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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女-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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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风先生却摇了摇头,说洛安书院倒是不缺钱,跟她说这些,只是希望明日比试时,投入些,毕竟那些捉襟见肘的书院还有很多,总是要替他们解一解燃眉之急。

    想到这,姜秀润率先举起手里的弓箭,朝着高悬在梁柱上的两朵红绸花射去,

    只见那绸花顿时松散开来,变成随风招展的绸布,上面用粗大的毛笔写着“墨池洗砚,书会群英”的字样。

    她着男装本就俊俏,加上步履清静,银冠明眸,宽袖瘦腰,立在木柱上当真如谪仙下凡一般飘摇。

    翩翩少年举手一射又是这般出彩,只惹得看台上的贵女们一个个看得直了眼儿,羞红了脸儿。

    心道:这是哪里来的学子?竟然这么风流俊俏?

 第84章 第 84 章

    这个扎花变条幅的桥段; 其实是姜秀润听了夫子之言后亲自细设出来的; 既然夫子说得坦诚; 一切皆是为了金,那就好办了。

    多搞些噱头; 众人自然看得欢畅。

    只求她这一番良苦用心让天下苦寒的学子都好过些; 免了来年还有书院学子因为拮据而裹了棉被摔马的悲惨。

    而紧跟在姜秀润身后第二个到达之人,便是徐应。他站稳之后。拭了拭额头的汗; 冲着姜秀润微微一笑。

    姜秀润看了他一眼; 默默转过头,以前不觉得还没什么; 自从昨日之后,就越发觉得徐应与凤离梧肖似; 尤其是微微一笑的时候,都是有股子说不出的清俊稚气……

    姜秀润移开眼不再看他,不知怎么的,倒是分神想了想凤离梧此时应该在哪天河道上巡查呢; 也不知满府的佳丽,哪一个用了心思拔得头筹,能够陪着太子出巡……

    “学兄,要开始了; 快些举弓!”就在这时; 一旁的徐应突然小声提醒道。

    姜秀润这才回过神儿来; 一看果然试官嘴里含住了竹叶哨子; 准备示意众人放箭。

    她连忙准备; 标准了在河道对岸竖起的木靶子。

    前来参加比试的选手的箭颜色各不相同,姜秀润的箭矢是红色的,而徐应的是黑色的。

    而比试的结果是看对面的六个靶上谁射中靶心的箭矢最多便为胜利。

    姜秀润并没有着急射箭——剑靶只有那么多,可是要设向靶心的箭矢无数。

    她用的是小弓,在力道上比不得别人,所以与其射中后又被别人的箭矢挤掉,倒不如静等了他们射得差不多自己再射,便是后来居上,十拿九稳。

    可是这样一来,时间便显得不够用,因为给学子们射箭的时间只有不到半根指香的功夫,而姜秀润因为刚开始有了延迟,剩下的时间更是不够了。

    徐应的准头很稳,射完了背后箭袋里的箭后,才发现姜秀润还没有发出一箭,不由得有些诧异,连忙小声提醒道:“学兄,再不射,时间可就来不及了。”

    这时,只见姜秀润不慌不忙地从身后的箭袋里摸出了一连四支箭,然后长指分握,搭在她的小弓之上,展臂瞄准,那腰肢迎纳而表情严峻的模样,又惹来高台上贵女们的窃窃私语。

    还有懂行地摇着头看着快要燃尽了的香,直说那少年到底是短缺了试炼,姿势再好看也没有用,时间来不及了!

    不过姜秀润不慌不忙,当她终于松开手指时,连发奇技再此在人前展现。

    只见那四支箭几乎是连贯着飞驰而去,当四支红箭射出后,姜秀润又立刻从身后摸出四支来,周而复始,节奏分明,就这样,十二支箭竟然是在一转眼的功夫尽射了出去,当她射出最后一只,表示比试结束的竹叶哨声也响起了。

    就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这少年已经转身步态轻盈地走在水桩上,下台去了。

    等他们闪眼再看,那翎毛染成红色的十二支箭竟然支支正中红心,而且这六个靶心,每个靶心上都是两只红箭,不多不少。

    这参赛的学子里可是有不少充数的江湖武生,而姜秀润又不像窦思武看上去那么威武雄健。是以,虽然姜秀润刚开始拿着小弓射了扎花,也并不为人看好。

    毕竟那等子技艺,跟孩童拿弹弓打鸟窝没有什么两样。

    可就是这么一位瘦瘦弱弱的翩翩美少年却又这等子的神技!当真是叫人大开眼界。

    是以还没有等姜秀润走下水台,那成簇的鲜花已经从高台上抛洒了下来,甚是有年少任性的贵女实在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竟然不顾侍女的阻拦,一路奔来,大胆地往姜秀润的怀里塞写了字的手帕。

    那两眼湿润,含情脉脉的样子,便是巫女云雾,魂牵梦绕之感。

    于是姜秀润再次惹来同窗们的羡妒,直说兄台艳福不浅,不过可别效仿了窦思武,竟然赛后喝得酩酊大醉,白白辜负了贵女们香艳的邀约。

    那些个花儿都是喷洒了混了脂粉香料的水的。一旁跟着姜秀润下来的徐应也受了波及,鲜花砸在了脸上,只惹得他蹙眉喷嚏,略显狼狈。

    那股子莫名的违和感再次袭上姜秀润的心头——凤离梧也是这般,不耐香料脂粉的气息……

    她忍不住一路乱想,这徐应只有母而无父……该不会是端庆帝在外风流留下的种儿,然后寄养在徐家的吧?

    可这若是真的,那么秦诏将这徐应送到书院来又是为了什么?

    前世的秦诏可以说奉凤离梧如神明,向来是言听计从的。

    可是今世,不光是她与秦诏渐行渐远,秦诏与凤离梧也渐渐貌合神离的样子。

    现在的秦诏心里想到是什么,姜秀润全然不知。

    不过回去之后,她定然是要委婉地提醒凤离梧,书院里有个肖似他的学子。

    风离梧的童年不比常人,为人猜疑心重,如果自己任凭了凤离梧的异母兄弟蛰伏在自己的身边,那么定然会因为他的猜忌。

    姜秀润不想卷入齐朝的王权争夺,也希望凤离梧能够顺利继位,早早六宫粉黛,三千佳丽,并且顾念她这个旧人昔日的情分,到时候露水姻缘一场相忘于江湖,也不失了彼此的体面。

    这一次,洛安书院的学子再次独占鳌头,大出风头。

    而且书会设的捐助学子的大钱箱据说都塞满了,当真是钵满瓢平。

    这洛安书院居功甚伟,于是当天为姜秀润庆祝的酒钱,是沐风先生出的,只打发着这些少年们买些好酒好肉,庆祝一番。

    但是注意不可贪杯,毕竟第二日还有文思辩会,不可宿醉去参赛。

    这次姜秀润无法回绝,只能跟随着同窗们一同来到附近的酒楼里去。

    同窗们包下了整个二楼后,便开始开怀畅饮。

    到底都是年轻的儿郎们,虽然平日在学院里个个循规蹈矩,都是天干分院的天之骄子们,可是私下里接是一样的贪玩轻狂。

    其中一个叫陈宣的开口问窦思武:“昨日那么多的贵女邀约,窦同窗却醉得酩酊,已经浪费了一个良宵,今夜便莫浪费了,可有邀约你今夜行事的?是哪家的贵女?让我等听听可是魏国美姝?”

    窦思武瞟了眼在姜秀润身旁倒酒的浅儿,粗声粗气道:“那些个娘们儿都是娇滴滴的,说话像没吃饱的羊叫,看了就没得叫人心烦!”

    这话惹来众人哄笑,陈宣道:“这般女子才叫温柔小意,最可人心疼,窦同窗不爱羊一般温顺驯良的女子,难不成喜欢母老虎?”

    他的这番话,再次惹来众人哄堂大笑。

    窦思武却道:“你们懂个屁!”

    于是在陈宣的提议下,众位学子再次纷纷举杯,为这谁也不懂的屁饮尽一大杯。

    姜秀润含笑听着他们插科打诨,觉得心态甚老的自己倒是在他们的带动下骤然年轻了不少。

    此时此刻,没有凤离梧在身旁,也不必处处提着心小意逢迎,只放松身心地喝酒,听着他们半真半假地吹嘘着自己往日的风流艳史,倒是也有趣。

    不过坐在她旁边的徐应,看上去倒是没有如她一般的放松,而是时不时注意她的碟碗,只要空了就开始举箸添菜。

    最让姜秀润觉得不适的是,徐应夹送的,都是她喜欢的菜品。

    徐应夹着夹着,见姜秀润不吃,便抬头问:“学兄不是最爱吃嫩烤的兔肉吗?怎么不吃?可是这味道不入味?”

    姜秀润状似不经意地举杯道:“徐学弟是如何知我爱吃兔肉的?”

    徐应微微一愣,犹带稚气的脸儿上露出腼腆的微笑,回道:“因为仰慕学兄,这几日当真是用心打探了学兄不少的喜好,爱吃兔肉是听谁说的来着?好像是浅儿吧?”

    浅儿听了翻着眼,面露疑惑道:“奴婢何时提起?若是你不说,奴婢都没有注意小主人爱吃嫩烤的兔肉呢?”

    窦思武这时打岔道:“会不会是看徐家的小子面皮生嫩,你这丑婢女起了不知轻重之心,与人搭话时,无意中闲扯出来的?”

    这话一出,再次惹得人哄堂大笑。

    盖因为那婢女脸上长着胎记,看上去又是体型健美,若真是有意无意地跟稚气可爱的徐应搭话,当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

    酒席上人多,不是在私下里。

    浅儿自知自己是个下人,无论是徐应也好,窦思武也罢,那都是小主子的同窗,她太过造次不得。

    于是干脆也不说话了,只是拿起桌子上的一根烤牛骨,也不用棰,只两只大掌咔嚓一掰,那腿骨便断成两半,然后她用长柄调羹给小主子舀牛髓吃。

    但是不知为何,看这丑婢女面露狰狞之色掰着腿骨,方才跟着一起哄笑的众人的大腿都觉得一疼,笑声戛然而止。

    姜秀润至始至终都没有注意这一场闹剧。

    此时她的心里盘旋的却是一股子难言的惊恐。

    这一世的自己,其实在起居饮食上从无挑剔。

    毕竟寄居在太子的屋檐下,并非自己做主的府宅,做得顺口好吃,就多吃些;不好吃,也要吃了填腹。

    而且她平日跟着太子吃食更多,极近拍马捧屁,大都是凤离梧爱吃些什么,她安排什么。

    可是这嫩烤的兔肉,的确又是她心头之好,可是除了前世里,她身在外宅时,经常安排着厨子做外,今世其实没有吃过几回,因为凤离梧不爱吃……

    她断定浅儿没有说谎,可是徐应这话又是从哪里听来的呢?

    有些事情,细思则恐,姜秀润此时此刻,再看徐应朝着自己腼腆的笑,竟然有不寒而栗之感。

    这个少年,绝非表面上看上去这么简单,他这般处心积虑地接近自己,究竟为何?

 第85章 第 85 章

    许是发现了姜秀润不寻常的沉默; 徐应抬起头; 疑惑地看着她道:“学兄,为何不吃?”

    姜秀润不露声色地收回目光; 一边夹着菜一边道:“不过是被酒气撑到了,要缓一缓……对了,说到这酒,还要数你家姐府上的酒最香醇; 那个……哦; 对了,几个月前,徐府奉给太子的那一坛子酒,据说叫碧影香的陈酒,是秦小将军的夫人在满月时; 徐家的族长亲自埋下的; 一共三坛子,醇香无比; 太子得了一坛; 喝得真是意犹未尽; 不知你在喜宴那日; 可分到了?”

    徐应迟疑了一下; 笑道:“只剩下两坛; 尊贵的客人都不够分; 哪里轮得上我这寄住府上的远亲; 只闻酒香; 未曾饮过。”

    姜秀润听了,只也跟着笑了笑,并没有开口再言。

    徐应又喝了一杯,便起身去恭房了,好一会席快散了,他才回来,只是脚步踉跄不知是不是在恭房里睡了一觉。

    一群人直到饮尽了最后一滴酒,才意犹未尽的散去。

    当他们走到街市上时,几乎空无一人。

    姜秀润的侍卫见少傅出来了,便让车夫将马车引来,等着她上车回客栈。

    可是其他的同窗却嘲笑道:“都知道君这马车金贵,可是这般近的距离,何必走车这般兴师动众!今夜晚风甚是爽人,正好可醒酒,我们一同散步归去,说说笑笑,岂不是正好?”

    客栈离他们吃酒的酒家的确很近,夜风习习,吹在因为喝酒而渐红的脸上也的确好受。

    说实在的,跟随沐风先生而来的同窗中不乏王侯子弟,但是都是一切从简,身边只跟着书童小厮而已。

    所以姜秀润这样既有马车又有三四个侍从跟随的,的确是不甚合群。同窗们也不过是借了酒兴,说出了心中腹诽已久之言。

    不过姜秀润却知凤离梧派出这些个侍卫,并非仅是担忧她的安危,更多的是监视罢了。

    可是现在就在长街,酒家与寄住的旅店也是遥遥相望,街上也没有旁人。

    是以姜秀润想着走过去也无妨,不过是几步路,消散一下食物,若是坐了马车还要绕远,不能快些回旅店。

    而此时,她想早点回去,梳理下纷乱的思绪。

    是以姜秀润让侍卫跟着马车回去,她带着浅儿和剩下的两名侍卫,跟着众人一起有说有笑地往前走。

    因为是步行,可以抄近路,眼看着再走过一道小桥,便走到旅店的大街上,众人依次前行。

    姜秀润这一路一直走在徐应的身后,默默看着他的身形背影。

    越看越是觉得像凤离梧,方才饮过的酒,因为心中想法的笃定,一直在默默化作冷汗尽是挥洒出去了。

    劳甚子的碧影酒!那不过是她方才随口胡扯的罢了。可是那少年却也附和着她,将个子虚乌有的酒说得煞有其事。

    最起码,这人压根不是徐氏的远亲,也并未在徐府上寄住过。

    秦诏究竟按的什么心思,他安排一个这么瘦瘦弱弱的少年,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

    就在姜秀润心思纷乱,登上石桥的时候,突然觉得脚下微微松动,脚下这么一滑,石板竟然倾覆,整个人栽入了河水中。

    那徐应一见同窗落河,反应最快,竟是第一个跳入河中的,紧接着浅儿和剩下的两个侍卫也纷纷跳入河中去救。

    一时间,昏暗的河面顿时如同开了锅一般,河岸上和水面呼喊声连成了一片。

    那先回到了客栈的侍卫也闻讯赶来,并拿来了长杆子和绳索协助水下之人救助。

    不消片刻的功夫,姜秀润终于被侍卫们用绳索拉拽了上来,可是下河救人的徐应与浅儿,却找寻不到了影踪……

    已经快要到旅店了的窦思武闻讯,快步赶来,不顾同窗的阻拦,竟然也跳入了水中,奈何他水性不好,吞了几口水,就被人用绳索套给拉拽上来了。

    被救上来的姜秀润狼狈极了,在河岸吐了一会水后,声音尖利地喝止住了想要过来搀扶她的侍卫,并叫他们继续在河岸边寻找浅儿与徐应。

    然后才勉强积蓄力量,摇摇晃晃地回了旅店。

    这一落水的闹剧,惹得沐风先生急得一夜之间白了头发。

    好端端的两个人,怎么能掉入水中,说没就没了?于是他连夜去寻了当地的府尹来,让管家出面,找寻水性好的把式来,下水沿着河道搜寻。

    不多时,那些个把式都回来了,直言当年因为排涝,当地的河道中有许多暗道相通相邻的大江。

    若是找寻不到人,大约是被暗流漩涡半卷得冲入了江中。

    已经换了衣服的姜秀润闻言,掩袖捂嘴痛哭,直言无论花多少金,也要将浅儿和徐应师弟寻回。

    太子府的侍卫们却惊出了一身冷汗,在他们看来,淹死了一名侍女无足轻重,可若是姜少傅有个好歹,他们岂不是要提头去见太子?

    不幸中的万幸,少傅只不过是虚惊一场安然无恙。可是那侍卫长也是不放心,又请了当地有名的郎中替少傅诊脉,又开了压惊安神的汤药。

    姜少傅看上去心思烦乱,只挥了挥手,表示自己要歇息一会,示意着他们退下。

    当屋室里的人都走干净后,姜秀润静静地坐了一会,然后起身跪坐在梳妆台的铜鉴前,揽镜自照。

    此时已经是深夜,一旁的烛光微弱,照得镜中人光影模糊,可是还是能看出那秀丽异常的眉眼,

    她仔细地照了照,从妆台上拿下一把梳子,仔细梳理了一下鬓角的乱发,然后微微抬着下巴,斜瞪着眼儿,眼中媚眼如丝道:“殿下,您总算是来看我了……”

    试了这一下,许是不满意,她又微微侧了身子,目含清冷道:“殿下,您舍得来看我了?”

    她来回又试了几次,声音或高或低,起伏变换不定,最后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那一笑,竟然是目露诡异凶光,犹如恶灵附体……

    而此时,沿着整条河道,搜寻落水之人的声音嘈杂不断。

    不过出了城门外,到了郊野便安静了下来。

    人落入水中那么久不见踪影,明摆着是凶多吉少。

    大齐的名儒亲自前来求助,府尹少不得做一做样子,便是安排人手沿着河道呼喊撒网,解一解远客的心焦,至于城外,压根没有派下人手去搜救。

    此时郊野里一处独栋的院落,却是亮着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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