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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拜占庭-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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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截杀当场,身后几名诺曼骑士也是非死即伤,翻滚在地,瞬间被后面赶来的同伙践踏,后面拥堵在小桥梁上的骑士们胡乱挤在一处,很多人被挤下马背,踏着溪流挣扎起身,被城头飞下的石块砸倒砸伤。但神智清醒来的诺曼骑士,还是异常凶悍地继续爬过同伙的尸体,沿着甬道企图夺取这处城门。

    此刻,豪猪弩箭车已经被拖了一旁。高文自塔楼台阶飞奔而下,跑到了门楼当中的机关室里。举着小斧,一下就斩断了绳索。甬道当中一道铁闸飞速坠下,轰隆砸出了滚滚尘土,几名扑上来的诺曼骑士恼怒地用剑把其砍得火光四溅,也无济于事——哈弗莱伯爵的半截腿,带着弯弯曲曲肠子,横在在铁闸的这边,那边被砸烂的半个上身,则被巴里城给抢去。

    这边,泰提修斯重新组织起百余骑兵。绕了回来,射杀射伤了不少依旧委顿在小桥上的哈弗莱分遣队,眼见长官身死,丧失战心的诺曼骑士只能重新跨上马背,有的就步行,轰然崩溃,顺着城墙边胡乱逃跑。

    巴里城里,许多民团的士兵,把头盔都脱下来挥动。用长矛将哈弗莱的上半截残躯给插住抬起来,走在了大街之上,浩浩荡荡路过了圣尼古拉大教堂,直走上了城头。便将其尸身立在了其上示众,看到晃晃悠悠惨死的哈弗莱伯爵的尸体,坦克雷德勃然大怒。但又无可奈何,那边山岗上指挥全军的博希蒙德也气恼地无法自持下去。

    接着。当着众人,红色羽饰与圣铠甲包裹下的高文。又立在哈弗莱尸体边,对着城上城下所有人鼓舞喊道,“敌人不是不准备遗留我们城中所有人的性命吗?那这就是他们的下场,巴里城的士兵也不准备留取任何诺曼人的性命,杀无赦,我也不需要任何赎金。这只是开头,马上将在刚才城门处俘虏的敌人,不问是骑士、扈从军士,还是随军仆人抑或匠师,统统押上来处死!”

    而后,高文将手一抬,他的军仆木扎非阿丁从塔楼上跑下,而后自名特科波佣兵手里取过弓箭,站在距离哈弗莱伯爵残躯十五步开外,连发三矢,矢矢贯穿尸体的头颅,“感受这种恐怖吧,他的脑袋已被异教徒射穿,死后便下地狱去吧!”

    随后,特科波佣兵挨个上前,用火矢把哈弗莱伯爵的尸体攒射成了燃烧的“刺猬”,直到烧成一团火球而至,这是让所有敌我都能看到的。

    血战竟日,坦克雷德还是被狄奥格尼斯的奋勇搏杀,给自桥梁逼了回来。不过诺曼军队攻陷了巴里城外几乎所有的阵地与工事,他们的军仆夷平毁掉了拜占庭军队的工事与厩舍,开始准备接下来直接攻城。而高文也成功地将留下的大部人马撤回了城中,继续固守。

    博希蒙德的损失异常惨重:十九名骑士丧命,包括哈弗莱在内,还有近三百名步兵死伤,至于被高文俘虏的数十人,按照对方的誓言,一个没能留下,尽数在城头,所有人都能看到的地方惨遭屠戮,尸体与头颅被扔在了城下。

    同样红了眼的博希蒙德,也将百余名捕获的城方伤兵,在阵前全部杀害。

    现在整个巴里城当中,不留俘虏的恐怖弥漫敌我双方的营地,高文被诺曼方目为屠夫,博希蒙德被巴里城看作刽子手,血仇不共戴天。

    这种恐怖,对巴里民团与守军是有利的,因为今天的战斗让所有人都清楚,不能城破,哪怕巷战,据守卫城到死,不然落在博希蒙德的手里,也是必然丧命的结局。但对围城的诺曼骑士来说,就不同了,他们没想到这位高文简直杀人不眨眼,手里挥动着神秘的剑,对方说是大天使的圣剑,可博希蒙德的宣传却是魔剑——“在城破后,我要在尸积如山的圣尼古拉大教堂前,亲手举着火把,把高文的尸体和那把剑给焚毁,挫骨扬灰。”

    可是,在血腥的攻城战里,战死战伤,或落到那位高文的手中,连争取赎金都没可能,所有的骑士第一次感受到身份坍塌的感觉:如同哈弗莱伯爵那般,被卑贱的步兵与民团算计惨杀,还要毫不留情地辱尸。

    次日,博希蒙德试探着发起了几次小的攻击,但都不顺利,搭上去的云梯很快被城方推倒,事先城方还在城墙下,堆砌起陡峭的土坡和尖桩,叫攻城塔无法顺利靠近墙下,两座攻城塔因此被遗弃在那里,挨个被塔楼上的威尼斯射石机用石弹给洞穿砸毁。

    毫无例外,被俘虏的数名骑士,又被高文押到了显眼的城头,一剑一个,尸体随后扔了下来,“重申遍,不留俘虏的是我方。”

    愁苦的博希蒙德,在接下来几日里,下令军队停止攻击,休整起来养精蓄锐,等待城方的漏洞。

    来自全意大利与法兰西的无数朝圣者,男男女女,老幼妇孺,在听说阿普利亚公爵准备攻陷巴里城,而后出海前往小亚朝觐光复圣墓的消息,陆续也来到了围城营地下,准备搭公爵的顺风船,“把他们驱赶走,这样很快军队粮食与士气都会消耗殆尽的。”博希蒙德恼火地说。(未完待续。。)

第68章 巴里城保卫战(下)

    然而朝圣者一旦来了,驱走谈何容易,诺曼人的大营里,很快多了许多农夫、妇人和儿童,营地四周搭起了更多的帐篷,带着补丁的,漂漂亮亮和破破烂烂的,木栅与界沟不再严格被遵守,许多士兵与骑士被朝圣队伍里水性杨花的女子所勾引,她们是无法忍受千里路程里禁锢自身**的。吵闹、斗殴与醉酒层出不穷,今天几只朝圣农民养的鸭子,还挣破了笼子,飞到了博希蒙德红色营帐的顶头,呱呱叫个不停,几名扈从正在用长矛与棍子捅着来驱赶这些“不速之客”,博希蒙德愤懑地走出来,恰好几片飘扬下来的鸭羽毛,落着粘在他的红色头发上。

    整个营地里,简直要化为座大集市了,巴里城还在对面岿然不动,博希蒙德弹着羽毛,对外甥坦克雷德及几位尊贵的伯爵说,“这群该死的家伙,满脸黧黑的农民,还有涂着廉价粉的婊砸,都是哪儿冒出来的?”

    “一部分是朝圣去的,一部分是跟着朝圣队伍准备发一把赚点钱,前两年庄稼收获丰稔,大伙儿都憋着劲儿准备去见识见识远方。”坦克雷德如此回答。

    博希蒙德没接话茬,而是有点忧郁地看着卧在那边的城市,拜占庭的各色旗帜依旧高扬,“我刚才又任命了五十多名牧师,收取了不少银钱,难道会在这座城下消耗殆尽?”说着,一名传令递给公爵份信件,博希蒙德拆开后看看,就撕掉了。“比萨人要给我提供船队,并收取租金。并威胁我说,如果他们不是诺曼人专用的供应商。就把我的头衔爵位给索取走抵债。”

    “必须速战速决,士气在消沉。”坦克雷德与多位伯爵异口同声。

    博希蒙德回眼看看,营地边那些汹涌的朝圣者行列,顿时心中生出一策,他决定要变不利为有利,利用这群人来夺取巴里城。

    很快,博希蒙德将安塞姆教长推上了演说的高台上,周围集合了成千上万气势汹汹的朝圣者,他们唱着圣歌。举着各种十字架,扛着简陋的农具与武器,“诸位主的子民,诸位主的羊群,我是你们的父亲安塞姆,现在我们奉着圣座的敕令,要前往伟大的圣子蒙难之地朝觐,并光复耶路撒冷。挡在面前的,是无穷无尽的磨难。每位前往圣地而倒下的人,灵魂都会得到救赎与洗涤,敌人不光有突厥的匪徒,还有胆小卑劣的希腊人与他们的皇帝。他们占据这座巴里城,就是为了隔断我们出海的通道,阻扰主意愿的实现。”

    “解放巴里城。让他回到主的怀抱!”这时候下面,举着家禽笼子与钉耙的农民。还有很多流浪的人,都愤怒地高呼起来。

    “那就举高主的十字架。冲上巴里城头。”狂热的朝圣者们很快就自发地挤成一道灰色的巨大洪流,晃动着密密麻麻的粗陋武器,越过了河川上诺曼军仆临时架设的几座浮桥,前赴后继地朝着城门与塔楼冲来,示警的钟声当中,特科波人、库曼人纷纷从城堞后的休息隐蔽处走出来,手持弓箭,排列在了牛角形状的延伸塔楼与城墙上,对着下面毫无顾忌地拉弓射箭,很多被鼓动起来的朝圣者中箭倒下,但更多的人扬着手里的木棍、树干与钉耙,踏着前面同伴的尸首,轰轰叫着继续往城墙上爬动着。

    “看看城头上杀害我们的敌人,他们都是邪恶的异教混血战士,杀掉他们,就是为主的事业最大的贡献。”教长安塞姆骑着马,举着十字架,在无数人群后面压阵蛊惑。

    箭矢与投石呼啸着,一阵阵飞下,朝圣者有的就把柳条编造的板子,当作护盾顶在头上,打得碎片乱飞,许多受伤的人躺在尸体堆里**,但旋即得到的不是救护,而是同伴的践踏,所有人不管是老人,还是妇女,甚至是儿童,他们的尸体越垒越高,血都顺着护城河大片大片地淌出,流入到了河川里去。“架起梯子,架起梯子。”在这样的喊声当中,几架云梯带着钩子,架在了城头之上,接着许多勉强有头盔与胸甲的朝圣者,举着刀剑,顺着梯子,不断爬上来,准备夺取凸在最外围的那座塔楼。

    “白兵战。”随着这声号令,皇帝送来的特科波佣兵扔下弓箭,开始拔出腰刀,斜着举着长矛与铁叉,推搡云梯,砍杀爬上来的朝圣者,不断有断下的手指和手腕顺着墙壁与垛口下落,到处血迹斑斑,后面披着锁子甲的意大利老兵,也举着武器跑步前来增援,整个飘扬着拉布兰十字战旗的此塔楼,瞬间成为了震撼整个城上城下的焦点,仗着人数众多,不断有朝圣者爬上来,与民团与佣兵战作一团,博希蒙德还派遣了些诺曼骑士混入其中,给守城方造成了很大的威胁与恫吓。

    木扎非阿丁紧张地趴在另外座塔楼之上,不断对着手下挥舞着旗子,几乎要把胳膊给摇断,圣尼古拉大教堂里,高文与几位军官仰面看着旗语,“可以用来支撑的军力不多了,连阿马尔菲的水手都被送上去抵御了,看来敌人是想把我们淹没在人海和血海当中。”

    “不,依旧要坚持,并且以诺曼人的凶残狡诈,这正面城墙的两座塔楼,肯定不是他们的真正攻击锋头所在。”高文下达了如此判断,接着大公穿戴好了圣铠甲,握着磷火之剑,带着三十名重甲瓦兰吉亚武士,扛着战斧与铁矛,顺着教堂的中央廊道,走了出去。

    “大公阁下。”忙碌收容伤员的修士、修女,包括前来帮忙的香客,见到走出的高文,纷纷半跪下行礼,高文面无表情地边走边点点头。

    忽然,塔楼顶上的木扎非阿丁大声喊起来,“诺曼人的攻城塔,朝着北部的塔楼猛攻来了,那里是敌人的精锐主力!”

    “大公阁下!”身后的武士们,纷纷发问说。

    高文将扎甲的护腕系好,外面蒙上了皮革防止武器的打滑,紧紧握住了马其顿短戟,与鸢盾,接着沉着嗓子说,“狄奥格尼斯、弗兰奇思科、泰提修斯都在正面城墙与西南边塔楼督战,就只剩下我们了,那我们就上,会会诺曼骑士。”(未完待续。。)

第69章 护板桥

    走上西北部塔楼的高文,看到来自威尼斯的匠师与炮手,正在不断喊着口令,从柳条筐里取出弹丸,再不断弹射出去,几名军仆的尸体血肉模糊地横在城头与梯道上,时不时诺曼人的石块也呼啸着飞来,在城壁上砸出一股股飞溅的粉末。

    扶着城堞的高文,凝目望见,下面一队队卡拉布里亚士兵,一手举盾,一手用绳索拖曳着巨大的攻城塔,呐喊着迅速朝这边杀来。

    而在攻城队的后面,则是骑着马匹压阵的全副武装的诺曼骑士——很明显,博希蒙德鼓动大群朝圣者作为炮灰,吸引了巴里城守军主力,而在此处部属了真正的精锐,准备来破城。

    “瞄准那三座攻城塔的基座,射击!”高文对着己方塔楼站台上的两门威尼斯射石机说到,“射界拉不过去。”结果得到了如此的回答,匠师们手忙脚乱,不知所措,只能眼睁睁看着诺曼人的攻城队伍越来越近。

    “给我披上双层铠甲。”高文呼到,而后一名武士上前,在圣铠甲外,又挂上了层防箭的锁子甲,这使得高文就像立在城头的一座铁塔般,红手羽饰在风中飘荡。

    这让在城下督战指挥的坦克雷德看到了,亚麻色的胡须都要兴奋地战栗起来,“让我登上攻城塔,我要与那条从火狱来的武士会会面,他到底是来自于北海深处的哪个妖兽的儿子?”接着,坦克雷德跳下了自己的战马,拨开队列。走入了攻城塔的下方,那儿往上是个双层的梯子。坦克雷德走了上去,站在了攻城塔最高处。箭矢不断飞来,扎入了前面的护板上,零碎的阳光顺着缝隙照在了他的身上,四周是握着单手斧与剑的卡拉布里亚士兵,没人会料到主帅会与自己站在一起,都在紧张兮兮地看着不断用箭簇扎穿进入的护板,听着下面是拉曵和滚轮发出的隆隆声响。

    在高文旁边的一名瓦兰吉亚武士,已经跃上了城堞,在高文的偏右位置。也是双层铠甲,双手持长骑矛,“来吧,诺曼的狗们,不要说你与我们的祖先出自同一片海峡。”高大的攻城塔逼近了城堞,随后狭长的护板轰然倒下,扣在了城垛口上,卡拉布里亚的士兵嚎叫着,飞也似地沿着护板桥。自攻城塔上扑了过来,那瓦兰吉亚武士怒吼着将手里的长达十二罗马尺的骑矛刺出,顿时有三四名卡拉布里亚士兵的躯体被刺穿,躯体扭结在一起。倒着被“塞入”回攻城塔里,坦克雷德将最后面那名还在哀嚎的士兵后背揪住,推在一边。接着拔出手里的佩剑,飞也般地投掷出去。正中那瓦兰吉亚武士的面门,仰面倒在了高文的旁边。随后坦克雷德跃上护板桥,拔出了佩带的另外把长剑,朝着城头垛口走来。

    接着,混战在这段城墙的各个方向展开,瓦兰吉亚武士发出了维京式样的战吼,挥动战斧巨剑大开杀戒。

    高文也披着万分沉重的铠甲,拥有盾牌与短戟,稳稳当当地踏上了垛口,恰好与坦克雷德,在数十罗马尺的高度,于护板桥上面对面起来。

    “你这红色手形的羽饰,我是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哪怕是火狱里最让人憎恶的魔鬼,他们的名字也不会如你般让人颤栗恶心,斯蒂芬。高文。卢塞尔!”坦克雷德愤怒地将手里的长剑举高擎稳。

    “你是哪位,为何知道我的名字?不过这也难怪,现在全意大利人都在入夜后害怕我的名字。”不过因为高文的眼睛与嘴巴都遮挡在头盔与面甲之下,所以他发出来的言语,隔着头盔,就是类似“嗡嗡嗡嗡”的声音,好像是嘲笑般。

    这更让坦克雷德感到愤怒,他跃步上前,斩在了高文的盾牌之上,接着高文将短戟伸出,坦克雷德怒吼声,握住剑柄,横着削断了高文的盾头,外带戟刃——高文手里的戟把也脱手飞出,“原来是这个年轻人,卡德米亚的,没想到他的剑术这么凶悍?”想法只有半秒,高文猛地沉下双脚,护板桥顿时发出了爆裂的声音,坦克雷德左右摆动了两下,努力护住自己的重心,和手里的剑,结果转瞬间高文已经拥着沉重的盾牌,护在自己的身躯,猫着腰踏过来,“把你挤下去!”

    高文的盾在剧烈抖动着,坦克雷德的剑如风般,已经对着其上连斩了数下,还有一剑,刮到了高文的肩膀,但在双重铠甲护卫下,只是被削断了几个锁环罢了,很快坦克雷德就在护板桥上,被高文逼迫得步步后退。

    “北部的塔楼,有大股敌人攻过来,再不增援就要失陷了,并且大公也在彼处阻止抵御。”这会儿,在另外边恶战不已的城墙,几名士兵拉住了正在引弓射箭的狄奥格尼斯喊到,守捉官当即将弓箭挂在垛口上,举起了铁连枷,“我去!”

    但是守捉官跑下城头后,回头才看到,几乎没有士兵跟随他——所有人都在城头作战着,没有任何的闲人与预备军力了。

    只有狄奥格尼斯一位,在街道上飞奔着,那边的港湾,连威尼斯水手也走下甲板,手持各种武器,朝着这边陆墙增援而来。

    走入了圣尼古拉大教堂的堂口,正在抢救伤员的修士们纷纷站起来,其中坐在卧榻上指挥这一切的伊朵鲁斯,对着守捉官问到,“难道敌人入城了?”

    “还没有,但现在情态很危险,我没有多余的士兵,大公,不,大连队的阿寇尼斯司令官高文在西北处的塔楼,正在和诺曼匪徒混战,我要去增援。”狄奥格尼斯既激动,又是无奈。

    修士修女与香客们纷纷聚拢过来,伊朵鲁斯垂着白色头发的脑袋,接着仰起头对众人说,“阿普利亚的公侯博希蒙德说过,当他的军队入城后,将不会放过任何一人,哪怕是牲口与猫狗在内。”

    这会儿,安德奥达特率先把染血的布条给搁下,“这里交给女人就行了,我们要去做点男人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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