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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风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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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过,眼睛再也不敢瞄李伶伶,更不好意思看吴正义,仰脖干下杯中酒,目光就盯着地板,好像想找一条地缝,乘人不备钻进去。
    吴正义哈哈大笑,上前拉住老叫花的手,指着李伶伶说道:
    “伶伶本来就是兄弟给申简长老准备的一道菜,只恐不入长老的法眼,所以并未说明,这下好了,兄弟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总算可以跟各位英雄痛快喝上几杯了!”
    虬髯大汉又站起身来,连连摇手:
    “不妥,不妥……”
    申简的脸色更红,他觉得从小到大从没这么难堪过。吴正义正色道:
    “伶伶虽然与我交往甚久,却只限于词曲知己。况且英雄爱美女,美女配英雄乃是千古风流佳话,如今申长老对她青眼有加,乃是她的造化,正该痛饮三大杯,有什么不妥?”
    李伶伶此时放下了琵琶,扭动腰肢,来到桌前,斟了一杯酒,朝申简盈盈拜了下去:
    “伶伶承蒙长老爱怜,深感受宠若惊,只是风尘女子身份卑微,恐配不上长老……”
    说着朝申简一递眼神,神情活像求人抚摸的小猫。申简见此早已魂飞天外,忙站起身来,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另一只手却仍拉着李伶伶,再也舍不得放开,好像生怕她插翅飞了。转过头朝众人哈哈笑道:
    “有什么配不上?妓女配花子——简直就是绝配!”
    李伶伶低着头,脸色涨得通红,心里却恨不得把这个又老又脏又臭的叫花子砍成一百八十块。胖和尚又摇了摇头,蓝衣道人眼睛又眯了起来,虬髯大汉也叹了一口气,吴正义脸上依然挂着笑容,好像觉得申简这句话说得有道理极了。
    清晨,胖和尚仍在打坐,光头上白气袅袅,脸上却没有一滴汗,忽然他单手一拍地,胖大的身躯平平飞起,半空中双腿伸直,鱼似的从半掩的窗口滑了出去。
    窗外是一棵白杨树,蓝衣道士正站在杨树下,手里捏着一片叶子出神,深秋时节,黄叶零落,没有风,可是叶子一接近蓝衣道士,就像有了生命,滴溜溜往四周旋转,围着道人,堆成了一个圆圈。蓝衣道人瞅着脚下的树叶围城发呆。忽然他抬起头,一步跨了出去,落叶顿时碎成粉末,随着脚风飞扬起来,他衣袂飘摆,身形一晃就来到和尚面前。和尚身边已多了一个人,正是虬髯大汉。
    “叫花子还没来?”
    虬髯大汉问,话一出口才觉得多余,于是闭上了嘴。他们只好等,名声越大的人,架子往往也越大,他们已习惯了让别人等,但现在他们情愿等下去。
    天光已经大亮,晨雾也越来越薄,淡的如情人迷离的眼波,当太阳吐出第一缕光线的时候,他们终于看见了叫花子,他身形有些疲惫,眼睛也有些发红,可眼神却是快乐的,嘴角也挂着笑意。他慢慢来到三个人面前,竟没有一丝抱歉的神色,因为他不用看也能想到,他们的眼神也是快乐的,得到了最想得到的,岂非是人生中最大的快乐?他也没有多说话,只有一个字:
    “走!”
    话音未落,四人的身影已经飘在丈外。
    吴正义站在对面阁楼的小窗后,把一切都看在眼底,看着四人离去的身影,眼里竟闪动着残酷的笑意。
    李伶伶已梳洗完毕,她已经整整吐了半个时辰,前后换了十盆洗澡水,把能洗到的地方,最少洗了二十遍,才换上一身新衣走出来,虽然身子软得要虚脱,可眼神也是快乐的。人都是有价的,倘若给你一万两黄金,外加杭州西子湖畔的一栋别墅,别说陪个叫花子,就算跟头猪睡一宿也值得。
   
第十章 小乔初嫁了


    八月十六,中秋节第二天,小乔的出嫁日。乔家大院张灯结彩,乔三老爷一身锦衣,亲自站在门外,迎接道喜的亲朋好友。自从乔三老爷宣布退出江湖,乔家大院很久没这么热闹了,乔三老爷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女儿婚事若办得太简单,就算过了江湖朋友这关,怕是老邻故旧也不肯依。况且,乔三老爷年已半百,膝下只有小乔一个女儿,亏待了她,乔三老爷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
    小乔已整整哭了一宿,此刻穿了大红吉服,呆呆地坐在窗前,天光渐亮,深秋的草原一片肃杀凄清之意,小乔觉得气闷,打开了窗子,清冷的晨风冰一样吹在脸上,凉透心底。她尽力睁大眼睛向远处张望,尽量竖起耳朵凝神谛听,可是只看到跟朝霞一样红艳的一顶大轿,听见了越来越近的迎亲唢呐声。她颓然坐下,眼泪又流了下来。
    上官云飞的眼里也没有快乐,而且越接近乔家大院,心情也越来越沉重。退掉婚事也决无可能,上官家绝不会做出违背江湖道义的事,所以当他昨晚穿上吉服时,他也看到了母亲眼中的担忧,父亲眼里的无奈。他已别无选择,“虽然我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他长叹了一口气。轿夫看了看他,禁不住乐了:
    “公子,乔家大院就到了,您老别着急!”
    上官云飞苦笑了一下,他的心思,轿夫又哪能知道?
    小乔终于露了面,上官云飞走上前,轻轻掀开轿帘,小乔迟疑了一下,还是抬脚上了轿,不由得肩头一抖,泪水流了下来。虽然隔着盖头,上官云飞还是看见眼泪打湿了簇新的衣襟。上官云飞的心冷了。
    太阳已经过午,乔三老爷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站在门口,听头上的大红灯笼随风窸窣作响,一行雁阵渐飞渐远,叫声凄凉,眼里不禁流露出一丝落寞。他回转身,身躯似乎也有些佝偻,女儿远嫁,他的心似乎也如眼前的乔家大院,忽然间变得空空落落。
    上官云飞骑马缓缓走在前头,午后的阳光暖暖地照在背上,心里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他抬起头看了看不远处的一道山梁,那是草原和中原的交界,山梁间是条河,河边有条古道,沿河岸走过去,便是隔河相望的两座城镇,河东叫河东镇,河西叫河西镇。上官云飞嘴唇发焦,却又感觉不到口渴,整整一天没吃饭,也不觉得饿,他目光涣散,想象着接下来的路,竟觉得已步入歧途,想回转身,却又找不到出口。
    山脚下道边临河有座小亭子,供来往客商歇脚。上官云飞下了马,招呼轿夫歇脚打尖,又吩咐随身丫鬟给小乔送去饮食。上官云飞眼睛盯着丫鬟捧着食盒过去,又原封不动地捧回来,朝他摇了摇头。上官云飞叹了一口气,立在亭子上,看着河水发呆。忽然看见一个坐在亭子下的叫花子捏着一条鸡腿,冲他笑了笑,接着见一个虬髯锦衣大汉走到迎亲队伍后,突又站住,转过身时,手里各捏着一枚乌黑铮亮的弹丸。前边路中央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胖大和尚,坦胸露乳,双手合十,正在专心打坐。接着,从亭子下慢慢走上一个蓝衣道人来,他背负着双手,眯着眼看着上官云飞,似乎对他很有兴趣,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连一个细节都不肯漏下。轿夫、家人们早已看出来者不善,呆呆地望着上官云飞,忘了吃喝,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虽有几十号人,竟然鸦雀无声,众人只觉得有如黑云压顶般的沉闷,有种说不出的压抑。
    上官云飞仍然低头望着亭下的河水,身子也纹丝未动。蓝衣道人点了点头,缓缓问道:
    “上官云飞?”
    上官云飞点了点头,反问:
    “阁下是谁?有何贵干?”
    蓝衣道人仰起了脸,缓缓答道:
    “武当灵虚子,半路拜访,当然不是喝喜酒的”
    上官云飞不仅动容,“快剑上官”、“武当灵虚”二十年前就已难分伯仲,据说“快剑上官”退隐江湖之后,“武当灵虚”已被公认为武林第一剑。灵虚子接口道:
    “小徒吴秀败在公子手下,师傅今天讨教几招,恐不为过!”
    灵虚子一想起吴秀的惨状,就心疼不已,再听到上官云飞一剑两脚诛杀天山三鹰,更惊得目瞪口呆,他做梦都不相信世上有这么快的剑法,这么毒辣的武功。
    上官云飞回过头来,定定地看着灵虚子,缓缓道:
    “我今天不能出手”
    有谁见过新郎官跟人家打架的?即便是比武心切,总也得挑个日子,毕竟结婚是人生中一件大事,比武的机会却多得多。但对方若是寻仇就另当别论了,让仇家喜极而悲,甚至喜极而死,岂非也是人生一大快事?但灵虚子显然是寻仇的,虽然上官云飞已经看出,但还是让对方自己承认。
    灵虚子没有看上官云飞,只是从身后拿出一个狭长的包裹,他慢慢解开,一丝不苟,神情庄重,像是忠诚的老奴替自己的主人宽衣。掀开最后一层布,里面露出一把三尺三寸长的古雅长剑,他缓缓捧起长剑,翻来覆去看了两遍,用手轻轻擦了擦剑鞘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才抬起头来,眼神满是讥笑:
    “伤了灵虚子的徒弟,还想结婚?”
    上官云飞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里目光慢慢凝成了远山的冰雪,寒气透骨,却又高不可攀。灵虚子眯着的眼睛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觉得一股寒意透过睫毛钻进眼睛,流入心底。他感到自己在这个年轻人面前忽然间矮了下来,而且身经百战积累的信心竟然也有些动摇。看到上官云飞的眼神气度,他忽然间意识到自己老了,他慢慢地转过头,看着缓缓沉落的斜阳,等他转过身,已经做出了决定:
    “你可以走,小乔留下”
    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我走,小乔也得走”
    上官云飞仍然面无表情,眼里的目光却更坚定。
    “好!”
    灵虚子眼睛蓦地睁大,目光一寒,右手抓紧了剑鞘,一字一顿地说:
    “那就从我身上踏过去!”
    忽听有人说道:
    “且慢!”
   

……(本卷结束) ……



第二卷
第十一章 顾此失彼


    说话人并不是上官云飞,而是另一个人。上官云飞和灵虚子转过脸,就看见一个蓝衣少年正拾级而上,他面容憔悴,两只眼睛显得有些疲倦,浑身上下却散发出难以驯服的野性。他走完最后一级台阶,来到两人面前,他并没有看上官云飞,而是瞧着灵虚子,灵虚子忽然间觉得像被恶狼盯住一般,浑身上下竟有种说不出的不自在。蓝衣少年看着他,缓缓道:
    “要找麻烦,先从我身上踏过去!”
    灵虚子握剑的手一紧,沉声道:
    “你是谁?”
    “狼人!”
    灵虚子暗吸一口凉气。上官云飞把脸别了过去。
    “狼哥哥!”
    突听一声哭喊,狼人的心忽然一阵揪痛,上官云飞本已慢慢结痂的心又渗出了血。小乔提着裙角朝亭上飞奔,鲜红的盖头随风而落。
    “好菜!”
    忽听一声怪叫,叫花子扔掉鸡腿,手中竹杖突地一点,人已凌空飞起,落在小乔面前。叫花子刚稳住脚步,突觉眼前一花,竟见狼人站在小乔身前,一双眼睛针芒似的盯着自己。叫花子当然大大地不快,恨不得一杖把狼人打进土里,这么漂亮的妞不能尽兴赏玩,对叫花子来说,简直是放着好菜吃不到嘴,暴殄天物。更可恨的是,狼人站在小乔身前,正好挡住了自己视线,叫花子急得心里象猫抓。狼人转过身,柔声对小乔说:
    “乔妹妹,回轿里去”
    小乔呆呆地看了狼人几眼,目光有些不舍,眼泪婆娑而下,狼人眼里似被触痛,转过脸。小乔忽然嚎啕大哭,发足奔回轿去。
    叫花子当然就是申简,眼睁睁看着自己中意的小妞跟别人柔情蜜意,就像一条狗看见了块肉骨头,眼看到嘴,忽然被条不起眼的小狗抢了过去。只可惜他知道抢骨头的不是条小狗,而是只狼,关于狼人的传说,他也听了不少,所以他虽然好色如命,但也知道,命总比色重要。他本想趁狼人背过身时偷袭,但他确实没有一击必胜的把握,况且他是八百万丐帮执法长老,位居四大长老之首,地位仅次于帮主,这样的身份也束缚着他。他瞪着眼看着狼人,恨不得一口把这个败兴的小狼吞下去。
    虬髯大汉捏着两颗弹丸从后面走过来,胖和尚也站起了身,灵虚子握紧了剑柄,申简抬起了竹杖,狼人攥住了刀把。亭子周围的空气似乎在一瞬间凝固,连阳光也减了光辉,枯黄的野草,飘飞的黄叶,天地间充斥着萧瑟和肃杀之气。一道耀眼的剑光闪电般刺向上官云飞的咽喉,几乎同时,碧绿的竹杖毒蛇似的窜向狼人的胸口,虬髯大汉举起了双手,胖和尚的身形也已跃起,两掌劲风凌厉,拍向上官云飞后心。
    要知道胖和尚不是别人,乃是少林寺方丈空性大师的师弟空明,一双波若掌内力雄厚,掌到处,石破天惊,催神裂胆。虬髯大汉却是山西火药堂主人雷霆,据说雷霆手中霹雳子被称为天下最厉害的暗器之一,它的准度并不高,但只要炸响,保证方圆三丈之内尸骨无存,可是雷霆发暗器的手法偏偏不低,若想打人的额头,绝不会低一寸打中眉心。
    吴正义到底用什么手段让这些人甘心替他卖命?多年以来,只有陈七听过他不止一次地喃喃自语:
    “只要是人,就有弱点”
    他们的弱点是什么?陈七不知道,陈七的弱点是什么?吴正义同样也不知道。没有弱点的人是不是最可怕的人?吴正义不止一次地看着陈七的背影,暗暗忖度。
    上官云飞上身一歪,竟然躲过了灵虚子的穿喉一剑!灵虚子不禁一愕,随即手腕下压,长剑沿上官云飞脖颈下劈,这时空明的波若掌离上官云飞的后心只有一寸!掌风砭人筋骨,上官云飞的衣袍被掌风激起,翻卷舞动,电光石火间,上官云飞脚步一错,身子借掌风之力箭一般越到灵虚子身后。灵虚子长剑下落,只削下了上官云飞的一角衣襟,空明掌力未绝,蓬!正击中灵虚子肩窝,灵虚子身子倒退三步,血丝顺着嘴角流下来,他面色苍白,瞅着地上削落的衣襟发呆,眼里满是惊恐和不信。空明垂着头,也看着自己的手掌出神,表情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申简的竹杖已经点上狼人胸口,内力一吐,就要穿胸而过!忽见刀光一闪,竹杖竟然点空,申简大惊,左手食指中指并拢如剑,只取狼人咽喉!只是手刚伸出,弯弯的刀光已到了脖颈!他已经感到了死亡的滋味,冰冷的刀锋距脖颈已不足半寸,他觉得灵魂已经出窍,此刻他早已没有心思惦记女人,眼里只有恐惧!但狼人这一刀并没有砍下来,因为他听见了小乔一声惊叫,刀锋在碰到申简皮肤的一刻忽然顿住,脚尖一点,身子豹子般蹿了出去。
    雷霆手中霹雳子已经发出,为保险起见,他准备了两颗,霹雳子一前一后,呼啸飞出,忽觉一股大力袭来,两颗霹雳子竟被震歪,落入河里,雷霆一惊,蓦见一条漆黑的长袖迎面扫来,啪的一声脆响,雷霆魁梧的身躯竟如陀螺般原地旋转起来。头晕目眩中,听见轰轰两声巨响,霹雳子在河中爆炸,激起两道冲天水柱。等他停下来,左边脸已高高肿起,像腮帮子里塞了个苹果,牙齿也落了五六颗。雷霆忽然间像被抽去了筋骨,瘫在地上嗷嗷呕吐,呕出一滩绿水,身子抖作一团。
    上官云飞在听到小乔惊叫时,身子也随之跃起,他看见一条黑影抱着小乔从轿中蹿出,径向西面奔去,接着狼人身形也掠过轿顶。上官云飞内力忽泻,身子随即顿住,他立在台阶上,看着远去的身影出神,夕阳温暖地照在身上,他的心却只有冰冷,目光看不出痛苦,只有黑暗,一种绝望的,无边无际的黑暗!
   
第十二章 劫杀


    雷霆终于停止了呕吐,摇摇晃晃站起身来,魁梧的身材仿佛登时瘦掉了一半,只是左脸颊倒是胖了许多,虬髯粘着秽物,乱糟糟有如柴草,眼睛灰白,直愣愣如同僵尸。
    空明忽然抬起头看了灵虚子一眼,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默默低头走下亭子。灵虚子目光空洞,剑尖拄地,尾随而下,他不但忘了还剑入鞘,更忘了包裹,似乎他从来都是以剑当拐走路的,而且这个习惯从未更改。
    申简仍然站在原地,元神好像被刀光惊散后,还没有聚拢。右手捏着半截竹杖,另半截死蛇似的,僵硬在脚边。正好经过两个路人,一个人看后叹了口气,伸手把自己的木杖递过去,见他没接,便放在地上,转身走了,这人年纪已经不小,但看到年纪比自己大的人弄断了拐杖,他心里显然不太好受?况且还是个叫花子!他又扭过头来看了看申简,喃喃道:
    “这个老头真可怜!”
    申简忽然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用力捶打着胸口。
    掌灯时分,河西镇迎宾客栈。
    四个人围坐在桌旁,至少有三个人无精打采地喝着酒,话也少得很。只有一个人胃口特别好,桌上的八碟菜至少有十分之九都装进了他的肚子。别人非但不生气,眼神中还有些怜悯。这个人竟然是申简,以往喝酒,他吃的菜少之又少,甚至不及别人的十分之一,今天他居然大反常态,就像个整整二十年没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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