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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栗乖巧点头点头，一句话都不说，多说多错。
虽然布莱克讨厌水，但是这么浅的他好像还是可以接受的，过了一会儿就闭眼睡着。
顾小栗一个人没啥意思，她又没法看书也没法刷手机游戏，她今天也游了不少地方，不一会儿困意席卷大脑，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快要睡着之前顾小栗拼尽全力靠在布莱克身上，企图把他身上的每一点热度都想办法蹭走。
顾小栗梦到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她还很小，母亲挽着她的手去游乐场玩耍。游乐场里的人很多，拥挤的人群把她和母亲冲散。顾小栗从小是个务实的家伙，知道哭泣没有用所以得想办法去找工作人员。
但是她其实也不知道到底该在哪里找工作人员，然后她被哭泣声吸引。和她一样大的女孩子，哭声竭力，穿透人群。周围的叔叔阿姨一边询问她一边打电话给负责人员。
顾小栗睁大眼睛发现还可以这样。能够哭泣的人会得到关注，能够撒娇的孩子会吃到糖果。她也开始哭泣，学着那个女孩的样子，眼泪流到脸颊，委屈兮兮。
这其实并不算是什么值得回忆的事，只是突然之间她就给回忆起来了，并且成了纠缠不清的梦境。
布莱克就是被这些小声的呜咽惊醒的，他揉揉眼睛，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肩膀，在水里睡觉的滋味十分不好受。
顾小栗的小声抽噎还没有停止，透明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到他胸口。
布莱克猜测她做噩梦了，直到她的一句嘟囔，“苹果味的一点也不好吃……我要奶油味。”
原本要触触及她眼泪的手顿住，布莱克隐约能够猜测的到她梦中的事情。
顾小栗是相当擅长拿软弱当武器的人，她没有柯克尔学校大部分兽人的傲气和锐利，只要能够达到目的她一点也不会觉得自己的行为害羞或者怎样。
布莱克的手指粘上她的一滴泪水，舔了舔，咸的。
眼泪真的这么好用吗？布莱克没有办法回答。但是他能够承认的一件事是味道很好，他还想尝到更多。
他低下头，鼻尖碰到顾小栗微微发热的额头。
绯红的脸，湿润的眼眸，哭泣的泪水，软绵绵的抗拒，都好吃。
顾小栗醒来的时候布莱克已经离开，她晕乎乎地思忖了好一阵才想起现在的情形。
她现在是美人鱼了哎，美人鱼。怎么想也是超棒棒洋气到飞起的类型，如果能够用鱼尾走路就更好了。
“我现在需要一个巫婆，嫉妒我美貌和嗓音的深海巫婆，”顾小栗这样肯定地告知来探望她的艾西，“我的灵魂会因为爱情变成泡沫，飞到天堂。”
艾西愣了很久，终于看不下去，“我们看看都市言情就行了，实在不行幻想言情也行，你非要去看什么西方幻想，科幻之类的是不是不靠谱？”
顾小栗十分生气，“科幻怎么啦，科幻也很好啊！你看不起科幻看不起美人鱼吗！我告诉你冷频读者护短哦！”
“你都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没什么，忘记刚刚的话谢谢。”
“说到深海巫婆，”艾西给她出主意，“巫婆我不知道，但是学校里符合深海的应该也就维森特了吧，不过他肯定不会嫉妒你长相。”
顾小栗一口血闷在心头，“我要撕了你的书。”
艾西立刻把带来的书护在怀里，“这是你说很无聊我才给你带来的心肝宝贝，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根本不会把它带出在世人的面前。”
顾小栗默默把是小黄｜书吗的吐槽咽了回去，“感恩的心，感谢有你。”比哈特。
看了封面顾小栗就知道艾西为什么珍爱这本书了《龙族少爷轻点撩：妖孽老公的霸道娇宠》这大概是……艾西对布莱克开始有念想的启蒙书吧。
“哎呀好害羞，这是我看的第一本言情，”艾西捂脸。
“怎么说呢，这么重要的一本书给我，”即使重口味如顾小栗也特别想说一句不好意思这些形容词闪耀的我有点胃疼，“我会好好看完的。”嘴上说了客套话。
顾小栗忘了艾西是不听客套话的，于是她很热情地给顾小栗翻开看几个重点情节，顾小栗暗暗记住了有肉的剧情。
艾西是和尼尔一起来的，不过尼尔被以女孩子的谈话不能听而一直被驱赶到一楼喝凉茶，最后走的时候尼尔留下了他的礼物，四只浴室用小黄鸭，捏一下还能叫一声，顾小栗把它们放在浴缸里游泳。
维森特来的时候顾小栗还以为是艾西给他说的，比如顾小栗需要一个深海女巫什么的。
“真神奇，”维森特眯了眼睛，“你是错误变形随机出了人鱼形态，不知道是该说厉害还是可惜。”
“等等，我知道你更想看鱼头人身，我知道但请不要说出来谢谢，人生已经如此的艰难，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顾小栗觉得自己真是个文化人，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我没有那样说，”维森特还是笑，“原本想我能帮你一些事情，但是回忆了一下并没有错误变形过，所以只能来看热闹了。”
不，你不是来看热闹，你只是来看笑话而已。
“不要只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嘛，像布莱克也是可以……布莱克你之前错误变形的时候是怎么恢复的？就人身后背上两个小翅膀那个？”顾小栗突然觉得自己看到了希望，“你说我嘴里塞一块金子是不是就……”
“那是吞金自杀，”一直不耐烦站在旁边的布莱克一脸你是傻子吗的表情，“我那是正常半兽人形态，可不是错误变形！”
卧槽！被布莱克在智商上嘲讽了！
心痛到无法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后来的布莱克暴露了“眼泪很好吃”这个想法。
抖S·小栗·有仇必报·顾在发情软绵绵乖宝宝出现的时候笑眯眯地拿起小皮鞭，“听说你觉得眼泪好吃。还是自己的比较卫生，好吃你就多吃点。”
发情姿态·乖宝·倒霉蛋·布莱克：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顾小栗：当然是趁能打过的时候打啊（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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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太晚了我要去睡觉！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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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咸鱼咸鱼咸鱼
成为假的美人鱼顾小栗发现在自己再也没有之前那种对美人鱼的期待了； 腿啊腿请你自己长出来好吗，我愿一生一世将你供养。
艾西给她的书果然是个厉害的； 女主角来到龙之国度把红橙黄绿青蓝紫龙都嫖了个遍后跟着出场次数只有两次的黑龙大魔王走了； 每一段恋爱都谈的荡气回肠； 把男主们虐的撕心裂肺。
布莱克走进来的时候顾小栗入戏正深； 对他伸出双臂，唱歌剧一样的姿态； “红儿啊； 算我对不起你； 我只是想追寻自己的天空，飞到一个更广阔的地方； 我们就此告别，两两相忘吧！”
布莱克正提了一袋药，幽幽看她一眼； 顾小栗的眼睛里还闪烁着泪水，“你现在出个浴缸都费劲还要飞到天空？你去吧； 看看你能往哪飞。”
顾小栗受到重重一击； 心口滴血，“布莱克你原来不是这样的。”从完全被碾压到现在还能反驳一二； 为何你成长的如此迅速姐姐我承受不来。
布莱克把浴缸里的水放出去； 看到架子上放着的一本书《龙族少爷轻点撩：妖孽老公的霸道娇宠》； 顾小栗看的书题目越来越长了，他都害怕有一天书得前后封面空间都利用起来才能写完一个题目。
顾小栗的注意力在抢救尼尔的小黄鸭上，布莱克打开了这本书浏览目录。
不愧是艾西的真情推荐； 只是看了下目录布莱克就有种辣眼睛的感觉，他看书速度很快，顾小栗发现他的时候布莱克已经翻过了二十几页。
这下两个人的对视就有点微妙了。
“这本是艾西给我的，”毫不犹豫卖了朋友，顾小栗一点负罪感也不存在，“我只是闲得无聊求助了她一下，顺便一说我最喜欢的是里面那个小蓝龙。”
“可惜世界上没有蓝龙，”布莱克把书放回去，把药剂倒在浴缸里，开始加凉水，“蓝龙也不可能给你当火炉。”
顾小栗立刻明白布莱克心中所想，立刻开始表忠心，“最好的龙当然是红龙，不接受其他可能！”
无论多少次，布莱克都是吃这一套的，因此他缓和了表情，“当然是红龙。”
顾小栗庆幸这种性格不传染。
和西泽学长说的并不相符，他认为两天就能恢复的状态一直都没恢复，换了不同药剂也不见好的迹象，西泽学长不得不承认也许顾小栗并不是常见的心里压力太大，而是别的。
“布莱克性成熟的时候顾小栗一直在他身边？”西泽学长从潘蓉老师那里了解到这个信息。
“嗯，”潘蓉老师是完全记得这个的，“不如说从开始到结束，他两一直在一起，毕竟顾小栗是他的担保人。”
西泽学长有了新思路，“也许是激素影响。原本发情就容易吸引异性，长时间的接触会让未成熟的兽人提前进入发情时间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也不能完全地认为是这个原因，“我只是说一种猜测。”
等这话经几个人的口传递到顾小栗耳朵里，就变得非常可怕了。
“发发发发发情？”她一直觉得这个和自己离得很遥远，她肯定是受人之中冰清玉洁的那一个呢现在想来无论什么种类都逃不走吗！
“不要紧张！”艾西作为一个过来人安慰她，“学校有药片的，感觉控制不住自己吃上几粒就好了唯一的副作用就是一觉醒来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非常有用。”
不，等等，这个副作用就有够可怕的了吧！怎么想完全都不是药有用而是直接帮助你失去记忆不再回想过去的事，是这种作用吧！
一点也不可靠啊喂！这个和自己一头撞墙失忆并没有本质区别啊！
“布莱克他那个时候可没吃药，”顾小栗表示不可思议。
“因为他是龙啊，”艾西一脸理所应当，“这种激素又厉害，个数又少的种族根本没有对应的药片。”
种族又少，顾小栗唔了一声，想起更加重要的一件事，“那个，除了我以外，你还听说过别的锦鲤吗？”
“当然没有，”艾西依旧理所应当，还很为她骄傲，“顾小栗你可是相当稀有的品种，和其他种族根本不一样！”
顾小栗尝试着把艾西的两句话的中心意思总结出来。布莱克稀有，他没有针对的药片，锦鲤稀有，可以推出锦鲤有对应药片的可能性很少。
思考到这里，顾小栗感觉自己声音都有点颤抖，“那、那我的药呢？”
艾西也陷入沉思，最后诚实地回答，“也许，可能，大概不太有。”
所以你刚刚在安慰什么啊！还是说其实是来推别人一把陷入更深层次的绝望？
“不敢相信，”顾小栗捂脸，“这种状态过性成熟我会不会发育不完全啊。”
“没事的，”艾西安慰，“雌性有发情期，定时发情的，总能够纠正过来，实在不行多喝点红糖水补补。”
顾小栗扯出一丝苍白的笑容，不敢相信，“还有好多次啊。”
兽人的男女不能混住的观念并不太强，不如说几乎很小，柯克尔学校也是因为人类文化所以才会有那么一些男女分开的意识。
并没有人觉得发情期的雌性兽人和雄性兽人住在一起有什么不对的，布莱克还被人嘱咐，“请一定要好好照顾顾小栗。”
艾西从别人那里带来了一个姑娘觉得超好用的药，“虽然她是海鱼，但是到了那个时候谁还分这个呢，有药就吃吧！”
顾小栗颤抖着手接过这珍贵的药品，不知道明天是怎样的。
她变不回人形，也不知道发情时间什么时候会来，还不知道药片到底有没有用，顾小栗变成了一只忧郁的咸鱼，水都不觉得冷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拿了新配好的药剂的布莱克看到浮在水面飘着的顾小栗。
“等死，”顾小栗回答。
“你想吃披萨吗？”换了药后原来的约束就不算了，现在顾小栗最需要的就是满足她的要求，以助于健康积极地度过人生关卡。
“想吃，”死鱼·咸鱼干·真的想吃披萨·海鲜味好吃·顾小栗决定先把死亡放在一边，先吃口饭再说。
最后顾小栗的感想就是海鲜披萨真好吃。
这次的水是温的，但无论是顾小栗还是布莱克都完全忘记了这茬，依旧习惯性地像昨天一样准备睡觉。
顾小栗主动让开一个位置给布莱克，布莱克躺倒浴缸里。
“今天晚上我估计会睡不着，”顾小栗十分担忧。
布莱克侧头看了眼她担心的表情，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摸了她湿漉漉的头顶，“没什么需要担心的。”
顾小栗依旧没有回应，她好像真的在愁这件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她和别的兽人相比原本就观念不太一样，害怕成年也不是不能理解。
“每个兽人都会面临这件事，”布莱克看着天花板左思右想出这样的安慰，声音轻缓，“我会陪你。”
他自己说完这句话后顿时十分害羞，等待着顾小栗附和他，即使她并没有觉得这句话合她心意也应该对他的大恩大德心存感激才对。
布莱克几乎已经脑补出对他充满感激的顾小栗了：“没想到布莱克你是这样体贴的人。”
然而顾小栗并没有任何回应。
也许是因为她害羞，女性总是比男性更加羞涩的，这没有什么。
布莱克让自己的视线从天花板转移到顾小栗的脸上，“你不必……”后面的话生生在唇齿间咽了回去，甚至还想把她脸按在水下。
他看到顾小栗睡得正香。
不敢相信，这个人不到十分钟前还在担心自己睡不着觉。
布莱克气愤地转过身，决定给顾小栗一个坚定的背影，虽然顾小栗并不会知道这个背影，但是至少表达了他的态度。
布莱克也渐渐入睡。
布莱克很少做梦，所以在有一只冰凉的手摸上他的脖子的时候他第一个反应并不是梦境与现实的模糊不清，而是这当然是顾小栗的手。
这家伙醒了？饿了？难受了？害怕了？布莱克并不打算让自己处于弱势，他是不会主动询问她怎么了的。一定要顾小栗可怜兮兮地请求他，赞美他，希望能够得到他的帮助。
一动不动的后果是，布莱克遇到了他根本没有想过的事情。
顾小栗狠狠扯了他的头发，“快点醒！”
布莱克就这样被顾小栗扯着头发坐起在浴缸，十分迷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药水的味道淡化了顾小栗身上的味道，以至于布莱克之后才发现，顾小栗身体散发出一种淡淡的甜腻的香气。
人鱼形态的顾小栗拢了一下披在肩头的红色长发，银灰色的眼睛与平时不符的明亮，表情却十分的不厌烦，她从上而下地打量布莱克，仿佛隔着衣服把他身体的每一块肌肤都扫过，最后扯出一个轻蔑的笑容，“处男。”
布莱克：“……”
好像觉醒了什么很可怕的性格。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顾小栗同学，在发情期出现了让其他人都大吃一惊的第二性格。
“不正常？我觉得我现在很好，”发情期的顾小栗无比开心。
布莱克痛苦扶额，为什么是这个样子的，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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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啊啊啊啊我要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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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咸鱼咸鱼
“……你是不是哪里不对； ”布莱克看了都觉得不对劲。jpg。
“没有啊，”顾小栗挑眉； 开始展示歌朗诵天分； “我现在感觉特别好； 我从来没这么好过； 我觉得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她甩了鱼尾压在布莱克腿上，坐上去。
“……你可能现在意识不太清醒； 等你醒来你会羞愧的。”来自于布莱克的经验之谈。
“我怎么会羞愧； ”顾小栗觉得自己舒爽极了； “我要天天这样，我要享受生活； 及时行乐！每天过得胆战心惊地像什么样子！”
布莱克默不作声地看她飘飘然的模样，她现在就像喝多了假酒。
顾小栗突然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