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知道是你,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白衣人说完,脸色更红。她坐下来,低下头,耳朵都红了。上官云飞倒了一盏茶,放在她手边,笑道:
“除了飞天魔女,谁会有这样的手段?”
“你是在恭维我?”
白雪飞抬起头,眼里也露出笑意。
“这是事实,别人也这么认为,只不过我有机会当面说出来而已!”
白雪飞心里像盛满了蜜。
“你怎么找到我的?”
“你现在已经很有名,再说阴山离这儿并不远!”
“你听到了令牌的事?”
“方圆几百里,只要长耳朵的人都听见了,我当然也不例外”
“你怎么看?”
“来人针对令牌,目的是想销毁证据”
“一个令牌能算什么证据?你不认为,他们只要把令牌换换样子,余下的销毁,不就万事大吉了?”
“话虽这么说,关键令牌在你手里,只要你说出来,别人就算怀疑,也没人敢反对”
“没想到我这么有影响力”
上官云飞讪笑道。白雪飞接着说道:
“一个组织的令牌令旗,相当于官府印信,不能随意更改。要是丢了就改,那个组织也没那么可怕了。再说,他们可能也想试试你的实力”
“他们有势在必得的把握?”
“我看他们不会就此大动干戈,但也不容小觑。这是跟你第一次面对面对垒,或者是他们大战前的演练也未可知”
“他们知道我不肯轻易交出令牌,所以必须全力施为,看来这一战已经在所难免”
白雪飞点点头:
“如果他们侥幸得手,定会明目张胆,加紧行动;若是遭遇打击,可能会隐藏得更深,行事更诡秘,要找到线索也就更难”
“那你看我该怎么办好呢?”
上官云飞笑问。
白雪飞脸又红了,她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上官云飞呷了一口茶,缓缓说道:
“我已经等了两天,按理说,拣了东西要还。可是这件东西实在非比寻常,就算他想要,我也不能给”
他叹了一口气,悠悠说道:
“看来,他们只好动手抢了”
“我知道你会这么做”
“为什么?”
“如果不是,我又何必来?”
上官云飞心里也甜滋滋的,他又呷了一口茶,觉得茶水味道好了许多,让人神清气爽。
太阳升起来,阳光照在窗上,血迹已变成黑色。上官云飞熄灭了灯火,打开房门。清冷的空气立刻钻进屋里。他回过头,问道:
“困不困?”
白雪飞摇摇头。
“那好,去吃饭!你想吃什么?”
上官云飞问。
“你请我?”
白雪飞歪头笑道。
“我早该请你了!”
“这里不是中原,即使想请我,也没多少菜可选择。好在我的要求不高”
她顿了顿,似乎在考虑,然后说道:
“我想吃手擀面,菜就要手把羊肉”
上官云飞心里涌上热流,这是自己喜欢的饭菜。他眼睛有点潮湿,说道:
“好,我们就吃手擀面和手把羊肉!”
“塞北春”是榆树镇最好的饭馆,名字虽然一般,菜却不错。饭馆里人很多,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恰好他们进门,大厅中央有张桌子腾出来。上官云飞和白雪飞坐下来,点了菜,慢慢等着。
上官云飞端起茶杯,忽听白雪飞指甲轻轻地扣动桌面,他垂下目光,见白雪飞蘸水写了三个字:不能喝。上官云飞手放下来。朝四周看了一圈,明白了。原来这张桌子,本来就是给他们预备的,身旁几桌客人也在吃饭,目的却不单单是吃饭。
菜上了桌,上官云飞看着白雪飞,她轻轻点了点头。上官云飞叫道:
“小二!”
小二应声跑过来,上官云飞本来已摸出银子,却又放了回去。他发现这个小二是假的。
“客官,什么事?”
假小二尽量装得自然。
“这壶茶怎么一股馊味?”
“是吗?”
假小二拎起茶壶,掀开盖子,鼻子凑上去嗅。
“没有呀?”
话音未落,上官云飞已经捏住他下巴,小二大惊,茶壶撒手,上官云飞伸手托住,再一递,壶嘴插进小二嘴里,咕噜噜声响,茶水灌进了喉咙。
小二大惊失色,扑通跪在地上,手指伸进嗓子里乱搅,想吐出来。他只是想想而已,连手指都没来得及拿出来,灵魂就已溜走。他仍低头跪在原地,鼻子嘴里慢慢流出血来,黑色的血,腥臭扑鼻。上官云飞看了看白雪飞,说道:
“走,我们去别的地方”
白雪飞点了点头,站起来。两人刚抬起脚,猛然至少有四把刀,上下左右一齐向他们身上砍落!面前有两个人站起身,手一抖,两把刀毒蛇似的刺向二人咽喉!
上官云飞抓紧白雪飞右手,脚步未停,向刀尖撞过去。两个刀手惊得瞪大了眼睛,一愣神,忽见一道灿烂的剑光从眼前划过,两个白影嗖地从头上掠过去。刀手又一怔,听到锵地一声,低头一看,两把刀连着两条胳膊,同时掉落地上。血从创口涌出,两个刀手面如金纸,腿一软,瘫成了一堆泥。
身后四把刀一击落空,四人互相看了一眼,脚尖点地,刀前身后,箭一般向上官云飞和白雪飞射来!两人脚刚落地,门口又窜进四条人影,掌中刀齐向他们身上劈落。
上官云飞眼中寒光顿射,他左手仍抓着白雪飞,右手握上剑柄,一瞬间,他好像变成了一座冰山,浑身透着摄人心魄的寒意,高傲、冷漠、无情。
八柄刀快如闪电,一眨眼到了两人的前胸后背。上官云飞一抬白雪飞手腕,两人腾身跃起,上官云飞跃起同时,拔出长剑,一道比闪电更快的剑光一闪而逝。八柄刀走空,八个人同时收招落地。门口冲进来的四个人,脚已落地,上半身仍往前扑,重重撞在对面四个人身上!四个人摔倒,八个人大眼瞪着小眼,扑过来的四个人回头一看,惊见自己上半身和下半身已经分离,下半身仍然站着,呼呼窜着鲜血!这是最后看到的一幕,他们甚至还没有感到疼痛,就已被活活吓死。
四个人挣扎着爬起来,浑身鲜血,连刀也忘了拣,事实上,捡起来也没用。他们已经看到了差距,他们的刀法,在对方眼中,根本不算刀法,像是孩子的胡乱比划;刀也不是刀,甚至连废铁都称不上,而是一根木条。他们信心已经破碎,站在那儿,脸色煞白,目光呆滞。
上官云飞和白雪飞站在面前,冷冷地看着他们,象在看着死人。
“你们是谁?”
上官云飞刚问了一句,忽见四个人脸上起了变化,嘴角浮起微笑,脸色霎时变作青紫,慢慢倒了下去。
两人呆住了,他们手还握在一起,忘了分开,掌心里全是汗。
第三十九章 死士
塞北春大堂顿时变作人间地狱,刚才还饭香扑鼻,现在尸横遍地,弥散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食客还没有走空,有四个人仍坐在桌旁,不过也没有吃喝,事实上,能在这种环境下坐住,已经不错。
四个人表情呆滞,脸色苍白。其中一人竟然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又伸出筷子,夹了块肉,放在嘴中慢慢咀嚼。另外三个人看着他嘴巴,忽然一阵恶心,扭头哗哗吐起来。
上官云飞两人来到他们面前,三个人终于停止了呕吐。喝酒的汉子,瞅着他们,缓缓说道:
“还有闲心吐?不赶紧趁热吃点喝点,以后还有机会?”
说完又干了一杯酒,抬眼看了看上官云飞,说道:
“能不能等一会儿?我还没有吃完饭”
上官云飞点点头,他不忍拒绝,这个人对世间的留恋,竟然是一顿饭。上官云飞转过头,看着别处,他面无表情,心里是否也冷硬如铁?
那人吃了整整半个时辰,其他三个人加起来,还没有他一个人吃得多。那人倒杯茶漱漱口,站起来,走到上官云飞面前,说道:
“谢谢你肯等我”
上官云飞看着他,没有说话,事实上,他也没法回答。那人接着说:
“我知道,令牌已经拿不回来,这一战,我们已败!”
“你们有几成把握赢我?”
“一成也没有!”
“既如此,为什么还来?难道想送死?”
那人点点头:
“有时你明明知道是送死,也得去。幸好这样无可奈何的事情不多,一生中只有一次而已”
“你这算慷慨赴死?”
那人摇摇头:
“不算,但人做错事,就得付出代价!”
上官云飞从怀中取出令牌,问道:
“这块令牌是你的?”
“是的”
“我要是给你,你还会不会死?”
“会!”
“为什么?你不是已经拿回了令牌?”
“因为你还活着”
“我活着你就得死?”
那人点点头:
“你当然不会平白无故地还给我,肯定有条件,这个条件我是不会答应的”
上官云飞点了点头:
“我看得出来”
“退一步讲,即使你无条件地还给我,我也得死,因为只有傻子才会相信!”
“这么说,你不是死定了?”
上官云飞沉吟了一下,慢慢问道:
“我只问一句话,你不难回答”
“请问!”
“你们是什么人?”
那人面无表情,眼睛里情感似也凝固,他缓缓吐出两个字:
“死士!”
死士,关键时慷慨赴死!一个人能有别人甘愿献出生命,这样的人可不可怕?上官云飞心里发冷。他看了看白雪飞,两人站起来,走出饭馆。大堂里血腥气更浓,那四个人倒了下去。
客店里,白雪飞问道:
“你为什么不强迫他们开口?”
上官云飞看着茶碗飘散的热气,悠悠说道:
“我不会那么做”
他看了一眼白雪飞,接着说:
“即使那么做也没有用”
“为什么?”
“因为他们是死士!”
白雪飞品着这两个字,死士真的不怕死吗?上官云飞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窗纸上干硬的血迹,仿佛在欣赏一幅画,半晌说道:
“他们跟巴特王爷的手下是一种人。他们虽然只是杀人工具,却无疑是最可怕的杀手!这些人的主人用人独到,眼光绝不会看错。世上能识人的伯乐不多,这种人不但能识人,还会用人,他们无疑是伯乐中的伯乐!”
“看来我们什么线索也没找到,还得从头开始”
“我已经找到了令牌”
“就算有令牌,又有什么用?我们不还是弄不清谁是主人?”
“只要令牌在手,就像一根鱼刺卡着他喉咙,咽也咽不下去,吐又吐不出来。人都有弱点,不管他是什么人,他总有露出马脚的时候,我们现在需要耐心和细心”
白雪飞抬眼看着他的背影,仿佛痴了。她忽然笑道:
“在饭馆,你没发现茶里有毒?”
上官云飞转过身,眼里露着笑意:
“你说呢?”
“原来你知道,害我吓了一跳!那为什么还端起茶碗?”
“我只是想进一步证实一下”
“你证实了什么?”
“最少有十个人停下了筷子,眼睛偷偷看着我,恨不能抢过茶碗,捏着我鼻子灌下去!那个小二最紧张,甚至嘴都张大了”
他顿了顿,笑问:
“别人只是喝杯茶而已,你见过好奇心这么重的人吗?”
白雪飞摇了摇头。上官云飞又问:
“你是怎么发觉的?”
“我问出了气味”
“要是没有气味呢?”
“那就看颜色”
“要是无色无味呢?”
白雪飞笑了笑:
“这样的毒药毕竟少,但我还是有办法”
她接着说道:
“你别忘了我是阴山教派,这方面我是行家!”
白雪飞呷了一口茶,看着上官云飞,问道:
“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做?”
“我想去正义堂”
“你觉得这些人背后,就是正义堂血案的主谋?”
上官云飞点了点头:
“不但正义堂,就是其他血案肯定也跟他有联系”
“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白雪飞语音有些颤抖。上官云飞背过脸,说道:
“明天”
“你不希望我陪你去吗?”
上官云飞没有说话,他低下了头。
“要是我非要跟你去呢?”
上官云飞身子抖了一下,还是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嫌我是魔教中人,怕影响你的名誉?”
上官云飞连连摇头:
“我自己在人眼中,不也是杀人凶手?”
“那好,咱们一起去!”
“阴山怎么办?那里正需要人手”
白雪飞笑了:
“老实说,正是教主让我来的”
上官云飞回过头,眼里露着疑问。白雪飞接着说:
“阴山教虽然被人视为魔教,但知恩图报这个道理还明白。你能帮别人,别人当然能帮你,难道你忍心拒绝?”
“可是你救我性命在先,咱们已经扯平”
“但你却救了我们阴山教派!”
上官云飞闭上了嘴,眼神却透出快乐的光彩。白雪飞看着他,笑问:
“天还早,接下来做什么?”
“请客,当然是请你吃饭!”,上官云飞大声说。
街上,上官云飞问道:
“你真喜欢吃手擀面和手把羊肉吗?”
“……”
“你到底最喜欢吃什么?”
“手擀面和手把羊肉”
第四十章 疑云重重
少林寺大雄宝殿。余烬已经熄灭,空气中还弥散着烟熏火燎的气息。四周佛像满身污垢,失去了往日的庄严肃穆,像是从地狱钻出来的恶鬼。
空性坐在椅上,脸色灰暗,目光呆滞,这次巨变彻底摧毁了他。他好像一下子就已衰老,连思维也变得迟钝。手中的茶已经散尽了最后一丝热气,结了一层薄膜,可茶盏仍然是满的。两旁坐着闻讯赶来的各大门派掌门,他们表情也好不到哪儿去,呆呆地看着空性。
空性终于把茶盏放到桌上,他抬起头,看着众人。问道:
“各位怎么看?”
众人低下头,似在凝神思索,其实他们也是一团雾水,就算想上三天三夜,恐怕也弄不出个所以然来。空性叹了一口气,说道:
“巴特千里奔袭,难道就是为了找少林寺麻烦?”
“当然不是,他是为了向中原武林示威!”
丐帮帮主张奎站起来,大声嚷道。
“这我已想到,树大招风,若果真如此,少林寺的确是不错的选择”
“他用途非常明显,旨在控制中原武林!”
崆峒派掌门说道。
冲虚站起来,看了一眼众人,目光又落在空性身上,说道: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武当、丐帮刚遭屠戮,少林寺又蒙此大难。虽然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其中恐怕不无关联!”
“你是说,这几宗血案都是一人所为?”
张奎问道。
冲虚没有言语。张奎说道:
“袭击丐帮、武当的凶手用的是剑!”
“用刀的人不一定不会用剑”
冲虚答道。
“可为什么一次暗里偷袭,一次明目张胆?”
“也许他故作疑阵,不想让人怀疑都是他干的”
“难道惹了少林寺,别的门派就会袖手旁观?”
“不暴露身份,也许是为了转移少林寺视线,怀疑到狼人身上。少林寺疏于防范,他好趁机突袭!”
“这么说,他真正目的是少林寺?”
冲虚没有回答。一个人站起来,问道:
“如此说来,面具人是他的另一个身份?”
“那么正义堂血案又怎么解释?难道也是他做的?”
又有人问道。
“也许他利用了上官家跟吴家的冲突,旨在破坏武林世家的名声,达到消灭两大武林世家的目的”,冲虚答道。
“可是上官鼎已经退出武林”
“但他的影响还在,上官云飞还在!”
那人闭上了嘴。
“照此说来,上官鼎是冤枉的?上官云飞也冤枉的?巴特真有那么厉害?一剑要了‘枪王’吴正义的命?”
又有人怀疑。
“那么狼人肯定跟他是一伙的!”
一个人站起来说道。
“为什么?”
张奎翻起眼皮,看着他。
“他不但是草原人,受巴特统治,而且还有一把快刀!”
“草原人就跟他是一伙?刀快就一定是帮凶?上官云飞还有快剑呢,他既然能排除在外,狼人为什么不能?”
那个人嘴张了张,什么也没说出来,摇摇头坐下。
空性摆了摆手,站起来,慢慢说道:
“到现在为止,我们只能肯定一点:巴特是袭击少林寺的罪魁祸首!”
“那我们还等什么?各大门派联合起来,攻入草原,把他碎尸万段!”
“对!”
“捣毁他的老巢!杀光他的鞑子兵!”
“……”
人们纷纷站起来,群情激奋。空性又摆了摆手,说道:
“如果面具人不是他怎么办?我们冒然北上,岂不正遂了他的心意?到时后门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