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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妻无术-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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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几名身壮力健的小厮亦拉他不住。
  “救、救命……”周氏只感觉呼吸越来越艰难,脖子像是被铁钳钳住一般,气息更似是生生被人掐断,死亡的恐惧笼罩着她,让她拼出吃奶的力气挣扎着。
  “老爷饶了夫人吧,饶了夫人吧!”听到消息赶过来的梁嬷嬷吓得魂飞魄散,跪抱着秦季勋的腿又哭又求,盼着他能手下留情。
  可秦季勋却是杀红了眼,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回响——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哭求声、呼叫声频起,场面一时乱作一团。
  “救、救我,救我……”周氏气息越来越弱,求生的*渐退。她做梦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会死在最爱的人手上。
  若早知有这一日,当年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南下陪伴静养的怡昌长公主,那样便不会遇上他,不会将满腔的爱恋投到他的身上,不会怨恨老天作弄人,她一眼便爱上的男子,身侧却已经有了挚爱的妻子。
  在感觉死亡渐近时,她突觉脖子一松,整个人便软倒在地,大声咳嗽起来。
  “秦季勋,你若杀她,康太妃、周家绝不会放过秦府、更不会放过你的一双儿女!”陆修琰牢牢地制止再欲扑过去为妻报仇的秦季勋,大声喝道。
  秦季勋闻言身子一颤,整个人便僵住了,也不知多久,他蓦然仰天大笑,笑着笑着,两行泪水缓缓从他眼中滑落……
  他承认,他终是懦弱无用之人,他明知妻子的死与兄长脱不了关系,可他却不敢去追查真相;他明知周氏心狠手辣,更要对儿女不利,却只能将儿子远远地送走,只能跪求生母庇护幼女。如今,他明知杀害心爱女子的真凶就在眼前,可却不能手刃仇人为妻报仇。
  他这一生都在妥协,他这一生都在委屈他的妻儿。他护不了妻,护不了儿,护不了女,唯一敢做的也不过是把刀对着自己,以绝育的手段无声反抗。
  他枉为人夫,不配为父。他也希望,当年死的是他……
  陆修琰定定地望着他,这个曾经的益安第一才子,倾倒无数女子的翩翩男儿,如今哭得个孩童,凄凉又悲哀,声声悲泣似控诉,又似发泄。
  “你若信得过本王,本王定然会给枉死之人一个交待。只是,周氏不能死在你手上,更不能死在秦府。”许久之后,直到对方哭声渐弱,他才沉声道。
  “我、我要休妻!”少顷,秦季勋沙哑的声音响起,让好不容易喘过气来的周氏险些两眼一翻晕过去。
  “……好。”更让她五脏六腑如浸入寒潭的是陆修琰的一声应允。
  “秦季勋,你、你敢!”她用力推开扶着她的梁嬷嬷,向迈步进屋的秦季勋扑去。一扑不着,整个人便摔倒在地,她也顾不上,挣扎着爬着欲去抓他的腿,“你回来、回来!”
  陆修琰冷漠地看着这一幕,并不制止。
  怡昌皇姐温柔善良,与周氏私交甚好,可周氏却学不来她一丝半点的美德。周氏一族仗着康太妃及皇上之势在京城混得如鱼得水,却不曾好好管教自家儿女,长期以往,早晚会成为朝廷之祸、百姓之祸。
  “我不接受,我不接受,秦季勋,你不能这般待我!”周氏的哭叫响彻夜空,陆修琰一挥手,自有侍卫上前,将周氏制住。
  “将周氏及其侍女等暂关押正院!”陆修琰一扬手,众侍卫领命而去,一阵混乱的哭叫声过后,整个院落便又重归寂静。
  他望向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不少的秦季勋,心中有几分复杂。诚然,他确是有些瞧不起他,一个连妻儿都无法保护的男子,又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可是,他又有几分同情他,这样一个淡泊名利,向往无拘无束生活,甘于平淡的男子,若不是命运的捉弄……
  他若有似无地叹息一声,男儿立于天地,必要自强,方能给至亲至爱一个安稳的家。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大抵便是他对这满目怆然的男子最真实的看法。
  
  第二十七章
  
  陆修琰抵达秦府正堂时,秦老夫人、秦伯宗夫妇、秦仲桓夫妇及秦叔楷夫妇均白着脸呆立当场,正堂中央则站着一动不动、满目仇恨的‘秦若蕖’,一把锋利的短剑掉落她脚边。
  而另外的秦府小辈则被侍卫远远挡在门外,正忧心仲仲地望向大门。
  “长义。”在上首落了座,他扫了一眼制住‘秦若蕖’的长义,长义当即将对方松开,一声不吭地退至他身前,从怀中掏出一本厚厚的账册呈给他。
  秦伯宗见状更显绝望。
  陆修琰接过账册随意翻阅几张,上面清楚记载着各省及周边属国上呈的贡品,各贡品最终流向何处,或增或减了多少,一目了然。
  他平静地合上账册,将它放到桌面上,抬眸望向眼眶微红,倔强地咬着唇瓣,身子微微颤抖的‘秦若蕖’。
  少顷之后,他暗叹一声,对这个豁出一切只为报仇的女子头疼不已。
  自被长义阻止了刺杀秦伯宗那一刻起,‘秦若蕖’便清楚今夜报仇无门了,她心里恨极,凌厉的眼神一一扫过在场这些“亲人”,毫不掩饰当中杀意。
  在场的秦府中人被她的眼神扫到,均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蕖姑娘,事已至此,多造杀孽亦无益,逝者已去,脱离人世间恩怨情仇,只生者仍在,姑娘行事应需顾及几分,切莫让亲者痛,仇者快。”陆修琰按下满怀复杂,语重心长地劝慰道。
  “亲者?敢问王爷,若亲者是仇人又当如何?”不待陆修琰回答,‘秦若蕖’猛地指着秦伯宗,难掩悲愤地道,“他,为了权势官位,伙同外人谋害弟媳,致使夫妻、骨肉分享,家不成家!”
  “阿……蕖。”秦老夫人颤颤巍巍地朝她走去,伸手欲拉她,却被‘秦若蕖’用力一拂,躲开她的触碰。
  “还有你,你可敢对天发誓,秦伯宗对我娘犯下的罪行你一无所知,你没有故意包庇,没有知而放任,你这些年对秦四娘的疼爱全无半点私心!”声声带泪含恨的指责,如重锤般直砸向秦老夫人胸口,痛得她几乎呼吸不过来。
  “这些年你的疼爱,到底是出自对孙辈的真心爱护,还是出于对我娘的愧疚?卫氏满门都在天上看着,你可对得起我外祖母,可对得起我娘,可对得起你的良心!”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滑落,她曾经对秦老夫人有多感激,如今便有多痛恨。
  “以亲人性命换来的富贵权势,你们真的心安理得么?午夜梦回就不怕冤死之魂来找你们么?!什么光复秦门昔日荣耀,秦氏列祖列宗若真的在天有灵,就应该将此等毫无人性之辈……”
  “对不住,对不住,都是我的错,是我,那药是我寻来的,清筠是我害死的,我对不起姨母一家,对不起四弟,对不起……”突然扑出来‘扑通’一下跪在她跟前的身影,将她未尽之语堵了回去,她低头一望,身子晃了晃,站立不稳地退了几步。
  “二、二伯父……”向她跪下请罪的居然是一向沉默寡言的秦仲桓!
  陆修琰呼吸一窒,双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握成拳。
  “是我,全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清筠,是我,是我……”秦仲桓伏在地上痛哭失声,长达十年的愧疚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曾经要光耀秦氏门楣的万丈雄心早已被无边无际的悔恨吞噬殆尽。
  “这都是些什么亲人啊,你们、你们……”‘秦若蕖’泪流满面,右手紧紧地揪着胸口,她从没有哪一刻似如今这般,这般痛恨自己身上流着的秦氏一族之血。
  “阿蕖……”含着明显心疼的呜咽呼唤在她身后响起,她睁着泪眼回头,透过水雾望向来人,当那张熟悉的面容映入眼中时,她再忍不住飞扑过去,紧紧地抱着对方腰身,将自己埋入他的怀中。
  “哥哥,哥哥,哥哥……”仿佛找到宣泄之口,她终于放声痛哭起来。
  “阿蕖,对不住,哥哥回来晚了,对不住……”秦泽苡红着眼紧紧地抱着她,声音沙哑。
  是他的错,他没有尽到兄长的责任,让这瘦弱的肩膀独自担了那么沉、那么深的恨。
  突然,怀中女子哭声嘎然而止,身子更是一软,惊得他死死地揽着她急切地唤:“阿蕖、阿蕖……”
  ‘嗖’的一声,长义只觉眼前一花,本是坐在椅上的陆修琰已经半蹲到秦氏兄妹身前,正抓起‘秦若蕖’的手把脉。
  “无妨,她只是一时心绪急剧起伏受不住,这才晕了过来。”陆修琰松了口气,沉声对秦泽苡道。
  “多谢王爷。”秦泽苡哑声道。他一个用力,将昏迷不醒的妹妹抱到怀中,冰冷透骨的眼神逐一扫过在场秦府中人,落到秦老夫人身上时有片刻的停顿,只很快便移开。
  他抱着秦若蕖,丝毫不理会身后种种复杂目光,大步迈过了门槛,头也不回地离开。
  秦季勋倚着门,绝望地望着将他视作陌生人的儿子,双唇翕动,眼中泪光闪闪。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收回视线走了进门。
  他一步一步地朝秦老夫人母子几人走过去,离得不到半丈远便止了脚步,眼神绝望又悲哀:“大哥、二哥,你们一直想要秦家富贵显赫如初,可是,你们可曾问过我要什么?我想与清筠白头偕老,想泽苡和阿蕖在我身边平平安安成长,想阿蕖最喜欢的人还是爹爹,想泽苡一直……”他仰着头,努力将眼中泛着的泪水压回去。
  少顷,望向秦伯宗哽声道:“阿蕖曾问我可还记得她的娘亲,大哥,你可知道,我甚至不敢向她承认,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子就是她的娘亲!”
  顿了顿,他朝着秦老夫人缓缓下跪,‘咚咚咚’接连叩了几个响头:“孩儿不敢因清筠之死而怨怼;贤妻枉死,孩儿不能申冤以慰亡者,是为不义;稚子无辜,却不尽为父之责亲身教导,是为不仁;慈母年迈,不侍奉膝下反累其牵挂担忧,是为不孝;空有满腹经纶却不能秉承父志光耀门楣,是为无能。孩儿实为不义不仁不孝无能之人……”
  “不,季勋,不是你的错,这一切都是母亲之错,是母亲对不起清筠,对不起卫氏满门……”秦老夫人颤抖着去扶他,泪水滴落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陆修琰久久望向秦泽苡兄妹消失的方向,脸上尽是掩不住的忧色。他回过身来,目光落到秦伯宗身上。
  秦伯宗面如死灰,秦若蕖的杀出、端王侍卫的突然到来,账册的失踪,一桩接一桩,均提醒着他,所有的一切都已暴露。
  他神情呆滞地望向身边人,迎上来的眼神,有震惊、有鄙视、有厌弃、有失望、有痛恨……最后,他对上了陆修琰平静的目光。
  陆修琰脸色如常,让人瞧不出他内心起伏,望着秦伯宗跌跌撞撞地跪在身前,听着对方哑声道:“所有之事都是臣一人所为,与他人无关,臣罪有应得,全凭王爷处置。臣从江大人处所得财物悉数藏于书房密室,分毫未动,账册所记全为事实,臣愿以戴罪之身助王爷清除奸佞,只求王爷宽恕,莫要牵连家人。”
  事到如今,再无转寰余地,他只能尽最大力量保存家人,不至于让他们受已所累。
  他可倒,但秦府不能倒!
  ***
  揽芳院内,秦泽苡将妹妹安置在床上,又吩咐了素岚等人好生侍候,自己便欲退到外间等候,只当他不经意地扫到屋内的布置时,身子当即僵住了。
  “这、这这……”
  “这里的布置很像夫人生前寝居,是不是?”素岚轻柔的嗓音在他身侧响着。
  他只觉喉咙似是被东西堵住了一般,很是难受。
  “怎、怎么回事?”良久,他艰难地问。
  “这里的每一件摆设,小到一针一线,都有它特定的位置,谁也不能移位,便是偶尔间移了分毫,都瞒不过小姐的眼睛。”素岚并没有回答他,只是温柔地擦拭着案上的白底青梅花瓶,再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回原位。
  “小姐试了一遍又一遍,才最终确定了它们的位置,又花了数日时间把每一物的位置牢牢记下。那一年,她还未过七岁生辰。”
  秦泽苡只觉心脏被人死死揪住了一般,痛得他几乎痉挛。
  他紧紧捂着心口,哽声问:“这么多年来,她都这般?”
  “是的,一直如此,从未曾变过。”一滴眼泪从素岚眼中滑落,她也来不及去擦,继续道,“那年小姐一场大病,痊愈之后奇迹般地忘记了那段血腥经历,只认定夫人当年是染病不治而亡。老夫人生怕她会再度忆起,遂在府里下了禁口令,不准任何人再私下提及夫人。这些,公子当年仍在府中,想必记得。”
  “那后来呢?”秦泽苡压下心中酸涩,哑着嗓子问。
  “后来?”素岚惨然一笑,“我原本也甚是庆幸,庆幸她不再记得那血腥的一幕幕,谁知……她并不是不记得,而是生生地将那段记忆,连同她自己一起从身体里驱逐出去!”
  “秦府四小姐的单纯天真,那是因为有人将绝望、悲伤、恐惧等种种负面记忆强行从她脑子里抹去。那个人,就是她!”素岚纤指一指,正正指向床上昏迷的‘秦若蕖’。
  
  第二十八章
  
  秦泽苡也不知自己是怎样从揽芳院离开的,他拖着仿若千斤重的双腿,也分不清往何处去,脑子一直响着素岚的话。
  ——“蕖小姐不许我将这些告诉公子,只说,所有的仇恨,所有的痛苦由她一人承担便可,无论是四小姐,还是五公子,都不应该被仇恨所累。”
  他只觉心如刀绞,如今他方知,在他离家的这些年,他唯一的妹妹到底经历了什么!他从不曾想到,娘亲离世的背后,竟包含着他的亲人的险恶用心。直到脚下踢到石块,整个人险些跌倒,他方扶着粗壮的树干,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
  阿蕖,阿蕖……他应该早些回来的,他不该让她孤身一人留在此处,他不该让她独自承受生母枉死的沉痛。
  他抡着拳头一下又一下地往树上砸去,通红的眼眶里,是抑制不住的泪水。
  他怎么就那般愚蠢,怎么就相信病一场之后便真的可以彻底忘记那些恐惧与痛苦!娘亲惨死在眼前,拼死相护的岚姨生死未卜,最疼爱她的爹爹又将迎娶新人,曾经能为她撑起一片天之人,死的死、伤的伤、离的离,让一直在身边人的呵护下无忧无虑长大的她怎么承受得住!
  仿佛一夜之间,她的世界轰然倒塌,再没有人能保护她,再没有人能为她挡去一切伤害,在无穷无尽的恐惧当中,终于有那么一个人冲破束缚而来,抹去她的惊慌、痛苦、惧怕,还她单纯、快乐、无忧……
  “阿蕖、娘,对不住,都是我的错……”他枕着树干,潸然泪下。
  他不该真的一走了之,不该为着赌一口气硬着脖子不回家。便是再不满父亲另娶,再记恨父亲将他送走,可妹妹却永远是他的妹妹,是那个总被他捉弄到哭,可转过头又屁颠屁颠地追着他唤哥哥的小丫头。
  这一年,是益安一带官场震荡的一年,端王陆修琰突然发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连罢免了一批官员,有些官员甚至还来不及反应,端王的侍卫已经出现在眼前,乌纱帽便被摘了去。
  陆修琰一身亲王服饰,背着手眺望远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一阵清风吹过,吹动衣袂飘飘,发出一阵细细响声。
  长义长英兄弟远远地站在他的身后,也不敢上前打扰。
  突然,一名侍卫上前,行至长义身边一阵耳语,长英不解地侧头望去,却见兄长眉头皱紧,随即朝着陆修琰走去。
  “出什么事了?”他叫住那名侍卫。
  “秦伯宗写下伏罪书,悬梁自尽了。”
  长英吃了一惊,却又觉得在意料当中。秦伯宗如今是众叛亲离,便是戴罪立功可免死罪,只是想在官场上再拼一番前途是不可能了。
  而陆修琰听了长义的回禀后只是平静地说了句‘知道了’,再无话。
  对秦伯宗会选择自尽这一条路,其实他或多或少也能想得到。秦卫氏之死、江建业一案,两桩分别牵扯了周府、江府,甚至宫中的康太妃、江贵妃,无论哪一边,都不是如今的秦府所能抵挡的。
  而经历了这一场风波的秦府,必将走向分崩离析的结局。
  “大哥,秦伯宗心心念念的‘光复秦门昔日荣耀’,这秦家人昔日到底有何了不得的荣耀?”好不容易偷了个空,长英拉着兄长低声问。
  长义瞥他一眼,道:“秦氏先祖曾追随成祖皇帝征战沙场,后授以一等公爵,盛极一时,及至其孙辈,亦即秦伯宗高祖父犯了事,被德宗皇帝夺了爵,抄了家。后来虽蒙圣恩赦免死罪,只秦门衰败之势却是再挡不住,不得已退出京城,返回原籍。秦伯宗对昔日荣耀的执着,想来是自幼受了父辈教导,将光耀门楣刻入了骨子里。”
  俗话说,由俭入奢易,则奢入俭难,体会过权势带来的奢华富贵,再对比当下的落泊,难免心有不甘,总盼着曾经的荣华能再度归来,久而久之,这便成了一种执念,这种执念,一代传一代,根深蒂固。而秦伯宗,便是其最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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