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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闯天涯-第3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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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团丁小头目此时哪敢再犹豫,连忙侧身低声下气地笑道:“长官,小的不是那个意思,这就带你去,这就去,长官请!长官怎么不骑马啊?”

    “老子骑不骑马关你**事啊?觉得老子不够威风是吧?好!等见过陈镇长办完事,你给老子准备匹马。”

    “这这……哎呀呀!小的嘴巴贱惯了,长官可别生气啊!小的穷得叮当响,家里鸡都没有哪有马啊?长官千万别和小的一般见识啊!”

    团丁头目吓得不轻,要是真让这个难缠的长官讹诈上就坏了,慌乱之下乖乖闭上嘴,几乎是小跑着把军官往镇里领,哪里知道这位神色倨傲脾气不好的长官,就是害得他们风声鹤唳人人自危的悍匪。

    镇子的气氛仍然沉重压抑,小街两旁人家大多紧闭大门,龙行虎步的吴铭在团丁小头目的引领下一路疾行,偶尔遇到的乡民远远就闪到一旁,惧怕地向高大威武的吴铭和熟悉的团丁小头目行注目礼,一直看到两人在陈府大门前通报后被领进去,才敢挪动步子,可见,昨天晚上发生在陈府惨案造成了多大恐慌。

    踏上正堂的三级青石台阶,被家丁和团丁小头目叫做三老爷的四十来岁中年人停下脚步,三言两语把小头目打发走,随后客气地将吴铭请进大堂高呼上茶,非常和气地等待吴铭喝下口热茶。

    陈府三老爷脸上挂着笑,心里却在疑惑不已,他从未见过吴铭,也从未见过县党部的人,加上吴铭来之前蹲在河边用刺刀好好刮了一下脸,只留下上唇两撇胡子,加上紧绷的脸冰冷的眼神,整个人就像三十来岁的模样,心魂不定的三老爷自然不会认出来。

    不过三老爷倒是很谨慎,心想作为亲家的汪县长一贯办事谨慎稳重,今天怎么会派个陌生人来给自家老爷送信?而且这个南昌口音的陌生长官长发纷乱,嘴唇上的短子如钢针一般密密麻麻,浑身彪悍透着股杀气,令人心里紧张很不舒服。

    这一切,让颇有些阅历的三老爷甚为不安,下意识地望一眼长官随手放在门边的步枪,再看一眼背枪站在院子里的两名家丁,忐忑不安的心里才略感安稳些。

    三老爷耐心等吴铭放下茶杯,才恭恭敬敬地笑着说道:“长官,我们老爷病倒了,这几天都躺在床上无法下地,不能亲自出来迎接长官,失礼了,还请长官海涵!要是方便的话,请长官把汪县长的信交给在下,在下立即呈送我们老爷,后面已经吩咐备下酒席,长官请歇息片刻,在下定会恭敬长官三杯,哈哈!请问长官贵姓?”

    吴铭一直旁若无人地打量室内的雕梁画栋和各种楠木陈设,不一会就走到左边墙壁上悬挂的大幅军人照片前方,久久凝视一动不动,听完三老爷的话才缓缓转过头,似笑非笑地低声问道:“请问三老爷高姓大名?在陈家是何身份?”

    三老爷略微愣了一下,再次展开笑容回答:“在下姓陈名先尧,是家老爷的族弟,排行第三,承蒙老爷关照,添为府上管事,一直负责府上的田地、山林和县城里的几个铺子。”

    吴铭嘿嘿冷笑:“估计你今天才取代那个棺材里的汪管家,升为陈府大管家吧?”

    “呃……”

    三老爷被吴铭一句话刺得难受,一时竟忘了询问来人的高姓大名,想起几年来一直压着自己的那个短命汪管家倍感烦躁,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好一会才把情绪调整过来,颇为伤感地说道:“让长官笑话了,我们陈家世代恭俭善良,没想到昨日会招来横祸,如有怠慢,还请长官看在汪县长的面子上,多多包涵!”

    吴铭嘿嘿一笑,站起来整整腰带,以不可置疑的语气说道:“好说!兄弟我军务繁忙,不想在此久留,酒宴就免了!请三老爷立即带我去面见陈镇长,兄弟我要亲手把信交给他,拿到他回话就走。”

    “这……”三老爷站在一旁犹豫不定。

    “怎么?我好歹也是堂堂的县党部特别行动队队长,难道见一个小小的镇长还要哀求吗?笑话!老子把话说在前头,你要是再推三阻四的,老子立马走人,所有责任由你承担!”吴铭扬起脸,站起来就要离去。

    三老爷急忙上前连声致歉,叫来边上的丫鬟低声吩咐一番,再次恭恭敬敬地向吴铭拱拱手:“长官请!”

    “带路!”吴铭话语生硬,神色更为倨傲。

    吴铭在三老爷的引领下进入熟悉的院子,不屑地扫一眼站在远处廊檐下的两个持枪家丁,走到陈继尧的卧房大门前缓缓停下脚步,皱起眉头默默打量门口正在听三老爷通报的年轻女人。

    皮肤白皙端庄秀丽的女人也在看着吴铭,漂亮的杏眼中露出几许紧张之色,她听完三老爷的话微微点头,上前向吴铭行了个礼,一双眼睛却仍旧望着吴铭的脸,感觉似乎在哪儿见过。

    吴铭不耐烦地摆摆手算是回应,抬脚就跟随惶恐的三老爷和女人进门,走过陈设雅致的客厅,终于来到陈继尧的床前,先打量一下卧室华贵的陈设,再看一眼中间楠木雕花桌上冒着热气的一碗汤药,最后才望向床上的陈继尧。

    三缕胡子灰白近半的陈继尧斜卧床头,腰后垫着锦被,端正的国字脸呈病态的焦黄色,修长的眉毛下,一双略微浮肿的眼睛正满怀歉意地望着吴铭。

    三老爷轻手轻脚端来张椅子放在床前,年轻女人悄然走到床头,轻柔地整理陈继尧身后的垫被,让陈继尧靠得舒服一些。

    “长官请坐。”三老爷低声请吴铭坐下。

    吴铭也不客气,大马金刀地坐下,冷冷盯着陈继尧的脸,一双眼睛炯炯发亮精光闪烁,脸色逐渐变幻不定,挺拔的身躯似乎微微颤抖,搁在腰间枪柄上的手越抓越紧。

    年轻女人最先觉察吴铭身上突然冒出的浓郁杀气,不由自主坐到床沿上,搂过陈继尧的手臂身子紧贴过去,惊恐的眼睛一直望着吴铭,下意识地想挡在陈继尧身前。

    站在吴铭侧后的三老爷似乎同时惊觉不劲,想趁吴铭不注意悄悄退走,可没走两步就听到一串清脆的金属声响起,黑洞洞的枪口让他再也无法移动半步。

    “三老爷,不想死就给我蹲到床脚去,别指望院子里的那些废物来救你,我今天既然敢来,就没把你们放在眼里,只是不想连累其他无辜,害死更多的人。”

    吴铭正宗的本地声音低沉冷酷,手中的枪口从三老爷脑袋方向移开,稳稳指向陈继尧的床尾,随手摘下军帽扔到一边。

    三老爷哆哆嗦嗦挪到床尾蹲下,脸上哪里还有半点从容?乖乖过去蹲着一动也不敢动,豆大的汗珠开始出现在他光亮的额头上。

    陈继尧惊愕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最后迎上吴铭发红的目光,只感到全身一片冰冷万念俱灰。

    卧室中一片死寂,沉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似乎连空气也变得格外沉重。沉默中,陈继尧和他的女人终于认出了吴铭,女人神色激动无比慌乱,转向呆滞的陈继尧张张嘴,却无法说出一句话,痛苦之下眼泪从眼中涌了出来。

    陈继尧突然仰头长叹,接着悲痛压抑的哭泣起来,全身无序地颤抖起来,浑浊的老泪瞬间淌满脸上:“终于来了!报应啊!”

    吴铭心里没来由一阵隐痛,脑子里飞快转动却不知说些什么,只好默默看着痛不欲生的陈继尧和他的女人。

    良久,陈继尧终于止住眼泪,他轻轻拍拍扑在自己肩头上的女人,颤悠悠揭开被子,挪到床边面向吴铭:“自从你给你娘重新修墓之后,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对不起你娘,对不起你,我这条命你拿去吧,只求你不要再加害我的家人,求你了!”

    “不——”

    女人扑到陈继尧身上失声痛哭,突然转身来到吴铭面前,“咚”的一声跪下,一边磕头一边哭求:“我求求你,放过我们老爷吧,撞死你妈妈的汪管家已经被你杀了,你心中的仇恨还不能消解吗?这么多年来,我们老爷深为愧疚,日夜受煎熬心里也不好受啊!求你别伤害我家老爷,千错万错他都是你的父亲啊!我求求你,求求你饶我家老爷一命吧!”

    倔强的女人不停地磕头,脑袋撞击地面“咚咚”作响令人心悸,额头涌出的鲜血混杂泪水满脸流淌仍然不停。

    “你傻啊!我是罪该万死,你何必这样,何必这样。”陈继尧手脚并用爬下床,搂住自己的女人相拥痛哭。

    吴铭长叹一声,缓缓站起把枪插进枪套,仰着头喘息良久,突然转过身迈开沉重的步子。

    “等等——”

    陈继尧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哆哆嗦嗦走到吴铭身后:“到目前为止,除了屈指可数的几个亲友,没人知道你的身份,不知道你现在叫什么名字,我和汪县长都把事情推到西边的**身上,吴家村人说你随你妈姓,叫山伢子,只要我们瞒着外人,就不会出大乱子,但我觉得,你还是离开上饶一段时间为好,毕竟、毕竟前前后后死了不少人,没准有谁见识你的模样。”

    吴铭听完毫无表示,再次迈开步子向外走去,听到身后急促的脚步声,立即转过身来闪到一边,冷冷盯着打着赤脚摇晃追来的陈继尧,“你想干什么?”

    陈继尧剧烈地咳起来,连连摆手艰难地直起腰,轻轻推开跑到身边的女人,抬起头满脸是泪地望着吴铭:“你换身衣服吧,拿上点盘缠,走到哪都不能没有钱啊!”

    “你他娘的少来这套!”

    吴铭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情绪终于彻底失控,他冲陈继尧大吼一声,泪水却不争气地涌出了通红的眼眶,一刹那只觉得双耳轰鸣脑袋一片空白。

第一卷亡命天涯 第24章人算不如天算(上)

    东院客厅里烛光明亮,两个受惊的丫鬟肃立在门内,不时怯生生望向门外守候的三老爷,显得那么的无助。

    三老爷再次瞄一眼屋里八仙桌旁独自饮酒的吴铭,眼看一瓶酒喝完,满桌的丰盛菜肴还一动不动,不由得暗自叹息,见这样下去不是个事,便低声吩咐丫鬟几句悄然离开。

    正房客厅里同样烛光摇曳,硬撑着换上一身新衣的陈继尧和三姨太相对而坐,神色悲苦惴惴不安。

    听到三老爷熟悉的脚步声传来,陈继尧犹如触电般站起来,几步迎上去着急地问:“老三,怎么样了?”

    “回大哥,那盘金条大洋他看都不看一眼,由始至终没说一句话,只是喝酒,刚开始我以为他是饿了,可他从坐下到小弟离开,都没动过筷子,杏丫头战战兢兢给他倒杯酒,也让他挥手赶下去,小弟我这心里实在害怕,不敢进去劝一句。”三老爷愁眉苦脸地回答,看到陈继尧满脸痛苦的样子,连忙搀扶他坐下。

    陈继尧长长地哀叹一声,浊泪潸然而下:“怪不得他、怪不得他啊!命中注定我陈继尧骨肉相残,要我绝后啊!”

    “老爷,你可不能这么想啊!”三姨太连忙给丈夫递上手帕。

    三老爷心里也不是滋味,知道大哥陈继尧两个儿子一死一残的隐痛,能体会到陈继尧此刻悔恨悲凉的心情,沉思片刻低声劝道:“大哥,小弟斗胆说一句,既然他没狠下心动手杀我们,那么天大的怨恨应该算是解开了,哪怕他一时放不下,至少今后不会再给我们陈家带来祸害,所以小弟觉得大哥不用太伤心,总有一天,他会放下这段仇恨的,说不定还会认祖归宗的,退一万步讲,就算他姓吴,可不还是大哥你的血脉?”

    陈继尧僵住了,激动的心情逐渐平复,丝丝清明逐渐涌上灵台。

    他抬起头感激地向三老爷点点头,缓缓转向身边的三姨太:“小玉,我想去和他谈谈,你怎么看?”

    三姨太微微摇头:“这时候他心里一定很乱,估计一时半会没什么好脸色,要是老爷这时候去,说不定适得其反。要不,我替老爷去看看,怎么说我是个女人,好说话,看他也不是那种薄凉的恶人,否则也不会放过我们了。”

    陈继尧频频点头,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命保住了,脑袋瓜子清醒过来了,有了更清晰的思考:“唉!如此说来,只能你去了,你们别以为我刚保住条老命,又生出非分之想,我是真难受啊!有件事,我从来没和谁说过,这么些年来,每到圩日我都到街上溜达,美其名散散心,其实是想着能不能见到这个小儿子一眼。”

    说道动情处,陈继尧再次忍不住擦泪,边上两人也跟着他擦眼睛。

    陈继尧吸吸鼻子继续说道:“二十四年了,我只见过他四次,记得三年前,我四十五寿辰那天,终于在集市上等到他,当时他不像现在这样高大精壮,身板单薄,打着赤脚,穿的破破烂烂,挑着两个箩筐,一边箩筐卖炭,一边箩筐卖山药,见人不敢说话,头总是低着,目光呆滞毫无灵性,回来我偷偷哭了半个月,唉!”

    “去年初秋他来寻仇你们也知道,当时我大发脾气,不许人打他,拦着康儿不让他们兄弟相残,天没亮就把他送进城里的监狱,原以为关上几天,他的怨气也能消一些,留待以后寻个机会,想办法让他认祖归宗,可人算不如天算啊!转眼间,他竟然变成这般彪悍狠辣,这般的胆大包天,来来去去视众多兵丁如无物,让人不寒而栗啊!细细一想,死在他手上的几条人命,最次的也是自负有一身武功的汪管家,这些人,哪一个是等闲之辈?这两天我一闭上眼,脑子里全是他那恶狼一般的眼睛,全是他冰冷的杀气,全都是他深深的怨气啊!看来这点骨肉,我要不回来了啊!”

    “老爷……”

    三人一阵唏嘘,心情格外沉重。

    感叹良久,三姨太看到三老爷期待的目光,好言劝慰丈夫几句,整理一下头发和衣衫,深吸口气快步离开。来到东院客厅门口,两个小丫鬟连忙屈膝致礼,随后担忧地望向屋里喝闷酒的吴铭。

    三姨太向丫鬟摇摇头,漫步来到八仙桌前,看到吴铭手边的酒杯空了,很自然地抓起酒瓶给吴铭斟酒:“吃点菜吧,空腹喝酒伤身。”

    吴铭双眼微闭,冷冷地打量眼前的女人,看到她额头上包扎的布条略感愧疚。

    三姨太三十出头,但看起来只有二十五岁摸样,见吴铭这么盯着自己,一张俏脸顿时红起来,她轻移两步坐在吴铭对面,再次露出和善的笑容:“月涵好几次向我提起你,说你长得很像大哥伯安,可惜月涵今早被汪老爷送走了,不然还能见上一面。”

    吴铭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轻轻放下冷漠地问道:“你想说什么?”

    三姨太愣住了:“没别的意思,不过我觉得,要是你愿意的话就留下吧,想必上下打点一下,也不会有什么大麻烦。”

    “谢了!”

    吴铭端起碗,也不管饭菜已冷便大口吃起来,很快在三姨太惊愕的目光中放下空碗,站起来整理一下腰间武装带:“留在前堂的那支步枪算是我的饭钱了,告辞!”

    “等等!你真要走的话,不能再穿着这身衣服了,估计如今到处设卡,还有,不能往北走,也不能往西走,那边正在打仗。”三姨太着急地劝告。

    “打仗?”吴铭转过身来,似乎不相信。

    “是打仗,上午城里来人报告汪县长我们才知道的,南昌剿匪司令部派出的两个师正在弋阳和德兴那边围剿赤匪,抚州保安团一千多官兵也开到了横山城,从景德镇到德兴再到弋阳,水路陆路都设卡检查,你这个打扮要是碰到的话,估计会有麻烦的。”三姨太脸上全是担心之色。

    吴铭皱起了眉头:“谢谢!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给我找身衣服?”

    “你稍等。”

    三姨太快步走进北面的房间,很麻利地捧出一沓折叠整齐的衣服,来到吴铭面前看着他肮脏的衣裤,稍微迟疑便建议道:“要不,我让下人带你到后院梳洗一下,那里有热水。”

    吴铭抓过衣服,放在椅子上逐一抖开,看到黑色衣裤是一套做工精致的立领青年装非常意外,拿在手里细细打量起来。

    三姨太以为吴铭没见过这种新式衣服,连忙笑道:“这是这几年上海最新潮的式样,进口毛料,伯安当年在上海读书时做的。”

    三姨太突然停下,担忧地向吴铭解释:“伯安是我们陈家的大儿子,他和你一样高,为人谦逊,多才多艺,长得一表人才,在上海读复旦公学,只是没想到,他没毕业就从上海跑回来,说是要到广州考军校,随后不管不顾地就走了,直到四年前,我们收到个邮寄包裹,看到那张盖着革命军总司令部大印、追认他为少校的嘉奖令,才知道他已经战死三个多月了。这房子就是他的,我们一直没动,要是他还活着……看我,这么说起这些,要是你嫌弃的话,我到老爷那另给你找身衣服。”

    吴铭微微摇头,捡起一沓衣服大步走出门口,似乎认识路一样拐往后院。

第一卷亡命天涯 第24章人算不如天算(下)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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