐的操练的舞曲,就连刚刚学会走路的孩童都会哼唱。别人听了大齐的军乐,感觉的是肃杀可怕……可我们波国子民听到了,却是觉得莫名的心安,只因为大齐在波国子民心中是神一般的存在。但是……”

    说到这,那女子突然落下眼泪,打湿了轻薄的面纱,哽咽继续道:“我一个弱质女流,初来大齐,不知是不是礼数不甚周详,得罪人而不知,竟然有人谣传我在驿站生子,惹来帝王的厌弃……若是背负这样的肮脏的名声,我便要给我的父王与母国招来罪过,惹得帝君震怒,到时候大齐的兵马来到波国,那雄浑的军乐带来的将是无情屠戮,孩童们再也无法在这乐曲中欢快起舞,想到这,我便忍不住悲伤,想要在这从小听到大的乐曲里,再舞一次……”

    那女子虽然初时听着说着波国口音的齐语,听着生硬。

    可是细细揣摩,这话说得,竟是山路一般,九曲十八弯。

    先是称赞的大齐先帝爷的侠义,然后表达了波国上下对大齐王朝的孺慕拍马捧屁之情,接着开门见山说自己被人陷害,最后干脆哭诉起一个弱质小国,无力抵抗天庭震怒的悲伤……

    这层层叠叠,回味深远的,由一个娇滴滴的年轻美丽女子说出,格外触动人心。

    端庆帝甚至觉得自己再绷着脸说话,都对不起波国对大齐的敬仰爱慕之情。

    想到这,他微微咳嗽了一下,看了看那女子露出的纤细腰肢,那等子的皮肤光滑,毫无生产后的妊娠纹理,哪里会是生完孩儿的妇人?

    想到这,再想想这小小女子孤身一人入了大齐后,却被人无端造谣的忐忑心情,越发的叫人垂怜呢!

    当下端庆帝缓了声音道:“摘下面纱,叫朕瞧瞧。”

    那女子微微顿了顿,从善如流摘下了面纱。

    也许是因为歌舞表演的缘故,她花的妆容极浓,脖颈间带着一串繁复堆层的项链遮挡了咽喉。

    虽然不是素颜,但她眉眼间与那波国的小质子有几分相似,可见是亲兄妹,并非随便找人充数。

    而且虽然浓妆,那等子花容月貌当真是世间少有的明艳绝伦。

    空旷了许久的端庆帝,一时看直了眼。

    “父王,瑶姬之言在理,还请父王莫要旁信谣言,寒了盟国的心意。”

    就在这时,大殿上突然响起了凤离梧的声音。

    太子殿下不知是何时回转,正站立在波国质女的身后。

    不知为什么,那质女似乎被吓了一跳,肩膀都微微抖了一下,然后将头低下。

    端庆帝没有料到一向清冷的儿子会突然开口替波国质女说话,不由得望向了他。

    凤离梧长睫微垂,两手相握,继续侃侃而言道:“当初瑶姬在驿馆偶感风寒生病,礼司呈报,儿臣曾前去看望瑶姬,她是个天生胆小之人,言语笨拙,不适合侍奉在宫廷之中,儿臣一早便让礼司将她的行李搬入了太子府中,以便就近照料,让瑶姬早日康复。”

    太子的话,比那质女更山路十八弯。

    先是陈述瑶姬生病,他看过了,至于看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请父王自行想象。不过看一两次,太子显然没看够,还要连人带行李弄回府里继续看着。

    若是再直白些,便是:父王,这一口儿臣已经替你尝鲜,好吃,儿臣没吃够,还要继续吃,您看看别的合不合口味吧!

    端庆帝看了瑶姬的真面貌后,便龙心大悦,竟是许久都没有的蠢蠢欲动。没曾想还没开口,又被不孝逆子截住,那脸色登时难看。

    就在这时,一直坐在旁边的尉皇后开口道:“既然如此,这质女的年龄倒是与我皇儿相当,波国虽小,待大齐却是一片赤诚,也配作为太子的侧妃……皇帝,你看这小儿女的姻缘配是不配?”

    尉皇后一早便看出来自己的夫君看那女子动心了。帝后二人积怨甚深,尉皇后只要想到皇帝又要纳新人便恨得牙根痒痒。

    既然儿子开口要人,妖姬自然是配给儿子更好,总不能叫皇帝称心如意了!

    端庆帝没等开口,便被母子二人高高架起。

    太子府里一直空虚,主妃侧妃全无。他若就此阻拦强行留人入宫,未免不体恤儿子的府内空虚,当着文武大臣的面儿,吃相太过难看。

    当下也只能牙齿和血吞,强笑着转向坐在列席中的姜之道:“与你的父王说,波国与大齐将结秦晋之好,先帝对波国的照拂,到了朕这里,也不能断……嗯,你的弟弟公子小姜呢?”

    姜之连忙抱拳道:“他一时吃到了凉的,有些腹痛,去更衣了……”

    端庆帝敷衍了几句后,再无心思客气,只冷着脸又继续欣赏接下来的歌舞了。

    再说从大殿退下的姜秀润,立刻随着侍官回到了自己先前等候的偏殿,手忙脚乱地卸下了妆容,然后在浅儿的帮助下,裹好了胸布,换穿了质子礼服。

    她心有余悸地问浅儿:“太子是何时回大殿的?”

    浅儿方才一直站立偏殿门口遥望主殿,倒是看得分明,便老实道:“您跳舞时,那音乐一奏起,太子殿下便回来了,在殿门口看了好半天才进去……

    姜秀润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跳进冰窟窿,一直冷到了心窝里。

    不过这事情,也并非没有斡旋之地。毕竟她也是为了防止太子突然回来,而选择跳的是男女皆宜的军舞。

    而且她虽然露出腰肢,可是脖子与肩膀胸部皆包裹严实了,并没有露出分毫。

    太子若问,她便说是自己男扮女装,也叫人挑不出分毫。

    虽然心内自我安慰般的一顿开解,可是今日之事,便是按下葫芦浮起瓢,闹得姜秀润手忙脚乱的心慌。

    待得装扮停当了后,她便又急匆匆回到了殿上。

    只是到了大殿后,她便发现哥哥已经被一群人包围。原来太子露出纳波国质女为妃子的意思后,得到了帝后的首肯,一时间太子新任大舅哥出炉,众人自然是要寒暄道贺一番。

    于是波国质子的桌席前杯酒不断。

    当姜秀润走过来时,那不断的酒杯又向她呈递了过来。

    姜秀润倒是闪神看了看太子。殿下正坐在尉皇后的身边与她说话,只是脸皮紧绷,看都不曾看过来一眼。

    于是她又分神看了看田姬。

    可怜韩国王女的花容月貌,此时气得有些姹紫嫣红。

    田莹万万没想到,这本来一是二鸟的计策竟然出了岔子。

    明明是偷生了孩子的质女,怎么这么光鲜艳丽地出现在了人前?而且跳了一朝不知所谓的舞蹈后,她竟然成为太子首个向世人昭告的侧妃,堂而皇之地入了太子府里去。

    要知道她和曹溪的名册还一直压在了礼部迟迟没有宣布呢!

    想到这,田姬再望向姜秀润的眼神,格外怨毒——那波国是狐狸窟吗?竟然养了一对狐媚的兄妹!

 第43章 第 43 章

    姜秀润并不知有人腹诽自己来自狐狸窟; 她现在的心是如坠冰窟。

    太子若是狐疑地望过来几眼; 她的心里就会有底气多了; 可是凤离梧就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难道……他以为方才跳舞的真是下属找来的替身吗?

    直到宴会结束,姜秀润一直惴惴不安。她先吩咐车夫送了哥哥姜之回府; 然后才回转太子府。

    因为凤离梧此时还在宫中与皇后娘娘说话; 所以姜秀润就算回了太子府也继续如坐针毡地等待。

    不过因为在宴上饮了太多的酒,虽然她强打精神立意要等太子回来接受盘问; 但不多时便觉得上下眼皮胶着,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和衣睡着了。

    待姜秀润睁开朦朦胧胧的睡眼; 透过窗户,发现外面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姜秀润让浅儿去打听一下,知道太子已经回府。

    姜秀润有些诧异太子没有找自己过去询问; 难不成真的眼瞎不成?

    有了这等意外之喜,姜秀润终于把心放下,立时便觉得肚中空乏; 毕竟从参加宫宴到现在她心内存事; 一曲军舞后,虽然饮酒; 却是滴米未进。

    于是睡了一觉后,胃口大开,她便让白浅儿去厨下寻了些可口的吃食。

    不一会,浅儿端来了肉汤和厨娘晚上烙的油饼。那油饼掰开; 还有蒸熟捣烂的红豆馅儿; 姜秀润一口气吃下两张便继续入梦寻周公去了。

    不是她心大; 实在是今天的跌宕起伏太费心神,太子今夜许是也累了,不来寻自己问话也好,不然这成天在油锅里煎炸,真是太耗费元神,容她好好睡上一觉,也可在凤离梧面前将场子撑圆了。

    这一睡,一夜无梦。

    第二日晨起时,按照往常的规矩,姜秀润稍事洗漱后便要去给太子请安,然后服侍着太子用了早餐,太子便要带着她一起出发。

    路过书院时,太子会放她下来去上早课,而太子则是继续前行,入宫上朝。

    虽然外逃的那段时间打乱了作息,可回府后,便一起都与原来一样了——像太子这样一板一眼的人,是很不喜欢改变日常的。

    可是今日,当姜秀润将头发梳得光亮可鉴,穿戴整齐地前来给太子请安时,那侍卫却说太子早就已经出府上朝去了。

    姜秀润一愣,倒不觉得太子故意躲避自己,也有可能朝中有紧急军务,急需太子处理呢。

    可是待她准备自行坐马车出府去书院时,却有侍卫阻拦,说是太子有令,少傅近日身体亏损,需要在府中静养。

    姜秀润紧锁眉头,她怎么不知自己体虚?

    可是太子有令,就算她真的求学若渴也得忍着,自然是老实呆在府中。

    不过由此,姜秀润也算是确定了。自己在宫中代替妹妹姜秀瑶献舞一事,当真是惹恼了太子。

    于是便老老实实呆在府中的等待太子回府。

    这次太子依旧回来很晚,可是再困,姜秀润也没有敢合眼,愣是在亥时才等到太子回府。

    这次,她连忙跑到府门前相迎,亦趋亦步上前要接过太子手里的马鞭。

    可是凤离梧却是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随手交给小厮后,便大步流星顺着长廊往书房走去。

    姜秀润吃了软钉子却不敢懈怠,她腿虽然不算短,可到底没有凤离梧的步大腿长,只能加快步伐,紧跟在太子身后。

    待到了门口,没等她进去,那房门已经轰然摔合上了。

    也幸好姜秀润停得快,不然非撞到鼻子不可。

    她不敢贸然进屋,只能跪在书房外长廊地板上,低声向太子赔罪。

    可是屋内挑起长灯后,既没有申斥她的话,也没有哄撵她的话,更是没有让她进屋。

    姜秀润便只能任凭着身边的仆役小厮来来回回走,给太子端茶送热水。

    好一会,待得仆役不再走动了,姜秀润已经在长廊上跪得双膝发麻。

    而且这天气寒凉,跪得久了,全身也跟着发冷,一不留神,姜秀润连打了三个喷嚏。

    这下可惊扰了书房里贵人的安歇,只听屋内传来太子森冷的声音:“滚!”

    姜秀润没有滚,而是挪动着发麻的膝盖又往前两步。

    如今在这洛安城里,她与哥哥唯一能仰仗的便是太子的恩宠了。

    毕竟已经逃跑了一次,她与哥哥身边的暗探骤然增加了许多,想要再像以前那般逃跑已经不可能呢。

    这日子要过得顺当,便不能失宠,昨日大殿上,不也是太子轻巧的一句话,便尽解了她们兄妹几个的围困?

    这大腿说死都不能松手!

    想到这,她趴伏在门板上,只声音悲切道:“殿下,在下是哪里做的不合殿下心意,尽管指出来,打得骂得,可是殿下您这般不理人,真真是刀儿剜心都让人难受!”

    这带着哭腔的哭诉了几声后,屋内铁石心肠的太子倒是稍微和缓了些,不知怎么的,倒是冷着声音叫她进来了。

    等姜秀润一进屋,迎面扑来的暖烘烘的热气又叫她打了一个喷嚏。

    她举步来到太子正盘腿坐着的席旁,偷眼打量凤离梧的神色。

    只见太子正身着常服,如往常一般看书,只是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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