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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拜占庭-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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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儿,自前后两条战线间,高文的六百名骑兵列成疾行的纵队,在乔瓦尼和木扎非阿丁的引导下,自集结的隐蔽地带进发,马蹄翻飞而过,扬起一道足以遮盖马米斯特拉城轮廓的灰尘雾幕,横着切向了攻击鲍德温营地的坦克雷德所部。

    在银天鹅旗下,歌德希尔德满头汗水,与其他军仆正跪在地上,为她的夫君鲍德温扎着绑腿,在他们的周围。披上重铠,扬起长矛与剑的法兰克骑士军士们。呼喝呐喊而过,“给这群背信弃义的人点颜色瞧瞧!”已经穿上锁子甲的鲍德温举拳怒吼道。“上帝会惩罚诺曼和亚美尼亚匪徒的,而你们就是上帝的鞭挞。”

    而后鲍德温提着钉锤,帮妻子擦拭了额头上黏住发丝的汗水,与她亲吻了下,“等着我的凯旋歌德希尔德,在塔尔苏斯城你会成为尊贵的后的!”接着他跨上战马,奥登举着晨星锤、伯克擎剑、掌旗官吉塞尔伯特持矛,卫护其左右,纷纷赶赴战场。只留下歌德希尔德,有些摇晃着立在尘土飞扬里,对着急速逝去的丈夫不断挥手。

    二线营地防栅前,预先埋伏在此处的法兰克步兵团冲出,使用长矛、弩箭奋勇抵御着坦克雷德骑兵的突袭,并隔着鹿角木栅,与卡拉布里亚轻兵们鏖战。各个出口和小径,法兰克的骑兵不断涌出,看起来早有预备。“可恶,我中了奸计!”挥剑四处格挡砍杀的坦克雷德怒喊道,“此次我们不但会失败,更加无颜去向圣座解释了。沦为了罪人。”

    “阁下快退!”帕克阿德与赫拉克勒斯父子骑马,将坦克雷德护在中央,那边布雷德与理查德统帅骑兵们。将鸢盾叠起,组成到徐徐后撤的殿后战线。咬着牙抵挡着鲍德温与乔瓦尼两道骑兵战线的交错猛攻,维系着摇摇欲坠的队形。

    此刻。在靠近海湾的那边,奥森将军的部众们,竖起了黑底的“圣中指骨”旗帜,也和自坦克雷德左翼攻来的各亚美尼亚统领们混战在一起。整个费拉米斯河两岸,是刀光剑影,杀声震天。

    “大哥,该我们上了。”营地旁侧的树林边,看着厮杀一片的前方,艾斯。卡列戈斯对着他的长兄喊到,“战局现在对我们有利,要是再不出手,那么得胜后的战利品就会被奥森那家伙领走。”

    其余两位卡列戈斯颔首,“两个弟弟现在也在高文那边,我们兄弟仨年轻时就被派驻到这西斯城来,日子过得哪有穆特河谷的老四和老五逍遥?现在也该是叫老爹重新审视我们的时候了——艾斯,你带着所有的步兵和箭手,去增援那边的奥森,我俩带着骑兵,前去助鲍德温爵爷一臂之力!”言毕,二百名骑兵跟在两位卡列戈斯身后,也呐喊着加入了战团,猛攻布雷德的圣旗骑兵连队。

    另外边战场,当越来越多的骑兵重新集结在鲁本王子的身边后,原本回马奔走的王子,亲眼瞥见在敌人步兵支队齐齐冲锋的间隙当中,高文和他的大纛,正移动到了处小阜上,“机会来了,杀了这头狼!”鲁本王子愤怒喊起来,接着带着三百余骑兵,自红手旅团步兵班达支队的矛刃前飞也般掠过,对着高文猛扑过去。

    “歌利亚给我上!”高文看来潮水般呼喝卷来的亚美尼亚骑兵,对着守卫在大纛下的迪姆。胡瑟欣喊到——身披双重铠甲的迪姆怒吼着,单手举着六角蒺藜锤,另外只手举着铜质希腊大盾挡在高文马前,与其余的卫队武士,列在小阜上用盾牌和战斧,将主帅拱卫得滴水不漏。

    亚美尼亚骑兵飞驰而来,梭镖像道道闪电般劈开空气,砰砰砰砸在了卫队的盾墙之上,武士们都沉着腰呼喊着口号,牢牢占住了自己的位置,没有丝毫的动摇,“去死吧胡狼。”鲁本王子亲自拉着辔头,将手里的骑矛斜着高举,对着镇定自若立在大纛下的高文挑衅呼喊着,刺目的阳光直射而来,他对着高文的高大黑影狠狠地,将手中的骑矛飞掷过去。

    “砰”声巨响,迪姆。歌利亚像座铁塔般护在高文的面前,他的圆形铜盾挡下了王子的飞矛,“告诉你歌利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哪怕对最美丽的女孩也要这样。”高文喊到,迪姆便咆哮着,将矛拔下,听从了将军的告诫,回转矛尖,呜哇快叫声,那骑矛雷电般,直直地掠过几位面无人色的亚美尼亚骑兵头顶,砸到了鲁本王子身上!

    “王子殿下!”

    鲁本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浪,从自己坐骑的背上翻转肆虐,马鞍、笼头、马衣碎裂开来,各种碎片和血,在他面前舞动着,战马的悲鸣当中,眼前天旋地转,镀金的头盔也自脑壳上坠下,无法抑制的力量,瞬间把自己掀下马来,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之上。

    待到他挣扎着在侍从们的保护下爬起来后,用手摸着痛得要命的鼻翼,结果掌心和指间全是血,王子瞪着双眼,惊叫起来——但其实歌利亚的飞矛,只是刺死了他的战马,那些鼻血是他的擦伤摔伤所致。

    “鬣狗。”当王子抬起脸上,仰视着阳光下,红手大纛下的那个棕发碧眼的将军时,清晰在战阵喊杀里,听到了对方这句话,是针对自己来的。(未完待续。)

第8章 雄狮之冠(下)

    “扶我起来,我还要继续作战!”鲁本王子悲愤的呐喊响彻整片河川,但是侍从将他架起,扶上了另外匹战马,拍马便朝着出发的方向疾走,因为高文举着长矛的步兵集群,已经杀来。

    背水的鲁本军队的箭手,射出了纷飞的箭矢,不过这轮射击也和山丘上的战斗相同——红手旅团的矛手们跑动起来,根本无惧在头上飞过的远程武器,直接用手里的大步兵矛,捅穿了亚美尼亚轻兵的防线,接着剑盾手、戟手、荆棘枪一拥而上,在浅濑和岸边和亚美尼亚的矛手奋勇格战,各种武器挥动着,许多人被推搡重创,倒在了河中的浪花里,有的被矛刃刺中,有的被荆棘枪砍掉了脖子,有的被长戟削去了肩膀,以各种凄惨的死伤姿态,将河水浸染成一片血色茫茫。

    飞溅的水花里,鲁本王子的大氅已经裂开,伏在马鞍上,穿过己方士兵犹在奋战的行列,倒着朝自己营地奔去,在他身边满是精锐骑兵们,但是没有冲击敌人的阵势,反倒将己方的步兵线践踏得乱七八糟。

    三支班达支队全线扑上后,亚美尼亚来自各个山区的步兵支受不住,一段段的战线被贯穿、撕扯、屠戮,他们开始挥动丢弃战旗、兵器,投向水中或泅水,或跋涉,喊着互相护持,对着营地溃逃。

    “敌人刚才的长矛突击,自山丘直到河川边,也把气力给消耗殆尽了吧?”鲁本的士兵们是抱着这样的想法,纷纷游回营地的,强烈的山民自尊还驱使着他们,不能轻言彻底的失败,我们不过是脱离战线。重新组织防御而已。

    果然,先前奋战过的班达支队,便拄着长矛,立在原地休息起来,并未有涉水追击。但是,自马米斯特拉城赶来的三支步兵班达支队。在悠扬的长笛声里,齐整整地来到了河川边,高文骑着马在他们面前纵了两个来回,而后各支队旗官将方旗和三角旗扬高,几位鼓手走了出来,“咚咚咚”击响了鼙鼓,“呼喝”声里,后继步兵们挨个将十二腕尺的长矛给端平稳住,列着队形。冲着费拉米斯河激起的浪花,接替着冲上来。

    这个“二段雷击”,彻底让鲁本的军队崩溃,他们有马的骑马,步行的步行,再也列不齐任何阵形,朝着后方的亚美尼亚隘口左右的群山逃去,连大营和辎重都没来及带走。

    那边。坦克雷德的骑兵们也被鲍德温击溃,诺曼人遭受了为数不多败战的屈辱。但坦克雷德依旧没有放弃,“去伊苏斯城,把队伍重新集合起来!”败而不乱的诺曼骑兵,簇拥在统帅的四周,而帕克阿德父子则统率着相对轻装的仆从骑兵,成群自坦克雷德身旁掠过。要先去伊苏斯城“落脚”,做好迎接坦克雷德的准备。

    鲍德温却注定不想给诺曼人任何机会,下达了“所有的骑士、骑马军士,包括红手旅团的骑兵连队,冲过费拉米斯河。追击到日落时分,遇到落单的敌人,杀无赦”的残酷指令。

    背着鸢盾、圆盾的法兰克、红手骑兵们,扔下了骑矛,举着长剑、斧头和铁棍,像昔日于尼西亚城对待异教徒那样不留情面,沿路劈杀追袭,高呼着复仇的口号,血肉模糊的尸体倒满了草地和河川间。

    右翼方向,亚美尼亚统领官费拉、库苏斯见势不妙,也纵马朝着伊苏斯城逃奔,奥森和卡列戈斯兄弟指挥骑兵,同样穷追不舍!

    其时已是晌午时分,日头当空,坦克雷德剥下锁子头巾,满额头都是汗水,但还带着圣旗骑兵连队,一次次回身奋战,和理查德伯爵的骑兵交替掩护,并保护着己方营地的军仆携带辎重逃走,所以这边的战局,还要比仓皇而走的鲁本要强得多。

    “集结起来,别胡乱再追了!”乔瓦尼拉住了举着战旗的木扎非阿丁,指着后撤有序的诺曼骑兵,“跟在他们后面,是突破不了这群精强武士的殿后防线的。”

    突厥军仆喘着气,汗水都把他的小辫子给绞住了,扛着染满血迹的旗子,头发乱糟糟地堆在脖子上,停下了脚步,等着乔瓦尼的指示,后面的红手骑兵们也陆续放缓了脚步,他们的战马已太疲累,“怎么办啊,军法官?”

    “回去扫荡敌人的营地,缴获辎重,随后让将军与鲍德温爵爷的步兵,进发到伊苏斯城,敌人胆气丧尽,是不会固守下去的。”

    此刻,高文已经骑着马,来到了到处是火光燃烧的鲁本军营里,布兰姆森跃下马,指着绣着雄狮图徽的处营帐,“这就是那条鬣狗的帐篷,里面的吃食和酒水还温热呢!他的奴仆,还指望鬣狗对我军卑劣的偷袭,能取得成功,提前摆下了庆功宴。”

    高文掀开了帷幕,走了进去,几个瑟瑟发抖的男女奴仆,挨个将餐盘里的美食切下小块,滚动着喉咙吞咽下去,以表示没有下毒,而后奉到了斯特拉提哥斯将军的面前,高文拔出匕首,割下了块炙烤的滴着油的鹿肉,摆在嘴里嚼动有声,随后在鲁本王子奢华的座椅上坐定下来,挪动了两下臀部,惬意地说,“把战俘和缴获,全部送到马米斯特拉城里,交给歌德希尔德夫人过目清点。”

    说完这话,他看到了在座椅边,堆着个精美的上锁匣子,旁边的一位白皮肤的没胡子的少年,挂着金色项圈,穿着刺绣的丝袍,那项圈上悬着钥匙,看来是保管这个匣子的陪酒官。

    高文继续把鹿肉摆在了口中,对着这少年使了个眼色,意思叫他把这匣子打开。

    一会儿后,惊呼声里,这少年被几名扑过来的奴仆压住,但还是挣扎着,将取下来的钥匙吞入了腹中,接着蜷缩着,痛苦地在地毯上颤抖,这巨大的黄金钥匙会让他的肠胃烂掉的,并且死亡的过程是缓慢的。

    巨大的劈砍声响起,飞溅出来的碎木块和金边,砸在了这少年的脸上——立在他前的高文面无表情地,将一把战斧抛还给后面的卫队武士,接着将被砍开的匣子一脚踢开,首饰和冠冕滚动着到处溢出,整个帐篷里满是夺目的色彩。那少年,最终只能闭上双眼,伏起来嘶喘着。

    高文眯着眼睛,提起了其中最醒目的一个大冠冕,锯齿形状的,缠绕着灿烂的金叶,及雄狮的浮雕,“这是主人要加冕时刻使用的!”那少年低声喊到,但显然他活不了多久了。(未完待续。)

第9章 高文的金苹果

    高文的目光看着这华美的大王冠,倒是没有太大的贪欲,把它搁在了餐几上,接着他又从破碎的匣子里,翻出了另外个小的王冠,端详起来。

    虽然小,看起来也陈旧些,但高文很快就被它吸引住了,“这是王子殿下随军携带的另外尊王冠,他准备在得胜后,趁机以新换旧的。”旁边名亚美尼亚王室奴仆小心翼翼地汇报高文。

    “这是旧的?”

    “是的,这王冠还是鲁本第一,也就是王子殿下的父上所造的,也正是这王冠完工后,鲁本陛下开始自称为‘七岭之王’。”

    “哦?”高文讶异但是关注起来,他摸弄着这金冠,不是流行的锯齿形状,它的冠叶要比锯齿大,三角形的,数了下真的是有七个,每块冠叶上都镌刻了文字,“读出来。”他命令那个王室奴仆,这会儿那个吞下金钥匙的少年已经痛苦地翻滚呻唤,他的肠道和胃部可能已经破裂出血了。

    “是,是的,这块冠叶叫做‘起始之地’,其下的文字是‘卢卢姆’(lulum)。”那奴仆卑谦恭敬地用手指点着。

    “卢卢姆?”

    “是塔尔苏斯城北面的山岭名称,与奇里乞亚门相距不远。因为在先前,这座城市是鲁本陛下最早的王都,后来因为突厥人的压迫,才转移到了凡卡城去的。”

    “继续说下去。”高文心中似乎越来越明晰了。

    “这第二片冠叶,上面的文字是‘阿尔盖乌斯’(argaeus)。”

    “是卡帕多西亚地区的一座山岭,我在穿行过来的时候曾经目睹过,蓝天之下赭黄色的壮美山峰。”高文径自说了出来。

    下面分别是伊萨姆斯山、马马斯山、塞里苏斯山、摩西卢斯山,最后是奥森提乌斯山,一共七片冠叶。七座山岭名字。

    高文捧着这个小王冠,霍地站起,手都有些颤抖,而他的目光像是害了热病那样,来回疾走,四周的亚美尼亚奴仆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他在心中默念着,“此次的费拉米斯河战役,却着实让我明白了梦境预言所指,现在连安娜那小妮子都没有彻底想通的事情,却在机缘巧合下,被我窥晓——七岭之地,根本不是所谓的环绕某个地区的七座山岭,它只有起始之地是奇里乞亚的塔尔苏斯城。而在地图上,顺着这个起始点,再去阿尔盖乌斯山岭所在的卡帕多西亚,而后是伊萨姆斯山、马马斯山所在的弗里吉亚,再后是塞里苏斯山和摩西卢斯山所在的奥普希金,再再往后的奥森提乌斯山,是位于和君士坦丁堡相望的海峡对岸的山峰,用笔迹描画出来。简直就是道蛇形的,通往帝国皇都的路线——安娜曾不经意间对我说过。帝国的东西山岭在古代都构筑了巨大的烽燧,一旦边境有事,便会燃起烽火,直到皇都宫殿的法罗斯日晷台。”

    随后,高文将王冠擎高,夺目的金色映入他的眼帘。他的睫毛不断抖动,一串沉重的文字在他心中烙印,“七岭之地?也就预兆着我斯蒂芬。高文,将在奇里乞亚迈出脚步,攻城略地。不断征服,而后就是卡帕多西亚、奥普希金、比提尼亚,最后会在万城之女皇君士坦丁堡登上荣耀的巅峰嘛?恰如阿婕赫最早对我所言,两片海洋和两片陆地的宝库,取之不竭的财富和权力,最终钥匙会掌控在我高文的手心当中!”

    而后,布兰姆森和所有立在旁边的卫队武士,都瞪大了眼睛,他们讶异甚至带点惊恐地看到:斯特拉提哥斯将军双手端起那金色的小王冠,缓缓戴在自己的头上,而后威严无比地坐在椅子上。

    此刻,在高文的脑海,赭红色的卢卢姆岭飞也般地跃动在自己的眼前,它下面是广袤的平原和海洋;接着是阿尔盖乌斯岭,壮美绝伦,下面是浩瀚的砂砾荒原和巨大的盐湖,及无数的堡垒隘口;最后云雾扑面而来,被簇拥在弗里吉亚群山里的伊萨姆斯山、马马斯山缓缓拜倒在自己的靴子下,在这片山脉里,蕴藏着并生长着无数的矿石、森林;再来的,是塞里苏斯山和摩西卢斯山,其上流出的泉水,汇集成河川,滋润着奥普希金和密西亚的肥沃土地;接着便是和帝国皇都遥遥相对的,高耸的奥森提乌斯山岭,其上的烽燧和堡垒,俯瞰着整个波浪翻滚的马里马拉海,在海峡的那边就是,姣美而庄严的君士坦丁堡,世界上最璀璨的一颗钻石。

    未来,让我军团擎着无数的步兵矛和骑矛,列队进入她的金门,让她臣服在我之下——这么美丽的女皇,谁不想在榻上独占她?

    所以七岭根本不是个静止的地方,这片小小的奇里乞亚,哪里能容得下我高文的脚步?七岭,实则是我的征途轨迹,这才是真正的神启——圣城不过是束缚那群还秉承着旧时代信仰理念之人的虚假幻境,君士坦丁堡所产出的金银和国力,哪点不比那片不毛之地强千倍万倍?“我高文,注定是要封邦立国的人物,不,不止于此,我最后是要将皇都的‘金苹果’握在手里的。树枝上沉甸甸的红苹果总是惹人爱,更何况是金的。”高文握住了扶手,轻声如此说道。

    两代鲁本,连罗姆突厥都对抗不了,他们根本不配拥有这个冠冕;

    鲍德温、博希蒙德、戈弗雷、雷蒙德这群十字军领袖,他们注定要拘泥在可笑的旧理念下,在黎凡特的圣地展开旷日持久的厮杀,和新月教徒,或者是自己内部;

    威尼斯、阿马尔菲、比萨、******,这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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