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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暨白一定不会有事的,”白泽蹲在我身边:“你容小神想想办法。”
“这个地方不是专门关押神仙的吗?”我狐疑的看着他:“你能有什么办法?”
白泽看向外面,我这才发现,竟然还有几个守卫的妖怪,在探头探脑的盯着我们。
我忙问:“你想怎么样,那些妖怪会放咱们出去吗?”
白泽摇摇头,问:“你想想,为什么七叶会守护那个宝藏?”
我什么都听不进去:“你这话也太驴唇不对马嘴了,七叶守护那个宝藏,不是因为血统被逼迫的吗?再说了,你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对了,因为咱们,宝藏被明月发现,七叶肯定也危在旦夕,咱们连无辜的七叶也害了……”
“那边,那边!”白泽戳一戳外面,我抬头一看,七叶正怯生生的躲在一个大柱子后面。
“诶?七叶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一下子愣住了:“难道七叶也是明月的人?”
“不见得。”白泽道:“七叶是一个精灵,她因为守护那些法器,自己便和法器连接在一起,像附身在法器上一样,这可是一个非常难得一见的法术,她的灵气足以控制所有的法器,才会被放光了血,在深山里守护法器。”
“你是说,她跟法器是一体的,法器在哪里,她就在哪里?”我狐疑的看着白泽:“那现在七叶岂不是能救咱们?明月的人这次竟然也手下留情,没把七叶害了?”
“小神才告诉你,七叶是精灵,没有魂魄和实体,这么多年过来,她自己强大的灵气早就与法器的灵气交织在一起,投鼠忌器,七叶若是被九方神鼎熬了,法器的灵气也会受到损害,他们一定不舍的得。”白泽胸有成竹的说:“是小神一直带着这个核桃,才能将她呼唤出来。”说着伸出修长的手,掌心正躺着我们离开深山时,七叶送给我们的人脸形核桃里,白泽面孔的那个。
“我弟弟和我们的同伴还在里面呢!”
“霍拉……”远远听见什么庞然巨物倒塌的声音,妖怪们不由分说的挤着我们,长鼻子人在蟒蛇小孩儿的威逼下,颤抖着打开了一扇墙壁,口里还喃喃自语:“这下子,我算是回不来了……”
“你回不来,就跟本姑娘一起创造美好家园吧!”骆驼美女爽朗地说。
众妖怪忙齐心合力把我们挤了出去,边说着:“日后有需要我们的事情,只管去十字路口喊我们!先就此别过,我们也得先回家看看家里人!”
白毛狐狸阿姨塞给白泽一个小盒子:“辟邪神,虽然没能帮忙找到你们的同伴,但是听说你们来是为了找这个东西,我们弄到了,且做个微薄礼物,当做我们的心意!”
白泽拿过来一看:“这是什么?”话音刚落,这才发觉外面光线刺眼,一片茫茫白光,我眯上眼睛再睁开,赫然发现自己正在龙井堂门外,现在正是一个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的下午,一切宛如梦境,只是没有了一起进去明月时身边的梅暨白和李平远,还有露华。
“出……出来了……”我回头一望,身后是天天都看得见的对门儿山西刀削面馆,大牌子上还是和平时一样写着“板面6元”,白泽则正忧心忡忡的望着我。
“梅暨白……梅暨白……梅暨白怎么办?”我两腿一软,坐在马路旁边:“咱们要怎么回去?”
白泽道:“李平远还在里面,他手里有法宝,能自行出来,实在不行,咱们可以去找那些妖怪问长鼻子人的下落,现在既然需要人手,小神这就去叫必方和夜叉,琼海修罗他们,一起去明月救出梅暨白。”
“一切拜托你了……”我低下头,心乱如麻:“也不知道一号人物怎么样了。”
白泽说:“你看,这是牢笼里的妖怪给咱们的礼物。”说着张开手掌,里面有一个碧绿的小盒子,不知道什么材质做的,看上去十分晶莹剔透。
“不,等治好了一号人物,咱们先要去找的人,是你的那位姑奶奶,梅芳瑛。”白泽胸有成竹地说道。
“对了,她好像知道不少关于明月的事情。”明月这个词,自从梅暨白和露华身上发生这样的事情,说一次,我心里就难受一阵。
到了一号人物的疗养院,一号人物正在痛苦的挣扎,辰辰看到了我们,怒道:“怎么这么久才回来?你们是干嘛吃的?风风火火弄那么多招数,以为你们多厉害,我爸还是一样这么受罪!诶,那个小师弟呢?他怎么没来?就凭你们两个跟班儿,能行吗?”
白泽没有理睬她,打开盒子放出了那条绿的夸张的变色龙,变色龙乖顺的爬到一号人物身上,长舌头舔过几遍,一号人物竟然恢复了平静,嗓音沙哑的说:“真的,不痒了……”
白泽道:“院子里的菜圃,浇上油,放火烧个三天三夜,就可以了,千万不能短了时辰,要不然后患无穷。”
王博宇,忙答应下来,问:“那明月与我们之间的约定……”
“不用听他们的话。”白泽道:“明月之事,小神迟早要解决个干净。”
“那就拜托你了!”王博宇激动地说:“这次多亏了你们……这样吧,如果你们方便,是不是可以在我们这里任职?玉宁需要你们这种人才!”
我替白泽回绝了,在王博宇滔滔不绝的劝道下离开了疗养院,来到了梅老太太家。
虽然梅暨白嘴甜,早一口一个姑奶奶哄的梅老太太高兴,我却不知怎么的,一句也叫不出口。
进了院子,老爷子正在院子里浇花,一盆橙色的君子兰开的正好,老爷子抬头看见我们,嗔怪的说:“小毛头,好久不来了。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没忙着捉妖怪?”
我笑一笑,说:“老爷子,我们今天过来,是……”
“是找老婆子有事吧?”只听见梅老太太中气十足声音在大厅里响起来:“是不是跟李平远那小猴儿有关?快进来说。”
我和白泽对视一眼,进了门,老爷子还在唠叨:“每次都被老婆子占了去,也不陪老头儿多聊两句。”
我忙说:“事情办完,一定陪老爷子聊个痛快。”
“你们不用理他,老小孩儿一个,在家里闷着,还不如去找街头的老头子们下棋,自打上次输给黄老头儿,说是没面子,死也不肯再去。”梅老太太悠闲的半躺在贵妃榻上,正在看电视里播放的黄梅戏,咿咿呀呀十分好听。看见我们进来,推过一个大果盘:“空运来的新鲜山竹,尝尝看。”
我说:“老太太,为了节省时间,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这次来,确实有李平远的原因。不瞒您说,李平远带着我们去了明月里面,结果走散了,梅暨白被妖怪抓住了,现在生死未卜,还有我们的一个朋友,叫贾二爷的,也不见了我想求老太太想想办法,救出他们来。”
老太太一愣:“梅暨白?梅暨白怎么会跟你们一起去的?”
我把事情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老太太直起身来,皱着眉毛:“不应该会变成这样啊……李平远没有照应你们,当真该打,他的本事大得很,怎么会说走散就走散?一定是这个小人精心里有鬼。”
我说:“姑奶奶,您对明月,对白泽,都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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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老太太看一眼白泽,有些犹豫:“白泽图的事情是梅家的秘密,虽然事情过去很久,可是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说为妙,你上一辈没有把白泽图的事情告诉你们,就是先祖顾及着不想让你们再经手龙神使者的职责,反正千年之期就要满了,辟邪神也就离开了梅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指望你和梅暨白能平平安安的做普通人……”
“现在已经是万不得已的时候了!”我气血上涌,急迫的说:“梅暨白是梅家最后一个男孩儿了!老太太,只要有一丝希望,我就希望他能活着回来,搭上我自己的命去换他也没关系!”
“不是让你付出什么,我也知道,你为这个家做出多大的努力,你过得不容易,自己比梅暨白大不了多少,却操着家长的心。”梅老太太说:“你已经为他做得够多的了。”
“这是应该的,我们俩相依为命,我不管他谁管他。”我说:“我是他亲姐,这就是命,如果换成他是我哥哥,他也会这样对待我的。老太太,赶紧把关于白泽和关于明月的事情告诉我吧,第二个白泽的事情,你知道,对不对?”
梅老太太周身震了一下:“你也知道了这件事……”
“第二个白泽进入了好几次我的梦境里。”我说:“他告诉我,事情问你,你全知道。老太太,都说三界之中,只有一个辟邪神白泽,那第二个白泽,到底是什么来头?”
梅老太太一向雍容华贵,喜怒不形于色,现在也局促起来:“白泽图的事情,是梅家的不传之秘,本来老婆子想把这件事情带进棺材里,可是没想到,你们又干起了捉妖的营生,我是喜忧参半,很高兴你们继承了祖业,可是又担心那封印百年,本来是想着永远让它不见天日的白泽图。”
“为何要让小神不见天日?”白泽不高兴的说:“对以前并肩作战的历任龙神使者,小神可都尽心的很。”
梅老太太叹了口气:“辟邪神对梅家的鼎力相助,梅家人自然个个了然于心,可是事情发生的出奇,所以就成了不传之秘,我这老婆子,想来应该是最后一个知道之隔秘密的后人了。”
我看了白泽一眼,下定决心问:“白泽跟梅家,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契约?”
梅老太太看着白泽:“这件事情连我老婆子,也不曾听祖上提起过,不如直接让辟邪神作答,你为何守护梅家千年?”
白泽扭捏的说:“这话怎么好说的出口,尔等还是莫要再问,反正跟明月没甚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我忙问:“那明月里面,不是有第二个白泽吗?他跟你是甚么关系?”
白泽怒道:“一个冒名顶替之辈,小神也确实不知,这根小神与梅家的千年之约可没有关系。”
这个时候了,还是这么嘴硬,只希望真相大白的时候,你不要自打面孔就好。
梅老太太忙说:“关于第二个白泽的事情,确实辟邪神是不知道的,因为,那关系着他栖身的白泽图。”
“老太太,白泽图到底出什么事了?还有,之前你为什么托李平远去买白泽图?”
老太太说:“我就从头开始说吧,跟李平远接触上,还是我们回玉宁之后不久的事情,当时我也不知道李家现在怎么样,有一次陪着老头子参加一场翡翠收藏的宴会,机缘巧合,碰到了李平远,他一自我介绍,我就想了起来,于是难免不一起聊一聊,我本来也不想再回梅家了,一个被赶出去的,就算这么多年过去,又还有什么脸面去认祖归宗,不料李平远说他听说梅家经历这么多年代变迁,早失传了除妖的绝学,只剩下两个孩子卖古玩,早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风光。”
我点点头:“梅家经过政策变化后一直没办法再振兴起来,人口也少,要不是老太太出现,我是一直以为梅家只剩我们两个了。”
老太太继续说:“是啊,沧海桑田,我老婆子活到这把年纪,也许也就是为了将这件事情传承下去吧。李平远跟我诉说了这些年间玉宁发生的大事小事,我才知道了明月的事情。还是老婆子总就忍不住,不希望最后的两个梅家人跟着卷入那样乱的事情,才想着让李平远花重金买到白泽图,让你么两个远离是非,躲避灾祸。这祖传的技艺,不要也罢。”
我忙说:“您那个时候,就觉得明月跟白泽有关系吗?”
老太太点点头:“事情要是细细算起来,还要从一百多年说起。”
我回头看了一眼白泽,小心翼翼的问老太太:“您是说,自从白泽沉睡在白泽图中开始?”
老太太点点头,抱歉的看着白泽:“辟邪神,事情确实是因为我们梅家人的疏忽,才酿成了这样的苦果。”
白泽也好奇起来:“小神也不知晓,本是新旧龙神使者完成开启白泽图的仪式,交接职责之时,小神却一睡不醒,并不曾有人唤醒。”
梅老太太叹口气:“说来话长,我且把我知道的,全告诉你们吧。事情,还要从我一个族叔,梅昆山说起。”
“梅昆山?”我狐疑的问:“可是族谱上并没有这个名字啊!”
梅老太太倒是一副出乎意料的样子:“你们竟然还保存着那族谱吗?”
我答道:“是啊,祖宗遗物,怎么敢随便乱丢,浩劫的时候藏起来了,躲过一劫,族谱是一大幅黄色丝绢,放在供桌后面,我们遵从父母之命,逢年过节总要拿出来悬挂的。”
“这也难怪你不知道,这百十年间,梅昆山是第一个被梅家剔除出族谱的人。”梅老太太叹口气:“女人不得被写上族谱,所以我虽然也被梅家除名,不过也无所谓,族谱本来也不准备写上梅芳瑛三个字。做龙神使者,另有龙神使者的册目。”
我好奇的问:“那个龙神使者册目倒是已经没有了,老太太,这个梅昆山祖爷爷,犯了什么错,要被剔除出族谱?”
白泽插嘴道:“梅昆山,好像是小神见过的最后一任龙神使者,性格确实很有些古怪。小神记得,小神是在他要与下一任龙神使者交接的时候沉睡等待的,便一直睡到不久之前梅林打开白泽图,莫非是交接的时候,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被剥夺了龙神使者的身份不成?”
“这是不是坏事,我也不敢说,总之,是个大事,足以让他被梅家驱逐的大事。”
我和白泽对望一眼,竖起耳朵听梅老太太说秘密。
“梅昆山的事情,我爷爷是讳莫如深的,还是一位年纪小一点的族叔,看我从小就有些个天赋,看准了将来要继任龙神使者,才把秘密告诉我,希望我重振梅家的家业。至于那位族叔是什么样子,我都没有看见过。”
那李家公子也是年轻,给他几句话一激,随即也一同前往,但见洞府里迎出来一个青衣丫鬟,问他们打哪里来这荒郊野岭,怕是歹人,梅昆山便答道,是猎户迷了路,想往宝地借宿一宿,丫鬟说家中只有自己与主母二人,恐有不便,回去先问了问主人,说是可以,便引着两个人进来了,好生招待,预备了羹汤,主人却未曾露面,只丫鬟告罪说主人身体不适,正在休养,请客人勿要多心,并不是有意轻慢,梅李二人早就怀疑洞府的主人是妖怪,梅昆山更是借机会推说自己会行医针灸,为了报答粥饭之恩,想给主人瞧上一瞧,丫鬟不疑有他,问了主人,主人也欣然同意,道声费心,让他们进了内室。
但见内室之中燃着藤香,垂着杏黄帘幕,那主人躺卧其中,正在一声声呻吟叫苦,却是个妖媚的女子声音,梅昆山问了情况,主人说是不经意吃坏了东西,腹中绞痛难忍,梅昆山说要看脉,主人也就伸出了藕白的一条玉臂来,梅昆山倒也不曾吹嘘,自己也学过些针石之术,一切过脉,果然不是人脉,李家公子看见他脸色不善,知道床上是异类,暗暗也做足了准备。
但见那脉象,果然是虚浮兽脉,梅昆山便问:不知夫人最近进膳何物?
那女子答道:只是平时粥饭,并不知道内里有何不妥,不知怎么的就腹内沉重,肚肠几近绞裂开来。
梅昆山忖度了一下,与李家公子相商,不分青红皂白,既然认定是个妖孽,便不由分说,从行囊里拿出朱砂黄符,裹在了平素常备的八宝去热丸里,只说是夫人肚肠柔弱,偏又吃了克化不动的硬东西,郁结于内,才受其病苦,这个丸药专打积食,服下之后,半个时辰之内定有奇效。
丫鬟与那主母听了,不疑有他,忙道了谢,忙不迭的给主母服下,这梅李二人,早悄悄的溜了出去。“
“老太太,朱砂黄纸能有什么用处?”我听这故事惊险,也跟着紧张起来,忍不住插嘴问道。
老太太笑道:“可不是你什么祖先的本领也没有传袭下来嘛!你当那朱砂黄纸有什么用处,那是降妖的法宝,吃下去,再厉害的妖怪,也准能立即现形。”
“原来如此……”
老太太接着说:“果不其然,刚出了洞府,那两盏黄色长明灯便变作血红颜色,洞府却轰然倒塌,等浮尘下去,只见哪里有甚么洞府,他们二人面前是一个大山洞,里面盘着一条小丘大的斑斓巨蟒,目光如炬,身边还有一条水桶粗的大青蛇。”
“那是那个夫人和青衣丫鬟的原形?”我也猜了出来。
梅老太太点点头:“那青蛇倒是怒气冲天的冲了上来,可是道行浅得很,只是一条寻常野物,大概平素仅是托巨蛇庇护,自己个儿也没有什么妖术,只空凭着力气席卷过来就往二人身上缠,梅李二人年少有力,又善使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