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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拜占庭-第3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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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盗统统杀死,剥下他们的衣服,把裸尸抬在队伍当中示威前行。而后他们和卡勒阿迪欧堡来的队伍会师,趁着春末漫长的黄昏暮色,一路抵进到了大医院的山下立营起来。

    焦躁的扎哈斯、阿萨西都斯,外带有些彷徨不安的阿普索玛特斯,终于沉不住气,也在此刻于河口边登岸,准备来日马上亲自督战,击破塞琉西亚的城墙。

    “高文的骑兵很厉害,如果再没进展,可能很快就会从菲罗梅隆杀回来,我们的麻烦就大了!”阿普索玛特斯心虚地提醒道。(未完待续。)

第88章 父亲真正的回来

    次日,即圣灵逾越节的第一日,穆特堡方向的民军们抢在海盗们对塞琉西亚东城发起第二轮攻击前,先穿过了熟悉地形的馆驿区,在一所商务会堂里解救了二百多名被海盗俘虏的男女,接着从他们口中,得到了海盗围困大医院的营地部署情况,那名叫巴杜尔夫的勇敢民军百夫长便下达了突袭的命令。

    喊杀声震天,民军顺着暗藏的小径翻上山坡,强袭了大医院下海盗们的营地,前方的士兵使用火铳射击、抛掷火毬,爆炸声响不绝,昨晚狂欢醉饮的海盗们如一窝蜂般地丢弃了帐篷,赤着脚朝着阿库姆海滨到处奔逃。

    大医院里面所有坚持抵抗的男女包括院长执事和女医师格拉纳爱都由此获救,而后巴杜尔夫、金德施瓦特带着所有民军和武装百姓,将大医院和所在的山丘当作营砦,举起军旗燃起火炬,向着塞琉西亚城报告了胜利的消息,双方互相并持,互为犄角。

    于是城内士气更加鼓舞高涨,而扎哈斯则更为恼怒窘迫,不久他得知另有一股塔尔苏斯民军自背后的滨道赶来,便唤来自己女婿穆塞托“给你五百名最勇敢的海上武士,在拉马斯城的滨道设伏,截杀这股从塔尔苏斯来的敌人。”说完,向来以老狐狸而自居的扎哈斯忽然揪住了女婿的衣领,语气带着点焦灼,“听着穆塞托,听着。。。。。。我们不能再回突尼斯那种地方了,到处都是内讧和冲突,所以我们的背后不可以被袭击,我带着这么多属下来,不是回安纳托利亚来捞一把就走的。皇帝答应我们,若是我们攻陷了塞琉西亚,就将塔尔苏斯城赏赐给我们。我的就是你的,所以不管用什么手段,我们都得在这里扎根下去,都得扎根下去!”

    “是的,我的父亲。”穆塞托也鼓起信心说到。

    在菲罗梅隆的营城绯帐里,骑着毛驴气喘吁吁的隐修士彼得,找到了高文,告诉了塞琉西亚城遭受扎哈斯海盗袭击的消息——隐修士不希望事情闹大,所以他很明智地在阿拉汉修道院看到烽火时,就匆匆给当地民军做了祷告,请求他们前去支援凯撒所在的堡垒,而自己则跨上了忠实相伴的毛驴,风驰电掣地越过了各处山径,来私下告诉高文。

    “让乔瓦尼返回伊科尼乌姆城统括全城,让梅洛在这里监摄全营地——我只带着凯撒具装骑兵团去塞琉西亚,就这样,这样应该不会减弱多少军力。”高文的手暗藏在腰侧,彼得注视到他不断捏着手指。

    毕竟妻子在那里,虽然不能用普通女子来看待安娜的能力智慧,但高文还是忧心如焚,并且在将官和军仆面前展现出明显的不自然情绪。

    帐门边上,突厥军仆和迪姆也都呈现出惊惧不安的神态。

    “大主保人殿下,你不能回去。”这会儿,其余将官都没有表态,但先前赶赴到这里的马格伦迪乌斯坐在椅子上,淡然而斩钉截铁。

    “可是塞琉西亚也很重要,必须我亲自带着骑兵去援救。。。。。。”高文的手扶在地图沙盘桌边,抬起手努力让语气显得沉着,但眼前却满是安娜的笑,让他的指尖不由得颤抖起来。

    “你不相信自己的郡长和民军吗?这不过是皇帝的伎俩而已,海盗看起来很凶残,但完全是群乌合之众,先前就曾是你的手下败将,加利波利那场战斗我在雷斯波斯岛也颇有耳闻。”这会儿,这位年长的智者起身说到,而后他转身询问隐修士,“尊敬的修士阁下,您所在的阿拉汉修道院和穆特堡一带民军都去增援了吗?”

    “是的,得到烽火信号就去了。”彼得回答说。

    “完美。”年长智者掺杂了句拉丁语,而后他迅速做出判断,“扎哈斯前来袭击,比萨和热腊鸭商会的内线都没有报告来,这表明皇帝只是单独雇佣拉拢了这股突厥海盗行动,即便再加上塞浦路斯的助力,我估计规模也就在三千到五千人,再加上看管船只的人手,上岸围攻的应该只有七成。”

    “可是塞琉西亚的守卫只有几百,万一。。。。。。”高文有点悔恨地说,他不由得觉得自己先前过于大意,轻看了皇帝的狠辣与绝情。

    “不,塞琉西亚城我见过,事实上我很多年前就见过,现在又得到你们的增修和完善。扎哈斯的海盗如果走河口,那边有道桥梁他是必须要控制的,如果走军港,有两座小堡垒扼守着通往海防墙的通道——所以凯撒会有足够的时间掌控城防,再加上各处民军驰援,和凯撒深孚人心,坚守下去问题不大。所以大主保人你不能按照皇帝的拍子去跳舞,那样的话这儿可就大大不妙,士兵们都是看着你的相貌和旗帜作战的,你不能在这关键时刻脱离战线。而菲罗梅隆战场一旦失败,那就全盘皆输了。如今我们在这里,背靠伊科尼乌姆和米利奥塞法隆,正好扼住皇帝的咽喉脖子,再加上成功逼反西奥多罗,让他沉不住气先走出这招杀手棋,足以看出皇帝已山穷水尽,我方在泽诺棋的棋盘上占据优势——只要接下这个回合,便轮到你走出真正杀手棋,那时皇帝就会彻底被动惨败,胜利便收归你的手中。”马格伦迪乌斯侃侃而谈,接着他竖起手指,给自己的方案作结,“这就是场真正完美的博弈。”

    听到这些,高文皱着眉头,缓缓坐回到椅子上,“难道真的不去救援。”说完后,还是有些心神不宁地摸着脖子上的念珠,这会儿彼得扬手起来,“有时候,主给我们的考验无所不在。自现在起,放弃感性的悸动和狂躁,带着绝人的冷静来面对菲罗梅隆的战场吧!”

    坐在椅子上的高文将手指扶住了嘴角,淡蓝色的眼珠一动不动,他在内心里承认马格伦迪乌斯言语的正确性,不由得回想起自己年轻时候打拼搏杀的种种,他当然知道“关心则乱”、“心乱必输”的道理。

    “安娜。。。。。。曾经在出征前对我说过,回去吧,孩子在等着我们。。。。。。现在我知道,父亲必须带着胜利后的安全无忧,才能回去见孩子,才能抚摸她的脸颊。”(未完待续。)

第89章 波斯塔和藏兵洞

    而在对面的营地当中,当扎哈斯“成功登岸袭击塞琉西亚,截断穆特河谷”的捷报从阿塔利亚城传来后,皇帝终于卸下了肩膀和心头的沉重负担,就好像得到当年罗伯特。圭斯卡特暴毙消息那样,喜形于色。

    而后皇帝和诸位廷官、将官登上“布雷努斯营城”的高台,踌躇满志举着马鞭遥指高文的车垒营地,“这两日布雷努斯和泰提修斯,要轮番派出精强干练的斥候观察逆贼的营地,一旦高文阵脚出现不稳现象,即并力掘壕立垒,切断其和伊科尼乌姆城的通道。接着朕亲自统率精锐禁军,和诸位戮力向前,一战彻底打垮高文!”

    很快,皇帝的兵马在其车垒末端,对着高文凸出车塔的那面垒起了座小型土墩,派遣了支不朽军分队驻屯其上,日夜观察起来。

    此外几股库曼骑兵也被派出,不断袭扰侦察伊科尼乌姆的虚实——这座巨大的要塞,自先前就是帝国统治高原的核心,后来又被罗姆苏丹国惨淡经营,带状的城墙和塔楼被宽阔深峻的护城河环绕,十分坚固。皇帝根本也没有强攻此处的想法,“只要在菲罗梅隆击溃高文的野营,伊科尼乌姆(科尼雅)自然会落入朕的榖中。”

    数日间,皇帝方的行动骤然密集活跃起来,所有帝国士兵们都感到大战在即、决战在即的氛围。营帐前他们围着机要官和笔手,给各自家庭写信写遗嘱,并且整备好了行李和武器,随时准备出营,朝着高文设防严密的车垒发起总攻,至于己身死亡受伤与否,那不是他们所能顾忌的内容,“所有的都交给主和圣特奥多尔来裁断好了,但也不能忘记向圣迪米特里和圣米哈伊尔乞求庇佑,向圣尼古拉乞求敌人箭矢不会射入我们的身躯和肝脏。”

    另外面,皇帝亲任的侍卫官马休统率八千名帝国士兵浩浩荡荡出营,在菲罗梅隆偏东北处二十古里,立下别营来拒防侧边出现的守卫者旅团部众。

    此后皇帝于“布雷努斯营城内”御营内不断设下酒宴,一面等待着塞琉西亚方面传来的捷报,一面款待女婿、亚森汗、泰提修斯、雷蒙德等军中显贵,对他们不断拉拢示好、封官许愿,以企这群人在随即到来的决战里能前赴后继,不再以个人私利为挂念。

    酒酣耳热之际,皇帝始终没有真的掉以轻心,他要求斥候每隔一个时辰都要向自己汇报。

    果然,从斥候报告里皇帝得知:高文的车垒开始陆续筑起木车塔,但那种能射出数个斯塔狄亚远的香水瓶却很少开火射击,高文的掷火兵在车塔射孔内,大多用的是火铳箭或抛掷火毬;此外,在菲罗梅隆通往米利奥塞法隆间的道路上,陆续出现大股敌军朝南机动,而高文营城和车垒内里营帐和旗标似乎正在减少。

    “那种武器连带精锐,都被高文带走了?”皇帝还有点将信将疑,“高文本人是否离去了?”

    这才是皇帝最担心的问题。

    这时候,喝得满脸赤红的雷蒙德拍着胸脯,“陛,陛下。我,我从劳迪西亚,抽,抽出了三百名能工巧匠,他们能,能盖起很高的,很高的波斯塔,这样既不会,被高文射石机给,给威胁,也能将他,他的营地一览无余。”说完雷蒙德将手以很大的弧度挥动,来展现凸出他词汇里的“一览无余”。

    “很好,朕拨给你的工匠一千枚金币,五日内在车垒当间筑起波斯塔来,朕确认后就告诉你们总攻击的规划。”皇帝很清醒地摆下华美的金制酒杯,带着轻松愉悦的心情许可了大伯爵的方案。

    而五日后,高耸的波斯塔果然完工,它的四面都有巨大的绳索牵拉,用桩子深深固定在地面上,皇帝登上去后能看到流云和飞鸟,及其下密林般高文的“带状车垒”和最尽头的土筑营城,乃至更远处白色美丽的伊科尼乌姆城,正在黑色的护城河间矗立着。

    “朕的大好河山。”皇帝心中不由得豪情顿起,他突然觉得和光复这片高原大地比起来,阿帕忒已无足挂齿了,“朕甚至后悔没早点听取约翰的建议夺占这里。。。。。。”

    在皇帝的视野里,高文那边车塔根本是无法遮挡他如炬目光的,“车垒内的营帐数目虽然没变,但士兵操练时景象我们都看到了,确实少了许多行列。”几名侍卫官急切对皇帝汇报说。

    阿莱克修斯点点头,而后他看到低矮灰色的“吉麦吉斯营城”,那里因为过于扁平,反倒有些模糊,但是却有一排排火焰在内里升腾着,好像是城内在锻冶浇铸什么东西似的,不由得心中有些困惑,“传朕的命令下去,稳妥为上——趁着高文许多队伍脱离这里,全军朝伊科尼乌姆延伸车垒,而后适当时机对逆贼发起总攻。”等到皇帝下了塔后,两名满身汗水和血迹,铠甲上还带着箭的骑兵候在那里,“陛下,我们是安格拉斯堡来的普洛尼亚骑士,拼死突围出来向您报信的——马休将军接待我们,我们必须要告诉您,狄奥格尼斯将军的堡垒已经在敌人的猛攻和围困下慢慢坚持不下去,器具毁坏很多,粮秣和饮水也开始。。。。。。”

    “叫狄奥格尼斯坚持到底,马上朕在这里击败高文,他的围困自然就解除了。”皇帝很轻描淡写地说到,接着就指使身边的廷官“好好慰劳这两位勇敢的骑士”,便返归营城御营去了。

    其实在皇帝的心中,狄奥格尼斯和安格拉斯堡守军即便全部牺牲,也在所不惜了。

    毕竟阿莱克修斯现在的局势,是完全不可能前去顾及到守捉官的。

    吉麦吉斯营城高台上,几名旅团士兵扶着垛口,指着对面高高立起的“波斯塔”,惊骇于皇帝军队的气势和工艺,在窃窃私语他们所站的雉堞下,是一层用木材打起来的内篱,上面铺设上了木板供士兵在城墙上巡逻,柱头上悬着灯笼照明。其下用木板隔成了一个个独立空间,里面躺着裹着斗篷的红手士兵,就像是临时营房般,有简易的木梯通到下面。再往下的城墙被掏出了一个个空心的洞穴,用木架支撑,每个洞穴同样坐满了士兵们,有咳嗽声,也有安静地咀嚼食物声,靠近城门边的大洞穴里正是大主保人所在地。

    这样的“暗藏”,即便皇帝登上波斯塔也是决计看不出来的。

    但在洞穴里举着烛火的高文,却是满目血丝,胡子密布,他还在急迫地等待着塞琉西亚的消息。(未完待续。)

第90章 塞琉西亚的消息

    “请务必坚持住——必须等到塞琉西亚城和阿普利亚的消息传来后,你才可以做出决断,才可以掷出自己决胜的骰子,后发制人!”旁边,马格伦迪乌斯。普拉尼满头都是落下的灰尘,摁住大主保人的臂膀不断提醒说。

    高文艰难地点点头,眼睛盯着面前矮桌上始终等待着时机送出去的信件。

    但此刻城门处骤然响起了急速马蹄声,又将他的心给提到了嗓子眼。

    洞**昏暗的光线处,一名穿着锁子甲的传令骑兵站在浮尘飞舞的那里,猫着腰举着卷文书,高声呼喊着大主保人的名讳,“来自塞琉西亚战局的消息,我们的郡长安德奥达特。尼西塔斯已经获取了次可观的胜利,杀死了匪酋扎哈斯的女婿穆塞托,现在他告诉我,他的军队已经推进到了扎哈斯围城队伍的背部地带!”

    高文跃起,急忙扯过来信件,借着外面射入的光线和内里悬挂的灯笼,逐字逐句地阅读了起来。

    仅带着八百名民军步骑的安德奥达特,在前进到泽菲利姆城时还有些谨慎犹豫:到底是从科勒阿迪欧山区迂回过去,还是直接从拉马斯城滨道怼过去?

    毕竟是首次独立带兵,带的又如此少,底气不足是正常的。

    但拉马斯戍防民军的积极主动帮了他大忙,也让这位纹章机要官出身的年轻人,第一次在战场上获得属于自己的荣耀。

    因为穆塞托带着五百名海盗,准备于拉马斯的滨道前设伏,截杀来自东方的援军。但正如小翻车鱼爷爷所预料的,海盗再凶残勇悍,也是群“乌合之众”,一小部分海盗垂涎于拉马斯城外的田庄财富,便流窜过去烧村子,结果遭到坚守城壁的民军士兵痛击——其余海盗勃然大怒,“挟持”着穆塞托跑去打拉马斯城了。

    这下,原本说好的伏击战,临时转为“攻坚战”。

    而安德奥达特则在接下来打了场“伏击战”:

    当拉马斯民军信使跑到安德奥达特马前,送上求援信时,蘑菇头郡长即刻引着队伍,找到当地农民向导,绕过高文的柑橘园和水稻试验新农庄,顺着山径间道,悄然在拉马斯城北侧的一处面南的山岗处设下阵地。随后,安德奥达特模仿大主保人的战术,送出三十名骑兵前去平地诱敌,且战且退。果然围城的海盗又“奋发”杀过来二百多人,追赶这股骑兵到山岗的环抱之地,安德奥达特下令埋伏的步兵自三面齐射猛冲,杀死五十多名海盗,将其几乎尽数歼灭。

    而后民军骑兵长驱猛冲还在城下的穆塞托营地,除去小部分海盗赤足逃逸,跃上海边的船只遁走外,其余不是被杀就是被俘,穆塞托本人脱走不及,被一名叫阿列普的民军双饷军士给砍杀当场。

    取胜后的安德奥达特下令不留海盗的俘虏,“甚至光是斩掉他们的右手,割掉他们的**都是过分仁慈的”,于是拉马斯民军将俘虏的近二百名海盗统统枭首,穆塞托尸体被城中的皮革匠师剥下了人皮,无皮血淋淋的肉躯被扎在木架上,被数名士兵抬在队伍前列,迅猛逼近萨尔列夫河的河桥处,也是扎哈斯的围城营地后方。

    见到女婿已经成为根血糊糊的“人棍”,尸体惨遭羞辱,扎哈斯几乎悲恸得要昏厥过去,随后就是极度的恐慌——关键时刻,阿普索玛特斯忽然跳上自己的船只,撤走所有的卫队,朝着塞浦路斯岛扬帆离去,“对不起陛下,我又背叛了您!真可惜,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这下,援军自各个方向集结到塞琉西亚城周围来,城中态势更加坚强,安娜不顾身孕,亲自带着卫队巡城,女官们为士兵缝补衣甲并送药物、热食,部队同仇敌忾,死死守住了军港、卫城和东城。

    “我不知道高文这个草头王,下面的区区民军和农民如此顽固凶残,如此难以对付!”扎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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