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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少抚了抚额。这李大小姐委实胆大,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拦住男子的去路,简单不知所谓。
“对不住,大小姐,我大哥不在此地!”
李凤津清楚的看到三少爷眼中流露出来的鄙夷,只当是借口,素手轻轻一指:“他是谁?”
高三少面色稍稍不豫:“他是我二……”
高二少心头一惊。不等他说完。用力扯了扯高子眗的衣袍,压低了声道:“少跟她费话,咱们走!”
高三少怔了一怔。
两人的动作清楚的落在李凤津的眼里。慌忙上前数步,道:“高子瞻,你别走,我只想跟你说几句话。说完就走。”
高二少无可奈何道:“李大小姐,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大哥不在……”
“他不在,那人是谁,我丫鬟清清楚楚的看到大少爷今日穿了件天青色的长衫从马背上下来。三少爷,莫非你想糊弄我!”
高三少苦笑道:“他真的是我二……”
高二少眼皮一跳。伸手又是重重一扯,喝道:“别说!”
“作什么别说,她认错人了!”高三少偏首低声道。
“我让你别说。你就别说!”高二少脸色恨色,没好气道。
真真是晦气。到哪里都能碰上这个姑奶奶。倘若她见是我,定会把我去侯府找林西一事说出来。高二少心中有鬼,故一听到是李凤津,直觉的不想面对。
“高子瞻,我知道你厌弃我,不想见我。可上回的事,并不是我的错,我是被杨家人陷害的。那杨家姑娘是个卑鄙小人,一心想嫁给你,便使了这等下作手段,我一个不察,这才上了当。”
李凤津不明就里,见这两人嘀嘀咕咕,越发认定背手那人必是高子瞻,遂心一横,大着胆子道:“今日我来,就是想把事情说开了。那日我说错了话,做错了事,你别放在心上。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便是你想纳妾,我也不拦着。”
高三少这才有些明白过来,敢情这李大小姐是想现大哥私定终身,当下沉了脸道:“大小姐慎言,此地并非说话之地,我们兄弟先行告退。”
李凤津凤眼一睨,不悦的瞪着高子眗道:“三少爷,我在与你大哥说话。”言下之意你闭嘴。
高三少气了个倒仰。他想着大哥不在,又是大庭广众之下,对方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这样耸人听闻的话说出口,若给旁人听去了,只怕名声也就坏了。
原是一片好意,哪知对方不领情,高三少一怒之下,也不理会二哥频频递来的眼色,撩了衣衫便想走。
高子眈见老三要走,心中大喜,忙低着头也欲离去。
李凤津见自己一番心血,对方根本不理睬,只觉得血气往上涌,伸手便拦住了。
“高子瞻,不许走,将话说清楚了!”
“李大小姐你待怎样?”高三少被拦了去路,怒上心起。
李凤津对他熟视无睹,只朝着高二少的背影,涨红着脸柔声道:“高子瞻……我……我……你娶我,我定会给你荣华富贵。”
高三少简直气得要喷出一口血来,光天化日之下,这女子怎的半点教养也无,胆子这般大,这种女人,别说是给大哥做妻了,就是做个妾,也配不上。
他涨红了脸道:“你……你……简直……有伤风化!我……我……大哥……绝不会……娶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李凤津一心以为放下身段,低眉顺眼,柔情四水,便能让高子瞻怦然心动,未曾料到高三少说出这样一句话来,而那高子瞻始终背着她一言不发。
当下便冷笑道:“三少爷,你不会是嫉妒你家大哥与侯府结亲,你这庶出的儿子将来在高家,便没了翻身之日吧!”
“混帐!”
高三少勃然大怒,一把将高二少转过来,厉声道:“你看看他是谁!”
高二少避无可避,抬起头,皮笑肉不笑的来人点了点头。
“大小姐。别来无恙啊!”
一个踉跄,李凤津眼前一暗,身子便软了下去。
“小姐……”
……
“你输了!”
林西落下最后一子,深出一口气,抬起眼眸含笑眨了眨眼睛。
高子瞻眼睛眯了眯,对着棋盘摇了摇首,叹道:“再难有破局之路。我确实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林西将玉簪插回发髻,笑道:“能苦苦挣扎这么长时间,也算不得输。”
纤纤素手拿起石案上的玉佩:“这个。归我了!”
高子瞻眼底掠过刹那的光芒,似有笑意,那笑意却隐得很深:“愿赌服输,那是自然!”
似不大愿意相信眼前的人。会这样好说话,林西挑眉。
“不心疼?”
高子瞻哈哈一笑:“酒逢知己。棋逢对手,人生两大乐事也,何来心疼,只可惜你是个女子。不善饮酒,若不然,我定要拉你去醉仙居。一醉方休!”
林西白了他一眼,撇嘴道:“是女子如何?论饮酒。你不一定能饮过我。”
“当真?”
高子瞻似不相信的睨了她一眼,眼中的尽是不屑:“可敢一试?”
林西挺了挺胸脯,豪气道:“如何不敢?”
“好!”
高子瞻一掌拍下:“我与你约在明年春闺,咱们不见不散!”
“好个不见不散!大哥何时也学得那世俗男子开始饮酒!”
数丈之外,高茉莉并高家三个姐妹款款而至,一时间姹紫嫣红的,眼前靓色一片。
高子瞻向妹妹投去淡淡一眼,道:“你们怎么来了?”
“不来,又如何能看到大哥这场好戏。”
高茉莉笑意盈盈的走上前,目光冷冷的落在那抹亮色上,似笑非笑道:“这是谁家的姑娘,长的倒是极为标致,只可惜青天白日与我家大哥在此下棋,似乎不合时宜”。
高紫萼娇斥道:“你是何人,为何缠着我大哥?”
“何止不何时宜,简单有伤风化。有道是男女授受不清,姑娘还请自重些方好。”高锦葵见是一貌美女子,心下不快,毫不客气道。
当日林西去相府,府上四位小姐因跟谭嬷嬷上课,都未曾见到,因此只当是那些一门心思,想嫁到相府的女子作下的把戏。
“二小姐,这位姑娘是……”荷花忍不住出声道。
“夏风!”
林西忽然高声道:“明日进宫一趟,替我在太后她老人家跟前哭上一哭,就说姑娘我被人骂了。”
夏风早已知晓来人是谁,配合道:“姑娘别怕,太后娘娘说了,谁敢骂我姑娘你,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噢!”
林西点了点,朝着高子瞻意味深长的笑道:“对了,别忘了跟太后说,骂我的人,是相府庶出的二小姐,其舅家是京城官宦之家何家。”
夏风冷冷笑道:“不过是个何家,怕他作甚,正好前帐旧帐一道算,把姑娘在相府所受的那房的气,一并出了!”
话音一落,四角亭周围顿时鸦雀无声。
落在最后的高鸢尾眼睛一亮,喜道:“林西,你是林西!”
林西撇开众人,走至高鸢尾跟前,笑道:“三小姐,是我!”
“你……你……竟然真的变了样,怪道她们都说……你好看!”高鸢尾柔声款款。
林西微笑道:“粗陋之姿,入不得三小姐眼,三小姐,快这边坐,许久未见到你,正想得紧呢。夏风!”
夏风笑着迎上前,福了福道:“三小姐,我家姑娘常常与奴婢几个说起平芜院的事,还常常提起你,三小姐快坐!”
高鸢尾笑道:“说起我什么?”
夏风故意斜眼瞥了高锦葵一眼,殷勤款款的招呼道:“说三小姐人长美,性子也好,琴棋书画皆通,是个十足的美女加才女,京城上下,无人能敌!奴婢们早就想一睹三小姐风姿了,今日总算是便宜了我。三小姐,快来,坐这里,三小姐想喝些什么茶,用些什么点心,奴婢马上派人去取!”
高家其它三位小姐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显然很不好看。
高子瞻上前拍拍亲妹的脑袋,安慰道:“你们怎么来了,身边也不带个丫鬟,夫人呢?”
高茉莉嘟着嘴道:“和两位姨娘找主持算日子去了。丫鬟们都在准备斋饭,我们呆着无趣,就在附近走走,哪知就遇上了。”
高茉莉轻轻扯过高子瞻,低声道:“哥,你怎么跟她在一道下棋。”
高子瞻浅笑道:“正好遇上!走吧,该回来,省得一会水仙找来!”
高茉莉朝亭子里努努嘴道:“那她呢?”
高子瞻回首,嘴畔的笑意深了几分:“好歹主仆一场,让她们说说话罢!”
“大哥!”两道身影一路小跑过来。
高锦葵,高紫萼见来人,各自跑到自己的兄长边上,唤了声“哥!”
高子瞻见两人气喘吁吁,收了笑道:“作什么这般着急。”
高三少道:“大哥,你不知道,刚刚我们在枫叶林遇到了侯府的大小姐,就是在咱们家大闹的那位姑奶奶,她还把二哥当作了你!”
林西心头一惊,忙朝高鸢尾报赫一笑道:“三少爷,我姨母怎么了?”
高三少寻声望去,见一个标致的陌生姑娘,星眸点点正看着她,一时不知此人是谁,怔住了。
高子瞻凑近他耳边轻声而简短的低语几句。
高子眗一听,眼睑不自觉的一颤,似不敢相信的抬眸又瞧了几眼,红着脸道:“她……她冲着二哥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好像一气之下晕过去了。”
林西倏地起身,忙道:“三小姐,对不住,有空我再寻你说话。夏风,赶紧回去报个讯。”
“姑娘你呢?”
林西皱眉:“我先去瞧瞧!”
高子瞻突然出声道:“林西,我陪你去!”
“大哥,你不能去!”高子眈,高子眗兄弟异口同声拦到。
要不要这么整齐化一,林西轻轻蹙眉,来不及多言,朝众人福了福,迅速离去。
……
“哥,她真的是那个丑丫鬟?”
高子眗看着那抹亮丽消失在拐角处,情不自禁的叹道:“简直……简直像变了个人!”
高锦葵冷笑道:“不过长得颜色好看些罢了,内里还是个私生女,连个小户人家的清白女儿都比不上,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高茉莉见大哥刚刚竟要陪着一同去,心下不痛快道:“二妹妹说得,就算再入了贵人的眼,也难掩其出身低下,大哥,我们还是不要跟这样的人走得太近,勉得失了自己的身份!”
高子瞻俊眉微皱,锐利的眼神扫扫妹子的脸庞。
高茉莉心头一紧,不悦道:“作什么这般看我,难不成我说错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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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回 咱们走着瞧
高锦葵见高茉莉难得站在自己这一边,心思一动,笑道:“大姐的话,说得极是。”
不等众人反应,高锦葵话峰一转,又道:“三妹妹,父亲最近正在给你相看人家,别说做姐姐的没提醒你,与这样的人走得近了,对咱们女儿家的闺誉可不利。”
“是啊,是啊,更别说她那个疯疯颠颠的姨母了,这样的人家,咱们还是离得越远越好!”高二少见林西离去,心下一松,忙附和道。
高鸢尾面色一红,深深的看了高子瞻一眼,偏过脸一言不发。
高子瞻修长的眉目略带着三分清冷,沉声道:“得了,都不必再说了,回去罢!”
“哥,你身上的玉佩呢?”高茉莉眼尖,惊声道。
高子瞻当着弟弟,妹妹的面,不欲多言,含糊道:“寺里人多,收起来了。荷花,帮我把棋盘收起来。”
荷花一愣,这棋分明是……
如剑的目光扫过来,荷花忙垂了首,麻利的收拾。
高鸢尾眼前似有什么一闪而过,刚刚林西手中好像握着的一枚玉佩。她看了看石案上的那棋盘,眼中闪过一丝波澜,满腹的话,终是化作轻轻一叹。
……
“阿弥陀佛,恕不远送,两位施主好走。”
钱氏,柳氏喜滋滋的对视一眼,前者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一旁的小沙弥,恭敬拜了三拜,从主持的竂房里出来。
两个孩子的八字合出来为大吉,天作之合,日子选在来年的五月初九。一切皆宜,真真是喜事啊。
钱氏低声道:“这样算算日子,也没多少了,大嫂啊,可得抓紧了。”
柳氏笑道:“确实要抓紧了,三谋六礼都还没动呢,你大哥要听了这喜讯。只怕夜里要多饮几杯!”
钱氏喜不自禁道:“需得办得热热闹闹。不可失了两府的体面,咱们……”
钱氏话及一半,见数步之遥一中年美妇被人簇拥而至。其排场甚大,定睛再看,正是高相的继弦夏氏。
柳氏也看见了,用胳膊轻轻蹭了蹭钱氏。低声道:“相府庶出的二小姐和任家结亲,只怕也是来找主持算一算的。”
钱氏冷笑道:“头上大的还没动静。下头小的倒定了亲,这相府的规矩,也不过如此!”
柳氏心知因李凤津一事,钱氏对相府颇有微词。火上添油道:“夫人别恼,那府里也就这样,咱们凤津这样好的姑娘。还怕找不到好人家。”
钱氏听这话,心头才略略舒畅了些。
夏氏远远的便看见逍遥侯夫人从竂房里出来。想避开已不大可能,心思微动下,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
“真是巧,在这儿遇到钱夫人!”
“哟,原来是夏夫人,今儿是什么黄道吉日,怪道我一出门,喜鹊便在头顶叫,原是要遇着贵人!”钱氏熟捻道。
“钱夫人这是来……”
“嗨,替我家老三来算算日子,夏夫人这是……”
夏氏含糊道:“也是来找如海主持的。”
钱氏故意挑眉笑道:“哟,敢情是高家大少爷有喜了,定的哪家的千金啊?”
夏氏朝身后的朱姨娘看一看,淡淡一笑道:“并非为老大,是为了二小姐。”
“恭喜恭喜!”
钱氏脸上虚笑着,道:“放眼这京城,就数咱们高相心疼女儿,连府上的少爷都落在了后头。”
夏氏岂能听不出钱氏话中的讽刺意味,也不多言,一笑而过。
身后的朱姨娘却没忍住,冷笑道:“谁让咱们女人是娘家的娇客呢。既然是客,自然是要送出门的,早点出门子,也好安了做父母的心。”
钱氏陡然变色,目光阴阴的瞧了朱氏两眼,笑意不减道:“夏夫人真真是好性子,在我们侯府,像这等没规没矩的姨娘,可是要挨板子的。”
“就是,就是,旁的倒也罢了,让外头的人瞧了笑话,岂不又是夫人治家不严的不是,”柳氏及时的帮了一把腔。
朱氏一脸粉脸,涨得通红,正欲还话,夏氏利税的目光扫过来,朱氏到底顾忌着自己的身份和相府在外的脸面,张了的嘴识相的闭上。
“让两位夫人见笑了,妾身还有事,先行一步。”
夏氏面色平静,微微一颔首,含笑而去。
钱氏原本连后招都想好了,未曾想夏氏不肯接招,一记拳头打以了棉花上,无可奈何之下,钱氏鼻子里呼出两道冷气,扬长而去。
未走出两步,见自家的仆妇匆匆忙忙跑来。
“夫人,不好了,小姐她身子不好,突然晕过去了!”
“什么!”
钱氏一惊,变了脸色!
……
李凤津的晕厥,说来有些话长。
自打翠儿打听到相府的动静后,便绞尽了脑子算计如何能偶遇高子瞻。好容易定下计来,又说通了自己家里这一头,却因为患得患失,没有一个晚上是能入眠的。一会怕高府改了日期,一会又心忧高子瞻不肯去延古寺,心神不宁,惴惴不安了好几日。
今日这一番大胆的表白,李凤津鼓足了勇气,拿出了破釜沉舟的决心,原以为凭着她的真心实意,能感动高子瞻。哪里知道,那个天青色衣衫的人,压根不是高家大少爷。怒急攻心,羞愧难当之下,李凤津就这样晕了过去。
李凤津一晕,原本各自逍遥的侯府众人不得不急匆匆的赶回京里,故等林西回想起自己的棋盘落在四角亭里的时候,马车已行出数里外。
夏风自责不已,忙令人停了车,亲自回去寻,哪知扑了个空。再想去找相府的人打听,却被告知相府的人也已下山。人去院空,无可奈何之下,夏风只得闷闷不乐的离去。
……
钱氏等人回府,早有相孰的太医被请了来。太医一把脉,并无大碍,只说是怒急功心所致,开了药方。叮嘱了几句。便由管家领着去了帐房。
钱氏见女儿脸色惨白,神情萎靡,暗下心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