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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鸥看那台词本上的第四页的第一句划了线的台词膳祖的台词是：哼，黑虎，我是不会嫁给你的！除非你能在厨艺方面胜过我！
她看一句背一句，心里在自我催眠：膳祖就是我，我就是膳祖，我要本色演出！我要本色演出！
十五分钟之后，对戏开始了。
小鸥怒火中烧地看着黑炮哥，说了第一句台词。
说起来，现实中的她并不知道黑炮哥有一段伤心的过往，因此她确实挺讨厌三番四次来捣乱的黑炮哥的。她只要放任这种情绪自然地流露出来就可以了。
而接下来的黑虎的台词是：好啊，来，我们来斗厨！斗什么？放马过来！
他的表演就有点做作了。
小鸥看向鹿燃，柔声问：“段哥哥，你说我们斗什么好？”这语话里的温柔是假戏真做！
鹿燃看了看浪惊涛，不卑不亢地笑道：“我看还是请皇上定夺吧。”他演的是宰相段文昌，那种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的气质倒是浑然天成。
浪惊涛很霸气地说：“段卿来出题，朕来评定胜负。”他霸气倒是霸气，但是面瘫，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表情，好像是面部神经坏死了。
小鸥很惊讶地看着浪惊涛，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您是~~皇上？”这个表情有点过火，周导演看在眼里，忍不住微微一笑。
黑炮哥连忙跪下来磕头，三呼万岁。他的表情动作也是用力太猛。
小鸥刚要跪下，浪惊涛却上前扶住了她，笑道：“免礼。你还是像以前叫我李大哥吧。我情愿你一辈子都不知道我是皇上。我情愿做你一辈子的李大哥。”他瞪了鹿燃一样，意思是埋怨他一不小心就真相了。
鹿燃垂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君臣之礼，然而在皇上看不到的角度，鹿燃的嘴角却露出了一丝促狭的笑意。
按照剧本里标明的备注，段文昌并不是不小心，而是故意拆穿皇上的身份的。因为他看到不明真相的膳祖跟假扮成平民百姓的皇上玩得太投契了。
浪惊涛紧紧捉住小鸥的手，不愿放开，小鸥羞涩又慌乱地把手抽回来。这个动作和表情倒是很到位，刚好跟剧本的要求一模一样。
第86章 第八十六章 千张肉和暖寒花酿
鹿燃饰演的段文昌道：“启禀圣上，臣建议两人做三道菜，分别是千张肉、暖寒花酿、乳酿鱼。”他显然是很有演艺方面的天赋，渐渐地摸到表演的窍门了。
浪惊涛的眉毛微微一皱，语带机锋地说道：“把千张肉换成水晶龙凤糕吧。”
剧本里写着备注：皇上之所以要把千张肉换成水晶龙凤糕，其实也是另有深意的。因为皇上之前听膳祖（剧本里膳祖的原名是阮炼珍，后来被皇上赐名膳祖，意思是膳食之祖）说起过，千张肉是她跟段文昌一起改良的，是他们彼此的感情的起点。而水晶龙凤糕则暗示了他准备把膳祖纳入宫中，跟膳祖缔结一段游龙戏凤的姻缘。
鹿燃饰演的段文昌是何等乖觉聪明的人，一下子就明白了皇上的话中深意，神色一滞，垂首道：“谨遵皇命！”在这个世道，皇权大于一切，文昌纵然是心痛难忍，亦是不敢抗旨的。
周导演说：“Cut！你们的台词功力还有待提高，发音都有点含糊不清。不过你们胜在本身的气质跟这角色相契合。现在你们就来斗厨吧。小鸥，黑炮，你们比试千张肉、暖寒花酿、乳酿鱼，按照顺序一道一道地做，谁先做好就先呈上来。鹿燃、浪惊涛，你们也是一样，比试的是水晶龙凤糕、雪夜桃花、装蒸腊熊存白。现在就开始吧。”
黑炮哥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三道菜名他只听懂了一道乳酿鱼，因为他以前在陕西吃过。
小鸥问：“不好意思，这暖寒花酿是什么？菜名很诗意，可是我没听说过。”
鹿燃笑道：“让我来解释吧。暖寒花酿是唐代烧尾宴的其中一道奇异佳肴。暖寒指的是酒，史籍中记载‘冬月饮人酒，谓暖寒’。暖寒花酿，就是用花酿制的酒。”
小鸥问：“是让我酿酒吗？这个我还真没学过！”
鹿燃笑道：“非也！北宋陶谷在著作中写到‘暖寒花酿’时，在后面写了四字注释：驴蒸耿烂。”
小鸥拍手叫好，“我明白了，就是把驴肉蒸得软烂，加入花酿酒？这可能是是华夏饮食文明史上花酿酒首次出现在菜肴的烹饪上，这对后世的烹饪产生不可估量的借鉴和影响呀，难怪说是奇异佳肴哩！那是用什么花酿的酒呢？”
鹿燃一时语塞，被她问住了。
浪惊涛突然开腔，“我个人认为桂花酿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桂花酒早在春秋战国时就已为古人所饮用。屈原在《九歌）中就提到桂酒，就是指的桂花酒。菊花酒在隋唐时期也开始广泛应用，重阳的时候，人们就喜欢喝菊花酒。至于玫瑰嘛，虽然平阴玫瑰栽培历史悠久，据史书记载，始于汉朝，迄今已两千多年的历史。但玫瑰花在唐代只用来制作香袋、香囊，到了明代才用于制酱、酿酒、窨茶。”
蔡波拍手笑道：“说得太好了，看来这几位青年才俊对饮食文化都颇有研究啊！我个人认为，我们的花雕鸡应该就是传承或者借鉴了这花酿酒蒸驴肉的做法的。这就是饮食文化的传承呀！”
周导演摆摆手，笑道：“好啦好啦，这又不是美食研讨会，赶快开始吧。”
鹿燃笑道：“周导，你喊一个action。”
周导演有些顽皮地拖长声音笑道：“Action。”
小鸥笑道：“遵命。”
她看了看愁眉苦脸的黑炮哥，感觉自己胜券在握了。啊哈，不要太骄傲哟！
她选了些猪五花肋条肉，把肉切得薄如蝉翼。
黑炮哥的心中没数，干脆就照葫芦画瓢，跟着小鸥的步骤来做。
周导演问蔡波：“这千张肉对于现代人来说，还是太肥腻了吧？”
蔡波说：“我倒不觉得。我喜欢像《水浒传》里的那些英雄好汉，吃大块肉，喝大碗酒。吃死就算了呗！人生就是要及时行乐啊！如果因为要长寿就戒口，那要这么长的命又有什么意思？”
周导演微笑着点点头，翻开剧本，又再看了一次第三页的那个关于“千张肉”的故事，若有所思。
小鸥的千张肉做好了，先呈了上来。
喝大碗酒。吃死就算了呗！人生就是要及时行乐啊！如果因为要长寿就戒口，那要这么长的命又有什么意思？”
周导演微笑着点点头，翻开剧本，又再看了一次第三页的那个关于“千张肉”的故事，若有所思。
小鸥的千张肉做好了，先呈了上来。
黑炮哥也跟着小鸥的步骤做好了，紧接着也呈了上来。
蔡波试吃之后，觉得两者的成品无论卖相还是味道都不相伯仲。糟糕，馋虫被勾了起来，感觉更饿了！
鹿燃和浪惊涛的水晶龙凤糕也蒸好了。
周导演试吃之后，笑道：“都很好哇！”
居然又是平手！
鹿燃和浪惊涛互相对视一下，这看似风平浪静之下，他们俩之间的火。药味比小鸥和黑炮哥之间的火。药味还要浓烈。
小鸥开始做暖寒花酿。
蔡波为他们准备的花酿有桂花酿、菊花酿和梨花酿，小鸥选了桂花酿，黑炮哥也有样学样，选了桂花酿。
小鸥实在忍无可忍，提出了异议。她要求用一块板或者什么东西隔开自己和黑炮哥之间的视线。
蔡波也觉得这黑炮哥抄。袭得太明显了，就让人拿了一块大纸板来，放在两人之间。
黑炮哥低声骂了句娘。
小鸥看到蔡波为他们准备的驴肉是上等的很嫩滑的驴肉，因此她在腌制驴肉时就无需添加生粉，只需把驴肉切成薄片，加入适量的桂花酿、盐、酱油、花生油，把驴肉腌五分钟。
把腌好的驴肉平铺在盘子里，放蒸锅上隔水蒸大约八分钟左右。不能蒸太久，驴肉易老。
蔡波像只馋猫一样守在小鸥的锅台旁。
小鸥的驴肉一出锅，蔡波就立刻先吃为快！
俗话说得好：“天上龙肉，地上驴肉（皓渊摔桌！有人敢吃龙肉吗？）”，这烹调得法的花酿蒸驴肉的滋味就是不一样。
蔡波仿佛看到了自己成了八仙之一的张果老，悠哉游哉地倒骑着一头小毛驴，穿行在桂花林中，看到何仙姑在一片桂花树下休憩，手里拿着一壶桂花酿。两人对月小酌，很是舒心。
第87章 第八十七章 雪夜桃花和乳酿鱼
蔡波又吃了黑炮哥的驴肉，感到驴肉的火候稍过，桂花酿放少了一点，花香味淡了些。
其实黑炮哥的这道菜肴还是拿得出手的，只不过跟小鸥的接近完美的菜肴一对比，差距就出来了。
鹿燃的雪夜桃花也完成了。
雪夜桃花，刚听名字就美得冒泡。
鹿燃做的“雪夜桃花”是用蛋清混合鲜奶打发，用类似炒牛奶的做法炒熟它，象征雪夜，用鲜辣酱料翻炒的整尾虎虾代表桃花，冬笋则削成了桃叶、桃枝的形状。
蓬松绵软的蛋白带着奶香，滑嫩中缀以鲜辣、爽滑弹牙的虾仁，既展现了宫廷名菜的优雅风姿，也让周导演尝到鹿燃的了得的炒功和刀工。
而浪惊涛的做法跟他差不多，却是用对虾的虾仁为主料，用甜酸酱翻炒虾仁。
一个是辣味，一个是甜酸味，两道菜各有千秋，都很好吃，但是哪一个才是正宗的“雪夜桃花”呢？
周导演为难地看着蔡波。
蔡波吃着小鸥端上来的乳酿鱼，笑道：“我翻查过不少史料，并没有查到此菜的做法的明确的记载。你自己决定吧！”
周导演想了想，笑道：“从色香味的角度，我给他们俩同分。但是我无法辨别谁的做法更正宗。这样吧，你们谁能详细地说出这雪夜桃花的的来历，就算他赢。”
浪惊涛说：“我只是在一间饭馆里里吃过这道菜，但是没有听说过它的来历。”
鹿燃说：“我倒是没吃过，但是在书上看过它的来历。”他向小鸥微微一笑，又开启了讲故事模式。
某一年二月，唐高宗得了一场大病，整天卧床不起。武后时时刻刻地守在高宗的身边，亲自给他熬药、喂水。
转眼到了三月，正是桃花盛开的美丽季节。可是高宗再也不能像往年那样游园赏花了。
一天，正午刚过就开始下雪，足足下了半天。
到傍晚时，风消雪停，明月当空，到处一片银装素裹，好看极了。
武后将高宗搀扶到窗前一看，高宗拍手叫绝：“好一个雪夜桃花！”他惨白的脸颊上露出了笑意，自觉好了些，想要吃饭。
武则天一听，喜上眉梢，立刻传旨御膳房。
一会儿工夫，饭菜齐备。高宗发现，今夜有一道新菜，好看又好吃，却叫不出名字。
他夹了一块粉红色的虾仁送入嘴里边嚼边问：“此菜唤作何名”
武后含笑道：“万岁，这个菜是您亲自封的。刚才观看窗外景色时，您不是亲口说好一个雪夜桃花吗！因此臣妾才遵旨让御厨做的。”
高宗猛然醒悟，高兴地说：“对，对，对，是孤家封的，是孤家封的！”
从此，每到有喜庆大宴的时候，都有此菜上桌。高宗驾崩后，在他的供桌上也摆着“雪夜桃花”。
他讲完之后，笑道：“其实这只是传说，可信度并不高。武则天和高宗的感情有这么好吗？我觉得这故事有美化武则天的嫌疑呀！广东有道名菜叫白切贵妃鸡，也有后人牵强附会地说这道菜跟杨贵妃有关系。其实杨贵妃从出生到死，都没有去过广东一带啊！。”
周导演笑道：“好，那这道菜就算你赢了。”
鹿燃很大气地说：“要不还是算我们俩打平吧。我刚才说的是野史，作不得数的。”
浪惊涛冷硬地说道：“我没所谓。”
周导演沉吟片刻，笑道：“那还是算平手吧。第三道菜决胜负！”
黑炮哥用鸡、鸭、肘子、排骨炖成奶汤，放入紫铜火锅中，再将黄河大鲤鱼处理好，切成瓦块形状，与葱姜翻炒，再加入奶汤、火腿片、玉兰片、香菇片等，烧约三分钟，然后以火锅的形式端到蔡波面前。
将火锅下的白酒点燃，锅中奶汤烧开，香气四溢，用筷子将鱼块夹出，蘸姜醋汁食用。
蔡波笑问：“这是什么？”
黑炮哥紧张兮兮地说道：“乳酿鱼，请慢用。”
蔡波摇头，说：“这道菜的关键是对菜名的理解。你把‘乳酿’二字理解成奶汤了？”
黑炮哥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底气不足地说道：“这是我在陕西旅行的时候吃过的奶汤锅子鱼，是那家店的招牌菜，服务员说这道菜的前身就是乳酿鱼。”
蔡波笑道：“我在陕西旅游的时候，也吃过这道鱼，很好吃。但是，它的烹制形式跟烧尾宴里的乳酿鱼可谓风马牛不相及。”
小鸥的乳酿鱼端了上来。
没有见过也没有吃过乳酿鱼的她却胸有成竹。
她知道，这道菜的关键是对“乳酿鱼”这个名字的理解上。
她之所以这么有信心，是因为皓渊也同意她的观点。皓渊是真的在唐朝吃过烧尾宴的全部菜肴的，绝对有发言权。
蔡波对黑炮哥说：“看到了没？这才是真正的乳酿鱼。大量的史籍资料表明，唐宋时期已经有庖厨将调制的奶酪作为蘸料或辅料使用。因此，乳应该理解为奶酪。有人把乳酿鱼的‘乳酿’二字理解为奶汤，但我认为 “酿”字在菜名里应作为动词解释，意思为包裹、包容。你看过《梦粱录》吗？此书记载的螃蟹酿橙，做法就是把蟹粉装入截顶去瓤的橙内，再上笼蒸熟。有鉴及此，乳酿鱼就是把经过调味的奶酪酱料装入鱼腹之中，蒸熟之后上桌。”
蔡波判定小鸥取得这次斗厨的最后胜利的时候，她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胜之不武，但是有皓渊这个人形神级作弊器的感觉真的好爽啊肿么办？
黑炮哥这回是输得心服口服了，有些惭愧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沙小鸥，我再也不打你这个店的主意了。”
然后，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小鸥对着他的背影喊：“希望你遵守诺言！”
黑炮哥摆摆手，说：“一定！”
小鸥看着他的萧索的背影，忽然觉得他也不是一个绝对的坏人，或许还真的有浪子回头的一天。
她回头看看鹿燃，他正在心无旁骛第做分装蒸腊熊存白。
蔡波的本事真大，手眼通天，还真给他们弄来了货真价实的熊白。
第88章 第八十八章 蒸腊熊存白和桃红酥
鹿燃知道，熊白古称熊存白，也叫熊纯白，是黑熊或者棕熊背上的的脂肪，色白如玉，香美异常。寒月则有，夏日则无。
蔡波充当临时的讲解员，向周导演普及熊白的知识：“众所周知，熊有冬眠的习惯。一旦熊开始冬眠后，它的能量来源就从饮食转换为体内储存的脂肪。猪、牛、羊脂肪的脂肪在燃烧时会产生毒素，但熊在冬眠时，细胞会将这些毒素分解为无害的物质，再重新循环利用。由于熊的这般特性，导致了熊白具有特殊的超然细腻的口感和特殊的味道。分装蒸腊熊存白，简单来说，就是用腊制品蒸熊白，这是是唐代“烧尾宴”第四十五道奇异佳肴。唐代的腊肉制品是宫廷御膳贵族豪宴不可缺少的美食。唐代人发现，把熊白与腊制品同蒸，其味更美。”
说话间，鹿燃已把一条广式腊肠斜切成薄皮，铺在一个青花瓷碟中，再放上一块雪白晶莹的熊白，隔水蒸熟。
熊白融化成白色的乳脂汤，浸泡着红色的腊肠片，白里透红，配上你清雅的青花瓷碟子，煞是好看。
周导演只看了一眼，就感觉自己那颗打拼多年的心的坚硬外壳都软化了，再尝了一口汤，就感觉整颗心都像熊脂那样融化掉了。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初恋情人阿娟正站在自己的面前。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不知名的演员，第一次在电视剧里担当男主角，跟饰演女主角的阿娟因戏生情。
那段感情是那样纯粹，没有任何杂质的。
虽然他们后来分开了，但是在他心里，阿娟的位置是无人可替代的。
一想到阿娟在去年检查出癌症，周导演的心里空落落的，眼泪流了下来。这是他第一次在非片场的地方当众落泪。
浪惊涛也呈上了做法相差无几的的一道蒸熊白，不过用的是腊肉片而不是腊肠片。
很奇怪，明明是差不多的材料，差不多的做法，鹿燃的菜给予了周导演一种初恋的甜蜜、爱情的热烈和家的温暖，而浪惊涛的菜则呈现一种王者的霸气。
它让周导演想起了自己出道多年却一直做龙套的辛酸，打拼多年，他才凭借着摸索多年的无厘头表演风格，在跟阿娟一起拍的那部电视剧播出以后初尝红的滋味。后来，他成了香港电影的喜剧之王。后来，他演而优则导，当上了导演，拍了一部又一部叫好又叫座的电影，走上了电影生涯的巅峰。
身为巨蟹座男却有处女座完美综合症的周导演在反复比较过两人的佳肴之后，又纠结了。
难道这道菜又是平分？他真的不好意思这样说了。
他对蔡波说：“他们水平真的非常接近，菜肴都让我惊才惊艳，我真的判断不出谁胜谁负。”
蔡波笑道：“那就打平咯，也没什么呀！那你觉得他们两个之中谁更适合当男主角？”
周导演说：“后面还有很多竞争者哩，现在还不好说。浪先生，你先请回，三日之后，如果我们录取了你，我会亲自打电话给你。”
浪惊涛说：“周导，我改变主意了。我更想演皇上这个角色。”
周导演笑道：“其实我也觉得你的气质更适合演皇上，我会考虑你的意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