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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女-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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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儿好奇,打开一看:有一张整虎皮子制的褥子,听闻是太子在军中督军时所用,赶上野外宿营,帐薄风大的时候,紧紧在身上裹上一圈,便可温暖地囫囵一夜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套小巧的炭火小炉子,赶上大锅大灶不如意时,铁质的锅具翻炒些吃食也方便。至于其他一些金膏银药,出门必备的跌打药酒一类,自是零零种种甚是细碎。

    浅儿看了看道:“殿下这是不放心小主子出门,怎么跟亲娘似的,尽是牵挂着保饱暖?”

    她说完后,却发现自己的小主子没有回话,只是立在船坞头,出神地看着烟波浩渺的湖面发呆。

    浅儿摇了摇头,觉得这时的小主子,倒是与殿下的喜好颇同。

    姜秀润原本是不打算用那虎皮的。

    可是船行驶到了夜幕时分,在小洲停泊歇宿,下半夜的冷意,不光是让乌啼星落,整个人的眼皮都感觉能冻出冰碴子来。

    浅儿知道小主子不抗寒,赶紧将那张大虎皮拿出来,严严实实地将姜秀润包裹上一圈。

    姜秀润的脸颊在虎皮上蹭了蹭,待得浑身通暖了后,便在声声乌啼里,沉入梦乡。

    这一路的车马周折了三日后,姜秀润终于到了汉阳。

    这里是大齐两水的交汇处,也是整个水渠工程的关键点。

    当地的官员听说农司来人,打发当地的县官前来交接。

    不怪当地的郡官惫懒,实在是农司的这趟差事太瘦,无甚油水可榨。他们私下里也是抱怨连连,觉得若是水工司的孟大人来做,岂不是兼济天下,大家一起发财了?

    姜秀润也猜到了当地官员心内的想法,倒是不以为意,只是拉着那县官爬上爬下,走遍了整个县城,了解到了当地的水产农作的情况。

    在姜秀润的身旁,有几个匠人,拿了许多掺了胶的黏土,不停地在一个大木盘子上打胚子,一路上都没有停歇过。

    那县官平日也是走路不多的,如此东走西顾,浑身淌汗如水捞的一般,只哭丧脸问:“姜大人,您这是看够了吗?”

    姜秀润仔细看了看匠人捏制的沙盘雏形,不断微笑安慰着县官:“且等等,马上就好,大人再带我们去那边的山头看看……”

    等得勘察了地形后,姜秀润笑着道:“本官初来此地,人事不熟,这样吧,烦请大人叫上郡县官吏,今晚我做东,在行馆宴请诸位大人。”

    蓄水工程浩大,若不能叫地方官员服服帖帖,无疑缘木求鱼,费力不讨好。

    至于拿捏敲打的方式,也很简单,就是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

    这是姜秀润从凤离梧那学来的驾驭之道,甚是熟谙。

    所谓水至清则无鱼,你若一味要官员们做苦工,也不见财路,怎么会让他们心甘情愿地配合?

    所以在敲打了官员们以前与孟大人大肆收敛钱财的勾当后,又承诺修建水渠后三年内,当地的农税朝中减半,这剩下的当地官员们可自行处置。

    一时间,宴席的气氛便活络了起来。在一阵推杯换盏后,姜秀润将工程图纸分发给诸位官员。

    不过也有心直口快的官员,在饭桌上直接指出:“姜大人,您这工程能否顺利,其实跟我们这些在座的同僚干系不大。汉阳出刁民,自古有之。以前水工司也曾在此做工程,结果因为工期太紧,申斥了那些个徭役的百姓,结果竟然逼出了一伙子山贼,杀役官,劫物资,闹得不可开交啊!”

    听到这有人接话道:“可不是,您这工期这么紧,还没有抚慰民心的役钱……难啊!”

    姜秀润微微一笑道:“谢诸位大人们的提醒,这些个,便由本官来想法子了。”

    而如何调动百姓的徭役,也的确是问题。

    姜秀润拟写好了顺口的歌谣,雇佣乡人背熟,拿着铜锣木槌挨个乡县到处传唱。

    这内容便是,修建蓄水之池后,水势平缓可养鱼虾,周遭的田地灌溉更加便利,不再怕洪水来袭,湮没了庄稼。

    姜秀润的文采不好,但编写这等子大白话来,更接地气儿,内容又是说尽了当地百姓的苦楚。

    要知道当地经常旱涝,许多百姓的家产房屋真是一夜间便被水冲得干干净净。而且那大江大河水流湍急捕鱼不易,抓来的鱼都送到集市里去卖,好换得油面,许多孩童长得五六岁,都不知鱼滋味。

    这些个歌谣听得久了,百姓的心也是蠢蠢欲动,觉得若真是那么好,累上几个月,出把气力也是给自己的子孙谋福,算不得吃亏辛苦呢。

    而且这时间却也好,恰逢农忙结束时,各个郡县的闲人也多了起来。

    只是这征招徭役只供饭食,不给役钱,刚开始,也不过来了零星几个老少爷们而已。

    姜秀润毫无官架子可言,只换下当地百姓特有的短褂宽裤,领着先来应征的百姓们爬上爬下,看了要修建的地势。

    另外还领着他们看了缩小了蓄水工程的沙盘,并让侍从在一旁用木盆接水,猛地一下倒到沙盘上,模拟雨水暴涨的情形。

    沙盘共有两个,一个是如今的汉阳县,还有一个是修建了水池后的汉阳县。

    于是这些个百姓皆是清楚地看到,在没有蓄水工程的情况下,县外的“大江”暴涨,江水湍急,倒灌过来,整个县城成了汪洋大海,陶土捏制的马牛羊,甚至安放在木盆的襁褓婴儿皆漂浮在了水面上,起起伏伏……

    这些百姓里有些老人,是经过以前的水灾的,一看这情形,许是勾起了什么伤心事,竟然呜咽地哭泣了起来。

    姜秀润亲自递给老人手帕,又挥了挥手,让侍从往另一个沙盘倒水——看似不起眼的大水池,连同通向汪洋与各个分支的水渠,竟然将那一盆的水很快化解掉,两岸的田园人家,安稳无恙!

    那沙盘制造的精巧,山形地势皆是与汉阳一模一样,让人直观看到蓄水工程是如何发挥作用,将一场浩劫化为无形的。

    只看得人胆战心惊之余,又升起了豪气万状,若是能尽绵薄之力,就能化解一场浩劫,何乐而不为呢?

    百姓之言,比那铜锣歌谣更是管用!

    到了第二日,前来应征徭役的男子骤然增多,姜秀润依旧亲自带领着他们先去看沙盘的演练。

    接下来的日子,不光是男子,渐渐有了妇人甚至少年孩童的身影。

    百姓了解了蓄水工程的益处后,是纷纷争着出一把气力。

    何况这次来了大官,跟以前的官员皆是不同!虽然看着年轻脸嫩,却事事亲力亲为,对待庶民,无论男女老少,皆是平易近人得很。

    有时候,姜大人更是自掏腰包,买来几口大猪,宰杀放血后,十几口大锅一起炖煮,也不知放了什么香料,简直百里地外都能闻到香气。

    等吃饭的时候,人人都能分得一大块,那等子香味,比过年时才能吃到的年猪都香。

    就冲着这一口肉,白干月余的苦力,百姓们也是心甘情愿。

    原本预计要两个多月的工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见了雏形。

    这日姜秀润正站在水坝上领人丈量,突然身后走过来一群人,为首的那个青年看见了姜秀润晒得发黑,发瘦的脸,愣愣看了半天,似乎动了什么真气,皱眉道:“这么贫瘠的乡县,他也舍得放你下来吃苦,是疯魔了?可着劲儿的用你!”

    姜秀润觉得他说得不伦不类,一皱眉,疏离道:“二殿下怎么匀空儿来了这里?”

    凤舞此时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上下打量着她入乡随俗的打扮,又看了看周遭繁忙的挖凿情形,心里一时复杂极了!

    这一路走来,二殿下老早就听闻了不少这位姜大人的功绩。

    可他怎么也不能将眼前这个干练而沉稳的姜大人,跟记忆里那个骄横妖冶,指使着他倒茶的美艳女子重叠在一起。

 第118章 第 118 章

    姜秀润见他直愣愣地站着不说话; 便耐着性子道:“请让让; 您挡到了我测量的丈绳。”

    凤舞低头看脚下,脚下果然踩到了一根刷了漆的绳子,于是连忙抬脚让开。

    姜秀润也不理他,径自继续指挥着手下的匠人测量,好定制测量水位的石牛,立柱安放在蓄水池里。

    陪在凤舞身后的地方官员们倒是一时讪讪,心道姜大人挺灵秀的一个人,怎么见了皇子却这么冷冰冰的?

    有那通透世务的; 倒是想起了要命的。如今朝廷分离,两党相争得厉害。这位姜大人可是从太子府里出来的,是国储派,而二皇子更得当今圣上的宠幸; 是保皇派。

    而他们这么用心逢迎二殿下,会不会也被当成了分党占位啊?一时心下忐忑,暗自叫了要命。

    不过凤舞倒是贴惯了姜秀润的冷屁股; 倒是不以为意,只立在她的身边; 一副求知欲甚强的样子东问西问的。

    不一会到了中午,该食午饭了。近些日子,京城里的户部总是时不时往汉阳发粮油菜船。

    是以工地上这些日子吃得倒是越发新鲜丰富。

    凤舞原想着与姜秀润蹭上一顿饭食,二人在山顶小帐里促膝长坐; 面对面食饭; 怎么想都透着一股子的暧昧。

    此时的他; 全然想不起这女子可是算得上是他的嫂子。

    天地间,只剩下他与秀儿才好呢!

    可是,当姜秀润的那个丑婢女浅儿脸上带着诡异的笑,端上一盆煮得稀烂的菜糊糊,摆放在凤舞的面前时,他便忍不住想起些不愉快的往事,一股子想往上呕的恶心感怎么也压不住,干呕了两声,狠狠瞪了翻着大眼白儿的浅儿一眼,便臭着脸告辞了。

    待得二殿下走后,姜秀润倒是好奇低看了看菜糊糊道:“真就这么吃?”

    浅儿笑着道:“还没有做好呢,这是京城里运来的甜菜,加了切碎的牛肉调味好的,一会油锅热了,帮忙做饭的厨娘要往肉羹里加面粉,贴肉菜饼子吃。”

    说完,她就端着那大盆回去了搭伙做饭的帐子里。

    捣乱的人走了,姜秀润的耳旁也得了清静。倒是可以支着小桌子,敲一敲算盘了。

    因为在汉阳这里,她准备充分,调动了民心的缘故,在人工上着实省了一笔,加上工期缩短,所耗费的银两又折半。农司因为桑蚕税而积累的家底儿还算能应付得过去。

    就是吃食上有些捉襟见肘,幸好有许多米面还有许多物资,都是由户部周济,倒也没有断了粮炊。

    不过姜秀润知道,户部不会无缘无故周济农司,大约是凤离梧出面为她周转调节的吧。

    她来到汉阳这些时日里,只初时收到凤离梧的一封书信,命令她快些回去,莫要任性。

    书信是用私下里的语气写的。可是姜秀润回信时却是禀明上司,公事公办的语气。只细细详列了自己入汉阳后所做的种种,以及自己马上要做的事情,实在是离开不得。

    这份公函递交上去后,太子那边就再无催她回京的消息。

    姜秀润觉得这很正常。凤离梧无论是前世,还是今世都是权欲重于一切的男子。

    如果向太子禀明自己并非躲到汉阳置气,而是做出了一番政绩的话,殿下是会以国事为重,不会搅闹了汉阳的水利工事的。

    而随后送来的运送物资的船队,也印证了殿下还算满意自己的政务。所以姜秀润便安心地驻扎下来,琢磨着再多呆个把月的。而且这水渠的工事又并非汉阳一处。以后她还可以再这般常驻在其他的地方,继续监督工事。

    男女之情,贵在朝夕相处。如今她与殿下省了朝夕,多了天涯相隔,自然便情淡云烟。

    其实只要太子不对她抱有执念,这样的君臣相处,才是自然王道。她在离京前,借着选买路途用品的机会,已经在姬无疆的店铺留有口信。

    而在汉阳工地,因为来往徭役众多,她也与姬无疆派来的手下暗中接触了多次……想到这,姜秀润的心又安稳了些。

    人有了向前的方向便不再迷惘,虽然每日苦累,但是姜秀润却觉得日子过得比在洛安城里,对着满院子的贵妾王女要舒心自在多了。

    她算了一会帐,那小帐里肉菜饼子的香气也便传过来了。

    在汉阳工地上呆久了,姜秀润也越发不像个王女了,吃起饭来,竟然慢慢学起了当地乡人的习俗。选了个地势高些的土丘,盘腿坐在一块平滑的大石上,手里端着木碗竹筷,夹着肉菜饼子便吃了起来。

    那肉菜饼子味道甚美,就是盐放得有些多,姜秀润吃了一半,就觉有些渴,大喊道:“浅儿,早上熬的豆汁还有吗?给我端来些。”

    就在这时,有人递给她一只精巧的镶嵌着宝石的牛皮水袋。

    这可是不是汉阳地界能看到的稀罕物!

    姜秀润诧异地抬头回望,只见一身黑色毛氅的凤离梧正站在她的身后。

    他如同先前的那个凤舞一样,看着她变成麦色的皮肤,都是微微一皱眉。

    见她发愣不接水壶,凤离梧干脆拧开盖子,将水袋子递送到了她的嘴边。

    姜秀润缓过神儿来,连忙撂下碗筷接过水袋,给凤离梧施礼,道:“殿下来此,怎么没有派人知会一声?”

    凤离梧月余未见眼前的人儿,心里的想念早已溢满了胸膛,可是没想到,真见了,她一如递送来的那封书信一般,公事公办的冰冷,真叫人寒进了心窝子里。

    其实,凤离梧一直没有过来,是有些缘由的。

    最开始,他写信催促着姜秀润回京,她却回了那么一封冷冰冰客气疏离的书信,真是气炸了凤离梧的心肝。

    真是处处容忍着她,却越发地嚣张了!

    就在凤离梧准备提笔责骂她快些滚回来时,刑司的一份卷宗却送到了。

    这卷宗正是姜之扭送的那个波国暗探的案子。

    虽然当初暗探招问得痛快,可是却满嘴胡言,再一细问,那探子也不改口。

    依着主司的意思,这案子就可以定罪结案了。

    可是负责协理此案的季秉林却一板一眼地不同意落案,竟然按着那探子的供词,派人前往波国探查去了。

    这一路追查,溯本求源,竟然查证到了此人乃是申家的家奴。接下来的事情,便有些鸡飞狗跳了。

    申雍在大齐的使节面前,一脸的纯良无辜,直道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家奴为何会去齐国要接大王子回来。而那边负责接待齐使的姬无疆也不是吃素的,又是一路追查,竟然将那个家奴的妻儿一并抓来,要齐使带回去,跟那探子对质。

    最后那探子看见妻儿竟然也被带回了大齐,顿时涕泪横流,再也嘴硬不起来,只老老实实地交代是申雍指使他假冒波王之言,骗那姜之回国,半途害之。

    而至于他被抓时,抵赖质子的话,皆是申雍拿了他的家眷要挟,告诫他被抓时要说的诬陷之言。

    季秉林觉得审问到这里,才算是水落石出,于是交给主司结案,整理成卷,又抄送了一份到了太子府上。

    总之,收到卷宗的那日,太子府算是省了口粮。凤离梧足足一天没有吃下半粒米。

    他呆坐在书斋里,脑子中不住地回想着那日姜秀润在自己面前哽咽认罪的情形。

    那时的他,居然认为她是恃宠而骄,被识破了诡计后,撒娇求饶的哭泣。可笑他当时还自傲没有臣服在她滴滴点点的晶泪下。

    现在想来,他的秀润是委屈到了何等的地步,最后竟然还那么谦卑地向自己认错讨饶……

    那画面,便是无数次在凤离梧的脑子里回放,真是次次都扎得凤离梧心疼。

    刑司的这案子查得细,他自然也明白事情的缘由。细想也是,那波国形同火坑,姜秀润怎么可能主动联系老臣要回去?倒是那申后与申雍可恨,竟然包藏祸心,往姜之他们兄妹两个人身上扣屎盆子。

    最可恨的是,自己当初为何却起了疑心,认定了姜秀润要离开自己,暗地里狡诈用计?

    至于姜秀润为何含冤承认,也不难理解。

    凤离梧终于领悟到,那个女子处处小意奉承自己的背后,隐藏着多少的敬畏之心。

    她……到底是爱他多些,还是怕他多些?

    凤离梧生平做事从不回头,更无向人诚心认错的时候。可是这次错怪了他的小侧妃,当真是叫凤离梧有些日夜寝食难安。

    于是姜秀润负气出京,便有了很好的解释。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心里怎么能不难受?

    凤离梧一时还想不好怎么哄姜秀润回京,只能派人不断默默打探着姜秀润的近况,和汉阳工事的情况。

    说实在的,他当初虽然给姜秀润放了差事,可是心里并不认为她会做出多大的成绩,左右不过是給她些能干的人手就是了。有了副手协理,想来也不会出大错。

    可是细细听了她身边侍从的回报后,凤离梧身为国储,也不得不承认,满朝文武都算上,没有几个,有姜秀润这等子机敏的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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