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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金屋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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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阿嬛!”南宫公主则连虚掩的姿态都懒得摆,挽了自家大姐的胳膊“咯咯”笑到直不起腰。
    阳信公主比妹妹矜持许多,微微侧过身,远眺——似乎是在关心绿荫廊外玩耍的小公主们。
    郑良人的长女大急:“细君!”
    小郑公主刘嬛只得不出声,悻悻地,小嘴嘟得高高的。
    “阿嫏,何须如此……”南宫公主找了块靠近琴台的平顶矮石,一屁股坐下来,挥着衣袖给自己扇风:“阿嬛之所言……不虚!”
    停一下,不顾姐姐阳信的摇头暗示,南宫咬咬嘴唇,终究情不自禁抱怨出来:“栗公主,素恃其琴技……傲人……”
    小郑扯扯姐姐的裙带,得意洋洋扮地鬼脸——怎么样?怎么样?不光就我一个这样想吧?
    大郑公主伸出手,警告地掐亲妹妹一把。
    ‘看样子……南宫,多半又输了。’扭头看看王美人家的二公主,刘嫏暗暗思忖:宫里的女孩子——包括住长信宫的两位外姓贵女——就数南宫和内史喜好弹琴。两个人经常明里暗里的斗技;而前者,赢少输多。
    有同样想法的显然不止刘嫏公主一个。石公主若有所思地瞟瞟王美人家两姐妹,好奇地问其中的妹妹,是不是又比琴了?还是教琴师傅当的裁判?
    南宫公主闷闷地点头。
    “南宫呀……栗公主之琴技,素为傅所称道也。”
    石美人的女儿露出欢乐的神情,万分友好地予以安慰。言下之意就是,既然宫里的专业高级琴师都如此评价,比不过也属正常,不用太放在心上。
    ‘哪儿呀?!实打实是我弹得比她好!而琴傅就因为内史是皇太子同母妹,次次都偏袒她!’南宫公主越想,气越不打一处来:“琴傅何其不公,媚栗太子……哎呦!”
    二公主没能继续——她家大姐用指甲尖掐她呢!
    与嘴角笑意不协调的,是阳信大公主眼中的怒意——又乱说话?都着了人家道了,知不知道?
    南宫公主一惊,连忙闭嘴。
    动手理一理本来就纹丝不乱的宫带和玉佩件,阳信公主笑吟吟地给打岔,
    直调侃谁会在这时节有这份闲功夫去关心什么琴啊谱啊的?现下栗公主无论是早退还是缺席,都再正常不过——准新娘哪来的时间上学抚琴?忙着喜滋滋绣嫁衣备嫁妆都唯恐来不及哦!是不是啊,石公主妹妹?石公主妹妹??
    这语气……
    石公主面色一黯,继而一凌,扭头惊疑不定地望着大郑公主,做无声质问:‘你?是你,是你泄露给她的?’
    刘嫏公主也吓了一跳,紧张兮兮地悄悄摆手;投向阳信姐姐的目光,惊慌中带着钦佩:石公主的心事,一直藏得很好——或者,一直自以为严密深藏——在自己面前也不过偶尔露个二三分。阳信姐姐是如何察觉到的?
    对两位异母姐妹的不安仿佛毫无所觉,阳信公主温温婉婉地念叨几句‘琴不能长时间放在室外’‘会伤木质和音色’,就让跟自己的宦官将琴捧了,送去栗夫人的住处。
    琴案,空了。
    不远处,传来小公主们笑笑闹闹的声音;几位大公主之间,却变得冷场。
    见几个姐姐都不说话,
    小郑公主刘嬛开动脑筋,寻找新话题——大家有谁知道,内史姐姐既然都来上学了,为什么要突然早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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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绦上的各种美玉配件,纠缠着撞击着,
    ‘玎’‘玎’‘珰’‘珰’,乱响纷纷。
    杂金镶珍珠的裙摆,在迅速移动的双腿的影响下差不多飞翻过来,引得观者阵阵惊呼。
    内史公主明白那些人干什么尖叫。
    皇宫之内的贵人,除非是还处于儿童时期的小皇子小公主,哪个不是端着身份徐徐地细步?别说有品阶的内官女官,哪怕是个普通平头宫女,也不可能做出提裙子快‘跑’的举动。
    估计不到明天——或者都不出两个时辰——关于‘皇太子胞妹失仪,举止荒唐’的闲话就会传遍宫内宫外,甚至整个京畿。
    而这一切,她都顾不上了!
    “谎言!谎言!皆……谎言!!” 内史公主真想扯开嗓子,使劲儿大吼;但她知道,她不能。
    宫道边,退避行礼宫人内官的惊讶表情告诉栗公主,只要有更进一步的‘离谱表现’,她必定会被众人合力——送——回母亲的宫室,从此寸步难行。
    ‘阿母……明明说好了会竭力成全我和延表兄。’
    最信赖的母亲,这回却让她失望了!!栗公主忍着泪,直觉股股酸涩不停地从胸腔往上涌:‘可后来……魏其侯只来了一次,才一次,阿母就改口了。逼我嫁去馆陶姑姑家。’
    ‘大兄……也明明保证不会为难表兄的。可现在,现在……’
    回想起适才表兄来和自己辞行时的落寞与神伤,内史公主的眼泪就忍不住了。
    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掌中的水晶莲……
    当初栗延含情脉脉将莲花塞入她手中的浓情蜜意,还历历在目;迄今,才过了多久?已经—物是——人非?
    ‘为什么,为什么?我都答应嫁陈蛟了,他们为什么还不依不饶?!’
    栗公主几乎咬碎了满口的银牙:‘撤销皇太子伴读职位?不得入宫?这是公然打脸啊!这样一来,延表兄还有什么脸面在京都立足?’
    “公主,公主!”
    侍女们死赶慢赶追上来,手里举着她们公主在奔跑中遗落的黄金鸳头簪。
    内史公主不理不睬,打量打量四周的景物,选定了方向,抱水晶莲花就往左边一条小路上跑。
    “公主?公主……不可呀!”宫女们都吓坏了。
    这条小路通往掖庭之外的宫内衙署区域;因为时常有入宫官员和贵族经过,宫中女子是绝不允许涉足的——违者,处决。
    “公主?公主?!”
    众宫娥无法,只得去找宦官帮忙:“速速,速速……黄门,黄门!”
    这点空隙中,
    熟门熟路的内史公主,早不见了人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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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侯走到未央宫内的官署区时,得到消息:
    说天子现在于宣室殿正忙,大概需要再等一个时辰才有空接见各位列侯。
    入宫遇到此类情况,相当寻常。
    大汉侯爵们不以为意,随遇而安地三三两两聊天谈地,闲散踱步,顺便欣赏欣赏宫中园林的夏日景致。
    平阳侯体弱,只在附近转悠转悠;
    曲周侯和武陵侯陪在他身旁,不知道说到些什么,详谈甚欢。
    曲逆侯陈何后半路一直粘着陈蛟,没话找话,不辞辛苦地凑着趣。陈蛟知道这位是怕他将前面的对话传给长公主母亲——皇帝姐姐最讨厌女儿成为别人的话题——所以才表现得如此殷勤,也就有一搭没一搭敷衍着。
    两个男人的客套中,突然冒出个女声,突兀而高亢:“隆…虑……侯!”
    陈蛟闻声一愣,狐疑地转身,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然后,不敢置信地看到皇帝舅舅的女儿,他的表妹,皇太子的同胞妹妹,竟然像支箭一样飞奔着出现在他面前?!

  ☆、第48章 丁酉壮举·公主·下

颊如;涂朱;
    胸口,上上下下地起伏,
    激烈的长跑,让呼吸变得急促……
    ——各种表现,非常符合人们臆想中急着会爱郎的多情少女形象。
    “公……主?”目光在曲裾摆缘袖缘的刺绣花纹上稍作停留,曲逆侯陈何拍拍陈蛟的肩膀;干笑几声,主动退开去五步。
    年长的列侯门彼此瞧瞧;也相继识趣地找地方回避;轻轻笑着;互相低头交换些‘如今女孩子胆真大’‘居然婚礼前来会面’看法。
    好心的人们给‘小两口’留出足够的私密距离。
    隔一段看过去,撇开内史公主稍显凌乱的头发与衣裙不谈,这对小青年还真称得上——男俊女靓;俪影儿一双。
    不过,若大家能清晰听到两个人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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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鸳头金簪应该是一对儿。
    左边的簪子还在,右边的……则不知所踪。
    脂米分,污了;
    虽不明显,然而的的确确被从额角发际流下的汗水弄污了。
    双鱼金片连成的腰带下,
    一根宫绦上系的冲牙插到另一条丝绦上的玉环中央,看上去混乱而诡异。
    精雕的木屐;
    原该雪白雪白的罗袜上,呈现深深浅浅的泥斑——想不看见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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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蛟没摇头,也没说话;
    只有一闪而过的眼神才透露出他内心深处的想法——这不体面,很不体面!
    ‘阿娇还咬不准字眼儿的时候,就知道不梳头不洗脸不穿戴整齐不能出门。见鬼,你栗公主现在都多大了?!’身为一名小正太时期就积极为妹妹配首饰打花结的能干兄长,隆虑侯对内史表妹之不修边幅本能地看不过眼。
    好在,隆虑侯是个守礼的——臣子。
    “公主!”
    陈蛟举双手揖礼,话音语调之恭敬平稳与任何一个知礼守份的大臣没什么两样。
    “从……兄。”
    内史公主也好不到哪里去——皇家的儿女中,栗夫人家这几个和馆陶长公主那边一向交往少,尤其是女孩。
    沉默,
    沉默,
    依旧是是沉默……
    栗公主在等待,等待——通常,先开口的人,气势都会弱上三分。
    大汉的隆虑侯却没首先发起谈话的意愿,就那么闲闲适适地站着,嘴巴闭得与河蚌一样紧。
    栗夫人的女儿等啊,等啊,等!
    终于,勃然而怒。
    这是冷落,
    是漠视,
    是一种隐晦但却不容抗辩的——冒犯!
    别提什么‘君子少言’‘沉默如金’的废话。
    作为近支亲属,内史公主从小就见识过陈二表兄有多能说会道:除逢年过节外难得一见的皇帝父亲看到馆陶姑姑的这个小儿子,眼睛都会笑,数度夸赞。性情冷淡的祖母皇太后就更别提了,哪次没被哄得团团转?
    握紧手中的水晶莲,内史公主强压着心头的恼意,开腔:“从兄……有何言?”
    ‘什么没头没脑的?喂喂!拜托搞清楚是你来找我,不是我去找你好不好?竟然问我有什么话讲?’隆虑侯奇怪地看看内史表妹,面无表情地慢慢、慢慢摇了摇头。
    ‘没有嘘寒,没有问暖,没有……即使不牵扯到婚事,我们总还是嫡亲姑表兄妹吧!一句问候都没有?’栗公主愤愤不平,思忖眼前这位哪是没话题,纯粹不想说罢了——就连阿娇不能言只能听的情况,陈蛟都能自说自话乐呵呵陪上半天,把妹妹逗得眯眯笑!
    太阳,又升高了些,离正午的凤凰不太远了。
    陈蛟仰头看了看,向宫道旁挪了半步,好让树荫代替掉照到头顶的阳光。
    注视表兄在光影变幻中的面容,内史公主愣愣的,眉头蹙起,神思迷茫。
    飞快地调转视线……
    栗夫人的女儿甚至顾不得这是相当失礼的举动,让隆虑侯当时就皱了皱眉。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内史公主就尽力避免瞧陈蛟或与他相处。
    不仅仅由于馆陶姑姑和自家母亲间的芥蒂,也不是陈二表兄曾招惹过她,只因那张脸——太象已故的临江王了。
    ‘仅仅长得像,仅仅是外表。阿兄、阿兄……不会回来了!’深深吸口气,内史公主定定神,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陈表兄,最近有没有向她的皇太子长兄提过什么要求?
    ‘要求?一不可能退亲,二不在乎你的嫁妆……我有什么要求可提?’隆虑侯陈蛟想都不想,爽爽快快回复一个字:“无!”
    惜字如金?
    惜字如金??
    ‘哇!多说一个字……会死啊?’内史公主气结,越发觉得这门婚姻的前途晦暗——不愿沟通,是否代表着认为不值?不值得费神,不值得劳心,不值得……
    “从兄……观汝陈刘联姻……何如?”明白这样问不妥当,但内史突然萌发了了解表兄心思的冲动,并立即付诸于行动。栗夫人的女儿迫切希望弄明白未婚夫对自己,对这桩婚姻,对二人未来的看法。
    ‘这丫头打什么主意呢?’陈二公子狐疑地扫视扫视麻烦的皇家表妹,暗思腹诽:‘想套我的话?找借口不嫁?然后,把退婚责任都推到我头上?’
    “无他……唯父母之命,合两姓之好矣!”
    勾勾嘴角,陈蛟不咸不淡地微笑着,轻飘飘吐出放之四海皆无错的全能型答案;而且无关乎如何个人条件和感受。多善良,多美好!无懈可击啊!
    ‘非但五官象,连表情也象!’
    伴着一阵心痛,内史公主同时也一眼看穿了陈蛟的真意——言不由衷,纯粹敷衍!
    ‘这就是我要嫁的丈夫?要共度一生的良人?!’栗公主感觉喉咙口,一阵阵发苦:‘敷衍了事……没半点儿关心,没半点儿在意,没半点儿真诚?!’
    水晶莲花的花瓣尖,刺入掌心。
    微冷的感觉,由指尖渗透,渗透入心肺——是尖锐的,凉凉的痛。
    ‘仗着和阿兄长得像,两位兄长百般礼让、亲厚;父皇破格优待,封侯万户……’面对与亡兄酷似的相貌,栗公主悲愤难当:‘好处占尽,竟连句真话……都换不来?’
    ‘太可恶啦!虚伪!!’
    头脑一热,内史公主举高水晶莲,用力地扔出去。
    什么都不为,只想撕开对方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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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花敲到宫道边的树上;
    落下,砸上一块石头……缺了两片花瓣。
    进贤冠歪了。
    一溜刺目的红色从隆考虑侯的鬓边滑落,沿着下巴滴在官衣之上。深衣是深色的,痕迹不显,不知道的会以为只是不慎沾到水,弄湿了一块。
    开封侯陶青无意中瞥过‘小夫妻俩’,见此情景,惊呼出声:“上帝?!”
    曲周侯,平阳侯,南皮侯等诸位侯爵停下闲聊,循声望过去,俱都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怎么才一转眼,情意绵绵的楼台会就改成危机四伏的杀夫案了?
    看看流血不止的未婚夫表兄,再看看地上残缺不全的水晶莲花,
    内史公主怔怔的,怔怔的,简直不敢置信——为什么不躲?为什么不躲?他陈二公子公认的武技杰出,矫捷绝伦;没道理躲不开啊啊啊???
    “阿硕,阿……硕!”
    南皮侯窦彭祖匆匆慌慌跑过来;做臣子的不能指责皇家公主,先紧问表外甥感觉如何。
    与两人所站位置比较靠近的侯爵们也一拥而上,七嘴八舌,帮着检查长公主儿子头上的伤情。有热心的,赶去附近的几个宫内官署找创伤药。
    众人的目光,象蜂群的刺……
    内史公主惊惧难堪之下,不知所措;
    加上前面在烈日下的剧烈运动,终于‘嗯’的一声,双眼上翻,就地软了下去。
    乱上添乱啊!
    如此,诸侯们更加忙了——栗公主还和陈公子不同,女眷多有不便;众人只能现寻宫女来帮忙照料皇帝女儿。
    大汉隆虑侯拿块丝帕按紧伤口,立起眼打量横躺的公主表妹未婚妻,长长吐口气,腻烦得不得了:‘拜托!我才是那个莫名受伤的无辜人士……好不好?’
    ‘怎么被袭的还没晕,攻击的就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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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里的新闻好像插上了翅膀,
    飞向内廷,飞向长乐宫,飞向宫外,飞向各个官署,飞向京都长安城数目众多的宅院和豪门……
    不到半个时辰,‘内史公主行凶打伤未婚夫’的奇闻就传遍了长安上层圈子的人家。
    闻者,无不惊诧万分;首当其冲的感觉就是怀疑此说的真实性。可叹当场有那么多位高权重的侯爵,由不得人不信啊!
    当事人内史公主,被闻讯而来的皇太子刘荣带走,送回了后宫母亲的居处。
    伤者陈蛟,则被急送馆陶长公主家。
    本来是要送长乐宫的,皇太后有召命的。然而,隆虑侯带着伤婉言坚拒——不是儿童了,就是亲孙子也必须避嫌——所以还是回了母亲的官邸。此做法传出后,长公主次子的‘知礼’‘守份’的美名远扬,深为所有听闻的勋贵大臣赞誉。
    随着少主人的意外受伤,主母与小翁主的偕同出宫回归,各方亲朋纷至沓来的探望……馆陶长公主的宅子很快沦入一片繁忙。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推开窗,
    然后发现自己好困惑哦!
    迎面而来的空气,潮湿而闷热;完全是初夏的感觉嘛!
    穿不住最薄的毛衣,只能将已收起来的夏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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