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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得又愧又喜,惭愧的是并没有真正的救上卫螭,喜的是卫府的承诺还是照样兑现,众人连连推辞,卫螭展开全部忽悠功力,硬是说的人家觉得如果不答应那就是对不起他、对不起谢玖的好意,那就是罪人,只好忙不迭的连忙答应下来。这才是算是宾主尽欢,皆大欢快。
这么过了两日,大队人马启程回京,这一次,路上再不像来的时候那么悠闲,大家都默默的赶路,卫螭这一次说啥都不骑马了,整天就躺马车里,不是和孩子们玩耍,就是和谢玖说话,两个人什么都说说,也能打发时间,即使没有话说的时候,也学着谢玖翻几本书出来看看,各干各的事情,但也觉得心安,大概这就是家的魅力吧。
偶尔,高阳、兕子几个也会过来卫府的马车上玩耍。兕子带了不少布帛来,向谢玖请教如何描绘绣图,高阳见有趣也跟着学了。针线活是大唐女性的必备技能,当然,谢玖不是土生土长的,人家不会情有可原。
不过。也不知谁把卫螭说的“小球叠大球”的形容词说给了谢玖听,惹得谢玖给了某男好几个白眼儿,不过某男脸皮厚,还是笑呵呵的,啥反应都没有,让谢玖好气又好笑,什么小球叠大球,虽说形容地挺贴切。但也不太不给人面子了,要批评,要严重批评下。
当谢玖就这点向卫螭抗议的时候。卫螭还语重心长的拍拍谢玖地肩膀,说道:“夫人。能勇敢面对错误,一直是你的优点,你可不能抛弃了,小同志,好的东西要坚持发扬,不好的东西要坚决摒弃,这是我党地一贯方针政策,要坚持一百年不动摇。”
谢玖白他一眼。懒得再多说他什么。这人啊,就是这个臭德性。见谢玖不反驳。卫螭反而奇怪了,追着问了两句,谢玖只是说不和小孩子计较,一句话就把他噎回来了,话说,有是两个孩子的爹的小孩儿么!
谢玖淡淡的道:“当然有,你不就是。你别看我这样,我也是看过所谓的星座杂志的,书上说,男人就是父亲、丈夫、儿子的综合体,具有这三者的特性,有时候女人要像对待儿子一样地对待男人。”
“…这什么破杂志说的?摒弃!这是歪理邪说,要坚决摒弃,谢玖啊,你可是好同志啊,不能这么乱接受不好的东西,知道不?”
卫螭气急败坏地说着,谢玖只是微笑,偷偷的小得意,总算报复回来了,看他还敢乱取笑她。
笑笑闹闹地,兕子和高阳俩儿小姐妹手牵手过来了,李治没来,卫螭极度怀疑就是丫告的黑状,所以现在不敢面对他了,等下次见到他,绝对要对他狠狠用一下金刚钻这个技能,狠狠钻他脑袋,给丫再钻一个顶窝。
这几日,谢玖正帮着两人描绣图,虽说没什么艺术天分,但照着形状画个简单的轮廓还是能画好的。卫螭懒洋洋靠着软垫,女儿坐他肚皮上,趴着打瞌睡,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看着三个大小女人讨论。
具体三人说了什么,他根本不知道,就是懒洋洋的斜靠着,就觉得舒服,怔怔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这种状态本来好好的持续着,不过,一会儿之后就被谢玖的一个表情给勾回了神来,该怎么形容呢,也不是漂亮,而是古怪,谢玖地表情就像看到了史前外星人,但是又不能说,不知道该怎么与人家沟通似地。
卫螭涌上好奇心,抱着女儿凑过去看了看,一看之下,他脸上的表情也无限朝谢玖地靠拢,实在是——
卫螭忍了又忍,忍不住问出一句:“这是谁画的?一直母鸡领着一群小鸡晒太阳图么?”
谢玖板着脸,不说话,仔细看的话,能看到眼睛里闪动的笑意,兕子直接咕唧一下笑了出来,低着头,笑得小肩膀一耸一耸的,唯有高阳脸孔通红,瞪着卫螭,一副恨不得把卫螭给用眼神杀死的德性。
卫螭被瞪得莫名其妙,说道:“怎么了?高阳你瞪我做啥?那啥,这幅画,不会是…”
眼神若有所指的看看高阳,就见高阳的脸孔直接从通红晋升到了乌黑,咬着牙,眼眶里开始冒出水气,黄河要泛滥了。卫螭赶紧补救:“呃…我觉得,你别的方面就挺好,一个方面不好没啥,对吧?人无完人…”
“呜哇…师父,师丈欺负我,笑话人家。”
高阳哭了出来,还哭得惊天动地那种,扑进谢玖怀里,哭得嗷嗷的。谢玖连忙哄着她,眼神略带责备的看了卫螭,意思意思的责备了卫螭几句,哄着高阳。卫螭呵呵笑笑,说了两句软话,小兕子不时扭头看看高阳,又看看卫螭,显然有些不知所措,最后,还是跑去高阳旁边,安慰了两句,安慰完了,又跑去卫螭旁边,对卫螭道:“卫大人不能生高阳姐姐的气哦。我们是小孩子,卫大人是大人,不能和小孩子生气。”
卫螭笑道:“谁教你这个的?说的很对啊。”
兕子笑道:“卫大人教的!”
“我!我不记得有教过啊!”卫螭满头雾水。兕子理所当然的道:“有的,不管兕子也好,九哥哥也好,高阳姐姐。雪雁姐姐,不管我们有多调皮,卫大人都不会和我们生气,兕子就明白,卫大人不和小孩子计较。”
说着,还调皮的吐了吐小舌头。这话听得卫螭心中暖暖的,聪明又细心的好孩子。卫螭笑着问道:“最近,崔嬷嬷对你还是那么严厉么?”
兕子点点头。道:“有地,先生不严格,教不出好弟子呢。我知道,先生对我严厉是对我好。不过,我也有象卫大人教导的,有向崔先生说我的想法,母后也说,有什么想法可以不用忍耐,兕子是小孩子,小孩子要表达自己地想法,母后才会知道兕子要什么。母后还说。她会教兕子。什么要忍耐,什么可以说出来。”
说到这里。兕子小小的害羞了一下,小声的和卫螭咬耳朵:“我有告诉母后,我要和母后睡,请母后抱着我睡一晚,母后有答应哦,卫大人,兕子觉得自己好幸福”
看着她笑得甜甜的笑脸,卫螭不知咋地却有些心疼和怜惜,微笑道:“想必你的母后也觉得很幸福,兕子是个好孩子呢。”
兕子笑笑,眼神却看着在卫螭怀里酣睡的麒麒,卫螭瞅瞅她眼神,把麒麒放去一边,和麟麟一块儿睡着,柔声问道:“兕子也困么?要我抱你睡么?”
“可以吗?”
“当然,大人哄小孩儿睡觉不是很正常么?”
卫螭的表情、语气都忒真诚。兕子欢快的爬入他怀里,卫螭抱着她,轻轻拍着他背,就像哄麒麒似的,兕子明亮的眼睛望着卫螭,小声道:“父皇好久没这么抱过兕子了。”
卫螭一愣,笑道:“你父皇很忙啊,全国这么多百姓,都指望着陛下吃饭呢,没办法呢。”
“嗯。”
应了一声,却不说话了,静静的靠在卫螭怀中,闭着眼睛,嘴角挂着个笑容,慢慢地竟真的睡了过去。
卫螭示意大家说话小声些,现在马车里可是有三个睡着了的小孩子呢。相视一笑,高阳依着谢玖,卫螭抱着兕子,不知不觉地,在马车的摇摇晃晃中,也跟着打起了瞌睡,谢玖见大家都昏昏欲睡地,也忍不住有些困倦,身子歪斜着躺倒,依着卫螭,一群人,就这么一个靠着一个人的,全都睡着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还是内侍小黄公公过来找两位公主回去的时候才醒过来,醒来的时候,两个小丫头显然还有些迷糊,卫螭直接跳下马车,让内侍牵着高阳,他背着兕子给送了回去。谢玖在卫螭出去后不久也醒来了,睡太多睡不着了,干脆叫起两个小鬼头,伺候他们吃喝去。卫螭不一会儿就回来了,回来之后还满脸的沉思,谢玖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卫螭道:“没啥,就是有些感慨,做大人物的孩子,似乎都孤单,兕子刚才在我怀里睡觉的时候,我那个心酸啊,真可怜,还好,咱家麒麟都好好地,嗯,来,儿子,女儿,过来给爸爸亲亲。”
麒麟不知道爸爸在说什么,但都欢欢快喜地跑过来,一人给了父亲一个热情的亲亲,逗得做爹地咧着嘴呵呵笑,心情显然好了不少。
抱着两个孩子,哄着他们玩,卫螭说起前几日兕子被罚的事情来,说起长孙皇后那句失言的话,感叹道:“似乎,这个世界上,自恋的人不少,但不喜欢自己的人也不少。”
长孙皇后的身世也挺可怜,她的母亲是她父亲的填房,年纪大了她母亲许多,在他们兄妹的上面,还有兄长,父亲死得早,被当家的哥哥欺负,只能寄住在舅舅家。从小就寄人篱下的生活,舅舅再怎么对他们兄妹好,估计心中也不好受。
想起长孙兄妹在历史上的事迹,卫螭这会儿能理解为何长孙皇后会有千古一后的美名,而长孙无忌却成了一代权臣,过去的印迹实在太深刻,某些影响已经成了本能,洗不掉了。长孙皇后无疑是了解她的哥哥的,故而才会一直劝李世民不要给长孙无忌太高的权位,那是在保护长孙无忌。这都是别人家的事情,想太多也没用,卫螭也摇头叹了口气,不再多想。
在路上行了十多天,离京城还有三四天的路程,正好到了李绩大军与侯君集大军交战的地方,李二陛下下令就地驻扎。难得能停下来休息,卫螭立即蹦下马车好好的去陆地上走走,实在是憋伤了,带着儿女看看小花儿小草儿也好。
“麒麒,小宝贝,来,给爸爸看看,哎呀,我闺女真好看。”
闲着没事,卫螭挺有闲心的扯了几根树枝,给女儿编了个花冠戴在头上,哄女儿开心,自己也娱乐一下。
“卫大人,陛下宣你过去,请卫大人随奴婢来。”
正玩闹着,小黄公公来了,见到卫螭逗弄女儿的样子,也跟着笑呵呵的说道。卫螭看他表情知道不是什么坏事,打了声招呼,把女儿交给谢玖,跟着小黄公公去了。
李二陛下并不在马车上,而是到侯君集驻扎过答应的地方去了,临要到地方的时候,小黄公公瞟瞟四周,低声说道:“侯君集也在那里,卫大人小心。”
卫螭一愣,赶紧感谢小黄公公一下,小黄公公只是笑着摇摇头,低声道:“平日卫大人也照顾奴婢,奴婢只是提醒卫大人一下,真正的还要靠卫大人自己。卫大人到了,奴婢先告退了。”
第三十九章 君臣之谊
小黄公公把卫螭带到的地方,卫螭扭头看了看,正是当日侯君集大军驻扎的地儿,卫螭在隔这儿不远的地方呆了那么长时间,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看一眼就知道身处何处。李二陛下背负双手站着眺望远处,侯君集、李绩两人站他身后。几日不见,侯君集似乎瘦了不少,神情萧索、委顿,比斗败的公鸡还狼狈。卫螭走过去行礼:“臣卫螭参见陛下。”
“免礼吧,这又不是太极殿,不用如此多礼。”
李二陛下转过身,朝卫螭道,卫螭向李二陛下行礼后,又向李绩打招呼:“李伯伯。”
李绩笑骂道:“臭小子,回家之后就不见踪影,整天只知道在家里窝着。”
卫螭赧然笑笑,道:“这不是刚历险归来么?回家就被当宝贝了,惭愧惭愧。”
伯侄俩叙了几句家常,卫螭自觉的站李绩旁边去,却小心眼儿的不和侯君集打招呼,直接无视了丫的存在。反正他们俩的敌对关系,在场的人都知道,也不用做那虚伪的惺惺之态,表现真实些,卫螭觉得反而更好。
“今日,朕把你们三位叫来,其中的用意,尔三人可知道?”
李绩和侯君集低头不语,卫螭也跟着低头不语。李二陛下长叹一声,沉默下来,背转过身,又开始望着远处出神。李二陛下不出声,三人也不敢说什么,就这么默默的陪站,卫螭在身后暗暗自得其乐——陪站、陪说、陪想,新时代的三陪。
“君集,朕一直想问你,为何?为何要造反?汝跟着朕的时日也不算短。当年朕还是秦王的时候,你已在秦王府,为何如今朕成了皇帝,这天下的主人,我们已经熬出了头,正是创出一番功业的时候,你选择了反叛,告诉朕,这是为何?朕对你地苦心栽培。难道你体会不到?”
这一番话,李二陛下说得痛心疾首,眼中的痛心、可惜。清晰可见,看得侯君集一阵阵的惭愧,也不顾凹凸不平的地面,跪了下去:“陛下,是罪臣对不起陛下。辜负了陛下的期盼,罪臣死而无憾,请陛下赐予臣死罪。”
李二陛下怒道:“死罪!你死了。朕花费的心血,朕付出的手足之情,如何说?朕与你、与李绩出生入死这么多年,这一切又都如何说?一死就能抹平?”
侯君集也说不出什么。只是神情惭愧的跪地不起:“陛下,臣惭愧,请陛下赐罪。”
李二陛下摆摆手,示意他起来,侯君集依然直挺挺的跪着,不好意思起身,似乎这么跪着。才能让他心中好过一些。
李二陛下怆然道:“朕信任你。选了你地女婿做太子的东宫千牛,你的好女婿是如何报答朕地信任的?朕好好的太子。差点就成了残废,如不是卫螭处理得当,朕的脸面,皇家的脸面早已丢尽!承乾…如今地承乾,如今满朝大臣交口称赞的承乾,也有卫螭大半的调教功劳,朕宠信他,又有何错?卫螭一片拳拳赤子之心,向着朕、向着太子,向着所有他愿意关心地人,这么一个人在朕的身边,哪里碍着你们了?啊?难道朕身边就不能有一个贴心的晚辈么?”
李二陛下这一句话,对着的,显然不是侯君集一个人,而是把所有地怨气都冲着侯君集发出来了。卫螭低着头,默默站着,心中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心里的感觉很是复杂,有委屈、有感动、有欣慰、有幸福,付出得到回报,真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
顿了顿,李二陛下继续道:“朕一而再,再而三的派你领兵作战,不是再向你宣示朕对你的信任和看重吗?为何你一再的辜负朕地期望,一次又一次地罔顾朕对你的提醒,一次又一次地为难卫螭,给朕难看?”
侯君集忍不住老泪纵横,哭泣道:“陛下,是臣对不起陛下,臣该死,臣有罪,是臣自己想偏了,误解了陛下,辜负了陛下的信任!呜呜…陛下啊,臣该死呐!”
李二陛下又是一声长叹:“罢罢罢,如今错已铸成,木已成舟,无法挽回,君集,朕看在往日的情面上,不株连汝九族,为你侯氏一门保留一丝血脉,尔可服气?”
侯君集满面泪痕,诚心诚意的磕头谢恩:“谢陛下,陛下对微臣的厚恩,臣就是来世做牛做马也无法报答万一,臣心中没有任何不服,只有对陛下的感激,来世衔草结环报答陛下。”
李二陛下摆摆手,转向李绩和卫螭,说道:“李绩、卫螭,朕做的承诺,你二人可曾听清?”
李绩道:“陛下,臣已听到,今后再不会为难侯府的孤儿寡母,如违此言,天诛地灭。”
卫螭也道:“陛下,从一开始到现在,臣都为做过什么,一直都是被欺负的命,只要侯府不来找我的麻烦,我也乐意大家安安乐乐的相处,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
李二陛下道:“李绩历来恩怨分明,重信守诺,朕相信他能说到做到,卫螭你这滑头小子,说话还说的不清不楚,知道给自己留后路,难道朕的保证没有作用么?”
卫螭嘿嘿笑笑,道:“陛下做了担保,臣这里自是没话说的,听着就是,不是有句话说的么?说是听陛下的话,跟着朝廷走,奔向美好新生活。”
“油嘴滑舌!”
李二陛下微斥了一声,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完,转向侯君集,说道:“你可听见了?放心了?”
侯君集安享的道:“陛下,臣放心了,也能安心的走了,臣走之后,陛下莫要牵挂罪臣,罪臣担待不起,臣在九泉之下。也会日夜祈祷,祈祷我大唐国运昌盛,陛下龙体康健,陛下,臣向您告辞了!”
侯君集“砰砰砰”来了个三跪九叩的隆重大礼,眼中有泪,脸上却带着笑,神情安详,似乎再无遗憾。李二陛下这次没阻止他。生受了他的三跪九叩,眼睛微湿,摆摆手叫人把侯君集带了下去。口中喃喃自语:“一路走好。”
这一次,算是君臣俩的最后一次见面了,回京后,侯君集就要交由大理寺审判,择日处斩。就像李二陛下说的,木已经成舟,侯君集犯地是大罪。饶了他的幼子,那是李二陛下的格外开恩,但国法无情,侯君集是赦免不掉的。
侯君集被带下去后。李二陛下似乎花费了一些时间才平稳下情绪,对李绩道:“今后,你们几个再不用担心卫螭小子的安危了,经过这一次,朕相信没人再敢乱来了,也没有人会乱来。”
卫螭憨憨笑笑不说话,李绩倒是看了卫螭一眼。神情很是慈祥。道:“启禀陛下,就如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