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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鸦片战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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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琮和邱树棠两人都忙于应付刑部尚书那清安的到来。把马惟骐的事情暂时都抛在了脑后,等日后事发想起马惟骐的事已是迟了。
第三十二章恶有恶报
    刑部关于山西榆次赵二姑案的结论已经出来了,其结果依旧是赵二姑和阎思虎通奸,赵添中羞愤侄女无耻当廷杀死赵二姑。所有证人证词和证物都包裹在锦缎里呈在了刘寄的案头。刘寄心底的无名火气又窜了上来,如果不是让董海川去暗查了,这件事情还不定被瞒了过去。奏折中讲的声情并茂,有声有色,似乎根本就是一个刁民恶意捣乱的事情。可董海川的调查中走访了大量的当地民众,所得到的结论完全和奏折相反。
    刘寄已经派出了官兵将县、府、省、刑部凡是涉及此案的官员捉拿了起来,由刘寄亲自会同刑部与都察院审理此案。
    会审的日期定在了农历十二月一日,也就是公历的1824年一月一日。
    这一天会试再次落榜的何绍基起了个大早,陈御史家中的下人为何绍基打来了洗脸水。
    洗漱了一翻何绍基从房中走了出来,刚出门便看见陈沆大人从都察院回来了。
    见到何绍基起来,陈沆招呼道:“子貞,今天不用理会那些来求你墨笔的人,一会儿跟我到西四牌楼观看皇上会同内阁、军机处、理藩院、督察院、六部三品以上官员会审山西榆次赵二姑案。”
    何绍基一下想起昨天上街已经看到满街都张贴着这事,他有些奇怪的问道:“老师,学生不明白皇上为何如此大动干戈?”
    陈沆大有深意的笑了笑,他心里清楚这是皇上玩的杀机给猴看的把戏。他一边向院子里走进去,一边回答道:“当今皇上,是个兴云布雨的真龙天子,这天下要刮风起浪了。”
    24岁的何绍基沉吟了半响点了点头,默默的跟在陈沆的身后。到了内院的门口,何绍基停了下来,等候着进屋换衣的陈沆。
    这西四牌楼是北京城西面一个交叉的十字路口,十字路口的四条街道上巍峨耸立着一座座高大的牌楼。翘角弯檐的牌楼和周围的房屋浑然一体,为热闹繁华的街道增添了不少景致,这里的地名也因此而得名西四牌楼。
    阴沉沉的天气压的人有些喘不过气来,西四牌楼正处在风口上,阵阵从北方吹来的寒风让围观的人群不觉缩紧了脖子。
    当何绍基陪同陈沆到了西四牌楼时,这里已经是拥挤的人山人海,倘若行在人群里不需脚力也可缓缓随着人流而行。何绍基扶着着陈沆从轿中下来时,他有些惊讶围观的百姓是如此之多。仗着陈沆的官位和健壮的仆人在前面开路,两人挤到了绿营兵围成的圈子里,守卫的兵勇看见陈沆的官服将三人放了进去。陈沆让仆人自个找了个角落坐下,带着何绍基到了专门为督察院的官员搭建的一座棚子里坐定下来。
    何绍基朝四周望去,见四座牌楼的下面除北面的牌楼空着外,其它三面的牌楼坐满了京城中的王公贵族,再外面一圈坐着朝廷的百官,还有些官员把四周的民居租借了下来,在民居的二楼临街处观望着下面。最外面一圈挤着潮水般的人群,他们被外围的绿营兵隔离开来。整个十字路口被围的水泄不通,一眼看去尽是脑袋,有的拖着辫子、有的戴着帽子、有的裹着头巾,着实是一个男人脑袋的万花筒。
    远处一队人吆喝着走了过来,当先开道的是两名举着肃静、回避牌子的侍卫,随后一队手持长戈斧钺的侍卫,接着中间大队骑马的侍卫将一名骑着白马的穿着龙袍的人团团围着走了过来。
    何绍基自然认得骑着白马的人是当今的天子道光皇帝,他有些奇怪皇帝骑着马出入这样的场合。看来传说皇帝从热河回来后就转了性子是真的事情。何绍基生怕错过了机会,他好生的观望着天子的容貌,想将皇帝的面容牢牢的记下来。
    看起来当今皇帝并不如人们说的那么瘦弱,又或者是长胖了吧。那双眼睛让何绍基留下了深刻的印像,这人的眼神亮的像太阳一般,面对着万民的目光不时点头致意。
    朝皇帝的背后望去,那后面是一长串穿着同一颜色衣裤的人。这些人蓬头散发,在寒冷的天气里赤着肮脏的脚,佝偻着背无力的抵抗着北风。
    何绍基感到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这些人昨天还是不可一世的朝廷命官,今天却这般境地。
    正发着呆,何绍基听到耳边有人说话,他回头一看。见陈沆在耳边悄悄说道:“那领头一人便是原刑部尚书那清安。”
    何绍基心中感到莫名的震动,一个刑部尚书就这么被当作囚犯看押起来了。他悄悄问道:“老师,学生奇怪,那清安所犯何事?”
    “收受贿赂,包庇下级官员,欺君之罪。”
    何绍基心中一股思潮从纷乱的情绪中渐渐涌出,当今皇帝要向天下的贪官污吏下手。他情绪莫名的漏*点起来,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陈沆奇怪的问道:“子貞莫非受不得寒冷?”
    何绍基使劲咬着牙关让自己的身子平静下来,回头向陈沆说道:“老师,当今天子真乃中兴之主,只是天下官员莫不如此,皇上能改的过来吗?”
    听到何绍基的话,陈沆默默没有出声。
    何绍基转过了头随着满街的目光向皇帝看去,只见当今皇上向北面牌楼下的黄罗伞走去,那里放着一把太师椅,一张茶几。皇上的身后跟着的一群侍卫迅速占据到重要位置,在北面的牌楼形成一个保护网。
    没过多久,一群变着了囚犯的大清官员也被押解到了十字路口的正中间一字排开。
    只见犯官带上来后,“哐当当”一阵锣响,随着响声街道四周嗡嗡的人群开始肃静下来。
    新任的刑部尚书汤金钊这时站了起来,这位五十出头的以廉洁奉公闻名于世的大臣向着会场高声宣读起来。
    何绍基仔细的听了起来,汤金钊一一宣读了朝廷的此次公审的时间安排,然后刑部和督察院的主事官员汤金钊和穆彰阿在街心布置的刑堂上落座下来,两边各站十名手持杀威棒的皂役,在青天白日大众广庭之下从榆次县知县开始一个个审问了起来。
    其实事情并不复杂,董海川调查的情况中,有大量的人证物证。特别是那送给沈琮的五千两银子最后从那清安的家中搜出,成了那清安贿赂的铁证。还有些人征也被董海川带到了北京来。有了董海川收集的证据,和前来北京的山西老乡作证,事情很快大白于天下。
    一个时辰的公审后,这些贪赃枉法的官员,从知县到巡抚全部被革职抄家流放盛京,刑部尚书那清安则被革职抄家后流放琼州。
    宣判下来,围观的百姓齐声三呼万岁,有从山西来的老乡当场点燃了鞭炮,欢呼声和鞭炮声交织在西四牌楼的上空。响亮的声音似乎惊醒了天空中的太阳,阳光从云层的空隙里洒下了久违的光芒,为寒冷的天气带来了一丝温暖。
第三十三章矫枉过正
    今之外吏,贪以铦民之脂膏,酷以干天下愤怒,舞文弄法以欺朝廷之耳目,虽痛哭流涕言之,不能尽其情状。……阎之膏血,以致政治堕坏,民生穷蹙。
    这份英和在道光初年上奏给旻宁的奏折,让刘寄拍案而起。
    “没想到呀!”刘寄长叹一声不觉念了出来。没想到英和是一个忠心耿耿,致力于国家中兴的名臣。这份道光元年的奏折直指吏治**的问题,要求废除官员中的种种陋规,恢复官场的清廉。
    然而刘寄感到奏折对吏治**的根源还是没有说出来,这清朝的捐官之弊大约天下人都是知道的,英和又如何不知道,想来是有所顾忌。
    早朝回来后,刘寄到文渊阁无意见找到了这份奏折。这份奏折让他的脑海中老是想起董海川带回来的情报,这天下的官吏只怕要坏掉刘寄想做的任何事情,只要这样的官僚阶层在,他刘寄决不可能中兴中国。
    回到御书房里,刘寄想起捐官的危害,越想越气,越想越怕。
    这些出钱买官的人,怎么可能廉洁奉公,他们整日里只会算计怎么捞回本钱,然后再买一个更大的官去捞更多的钱。遭殃的只是百姓和他这个深宫中的皇帝,刘寄想到这些恨不得立刻就驱赶这天下的捐官。
    他立刻召来曹公公让他磨了一盘浓墨,略略在脑海里思索了一下,刘寄挥毫拟下了一份震动朝廷的圣旨。
    从即日起本朝禁止捐官,有妄言捐官者治以大罪。凡在任捐官一律停职,待新官到任后解散回乡。在离任前有徇私舞弊,贪赃枉法的官员,以山西赵二姑一案官员为戒,犯者必重罚。吏部即日起,从各地举子中选拔调遣忠直之士替换朝廷上下捐官。
    这篇白话文的圣旨先被曹振镛润笔后再盖了玉玺,送内阁后再加盖内阁大学士的官印抄送到从中央到地方的各级衙门。
    黄黄的一页绢纸轻飘飘的让人感觉不到重量,谁又能料到这一页纸将带来的震动是多么的巨大。
    *********************************
    长椿寺前打粥妇,儿生六月娘十九。
    官家施粥但计口,有口不论年长幼。
    儿食娘乳娘食粥,一日两盂免枵腹。
    朝风餐,夕露宿。
    儿在变,儿亡独,儿病断乳娘泪续。
    儿且勿死,为娘今日趁一粥,掩怀拭泪不敢哭。
    这一首诗讲的是受灾的民众以朝廷的粥厂勉强活民的惨状,是清朝常见的一幅景象。
    今年里直隶先旱后雨,总督蒋攸铦用以工代赈的办法,修治永定河。
    到了岁末蒋攸铦已经从帑库里领不到钱了,他明白这跟朝廷撤消了捐官制度的多少有些原因。
    蒋攸铦同时发现他身边的官员被换了遍,留在身边的旧官员已经不多了,所撤换的自然是名声早已经臭不可闻的捐官了。
    皇上这一手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蒋攸铦发现剩下的官员都小心翼翼的再不敢像以前那样明目张胆的捞钱了。
    听说皇上在新军的营地里观看善扑营的人和新军的人比试武艺,蒋攸铦决定趁着皇上心情好去那里试试运气,看看能不能再要些钱财让受灾的人把今冬熬过去。
    坐上官轿蒋攸铦直奔香山脚下,早就听说皇上练了一支纪律严明的新军。到了这里一看蒋攸铦连连赞叹了起来,只见大门口雄赳赳的站立着数名守卫的战士,大冬天的这些战士穿着单薄的衣服却站的笔直,一身的绿色像是几颗松树矗立在那里。奇怪的是那衣服的样式,让蒋攸铦觉得十分滑稽,窄窄的两截衣服真象是女人穿的,不过倒也衬托出这些兵勇的雄壮。
    到了整洁的营地门口,地面的雪被扫的干干净净的,往里看大操场里也是扫的不见丝毫积雪,里面有许多穿着绿色窄衣的人排的整整齐齐围坐在操场上,大冬天的也不怕着凉。人群中不时有人领着整齐的吆喝着:“加油”。那声音雄壮整齐,听的人双目一亮,真是个男子汉的天地。
    蒋攸铦正在张望着,门口的卫兵上来盘问起来。
    报了来意,蒋攸铦和从人被拦在了门外。
    不多时侍卫统领达音泰和一位脸膛晒的紫红的年轻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老远的达音泰便向蒋攸铦招呼起来。
    蒋攸铦不敢怠慢了这位皇上面前的红人,拱手招呼起来。
    只见那名面色紫红的年轻人向卫兵招呼几句,蒋攸铦这才被放了行。
    走近了两人达音泰向蒋攸铦介绍道:“总督大人,这位是新军第一镇的参将大人龚自珍,协助杨统制一并统领新军第一镇。”
    蒋攸铦听到龚自珍的名字似乎记起了什么,想了想指着龚自珍喜道:“龚大人可是嘉庆戊寅恩科浙江省的经魁,想不到现在又为圣上训练新军,真是可喜可贺,当真是文武双全的奇才。”
    龚自珍只是微微一笑,淡淡的应道:“不敢,蒋大人名满天下,学生只是一末进后生,得当今皇上知遇之恩,投笔从戎为国家圣上效绵薄之力。”
    蒋攸铦哈哈笑道:“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龚大人不必自谦,能写出此等诗句的人,岂是凡夫俗子。”
    龚自珍听蒋攸铦念出了自个的诗句,抬头向蒋攸铦问道:“蒋大人以为当今皇上驱赶了满天下的捐官,这天下的官员可都不敢再贪了。”
    蒋攸铦又哈哈笑了起来,答道:“上意深远,岂是我等俗人能够猜测的,我等臣子做好份内的事情即可。”
    龚自珍却笑道:“官吏士民狼艰狈厥,不士不农不工不商之人十将五六,又或餐烟草,习邪教,取诛戮或冻馁以死,终不肯治一寸之丝,一粒之饭以益人。今上以雷霆之势惩治官吏,除弊去腐,令天下有识之士大快人心。当今天下如病入膏亡,欲革新者非抛头颅洒热血不可为,在下跟随圣上虽九死亦不悔。”
    这一翻话掷地有声听的蒋攸铦不置可否的笑了起来,他捋着花白胡须不言的走着。
第三十四章拍卖赈灾
    蒋攸铦和龚自珍两人一时没有了话语,场面有些冷淡下来。达音泰说起了一些闲话,三人都似乎忘记了刚才的话,随意的聊了起来。边说边走不多时到了操场上人多之处,这里好一派热闹的气氛,人群围成的圈子中央两个壮汉正在交手,每到惊险激烈之处便听见周围传来一阵吆喝声。
    老远的蒋攸铦便看见身着明黄色铠甲的刘寄正听旁边的杨露蝉指点着场上。等走的近了蒋攸铦躬身唱道:“臣直隶总督蒋攸铦拜见圣上,吾皇吉祥。”
    那边的刘寄听见蒋攸铦的声音,说了声免礼,让蒋攸铦、龚自珍和达音泰三人走了过去。
    到了近处刘寄站了起来,招呼三人在身边的长条凳上座了下来观看比武。
    刘寄正在兴头之上,这新军成立以来和善扑营比试格斗没有赢了一次。可董海川的兄弟董宪周进了新军以后这种情况终于结束了,今日的比试在场上的正是董宪周和善扑营的统领沙回回,两人你来我往在场上打的难解难分。
    达音泰武功虽不如董海川和杨露蝉二人,可也是一个好手。看到场上斗的热闹,洪声说道:“若不是主子将程廷华任命为侍卫统领,有他在那沙回回必不是对手。”
    说起程廷华在座的将领都很熟悉,这人是和董海川一起回来的高手,武德甚好,和达音泰比试过一次,虽胜不骄让达音泰口服心服,刘寄和他长谈过一次后,将其破格提拔为正黄旗侍卫统领。在满八旗中任命汉人统领这是破天荒的一遭,想想以一个汉人管领那些上三旗的满人如何能够服众。这天大的难事硬是让程廷华做成了。这程廷华上任后,态度上不亢不卑,训练上以身作则严格要求,对有困难的侍卫全力帮助,有了赏赐全部分给手下的侍卫。而那些想跟程廷华捣蛋的侍卫们一个个被程廷华过硬的功夫折服了。这样一来,在刘寄强力的支持下程廷华便在正黄旗侍卫统领的位置上站稳了脚跟。那些对此事不满的满人也敢怒而不敢言。
    蒋攸铦见谈到程廷华身上,向刘寄说道:“微臣以为圣上举贤不避讳言非明君不可为,然圣上此举有违祖制,恐宗室有蜚闻传出于圣上不利。”
    刘寄回味着蒋攸铦的话,他心中暗自想到清王朝以八旗立国,当初八旗的骁勇善战成就了清王朝的兴旺,而今八旗制度不可避免的腐朽衰败了,如果八旗不变那么历史不可能改变,中国近代的耻辱不可避免的还将复制到自己和自己伟大的祖国身上。想到这里刘寄笑道:“人若身上长了瘤子,不切除只会越来越衰弱直到死亡,可忍得一时之疼,不定反倒好了。”
    蒋攸铦拱手笑道:“圣上所言令臣茅塞顿开,微臣受教了。”
    刘寄亦笑了起来,问道:“蒋大人来朕这里来没有别的事情吗?”
    蒋攸铦见皇上问起了正事,赶紧答道:“微臣到这里来是要向圣上禀报直隶灾民的情况,入冬以来因永定河整治工程无银为继,时断时续,灾民饿死、冻死者增多。微臣心中着急,恳请皇上再拔给一些银两以解燃眉之急。”
    刘寄这些天也在为银子的事情头痛,五百名送到西洋的孩子花完了内帑最后一笔银子。那些为开银行准备的银子是决不能动的,等银行一办起来就好了。刘寄忽然打起了内务府下属的官窑和织造场的主意,他灵机一动想到,何不让这些生产皇家贡品的作坊变成生钱的工厂。再一想,刘寄又有些惋惜,主意虽好,可是不能救急。刘寄又把主意想到了自个的用品身上,他想了想向蒋攸铦问道:“把朕的一些多余的用具拿到富户中拍卖,蒋大人看行不行?”
    蒋攸铦吓了一跳,以为皇上在奚落他。正在跪下磕头,却被刘寄一把将他拉住问道:“蒋大人这是干什么?朕跟你讲话呢?”
    蒋攸铦抬头看了看刘寄的表情,见刘寄认真的看着他并没有半点不妥的表情,蒋攸铦心中忽然一阵没来由的涌动,鼻子一酸,呜呜的哭泣了出来。又赶紧用干瘪的手擦了擦昏花的眼角,声音有些发嗡的说道:“微臣,微臣不敢如此。”
    刘寄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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